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冷帝的暖心小宠-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朝炎建国不过数百年,都是依稀能够追寻的人和事,只因得一人将其主宰,便被神话了。
大殿的各个角落都安置有最纯澈的水晶石,由外面引天光折射,无需掌灯,已明亮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
初来赤宫的洛迦,一路同北堂烈并肩欣赏着上来,对这巧夺天工的孔雀台赞不绝口。
那些凝聚了智慧的细节,统统都是他们蚩尤高原上的人永远都不会想到的!
见他四处顾盼,连不起眼的边角都要夸赞一番,北堂烈便道,“若是洛迦王子感兴趣,朕大可送你几个工匠,让他们去蚩尤施展。”
“真的吗?”他话语里充满了兴奋。
连跟随在后的侍从们听到了,都忍不住露出欣喜之色。
回头来,洛迦才发现自己离那位天子太远,如此说话有些失礼,于是又折回去,勉强自己沉淀了几分,拿出他觉得面对邻国皇帝应该有的态度,客套的道,“那小王就先谢过烈皇的美意了。”
“王子不必如此拘束。”
北堂烈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位屡次挑战过自己的男子,心想他那直爽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既是两国交好,这些无关紧要的工匠技术,赠与蚩尤无妨,只不过……
男子妖冶的黑瞳中极快的闪过一缕精光,他再道,“朕与你也算旧识,今日就当作小聚便可。”
闻言,洛迦豁达的眉宇间凝重了起来。
他确实不善做什么大使,若不是自己与眼前的人早已相识,父王也不会取巧的叫他来了。
“烈皇自然知道小王是个如何的性子……”
他再也笑不出来,俊朗的脸容泛出重重忧虑,“既然烈皇有言在先,就恕小王直言了,我想知道,疯丫头她现在怎么样了?!”
早晨在他再三追问下,苏璟晨才肯告诉他,昨天宫中巨变,那女子想趁长公主大婚逃走,结果弄巧成拙,惹得北堂烈暴怒,牵连后宫无数人。
进宫之后,又闻一位妃子离奇病逝,各种传言,连他这外人都听了许多,他人是越发担心!
再见曾经名满大夏的‘曜公子’,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烈皇。
对已成禁丨忌的过往只字不提,两人只谈笑风生,洛迦的心里,早就翻江倒海,想不管不顾,抓着他问个清楚!
那人,到底如何了?!
“你终于还是问了。”
北堂烈沉声,魅惑的嘴角阴邪的勾了起来,露出让人畏惧的冷意。
洛迦方是反映,他之前的话,原是对自己的试探!
※
空幽的弦乐奏起,殿中百花盛开的绒毯上,身姿曼妙的舞娘们水袖飘摇,为远从蚩尤来的贵客,献上赤宫中最富盛名的祥云舞。
那如火般的纱裙,犹如烧红的流云,跌宕起伏,尽显女子美态,妖娆而不失大气。
这舞乃太祖皇帝挚爱的皇后所创,沿袭至今。
每隔十年,便会由专人精心挑选十二个身体柔软的五岁女娃,训练十年,专为宫中盛大庆典中献舞。
又在这其中,皇帝总是会让有功的大臣或是原来的客人在其中挑选一名舞姬,作为礼物带走。
可是这一舞将尽,洛迦的双眼始终未曾离开高阶上,手捧玉酿,不断为北堂烈斟酒的那女子。
自他入席见到了今时今日的夏无忧之后,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只剩下一个——带她走!
什么两国交好,什么今时不同往日,统统都抛诸脑后!
在他的心里,疯丫头就像高原上的阳光,灿然温暖,时刻为任何一切带来光亮。
她虽嚣张好强,可总让人无法讨厌。
她小心眼又蛮横,但内心澄澈纯真。
印象中,她总是会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横冲直闯的冲到他的面前,昂首挺胸的对他凶道,“你又来抢我的风曜了!”
然而如今,你已非你,他更非他!
到底是他想得太简单,还以为,还以为就算风曜不再,也会珍惜她如珠如宝,绝不是现在这样——
面色苍白如纸,眸中暗淡无光,本就娇小的身子看上去更加瘦弱,仿佛一阵风吹来,她就会魂飞魄散。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拼命的想从那张他熟悉的小脸上找到与过往相似的神采,可是……
没有。
什么都没有。
甚至她连回视他都不敢,躲闪着避开他探寻的眼神,犹如一具没有魂魄的躯壳。
她穿着紫色的宫装,站在那高傲的男子身边,只剩下惟命是从。
飞扬的乐曲飘散开,舞已尽欢,十二名国色天香的女子排成一排,站在殿中,等待洛迦的挑选。
他却已然怔怔出神,即便心知此刻不该,那始终凝在夏无忧身上的眸光,如何都收不回来了。
金銮宝座上的北堂烈,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却不说。
任由那视线从宾客的席位上投射而来,兴味的笑容挂在唇间,好似他在等,等下面的人是否真的会开口,问他要心中那个真正想要的人!
