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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的暖心小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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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后者最是无拘无束,潇洒不羁,更受人膜拜,又无需真正承担什么。
而一个皇朝,肩负的太多。
在这点上,无忧与他感同身受。
作为回应,她对他诚然此刻心情,“我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这里,不是因为它是任何一个我向往的地方,而是这里让我感到自在。”
广阔的大海,充满了包容力,能够以海为生,是见多么幸福的事情。
她回首看了沐君白,仿似想向他寻求共鸣,却在转身时,才发现他又戴上了那张狰狞的面具。
明明驶船进入碧渊海之后,教主大人就以面具太闷为由,将那骇人的东西摘了下来。
况且这里虽远离中土,他四神堂的名声响亮,以此面具示人,反而等同于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
戴与不戴,皆是种伪装。
那么就此能证明,沐君白刻意要在丹洲表露身份,这么做,是于他有益的。
疑惑只在无忧的脸上停留少许,便消散开了。
“我一直很好奇,铁城一劫之后,那些沐州皇族的遗民都到哪里去了。”
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丹洲,女子淡淡然的语气里,已经找到了答案。
“原来你是带着他们,到碧渊海来了。”
沐君白的武功自不必多说,沐州皇族有冶炼术,更有能工巧匠无数,别说朝炎的火战弩,就是让他们造出威力更加巨大的战舰,都不是不可能。
他带着自己的子民前来,并非寻求庇佑,只求一片净土,海皇高兴还来不及。
走上前来,面具下的男子沉吟了会儿,末了狡猾道,“本座可没答应谁,会把真的冶炼术交出来,更没说过要帮谁造战舰这样的话。”
所以说,这次着了他道的人,是海皇咯?!
无忧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如此还是海皇自找麻烦?”
“不全是。”沐君白冲她俏皮的弯起眼眸,“我们不也有想从他那里拿的东西么。”
他说了‘我们’,也就是无忧也想要的,那自然是……
“觉得欠我太多?”
无忧才露出愧疚又亏欠的表情,沐君白又玩笑似的对她道,“不如这样吧,我帮你找到替北堂烈保命的法子,你以后嫁我,你看如何?”
这话说到一半,已经遭了小人儿的白眼。
倘若真的找到那保命之法,倘若他如此要求,夏无忧,又有什么理由拒绝他呢?
可她也知道,他不会。
起风了,愈渐翻涌的浪推得大船摇晃得稍显剧烈。
无忧一阵晕眩,忙抓紧了围栏,沐君白看她还是没适应,便道,“去里面歇着吧,虽已能见到丹洲,真要靠岸,至少还有一个时辰。”
“到了岸上,我们该如何行事?”
她早就有这疑惑了。
丹洲不比中土任何一个地方,在广阔的海域上,无法预料的大海对她来说已经是一道难题,这行凶险难料,若稍有差池,就是逃都难逃!
再加上老海皇竟与自己是那样的关系,他最爱的女人,是她的母妃么?
“这你就别太担心了。”朗朗话音,打断她复杂的沉思。
沐君白对她笑得轻松,“我既已带着族人来此,送几个女眷入宫,给海皇大妃做宫婢,并不难。”
“你说的海皇大妃,是朝炎长公主北堂芙吗?”
无忧问罢,得他一抹‘正是如此’的眼色。
来到此地,当然要与她联合了。
有个北堂皇族的人固然是好,只不过想起北堂芙出嫁当日发生的事,还有她被北堂烈逼迫服下的蛊毒,他们兄妹之间感情并不好,值得相信么?
见她愁云满面,沐君白又问,“你想说什么?”
