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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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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可看到她苍白的小脸,凤帝不由自主地将真气输入她体内。
之后,他坐在窗边喝了几坛忘忧酒,朵朵,两天,你再忍两天,两天之后你就自由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朵朵终于醒了,睁眼对他说的第一句就是:“不要伤害他们。”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掐死她自己就不会这么痛苦。
可落在她脖子上的不是凤帝的手,而是他的嘴唇。
然后借着酒劲蛮横地压着她。
朵朵显然受了惊,睁大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你又想做什么?”
“做我们该做的事。”带着浓浓的酒气亲吻她光滑的脖子。
“今天不要,好不好?”她低声请求着,脸色苍白,呼吸炽热。
“不好。我想要,现在就想要。”他克制不住自己强烈的欲望,想拥抱她。
想用一种强悍有力的方式,清清楚楚地对她宣告:你,是属于我的,你不可以想着别人,你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我。
在他近乎贪婪的亲吻中,她终于清醒。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祭品一样,麻木地由着他释放。
看着她苍白的脸,隐忍的唇,失神的眼睛,凤帝低声问:“朵朵,对我说句实话,你还爱我吗?”
朵朵微微一怔,游离的目光终于对上他的冷硬,失血的唇角微微翕动,过了很久,终于说了一个字:“爱。”
爱一个人,会在他抱她的时候,露出一副被凌迟的表情吗?
在那一刻凤帝觉得她信口开河的本事无人能及。
是的,她在说谎。
朵朵,明明知道你在说谎,我却舍不得不听,更舍不得不信。
究竟为什么?你要让我爱得如此悲哀?
看着他有些泛红的眼睛,朵朵没再说什么。
他借酒发疯,整个过程都很粗暴,不给她一丝一毫的享受,似乎只有让她一起痛,他那颗可怜的、愤怒暴躁的心才能稍稍得到满足。
紧紧扣着她纤细的手腕,试图用疼痛唤起她的回应。
可朵朵始终一声不吭,连最微弱的呻吟都没有。
这种麻木刺激着凤帝,令他更疯狂的伤害她。
过于蛮暴的动作让她痛苦不堪,却又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看着这样的朵朵,凤帝的心撕裂一样的疼,像有人拿着很钝的刀子狠狠的扯动着,这样的疼痛偏又刺激着身体里的野性。
摧残,疼痛,再摧残,再疼痛。
就这样伤害着,循环着,痛苦着,绝望着……
直到她的身体越来越冷,他才猛然醒悟,不行,不能再让她痛了。
她是朵朵,难道真要看着她挣得血溅五步,鱼死网破吗?
他停下来,望着她激红的眼睛,真的很想问问她,朵朵,你到底想怎么样?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把你的心给我,哪怕只有一点……可你就是不愿意。
你宁肯让我折磨你,你也不愿意把心给我。
真的好恨……
他很轻很轻地动了两下,在短暂的释放中有一丝恍惚,好像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
第二天夜里,璇霄终于赶回来了。
去到天凤宫,凤帝房间的结界撤掉了,一进屋,就见凤帝愣愣地站在床边,好似傻了一般。
璇霄往床上只看了一眼,就晕眩得踉跄倒退几步。
床上一片血红,她用自己的血开启禁术,以血凝结成一个满是荆棘的血笼,把自己关在里面。
笼子外面是利刃般的荆棘,里面也布满鲜红的血荆棘。
只要一靠近,所有的荆棘都会如蛇一般缠上笼子里的猎物。
凤帝无法靠进,也不敢靠近。
朵朵此刻,就坐在那个血笼里,屈膝抱着自己的身体,好像一条被褪了鳞的美人鱼,海藻般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无数的血荆棘包围着她,保护着她,也会随时伤害她。
看着眼前凄惨的景象,璇霄屏住了呼吸,惊骇莫名。
凤帝惊恐地睁大眼,语无伦次:“我只是走开一会儿,去给她做饭,她说肚子饿,想吃宵夜,我就去做……她这是要做什么?一会儿没看着她,就把自己关起来。不让我靠近,我想让她出来,可她听不到我说话,怎么办,怎么办?血狱之术是禁术,她什么时候学会的?她不知道这会耗光她的血气吗?”
