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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晚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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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关心人的都有,不过眼里却有种热热的感觉。在他的怀里,她可以彻底地松一口气,何容华的死打击着她,生命如此的脆弱,朝如青丝暮成雪,没有丝如雪,生命终止了。她爱上了他,为什么要执着呢,就当是相爱一场,即然无法抓住背后的黑手,不如就孤注一掷,好好地爱一场,她纵使是死,也会死得幸福,她爱过啊,人总是贪心的,她是俗人,所以她有爱恨。

朝他虚弱地一笑,摇摇头,叫他不要骂了,她不是小孩子,岂会不知道这些。

可是他当着宛宛的面,依旧还骂:“明知身子不好,还逞强,是不是还要惩罚。”她知不知道,她吓着他了,一进听雪宫,就看见她了无生趣的脸,纵使是一国之君,经过不少的大风大浪,她还是吓着他了。

清了清喉,伸出一手拭宛宛的泪:“别哭。”声音真是难听啊,沙哑破败不已。

楚天有些吃宛宛的醋:“季嬷嬷,带宛宛下去。”

“宛宛不要。”宛宛固执的摇摇头:“父皇总是霸占着宛宛的姐姐。”

“乖听话,去练字儿,姐姐生病,需要休息。”他软言说着。

晚歌很喜欢听他温言的话,纵使他真的不太懂得温柔,那么生硬,却是可爱。她闭上眼,又暖又舒服。

宛宛吵嚷着,终是让季嬷嬷抱了出去,室内只有他,心疼地看着她的脸,才说:“你啊,真不晓得是要照顾自己,原本就着凉了,又吸了过多的烟气,气息不顺。醒了就喝点药,再睡一会。”

她不吭声,也不睁开眼。

楚天无奈地说:“别给我装睡,喝了药再睡。”原来她是怕这个。

晚歌睁开眸子:“现在不想喝,放在一边等一会再喝。”那么浓苦的味道,闻着就不喜欢。

他邪笑地看着她:“朕有法子让你喝,顺便补偿朕,也惩罚你惊吓到了朕。”仰头就将那药大喝了一口,在晚歌醒悟之前,早一把制住她的头,深深地吻着。

又酸又苦的药味,在二个人的口中弥散开来,让她尽数吞下去,然后就是他灼热而又颤抖的吻,让她的脑子没法子思考,脸热得通红,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带着欲望的眼里是她的倒影,那般的惹人怜爱。

“真甜。”他再亲亲她的唇角:“朕真的不介意喂你喝药,不过,朕可不想,让我的美人窒息。”

她羞得将脸埋入他的衣襟中,任他的味道包围着她,什么也不想,这种感觉真好。

“朕要升你为昭仪。”他忽然说着。

晚歌抬起头:“为什么?”但是她不介意了,如果当大后能留在他的身边更多的理由,无所谓,出宫的梦,是离她越来越远了,她早已不去想了。只是无故就封昭仪只怕更加招来枉祸。但是她不怕,他会保护她的,她信任他,潜在后宫中的那神秘人真的可怕,此事没有得到好处,必还会再生事,身份高些,对她有利无害。昭仪,离侧妃不远矣,也算是无功无劳,一步登天了。

他反倒是有了兴致:“为何不抗拒了,何容华一事,你还记在心上吗?忘了它,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朕都会相信你,朕会保护你。”他的双眼炯炯有神。

晚歌情不自禁地问:“皇上,你有爱过吗?”爱过任何人吗?相信恋爱中的人,都会问一问的,谁不想知道另一半的过去是如何的。

他却一下子沉下脸,极力避开什么一样,匆忙地说:“你先睡一觉,朕去处理政务。”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爱过就爱过,她并不介意,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但是他没有心,他是皇上,他的感情之事,她无法渗与,这是起跑线的不公平,但是爱上了却又这样心甘情愿,只守在他的身边,便是满足,她不要爱得太深陷得太深啊,莫不就成了何容华了。但是心岂能由得自己空缺呢?一声长长的叹息,是她的心声。既然不能控制就要自我调节,开解。想开,看开一些事,对自己有好处。