无忧抬手对那兽面回以难色,“我觉得北堂芙……不可信。”
海皇王宫,几乎占据了整个丹洲的一半。
汉白玉的砖墙,鎏金的摆设装饰,在夜色中焕发出莹润大气的色泽,犹如一颗在大海上暗自生辉的明珠。
沐君白颇得海皇赏识,不但派亲卫队将他和属下接入皇宫,更早就设宴等待。
这代海皇,姓名只得一个单字——沅。
他看似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魁梧,能与蚩尤上最健硕的勇士相比,谈笑举止间充满了豪气,帝王的架子没有,倒给人几分江湖豪侠的感觉。
整个酒宴上,与沐君白更是相谈甚欢。
自然,无忧觉得只要白袍公子愿意,他与谁都能相当投契的。
她已经扮作沐氏遗民,站在四神堂的堂主们,虽然在进入大殿时,她确定自己被坐在海皇身边的北堂芙认出。
但整个酒宴,她并未点穿了她。
※
夜深时,尽欢而散。
沐君白只稍做一提,海皇就爽快答应了他的要求,北堂芙看出倪端,借机道,自己宫里缺两名贴身使唤的宫婢。
水到渠成,无忧便随着她去往大妃所居的南星宫。
入宫之后,北堂芙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女子与她独对。
“到底你还是亲自来了。”回身在梳妆台前坐下,北堂芙一脸笃然。
自那次她想借自己出嫁,将眼前的人儿送出皇宫,转手交还给新夏的事败露后,她就知道,夏无忧对于她的哥哥来说,是致命的祸水。
对她,自然是没有好脸色了。
“抱歉,是我一意孤行,但这是烈最后的机会,我不想——”
“你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还是你真的相信海皇有什么不得了的救命神丹。”
脸上泛出不屑,北堂芙站了起来,向身侧大敞的露台走去。
海上没有严冬,海皇的王宫建造得异域风情十足。
行入露台,正对的便是北方,但这里离朝炎太远了,她根本无法再看自己的国家一眼。
随着飘远的思绪,北堂芙的神色也忧伤起来,“我也不妨告诉你实话,陛下从未宠幸我过,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相信我,若你觉得我能帮你的话,就大错特错,更何况……”
回首望了无忧一眼,她笑得有些凄然,“你亲眼看到我的哥哥给我下了那蛊毒,就算要解,我也要承受更大的痛苦,现在的我,根本不想再为朝炎做任何事,但求此生就此度过。”
说完,她又将头转了回去,面向将她孕育的国家,独留给身后的人儿一袭无法形容的单薄背影。
“我曾经以为,就算我是女儿身,也一样可以做我哥哥们做的事,甚至比他们做得更好。”
但如今,她不得不承认,身在异国,面对丈夫的冷漠,处处受到排挤,制约。
她空有朝炎女宰相的名头,却不得施展,每个月还要饱受钻心蚀骨之痛。
这痛,是她的哥哥给她下的!
恨吗?
她又该去恨谁?
“你真的什么也不想管了吗?”无忧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自己无法靠近她。
那背影太绝望,太平静。
现如今的北堂芙,只是一个不知归途,漂泊在大海上无助的魂魄罢了。
“我只求每月毒发时,那痛楚能够轻一分,哪怕是一分都好。”
低下头,北堂芙探手抚住自己的胸口,心中默算着下一个毒发的日子。
转而,在无忧再度开口前,她对她说道,“我确实不知道这王宫中藏着怎样的秘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止赤宫的地底才有秘密。”
她果然还是知道些的!
“你是说王宫的地下也许会有——”
“那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北堂芙又走回到女子面前,抬起她的下巴,靠近她趋于急躁的脸。
她赠以一笑,“夏无忧,你和北堂烈,可真是一段孽缘。”
无法形容的阴冷之气瞬间将无忧包围,仿佛当日在朝炎睿智冷静的女宰相又回来了!
她怔怔然,不确定自己感觉是否真实。
再见北堂芙笑容转而诡谪起来,掂着她下巴的手没有松开,她轻巧的问她道,“你可知,如今海皇最宠幸的女人是谁?”
是谁?
这翩然的话语竟然带着丝丝惊心动魄。
一个人的身影倏的闯入无忧的脑海,毫无意识的就将那人想起。
看到她脸色里的了然和不可思议,北堂芙哀切的笑意更浓,“没错,她就是我们朝炎的国母,当朝宰相的亲妹——苏璟玉!”
没征兆的,听到面前的女子亲口确定的说出这个名字,无忧还是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跄了两步。
“接受不了吗?”
北堂芙略显憔悴的娇容很是淡然。
“世间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就如你一直以为那个女人爱北堂烈的感情不输于你,她来到此,也定会倾其所有,为他找到那活命的法子,但是,你错了!”
没有谁会心甘情愿的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全然付出。
更至于苏璟玉在这里是海皇最宠爱的女人。
面对那样的盛宠,谁的心都会卸下防备。
那样的盛宠,连北堂芙都嫉妒!
