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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晚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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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总是这样来安抚她,在她的心中,他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她笑了:“哥哥,我爱你。”不管这样的合不合礼教。

“晚儿,要是让人听了去,多不好啊,你这鬼灵精的,再大些,就要嫁人了,就不再是哥哥的晚儿了,晚儿也不用担心,哥哥不会让晚儿失礼,必会努力些干活,让晚儿嫁得风光。”他只有这个妹妹,他答应过母亲,一定不让她受委屈。

伏在他的肩上,他温暖的气息,和宽大的背让她全然的放下心来:“哥哥,我才不要嫁,晚儿才多大啊,哥哥都没有娶妻,就急着赶晚儿出门了,是不是嫌晚儿了。”她佯怒地说,其实是想试探向晚清心里的一些秘密。

向晚清苦笑着:“只怕到时哥哥也留晚儿不了,晚儿可别拿哥哥来相比,哥哥这辈子是不打算成亲的了。”

“为什么?”她叫着:“难道就是因为哥哥的脚吗?这不是原因。”她才不相信,哥哥休想要骗她,雨停了,她合起油伞,一路的泥泞印在他的脚上,一跛一跛的,虽不平,可是至少也能保护到她,这一点不知比多少的男人要好多少倍。

他哭笑不得,曾经的往事不堪入目,妹妹大概是摔下来忘了很多,却也变得固执了,都是他啊,没有照顾好妹妹,叹口气:“晚儿,哥哥无心娶成不成。”她非要问个什么吗?这样她会失望,而也会引起他的伤心之事,伊人早不在,再想也是徒然了。

他不想说,她也不想勾起他的伤心事,唉,为什么,命运总是来考验她,以前有人说她活不过十岁,可换了心,她依然健康地少,现在她又为命运而斗着,她们兄妹必会走出一条路来的,她自小就知道,她不是屈服于命运的人。

“晚儿,痛吗?”他除下她的绣鞋,使着巧劲地帮她揉着,一边还着些跌打类的药酒,要是换了别人,才不会帮一个女子揉脚呢?她忍着痛:“不痛的,哥哥的手技真不错。”

“那是,以前老从马上摔下来,久了就会了。”他说着,眉眼之处还有着以前的风采,曾经年少时啊,他也曾意气风发过。

“昨儿个下那么大的雨,现在满地都是梧桐花了,真香啊。”她浅闻着,淡淡的花香绕上心头,晚上下了足足的一夜雨,这会不知是花落知多少了呢?

“你啊,就是爱花,好,别下床,中午哥哥回来给你煮点吃的,乖点哦。”他站起身,揉揉她的发,那神情中,那般的溺爱让她甜甜一笑:“知道了,哥哥,小心点哦。”

看着他又拐着走了出去,她心里直叹气,这么好的一哥哥啊,岂会就窝身于这向府做个下人。

她正自思量着,一个绝美的女孩子一脚就踢开也她的院门,边走就边叫:“向晚歌,你摔死了没有啊。”

这打那来的刁蛮女孩啊,如此的无礼,瞧她一身名贵而光鲜的穿着,必是主屋那边过来的吧!有钱就可以这样吗?随便进出也许她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却是很失了礼也不自知,不过,看她一脸的高高在上,一进来就问她摔死了没有,这人十有八九就是小小姐了,一个以欺负她为乐的人,她的生活还真是可怜,没有什么有意义的吗?

晚歌没有理会她,坐在床沿看着满树的梧桐花。

“唉,你没死啊,我正在跟你说话呢?你不会如贺兰淳所说的脑子摔坏了吧!这倒是好,一个跛子哥哥,一个傻子妹妹,绝配绝配。”她拍着手,似乎在庆祝着。

这个小小姐,还真是幼稚,她可以说她是傻子,但是不容许她笑她哥哥,在她的心中,没有人能比得上她的哥哥,不过是个小女孩吧,她唇角一抹笑,刻意要教训下她:“你是小小姐吗?”

