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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嫡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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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老爷也微颤着身躯站起身,过来握住姚氏的手,两人相望对视,眼中全是释然的喜意。
“秋华,快去将大夫请来。”宫念之见双亲激动难忍,率先从狂喜中回过神来,匆匆命秋华快马加鞭去找大夫来。
有了良药,怎么服还是需要靠大夫。
年迈的老大夫再次被请来宫家,在看到那颗鲜艳欲滴的血灵果时,老眼也差点闪花了,一边吩咐下人应如何给小少爷服食,一边啧啧称奇,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血灵果的模样,惊奇的无以复加。
鲜红的果子被捣成汁液,不用熬煮,便可直接服下,而神奇的是,即便是被捣成了汁液,那丝丝血红流线依旧在碗内鲜活流动。
宫念之亲自接手,让巧心和绿儿将满儿搀起来,一勺勺的喂进那早已毫无血色的小嘴中。
所有人挤在一个房内,全都围堵在床边静静的等着,眸光更是一瞬不眨的盯着床上那张渐渐恢复正常面色的小脸,只有君澈退到靠门边的软椅上坐着,不加入拥挤的队伍,好整以暇的喝着香茶,那模样丝毫不感染在场的一丝紧张气氛。
“啊,小姐你看,小少爷额头上的黑影消失了呢!”最率直的绿儿顾不得主仆礼仪,被眼前的神奇变化惊亮了一双诧异的大眼,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嘴里更是瞧见世界奇观般惊叫不止。
宫念之轻抿着唇瓣,没有做声,只是耐心的等着,静静的看着。
如同电视剧中的武侠剧般,身中奇毒的演员服下了百年难得一见的良药,那黑影罩顶的死沉脸色在一寸寸的消淡,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渐渐的恢复了原本明朗红润的面色。
床上的人儿,在众人注视下好半晌的功夫,竟突然拧气了秀气的小眉头,小嘴溢出细若蚊音的低吟,模样似乎很难受却在极力克制。
“怎么会这样?满儿似乎很难受,满儿……满儿……你怎么样?”姚氏一见情况不对,急的嚷出了声。
“娘,你别过去,小弟会没事的。”宫念之及时拉住了姚氏欲伸出的手,在满儿还没睁开眼确保完全无事之前,她们必须耐着性子等着,免得中途因为她们的迫切出现意外情况导致前功尽弃,那时候只怕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不远处的白纱男子,犀亮的双眸在白纱的掩盖下,将宫念之的所有举动一一看进眼底。
床边的众人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直到床上的小人儿逸出一句低低的申吟,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睁开了迷蒙纯澈的双眼。
大眼儿转了一圈,似乎不能适应自己所在的地方,最后诧异的眸光定在床边那一群眸色紧张,面色呆愣的人身上。
“姐……姐姐……”软嫩的嗓音透着虚弱小声的唤出,已经恢复红润的小脸上因为看到最信任的人儿添上几分纯真的笑意。
“满儿。”宫念之喜极上前,伸出手,瘦小的身躯立刻伸出软软的小手扑进宫念之怀里,汲取那又香又软让人安心的熟悉味道。
“姐姐是来叫满儿起床的么?”小娃子抬起软乎乎的小手,撒娇的揉了揉迷蒙的双眼,丝毫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的几天早就在鬼门关徘徊了一圈,还以为是天亮了,姐姐是来叫赖床的自个起床的。
宫念之拥着暖软的小身躯,心头那饱涨的充实感让她差点盈出泪水来,她点点头,柔声道:“是啊,姐姐是来叫满儿起床的,满儿睡的太久了该起床了。”
她一语双关,说的在场的人酸楚不已。
“那他们也是一起来叫满儿的吗?”稚嫩的嗓音充满好奇,望着一屋子抹眼泪的人。
宫念之再次点点头,搂着小身躯,转过头来,指着站在最前头的两人轻声哄道:“满儿,你好好认认他们,这个是爹爹,这个是娘亲。”