没了曲声,这大殿忽而沉寂,静得恍似无人。
“殿下……”
洛迦身后的毕力格忍不住低声唤他,那话语里更多的是提醒!
暗光汇聚的眸子,终于清明了几分。
洛迦移眸看向北堂烈,那人也正望着他,俊容中充满了帝王气度的等待。
随即,众人听到他含着状似温煦的话语声沉沉响起,“按照赤宫的习俗,洛迦王子,把你想要的人儿点出来吧。”
虽然这舞未跳前,张适悠已经向蚩尤的贵客们解释过,但北堂烈此番邀请,刻意没有点明是在舞娘中挑选。
这话由他说来,更像是种默许。
那么……
洛迦无可克制的再度看向那小人儿。
她始终把头埋得深深的,只看着自己的脚尖,周围发生的所有仿佛都与她无关了。
唯有北堂烈,当他的酒杯空置的时候,她就会为他斟满,机械的重复着这动作。
疲倦如阴云一般不满她的小脸,光是站这一会儿,连那额上也渗出细细的汗珠。
她病了吗?
洛迦忍不住想,眉间担忧又关心的神色更加明显。
也难怪她会想逃离这里,北堂烈对她并不好!
“殿下!”毕力格几乎是咬牙又唤了他一声。
与其他侍从一样,他们都看出殿下的心思,那烈皇怎会看不出?
可夏无忧此生早已注定是北堂烈掌心中的玩物,任他搓扁捏圆,旁人怎可能有说话的份?
更别说将她要走了。
“烈皇。”众人将焦灼的心提起时,洛迦举着酒杯站了起来。
恢复常色的脸,盈着疏朗的笑意,眼神也不再专注于那女子。
转而,对北堂烈说道,“您的舞娘们各个姿色过人,舞姿令人神往,小王一时难以做出选择,况且……”
他话语一转,拒绝委婉出口,“这舞已是天下一绝,不管带走她们其中的谁,便有好一阵子都无法再现于人前,小王实在不忍,所以,还是罢了吧。”
听他娓娓说来,北堂烈星眸一弯,笑了起来,“看不出王子心细如尘,深虑至此,让贵客在她们之中挑选一名带走,是我们朝炎的自开国以来便有的习俗,并且随时有候补的人儿填补空缺,王子大可放心。”
金色的袖袍一展,圣谕在向那群舞娘下达,“你们站到王子的跟前去,让他仔细的瞧。”
若他不选,就是对朝炎的大不敬!
看到夏无忧憔悴的倦容,加洛心中已经很是不满。
此刻再被北堂烈相逼,那酒气在胃中翻涌,隐忍不发,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舞娘们挪着莲步来到他的跟前,成为碍眼的存在!
好想砸了杯子,和谁打一场泄愤再说!
那怒气,那杀气,不知不觉便扩散开来。
本就诡谪的气氛,更加僵滞沉重。
一时无声,似在等洛迦在娇俏美艳的舞娘中做出选择。
又似……在等待他真正情绪的爆发。
耳畔边没了声响,站了许久的小人儿只觉得沉重的脑袋越来越晕。
没了无暇决的内功,加上昨夜被药性驱使的无度纵欢,她所有的力气,仿佛都用在攀爬那孔雀台的千层阶梯。
心里默算着时辰,总觉得他们午宴将尽,只等洛迦选人。
可半响过去了,愣是没个反映!
不由地,她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这人平时大大咧咧,干脆果断,怎么选个女人反倒犹豫不决起来了?
先张适悠给她吃的什么蓄气丸仿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她现在根本不是要蓄气,而是要续命!
反反复复,无忧想的都是这些简单的念头,哪里会预料到人是在为她挣扎,为她着想。
又是沉默了一会儿,她终于也再难支撑住,便抬起头来往洛迦坐的方向看去,想以眼神示意他。
哪知方是抬头,一股更加强烈的晕眩感,漫天袭来。
她只觉天旋地转,脚下无法再站稳,斜斜的便往跟前栽倒下去——
痛感未至,昏花的视线中忽的多出片明黄,继而,无忧感觉自己被一只手生生拦截,阻止她重重的下跌。
“疯丫头!”
