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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嫡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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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平安回到离王府,疑心极重的他必定会在除了她之后将矛头转向君澈身上,她甚至还来不及提醒君澈。
恍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已经不止是宫家而已,她心口紧缩,浓重的不安笼罩整个胸口。
她焦虑的抬起眸,从深思中回过神的时候,突然发现眼前的路并不是通往皇宫的方向。
四周不知何时,从人声鼎沸的大街变成了萧凉的窄小胡同,而胡同内一个人也没有。
天生的明锐感官立刻察觉出异样,她蓦地顿住脚步,目光森冷的看着四周的侍卫和前头的老太监。
察觉到宫念之的反应,老太监悠悠然的转过身,粉面油头的脸上挂着阴森的笑脸,透着几分病态的狰狞:“离王妃,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为何不往前再多走一点呢?”
“你们想做什么,这里不是去皇宫的路。”宫念之冷声喝道,面色阴厉。
“咯咯咯……”一阵惊悚的的尖笑声响起,老太监眯起眼,半嗔半恼的翘起兰花指:“就说嘛,咱家可从来没看错过人,第一眼见到离王妃,咱家就觉得你是个蕙质兰心,聪明睿智的人,不过,未必聪明就是好事,越是聪明的人呀越遭人嫉恨。”
说罢,他收起脸上的笑意,挥了挥手中的拂尘,状似好心的劝诫道:“好吧,既然离王妃不肯往前走了,那咱家就只好送你到这了,往后投了胎,记得别生个那么聪明的脑袋,尤其不要碍到皇上的眼。”
宫念之冷眸一凝,还来不及发话,就见胡同四周的屋檐上涌下十来个蒙面的黑衣人,个个手中持着大刀,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
“记得将尸体处理干净点。”老太监尖着嗓子嗔了一句,随即摆摆手,呼喝着那一帮侍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此情此景,以往她只在电视上见过,想不到自己也有身临其境的机会,还是在抵抗力最薄弱的时刻。
她试图动了动还缠着绷带的脚踝,算计着有几分脱险的机会,却杯具的发现那股锥心之痛仍旧没有丝毫减弱。
眼前的蒙面人,个个目露凶光,架势十足,蓄势待发将她撕碎,此情此景,她可不认为他们只是拿着大刀耍着玩的,而是这帮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君烨是下了十足的把握,绝对不让她留活口。
若是脚上没有受伤,应付这些有内力的古代杀手也是件相当吃力的事,如今的情况,不得不说,天时地利人和,都糟透了。
眼风迅速捕捉四周,前面左边右边都围满了人,只剩下身后可以跑路,只是这条胡同太过窄小,她脚上又受了伤,根本不利于逃跑,只是为今之计,她别无他法。
赶在头一个扑上来的黑衣人挥出一刀的当下,她利用近身距离惊险的九十度仰身侧踢,将一人撂倒,周围的黑衣人见状,个个更加抖索起来,不敢丝毫放松。
同时,也放弃了单人进攻的战术,而是选择全都围拥而上,企图将宫念之在最快时间内处理掉。
而宫念之自然早就瞧出了众人的意图,在将第一人撂下的空当,她就用最快的速度往身后的胡同内钻去,说不定前面会是条大街,那就必定有人,届时,她就能躲过一劫了。
脚上刚结合的关节处,因为此刻的剧烈运动,传来嘎嘎的声响,岌岌可危的宣告再次错位的可能。
锥心刺骨的疼痛,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感觉,她必须要取得最后一线生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救宫家,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她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拼死奔跑。
只是,当看到前方被堵死的去路时,她忽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很想大声问候一句,玛勒戈壁,前面的路竟是条死胡同!