“你疯了吗?!”璇霄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人挥拳,夹杂着雷霆之势的拳头向凤帝挥去:“把她逼到这种地步你满意了?!”
凤帝硬生生挨了他一拳,头侧了一下,嘶声哽咽道:“你先让她出来,要打要骂我都随你。”
璇霄强压着滔天怒火,一步步向血笼走去,每一步都惊心动魄,他没见过朵朵这个样子,碰到再难受的事,她也没有如此失控过。
他很害怕,如果这个坎过不去,他会不会就永远失去她?
“朵朵。”他在笼子前试着呼唤她:“师傅回来了,快出来吧。”
血笼里的人没有反应,璇霄努力让自己平静,微笑。
“朵朵,别躲在里面,你衣服都没穿,不冷吗?听师傅的话,我们出来好不好?”
璇霄像哄孩子似的跟她讲话,可依旧没有进展。
血笼里的红光越来越亮,朵朵下巴搁在膝盖上,伸手摸摸几乎贴在她手臂上的一条血荆棘,嘴里仿佛在说什么,却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
凤帝心急如焚,向前走了几步,想用法力毁了血笼,将她强行拉出来。
“别靠近她!”璇霄厉声喝止了他。
凤帝一惊,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再看朵朵,几条血荆棘刺伤她的手臂和大腿,血顺着流下来,她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发出细微的悲鸣,将自己的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为什么会这样?”凤帝痛心疾首地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朵朵,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他一手养大的朵朵,可是他知道,这是她。
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她,这是不为人知的她,这是被他折磨地人事不清的她。
“因为她觉得那里安全,她糊涂了。”璇霄木然地看着她,几乎绝望:
“知道她为什么怕高么?在人界那十七年她被人禁锢过,那时候她只有几岁,那些人用链子锁着她,拿她做实验,她最后用跳楼的方式逃了。
几岁的孩子从楼顶跳下来能不怕么?她怕黑,怕高,怕疼,怕被关起来,你让她回到了那个噩梦里,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她醒过来?”
“好疼,好疼……”朵朵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不断呢喃着:“好冷,好冷……”
璇霄眼里闪过一道微光,只要她肯说话,或许还有希望。
他努力笑笑,轻声哄她:“你没穿衣服待在笼子里,当然会冷,朵朵听话,出来,师傅带你到温暖的地方去。”
朵朵轻轻地摇头,低低呢喃着:“我不出去,他在外面,他会打我,还会用针扎我,很疼很疼的。”
凤帝蒙了,看着自己的手,他确信自己没有打过她,更没有用针扎过她,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璇霄的声音哽咽了:“朵朵,你出来看看,抓走你的坏人不在外面,师傅将他送去了十八层地狱地狱,他再也不能伤害你。
你回到自己的世界了,你长大了,你是神凤,再也不是孤儿院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相信师傅,你出来看看啊。”
朵朵抱着自己的头,无声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膝盖上,不声不响:“没有,他没走,一直都在。我也以为他走了,可他一直都在。他刚才还把我锁起来,打我,用很多很多针扎我。”
“朵朵,你别吓师傅。你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都能熬过来,而现在你是神凤,是这个世界的女帝,你怎么能就这样被打倒?”
璇霄急得眼眶都红了,他告诉自己不要在她面前流泪,可是,看着这么凄惨的朵朵,这是他用尽全部生命爱着的女人,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熬不住了。”
朵朵轻轻地摇头,低哀的声音飘飘渺渺,若有似无地传过来,仿佛绝响:“再也熬不住了,我困了,累了,对不起,我要睡了。”
对不起,我要睡了……看着浑身鲜红的她,闭上眼睛向背后的荆棘丛靠去,凤帝捂住了快要裂开的头,璇霄流泪了。
“你说你熬不住,那我要怎么办?”璇霄的声音沙哑了,绝望而痛苦地看着她:
“你要丢下师傅吗?你要我怎么活?你不要师傅,也不要夜幽篁,楚涟和花错了吗?朵朵,朵朵,你熬不住,他们会死得,一定会死的……你不能这么任性,不能这么自私,你给我出来啊!”
璇霄悲戚地看着他,一脸的泪水。
220 抱歉,你的爱我要不起
楚涟?夜幽篁?花错?
他们是谁?为什么会死?