她挑起细眉看她:“当然是了。”她是向琳,向府内的掌上明珠,没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就是她向来就讨厌这个比她还要美的向晚歌,迷得她的玩伴贺兰淳颠三倒四的。

“差点我就认错了,听我哥哥说,我这里。”她指指脑子:“是因为小小姐要我上树去采花而摔着的,可是我想怎么可能呢?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岂会那么无聊,让人去采花,而且小姐不都是要念书写字绣花的吗?我想哥哥肯定是骗我的,小小姐不是你吧!小小姐这般风采动人,岂是那粗鲁之人能相比的。”

她一下脸敝得通红,这在下人中早就众所周知了,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摇摇头:“当然不是我。”

“我就知道不是,如果真是小小姐的话,岂不是让人笑话了,一个小姐也欺负人,这样传出去名声就不好听了,不过也不知是那个胆小鬼,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这样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明目张胆地来欺负她,她不出声,并不代表着她好欺负。

“你。”她气乎乎地绷紧了一张俏脸,却又出声不得:“你这丫头倒是变得牙尖嘴利来了。”

“小小姐,你千万要注意了,你有二点说错了,第一,我不是你的丫头也不是向府的丫头,第二,小小姐你说什么牙尖嘴利的,这可有失了你的身份,平白让人觉得你刁蛮不识诗礼。”

向琳倒退二步打量着她:“几日不见,倒是大有长进了啊,看来你是摔得不轻了。”

和她耍嘴皮子,不说则已,她可以损得她面无人色,只是,以她这粗野而刁蛮的性子,必也不知她说些什么?讽些什么,说也也无趣,倒是显得她酸尖起来了。

她轻轻一笑,自嘲地看着自个的脚,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刚离开床,可马上又得躺回去,她和床可真有缘啊。

就是这笑,无论是轻笑还是嘲笑,都是那般的美,要哨人心魄一样,她讨厌比她美的人,就连二姐也处处让着她,不与她争宠,可现这个无视于她存在的向晚歌,却是溢发得要美上几分了,向琳的心里满是恼火:“你这贱人,还有脸笑。”

贱人,这倒又是降级了呢?她怎么假装不下去了,还是野蛮无礼比较适合她,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不会变成凤凰。她惊讶地出声:“怎么脸不是用来笑的吗?那小小姐的脸是用来作什么的呢?”摆着好看吗?这般的性子,只可惜了那美艳的容颜,她甚至连花瓶的气质也学不来一半,再美也折了一半。

“你这贱女人好大胆,竟然跟我如此说话。”她娇斥着,看到一只花瓶,拿起就想摔下。

晚歌不紧不慢的说:“你尽可以摔,呆会我会记得将碎片扫一扫,拿到管家处去换成银子,小姐不怕得的话,可以将这桌子劈了,也好让我换张新的。”

“你,你以为管家会听你的话吗?”她瞪着她。

晚歌轻笑:“管家不听,我就向老爷,身为一国之宰相的向老爷,不会连一个穷亲戚的东西都赔不起吧,不过,到时,我看小姐你也干净不到那里去。”

这话刺到了她的心尖儿,父亲正说要好好地管教她呢?也不知道是那个人碎嘴,让父亲知道她做的好事了,幸好让母亲压了下来。她放下手瓶满眼不屑:“你也配做我向家的亲戚,真不要脸,窝在我向家吃我们用我们住我们的,也不晓得感恩图报,那跛子竟敢妄想攀上我大姐,也撒泡尿照照,我姐姐可是皇上宠爱的姬妃娘娘。”她得意地说着,又赶紧捂上嘴巴,这是不能说的秘密,怎么她就心直口快地说了出来。

晚歌也有些惊了,原来哥哥喜欢的是向姬,向府的大小姐,皇上的姬妃,怪不得他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她是皇上的妃子啊。

这时从门外又走进一个高大的少年叫着:“琳妹,你在这吗?姨母找你做裁新衣了。”

这个男的,正是那天叫住她的,原来是她的表哥,可是幽幽看着她的眼光,他是喜欢她的吗?她有张绝色的容颜,这是幸还是不幸呢?

“今天我就先放过你,下次看你还敢不敢顶嘴。”向琳嘟喃着,拖起那看直了眼光的男子往外走:“贺兰表哥,你看什么,这个贱女人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去裁新衣来着。”

他有些无奈,却还是跟着她出了去。

他的眼神有着些抱歉,这又让她想笑,何须呢?她根本就不懂他的心,她根本不会爱上这么一个软弱的男人,只是今天惹怒了那小小姐,她必不会善罢干休吧!