她站定在原地,缓缓转过身,目光凛冽的瞪着眼前堵完她去路的黑衣人。
“来吧。”她大喝一声,黑衣人被这一声狂啸惊得顿时一怔,但也只是一瞬间,所有人全都举起大刀,像是见到蜜糖的苍蝇,蜂拥而上。
侧身,旋转,仰头,劈腿,用尽毕生所学,快准狠的撂下三个黑衣人,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也挂了彩,手臂和后腿处都被划上了三四刀。
她面色惨白,却咬紧牙关,血线顺着受伤处染红了她的衣衫和罗裙,但立于原地的正然纤躯却铮铮铁骨,没有动上分毫。
身旁剩下的黑衣人全都面色紧绷,被眼前的女子周身阴鸷冷寒的气息震的不敢轻举妄动。
她微喘了口气,呼吸带着几分浓重,为首的黑衣人一听这吐纳,立刻找准了机会,大喝一声:“全都给我上。”
冷眸一斜,根本没有空当让自己调息,所有黑衣人再次扑了上来,体力的消耗加上不断渗血的受伤处,让她的动作渐渐迟缓下来。
难道,今天,她注定要死在这里?
她踉跄了一步,几近虚脱的体力让脚下的步子虚晃了一下,被一个在身后的黑衣人瞄准了机会,又往她肩头划去一刀。
刺骨的疼从肩头绽开,她用尽全力反手给身后的黑衣人劈下一记手刀,却在刚回身的那刻,感觉一阵急速的力道冲着她的门面直奔而来。
宫念之瞪大眼,漆黑涣散的眼瞳中映出三枚银色的飞针,距离越来越近,尼玛,这帮人在人数上已经胜过她了,居然还敢用暗器,是不是男人?
宫念之眼色微眯,却发现脚下已经没有力气再躲闪了,恍然间,一道劲风从侧边急速而来,强大的力道将她卷开,惊险的躲过了眼前的银针。
“醒醒。”浓厚的男音灌进她的意识中,宫念之强制的睁开越来越重的眼皮,看到了一张模糊的俊脸,只道了一声:“凤云漠!”
“是,是我,醒着,不要睡着。”凤云漠急声大喊。
宫念之的整身衣衫几乎被温热的血液染遍了,再这样下去,她必会失血过多而死。
褪色的唇角扬起一丝弧度,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知道自己的状况,轻轻的点头。
凤云漠望着眼前众多的黑衣人,眸光冷冽,随即扬手,飞快的激射出三枚银细的飞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趁着原处一片哀号,他一把打横抱起宫念之,一个利索的点地飞身,跃上屋檐,快如闪电的消失不见。
*
噼里啪啦的烧火声中,宫念之悠悠转醒。
四周漆黑陡峭,像是个山洞,眼前,正窜烧着一个火柴堆,她想坐起身,却发现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般,无法动弹。
“不要起身,我刚用药给你止了血,你现在还很虚弱。”
声音来自火堆的对面,宫念之听话的不再动弹,躺在原地,睁着眼。
身体的虚弱并不能改变她头脑清晰的事实,她依稀记得昏厥之前是眼前这个男人救了她。
“你没有入狱?”凤家和宫家一样,早就被君烨判下了死罪,就连凤太后也被囚禁起来了,这个男人没有理由及时出现来救她。
“昨日,我去了一趟无极山,今日回来时,才听说宫家和凤家被下了通敌叛国的死罪,我隐身暗处,他们没有发现。”
宫念之失笑:“看来,我们同病相怜,现在都被通缉了。”
那些黑衣人发现她被人救走之后,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通知君烨,如今,只怕,君烨已经派出更多的杀手在寻找她和凤云漠了。
“不,皇上一直想拔掉我凤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因为凤太后的势力在做大,对他是个威胁,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连宫家都没有放过,他应该知道,没了宫家,东晏国的经济必定损失重大。”
宫念之冷冷一笑,想到在密室里的发现,对于君烨,皇权之于他远比东晏国的发展更重要,她会狠心将宫家整个连根拔起就足以说明一切。
她下意识的探手,在腰间缓缓摸索,终于摸到那块白色布巾时,才稍稍松了口气。
幸好她随身携带,她有隐约的预感,先皇后特意留下这块布巾,必定是有其用意,只是这布巾触感奇特,既不像粗布也不像丝绢之类的,柔的像水,却坚韧异常,撕扯不碎。
兴许,她能相信凤云漠,能冒着生命危险救她就足以说明一切,她抽出腰带间的布巾,说道:“能帮个忙吗?”