几乎是同时,望住这一幕的洛迦,若不得后面的蒙亚抓住,只怕已经冲上去。
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儿昏阙倒下,再被坐在宝座上的男子伸出了手,稍作阻隔。
甚是不在意的动作,漫不经心的随意,连带那张无匹俊容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北堂烈会如此做,仿佛只是顺手而已,并非真的担心那人儿的安危。
让人看了,越发的火大!
无忧缓过一口气来,顾不上细节,双手扶着那只坚实的臂膀,茫然抬头向殿中看去,与洛迦愤怒的视线相触。
她是愣了一瞬。
这人……在生什么气呢?
“怎么了?”
不容她模糊混淆的意识恢复清明,北堂烈调笑的话音响起。
支撑着女子的那只手臂往自己身上一带,无忧便在还未停止的晕眩感中,软绵绵的跌入那个宽大却疏离的怀里。
粗励的大掌,随即轻浮的抚上她苍白的小脸。
他低头看她,冷笑里尽是戏谑,“昨夜朕不是才狠狠的疼爱过你,怎么让你独自站了这一会儿,你就感到寂寞了么?”
摇晃的视线总算定下,无忧看清男子那张带着诡谪意味,虚浮不实的俊颜,瞬间明白他的用意。
所以,对她的惩罚,才刚刚开始么?
看着北堂烈旁若无人的调戏怀中的人儿,洛迦眉间深深蹙起,胸口如火烧一般,就要炸裂了!
他到底当她是什么?他怎能如此对她?
心中的疑问才萌发而出,北堂烈脸上毫不遮掩的暧昧之色宣淌开来,他竟主动向洛迦说,“这酒宴将尽,朕才想起先前一事,王子对朕怀中的人应当不会陌生,这便是前夏第十三公主,你所询问的夏无忧。”
意味复杂的话语刻意一缓,他黝黑的眼底,邪气流转,逐字逐句的狠厉道——
“如今,她是朕的玩物。”
为她紧张
玩物,玩物……
明知道他阴郁的性子如此,说出这样的话也实属平常,可是为什么,无忧心里会感觉那么的压抑,那么的难以面对呢?
离开这座皇宫去赴死,是她义无反顾的决定,难以逃离是她应当承担的错则,可是疼痛万分的回忆中,还有无法忽略的美好。
偏带给她美好的人,全心全意呵护她的人,还是他……
眩晕的双眸中,那张俊颜上只剩下虚情假意,和兴味嘲讽的冷笑濮。
一瞬的怅然若失,一瞬,夏无忧全然领悟。
而今对她,他也将那颗曾经向她展示的真心,完全封闭了。
这样的相对,到底是谁造成的呢翘?
不禁,无忧将头撇开,不愿意再看他伪装出来的任何无所谓的表情。
难道你不难受吗?
难道你不心痛吗……
“北堂烈!!”
大殿之上,洛迦暴怒的大喝了一声,铁拳紧攥,如炬的目光毫无顾忌的钉在那男子身上!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无忧?
那是国与国之间的战祸,那个人儿对他不好么?在夏宫时她可有如此羞辱过他?
“殿下……”
毕力格等人大惊,这烈皇的名字岂是随便叫得的?
那夏无忧会如此,与他们蚩尤完全无关,若要硬生生的去管这等闲事,只怕不小心便会引发战事。
朝炎虽才经过一场大战,可他们拥有最锋利的兵器,最坚硬的护甲,还有令诸国为之胆寒,无往不利的火战弩!
就是蒙亚一介武夫,也知道不可贸然开战。
若然胜负难分,三国鼎足的均衡局面被打破,虎视眈眈的西逻女王必定趁机将他们一同食尽。
这道理,他们殿下心中自知,可已然被北堂烈激怒了。
殿上的男子更不会不懂,为什么还要如此?
难道他不知道如此做的后果么?
难道他真的无所畏忌么?
宝座上的男子,洛迦的狂怒视若无睹。
他疏阔的眉间,俊逸朗朗,指尖轻浮的滑过女子苍白的小脸,漫不经心的与她调笑着。
余光中,见洛迦气得仿佛随时会抽刀向自己冲来,他俊庞仍旧闲适,不缓不慢的对怀中的人儿笑说道,“故人相见,你何不去为洛迦王子斟一杯酒?”
说罢,他大掌用力,将无忧推站起来。
小人儿只感觉到他掌心触碰的背脊,忽而有一股灼烫的热源,自那手涌入她体内,酥麻之感顿时填充她的全身。
她瞳眸微瞠了下,似乎喘过一口气来,在被北堂烈推起时,耳畔经过他唇边,再听到他用只有她一人听到的话音道,“去给他倒酒。”
——去给他倒酒——
语调平平的语色,听不出任何情绪,却也没有他之前的戏谑和故意的羞辱。
那脸庞上,有一丝无忧所熟悉的神色极快的一闪而过!
