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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魍魉暴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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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转过脸来,一脸委屈:“金蓝,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

语气无辜,甚至带上几分撒娇。

刘全是知道小四那变态的本性的,此时不禁浑身一个哆嗦:哎呦喂,我的殿下,您还可以更装一些!

金蓝知道小四不过装可爱搏同情,但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她就是吃他这一套。忍不住就抚上他的狗头:“乖!”

小四很欢乐得将自己的脑袋凑了上去,使劲蹭几下。

文思衍瞧着这一对主不像主、仆不像仆的样子,其间的氛围却是温馨无比。他突然就有一种感觉,这两人之间那无形的墙壁,似乎正不知不觉间把所有人都隔到了外头。



文思衍此来诱婚不过小小插曲,用金蓝的话说,这只不过是他无言反抗皇权的一个表现罢了。任谁被强迫做一件不喜欢的事情,都会不高兴。这闹着闹着,没什么起色,也就不得不消停了。

确实如她所言,文思衍最后还是娶了那位千金。

帝后主婚,婚仪之隆重,与长公主出嫁竟有一拼。

日子也就在这些琐碎中慢慢过去。

十四年的时候,元真经太医诊断,失去生育能力。后宫也就彻底消停了。德妃不得不将希望放到元魍这个便宜儿子身上,尽心尽力培养他,希冀以后能跟太子一争上下,为自己那苦命的亲儿报仇。

十五年,北方边城前朝宁王打出勤王的旗号,号一帮绿林义士,召天下兵源,竟也给他集结了十万大军,据守一方,给这才十余载的新朝又出了一个难题。

一晃眼,十六年到了,元魍也过十六岁,跟哥哥们一样,到了建府自立的时候。

元真在朝堂上提出了这事,元魍却道:“国之不稳,何以为府。儿臣愿为先锋,替父皇血战沙场,守疆保土。请父皇恩准儿臣随连将军出战边城,破他那贼窝,灭他那余孽。”

元真既感慨又满意,立即就封了元魍左先锋位置,随连成玉征兵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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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军中男chong

边城宁古,据守北地,地势奇绝,可攻可守,向来是守卫中原皇朝的一道坚强防线。

当年元真入关,若不是宁古城城主倒戈叛变,开城迎人,恐怕元真大军也就没那么快攻至京都,建下新朝了。

元真登上皇位,为奖励这位开朝有功之臣,封了他第一异姓王,驻守北地。→看书吧…www。fsktxt。com←

哪里料想,这位老宁王是个反覆无常的主,多年后,又冒出来保皇勤王了。

至于这位宁王是真的痛悔当初,想要重新拥护前朝,还是想要趁乱占地为王,独建新朝,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大舆大军集结在距离宁古城三十里开外的山林间,于坡中央结寨安营,倒也算是趁得地利。

金蓝伸着懒腰,熟悉着营地的环境。活动活动筋骨,仰眺这空旷天地,心中别是一番舒畅。

盼了这么多年,她这只笼中雀终于飞了出来。虽然跟她料想中有一点差别——她本来只希望小四十六岁出宫后安生过日子就好——可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小四有这等宏愿,她自然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军中不能随女眷,她只能跟刘全一样,一身小卒装扮,作为四皇子亲随,一路跟过来。

兵士操练,暴喝生威,枪枪生风;岗哨英武,站如青松,目如铜钟;后勤碌碌,汲水做饭,治疗伤病。

营地里,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确实是训练有素。

虽然这里是战争之地,时时危机潜伏,但是金蓝深深吸一口这新野之气,仍然觉得比皇宫中舒心很多。

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不对劲起来。往来的将士望她的眼神里那毫不掩饰的不屑是什么意思?

她似乎昨儿才到达营地吧?她似乎根本不认识这些人,更加不可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让他们如此鄙视吧?

更加夸张的是,她貌似刚刚看到一个红衣小将朝自己吐了口唾沫?

金蓝深深得忧郁了,她活了两世,还真心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遭人不待见过。就算当年在浣衣局中,自己也没遭这么多人讨厌过啊。

她反省:难道最近人格魅力下降到负值了?

正巧瞧到刘全捧着一箱子卷轴路过,她立马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问道:“小全子,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看着我,跟参观坏了一锅汤的老鼠一般?”