不知过了多久。爱虺璩丣
“师傅?”朵朵仿佛受到召唤,血笼,血荆棘闪出耀眼的红光,有意识地向她身体涌去。
那是十分震撼而瑰丽的景象,转倏间包围着她的一切都消失了,血笼,血荆棘化为血气重归于她体内。
朵朵微微歪着脑袋,看着璇霄因焦急、恐惧、心碎而布满血丝,泪流不止的眼睛:“师傅别哭啊。”
璇霄一怔,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傻了似的愣了半天,脚步虚浮地走过去,紧紧抱住她。
大颗大颗的眼泪簌簌地落下来,仿佛可以流一辈子:“朵朵,你终于醒过来了,终于醒过来了。”
“别哭。”朵朵用冰冷的手指为他擦眼泪,悲伤地说:“师傅从来不哭的,哭起来都不像你了。”
璇霄突然笑了,笑着流泪,紧紧握住她的手:“你醒了就好,师傅不哭,不哭。”
“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用另一只手摸摸他满是泪痕的脸,心疼地看着他:
“我真没用,总是让你操心,让你难过。别生我的气,你罚我抄书,我给你的打手心,要不,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是的,你又让我担心了……”亲亲她冰冷的额头,哽咽着笑道:“朵朵,你以后不可以这样吓师傅,会被你吓死的。这次就不罚你了,不用抄书,也不打手心,醒了就好,醒了就原谅你。”
朵朵泪中带笑,抽噎不止。
没经历过生死,总觉得别人劫后余生的泪水太做作,仿佛是演戏。
经历过生死,才真正明白,这泪水是多么的真实,因为有太多值得庆幸的理由。
“我们回卿凰宫。”璇霄脱掉自己的青衣给她裹上,将她拦腰抱起往外走:“霍倪他们全都快急疯了,再不回去,他们该造反了。”
“朵朵……”凤帝站在一边,看着她虚弱雪白的脸,他的心在滴血。
他多希望她能看他一眼,只要一眼就好。
可是她没有看他,好像他是一团透明的空气,没有形态,没有重量,不值得她一看。
经历了这些,朵朵已经将那个白衣蹁跹,风华绝世的男人封印了。
封印在心底最深处,一个暗无天日的角落,封印之外还加了几把沉重的锁。
“让开!”璇霄冷声呵斥道。
凤帝没有动,在门口傻站了很久的风音和邱析面面相窥。
璇霄抱着朵朵走到门口,她突然开口道:“师傅等等。”
璇霄停住,没有回头,朵朵也没回头。
凤帝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到她的声音淡定通透,宛若空谷。
她对他说:“父皇,对你来说,爱是什么?”
凤帝觉得自己的嗓子干得厉害,如鲠在喉。
“在人界留学的时候,我曾经跟花错他们跑到教堂偷看别人的婚礼。
新娘的婚纱很美,就像梦一样,新郎笑得又幸福又腼腆。
可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却是神父对他们说的话,他说,爱是恒久的忍耐,又是慈悲。
爱是永无止息,凡事包容,凡事忍耐,凡事期盼,凡事相信。
很长的一段教义,艰涩拗口,可是一年多了,我却一直记得。
你是远古上神,这段教义你可能听不进去,可我听进去了。
因此,我一直检讨自己,改变自己。或许是本性使然,我做得并不好。
但我始终提醒自己,不要伤害爱你的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伤害他们,你要细心呵护每一个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这其中也包括你。”
“朵朵……”凤帝缓缓伸手,无力地想抓住什么,可手中一片虚无,什么也抓不到。
“父皇,我们无法相爱,无关身份,无关你有没有攸姬,无关我是否爱其他人,无关任何理由。只因为面对爱情,我们,是如此的不同。”
她转过头,看着他,距离不远,却是咫尺天涯。
“抱歉,你的爱我要不起,它太沉重。如果你愿意,我永远是你女儿,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凤帝跌坐在椅子上,璇霄抱着朵朵走到门口,风音和邱析抽抽噎噎,欲言又止,好似想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们走远后,凤帝对两仙侍说:“你们忙自己的去吧,帮朕把门关上。”
事已至此,曲终人散,分道扬镳。
关上门,邱析很小声地抽噎道:“朵朵纵使有千般不对,可陛下这次真的有些过了。那是朵朵,陛下怎能那样对她?以前就是骂一句都舍不得,现在怎么凭狠的心肠?”