宫家二老匆忙上前一步,眸光急切,却不敢伸手,生怕吓到怕生的小儿子。
“爹爹?娘亲?”稚嫩的小脸上充满疑惑,小娃子咬着手指,好认真的想着。
“不碍事不碍事,满儿记不得没关系,慢慢想慢慢想不急,娘亲和爹爹会一直陪着满儿的。”姚氏抹了一把眼角,哽咽的说道。
还有什么比儿子平安无事来的更重要的呢,不认得他们不要紧,只要好好的健康的活着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和幸福了。
‘砰……’一声,众人还没从满儿清醒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便听见一声重重的跪地声。
“宫远道万谢王爷的救命之恩,此生就是为王爷做牛做马报答恩情也无怨无悔,王爷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老夫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只见宫老爷一马当先,挤出人群,沧桑的面孔一脸激动,重重的跪在离王面前,叩谢救命大恩。
离王眸光一闪,伸出手亲自将宫老爷搀起来,缓声说道:“岳父此言可要折煞君澈了,此果君澈也只不过是受一位高人相赠,因君澈之病乃是从娘胎带出,这果子对我也无作用,君澈本意只是想赠与二老,图个延年安神的作用,没料到对小弟竟有奇效,这次之行也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只能说小弟命不该绝,岳父不必多礼,何况,这本是我欠你们宫家的聘礼,更谈不上是我的功劳,要说功劳,那也只能说是二老有先见之明,肯将念儿嫁于我为妃,才有此聘礼。”
一番话,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本王,君澈彻底压下自个的身份,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更是将天大的救命功劳说的轻描淡写,推到受利的宫家二老身上,更解释的理所当然。
宫老爷只差当着他的面老泪纵痕了,他此生做的最对的选择便是将念儿寻了个这么好的丈夫,可惜上天不公,竟给了他如此病弱之躯,让人心寒心痛,从今往日,他就是耗尽毕生财力也要将这好女婿的病给治好。
宫念之眸光复杂的转过脸,刚好对上那一头白纱,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那白纱下的热切目光却丝毫不受阻隔,源源不断的朝她直射而来。
她略为僵硬的别过脸,心中五味杂陈,欠他的这个大恩,他们宫家注定是要还一辈子了,而面对以后的路,她的选择也只会越发艰难了。
宫家从几日前的阴云笼罩到今日满儿的苏醒之后总算阳光普照了,姚氏更是急着差人写信给大儿子,告诉他满儿已经康复的事,速速将他唤回来。
午膳期间,宫家二老俨然已经把君澈当成了自家人,热络的给他夹菜盛饭,姚氏更是盛情满满的亲自为他盛汤,既然他一点王爷架子都没有,更是次次都以我相称,两人干脆也不再坚持,只把他当成是一个晚辈,一个纯女婿来看,只是眼前的女婿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上心,尤其是在他在用餐时分,脱下斗笠的那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烙了铁,被他这个大磁石牢牢的吸附过去,怎么转也转不开,这世上居然还有此等绝尘脱俗的男子,虽然病弱之态难掩,但其绝俗难以形容的容貌早就盖过了一切,只怕整个龙封大陆都再难找出这么一个似仙似魅的人了,他们甚至都要怀疑,离王常年带着面纱不见人,是否因为那绝顶的容貌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使得整个东晏国动荡不已才会遮掩起来。
这会,连姚氏也彻底放弃了原本心中的最佳女婿人选百里战,完全将眼前的白衣男子接纳入心,更是在心中暗暗庆幸,幸好女儿嫁的是这么个绝顶好男人。
而接受这源源不断的上等待遇的君澈却放着筷子丝毫不动,引来宫家二老的疑问:“澈儿,为何不动筷,是膳食不合口味么?”府内没有外人,宫老爷在君澈的再三要求下,已然改了称呼,以一个长辈的身份亲昵的称呼女婿,而且顺口极了。