刘全“哎呀”怪叫一声,喊着:“放手放手!让殿下看到奴才跟您牵扯不清,怕是又要暴揍奴才一顿了。”

这是多年来血与泪的教训,他深刻晓得眼前这位将来会是他半个主子,怕是碰到这位半根头发丝,他家那个变态狂殿下都会把那人手指砍下半截来。何况这位的芊芊玉手现在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真心害怕他家殿下一个头脑发热,把他脑袋给直接飞咯!

金蓝满头黑线得收手:“早叫你多读点书了!‘牵扯不清’是这样用的吗?被人听到真是丢你家主子的脸!”

刘全翻个白眼,嘟囔道:“殿下那张脸被他自己跟您都丢得差不多了,关我什么事?”

金蓝一巴掌搡飞小太监:“说什么胡话呢?我丢他什么脸了?”

小太监很委屈:“昨儿个咱们刚到营地,咱们的脸就丢光啦!您还记得您是怎么进营帐的吗?”

金蓝想了想,确实是记不起这茬事儿了。

她记得多日行军,她昨儿终于累得困倒在了马上。亏得前世里的训练,她虽然睡着,但她确信自己能够稳坐马上,不动如钟。

只是,后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今儿一早起来,她就是睡在营帐中的。

可是,这又跟他们丢脸有什么关系?

金蓝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全看出她的疑惑,叹口气,一脸哀伤:“是殿下亲自抱您下马进账的!”

金蓝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刘全捶胸顿足:“您见过一个先锋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睡着的属下进了自己的帐篷里吗?”

金蓝机械问道:“所以呢?”

刘全很悲愤:“所以,您现在可是全军营闻名的男宠。咱殿下就是患有断袖之癖、喜好男风的男人!”

金蓝满脸抽搐,终于明白过来这一路上的人看她那鄙夷的眼神里代表了什么终极含义了。原来在他们看来,自己居然变成了卖菊花的小倌倌了!

坑爹啊!

金蓝越想越愤怒,抓着刘全肩膀就使劲晃:“你怎么就没阻止你家殿下犯傻呢?怎么就没阻止呢?”

刘全被晃得脑子发晕,哇哇乱叫:“就殿下那执拗的性子,奴才能阻止得了他的决定吗?”

金蓝想了想,又把小太监身子晃得跟钟摆一般:“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呢?怎么就不叫醒呢?”

刘全眼前金星直冒:“别说叫醒您了。怕是当时谁声音高一点儿,把您给吵醒了。殿下那一拳就能给人送到西天去!”

金蓝囧了,小太监虽然夸张了些,但是她相信事实确实不会差上多少,在小孩那张黑面威胁下,怕真的是没人敢上前来指责自己当时睡死马上是多么不恭的一件事情,更没人敢指责他们的先锋将军多么猖狂居然敢带“男宠”来到战场。

金蓝在宫中时就发现,小孩年纪越长,性子竟然越是偏执,对自己也越是依恋。原来初华殿只有三人,他们平时再怎样玩闹也没关系。现在是在军中,总要教会小孩注意些影响才行。

思及此处,金蓝扔了手上抓着的小太监,转身就朝左先锋营帐去了。这个问题很严重,要找小四谈谈清楚。

刘全晕天转地着“咚”一声被砸向旁边大树,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天理何在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掀开帐幕,金蓝跨步进去就喊:“小四……”

一个“s”音在看清里头的人时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哎呦喂,这是要闹哪般?一大早的这六七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聚集在小四的帐篷里做什么?而且这泾渭分明的样子,以那条长案为界,明显就是两相对垒、阵营划分的模样。

瞧他们一个个来者不善、恶气腾腾的样子,根本就是来挑事无疑。

这么多人对上小四一个,这是在欺负小四年少初到么?

