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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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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春奴,这又怎么说?”如霜对春奴竟敢大胆的说出这番话,而感到有些惊讶,在她的映像中,春奴一直是胆小如鼠的性子,倒真没想到她为了那个奸诈的小丫头,竟然敢直言说她。

“是这样的,如霜姑娘,在海棠郡主昏迷不醒的那几天,一直是如冰姑娘和春奴在照顾她的,所以,如霜姑娘,你不知道,其实,在海棠郡主昏迷之时,她,她的脸上充满了一种极度忧郁伤痛的表情,而且她一直都决然的不愿醒来,令人感觉她真的很痛苦,很可怜!”

春奴虽然心里知道如霜一直都对云海棠持有一种敌意,可春奴的心中还是坚定的认为云海棠决不会是如霜所说的那种奸佞小人,从她不见了的那一刻起,春奴的心中便一直在为她担忧,所以,此刻,她也就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唉,春奴,你呀,真是太单纯善良了!”如霜叹了口气后,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到申时末了,若是再找不到她,过一会儿,天黑之后,便更加难以寻找,若她真的就此失踪,这可没法跟主公交待。

于是,如霜也拉紧了春奴的手臂,说道:“那咱们还是赶快去找吧,这回咱们俩在一起,别再分开行动了!”

“嗯,可是,如霜姑娘,咱们俩在一起的话,是先到哪边去搜索了?”春奴有点为难的问道。

如霜沉吟了一会,心想,那悬崖后边的山洞虽可藏匿人,可是若是她藏在这瀑布的附近,如果她循陆路逃走的话,她可能会跑不了太远,如霜适才在抱着云海棠和春奴飞跃那片仙人掌林时,就已经悄悄试过云海棠的脉搏,已经得知她虽然会一些花拳绣腿的功夫,但身上并无任何高强内力修为的痕迹,而她的轻功也是差得可以。

就算待会她们到下游去,找不到她,再转回来搜索,照她逃跑的速度,倒也可以再抓回她,可若是她是选择了顺水流而下的话,借着这流水的冲力,她可能就会逃得很远了,况且她们现在都已经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了,若再不当机立断,很可能便会让她给逃了,因此,如霜也就当机立断的说道:“咱们还是先顺流而下的搜索吧!”

春奴也点了点头,俩人便顺着溪流一路的搜索下去。

天色渐渐的阴暗了下来,空旷的山谷中,便只回响着瀑布奔涌而下的轰隆之声,过了一会之后,只见从如霜之前想去探查的被那个被树藤遮掩住的悬崖绝壁后边的一个黑呼呼的山洞中,悄悄探出了一张细腻白嫩、眉目如画、秀美绝伦的小脸出来。

“嘿嘿,当真是天助我也!”

一双灵动的水眸四处张望了一下之后,只见除了瀑布的轰鸣声外,周围是一片无人的空寂,云海棠这才拍了拍剧烈跳动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后,秀美绝伦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微微整了整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又一个漂亮的鱼跃,飞身跃入水中后,急速的向岸边游去。

云海棠上岸之后,快速的脱下了身上的湿衣,又换上了之前脱下来的衣服后,云海棠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在心里得意的想道,以我海棠郡主聪明绝顶的心思,是早就想好了这个结果了,所以,今儿是特意多穿了一套内衣,你如霜姑娘就算再聪明能干,再小心谨慎,又怎么可能会想得到这招了?

“嘿嘿,我果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云海棠穿好衣服之后,又把湿漉漉的头发顺手盘成一个髻,再把手放在荷包里一捻,春奴来之前递给她的那包雄黄粉还在,面对春奴在她失踪之时,对她表现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切,心中微微闪过一丝暖意,又有一丝愧疚。

只是,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这儿了,喜悦中却又升起了一股不太熟悉的惆怅之情,可是……,唉,一想起每晚在梦中都见到的那双燃烧着仇恨烈焰的幽潭深眸,云海棠就直觉的心里发寒,那种在梦魇之中,在他仇恨的双眸逼视下,便好似她已经在他的掌下窒息而亡的感觉,就总是不断的在脑中浮现,令得她从心底深处,感到最深切的恐惧。

而她早已在月圆的那晚,在那白玉冰床之上,从清水中的倒影里,她便已经认出,他便是她自小便在梦魇中,在心中深深恐惧着的那个男人,他对她的恨意似乎深沉久远,早已经是根深蒂固的存在了,这可不是她能通过自己天真活泼的性子,或是美丽娇艳的容貌去迷惑得了他,让他喜 欢'炫。书。网'上自己的,他便是姑母口中所说的对男人和女人都冷漠无情的那种男人!