快得她几乎以为只是错觉。
可是她分明抓到了那神色,是他在示意自己……相信他?
那抹神色,是真正的北堂烈!
扶在自己背脊上的那只手,分明在给她输送真气,他也必定知道,若她以此身份给洛迦敬酒,依照洛迦那火爆的脾气,必定会闹翻了这酒宴,不欢而散。
甚至最坏的结果,便是两国从此交恶。
那为什么北堂烈还要如此做?
——你可知,他需要你——
汐的话忽而响彻在她脑中,当时她不也生出疑惑了吗?
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苦衷?
万千错综的疑惑里,无忧站起身,那只贴着她后背的手也随即撤离。
张适悠捧着美酒送到她眼前,抬首间神色焦惆的暗示她谨慎些。
可无忧这会儿根本没在想那表面上看到的意图了,她感觉得到,分明就不是!
那么之前他所表现出来的冷漠无情只是在演戏么?
可……
她实在无法揣测北堂烈到底想做什么。
茫然中,那双素白的小手才是接过托盘,她就听到洛迦气急的大声对她喊,“你傻了么?为何要听他的话?无论怎么样,你也是夏国的公主!”
狂躁的声音响彻了大殿,每个人都看到蚩尤三王子如何的愤怒。
她真怀疑,倘若就这样走下去,连酒都还没倒上,那脾气暴躁的家伙已经对北堂烈抽刀相向。
带着费解的疑惑,无忧回过身去,双眸刚与洛迦相触,已见他咬牙切齿火冒三丈。
他无声的用眼神直白的质问她:是否为了活命,就真的对身后的男人委曲求全?
而站在他身后的侍从们,神情看自己或威逼或请求,传达的意思,都是不要她下来!
到底,无忧还是顾虑的,她又不是笨蛋!
弄个不好朝炎和蚩尤兵戎相见,难道这正是北堂烈想要的?
“怎么还不去?”
身后,男人凝起眉头,不耐的催促着,又恢复了那种无法容忍揣度的冷然。
他,势在必行。
也罢了!
如今是早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算想再多也没用。
既然他要她如此做,既然她已经决心留下来,按照自己所想的方式活,那么——
无忧定了定神,抬起秀足,在洛迦越发呼啸的怒火中,顺着高高的阶梯一级级的走下去。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屏息,气氛骤然紧迫。
毕力格暗中向蒙亚递了眼色,倘若他们殿下要在此刻动手,对烈皇做出极端冒犯的事,只怕今日就要血战赤宫,九死一生了!
蒙亚与其他侍从得了他的暗示,均是不动声色的将手靠近自己贴身的武器。
这些细微的动作变化,均是被高阶上的男子看在眼中。
他却始终眯着狭长的锐眸,含着兴致的笑容,饮着杯中的美酒。
望着这场好戏上演,他享受其中。
而大局,尽在他掌控。
煎熬的死寂中,唯能将女子的缓步声听得清晰,那小人儿顶着洛迦骇然的眼神,总算来到他的面前。
此时,这爆脾气的蚩尤三王子,借着酒气,俊颜通红到了脖子根。
他眉心死死拧着,不等无忧说什么,便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她,“你是不是真的要给我敬酒?”
钉在她身上的眸光,拼命的想在那娇小单薄的身上找寻从前的痕迹。
是什么将她改变了?
殿上那男人的残忍暴虐?
洛迦真想……杀了他!!
“洛迦殿下。”
无忧望他的神色里尽是无奈,心中默默祈求着,希望他能克制,忍一时风平浪静……
迫于无奈,她将托着酒的盘子往他跟前微微一送,“请……”
“我不喝!!”
猛地,他大手一挥,那盘子翻倒在地,连同上面的酒杯也在地上碎开,香醇的佳酿渐在女子裙摆上,她眼睫微颤,心上突跳!
拒绝了这酒,就是蚩尤拒绝与朝炎交好,那么——
紧绷的箭,刹那离弦!!
大殿中伺机的夜军侍卫,已是极快的从旁人意想不到的暗处移了出来,蒙亚等人齐齐拔剑!
无忧紧张到了极点!
她想开口制止,饶是知道此刻说什么只怕都已无用,再听洛迦先她一步道,“你别怪我!”
火烧火燎的心尖就在这一刹感到深深一窒——
眩晕和窒闷,让她胸口翻滚不已,张开的小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先是一口鲜血直直喷出,染了洛迦胸口紫金相间的袍子。
他被吓得瞠目,手足无措的将倒下的人儿接住!