君澈的眸光缓缓转到身侧正在喝汤的宫念之身上,眸光柔和,悠然叹道:“君澈无福,因为体弱病体,念儿特意交代过,许多膳食都不能食用,我这是在等着念儿给我指出哪些能吃,哪些是不能吃的。”
“噗……”宫念之轻咳了一声,一口香汤还含在嘴里,却被君澈一番柔言细语说的一阵鸡皮疙瘩,差点就岔了气。
无人察觉,身旁的幽深浓眸因为宫念之的细小反应闪过一道戏谑之色,乍起乍落,快的难以捕捉。
这话说的爱女婿心切的宫家二老可就不满意的,全都将不满略带责备的神色转向女儿,宫老爷以少有的严厉口吻对女儿训道:“念儿,出嫁前,你娘可是再三交代过,要遵从三从四德,好好照顾王爷,你看看你,怎么如此不识大体,怎么不早些交代王爷的膳食哪些应该忌口,现在害的王爷无餐可食。”
“是啊,念儿,即便是许多膳食不能吃,你也应该为澈儿早些准备妥当,怎能径自喝汤,不管不顾呢。”比较和善的姚氏虽然说的比较轻,但那口气显然是指责她怠慢了他们的好女婿。
宫念之首度发现,自己的身价在这个男人来之后,竟会跌的如此之快,他可真是好本事啊,先是收了她身边两个最信任丫鬟的心,现在倒好,连她爹娘的心都收的妥妥帖帖,甚至还因为他反过来责备她不会照顾人,不识大体。
宫念之咬咬牙,今天他的确是大功臣,就算再不满再恼火也不宜发飙,只好不情不愿的伸出食指,对着眼前一大桌子的菜零碎的指了几道:“我刚刚指的是你能吃的,其他的全都忌口。”
君澈还没开口,身旁的姚氏抢先着又开口了:“念儿,你这么胡乱一指,连爹娘都看不清你指的哪几个菜,澈儿又怎么会知道。”
“娘……”宫念之抬起头,看着母亲,冲着她不依的唤了声,试图告诉她她才是她的亲女儿,即便是女婿也是不及女儿亲的。
都这么指出来告诉他了还不行?难道要让她亲自夹到他碗里,送到他嘴边才行?
“念儿,你娘说的对,你这么指着我们二人都看不清,何况澈儿,你该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都身为王妃了,还这么不知分寸,将澈儿能吃的菜夹到他碗中。”宫老爷的话更直接更干脆。
他是有病,不是断手断脚!
宫念之忍着想扶额的冲动,咽下一句申吟,才放下手中喝汤的勺子,拾起筷子,将桌上的一些素淡菜色往他碗中叠去。
行!要吃饭是吧,要她夹给他是吧,那就撑死你,宫念之越夹越快,越夹越多,拼命的往君澈眼前的碗中叠去。
不到一会功夫,碗中的食物就叠成了一座小山,然后转过头,瞟了他一眼,挑衅的示意,满意了吧,吃死你。
粉白的唇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君澈拿起筷子,就着碗中的食物优雅的进食,皇家培养出的良好习惯,让他连吃饭都缓慢有礼,完美的简直像是一幅画,让人转不开视线,她甚至怀疑,依他的容貌,若见过他的人必定认为他挖鼻孔的样子也是帅的无可挑剔。
饭桌上的一幕在宫念之无可奈何的伺候下宣告落幕,下午时分大家都聚在大厅内闲聊,丝毫没有任何隔阂,畅快的说笑。
直到日下西头,他们才起身准备打道回王府,宫家二老再三劝阻,希望他们能在宫府里多住两日,但是明日便要进宫面圣,要准备的事情也不少,所以只能尽快赶回去。
临行前,满儿把着宫念之的裙摆哭嚷不休不让她走,在她再三劝哄下,允诺两天后还会回来看他,并且带给他一头玩偶喜洋洋,他这才吸回鼻涕和眼泪,依依不舍的和她挥手告别。
回去路上,两人虽是一言不发,但似乎气氛没有来前的那么生疏僵硬了,不知不觉,很多东西都在细微的改变着。
王府很快就到了,宫念之同样率先下了马车,和三个丫鬟回到自己的院落,而君澈也在他的贴身随从陪同下,回到他自己休息的地方。
虽然两人已经成亲,却没有谁提只字片语关于洞房的事,他们似乎心照不宣,各过各的。
天色暗了下来,宫念之只用了简单的晚膳之后,便将三个丫头支下去休息,今天忙活了一天,还坐了大半个时辰颠来倒去的马车,也已经累的不行,洗了个澡之后换上清爽的素色里衣正准备熄灯睡觉,门上却响起了一阵不响却稍显急促的敲门声。
宫念之凝眉,转身将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一脸凝重的女人,她认得她,那个跟在君澈身边形影不离的女子。
“何事?”宫念之开口,相较女子焦急到无法掩饰的面色,不疾不徐的问道。
“王爷病发严重,求王妃救救王爷。”说罢,女子已然跪在地上。
宫念之眉目一凛,转身,捞过屏风上的薄纱套在身上,便道:“边走边说。”
“白日不是好好的,为何突然发病?”
