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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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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朵在青萝、紫嫣和老太君的服侍下已半坐半卧在床上,未经梳理的长发青缎带般地泻下来,只是看表情似乎还有点儿迷糊,尤其是当她的视线触及到某帅时,这种迷糊就更明显了。
大大的眼睛里光彩瞬息万变,忽诧异、忽震惊、忽又难以置信、忽又困惑莫名,直到把陛下盯得心里发毛,最后她才犹豫不决地开口轻唤了一声:“父皇?”
“是……啊……”一听她这声“父皇”,陛下那颗本就摇摇晃晃的心肝就颤得更厉害了。
平时都是叫帅帅,最多撒娇耍赖的时候叫声老爸,而她每次叫父皇都是跟他闹战争,别扭的时候才会有的称呼。“父皇?父皇?怎么可能?父皇您怎么会这么年轻!”最后一句的叫嚣几乎可以断定是感叹句,而非疑问句。
某朵那毋容置疑的语气也把陛下感染了几分,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梦?
“孩子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几天没见就变成这样了!”
老太君抱着她哭得好不伤心,也不知道是为了某朵忽然遭此霉运,还是因为某朵刚刚脱口的“这个老婆婆是谁”刺伤了她的自尊。
被老太君紧紧地搂在怀里,某朵好半天也无法接受被告知的任何一件事情:她是一只小凤凰,眼前这个美得让人不敢谛视的男人是她父亲,而且也是一只凤凰,握着她左手的是一头有九条尾巴的狐狸精,握着她右手的是一只青鸟。
这一屋子看似人形的生物,全都不是人类!
没错,说到这里,各位都该明白了,实际上,经过那表面看来无甚伤害的一撞,某朵患上了在文艺作品中出镜率极高的失忆症。
此时的某朵,什么也不记得,就偏偏记得一篇曾经让她背得痛不欲生的女儿经,还有三岁时在青萝强迫之下学习的宫中礼仪。
“公主殿下她……也许是头部受创所致,这才有点儿糊涂了……”老御医面有难色地在陛下面前耷拉着脑袋。
刚才他请脉的时候,本来就没看出任何不妥来,这才只好把某朵无端端地犯傻,怪罪到那根被撞的柱子上去,毕竟他经验丰富,也是常听说有人撞傻了的。
“糊涂?哪有这样糊涂的!”陛下俊脸凝霜,很不满意御医的说辞,朵朵认人识物的能力明显退化,居然对着他高呼“万岁万万岁”!
就差三跪九叩了!
“那现在你说该怎么办?”不是中毒,不是内伤,也不是外伤,任他天凤神君修为再高深也无可奈何!
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事,偏偏又记得不该记得的事……这已经不是失忆的程度了,这分明就是脑子出了问题,也就是精神上的问题,目前还没有谁开发出可以瞬间治愈精神病的法术。
陛下的这个问题就让御医更加犯难,他虽然听说过有人撞头后犯起呆来,却没听说过怎样才能把这呆劲儿给治好。
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是个普通人,也许还有办法,可这是只神凤,当今世上就这俩凤凰,谁有那个胆子敢去研究他们的脑结构啊!
思及此处,老御医不禁下意识地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唏嘘这俩凤凰为何要搞出这样的怪事来折磨他这可怜的工薪阶层。
“或许……可以再适当地刺激一下……”
“什么?”
“那个……因为也许是碰撞时刺激到了头部的某些地方,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
“所以你觉得最好让朕的公主再撞一次柱子?”
陛下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大有一种御医只要一点头,就马上先让他撞个脑袋开花的意思。
“不不不不,臣是说,也许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刺激刺激,比如,惊吓……”御医当然不想测试自己颅骨的坚硬程度,情急之中就说出了这套方案。
针灸、按摩、情景模拟……有很多治疗头部创伤的方法,虽然都不是针对这种奇怪的失忆状况,但想来他一代名医,还能让尿憋死不成?
“惊吓?”这下,轮到陛下犯难了,能让朵朵害怕的事不多,能让她害怕的人倒是有一个,可她是不是真正怕璇霄恐怕还未必,而且,万一吓得更傻了怎么办?