黑眸深亮,凤云漠起身,绕过火堆,来到她身旁。
宫念之扬手,凤云漠立刻会意过来,接过她手中奇异的布巾,左右翻看了一番,没察觉任何东西,才沉默的转过头,带着疑问看着她。
“这块布是我在前几日宫内宴会后失踪时偶然机会拿到的。”她说完,看着他微凝的眸光,特别加了一句:“在先皇后的遗体中找到的。”
看着他漆黑的瞳孔中闪过无声的讶异,宫念之顿了顿,缓缓将那天在密室里发现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先皇和先皇后并不是丧生火海,而是被当今皇上杀害的?”
“不,在今天之前,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光凭一把刻着烨字的匕首不能断定凶手就是君烨,但是今日他引我进宫却迫不及待想杀了我的举动,才让我更加断定,他是做贼心虚,或者应该是他发现了我失踪那天的异样以及凤云雪出现在霓裳阁,才会怕被人发现而迫不及待的除掉宫家和凤家。”
“所以,你之前的失踪是因为触动了霓裳阁的机关,才会掉进密室?”难怪他那天寻找半天,仍然没有半点发现,一个大活人就好似凭空消失了。
宫念之点点头:“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我们其中有一人遇难,另外一人一定要保守好这块布巾,我有预感,这块布巾里面藏着我们无法想象的秘密,它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可能也是救宫家和凤家唯一的希望。”
“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冲口而出的话让宫念之眸光一闪,望向凤云漠的神色掠过一丝复杂。
凤云漠面色坦然的又加了一句:“我们两人都不能有事。”
宫念之转了转眸光,刻意扯开话题,看向陡峭的四壁,问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栖风崖的一处山洞,很偏僻,不会有人找到这里的。”
宫念之点点头,映着刺目的火光,侧向眼前的男人,他的眉目很深刻,有着一股自成的淡漠疏离之气,俊朗的外表虽不及君澈,但也是上乘之色,深邃的眸,傲挺的鼻梁,还有薄如利刃泛着粉白的唇瓣。
泛着粉白!?
漆亮的眸光一闪?在这会,宫念之才恍然发现眼前的男人似乎一脸虚弱,唇色发白,脸色更难看,泛出一层淡淡的黑青色。
这样的面色太过熟悉,当初出现在满儿的脸上似乎也是这种状况。
“你中了银针?银针有毒?”宫念之眸色大惊,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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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这点小毒还伤不了我,我出去找草药,你先躺着。”凤云漠径自起身,背对着宫念之的眼神开始渐渐涣散起来,他强撑着跨出山洞,直到确定宫念之看不见他的身影之后,脚下的步子陡然一软,胸口盘踞着的火烧之痛再也抵受不住涌上喉头,一阵腥甜之感喷出口中,血色呈紫黑色。
他缓缓撩起青色衣袖,被银针射中的手臂周边一片淤黑,他咬咬牙,对着伤口处稍运内力,一根极细的银针咻一声从皮肉中飞射而出,带出一串血线,嵌入身旁的大树上。
下山时,师父给了他三颗治疗受伤中毒的圣药,昨天出来急,他身上只带了一颗,回来的时候,凤家早就被抄的干干净净,他将留着的这最后一颗圣药塞进宫念之嘴里,才让她险险的脱离鬼门关,而他就没那么好运了。
那些黑衣人下手极狠,招招毙命,更阴毒的在暗器上下毒,他用强大的内力护体才能将毒压制到现在才爆发,若是那银针射中的是宫念之,毫无内力的她早就当场毙命了。
君烨,你太狠了!