病了二日,每天都是躺在床上,吃尽各种珍贵的药材,她都快吐了,他看得紧,每次都是盯着她喝下去才罢休,再去处理他的事。

四王爷来看她了,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颓废的像是打了败仗一样,双眼无神,满脸胡渣,整个人都是酒气熏天的,看到晚歌朝他一笑,倒了杯茶递上去,眼神才发亮:“晚歌,晚歌。”呐呐然地叫着,却不知要说什么话,气氛像是凝滞了一样。

“要用点点心吗?是宛宛送来的,这茶很香,可以解酒。”她笑着,并不为当初他的话而介怀。她知道他过的并不好,十四每次进宫教宛宛练琴都会提一提他的事,每天都在外面花天酒地,他这是在折磨自己,伤害自己的身子,同时也知道,他真的伤了。短短半个月,他壮实如熊的身体竟瘦了那么多,和当初的神明英武,威风凛凛相差多远啊,一张俊脸让她几乎认不出来了。

“晚歌,对不起。”他几乎是憋着一口气地说完,垂下头不敢看她明亮如秋水的眼睛。

他定是自责了很久了,可是他真的不用跟她说对不起,虽然她是失望,但这也是事实,他尊重她,她很高兴,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朝他嫣然一笑:“四王爷,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了,何必说对不起。倒是你,变了很多,没有精神了,酒喝多了,可是伤身子的。”

“你真的不介意了吗?”他紧张地问,盯着她的眼神,想看出一些什么敷衍出来,便是他看到的,不是。

“你认为,我需要介意吗?而且,我的样子,似乎装不来。”耸耸肩。

他笑了:“你还是晚歌,纵使改变了,还是晚歌,我真是糊涂,晚儿,我还是可以这样叫你吗?”

晚歌轻声说:“没人的时候可以,十四都不敢叫了,你们的皇兄,是个醋桶子。”

不是刻意要在他的面前说明什么?只是要让他明白,他和她不会有什么?只是单纯于朋友,敬重和信任的朋友,不要让他有想更多的空间,这样,对他不公平,她并不是一个骑驴找马的人。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恢复了他的气度,他看着晚歌削瘦的身子:“这一次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你并不是不会照顾自己的人。”

晚歌点点头,太妃同样也是他的母妃,他多多少少也知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只是我担心我哥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是想让我把你哥哥带在身边。”他接过话。

聪明如他,总是了解她的意思,可是天意弄人,明明一样的脸,先遇到的还是他,为什么偏偏喜欢的却是皇上,是没有理由的,纵使理智告诉她,四王爷是一个永不后悔的选择,她还是飞蛾扑飞,不必让火燃烧。

“后宫中,太多的你虚我诈了,晚歌不才只能说还能自保,只是哥哥他是一心为国,报效朝廷,晚歌不想他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并非是怕受到牵连。”

“我明白你的意思。晚歌,这一事只怕你在后宫中更是亦步艰难。”他担心地说着。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这里像是有什么阴谋在进行着,并非是晚歌多心了,这个阴谋正在接近皇上,我想,目的不会简单的,如果晚歌猜得没有错,就是想接近皇上,可又不止是这么简单。”如果只是如此,不必控制着恬太妃,恬太妃是皇上和四王爷的亲母妃。

恬太妃表现得很好,可是就是太完美了,才让她怀疑,她是如何坐到贵妃的位子,后宫中,只要有女人,只有一个男人,就会有争宠之事发生,没有一定的手段和心机,岂是那么容易的事,纵使是母凭子贵,吹吹枕边风,什么也会没有,当时先皇宠的可是月妃,十四的母妃,十四打小就聪明,让先皇爱不措手。

恬太妃如此的简单,在深沉的人面前,越是简单的人,越是不会怎么用心机去报复,所以太妃娘娘就简单,因为她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自保,自己的亲儿子都是皇上,也会惧怕于这些,这个人,能简单吗?

“莫非是跟契丹和大月的国事有关,我收到消息,契丹王驾崩,契丹王留了一个遗旨,要寻回呀的骨血,可是契丹人都知道,契丹王没有任何的继承人,现在的契丹,暂时由皖王代理。”四王爷紧皱着眉。这一件事关系太大,他一点也想不到有什么关联之处。

晚歌笑笑:“不必去想太多,也许我们都猜错了,我希望下次你进宫的时候,还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四王爷,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四王爷。”

他笑了,笑得轻松:“是啊,当时还几乎要把你吓走了。”

“现在我可不怕你了,你要去拜见你母妃,最后学是打理一下荣装再去,免得吓坏了,她不容易。”