“王爷的病情本就不太稳定,太医交代过,切勿吹风,今日虽是准备妥善,但王爷从未在外呆过一天,难免染上了一些风寒,刚一回房,连晚膳都还没用,便咳喘不止,奴婢已经尽力帮忙,却不见成效,王爷越发难受,奴婢们心急,只好找王妃来帮忙,希望王妃能救治王爷。”
他们只在白日里看过她对王爷膳食的了解,便笃定了她一定通晓医理,一见情况严重,连大夫都给忘了,便匆匆忙忙跑过来找王妃。
宫念之点点头,了解了大致情况的她,凝眉深思,今日一天,光是膳食上她虽然不满,却也谨慎的给他挑选了素淡的菜色,他突然发病跟食物应该没有关系,至于这女子说的吹风,她并不认为吹一点风就能诱发难以克制的病情,这是无稽之谈,那在现代得哮喘的人岂不是要天天捂着嘴角和鼻子过日子了?
何况,今日他出门戴斗笠,家中气温舒适,根本没有吹上风寒的机会。
宫念之眸色紧蹙,整颗心思因为那被病痛折磨的男人儿上上下下不断起伏着。
“王妃到了。”女子上前急着推开门,宫念之一进来,她便急急关上。
宫念之才踏步而进,便听见屏风隔着的内室传来一阵瓷器随地的刺耳声响,接着,一声声莫名熟悉的咳嗽声夹着沉重艰难的粗厚喘息,像是被卡住喉咙,扼住呼吸道般从内室惊悚的传出。
水亮星眸顿时一缩,她迅速动作,疾步往里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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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纱仙鹤图屏风隔着的内室一片狼藉,宫念之刚踏进里头,一个白玉瓷杯就当头飞来,她眉眼一跳,火速往后挪了一步,惊险的闪过‘暗器’,只听见砰的一声,精致的杯子在她脚步绽开无数碎片。
“王妃,你没事吧?”女子站在身后,担心的问道。
宫念之摆手表示无恙。
循着杯子望去,整个内室摔的摔,碎的碎,几乎没有完好的东西,而那个‘破坏者’如今正趴在空无一物的圆桌上,双手吃力的撑着白玉桌面,面色煞白,两眼混沌,一声重过一声的喘着气,那痛苦的模样仿佛整个房内的空气正在抽离,非得用尽全力的喘息才能吸进那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爷……”他身后正站着手足无措的男人,平日里冷酷冰霜的面孔的如今染上了少有的焦急,整张黝黑的酷脸因为主子痛苦却帮不上任何忙而纠结的几乎扭曲。
他上前一步,欲搀住虚弱的主子,却被君澈突然一个挥手,推开几步:“退……退下去。”
君澈呼着浓重的气息,粉白的唇色已经脱离血色,唯有那双白日里温和柔亮的双眸,此刻却锐利的像是嵌了钉刺,只一眼,便让人如芒在背。
冷酷的男人面孔纠结,一门忠心,在这么严峻的时刻,他哪里听的进主子的命令,甘愿冒着被主子千刀万剐的下场也要守在这里。
“爷,我去给你找大夫……”男人一咬牙,转身就准备出门去找大夫。
早已经虚脱的就差软趴在地上的君澈不知哪里的力气,突然大喝一声:“不准去。”
男子僵硬着身躯,进退两难,主子的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发病都痛楚的难以忍受,可是他的意志力极强,生生硬忍着,无论如何都不让人去找大夫,也不让他们帮忙,直到病痛渐渐淡下来,才允许他们寻来大夫,粗略的看诊,他们身为心腹,自然了解主子这么做的苦心,但是看着主子忍受非人的折磨,在身边看着却帮不上忙的他们比千刀万剐更痛苦更难受。
宫念之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眸中迸出火光:“你若想死,也不要拖累别人。”她冷喝道。
她看的出他身边的两个随从忠心耿耿,片刻不离的守着主子,看着他被病痛折磨,他们早就红了眼,都恨不得痛苦的是自己。
而偏偏这人固执倔强的可以,就是自己痛死也不要求助任何人,哮喘病发严重,若不及时救治,随时丧命都有可能,她几乎可以肯定,一旦他死,他身边的人断然也不会苟活,必会集体殉葬,心甘情愿下地府去伺候他。
能收的如此一心护主的手下是他的福气,她身在二十一世纪,受过的关心少之又少,所以她没有奴仆之观,只认得对她好的人,就必须要珍惜,而君澈现在的行为不但是自掘坟墓,而且还要拖着别人。