正在陛下万分纠结的时候,花错他们来了,某朵一听这几个孩子是自己的同学,哇的一声就痛哭起来,跟这么一群小屁孩是同学,那她得弱智到什么程度啊,她明明比他们大那么多……
晚上,陛下将她过往的经历,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某朵只是呆呆地听着,安安静静的不发表任何意见。
“父皇,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发现陛下说完之后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很自然地直接坐到她的床边,不禁有些奇怪。
而陛下发现她缩到角落边,用一副警惕小心的目光打量自己,十分、非常、无与伦比的郁闷。
“朵朵,这张床也是我的。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的房间被你一把火烧了,而且,你长这么大一直都是跟我一起睡的,洗澡都是我帮你洗,你现在防贼似的防着我,算什么?”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某朵就来气,于是很不客气地从鼻子里喷出两股气来:“那是小时候,可现在我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天凤宫有这么多屋子,干嘛非跟我挤一张床?”
授受不亲……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这会儿还授受不亲起来了!
陛下头痛欲裂:“这个……你身上中了一种毒,随时都会发作,只有我才能帮你解……”
手不知何时已经熟练地揽上了她的腰,这时,某朵就做了一个黄花闺女都会有的反应——一阵颤抖,本能地想要抗拒。
少女独有的羞涩肢体语言仿佛一阵电流,电得某帅麻酥酥的,再加上她眼中半惊讶半慌张,楚楚可怜的神情,看在某帅眼中——那完全就是致命的诱惑!
于是他几乎情不自禁地就压了过去……
“呀!”
“砰!”
“哎!”
“父皇,你……干什么!”某朵拽住床帐的一角惊恐地喊道。
坐在地上嘶嘶倒吸冷气的某帅,则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明明被踹下床的是他,怎么这磨人的小混蛋喊得倒像是个受害者。
“好了好了,不碰你就是了。但你总得让我睡觉吧,你烧了我的房间,天凤宫没别的床,我就暂时睡这儿了。”
没别的床?仔细想了想,某朵很傻很天真的觉得自己理亏了,他是父皇呢,总不能让他在地上睡吧?
于是当某帅嘟嘟囔囔地又坐回床上来的时候,某朵还是下意识地往已经无路可退的床角缩了缩。
叹了一口气,某帅果然不骚扰她了,规规矩矩地蒙着被子睡觉,只是听到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后,慢慢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地将睡得香甜的小人儿搂在怀里,细细打量她的眉眼,忍不住又亲亲她的小嘴,强压体内奔腾的欲火,一夜无眠。
每天晚上都会絮絮叨叨的跟她说一些以前的事,只想能唤起她某些记忆,也许是陛下的努力起了作用,某朵的病情时好时坏,脑子时管用时不管用,对一些事情已有了模糊的记忆,至少不会再把紫嫣喊成紫阳,把花错他们的称呼混乱地张冠李戴。
可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就是对某帅全无印象,而且仅仅对他一人全无印象,这些年相处的点点滴滴完全没有记忆,邪乎得很。
“或许朵朵是越对谁亲近就越难想起来谁呢?这说明陛下你始终是特别的!”老太君这样劝慰道。
而陛下不好在眼神上露出不敬来,只能心里暗自腹诽:您老还真会编,这都能跟“情有独钟”扯到一起去。
又是一天晚上。
“唉……朵朵,你就使劲折腾我吧,你怎么跟以前差这么多?”眼见天天浪费脑细胞,做的却还是无用功,某帅不免有点儿气馁,颓丧地往床上倒去。
而床这个工具,向来是一切暧昧不明事件的便利载体,某朵心里发毛,可又不好硬去拉他,只得顺便接了话茬儿,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那……我原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原来……原来你当然是美丽善良、天真可爱、小鸟依人,我说东你不会说西,体贴入微,我累了还能主动给我捶腿捏肩,天天粘着我,最最爱我,还说一辈子陪着我的那种温柔女孩。”
某帅嘴巴里面吐出来的,与其说是某朵,还不如说是世上男人皆会做的白日梦。
反正什么也不记得,干脆就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指望这小东西能忽然开窍。
问题是,他这么想,某朵却不知道,当然更不可能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于是皱着小眉头思索了良久,终于弱弱地回了一句:“真要捶腿捏肩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总之让你没机会对我动手动脚就行。
“啊?”陛下噌的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
“父皇,这样吗?”
