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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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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感!

这感觉淡淡涩涩的,欲哭却无泪,欲言却又止,才最折磨人!

霍清漪既然知道我大胆的私自出宫行了那一干不耻的事,就也必然明白了我买来那青楼烟花巷的女子是要行什么样的勾当。那么在他心里,又是怎么想我妙姝这个人的呢?

委实奇怪,我做什么事儿、说什么话,一向都是自个不违心就是了,还从不曾这样简单的就去顾念起旁人会如何想、会如何看。而这一次,我却是这样在乎霍国舅他会如何想我、如何看待我……忎不闷杀个人的!

难不成我这心肠居然是越来越软,再这么照着势头发展下去没准儿也还能修成个现世里的菩萨了?

有道是这人挪活、树挪死;可俗话又有滚石不生苔、转业不生财之说!那么我如此急于求成的行事,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呢!

我也觉无趣又尴尬的很,伴着无端的失落感,亦这么转身颇有些哀哀戚戚的向回挪步子。脑海里开始不由的次第浮现起倾烟对这花魁一事所持有的抵触与漠然,及霍清漪那张不常见的覆了冰霜的凛凛的脸,以及簇锦那一声莫衷一是的深深叹息……倏然就变得很是茫然,不由开始质疑是不是从一开始,便是我一个人在一厢情愿的执拗的相信着什么、并自顾自异想天开的努力着什么呢!

但念头又一转,我方觉的无论是活泛的盲动、还是原地镇守的时机以待,都不是一个完全的对与完全的错;只有将这两者微妙的结合起来,做好筹谋、静待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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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得抛开内心的愧疚与行事的出格不提不记。

☆、第二十九话天赐机缘

这一路心思繁冗的往回走,这气候越是临近晌午便越发的闷热难耐,我恼不得还是逃到两旁成阵的柳荫交汇处快步急急的走。

或许是因了方才霍清漪的缘故而令我心乱生烦,又或许是这天气作弄的人没事儿都会生烦,这时我只觉一切美景入在目里都昏沉无趣的很,只巴不得自个能走的快些更快一些,早些回到锦銮慕虞,便不用再受这等大太阳毒毒的炙烤了!

但就在这时,也不知是这一阵拂过耳边的风刮的巧了、还是这掠过我双颊的垂枝杨柳摇晃的巧了,总之我是被这小风这嫩柳给作弄的甫地一牵回神志,接连那原本已有些朦胧的视线铮地就跟着一个清朗,又甫地目触到不远假山石后有两个人影正攒动着!

我心微慌,出乎本能的把身子往一侧柳树后躲进去。

这宫里头从来就不缺是非,而最不能够持有的就是过多的好奇心,但更不能事事不挂心!无论那些个是非是否同自己有关,是有心探查还是无意撞见,最好的法子归根结底还是默默然冷眼旁观、不可鲁莽冲动的好!

这么个贴近晌午的时辰,又是这御花园偏侧颇为隐秘而平素鲜少见人的柳木林子旁,还是在假山石后面躲着……如此个场景时宜直叫我想起当日央求小桂子帮我找出宫的衣物时,将他拉到回廊背阴悄自行事的那点儿阴霾筹谋。

此情此景何其的相似呢!这不知道又是哪宫的主子、亦或哪宫不怕死的下人正在行些什么见不得阳光的勾当呢!

论理儿我是合该走的,但我现下正不偏不移的给撞上了这本与我无关的事儿,若是回身走了又怕引起响动反倒暴露。加之这宫里头因还不曾历经选秀,后宫里倒也勉强算是一个平静,那几个女人除开深居浅出的蓉妃仙子外,竟日里要说有什么矛头、有什么筹谋,那也只能是关于湘嫔倾烟的筹谋吧!

甫地念此,我恼不得就多留了个心眼儿,深深吁出了一口气,把那燥乱与乖张往心底下敛了几敛,后放轻了脚步就这么贴着柳树枝干把身子往前凑凑,即而又轻轻然悄悄然的磨蹭到另外一棵又近了些的柳树后,不动声色的探出身子凝了神光往那假山小景后的人影处飘去。

这一次距离可算是拉的近了,我看清了那隐隐显显的两道身影一个是着了太监常服,但观那打扮便知是个中等偏下的杂使太监;而另一个则着了缭绫宫裙、头梳单螺,在发髻边沿簪了两朵新采撷下来的依稀还带着水汽的川百合花,那气韵与着装倒像是个与我一样的主子身边的执事宫女……只是这姑娘的眉眼儿我总觉的有些熟悉,可这一时半会子的冲击毕竟太大,兜转神思也没能想起来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但决计是见过的这个不该有差!