金蓝眸光微潋,拜身道:“小子参见殿下,见过各位将军。”

一声殿下,就是要叫这些人清楚眼前之人的身份。再怎么年少,军中再怎样资历浅短,他也是他们的主子,这大舆皇朝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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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刀指金蓝

果然,帐内本来还嚣张满面的人们顿时稍显尴尬,后面几位面皮薄的甚至低下了面目,不敢再逼视这位龙子。

倒是为首那位,方脸黑面,虬髯卷曲,瞪圆了眼,平地一声暴吼:“既然是皇子殿下,何苦来来这北营极地,跟我等粗人为伍,在京里好好享福就是。说句不好听的,像您这等从未吃过苦的贵人来战场简直就是自找苦吃。我等怕单是护您不受伤害就够呛的了,怎么还能有心思来抗敌?您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的好。这左先锋的位置真的不是您在宫中学了那些花拳绣腿就可以胜任的。”心直口快,句句犀利,不留半点情面。

端地是粗人鲁莽、不懂尊卑,或者是仗着资格深厚,倚老卖老。

金蓝一听这话,心内极是不舒服,颇有种自家小儿被人欺负到家的感觉。

顿时语气不悦起来:“这位将军当真是狗眼看人低!再说,咱们殿下何须你护?如今,你早早就把责任推诿给殿下,掩盖起自己无能无力御敌的事实,着实是好不廉耻!”骂人不带脏字,却是掷地有声、痛快之极。

虬髯大汉“唰”一下目光狠厉扫来,想他征战数十载,什么时候有人怀疑过他的能力了?今日竟被这无耻小倌骂了个够本,传出去,有何面目再在军伍中行走?

顿时目眦欲裂,喝道:“黄口小儿,信口雌黄。我是陛下亲封右先锋,多年征战沙场,浴血奋战,虽不敢说功在社稷,但也是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我大舆先人。这身上那一刀刀、一剑剑就是证明!”

金蓝道:“陛下亲封又如何?如此说来,我们殿下亦是皇上所封左先锋,跟右将军您是不相上下。您却这般抬高自己,贬低殿下,意欲何为?您是否功在社稷,小子不知道。小子只晓得,就是因为你们,去年一年内都未攻下这宁古城,皇上才会派我们殿下前来增援。众位跟殿下,孰高孰低、孰优孰劣,当是一眼就能看穿吧。”

一番话直戳在场众人的心脏,未攻下宁古城是各位的心病,竟被这小厮一语点破,还如此轻蔑的语气,怎能不气恼羞怒?

“你……你胡说八道!”右先锋将军到底是行伍出身,口角自是拙得很,思辨怎跟得上金蓝这般巧舌如簧。气得指着金蓝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可是,粗人就是粗人,向来是一言不合,就要上拳脚的。何况这对方还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最看不上眼的兔儿爷。

于是,怒不可遏道,“你这这妖孽,明明男儿身,却做出那等下作之事。霍乱殿下不说,还敢来我军中散播谣言、妖祸人心,实在是可恶!实在是该死!今日,我便替殿下斩了你这孽障!”

说着,“铿锵”一声,大刀已是出鞘,没一丝停顿,直指金蓝心脏而来。

金蓝皱眉,只觉这武夫实在是有勇无谋,最多只能是个将才之用,不过这身正气,倒真是不错。

正要避开那大刀,就见面前旋风般掠过一个人影,六尺身长,宽肩厚背,如同一道天然屏障般,足以将自己身前一切狂风暴雨阻隔在外。

金蓝一时间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这几年来,身量就基本没再长过;喜的是她突然间发现自家小孩已经长成英挺少年,居然能为她遮风挡雨了。

“锵”一声,刀刃碰撞,火花四射。

虬髯将军不禁愕然抬眼,入目的是一张冷颜炭面,棱角清晰,眉目妖娆,不是案前那一直一言不发、稳如泰山的四殿下、新来左先锋又是哪个?

这位刚刚看起来还如同软柿子一般,不喜不怒,任人拿捏;此刻虽然依旧眸深如井,身上却这般气势如虹,真真是之前所不能比拟的。

不过眨眼功夫,这位难道是生了翅膀飞到自己面前的?

再瞧这位手中武器,竟是他刚刚扔下的刀鞘!

右先锋虬髯汉秦武又是一次震惊,他居然从来都不知道刀鞘能跟刀刃匹敌!

只见对面少年足下一个生力,运气推臂,顿时把秦武“蹭蹭蹭”逼退好几步,虎口“嗡嗡”生疼,竟只能强忍喉中腥气。

少年放下刀鞘,抬眸盯向秦武,冷清开口:“如果再让本宫看到你这把刀对向金蓝,不管你是神是鬼,本宫必定叫你生不如死!”