“嗯嗯,再往左边去一点儿……”
“这里?”
“稍微用点儿力气……哎!”
“怎么了?”
“没事没事,再稍微轻一点儿。”
“哦!”
“舒服吗?”
“呵呵,很舒服。”某帅简直是从心里乐到嘴巴上,在某朵看不见的角度咧着嘴贼笑,就差没哼个小调儿了。
其实某朵的技术肯定比不上风音,但是陛下何时享受过这样的服侍?
养她这么大,连茶都没给他斟过一杯,因此,物以稀为贵,能让她心甘情愿地为他捶这儿捶那儿,某帅能不舒服嘛!
于是乎,陛下日复一日,乐此不疲,但没看见某朵的情况有什么改观。
这会儿他下也不怎么心急了,神凤之身哪有那么容易傻的,恢复记忆只是迟早的事,多则一年半载,少则几个月,不急不急,目前就好好享受她的温柔体贴。
虽然沐春风不时发作,但凭他天凤神君的修为勉强也能压制,总的来说,他还是蛮享受这段日子的。
一天的清晨,某朵两眼一睁,全想起来了。
或许有人要说,太扯了吧?又没撞墙,也没受刺激,连一直以来的治疗都被某帅别有用心地暂停了,咋就忽然想起来了?
但是,本来丧失记忆就是件很扯的事,既然某朵能莫名其妙地失忆了,怎么不能莫名其妙地再度恢复?
总之,她不仅恢复了丢失几年的记忆,这段日子被某帅当个白痴蒙骗的经历也没有忘记,所以就在谁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她在床上哼哼冷笑了两声。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正在早朝的某帅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
“父皇,今晚可要我做点儿什么吗?”
当晚进入房间时,某帅敏锐地察觉气氛有点儿奇怪,可是看到某朵笑脸盈盈地向他走来,便也开心地丢下那一丝异样的感觉,悠然往床上一坐:“朵朵按摩的功夫大有长进啊,不如今晚就再接再厉吧。”
说完就自动地往床上一躺,等着那双羊脂玉般的手抚上他的背脊,可是等了一会儿,听到的却是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扭头一看,某朵不知何时竟也爬到了床上。
“我听说风音的按摩手法不错,所以今天刚向他讨教了一番呢,父皇要不要试试?”
“好啊,试试吧。”看到她居然为了自己不耻下问起来,某帅自然欣然捧场,把头又扭了回去,老老实实做挺尸状,也因此没有感觉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精光。
“哎!”猛然感到腰部一股重压,简直要把内脏都压出来了,没有思想准备的某帅当即喊了起来。
“怎么了父皇?弄疼你了吗?”
“没事……朵朵,你干嘛使这么大劲儿?”
“可是这方法就是要使劲儿,身体感觉越明显,按摩完以后就越舒展。”
“是……是吗?”回应他疑问的是某朵无辜的脸庞,那是少女无比纯良的表情。
于是某帅只继续趴了回去。
先苦后甜,大概这套按摩法是在宣扬这个精神吧,只是在随后静寂的夜色里,天凤宫里响起来的,一直是陛下的啊咦哎哟,还好他们的房间布了结界,这让人YY的声音才没被人听去。
苦是苦得彻底了,就是不知道甜他尝到了没有。
至于第二天某朵奇迹般地“恢复”了记忆,但声称自己完全不记得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让陛下连算帐的人都找不到的计划……目前还只在她自己的心里完善着,无人知晓。
83章 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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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83章 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夜幽篁看着正一心一意画画的小人儿,嘴角绽开一抹柔和的笑意,朵朵拿着画笔的样子真是好美。
夕阳斜照,清波碧水,眼前的人白衣胜雪,肤若凝脂,黑发如墨,风一吹,那轻灵的发梢就像一把顽皮的小刷子,在肩膀那诱人得曲线上飘过来,又飘去。
谁说只有专心工作的男人才是最性感的,原来专心做事的女人,同样诱惑。
魔尊大人微微眯起了眼睛,紫色仿若水晶一般的瞳孔在夕光下流动着梦幻般的光芒,仿佛无形中锁住了她的视线,无法移开。
一片海棠花丛中,紫眸红发的男子慵懒地斜靠在竹椅上,暗纹流动的玄黑衣袍穿在他身上有种难言的尊贵张扬,领口大开,露出一片充满力量的蜜色胸肌。
浓密的长眉桀骜不羁,长长的紫色睫毛微微上翘,如同蒙了薄薄一层水雾的紫色纱幔,抬眸间便轻轻颤动,及腰的红发火一般鲜艳,却异常柔顺,一缕一缕,水一般的丝滑。
欣赏了一阵美人,某朵对他笑了笑:“小夜,看你人比花娇,让本公主饱了眼福,这幅画算你七折好了,七千金币优惠价。”
“七折?”魔尊大人撩起胸前的一缕发丝,在手指上绕来绕去,回她一个更灿烂的笑容:“朵朵,你不会偷工减料吧?七千金币,你能保证达到紫嫣那幅画的水准?”