“我当然知道,晚歌,谢谢你的宽容,你的思想,你的聪明,常常让我讶异,我没做过什么后悔的事,现在倒是有了,就是那天不该那样说你。”

“你不是受到惩罚了吗?”变得如此的憔悴,他必然是心里内疚了许久。

他眼里满满的赞赏:“我就说你聪明,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懂那么多,而且你根本就没念过书。”

晚歌垂下眼睑:“我懂得的就是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向府,我听得多,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多。”

“不懂得收敛哦。”他笑着,一会收起笑意说:“你的好姐妹,虽然不是她做的,可是你得防着些,她居心不良。”

晚歌无奈地叹气:“什么事也瞒不过四王爷如神佛一样的眼神,安雪儿纵是有问题,可是人心是肉做的,不至于会对我做什么?况且我也不是好算计的。”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越是自己亲近的人,就越要小心防备,往往会将你置于死地。”看着她娇弱的身子,其实他多想带她远离这是非之地啊,只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

她一笑:“知道了,但是,不会是她的,初是以为是她,细想过之后,并不是她,她无非只是想让我看看何容华的样子,离皇上远一些。好了四王爷,别想这件事了,让湖青带你去整理一下吧,中午留在这里用膳。”

他摇摇头:“不必,皇兄会不高兴的,你要多保重,我回去找你哥哥谈谈的,这些事,只管放心交给我做,我能为你做的,并不多。”

如此一个有心人,她知道,她会后悔的,错过他,会后悔的。却只能点头道谢,如今是身心不由己。不到伤心头,岂会知道放手呢?

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窗外二个人头在那里打转,晚歌探着一看,竟是花想容和安雪儿了,只是似乎不敢进来一样。

“想容,雪儿,进来啊!”她招手叫着,她身体好多了,只是那个霸道的皇上还不许她出门。

花想容和安雪儿只带了贴身的宫女进来,而且二个的手中还提着东西,一闻那味道,她就知道是什么了?好可怕,她是着凉,相当于感冒,正常得很,不是动了手术,大病初愈。

花想容笑着坐下:“向姐姐气色好多了,那天的事,都是想容,无端端的病什么,把向姐姐给牵扯到了。”

“不是,都是我,如果我没有叫向姐姐去,岂会发生那些事,如果我没有走,岂会任何容华欺负晚歌。”安雪儿的脸上,一脸的抱歉和难过,紧拧着秀眉,咬着唇。

晚歌笑一笑:“当然,你们二个对不起我,所以呢?”将她面前的东西一推:“一人帮我解决一个,我就高兴了。”

“啊,向姐姐。”花想容讶异的叫出声:“你叫我们替你吃?”

“小声点,别让宫女听见了,是啊,我都吃怕了,正愁着要找谁来帮我呢?”十四是会帮她,只是皇上岂会是那么好打发,根本就不让十四接近她。

“向姐姐。”安雪儿怯怯的叫一声,眼神中有些凄楚:“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的样子,像是介意吗?现在不是雨过天晴了吗?身正不怕影歪,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死者已矣,只是凶手逃之夭夭,现在你和想容没有什么芥蒂,我就高兴了,我也是太心急了点,又是半夜起来,才会着凉的。”

花想容脸上也有些羞愧,低垂着头说:“都是我,不应该那么小气,姐姐你知道吗?是安表姐教我用黄白丝线一起绣,绣出来的花蕊更是逼真呢?太后都赞赏,表姐真是冰雪聪明啊!”

“也不是我,表妹绣功如此之高,如果不是绣得好,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安雪儿轻声说着。

“这样不就好了,来,吃点东西。”将一盅盅的补品解开盖子:“想容大病初好,才是应该要补,雪儿身子也差,正好了。”也省得她不用吃了。

安雪儿掩嘴轻笑:“向姐姐必是不喜欢吃了,吃多了是真是怕。”

“姐姐,这是我绣的荷包,你看看,就是黄白色的丝线绣出来的花蕊,好不好看。”花想容边吃,边拿出她的荷包。果然是别有一番味道,更有生气和逼真一些。

她轻笑,眼里尽是赞赏:“真好看,我连口子都不太会缝了,叫我绣一个出来,我怎么也没有这个本事。”