因此,这种认知让云海棠从内心中感到极度恐惧,她可不想每天都生活在这个痛恨她,并且恐怖如地狱修罗般的男人身边,随时都准备承受他有可能会对她做出的可怕报复!

唉…,唉…,他…,他…为…何,为…何…会…如…此…恨…她,并…且,恨…得是如此的深切?

云海棠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扪心自问,自己打小,父亲大人和师傅们便教她与人为善,而她除了天性顽皮,爱捉弄人之外和爱使小性子外,她并没有做过什么害人的坏事和恶事啊!

但想到他那双燃烧着滔天仇恨的幽潭深眸,云海棠又心中直发抖,他这么深沉狠戾的恨意,绝对不会是凭空而来,她肯定是在十年之前便和他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恩怨情仇,只是,她得过那场大病这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云海棠摇了摇头,直觉告诉她,十年之前,他和她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是令他对她产生刻骨仇恨的根源了?只是,她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唉,叹了口气后,云海棠又想到,现在自己是以这样的方式落到了他的手里,以他对她的刻骨仇恨,他是决对…,决对…不会善待她,也不会轻易的就放她离开的,他…,他…肯定是对她还怀有什么别的不为人知的目的,他肯定是要狠狠的折磨她的,云海棠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很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因此,她虽然在每天的白天,都尽量在春奴和如霜她们的面前,装做她很开心、很快乐的样子,其意也只是想迷惑他们,让她们对她放松警惕,而她的目的,便只是想尽快的逃离,只要她能逃得离他远远的,逃到自己亲人的身边,感受到亲人的关爱和温暖,那种来到这里之后,便每晚出现的孤独可怕、被人诅咒和遗弃的梦魇,应该就不会再来折磨她了吧?

云海棠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只要她能顺利的逃出这片山林之后,她便可以回到家人温暖的怀抱中,又可以享受父亲大人和哥哥们,以及还有奶娘和小莲她们无微不至的关爱,一想到父亲大人和哥哥,还有小莲她们,云海棠就泪眼迷离,她在这些天孤独的梦魇里,才真正的体会到了姑母那日在玉鸾宫调教她时所说的话。

“小棠儿,记住,全天下的任何男人全都是不可靠的,他们只会在你身上发泄肉欲,一旦你危及到他的前程利益,他便会立即把你弃之如敞履,所以,你必须明白,你不能相信男人,不能对他们动心,不要相信所谓的爱情,那些都是骗人的鬼话,这世上只有家族亲人,才是你永远的靠山!”

“我知道了,姑母,这世上的确是只有家族和亲人们,才会庇护小棠儿,是小棠儿永远的靠山啊,只是,姑母,小棠儿要让你和父亲大人失望了,你们交给小棠儿用身体去迷惑他的任务,小棠儿完成不了,那个人,他实在太强,也太可怕了,小棠儿实在是承受不了他对她如地狱索命修罗般的那种可怕仇恨,和那晚那般疼痛和恐怖的对待了,小棠儿现在只想远远的逃开他,请姑母和父亲大人原谅小棠儿的懦弱和无能吧,小棠儿只想在家人羽翼的庇佑之下,过简单和快乐的日子,小棠儿太弱,不能承受这些艰巨的使命的!”

云海棠在心中低语过后,眼见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下来之后,天空中出现了明亮的北斗七星,收拾好心情,云海棠就着天上的星光,仔细辩认三哥以前教给她看的,在秋天时,北斗七星的斗柄朝西的方法,辩明了方向之后,便毅然决然顺着北斗七星斗柄所指的方向,往南面的山林里而去。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一迈进山林之中后,瀑布顶上的悬崖绝壁之上,却蓦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紫金蟒袍的修长霸气的冷酷身影和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修长身影。

“唉……,原来,果真如你所说,她这几天在我们的面前,所表现出的那些单纯、天真、可爱,竟然真的是在伪装?”