“放心啦,都说是优惠了,保证交足货。”七千金币也不少了,某朵心情大好:“何况给小夜这样的美人作画我也蛮享受滴!”
某朵字写得狗爬似的众所周知,夜幽篁却没想到她竟有一手绝好的画艺,前两日看到她给紫嫣画的那副油画,大大的让他惊艳了一把。
于是要求她也给自己画一幅,某朵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不过要收钱,一万金币一幅,绝不二价。
记忆恢复之后又变回以前敛财毫不手软的性子,说完全恢复也不尽然,什么都记得,就是不记得某帅,还是一口一个父皇叫得忒顺口。
同床共枕可以,但是绝对不能碰她,不然她“受惊”之下,又是一脚将他踹下床。
某帅有苦难言,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苦练“忍字诀”,但他坚信,某朵很快就会记起他们之间的一切。
他是朵朵最最爱的人,怎么可能只记得别人,独独不记得他呢?
笑话!
但整天看她跟夜幽篁和楚涟在一起有说有笑,只对他一个人恭恭敬敬,若说心里没有点醋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他的醋意表现得并不明显,可夜幽篁和楚涟是什么人 ?'…3uww'
两界霸主,又长期跟他混在一起,看穿他的那点小心思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两男心里明镜似的清楚一个事实,朵朵爱这个一手养大她的男人,而夭魅也视她如命,既然两情相悦,他们心里再不甘,也只能认命。
跟夭魅上万年的交情,朵朵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横刀夺爱这种无义之事,他们做不出来。
不过,能看到讳莫如深的天凤神君吃点小醋,他们心里很是蛮爽滴!
就这一个下午,陛下来小花园“散步”就来了三次,一会儿看看某朵画画,一会儿拉拉魔尊大人敞开的领口,一会儿又在某朵面前晃来晃去,有意无意挡住她的视线。
夜幽篁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某朵聊着,见不远处又出现那抹白色的身影,顿时额头就滑下了一排黑线。
看来天凤神君比他想象的更小心眼,才半个小时,又来“散步”了!
魔尊大人很不爽,心思一转,温柔地看着某朵,问:“朵朵,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犹豫都不带一下的回答:“怎么突然问这么没营养的问题?不喜欢你能给你作画嘛!”
“呵呵,没什么,就是顺便问问。”魔尊大人眼眸一弯,又问:“那你喜欢你父皇吗?”
“……你猜?”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了他半响,眯眼笑道:“小夜,我怎么感觉你在给我下套呢?”
“呃……算了算了,这问题的答案我也不想知道。换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既然你都说喜欢我了,我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离两人十米开外的某帅突然停下了脚步,耳朵却竖成了天线状,十米的距离,凭他天凤神君的耳力,自然是将夜魔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外表平静,心里却暗潮汹涌,卑鄙小,居然趁朵朵不记得他,乘虚而入!
求婚?我看你是头昏吧!
但是……朵朵说喜欢他,居然说喜欢他,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一炸毛就像只火鸡一样!
朵朵不记得最爱的人是自己,那……会不会被他诱惑,傻傻的就答应了?
陛下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凤眸也危险地眯了起来,朵朵,你要敢答应,不管你想没想起来,今晚就办了你,说不定刺激一下,你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某朵笑盈盈地打量魔尊大人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以考虑,不过你都说‘如果’了,我也回你一个‘如果’的答案,如果哪一天我真想嫁人离开天凤宫,会第二个考虑你。”
“为什么是第二个?”