“别说了。”风音抹着眼泪,压低声音道:“你没看见陛下难受得恨不得自毁元神,自自我了断吗?以前跟朵朵在一起的时候,陛下整天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现在闹成这样,我……心疼朵朵,更心疼陛下。”
“那,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万一陛下一时想不开……”
“没事,只要朵朵还好好的,陛下就没事……”
人都散尽了,整个房间安静得如同废墟,凤帝坐在椅子上,失神地看着那张被血染红的床。
他在回想,从金喜阁回来后的这七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禁锢,锁链,施暴,不择手段,软硬兼施……还将阳春雪、紫阳、玥琅打成重伤。
想起了她的泪水,他的暴戾。
他真的曾经拥有过她吗?
他忽然有片刻的不确定,仿佛六年前一切只是梦中的情景,记忆美的刻骨,疼得揪心,因而完全丧失了真实感。
其实,从金喜阁回来那晚,他只是想亲亲她,没想做别的。
可事与愿违,他克制不了自己,爱欲来得太强烈,似狂风暴雨,又似涓涓细流,一点一点,销魂蚀骨。
他难以招架,他力不从心。
然后,她就在他手心里,孤身一人无法抗拒,她可怜得保护不了自己。
他的身体,他的心,被欲念狠狠的撕扯着,他以无比残暴的方式将她折磨得支离破碎。
他们朝夕相处了十几年,加上孵她那十八年,总共是三十多年。
他幸福了七年,毁掉这一切,只用了七天。
他站起来,一掌将那张床拍得粉碎。
碎了,什么都碎了,没有了。
他刻骨铭心的爱,他魂牵梦萦的幸福,他的希望,他的期盼,全都被他自己一手毁掉了。
他颓唐地跪坐在满是碎屑的地上,捂住脸,泪流不止。
原来,此刻的他也不过和一个普通人一样,无能为力,一无所有。
真的要失去她了么?
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么?
她不会在某个清晨,睁开眼就甜甜地叫他帅帅,索要早安吻?
凤帝的心中有一丝恍惚。这一切来得太快,他竟完全无法接受。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九心天魔制造出的幻觉,就如同数万年来他他交手那几次一样,只是幻觉。
他仰头,漠然望向屋顶,静静地等待着。
等着一柄弑神之剑坠下,刺入他的胸口,让他从幻境中醒来。
他一生从不曾向谁祈求过,但这一刻,他宁愿跪拜在天地间所有生灵面前,让这一剑出现,将他唤醒。
但,四周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限的冰冷、寂静。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万年,他感到一点微凉拂过他的脸。
他不由一震,怆然发觉,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不知过了多久,邱析在外面轻轻敲门。
“陛下,朵朵身体没事了,就是虚弱了些,精神有些恍惚。短时间内,恐怕恢复不过来,明日的早朝……”
“早朝朕去就行了,等朕去了晴海,由璇霄接手在上书房处理政务……让她好好休息。”
邱析退下,凤帝站起来,看向窗外。
下雨了。
绵绵细雨从漆黑的夜幕飘落下来,无尽的悲伤泛滥成河。
打开门走出房间,冷风刺骨,迎面吹得他遍体生寒。
没有方向,像个游离的孤魂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
及膝的黑发,飘逸的白袍被雨大石,紧紧黏在身上,更显无边落魄。
眼前是无尽的永夜,绝望的未来,黑暗的道路。
不知不觉,来到卿凰宫门口。
他坐在冰冷的玉石台阶上,无边的黑暗,凄风冷雨,他听到一个声音低低地说:
“朵朵,如果我死在这里,如果我跟你说对不起,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把我捡回去?”
茫然中,他低下头,却不料,血红的泪水无声地坠落下来,一滴滴破碎在脸上。
他突然笑了,仰望着寂寂夜空,脸上的血泪被雨水冲开,脸上的笑容,哀绝入骨:
“对不起……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璇霄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之上,静静地看着他凄凉孤寂的背影。
看着这样他,璇霄的怨气和怒火,瞬时化作怅然一声轻叹。
“夭魅,放手吧。”他的声音穿过迷茫的雨雾,在清寒的空汽中振响。
“走开。”凤帝没有回头。
璇霄沉吟良久,他想到了千言万语,但最后亦只能凝结成一句话:
“只要你愿意,做她的父皇,也可以一辈子陪着她,这样不好么?”