簌簌天风拂来一抹醺醺然的醉意,并着百花沁脾的芬芳交织成网,这张网兜头罩下,将一切物与景全部笼罩在了其中。这决计是一张春网……我这么想着。

是,深宫太寂寞,浮生太萧条,终有那么一些人和那么一些季节,是会耐不住这样的漫漫无望,而去以自己的方式寻些个乐子来为这流光浮生做一场其实无谓的放逐、添一笔不算浓墨的色彩的!我基本认定了这一太监一宫女聚在一起,怕是私自结成了对食,来这御花园隐秘的后园子假山处私自幽会、一遣寂寞的!

在这同时我那被茅草塞的繁杂的脑海终于是有了个影像渐渐浮展,我猛地想起这宫女究竟是谁了……这不正是皇后身边的二等执事宫女么!算是个女官的级别了。断断续续陪着倾烟去长乐宫请安时,有几次是打了照面见过的!

这个发现倒叫我觉的有趣儿了!便是连皇后身边的人都胆敢骋着这么大的胆子,来同太监“偷腥”了?

☆、第二十九话天赐机缘(2)

但事态的发展往往都是隐在表象之下暗自流转的,接连那宫娥的举动却叫我猛然间发现,我这想法到底还是太“没心机”、太“厚道”了些!

这时只见这低眉顺目却神色肃穆的宫女探指于袖,突然自那宽袖里拈出一个约莫半个手掌大的小瓷瓶。

我眉心一跳,一脉思量紧密拂过了心口……

她把这颇不失玲珑精致的小瓶子递给了前边的太监。

这个距离隔的还算恰到好处,我神光凝起来仔细去瞧,便能瞧清楚这二人面色与神情是做了如何的轮换与兜转。

只见这太监没有马上接过瓷瓶,一张泛黄又发青的面目上添了些迟疑神色。

一时那宫娥递瓷瓶的手就僵在半空里,过了须臾她见这太监还是不接也不拒,就兀地飞了一缕愠恼神色显于面上,原本机谨的眸子登地就着了恼:“啧!”她另一只空出的手冲那太监胸膛狠狠搡了一把,当是银牙咬的瑟瑟,调子低仄,十分恨铁不成钢,“都说了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你又木讷个什么劲!”旋即那眉目间急意更甚,她一扬首,“你只管将这一小瓶东西给了蓉妃身边儿那个接应你的宫女,旁的就再没了你什么事情,你怕个什么是!”

这一来一去全都被隐在假山旁柳木后的我给看得听得一清二楚!要说这二人做事也甚是不知道个伶俐,居然能无察到这个地步!还当真是给她们那甚会调。教下人的皇后主子长脸呵!

一抹哂笑落在心里,我面上却不由蹙了黛眉两道。

蓉妃……

方才甫一闻了“蓉妃”两个字时,我那眉心便又甫地跳了几跳!

听到这里,饶是再蠢笨的人都该能品出其中这么几许不对味儿吧!

我们那位皇后正主儿好端端的,要自个的宫女去跟小太监接头,这么弯弯绕的绕回到蓉主子那边儿的人身上,为的就是将这么一小瓶东西给那蓉主子身边的人,那么最直接的意向所指……自然就是漱庆宫茗香苑里的蓉仙子了!

即便我已然有所洞悉,但随着念头甫然至此,心底下还是打了个凛!

接连又见那小太监双肩起了阵颤抖,这颤抖很是昭著,即便面上竭力按捺住情态的翻转,也丝毫掩盖不了他内心波澜起伏的怯怖。

这宫娥就愈显得从容许多。她复将手中的瓷瓶向前递一递,是硬塞到太监手里去的:“蓉妃娘娘有饮补药的习惯,这东西么……也已饮了这么多年了,她早便适应。”这双眸子会说话,但眉目传达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她又盈啭啭道,“若不是前边儿那位公公不日前突发脑炎撒手而去,皇后娘娘又怎么会抬举的瞧上你来作那公公的接蘀?”至此这声波兀地一狠,是起于心、发于面的逼仄。

看得我都一抖!但瞬间也明白了该是个怎般的去脉来龙……她道蓉妃娘娘已饮了若许年,又道什么这一位接蘀前一位,那不明摆着是皇后以这手段算计了蓉妃若许,而蓉妃一直都处在一个不知情的状况下么!