安雪儿抬起头,有些不置信:“我以为姐姐聪慧过人,没有什么不精通的,原来姐姐终于有缺点了,就是不会刺绣。”大月朝的刺绣达到了顶尖,一般的人家都会学的,再不会,也不会连扣子也缝不好。

“当然,人无完人。”这里的扣子不同于现代的,她能把衣服穿好,还算不错的了,安雪儿似乎小心翼翼地讨好着,真的很不自然,她不喜欢这样,可是她一番好意,送东西来给她,却又不知为那般,她会像她的样子一样,那样无助无辜吗?她为什么放弃和花想容竞争呢?也许是她想开了吧!什么也不想太多了,免得扫兴,过门是客啊。

“姐姐。”宛宛兴奋地跑过来。偎在她的怀里,大声说着:“十四叔叔说明天带宛宛去骑我的小马。”

用帕子拭着她脸上的汗,宛宛对运动,似乎有些偏执:“好啊,十四叔叔呢?”

“正在和父皇谈事呢?”宛宛捏着鼻子:“宛宛不要喝这些。”

“小鬼,我没有叫你喝,花姐姐,和安姐姐正在帮我呢?你可别说出去了,要不然,天天灌给你喝。”

她直点头,看来这些天,让她拐骗着喝得怕了。

“向姐姐,你升了昭仪,真是恭喜恭喜啊,想容也没有什么送给你的,这个荷包送给姐姐。”花想容放在桌上的荷包推给她。

“真漂亮,你还真舍得啊。”其实要来,也不知用来干什么?绣包是用来装钱的,她大门不出的,似乎没什么必要,不过是花想容的一番心意,而且上的春花吐蕊相当的好看,手工很精细问起来还有些清香味。

安雪儿笑笑说:“我都不知道送什么来恭喜向姐姐了,雪儿送的,都是俗物,只怕向姐姐不习惯。”结果宫女手中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只价值连城的玉扳指,清透莹润。

晚歌轻叫出声:“这太名贵了,晚歌说什么也不能收。”玉色是白色,上等的好玉,她纵使不会鉴赏,也能多少看得出,是价值连城,以安家的财富,才会大手笔地带入宫中。

“姐姐。”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你不收雪儿的礼物,是不是嫌弃雪儿啊,雪儿知道,那天不该一个人先走,让将姐姐在海棠阁受了委屈。”如果没有收下,她心里更是不安,代表着向晚歌心里还有防着她。

可是她不知道,晚歌越听她的解释,越就寒心,一再地提醒海棠阁的事,而且心中有愧,她有没有做什么?害怕什么呢?将玉扳指收起来,笑着说:“好,我收下便是。湖青,替我送些上好的布料给二位妹妹,都是绣中高手,红粉赠知己。”她们才会绣出最美的图案,花色。皇上赐这些给她,她也没有什么用,那么名贵的东西留在身边,根本就是浪费。

“谢谢向姐姐。”二人兴奋地说着。

调皮的花想容挤挤眼说:“不,要说谢谢向昭仪了。”

“你就爱贫嘴,观音绣像绣得如何了,九月初九很快就到了?”

花想容高兴地说:“有安表姐一起绣,过二天就绣好了。”

“在聊什么?这么高兴,绣像啊,绣好了,朕重重有赏。”爽朗如风的男音响起。

三人赶紧起身施礼:“皇上万福。”

他走近晚歌的身边,还一手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腰:“不必多礼。”看看桌上,皱起了眉头。“非得朕押着你吃,你才会把这些吃完。”

晚歌脸上羞赫:“皇上,臣妾身体好多了。对了,皇上,这是花想容,臣妾的好姐妹,当日臣妾有难,就多亏了雪儿妹妹收留,和想容妹妹一起在安府过日子。”安雪儿曾是他的心头好,当着二人这样说,她不习惯。

“皇上万岁。”花想容地垂下头说着,眼神中却闪避着,不敢正视。

叫她情何以堪呢?曾经她也是皇上身边待着的人,皇上手中抱着的美人啊,如红颜未改,郎情却黯然,他手中视作珍宝的是向晚歌了,她不仅不能哭,还要笑,还要高兴地笑。可是心酸在绞着她的五脏六腑。

皇上点头谈谈地叫:“是安美人来看你了。”便低下头百般呵护着向晚歌,红颜未老恩先断啊,皇上竟然会如此的薄情,这样她就成了过去了,安美人,她是安荣华啊,皇上不记得了,他的心都没有多看她们一眼,哪怕她今天特意的装扮成他最爱看的,温柔婉若,娴雅如水。全是假的,她好想哭,可是又好想笑。