怒火萌生的当下,她的理智并没有被磨掉,罔顾君澈的命令,她径自上前,快速的下达命令:“你去搀着他上床,你去端盆热水来。”
秀美的面庞冷若冰霜,每个字都说的果决断然,一双晶亮的水眸在此刻如燎原大火,灼亮浓烈的几乎能迸出火星子。
“不想他死,就快去。”看出两人的迟疑,宫念之冷喝一声,冷厉的气息顿时四散,笼罩了整个房内。
两人赫然一颤,首度发现一个女人的气息竟会如此刺骨,像是寒冬中的凛冽冷风,阵阵刮抚在他们脊背上,冷彻刺骨,更像是世上最锋利的刀剑,刀刀见骨却不见血痕。
从餐桌上的第一面开始,他们就知道这个王妃与众不同,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有着比鬼面罗刹更森冷的嗜血一面,此刻的她俨然就是个独裁者,在这般森严却威魄的气场下,只怕没人敢摇头说个不字,甚至更会心甘情愿的臣服在她脚下。
何况他们比任何人都希望王爷能够好起来。
所以,回神的一瞬间,他们立刻有了动作,一致的遵从王妃的指令快速的行动起来。
君澈回过头来,混沌的双眼有丝迷蒙,他听到了这个女人的话,知道在这刻自己也根本无法反抗,一向排斥任何人看到他发病模样的初衷,更排斥任何人靠近他的习惯,因为她的到来,她的命令,他竟出奇的听话,乖乖的任由下属将他搀上床。
冷酷的男人一完成动作就恭敬的退到一边,他心里是庆幸的,王爷没有反抗王妃的话乖乖的接受帮助,而另一方面,他看向这个冷煞魄力的女主人,也多了一份敬佩,他在一旁暗暗揣测,睿智无双如王爷,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当初会答应娶这个女子,必是早就有过深虑,将这女子了解的通透,才会点头应下。
如今只能说明,王爷果真是决策千里,也希望这个女主人当真能与王爷同舟共济,并肩作战,共同面对更大的狂风暴雨。
宫念之抬步走向床边,脚下的步子因为经过窗台察觉异样时而微微一顿,她侧首,望向窗台上那两盆娇艳欲滴的蓝色花束,眸光微微眯起。
脚下的步子转了个方向,没有直接踏上床边,而是走近窗台,近距离的观察起这两盆绚烂的花朵。
这种花束在现代并不少见,而且它还有一个很浓情的名字叫勿忘我,相传古欧洲的一位骑士,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为心爱的女友采来一束花,而这花就是勿忘我,它的花语也就是永恒的爱和永不变的心。
这种花娇小却很美,它的花意更是情真意切。
但是,无论它多么的美好,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房间!
因为勿忘我对于仅止观赏而言,的确不可多得,但是对于一个有哮喘重症的人来说,它却是致命的。
勿忘我的花粉细且多,它拥有最小的花粉微粒,只有5微米左右,季节一到,花粉便会随风弥漫漂浮,且它喜光,看这两盆保养的如此鲜亮,每日必是开窗吸收光线,而这个时节暖风徐徐,窗户一开,更是给了它随风起舞的机会,将整个房内撒满花粉。
难怪她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花香,不对,是花香中还搀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腥味,她的鼻子一向较常人敏锐,一闻到便察觉异样,这种腥味很特别,不像海腥味,倒像是鲜血干涸后留下的淡淡的血腥味。
宫念之低下头,凑近那花束细细一闻,近距离的接触,那股腥味更加清晰,水盈光亮的黑眸顿时一凛,这根本就不是勿忘我本来的香味,这花束定是被人做过了手脚,在花粉上下了功夫,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君澈会突然发病与这花束的花粉脱不了干系。
“王妃,有什么不对吗?”见王妃凑在那两盆星辰花前捉摸不定,面色一下紧一下松,冷酷的男人开口问道。
“你将这两盆花搬出去扔了。”她面色平静,一找出祸源便想直接将祸根斩掉。
男人还来不及开口,床上呼吸困难的君澈却咬牙挤出两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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