“无忧?无忧?!!”
她怎会突然就如此?
这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太让洛迦始料未及!
他将她抱着,一时忘了之前那排山倒海想要与北堂烈拼个你死我活的想法,完全被昏死过去的人揪了心。
北堂烈也急急从高阶下挪步而下,来到洛迦跟前,毫不迟疑,甚至绝对强势的将那人儿从他怀中抢过。
抱起无忧,转身便走。
直到自己怀中落空,洛迦才反映不及,猛然回神!
“慢着!!”
一手锁住已经背过身的北堂烈,那力大无穷的五指,死死扣着男子的侧肩。
几乎,靠近的人仿是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北堂烈脸色冷峻深沉,剑眉紧锁,根本不想和他多耗。
抱着那轻飘飘的人儿,心中亦是不解,未料到她会突然呕血,甚至……已经在后悔昨日废去她那好容易修炼的内功。
他人已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不是滋味,偏洛迦还要招惹他,在这关头对他质问道,“你现在晓得紧张了?”
北堂烈头未回,只淡语,“滚开。”
话罢浑厚内力蓦地一震——
那金袍无风却兀自霸道的向四周飞展,洛迦被重创!
他面色一扭,本该因这一刹被弹开,与无忧不尽相似的倔性强到了骨子里,扣住北堂烈肩头的五指,锁得更深。
两人彼此僵持对撞,谁也不肯后退半步。
洛迦嘴角已有血流出,而那男子,肩上的血迹也从丝袍中渗出……
“你可是想死?”
杀机沉沉的话语,沉沉响在众人耳中,只听命于北堂烈的夜军侍卫,再度无声围来。
毕力格顾盼四周,深知此时形势对他们完全不利,咬牙重重喊洛迦,“三王子!”
同时将腰间金牌取下,向他伸出。
那是王在临行前赐予他的令牌,见此如见蚩尤王。
“以吾王之命,三王子洛迦立刻收手!”
下了命令,他再对北堂烈拱手抱歉道,“烈皇,今日一场误会,我们殿下性子直冲,还请烈皇勿要与他计较!”
方才那内力震来,连他都感受到其中浑厚威力,且是还收敛了的。
否则他们殿下命已丧于殿上!
过往只听说朝炎这代烈皇睥睨沙场,却没想到北堂烈武功高到这等地步。
“毕力格!你闭嘴!”
洛迦双眼通红,丢了理智,只看着男子怀中鼻息微弱的小人儿,“今日我一定要将无忧带走,留她在这里,只会让她受尽折磨,我看不下去!”
“那殿下就能眼睁睁看着她气绝于此吗?!”
得此提醒,他眼中总算清醒几分,可那手箍在北堂烈肩上,已深入肉骨,要他现在收去?
洛迦神色间方是荡出迟疑,北堂烈俊容被阴云笼罩,薄唇微启,只道,“杀了……”
“哎呀!!”
杀意沸腾的话语没说完,殿外忽然传来一个与殿中冷然僵凝气氛截然不同的叹息声。
众人同时看去,便见那身着正一品朝服的百官之首苏璟晨,一派悠闲的走了进来。
他朗朗俊容,很是轻松,步子迈得亦是毫无顾忌。
从容的来到北堂烈跟前,先假惺惺的抱拳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时,双眼可是盯着他被洛迦紧锁渗血的肩头看。
从古至今,无论哪国抑或是哪朝,别说万岁了,活过百岁的皇帝都少之又少。
这话在彼时,又是从他口中道出,听上去更像是在风凉。
风凉他们朝炎的万岁,还有这殿中一众剑拔弩张的痴人。
礼罢,他移眸张望,看向夏无忧,捏着下巴揣测道,“面色惨白,气息微弱,不知还有没有救。”
如此一说,更让同是关切女子的两个人焦灼!
而洛迦也因此松动了锁住北堂烈的手。
苏璟晨对缩在角落冷汗潺潺的张适悠招手,“张总管,为何还不去传太医?耽误了可就是你的事了。”
老奴才打了个激灵,忙不迭的小跑了出去。
转而,他收了目光,看向洛迦,笑意更加浓厚,不由分说拉着他另一只手便往那酒桌走去。
“洛迦殿下,下官来得迟了,理应自罚三杯,来来来,我们继续。”
如同桎梏的手一松,北堂烈带着那人儿快步离了此地。
苏璟晨拉着洛迦,吩咐奴才们重新摆上酒菜,歌舞再起,恍如无事一般,继续畅饮。
一场杀机毕露的酒宴,就在他插科打诨的调笑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