俩人在悬崖峭壁顶上站立良久,青衣男人姬无情普通平凡的雀斑脸上闪过一丝遗憾的表情,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后,才对身旁不动如山的冷漠男人说道。

山顶之上,劲风吹拂着山崖,带着水雾中的丝丝凉意,猎猎的掀起了紫袍人绣着金线的宽袍衣袖,吹得他脑后如墨般的长发凌乱的飞起,姬无情一转头,便只见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在他戴着恐怖狰狞面具下,幽潭深眸中反射出一道刺骨的寒芒,心中一凛,姬无情又在那道寒芒之下看到,面具下那双深不可测的幽潭深眸中还悄然隐含着一丝莫名伤痛的复杂眸光。

“昊…,那…个,你…,你…以后打算要怎样对待她?”姬无情虽然自小便跟他一起长大,并且和他一起承受过许多不为人所有知的煎熬和痛苦,但他却一直觉得看不透他的心思,就像现在,他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有何打算?

“怎样对待她?”冰冷刺骨的语气,刺得姬无情都忍耐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只听那恐怖面具下的完美薄唇中又吐出更令他惊讶万分的话语。

“本孤王日后要好好的宠幸她,让她早日为本孤王诞下子嗣!”

“昊…,昊…,你疯了,她…,她…不是你刻骨痛恨的杀母仇人么?”姬无情讶然的盯着那狰狞面具下的幽潭深眸望去,却只见波光潋滟中,两汪寒潭双眸深不见底,冷洌如冰,却又平静无波。

“不错,本孤王正是要让她也尝尝骨肉分离、生不如死的那种痛苦滋味!”

姬无情怔怔的看着在山风吹拂下,他一袭高贵的紫色身影,在月华下,紫金蟒袍的宽袍大袖上金光闪烁,衣袂飞扬,显得是如此的风华绝代,又霸气凛然,而那恐怖面具下的侧脸轮廓刚毅冷峻优美,却带着一丝残酷的决然。

“你是要让她,在为你产下孩子之后,却又让她们母子分离,让她尝尽骨肉分离、生不如死的痛苦滋味?这就是,你又再次为她戴上玄玉冰琏的目的?”姬无情颤抖的问道。

眼见那双如幽湖般的寒潭深眸中闪过一丝星光暗涌的报复笑意,姬无情心中一抖,大声阻止道:“不行,你这样做,对她似乎是太残忍了,你别忘了,她可是紫薇的亲生妹妹啊!

“呵…呵…,本孤王根本就不懂得,何为残…忍,只知道在这弱肉强食、尔虞我诈的天底下,你若是对别人有情,别人便会对你无情,无情…,好好的想想,你为何会改名叫做无…情?”

冷若冰霜的话语未落,修长冷酷的身影一闪,最后一句,便已是在一里开外的山林中传来。

“宇…文…昊,你这分明是在玩火!我只怕你到时会引火烧身,不能自拔!”姬无情在他闪身离开之后,运用内力,把他告诫的话语用千里传音之法送到了他的耳中。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呵呵,无情,你认为本孤王会是那种护花之人么?”①

姬无情独自站在瀑布倾泻、山风吹拂的崖顶上,心中思潮翻涌,一遍遍的吟诵着那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诗句。


①摘自清龚自珍的《己亥杂诗》




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一章 离梦

夜色渐深,乌云渐渐遮蔽了明月,幽静的山林中不时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不知何时,山林中已升起了轻淡如烟的薄雾,空气中隐隐透着一种暗灰色阴霾的气息,雾蔼苍茫中,周围的景致忽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云海棠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迷雾升起的山林中艰难的奔跑着,口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山林中升起的这种灰蒙蒙的薄雾中,似含有一种腥臊难闻的气味,令她闻到之后,感觉胃中有些不舒服,虽然山林中寒气袭骨,可云海棠由于持续不断的在奔跑着,脸上倒渗出无数细密的汗珠,细嫩的纤足,也因为长时间的奔跑,被磨起了许多的水泡,此刻她每跑一步,都觉得脚底发出钻心的疼痛。

若是在平时,以她懒散的个性,肯定早就已经放弃奔跑了,可是在此时,云海棠的心中却只有一个信念在支撑,就是她要跑出这片山林,只要能出了这片山林,她便能逃离那个令她恐惧的男人,回到亲人温暖的怀抱中,这种信念,让她一直苦苦支撑着,克服了心底的恐慌和惊惧,继续朝着北斗七星所指明的东边的方向跑去。

软底的鞋底因沾染上青草上的雨露,变得湿而黏滑,脚底被山上的碎石给磨得起了无数的小水泡,一阵山风吹来后,因迅即奔跑而大量涌出的汗珠也立刻被风吹散,脚下一滑,“卟嗵”一声,扑倒在地时,云海棠只觉身下有一条冰冰凉凉,滑滑腻腻的东西在蠕动。