第一卷

第六章:欲打她的主意

向琳气乎乎地回到主屋,那偏室里,向夫人正请了几个裁缝师在量身。她一屁股就坐在绣椅上,一脸的不悦。

“哟,谁惹我家琳儿不高兴了,小脸儿都皱起来了。”向夫人走近她,一张脸笑了开来。

“姨娘。”贺兰淳叫了声。

“我说琳儿啊,不会是淳儿又惹你不高兴了吧,来娘让师傅多给你做几件新衣服。”

她一阙嘴:“琳儿才不要呢?二姐去参加那诗会的,又不让琳儿去,我要来作何用。”

“琳儿又不乖了是吧!”向仪笑意嫣然地走过来,轻轻落座在一边:“今儿个的紫云纱可是很漂亮的,琳儿可不要后悔了。”

“紫云纱。”向琳惊叫了起来:“娘,你就是偏心,让二姐做衣服,用紫云纱,谁都知道这紫云纱可是进贡宫里的,很难才得一匹,你就给二姐了。”

向仪笑着:“二姐那里敢要啊,这不让淳表哥去请三小姐吗?这紫云纱啊,可是娘娘从宫里赏下来给你的。”

向琳开心地一笑:“还是大姐想着我,要是我也能进宫就好了。”

“你这傻丫头,你进宫去作什么?”向夫人笑着推起她,让师傅量身。

“我也要做皇上的妃子,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而且每次大姐省亲,多威风啊,不管,娘,我要去参加七月的选秀,你们都把观王爷让给了二姐,难道琳儿就不能去选秀吗?不管,我要去。”她越想越是开心,就凭她的容貌怎么会输呢?而且还有她的宰相父亲啊。

“这倒是好。”向老爷从外面进来,笑呵呵地说着:“我家琳儿就是有志气,好,好。”一边的丫头轻快地接下他的外衣,递上茶,坐在太师椅上,让人舒服地摇着扇子。

“老爷,下朝了,瞧你们说的,要是进了宫,那不是姐妹共侍夫了吗?”向夫人佯怒地说。

向老爷摸摸胡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也是佳话一桩啊!这可是我向家的荣幸。”

向夫人没好气地说:“你们男人就是花心,女的不嫌多。”

“我不就你一个夫人嘛?”向老爷赔着笑:“夫人,这琳儿啊就是有志气,琳儿放心,过二天姬妃娘娘不是回来省亲嘛?爹爹亲自跟娘娘说去。”

向琳眉开眼笑:“真的,爹爹,琳儿要当妃子了,呵呵,这倒是好玩。”

向夫人无奈地叹着气:“我说不过你们父女两,琳儿这话可别乱说,让别人听了去就不好了,要是仪儿嫁了,就剩下我们二个了。”

“娘你叹什么气啊,不是有淳表哥吗?他敢惹你们生气,我就从宫里出来把他打一顿。”向琳似乎是当了妃子一般,颇指手使地看着贺兰淳。

“就你威风,行了吧!”向夫人喝下一口茶又叹了口气:“我三个女儿都争气,比儿子都要强啊,仪儿啊,你这几天就安心读书,有什么事差个丫头跟娘说一声,在诗会上,为我们向家争点面子。”

“娘,这还用说吗?这月城里啊,除了二姐,谁能夺魁啊!”向琳得意地说着,接过丫头手中的樱桃肉吃着。

“这话也不是这样说的,我听说上官婉儿也会参加,上官家可是书香第家,那上官婉儿也是有名的才女。”向夫人皱起了眉。

向仪笑着说:“娘,仪儿知道,仪儿不敢粗心大意。”

“二姐还没有开始呢?你急个什么?何必长他人之气势,灭自已威风上官婉儿也不过是个侍郎的女儿,哪里比得上我们,况且,二姐有观王爷罩着,那什么夺魁不就他一句话吗?”

这话,听得向宰相直拍手:“琳儿所言极是啊,仪儿就是少了那么点自信。”

似乎,他们可以看到,更美好的将来,繁花似锦的前程任他们挑选。

贺兰淳想悄悄地从一侧离开,可却被眼尖的向琳看到,将手中的樱桃扔在他的头上,大叫一声:“站住,你又想去那里?”

他吃痛地回头,却不敢有丝毫的怒意,带着笑说:“今儿个天气不错,我出去看看,姬妃娘娘过二天回来,淳儿多看看,有没有什么没有准备好的地方,新开的那园里,昨夜风雨,不知有没有什么损坏的。”

“瞧瞧,我淳儿就是细心,好,你去吧!”向夫人笑开了眼,贺兰淳可是她贺兰家惟一的男裔,想她贺兰家是有钱的大家族,可就是枝单叶薄,惟一的妹妹留下贺兰淳就去了,原本想养在身边或许可以做个半子,可是仪儿和琳儿都有更好的选择。

向琳一翻眼:“他那里会想到这些啊,我看他啊就是想去西门那个院里看那个贱人。”

“琳儿,你怎么这样说话,让人听了去会笑话我向家没教养。”向夫人不满地说:“都是让你爹宠的。”