他扬起手,撕下衣摆的一角,将撕下来的布条紧紧的捆住受伤处,然后用牙咬住扯紧,防止毒性过快蔓延。
他记得栖风崖附近有种红花草药能解毒,他不能倒下去,眼下,山洞内的她还需要他。
强撑着身旁的一颗大石头站起身,他按着胸口,喘着粗重的气息,一跌一晃的在周边开始找起草药。
天色渐渐开始暗下来,浓烈的火堆烧了整整一个下午也开始渐渐熄弱下去,宫念之转头望向山洞口,依旧不见丝毫人影,心中的不安渐渐囤聚。
她试图动了动身子,发现虽然全身依旧疼痛难受,但是已经有了些许力气了,咬紧牙关,她缓缓撑起身子,扶着山洞壁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走去。
太阳已经落山,夜幕在缓缓降临,空气中没有因为夜晚的降临而变得沁凉,反而飘着丝丝燥热之气,天似乎压的很近。
天黑之后,很多动物就会出来活动,这种隐蔽的山林之地实在不宜在晚上出来,随时都可能被当成猛兽的宵夜。
凤云漠去了哪,为何去了整个下午都没有回来?她喉间微紧,隐隐觉得不妙。
她开始迈着蹒跚的步子在杂草丛生的山林间寻找起来,她不敢喊叫,生怕引来山林猛兽。
月亮钻出云层,为漆黑的山林添了几分朦胧之色,也给她照亮了往前寻找的路。
她站在原地,拨开一丛丛长及腰间的杂草,蓦地,不远处,传来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宫念之头皮一麻,警惕的转过头,盯着那处声响的来源,却发现那地方又毫无动静,她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液,然后俯下身,捡起脚下的一根粗树枝,慢慢的靠近那处地方。
“嘶……”一阵细微的嗤声,宫念之正准备用手上的树枝挥开草丛,却见草丛中率先窜出一只白色的东西,速度飞快的掠过她的肩头,然后回过头,那双狡黠的眼睛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接着蹭一声,窜入另一个草丛堆。
居然是只白狐,而且是只她从未见过有着紫色眼眸的白狐,那惊鸿一瞥,像极了山精仙灵,好似读的懂人的眼神。
来不及多想,宫念之顺着白狐窜出的草丛缝隙,看到那青色布衫的一角,双眸一亮,她撑着身体缓缓走了过去。
草丛堆里,果真躺着已经昏厥过去的凤云漠,只见他面色青黑,唇色泛紫,看这症状,只怕要毒气攻心了。
宫念之垂下头,刚好瞧见他手中正紧紧捏着一把开着红色小花的植草,想必是解毒的草药,刚好找到,却来不及给自己敷上。
她拿出那把草药,探出手,在凤云漠的身上摸索了一把,终于在他的手臂上发现被绑着的伤口。
时间不多,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将他扛回山洞里,一番思量,宫念之二话不说,将他的袖子撩起,解开布条,然后将手中的草药往嘴里一塞,直接拿来咬碎。
拿出咬碎的草药,她小心的敷在凤云漠淤黑的手臂上。
她屏着气等了一会,紧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终于看到凤云漠的眉宇微微一紧,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
药效已经散开,他会疼,说明还有的救。
她看看地上躺着的男人,再抬头看看上空压的沉沉的天色,这场雨酝酿了一整个下午都没下,不会这么衰,刚好赶到他们最倒霉的时候下吧。
似乎跟她作对般,才这么想完,远处的天际蓦地划下一道亮的刺眼的光线,照得天地顿时乍亮如白昼,紧随而来一声沉重的闷雷在头顶上方轰然炸开,震得整个山林几乎都在颤动,刚刚还月色朦胧的天际突然黑的突兀,阴沉的吓人。
宫念之眉目拧紧,突然发现似乎自己这一辈子的霉运都凑到今天一起来了。
她看了看地上面色稍稍好转的凤云漠,她现在全身虚弱,失血过多还没恢复过来,就光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撑不起他。
她伸出手,往他脸上轻轻拍了拍:“凤云漠。”
地上的男人轻咛了一声,似乎很难受,紧紧皱着眉头。
“凤云漠,你醒醒。”
紧闭的双眸微微睁开一条细缝,眼前模糊的面孔缓缓在眼前清晰,然后放大。
“我怎么了?”
“你刚刚毒发,昏死过去了,我已经给你伤口上了药,似乎有点效果,现在能动吗?”