声音阴沉低霭,一字一顿,生生是叫人浑身打一个哆嗦。话中的不容置疑,让人不得不相信,若真的违了这位的意,这位是真的会手起刀落,斩神杀佛的吧。

众人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如此急转直下,这位殿下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这般劲爆的宣言,一时间各自怔愣,完全被少年那浑身突然散发出的煞气惊住了心神。

气氛顿时僵住,尴尬得紧。

刚刚掀开帐帘要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的刘全顿时扶住蓬布,摇摇欲坠:我的殿下哟,您是嫌在军营里树敌不够多么?知道您看不得别人对金姑娘下手,可是这才来第二天,您就得罪了这军中老将,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这军中兵士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咱们给淹咯!

小太监都能想到的事情,金蓝自然不会忽略。

她想了想,从元魍背后走出,打破沉寂,抱拳道:“小子刚刚得罪,还忘各位将军不要见怪。殿下向来护短,这才那般说话。小子晓得,各位也不会是坏心,只是担心殿下实力不济,牵连到战事。为消除各位心中担忧,小子建议咱们可以比试一场。小子主仆三人对阵各位将军,一可增进我们互相了解,二来也让各位晓得殿下能力。若是我们输了,不用各位驱赶,我们自是回京向陛下领罪。各位端看如何?”

几位将军面面相觑一会儿,秦武才拍掌道:“好!就这么决定!不过我们也不欺你小儿,。落得个欺负晚辈的说法。既然你们是三个,那我们军中也挑出三人便是。三对三,三局两胜,就算你们赢!”

金蓝笑道:“右将军果然爽快。那咱们择日不如撞日,比试便放在今日午时,怎么样?”

秦武挑眉:“今日便今日!午时校场见!”抱拳,率先出了帐子。

等到众人都出去了,刘全终于忍不住内牛了:“金姑娘,你们比就比吧?怎么就扯上奴才了?奴才可从来都没有实战过啊,还是跟这群粗人!姑娘,你太不人道了,你这分明就是赶鸭子上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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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少年华发

金蓝睨着小太监:“你是鸭子?”再拿眼意有所指得扫了眼他下身。

刘全对这半个主子的无良品性向来是了解的,虽然对这位不明所以得盯着自己下身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下意识得用手中卷轴挡住,隔开某人眼神。

金蓝“咳”几下:“就算做鸭子,你也少了个部件。所以还是我刚刚那句话,要多读书啊少年,否则没文化真丢脸。”

刘全刚想反驳,就瞧见自家主子四殿下那双死鱼眼瞟了过来,于是到了嗓子眼儿的吐槽顿时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扭脸默默内桑:谁跟你讨论是不是真鸭子了?那是修辞啊好不好!

调侃完小太监,金蓝顿觉刚刚郁结在胸的气儿消散了不少。转头问元魍:“你准备拿这些老家伙怎么办?”

元魍上上下下检查完金蓝,觉得她确实是没少一根头发后,才道:“能为所用,收;不能收之,慑。”

一句话,没有赘字。却将少年谨严周全的心思表露无疑。

他们初来,又没有亲军,说白了,在这强者为尊的军中,小四这个空降左先锋最多就是个光杆司令,也不怪刚刚那些人过来挑衅、大放厥词。

要在这里立足,自然是要收编亲信才是,最起码也要让这些人心服口服。

所以,她才会故意激起那些老将怒气,以使这场比试有理由顺利开始。

聪慧如小四,原来一早就跟她有一般的想法了。

金蓝甚是感慨:小孩不仅身体成长了,连心思也成熟了。

元魍转头问刘全:“东西取来了吗?”

自我疗伤完毕的小太监立马又蹦跶起来,跳到元魍跟前,献上卷轴:“殿下您瞧,这军中兵士的资料全在这儿呢。”

元魍点头,取过资料,走回案边,细细翻阅起来。

这般准备叫金蓝心头又是一震:小孩的心思真是长远周密的紧,在老将们过来寻衅之前,他已经有了打算。这般精明,当真不是其他这个岁数的少年所能比拟的。

金蓝既欣慰又心酸,小孩这些年强迫自己迅速成长她是看在眼里的,前几日帮他梳发时居然还看到了隐藏在发间的几撮银丝。不过十六岁的少年啊,这是整天要思虑多少事情才会变得这般少年华发啊。