“我没有儿子,连女儿都不能宠吗?淳也大了,该是为他寻一门亲事了。”向宰相眼笑着。

“这倒是真的,不过也要配得上我贺兰家才是,淳儿,你倒是可以和姨娘说说,你看上那家小姐了。”一转眼,原来都长大了。

向琳吃笑着:“什么哪家小家,他看上的就是娘说的那个,勾引爹爹那个贱人的女儿,向晚歌,现在倒好,又来勾引起表哥来了。”

向老爷的脸变得尴尬起来,轻咳着,可是向琳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人,亦自说着:“娘,这事儿,你可得管着,要是闹出了笑话可是丢了你的脸了。”小小年纪的她,早就学会了什么是铲除异已,她是天之骄女,只有她不爱的人,只有捧她的人,在向府,谁也不敢嘲笑她,而那向晚歌真该死,她会让她很惨的。那就是断了她的梦,想做表哥的娘子,休想,连妾也不行。就连娘配一个长工给她,看她哭不哭。

“哦。”她轻点头没有说什么?可是那眼帘垂下的深处,可以看到一抹深藏的恨意。

贺兰淳可又不想让向家的小霸王去欺负了向晚歌,急忙说:“淳儿不是的,淳儿真的去看那新开的凤园。”

“去吧,去吧。”向老爷挥挥手,然后一本正色地说:“琳儿你想要入宫,爹爹自然会欢喜,不过入宫规矩儿多,你可是愿意学。”

“当然愿意了,只要我向琳下定决心想要学的事,没有学不成的。”她得意地翘高了下巴。

“好好,二个宝贝女儿就各忙各的去吧,什么事,娘会为你们搞定的。”没有她搞不定的事不是吗?

枝头上,知了在吱吱地叫着,正视着一个火热的夏天到来了。

“晚儿。”贺兰淳看着正在扫花叶的向晚歌,小心地叫。

晚歌没有理会他,径自扫着:“表少爷怎么又到这贫贱的小院来了,会污了你的鞋。”自昨天那向家小姐拉走了,他就没有来扰她,没想到今天又来了,听说府里可是有大事呢?明天那个向家的骄傲向姬大小姐,皇上的宠妃就要回来省亲,全府的人都忙得热火朝天,连她哥哥都没有得闲,喝口水都没有时间,连午饭也是她拐着脚送去的,那帮狗眼看人低的监工还在笑她,和她哥哥一样拐了,气得哥哥差点把碗给砸了,又怕她难过,那手足无惜安抚她的样子,真想让她哭,这笨哥哥,为什么就是老让她心里窝着。

“晚儿,你还在生气吗?对不起。”他怯懦地说着。

“请让一让。”她站在他的面前:“表少爷要坐请自便,请不要站在晚儿的面前,晚儿要扫地。”她往东他就站到东的,叫她怎么扫地,她可没有他那么闲,一会弄个汤送去给哥哥喝,原本还想用这点手艺做点生意,可看了看,没有什么本钱也成不了事,端看过几天再出去瞧上一瞧,有什么可以赚钱的,她现在似乎都掉到钱眼里了,什么都想到,才这十多天的,她就受不了在向家的一切,向家连下人都瞧不起她和哥哥。

“晚儿。”他抬起脚,一脸都是难过。

门吱地推开了,一个美艳而华贵的妇人在几个丫头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不悦地看着贺兰淳:“淳,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还不快去准备着,老爷都找你半天了。”

贺兰淳垂下头小声地说:“姨娘,淳儿马上就去。”也不敢抬头,就侧着身子从一边出去。

姨娘,这人大概就是向家的女主人,高高在上的向夫人了,晚歌抬起眸子看她,那精致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倒是像是个中年美妇,怪不得让向老爷只娶她一个,这时代是妻妾成群的,可是他连一个妾也没有,也说明了,她的手腕何止是高端二字。

“你这女娃儿倒是长得快,一晃眼就那么大了,叫晚歌是吧!今年多大了。”她尽力使自已看起来平易近人。

晚歌手里还抓着扫帚,不卑不吭地说:“晚歌今年十六了,夫了。”

她笑着:“十六了,倒是长得不错的,也该是婚配了,晚歌心里可有中意的情郎吗?”