他拧起眉,耳边充斥着夜空中劈下的声声震耳欲聋的响雷,即刻明白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大暴雨。
看向身旁神色平静镇定,一声不啃静静等待着他的女人,凤云漠使劲眨了眨眼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可以,我们走吧。”
宫念之点点头:“我帮你,你撑着点。”
说罢,她吃力的抬高他完好的那只手臂,架在自己的脖颈上,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将他搀扶起来。
为了不让宫念之虚弱的身躯承受更多重量,凤云漠咬紧牙关,忍着手臂处尖锐的疼痛以及侵入体内的毒性造成的全身虚脱感,逼迫身体用到极限的力量强撑而起。
“你还好吗?”宫念之看他一眼,只见他泛白的面色上不断渗出冷汗,她明白,他正极力忍受着毒性的折磨。
“我还行,我们快走,待会下起暴雨,山路会变滑,路会更难走。”他虚弱的说道,每说几个字都会喘上几口。
宫念之抿紧唇瓣,即便知道两人现在的状况都不乐观,但是他说的却是对的,一旦下暴雨,不仅路难走,还会加重两人的伤势,他们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回到山洞。
但是两个伤病弱将走着就算没有下过雨的崎岖山路,依旧寸步难行。
一路上,尽管凤云漠的手臂挂在宫念之的肩头上,但他一直都尽力做到独立行走,不往她身上压一分负担,她的肩头受了一刀,伤口才刚止血,不能使力。
但老天却像是故意跟他们作对般,看到了如此辛苦的两人,依旧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在一声响遍天际仿佛天地都要坍塌的雷声后,豆大的雨滴划破天际,前仆后继的翻滚而下,往大地砸下重重的力道。
雨势越来越急,伴随着阵阵的飒飒冷风,连四周繁茂的杂草都被砸的东倒西歪,山路片刻便被雨水浸透,泥泞难行。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像是冰块砸在她脑门上,让宫念之脚下的步子猛然踉跄了一下,险些滑到。
“小心……”凤云漠伸出手,极力搀住她。
看着眼前水雾蒙蒙,滂沱大雨中夹杂着轰轰作响的雷声,前方的路在深长的雨帘中越发模糊不清,凤云漠当机立断脱下身上的青色外袍,盖在宫念之头上。
“抱紧我。”他在她耳际低喃了一声。
在宫念之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际,便感觉腰间上多了一只手,然后整个身子腾空而起,飞离原地。
山林里,大雨滂沱中,想找一处避雨之地竟越发的困难起来,前方的路被噼里啪啦的雨水挡的干干净净,无法辨别方向,就连来时的山洞都不知道被雨水淹没在哪个方向。
凤云漠抱着她飞身到一处大树下,刚一站定,双腿随即一软,整个身子撞上了粗大的树干。
他扶着胸口,粗粗喘气,整张脸包括嘴唇全都被吸干了血色,白的渗人。
“凤云漠,你怎么样?”宫念之星眸颤动,拍着他的脸,深怕他睡过去。
“我……没……没……噗……”没事两字还未吐完,一口腥甜涌上喉间,狂喷而出。
他头一厥,昏死了过去。
手下的触感越发冰凉,枝叶繁茂的大树给他们提供了暂时的栖息之所,但是稀稀落落的雨水依旧沿着枝叶而下,淋了他们一身,再这样下去,他一定活不了。
看着自己身上搭着的青色衣袍,宫念之顿时喉间一紧,心中五味杂陈。
“我不会让你死的。”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把撩开他的衣袖,看着手臂受伤那处越发扩大的淤黑范围,她毫不犹豫的低下头,吮上了那处。
紫黑色的血液从凤云漠的伤口中一点点被吮出来,直到血色恢复了红色,她才全身虚脱般的反靠在数干上,重重的喘着气。
能做的她都做了,如果老天真要他们死,他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侧眼,看了眼紧闭着眸的凤云漠,心中不由的蒙上一股沉重之感。
顺着头顶上的枝叶缝隙往上看,天际黑沉的看不见底,像是被布上了一张无边无际的黑网,雨线漫无边际的挥洒,像利箭似的往下砸,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不知道爹娘,大哥,三妹还有满儿如今怎么样了?一想到他们在暗无天日的黑牢中正受着非人折磨,她就忍不住揪紧胸口猛烈的紧缩感。
还有君澈,如今在做什么?会不会相信了他皇兄的话,同样认为他们宫家一家人通敌叛国,甚至帮助君烨正在四处捉拿她。
毕竟君烨之于他是二十多年的亲兄长,而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她突然悲从中来,从来不屑于多愁善感的她竟觉得心口酸痛的发疼,莫名难受的情绪因为脑中越发清晰的白衣男子而逐渐加重。
‘王妃,您失踪已经足足一天一夜了,王爷暗里派了不少高手去找你,都没有消息,您若再不会来,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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