“走开。”凤帝没有看他一眼,语气也没有丝毫改变。
璇霄深深叹息,目光一点点变冷:“如今,你已没有资格爱她。你心里难受,陪你打一架可好?”
璇霄猝然出手,光芒冲天而起,照亮了漆黑的雨夜。
凤帝无动于衷,不出手,不抵抗。
鲜血凌乱,这一招,竟让凤帝的身体飞出了十余米。
他跪在雨幕中,满面浴血,剧烈地咳嗽着,几乎无法呼吸。
他顾不得掩住胸前的创口,只回头看向自己刚才坐的地方。
璇霄等待着,等待着凤帝的怒气喷薄而出,将周围的一切化为劫灰。
如今他或许能打败他,却没有任何信心能控制他的癫狂。
凤帝没有看他,他只是等待着,等待着自己能凝聚起足够的力量,从血泊中站起身。
而后,他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回去,坐在刚在的台阶上。
这是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刻,但他眼中却没有屈辱,只是沉静。
这沉静,却让璇霄的心感到一阵抽搐。
他紧紧皱着眉头,一字字道:“为什么不出手?”
凤帝依旧不动,漫天雨雾中,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寂寞。
“现在没力气跟你打架,过两天我就去晴海,过来陪我聊聊。”
他的声音中,没有愤怒,没有狂态,而且一片清明。
璇霄惊讶片刻,长长一声叹息,走到他身边坐下:“好,我陪你。”
他平静地看着凤帝,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难过。
凤帝终于转头看他,微笑着问:“朵朵不听话的时候,你真舍得打她手心么?”
“那是当然。”璇霄也笑了笑:“谁让我是她师傅呢?不过,每次打完之后,要用美食去哄着她。”
那是凤帝从没从璇霄脸上见过的笑容,那么柔软,那么温暖。
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柔情似水的男人,就是他相识数万年的好友,冷心无情的上仙璇霄。
“她那性子得寸进尺,你这师傅会把她宠坏的。”
璇霄自嘲道:“没办法,那鬼灵精就是我的克星。她一用泪汪汪,眼巴巴,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我就没辙了。”
“璇霄……”凤帝他看着他,目光坦然:“如果不是因为朵朵没有以前的的记忆,你觉得我和她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璇霄端然凝视他半晌,淡淡道:“夭魅,人界喜欢用白老鼠做实验,这你知道吧?”
凤帝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话题转得这么快。
“朵朵曾给我讲过一个小白鼠的故事,有人想知道一群小白鼠中哪只最聪明,于是把它们放在一个四周都是电网的笼子里。通上电,观察它们碰网的次数。结果发现,有一只小白鼠被电过一次后,就再也不去碰四周的电网。于是所有人一致认定,它最聪明。”
“你是说,朵朵就是那只小白鼠?”凤帝恍然大悟。
“是的。她比那只小白鼠还要敏感聪明,她对危险和伤害有着敏锐的直觉。
她又像山间的小草一样,虽然柔弱,可是抵得过狂风暴雨,一点点阳光雨露,就能存活。
她比谁都坚强,却又比谁都脆弱,对待这样的女子,你只有真正了解她,你才会懂得如何去爱她。
爱她,就是要用心来呵护,细细密密渗透进她生活的每一处。
用你的耐心织一张温暖的网,才能将她牢牢捕获。
否则,她就会像个脱网的鱼儿,在你眼皮底下偷偷的溜走,一去不回头。
她有一颗水晶一样的心,晶莹剔透,可就是太美丽了,所以易碎,容易感激,也容易失望。
221 回来就吃了他
这是他们这么久以来,唯一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爱虺璩丣
凤帝不得不承认,璇霄的话让他深深震动。
璇霄把朵朵分析得如此透彻,是凤帝没想到的。璇霄对她的了解深刻到让他惭愧的地步。
“夭魅,你这次真的把她伤得太重了,如果她有以前的记忆,伤害还会倍增。
她排斥以前的记忆,就像那只小白鼠一样,对危险和伤害有本能的直觉,她知道用情越深,伤得就越重。
无论攸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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