哼,这是想干什么呢?想把她嫁吗?晚歌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晚歌不敢,晚歌也没有,女子的终身大事须由父母作主,父母不在,兄长为大,哥哥自会打理晚歌的终身大事。”

向夫人并不生气:“晚歌啊,你父母怎么说也是我向家的一门亲戚,你的事,我们也放在心里,自当不用操心,等姬妃娘娘事过之后,本夫人会为你亲寻一门亲事,也不会让你哥哥负担得重了。”她笑着,伸出手拢拢发:“你倒是越长越像你的母亲了,可是眼神儿,却比你母亲要好上几倍,女人家长得过份了就容易招蜂惹蝶的,晚歌门窗还是扛好一点。”

这是暗地里骂她勾引她的外甥贺兰淳,那向琳果然没有安好心,晚歌心里笑着,这里是容不下她了吧!“晚歌身份低微,岂敢劳烦向夫人为晚歌操劳这些事,晚歌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贱人而已,向夫人的好意,晚歌心领了,可这一大事,还是由晚歌的哥哥作主比较妥当。”不要以为自个有权有势就能左右别人的人生,也许以前的向晚歌可以,现在的她,人生是自已的,当是自已来打算,嫁与不嫁是她的事。

向夫人吃了这哑巴亏也闷着气,当着丫头的面不好发出来,只是这向晚歌她倒是记住了。

站起身子,她笑着:“怎么说也是亲戚,你的亲事我会尽力促成的,就等姬妃娘娘的事办完之后。”向府没有她管不到的事。在丫头的簇拥下,她是那般风光地离去。

一股闷气敝在她的胸口,晚歌用力地扫着地。咬着唇,她心里暗想,她不会任凭向府左右她的。

第一卷

第七章:鱼头沙煲汤

“晚儿。”向晚清痛苦地看着她,眼里写不尽的无能为力。

“哥哥。”她一笑:“你不是忙着吗?怎么回来了?”又想他听到了,这会不知要操多少心,白多少发了,其实他大可不必操心,她可以应付得来的。

“对不起,哥哥无能为力,但是晚儿不要担心,哥哥不会让她们插手你的终身大事的。”

嫣然一笑,倒了杯水给他:“哥哥,你就放心,等你忙完这段时间后,带我到外面看看,我们再来盘算下,去外面赚点钱自个过生活。”

“赚钱?”他抬着头:“我们?”行吗?他没有什么本事。

她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他那么单纯,一眼就可以看穿,真不可思议,这样的单纯的哥哥还曾经打过仗呢?在他的床头,甚至还有他以前看过的兵书,只是都封了起来,像要把过去都封存起来一样。

“哥,不是还有我吗?没关系的,靠我们一双手就能养活自已。”她的厨艺虽然达不到什么顶级,可是她的煲烫却是一流的,人之所谓养,养则要水,汤水,汤不离水,人有汤才会滋润,他可能都没有发觉,他最近的气色都好了很多,每次端起汤喝,都赞叹得不得了。

他宠爱地揉着她的发:“我越来越不了解我的晚儿了,会的东西真的越来越多,晚儿也好看了许多。”

她不依地叫着:“哥哥,人家说晚儿长得好看也就罢了,哥哥你也跟着说了,让人听了笑话我来着。”

“呵呵。”他也大笑着,一口喝光手里的水,淡淡的青草味十分的好喝:“这又是你所谓的凉茶吧!哥哥倒是喜欢。”

“是啊,解暑的,哥哥,快去吧,要不等会又有人来催你了。”催促着他放外面走去,他总是怕她照顾不到自已,老是想回来看看。

她收回心神,又回到了小厨房,和哥哥一起工作的那些人,喝过一次她的汤就想再喝,她也不介意多煲点让辛苦的他们尝尝,但是回报她的,却是他们送来的众多物品,什么菜啊,鱼的,应有尽有。这些可是他们从主厨那里讨来给她的。

投桃报李大概就是这样了,她倒是觉得这些人比向府的大人物还要可爱多了,至少他们纯真。

向晚清早已细心地将鱼切好了,他还怕她拿不起刀呢?她看了看,有豆腐,青菜,还有些酸菜之类的东西,就弄个酸菜鱼头豆腐汤吧!其实加辣椒会更好吃的,不过这大热天的,不太适合。

她将鱼头洗好,生起了火,再切好葱姜之类的放在一边备用,放些油下去热锅,待油烫后再将那鱼头放了下去,调了姜,食盐一起炒会,鱼的香味就溢满了小厨房,待煎得差不多了,鱼头都成金黄色了,再捞起来放在沙锅里炖着,水开之后就放入豆腐,酸菜,猛火炖着。这只是大锅的汤,如果是汤盎就不是这样的了,得配好料放在汤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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