他对晚歌越好,就越刺激着她,手中一动,表妹花想容执起她的手,捏了捏,她才回过神,止不住心里的落寞和酸楚,还是要笑着说:“皇上,昭仪,臣妾就不打扰了,臣妾先告退。”拉了花想容的手,往听雪宫去。

在御花园中往她的雪阁走去,已是眼泪涟涟,大颗大颗珍珠般的泪滴着。

“表姐。”花想容出声想安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擦擦泪,笑着说:“我没事,是我心里难受。”这并不出奇啊,皇上的独宠,她只是太妄想了,才会伤那么重,他很在乎晚歌,看得出,他是有心和真心的。而自己,从来不是皇上宠着自己,都是一味地讨好着,这样,才会让皇上不稀罕吗?她也知道,皇上对向晚歌不一样的。

“表姐,君恩如纸薄,这就是事实,表姐要想开一点,看开一点。”花想容安慰着她。

安雪儿擦着泪:“是我太痴心妄想了,表妹也不要太失望,皇上会恩宠你的,到时候,你可要紧紧抓住了。”

花想容耸耸肩:“我才不要恩宠呢?得些封职也对得起父亲对我的厚望可,皇上那么宠爱向姐姐,眼里岂有她人,算了,我也不要像你这般的伤心,我在后宫中有安身之处,也算是不错了。表姐,我先回去了,海棠阁里已不能住人,我搬到独立的小阁中去,到时候再来看你。”

安雪儿点点头,泪还是想停也停不了,秋月心疼地说:“小姐,别难过了,别伤了身子。”

“在这里,还不如在家里来得安逸,秋月,我进宫,错了吗?”她迷惘的眼看着远方。

秋月老实地说:“秋月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真的错了,在这里,真的还不如安府,又自由,又自在,安家只有她一个女人,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安雪儿长叹一口气,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她的心里已经住进了皇上,她已经疯狂地爱上了这个一身贵气,威严而又俊美的皇上。看到自己心爱的人,随着另外一个女人深情款款,叫她如何能不心酸,酸到深处,竟然抓着围栏干呕着,撕心裂肺,只能吐出一腔的酸水。

远处的安惠妃急急地走来,将安雪儿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乖雪儿,别哭,都是表姐不好,才会让你如此伤心,可是雪儿,在宫中就是这个样子,他今天可以爱,明天可以不爱,你要看开一点,除非你的手腕比别人高,才能获君王的独宠。”

“我能吗?不可能,你没有看到,皇上真的好喜欢向姐姐,我不应该吃醋的,如果不是向姐姐,雪儿的脸,就一败涂地了,别说进宫,只恐连个如意郎君也找不到。”

安惠妃长叹口气,屏退下人才说:“有些事,是命中注定,没有谁欠谁的,总之,皇上是大家的,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

安雪儿摇摇头:“只怕雪儿已做不到了,皇上,连我是容华也记不得了。”

擦擦泪,心里满是哀凉:“我看,我的下场也就跟那何容华差不多,独守院阁,至死皇上也不会多瞧上我一眼了。”

“傻说什么?别说这些不吉利的事,妹妹现在才十七岁,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受恩宠。”

安雪儿酸水又冒了上来,推开安惠妃在一边干吐。这一回安惠妃没有紧张了,而是满脸欣喜地说:“雪儿,你是不是有了身孕了。”

安雪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这段时间,心里就不舒服,老是想睡,身子也无力一般。”

安惠妃惊喜地笑着:“那就有七八成是了,我问你,你算一算你的月事。”

安雪儿皱着眉头:“推迟了有十多天了,表姐,雪儿是不是身子生病了。”她紧张地问着。

安惠妃的脸,笑开的如同深秋的初开的玫瑰花,艳丽得见到了春天一样,颤抖着说:“雪儿,不是生病了,是有了,你有了皇上的骨肉了。”

“我有了。”她不可置信地说着,一手抚着平坦的腹部。

“对,你有了,有了皇上的骨肉,雪儿,你太让我高兴了。”她兴奋的几乎都要流泪了。“不要难过伤了身子,只要你有了皇上的骨肉,皇上岂会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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