“夜深了,休息吧。”
情绪挥散间,北堂芙无力的吩咐无忧,顺手指了外殿,对她道,“从今日开始,你就为我守夜,索性这里不冷,外面的绒毯足够你好眠了,无论如何,你也是皇兄心爱的女人,我不会刻意亏待你的。”
说完,她自顾往床榻那儿走去,整个面容焕然失色,早就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
又得五日。
这几天无忧摸清大王宫的各处,这里守卫并不森严,只有两处,擅闯者死。
一处为老海皇的宫殿,就是海皇沅不得召见,也不得入内。
北堂芙来了这么久,从未见过此人,倒是知道无忧母妃的来由,善意的忠告过她,不要在那面出现。
否则不小心真的遇到了老海皇,真正的身份被认出,她们都得遭殃。
其次便是海神殿。
那是碧渊海的圣殿,每隔百年进行一次盛大的祭典。
其他时候,圣殿厚重高耸的巨门紧闭,百丈内不容人踏入,否则即刻处以剥皮之刑。
对老海皇无忧是不感兴趣的,平时经过暮水殿都会绕远路避开,但对那百年才开启一次的圣殿,真真动了心思。
凭她的武功,趁夜去周遭探查一番并非难事。
可贸贸然入内的话,里面情况难料,只怕这得等沐君白亲自一探。
无所不能的玉魅公子,深得海皇器重,三日前就带着自己最得意的四位属下一起出海去了,留下小人儿在这窒闷的王宫,每日过得磨皮擦痒。
丹洲的酷热与西逻无异,却又因为漂泊在海上,潮湿难耐。
每当天明,太阳当空,潮气便在岛屿上蔓延开来,将这里的一切包围,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只有到了夜晚,热气散尽时,无忧才感觉好受些。
北堂芙在王宫中的日子过得相当安宁,她身边的人,能少便减至最少,说是深居简出也不为过。
这样虽方便无忧在晚上来去自如,但到了白天……
闷热的午后,手中端着从水殿打来的冰水,盯着酷暑,女子一路往南星宫方向走。
少了使唤的人,所有的活儿只得由她来做。
谁会想到朝炎最贵骄傲的长公主会在这里被磨平了所有菱角,日子过得清心寡欲。
手中铜盆内的冰块,只怕还没到宫内,就化得没踪影了。
就算尽量避开日头的光照,身上也早就被汗沁得没一处是干的。
提着轻功,步子大迈,无忧想快些回去,便抄了近路,从王宫的花园穿插过去。
这里的御花园,与中土任何皇宫的园林都不同。
且不说那些奇花异草,人行在其中,一个不小心就——
“啊——”
伴着一阵鹦鹉学舌的怪叫,两只彩色的大鸟忽然从旁边的椰树上飞下,重重的落到无忧的双肩。
吓得她反映不及,跌坐在地上,手中的水盆自然也被打翻……
那两只可恶的鹦鹉,还咿咿呀呀的笑话她……
“傻瓜!笨蛋!傻瓜!笨蛋!”
“……给我滚开!!!”无忧大怒的挥手,把它们驱散开。
人在异国,被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畜生欺负,她也太窝囊了!
一盆冰水,有大半浇淋在自己的身上,倒是解了片刻凉爽,可气人的是,她还要原路折回,再去打水。
还没站起来,方才两只肥鹦鹉飞走的方向便急匆匆的来了人。
那是个身材臃肿的女官,身后还带着三个侍卫,凶神恶煞的瞪着无忧,“刚才可是你惊扰了玉小姐的鹦鹉?好大的胆子!”
不及小人儿反映,就听她再道,“把她拉出去打死作罢!”
打死她?!
太突然了!!
无忧连忙站起,灵活的往后闪了数步。
“我是大妃的随身侍婢,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宽容。”
她不过是惊了谁的鹦鹉,等等!方才这女官说的是——玉小姐?
那不是苏璟玉还能是谁?
无忧心下立刻慌张起来,她知道她没有随海皇一同出海,可那么热的天,谁会想到她会到园子里来闲逛?
那女官听她自报出处,非但没有顾忌之色,反而更加嚣张,“大妃算什么东西?就是见了我们玉小姐也得低声说话!”
她说罢,无忧就见眼前那方向,蜿蜒的小路上,缓缓行来一抹她熟悉万分的身影……
孕相,莫不是有了?
苏璟玉仍旧穿着朝炎贵族女子的华服,挪着莲步,像只骄傲的孔雀,昂着她高贵的头颅,缓缓向这面走来。
她比在赤宫的时候更加动人,浑身都散发这一种清冷的艳丽。
那双淡眸中似乎永远都漾着风情无限的涟漪,那是经由男人无尽宠爱之后才会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妩媚。
看来海皇,真的对她很好。
只不过此刻,无忧恐该担心别的问题邈。
眼见她一步步的靠近,小人儿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她大喊拿下自己之前提起轻功开溜?