“啊…,啊…!”蓦然伸手,从身底下摸出一条肥吧拉几的金环蛇后,对着金环蛇那对比她还要更显得惊惶失措的幽绿蛇眼,云海棠发出惊天动地的惊叫声。

可是,奇 怪;书;网的是,云海棠拎着蛇惊叫了半晌之后,才蓦然发现那条金环蛇的蛇身在她玉白的小手中悚悚发抖,而且那双幽绿蛇眼也一直用一种比她还要惊惧、还要可怖的眼光盯着她看,似乎怕她怕得要命的样子。

“咦,你好像比我怕你都还要更加怕我的样子!”云海棠此时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之后,才发现这条金蛇,乃是丹岩山上的一种剧毒的金环蛇,按理说这种蛇在这山中应该是横行无忌的,可不知为什么,它却似乎对她忌惮得紧。

云海棠也就收起了惊惧之色,从怀中掏出春奴给她的那包雄黄粉,笑眯眯的摇着头,对着金环蛇笑道:“呵呵,小金花,我知道你怕什么了,你是怕这个,是不是?”

谁知金环蛇幽冷的双眸,却看也不看她手中拿着的那包雄黄粉,只是蛇眼惊惧的盯着她的胸前,云海棠奇 怪;书;网的一看,才发现自己颈间戴着的那条其色如墨的玄玉冰琏,在月色中,这条玄玉冰琏在她莹白如玉的细白嫩颈中光华流转,散发着一种清冷幽森的莹莹冷光。

云海棠不由心头一惊,这才想起了三哥所说的关于戴着这条玄玉冰琏的人不仅可以不畏酷暑严寒,并且百毒不侵,毒虫毒物更是避之不及的传说。

“哦,看来那些个关于戴着这个玄玉冰琏的人可以不畏酷暑严寒,并且百毒不侵的传说,竟然都是真的,怪不得我会觉得那汪瀑布所汇聚而成的潭水是温热的了,原来是因为我戴着这个!”

云海棠脑中灵光一闪,又摸着自已颈中所戴着的玄玉冰琏,自言自语的说道:“哦,还有啊,如霜姑娘今早说过,在这山林中,晚上会出现有毒的瘴气,会令闻到之人中毒,可是我,只除了胃中有点不适之外,倒是啥事都没有,嘿嘿,看来这个东西,倒真是个宝贝啊”

云海棠有些洋洋得意的自语道:“呵呵,你现在已经归我了!”

“只是,他既然那么的恨我,并且已经在那诡异的白玉冰床上,把我给那个过了,他为啥不把这个玄玉冰琏取走,干嘛还要让我戴着这么个珍贵的宝贝逃走了?”云海棠在心中又发出了疑问,可又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想不通,便不再想了。

云海棠又偏转头,看着手中那条仍捏着,惊惧得全身悚悚发抖的金环蛇,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对着金环蛇幽绿的蛇眼说道:“算了,小金花,本来本郡主看你长得挺可爱的,想留你在身边玩玩,做我的宠物什么的,可是你既然这么怕这个东西,那么让你跟在我的身边,你肯定会感觉到很痛苦的,既然这样,那我就还是放你走好了!”

说到这里,云海棠心中又闪过一丝惆怅,叹了一口气后,又接着说道:“其实,我和你是同病相怜的,只是,不知那人,他是否也能慈悲为怀,他…是否也会放过我了!”

而金花蛇也似乎听懂了她所说的话,幽绿的蛇眼中放射出喜悦的光芒,在云海棠伸手到地上时,金花蛇缓缓的爬离了她的纤手,而云海棠又叹息了一声,在金花蛇爬出了她的视野之外后,才缓缓的站起身来。

就在云海棠想要站起身来,继续她的逃亡大计之时,空气中蓦然传来了一阵阵可怕的腥臊之味,夹杂着一种危险的气息,似有一种陌生可怕的庞然大物在悄悄逼近,云海棠只觉得毛骨悚然,全身的汗毛,全都一根根的倒竖起来了,那种被猎物盯上后,无处可逃的感觉,令她全身僵硬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可是,蓦然间,浑身一僵,云海棠又觉身遭的温度迅速下降,空气蓦然间变得冰寒刺骨,而在那种中人欲呕的恐惧腥臊的气味中,一股飘然出尘,如兰草般淡淡清雅的寒香,也随着轻风,悄然的钻进了云海棠的鼻中。