念头滑至此,又令我恼不得起一阵毛骨悚然!若当真如我所料这般,蓉妃身边必定已经有了皇后的内应,且这么一不知情就不知情了大几年!若那小瓶子里贮着的是什么慢性毒药呢?我忽地不敢往下想……

天呐,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杀人吃人连骨头都不吐么!

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感到在周围这看不到的虚空里,有腥气的风与阴霾的雨齐刷刷向着我兜头罩下来,罩在每一个人的头顶上,那一片看似霞光万丈、清澈明朗的天幕其实早已不再清明!即便我深处帝宫这十几年的光阴岁月,却是没有一刻如眼下这般真切的可感可触的厉害过!

惝恍时又飘了目波过去,那宫娥已附在小太监耳畔,轻悄悄复幽幽诉了一句:“娘娘这般的体恤你,你可莫要……叫娘娘她失望呵!”虽是看似鼓舞的话,其实威胁之意沉淀的浓郁。

这一次,那小太监没有再迟疑。便见他泛黄发青的面孔又于阳光下耀出了金纸般的苍白,但这并不影响他动作的干练。他抬袖探手,自那宫娥手中极快的一下子就接过了青瓷小瓶,也不耽搁,径自匆忙就收拢到了内揣之中去。

这一次,宫娥可算是舒了这心。身形离开那小太监几步,颔首敛目,于唇畔缓缓儿绽了一个意味深长而心满意足的涓涓笑容。

我十分不喜欢这样的笑容,这让我嗅到不好的味道……

在这同时又忍不住转念自身。

我撞见了这么大的一个把柄,这么深的一场筹谋。伺机寻

找间隙、瞅时一展机缘!若是……

心波起伏、思潮涨落,一通算计氤于心海。

皇后,蓉妃……

☆、第三十话心机暗留

我心里其实是最搁不住什么事儿的,这么一路风风火火的回了锦銮慕虞后,径直就往湘嫔那正殿里走。

迎面遇上正向外赶着去传膳的簇锦,她扫我一眼,我却没什么心绪同她说话,只以目光打了个招呼后也就继续行路了。

这怀骤起的激动驱驰着我整个身子整个心,我无法抑制住这样的激动!时今蓉妃与湘嫔之间的关系日渐显暖,又苍天有眼见怜的叫我得知了这么一遭关乎蓉妃的事儿,若是寻个缜密法子好好儿的利用一番,那么借此之事向蓉妃表达更进一步的投诚之意、促使蓉妃与湘嫔之间这暧昧又疏离的关系干脆做个板上钉钉的了断,未尝就不可以!我又如何能不激动?

顺进深过道一路大刺刺的往里走,抬手掀起这新换上的一道百蝶穿花帘幕后,我这心绪都尚且没能完全做了平复。

倾烟此时正着一件松散的百褶宫裙,整个身子歪在靠了牡丹屏风的贵妃椅上,手持一条白帛,又拈了苏绣小针细细做着绣样。她似乎心情不坏,又兴致正浓郁着,即便被我这有些鲁莽的一叨扰,也只是淡淡然抬眸顺着我瞧了一瞧,便又垂了眸波去专注于这手头的走线飞针了:“怎的又是这般燥乱的模样,大热天儿的可莫要上了火。”徐徐不走心的一句,复又命令道,“你且去斟一盏凉茶来于本嫔饮了。”

我得了这命,权且把心收收,便依话自一旁小几上置着的白瓷小壶里斟茶入盏,复行步过去递于了倾烟:“娘娘!”这火热心绪还是没能压制下去,免不得扬眉敛眸急急然唤她。

她且饮着清茶消暑,边应声抬眸投了个问询目光。

“……”我下意识张口,眼看着那心下里的一通想法就要对她全盘托出,但猛地一下又被一股异样的心思给猝然压住!于是便有了这倏然的张口却默。

我是这般抑制不住的寻了倾烟,原是当真想着要把那御花园所看见的一切都告诉倾烟,但又猛地止言!这一刻我还是起了理性的介怀,即便我一时半会子也梳理不清楚这样的介怀是来自何处。

“怎么了?”一默的空荡里,倾烟已将这一盏茶饮完,顺手将小盅往一旁几上放好,见我好半天的没有声息,便飘了目波落在我面上,微蹙眉心的继续又问。

我方自莫名的隔阂中重牵神回来,一时心境起了个沉淀:“娘娘,方才奴婢进来的时候,瞧着咱们正殿顶沿上,铺就的一圈鸳鸯瓦有几片松了。”说着唇兮一笑,将方才的些微尴尬做了遮掩,“您看叫小桂子他们去杂役祠调了人来换上新的可好?若是哪天不经意的掉下来砸到娘娘,可委实是不美的。”我顺势按落原本欲要发出的言语,随便生急才的寻了由头转了话题。