可眸光再一斜,她就见到了跟在苏璟玉身后的汐,论武功……
她应该不是她的对手吧激?
此时无忧也留心到了这一点,心思转得更加飞速。
就算苏璟玉真的背叛了北堂烈,但汐定然不会,除非她被人控制?
不可能!
有害于北堂皇族之事,汐一定不会做!
别说被人控制,哪怕是在她察觉会被利用时,都会先结束自己的性命。
苏璟玉是当今朝炎的皇后,在这里只被人尊称为‘玉小姐’,证明还是有掩饰的,而且她承欢于海皇一事,也并未传回中土。
倘若她真的改变了心意,那么汐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这也是当时北堂烈将汐放在她身边的原因之一。
所以……
“给玉小姐请安,奴婢初到南星宫当差,不懂规矩,冒犯了玉小姐的鹦鹉,还请小姐莫怪。”
在苏璟玉来到自己跟前时,无忧忽的对她福了福身,低头迅速说道。
罢了,她再抬头,得到的是一张毫无波澜,且神情淡漠的脸容。
“你在南星宫当差?”
打量了她一会儿,苏璟玉询问道,平平无奇的语调,只有稀松平常。
无忧再将头微微点了点,恭敬的回道,“是。”
“你叫什么名字?”苏璟玉又问,似乎有心与她掩饰,却让无忧感到更加费解和怀疑。
她没有当即拆穿她,也没有刻意刁难。
仿佛在这园子里,她只是大妃身边的侍婢,而她面前的人,是海皇的宠姬。
做宫婢打扮的汐,安静的站在靠后的位置,什么也没说,更不看她一眼。
不等无忧回答,苏璟玉身旁的老奴才就献媚的抢说道,“她叫沐嫣,是五日前玉魅公子引荐的人。”
罢了吵嚷着要把无忧拉下去杖毙,大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两个侍卫立刻架住她左右,就要将她带走,苏璟玉再扬声,“慢!”
几乎是同时,还有一个人发出了相同的音形。
应声看去,竟是北堂芙从一片叫不上名字的花簇中折转了出来。
无人向她行跪礼,甚至那一心想要置无忧于死地的老奴才,还狗胆包天的对天冷哼了声,讽刺道,“这么热的天,大妃娘娘竟也闲得出来逛园子了。”
北堂芙是一个人来的,身后无人跟着,排场架子都不及苏璟玉半分。
她也并未在意下人对自己的不敬,只看了眼无忧,再对那位玉小姐道,“她初入王宫,对很多地方不熟悉,不小心冲撞了你,是我管教无方,可让我将她带回去好好调教一番?”
语气虽不低三下四,以北堂芙的身份来说,已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屈就。
苏璟玉佯作斟酌,未立刻说话。
她身侧的老奴揣测着她的心意,凶神恶煞的叫嚣起来,“那怎么行?!大妃娘娘,在宫里可是要讲规矩的,犯了错就当罚,否则如何给其他奴才长记性?”
“是吗?”北堂芙勾唇淡笑,眼色忽的锐利起来,“那么你们见到我来此,谁也没有行礼,可是该论罪当诛?”
那老奴才脸色一僵,再很快将那抹僵色化解,显然,她并不怕!
正要理直气壮的反驳,岂料‘唰’的一声,北堂芙将随身别在腰侧的弯刀匕首抽了出来,利落的横在了她脖子上。
“你想说什么?”她阴冷的质问她,“因为大妃娘娘不得陛下宠爱,你这个***才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话音提起,登时气势冲天!
老奴才的脚也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你也怕死?”北堂芙冲她笑起来,那笑衬得她无比可怖。
“怕死是件是好事,若一个人连死都不怕,天晓得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说,是吗?”
见她不回答,北堂芙又将询问的眼神投向苏璟玉,“玉小姐,你说呢?”
这两个女人在朝炎的赤宫,已是呼风唤雨,而今换了个地方,依旧光芒不输于任何人。
苏璟玉始终没有动容,神情淡淡,恍若无事般道,“是人自然会晓得怕,若连怕都不会了,那还是人吗?”
眼眸扫过无忧,她笑得恬然,“今日只是一场误会,大妃娘娘切莫放在心上,至于这奴才,是她冲撞了娘娘,她该死。”
话音方落,那老奴才瞬间色变,都没来得及向苏璟玉求饶,只见汐蓦地一抬手,一枚她惯用的叶型飞镖极快的掠了出来,倏的正中那人眉心!!