“一定是他…,是他…也追来了吧?”云海棠此时心中不仅对山林中有可能会出现的凶猛野兽的袭击,感到了恐惧和惊惧不安之外,还对那个总在梦魇中出现的冷酷男人,也怀着一种似乎与生俱来的恐惧,如今这两种感觉同时出现,顿时令得她心跳如擂,紧张得全身籁籁发抖了。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听到身后的大树上的枝条,在发出一阵阵扑籁籁的抖动声之后,然后又是一阵沙沙的响声,似乎在树林的深处,还有一些动物在活动。

“嗷”的一声低沉的虎啸之后,只听身后那只大虫似乎被那别的动物所吸引,竟然转身离去,云海棠轻轻用手抚了抚狂跳的胸口,那种被猎物盯上之后,令人恐慌惊惧的感觉,也随之减轻,鼻中闻得那种中人欲呕、恐怖腥臊的气味越来越淡,她的身体也轻松下来,似乎危险已逐渐远离了她,可风中那种清淡高雅的兰草寒香,却还若隐若现的浮现着。

“是…你…吧,你…是来抓我的吗?”云海棠有些惊惧的蓦然转回头,却只见后边稀疏的林木间,只有一棵大树的一段枝条上,有一丝丝轻微的晃动,四周清冷孤寂,宁静无声,却哪里有那人修长冷酷的紫金色身影?

“唉,我这一惊一乍的,看来都是自己心中所产生的幻觉,唉…,我肯定是被他,给吓得脑子出毛病了!”

云海棠拍拍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宿,天上冷月如钩,星光闪耀,此时大约已经是八月二十四日的凌晨子时了,最是天色最暗之时,所幸今晚天气尚好,云海棠在心中默默计量,她最多再走一个时辰,便可以到达离瀑布最多只有十来里路的云家的别庄—离梦山庄了。

而她知道,这座修建在丹岩山附近的离梦山庄,乃是因为她的大哥云中鹤的身体不好,要常年居住在气候温暖如春、舒适宜人的环境之中,可金裕国地处北方,一年之中,气候偏冷的时候居多,只有在这离皇城三十余里处的丹岩山附近十数里的区域之内,气候才常年温暖如春。

可是,因为早在二十多年前,这座丹岩山附近的所有区域,便被先皇德惠帝宇文暄的父亲永信帝宇文雄把它作为奖赏,御赐给了永信帝最宠爱的小儿子,也就是在当时因平叛了南诏所统率的南疆各部叛乱之后,被受封为平南亲王的宇文烈,作为除了给他的王爵封地之外的,另一份特殊的赏赐!

虽然,后来,也说是在十年之前,平南王宇文烈因涉嫌和德惠帝的皇妃林芳儿秽乱宫闱一案之后,受到了德惠帝严厉的处罚,他不仅被德惠帝剥去了王爵和封地之后,又被贬降为平南候,还把他贬去镇守南疆各州,不得圣旨召见,便永不得回京!

但是,因为这块封地因是先皇另行赏赐给宇文烈世袭的特殊封地,而德惠帝也不好忤逆先帝的遗愿,因此,这块封地也一直挂在了平南候宇文烈的名下,一直未予以收回。

因此,为了能让病弱的大儿子云中鹤,在京中能够有一个温暖的地方安心静养,云海棠的父亲云天罡特意花费了诸多的银两,派人带着无数珠宝,去南疆宇文烈的驻地,向他求垦多次,才终于征得平南候宇文烈的同意,让他在丹岩山南边山脉的边缘附近,单独划了一小片土地给云天罡,让他在那修建了一座给云中鹤静养的别庄—离梦山庄。

而云海棠知道,大哥云中鹤的身体虽然向来虚弱,但他其实主要是由于生性好静,喜安静无扰的生活,他不喜京都内的繁华嘲杂,因此,在每年的绝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是居住在这个离梦山庄之内的。

“大哥,你可一定要等着小棠儿啊!”云海棠眼中泪花闪烁,大哥云中鹤温雅如玉的俊脸,和他穿着一身白衣,飘然如嫡仙般的俊逸身影,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闪现,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云海棠忍住足底传来的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又执着的朝着光明灿烂的前方走去。

天际边隐隐露出了鱼肚白,可黎明前的黑暗是最令人心悸的黑暗,特别是对云海棠这个从寂静的山林中,艰难的挣扎着爬出来的人来说,远处已隐隐可见离梦山庄在夜色中,有一间房内,尚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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