倾烟当没往深里多想,一闻原是这遭子事儿后,便收了目光继续专注在她手里的绣品上:“这些个事儿你看着办就是了,所需的银钱你径自去我账上支了就好,不需问过我再决断的。”她声息温温软软,这一瞬如斯安静又闲散的慵慵氛围环抱着,便又衬得她是那般似桂如兰的怜人风情。

“是。”我低眉顺目软糯的应了句,自觉自个这一遭来见倾烟若是不提及那件大事儿,则委实也不需再留在这里晃荡。我侧目顺着小轩窗瞥了眼天色,“晌午将近,娘娘想用些什么膳食?”又启口道。

倾烟这么半躺半倚着身子绣花也是有些僵乏了,我搀着她又往起坐坐,她方懒懒儿回我:“方才你进来时,我已叫簇锦去传膳了。”

我了然的颔首唱了个诺,又把身子伏伏,做了个礼退了下去。

☆、第三十话心机暗留(2)

院落里荫郁的花卉草木间起了层斑驳的水雾,配着高照的艳阳而更是滋生出闷热的压迫感。并着柳树干上一只只鸣蝉、春虫嘶嘶的鸣声一齐袭来,着实叫人燥意更甚!

我顺手召了个粗使宫娥,叫她用粘騀儿把这蝉虫除一除,大正午的莫扰到湘嫔娘娘歇息!复一路回了自个那间厢房里去。

暑气还是很盛,加之心事氤氲,我没了进些膳食的**。将几上放着的一盏银耳羹也不管隔夜没隔夜的,就这么几口饮下解了解暑气后,便倚着身子爬上小榻,以双手支撑下巴的趴下身子且歇息且动心思。

方才我原本有这好些个话要同倾烟讲的,但最后连我自个都委实不知是出于何等样的机谨,到底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现下我把这乱成麻的心思于静默中一一细数,明白方才纵然我把自个的发现、自个的意思对着倾烟全盘托出,那说了只怕也会是白说!

倾烟现下就是副与世无争等着被欺负的样子,不日前我冒着那样的大不韪的,都把花魁给带进宫里要她努把力了,她这个“近水楼台”就那样不肯做“先得月”的行事!眼下同样的,就算她知道了皇后可能对蓉妃有心垢害,她也至多是个心里了然,只怕还是会嘱咐我稳重行事、不关己事不开口免得徒惹是非!还能指望她准我去付诸个什么行动?更别说指望她能与我一并做个怎般缜密的参详、好好儿把这无意的发现使心思串连着利用起来了!

想于此,我又是一阵意乱心烦,翻了个身后干脆又坐起来,蜷曲了双腿抱着膝盖陷入另一重思量当中……

我果然是个不走到底不罢休的性子!这件事儿无论倾烟是报之以怎样的态度,我从就没想要退缩过。

好在我同身边人里这脑子转的最灵秀的小桂子处得不错,这档子事儿现下看来,还得去央着小桂子帮我一遭了……



待临近暮晚时那太阳落了几分余热,我寻了小桂子同样将他拉到了回廊背光的隐密处。

他一见我往那地儿走,便明白了我必定又没怀着什么光明的好心思!但还是半推半就的顺了我心的同我过去了,倒委实是够义气!

站定身子后我匆匆打量了眼周围,目光落定在他身上时,是如故的吐口没多兜转:“小桂子,蓉妃苑里可有跟你素日处的不错的宫女太监?”

他面上的神色原本还绷得紧紧的,一听我出言来了这么一句,一时也是不着边际。他歪头想想:“还真有!”复转目再度同我正视,“蓉娘娘的粗使宫女芳芳妹妹,跟我那是同乡。”

“咳。”我心下一哂,戏谑的做了夸张神态睨他一眼,“还妹妹……”

“嘿?”小桂子听出我话里这不对味儿的“鄙夷”,三两下绕到我身边颇为不服气,“妹妹怎么了?宫里头太监私下认妹妹的多了去了!”

我本就是顺口凑趣,没想跟他较什么真:“好了好了妹妹挺好的,挺好的……”忙冲他摆手将他这激动劲儿平复,后又稳下口气好生叫小桂子去跟蓉妃那粗使宫女妹妹,要些蓉妃最近常用的补药的药渣。并且特意重重的叮嘱他,问起缘由就说是我们家湘嫔近来身子弱,想按着那药渣瞧瞧调制补汤需要什么药材。

结果我这么个没怎么走大脑的想法,被小桂子深深的鄙夷了一大番!他先是着实奇怪的瞪着眼睛上下扫了我好一阵子,旋即抬手就向我额头招呼过来。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忙机变的向旁边一躲:“我没发烧!”顿然觉的自个这智商给被他鄙夷了,不禁暗恨的牙痒痒!