鲜红暖血,顺着她伤口处缓缓流下,气息已断,人也随之倒下。
汐面无表情,纹丝不动,动作之快,又仿佛是她理所应当。
北堂芙随之收了匕首,满意道,“还是玉小姐识大体。”
苏璟玉落落大方的对她低头回应,“应该的。”
一番你来我往,还折下条人命横在这芬芳的园中。
无忧心里暗自叹息,也不知是保持弯身的姿势太久,还是被酷暑侵蚀。
耳边听到北堂芙唤她走的话音,她想应和,才一抬头,不可控制的晕眩立刻将她包围。
脚下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摔倒,就在这时,跟前忽然伸出一双手将她稳稳的扶住!
“你没事吧?”这是……苏璟玉的声音?!
努力摒除那阵晕眩,无忧抬头去看,得到的是一个看似平静,却不乏关切之色的表情。
那是真正的关心,并非假装。
这一点,无忧还分辨得出来。
再看站在苏璟玉旁侧的汐,那担忧之色也不小心泄漏了出来,看得人很是真切。
身后,北堂芙也询问道,“沐嫣,你没事吧?”
无忧应了声,连忙站直,回身之余,清晰的望到苏璟玉对她动了动嘴型,她的意思是……?!!
※
踏入南星宫,一股自来的凉爽立刻为随时会晕厥的人送来一缕清透。
无忧顿时舒服多了,眼皮都耷拉下来,许久没有这样的脱力感,她应对无力,只想立刻找一处僻静的地方躺下来,闭上眼好好休息。
连先她一步进来的北堂芙,连连唤了她好几声,才迟钝的反映过来。
“连丹洲都适应不了,你还能做什么?”回过头来,站在宫殿中央的大妃娘娘对她冷嘲热讽。
无情的色彩溢满她高傲的脸庞,带着深宫独有的幽怨。
她打心底不愿意管这人儿的死活,却又不得不为之操心。
看到被汗沁湿全身的夏无忧,像是一朵被骄阳晒得近乎枯萎的花,就要失去她原有的色彩,甚至连回应她都做不到。
怎么这么的……脆弱?
纤弱的生命在流逝,让她心生恻隐。
算了!
心里如是想罢,北堂芙再道,“去后面的浴池清洗一下吧。”
那语气仍旧不佳,却也没法再为难无忧了。
“待会我会叫人熬祛暑的汤。”留下这一句,北堂芙转身进了自己的寝房。
等到昏头昏脑的无忧集中意识,幽凉的南星宫外殿,只剩下她一个人杵在原地……
方才大妃娘娘是在……关心她吗?
※
水汽氤氲的浴池,叮叮咚咚的作响。
水温不高不低,是让人在酷热中能放松的舒适。
无忧将自己浸泡在其中,寻求到片刻安然,然而她的心却难以平静。
在离开园子的时候,苏璟玉对她无声说的那三个字,分明是‘小心她’。
她在提醒她,小心北堂芙。
原先她也是不相信长公主的,甚至在她跟前刻意掩饰了自己武功恢复的事。
但这几日相处下来,北堂芙并没有任何异常,每日看书抚琴,闲来无事还会让无忧陪自己下一盘棋。
还有昨夜,她蛊毒发作,只晚了半刻服药,竟七窍渗出黑血,伴着阵阵巨痛,倒在地上翻转痛苦。
接着便来一人,将解药交给了她,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他穿的是王宫侍卫的服侍,但武功却像来自夜军,并且在无忧的回想中,他看自己的眼神是有顾虑的。
那么他是北堂烈专门派来见识北堂芙的人吗?
关于这一点,无忧并没有追问。
北堂芙蛊毒发时的模样着实可怕,也看得出她对那样的痛楚畏惧憎恨,所以她不愿意再帮北堂烈找寻续命之法,情有可原。
思前想后,无忧都没发现她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举动。
再想今日园子里的相遇,苏璟玉身边的老奴才确实可恶,但死得也太过干脆。
才是出口的话,汐连犹豫都没有就出手了。
这会儿无忧理清思绪时,更觉得那像是……早就设计好的?
假使苏璟玉早就得知她来这里的消息,但因为忌惮北堂芙,所以并未找她,仅仅只在暗中观察。
这五日,无忧每天都会在午后去水殿打水。
莫说天气酷热得谁也不想出来,在夏宫时,那景玉最怕过的就是炎夏,她又怎会在日头最毒的时候带着她那两只招摇的鹦鹉恰恰到园子里去闲逛?
许是她借用了身边招人厌恶的老奴才,制造了一个机会。
汐出手,大有为无忧泄愤之意。
那么那个提醒……
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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