听到那句“可以考虑”魔尊大人心花怒放,可还没等他雀跃完,后面的话又让他郁闷了:“第一个是谁?”
“这还用问?除了楚涟还能有谁?”语气温柔,笑颜灿若艳阳:“上午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因为他比你早,所以小夜只能排第二了,对了,他也用七千金币买了一幅画,我可没有厚此薄彼,给你们的都是优惠价。”
小夜、楚涟,对不起,你们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我很喜欢很喜欢你们,但我这具身体,这颗心早就烙上了一个人名字,那烙印很深很深,深到永远无法磨灭。
就知道是那混蛋!夜幽篁暗自咒骂了一句,起身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这话我记下了,第二也没有关系,如果真有你想离开天凤宫的那么一天,倾尽所有我也会让你爱上我。喜欢和爱离得很近,只要你肯踏出第一步,其它的就交给我了。朵朵,你能再说一次喜欢我吗?”
他的唇在笑,他的眉在笑,他漂亮的紫色眼睛也在对她微笑,这一笑,如同一道破晓而来的朝阳,纵然此去经年,依旧温暖了时光,惊艳了岁月。
被那么温柔的笑意笼罩,她轻轻点了点头,微眯含笑的眼眸星子般璨亮,像装进了整个星河:“我喜欢你哟,小夜。”
这样就够了,张开双臂想要将她揽入怀中,某朵条件反射地一退,结果脚下踏空,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夜幽篁混乱之中没能拉住她,自己反倒被惯性带倒了。
接着,画架、画板、水杯、颜料盘……所有能倒的东西噼里啪啦倒了下来,地上一片狼藉。
夜幽篁顾不上自己沾了一身颜料,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拉起她:“伤着没有?”
某朵摇摇头,回头瞧了瞧五颜六色的男人,几乎绝倒在地上,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哈哈哈……哈哈……”
看到他鼻尖上沾着红红的颜料,像只红鼻子麋鹿,说不出的喜感,于是歪着小脑袋,笑着伸手帮他擦了擦:“我新学了一道菜,晚上请你试试味道如何。”
“好,只要是朵朵做的,就是毒药我也愿意捧场。”
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放到她手中,某朵不明所以,夜幽篁示意她打开。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串手链,由一颗颗剔透的红色珠子连成,那珠子滚圆饱满,艳光流转,极为耀人眼球。
“这是给我的?”
夜幽篁点点头:“这是我一部分元神所化,本想等你十四岁成年礼的时候给你,没想你个小丫头一下子就长大了,所以提前给你了。”
说着就把盒子里的手链拿了出来,要戴在她手上。
某朵按住他的手,小眉头微微蹙起:“小夜,这是你的元神,我不能要,太贵重了。要是这链子有什么损伤,你也会受伤的。”
魔尊大人一听就乐了,捏了捏她的小下巴,笑道:“你这个丫头,怎么说你的名字也是我取的,送你点东西就千推万拒,我还能向你要利息不成?知道你收刮了不少宝贝,这要是普通的饰物,我也就不送你了。但这个不一样,你以后就好好戴着它,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你有危险,我都能找到。如果怕我受伤,你好好爱护它不就没事了。”
某朵低头笑了起来,夜幽篁见她不再推辞,就顺势戴在她左手腕上,红色的灵珠衬在她冰雪般凛然的肤色上,犹如朝霞映雪。
陛下看了一会儿,转身静静地离去……
*
晚上,陛下在书房处理公务,近十二点才回房,以为某朵睡了,便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却不料屋内灯火通明。
一身纯白丝质睡衣的绝色少女,柔顺的墨黑长发垂在肩上,一只手托腮,一手在给夜幽篁那幅油画上色,神情很是专注,连门被推开,身后多了个人也没感觉到。
被彻底无视的陛下,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朵朵,这么晚了,明天画好吗?”
“父皇回来了?”某朵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你先睡,我还要等会儿。”
说完又转过头,继续忙着上色,耳边喷洒的温热气息让身体的温度骤然升高,虽然恨不得马上跟他滚上床,但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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