看着小四认真的侧脸,金蓝默默退了出去。

等她出来后,才想起进账找小孩的初衷是想谈谈自己这个“男宠”的问题。再转念一想,不过是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罢了,小孩操心的事情够多了,她不忍心再去给他增添烦恼。

于是,此事便作罢。



午时正时,日头当空,焦烤着大地。校场上却聚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新来左先锋将军要跟右将军比试的消息早被人传了出去,此时军中兵士俱是兴奋异常。男儿向来热血,对比武切磋这类的事情从来都是乐此不疲。何况今日里是两位头领带头比试,自然是要围观的。而且赌注也有趣得紧:据说左先锋输了,那他便自己滚回京都去。

军中男儿都是从底层打拼上来的,自然是对小四的皇子身份不屑得紧,只道这位不过一个有势力无实力的草包;而右将军确实是众人皆服的军中第一把好手,众人心中天平,当然是倾向了右先锋秦武。对四皇子左将军这个仅仅十六岁的少年,均是从心底里打着看笑话的念头来的。

秦武怕元魍输了耍皇子脾气,于是把镇边将军连成玉也请了出来作裁判。

此时,连成玉坐上首,两旁各是元魍跟秦武,下边兵士们将校场围成了一个圈,水泄不通。

一时间,气氛热烈而又紧张。

连成玉一身铠甲银盔,蹙眉威严朝身边元魍低低道:“你不过就是宫中学武了几年,怎比得上秦武那身经百战的经验。我本想让你先来军中跟他们好好学习一段时日,你怎么就低不下这个头,非要惹出这么个事儿来?”

元魍恭敬答道:“舅舅别气。魍儿有自己的想法。魍儿年少,又占了皇子的身份,再怎样低声下气估计都不能令这些老兵真心服气。倒不如一开始,就以强制强、以暴制暴,以军中的方式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说不定会有奇效。”

自从元魍将德妃认母后,自然也就管连成玉叫一声舅舅,平地拉近自己跟这个大权在握的将军许多距离。

虽然连成玉对这个平白增添的外甥总是亲厚不起来,但是妹妹德妃膝下已不再可能有子,在皇宫中没有子嗣,那便等于没了希望。妹妹的眼泪,再加上家中妻子长宁时不时的冒出对元魍的赞赏,叫他不得不尽心教导这位皇子兵法奇阵,并带他上战场立功。只盼这位皇子以后能回报给妹妹德妃。

连成玉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理。但是,他还是怀疑元魍的实力。

“你确定你能赢吗?人无信不立,你们自己鲁莽下了那般赌注,若真输了,你就只能遵守回京的约定。即使我是大将军,也不能擅自留你下来。”

元魍坚定道:“魍儿确信,我们能赢。”确实,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跟真正的敌人交过手,实战经验在旁人看来确实为零。但是他信金蓝,金蓝说能赢,他们就能赢。即使不能赢,他也要扭转乾坤,达到金蓝的希望。

连成玉点头:“你有信心就好。”不再跟元魍说话,回头问秦武准备如何。

秦武抱拳道:“一切就绪。只等将军开局。”

连成玉也不废话,起身朗声道:“各位,今日我左、右两位将军在此切磋比试,两位俱是英雄气概,不管结果如何,都不得伤了和气。比武切磋,点到为止。在场各位便跟本将军一起作个见证吧。”

校场上顿时人声雷动,呼声不断。

鼓声擂起,第一局开始。

金蓝瞧见对方阵营里走出一个红衣少年,头扎红绫,眉目跟这军中大多数兵士有异,竟是清秀得紧,年龄也不过二十岁上下,不禁再仔细一瞧,又是一愕:“是他?”

元魍回头:“你认识?”眸中不禁闪烁起来,心里忐忑猜测金蓝是怎么认识这俊俏少年郎的。

金蓝不在意得挥挥手:“不认识。见过一面。”而后自嘲加上一句,“上午见的时候,这位还朝我吐了口唾沫。没想到,这会就又见面了,还是比武场上。果然是猿粪啊。”——上场之人正是那对金蓝实是不屑的红衣小将。

元魍蓦然脸色黑沉——当然,他炭色覆面,旁人也瞧不出他是喜是怒,召来刘全,附耳说了一句话,这才让他上场。

主子的黑色心情完全传达给了可怜的小太监。

他风中凌乱得走进人群包围圈,看着对面活动筋骨的红衣小将,眼前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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