他将那手垂在身侧,面上那神情很是一个交织了诧异、不屑、鄙夷等一干的复杂!这次换做是他睥我一眼:“好端端的捡人家药渣子做什么,我们家娘娘若是想要熬制什么补药,那直接到太医署配置一副不就是了,哪里这吃饱了撑得去拾人剩下的!”他向我一个凑近,深深瞪我一眼,“鬼才信你!”

“我……”

“况且说什么从药渣看配方,这不太奇怪了么!”他没给我接话的机会,又自顾自一句搪塞。

我这一通解释被他这么堵在心里头甚是郁闷的很!终是待他吐完了那满腔的抱怨,又生怕他再以言语搪塞了我不让我说话,便急急然扬了嗓子抢过话锋:“我那是随便举了个例子,要表达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横竖就是要你想法取了那渣滓过来,别叫人家生了疑惑便是完事儿!你便不能说是你自个身子不适,惦记上了蓉主儿的补药么?”

“怎好端端的又扯到我……”

“叫你去你就去,我自有我的用处!”我觉的小桂子今儿这话委实多了,恼不得从中将他打断了不给他言语的机会才好!

于是便有须臾静默,好在也只是小一会子。小桂子早熟悉了我风火起来的不讲道理,只得把首垂垂、哀哀一叹:“也罢也罢,总有一遭我得被小姑奶奶你给作弄死!”

“呸!”我在心里头暗道了声“阿弥陀佛”,拽过小桂子说不出是感激还是无奈,“青天白日的混说什么,也不怕一语成谶!”

“呸呸呸!”话一落地换成了是小桂子一个劲儿的啐。他皱眉扫我一眼,“分明是黑灯瞎火,去你一边子的一语成谶!”语尽没再跟我在这儿胡乱饶舌根,留别前到底许了我的请求。

☆、第三十一话茉莉莫离

这几日流光过的坦坦缓缓,而我这心境也是莫名就变得离离合合。

小桂子那边儿到底没有辜负我的嘱托,我也不知他究竟是用了何等样的法子,但最终给了我想要的东西。

对着一个浅浅的碗底儿,我这憋了悬了好大一阵子的气与心这才算是倏倏然的落下了一些!但很快便又跟着陡然吊起来。

这东西即便是到了手,于我而言也是一件棘手的东西,一时又顿觉有如鸡肋!我央小桂子想方设法套近乎、扯谎子的把这东西弄来,是欲要将那补药中含杂着的成分验查出来,故而跟着顺藤摸瓜的瞧瞧皇后是否给蓉妃下了什么药、使了什么手段。

但这查却又要怎样去查?这么大刺刺的公然唤了御医署的人来查,自然是行不通的;而我们身边儿可信的自己人中,又偏生没有精于药剂、通晓医理的!

于是这事儿也就在这里绊住,一拖就被我无限制的拖了若许天。直到今儿个晨时我服侍着倾烟着装绾发,后又传了早膳出了正殿时,一阵冷风倏倏然撩拨着面靥一路过去,吹鼓起尚不曾加厚的衣裙,带来一阵瑟瑟的沁冷时,我才恍然察觉到这气候已在不知不觉间步入初秋了!

心头莫名就罩了一暗,我没禁住打了个微微的抖,脑海里并着一个念头十分不由控制的有如碧海潮生——霍清漪自打那日一别后,时至如今便是一直都不曾再见到过了!

跟着就被这个无端而起的念头给带的鼻头一酸,我不经意的颔首叹息,杏眸一垂便滚下泪来。

这同时才蓦然发觉自个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变得如此软弱到可笑了?居然只因一个人的长久不出现,就起了好似稚童一般的委屈心态,为这区区小事儿倒哭起鼻子来?

“妙儿!”

忽地远远儿就听簇锦在唤我。这猝不及防的一嗓子唬得我呼吸一紧!慌地抬手对着挂了泪珠的眸子胡乱的抹擦了一把,适才急急抬步往她跟前走了走。

簇锦当是察觉到了我抬手抹泪的动作,而我一向是不怎么掉眼泪的,这便叫她看在眼里、疑在心里的很是不理解:“妙姝,你怎么了?”她又向我身边凑凑,凝起眸色满满的都是关切。

我却已没事儿人似的抬首望了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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