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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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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是超越千年的灵魂,但她仍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却因为家族的灭顶之灾陷入了无边无际、深不可测的权欲之争中。于是,平凡的身份在命运的安排下一步步变得独尊天下;简单的心灵逐渐学会了面对错综复杂的难题。但她真心期盼的只是做一只自由的鸿雁,享受真正做女人的幸福
书房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一首卜算子咏梅被一只纤细莹白的手一漂亮的梅花篆字写下。
“小姐,你又在写诗了。”侍立在一旁的婢女侍琴一边磨墨一边嘀咕。侍琴真是不懂,她家小姐怎么偏偏与别人家的小姐不同。人家小姐每天不是梳妆打扮就是描红刺绣,哪像她家小姐一样跟男人一样读书写字,又不是要考状元。
侍立在另一边的婢女侍棋接到:“就是,这么好的天气,还呆在书房里,真不懂享受。”
“你们呀,就是看在小姐性子好,才这么大胆了。小心管家听见,又要罚了。”侍书一向守规矩知进退,隐隐为众人的头儿。侍琴和侍棋听了,只得吐了吐舌头。而从来都是安静的侍画依然静静地绣着花,仿佛周围的一切与她无关。
书房又恢复了安静,而她们口中的小姐却早已停下笔,对着停在窗台上的蝴蝶发呆。
庄生晓梦迷蝴蝶啊,究竟是庄生变成了蝶,还是蝶变成了庄生。冯宁痴痴地想着。
她究竟是谁,在这里她是冯宁,今年十岁,是北魏秦雍两州刺史家的小姐。父亲是北魏一方守牧大吏,权高位重,英挺俊美,文采风流。母亲则是高丽的郡主,出身高贵,美貌温柔,善解人意。还有一位好武不好文的兄长。
可是记忆里却有着一个叫南宫雪的20岁女子的一生。从小聪慧,才20岁就拿到了律师证,在家族的律师行工作。上有高堂和两个优秀的哥哥。
这些记忆在脑海里清晰地就像放电影,每一步,每一个细节,包括那嫌疑人插进心脏的匕首,晃动的无影灯,父母兄长的哭声。
可她无力抓住,渐渐地失去了知觉,等到醒来时已经变成婴孩躺在一个美丽的妇人身边。
也许一开始她还想着过去的生活,可是时间真是最好的遗忘剂,十年过去了,那个叫南宫雪的女子已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就像轻烟一样慢慢地消弥了。只剩下冯宁了,一个十岁的官家小姐,偶尔露露不符于年龄的聪慧。回到过去她并不想干什么,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只是异想天开罢了,是,生活是生活,这一点她分得很清楚。
蒙古满清再强大,都被中原为数众多的汉人同化了。区区一个现代人回到古代也只能老老实实被同化。过了那么久,冯宁除了偶尔发发惊人之言,已是完完全全的北魏贵族小姐了,她已经彻底地融入了这个世界,这个美好的家。
在冯宁回过神,正巧看到侍画端着点心进来。冯宁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笑眯了眼,不说别的,古代官家小姐的生活真是舒服啊!
“砰”地一声,美好时光结束。冯宁头都没抬,只是皱了皱眉:“哥,跟你说了多少次,门是用来开的不是踢的。”
“你怎么知道?”冯熙看着自小被称为神童的妹妹,难道这种事也能掐会算。
冯宁用脚指头也能想象这个单纯的哥哥在想什么。“不是我会算,而是这个家里只有你这么粗鲁。”
冯宁对这个哥哥很无奈,明明继承了爹爹的那张好相貌,多读点书,多吟点诗,再折扇这么一挥,跟爹爹一样就活脱脱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可他偏偏好武不好文,成天舞刀弄剑,胸中却半点墨水全无。父母苦口婆心地劝过,凶神恶煞地打过,终究心灰意冷,随他去了。冯宁每见一次就叹息一次,那个文武双全,相貌英俊,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就毁在自家哥哥手里。
冯熙对这个妹妹也很无奈。她的相貌融合了爹娘的所有优点,才十岁就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胚子。但是却跟个老夫子一样,偏偏喜欢舞文弄墨,看书写诗。虽然爹娘说是才貌双全,可是小女孩不是应该天真烂漫,喜爱玩耍的吗。一定是爹娘太严厉了。
就在这对性格迥异的兄妹大眼瞪小眼时,侍琴忍不住打破了僵局,反正她知道少爷小姐都是少见的大好人,不会介意。“少爷,你找小姐什么事啊?”
冯熙一拍脑袋:“宁儿,几个蠕蠕族的商人给咱们家送了好几匹骏马,哥哥带你去看哥哥驯马。”
可冯宁却不领情,很不客气拒绝,从前世到今生她都讨厌一切流汗的运动。
这本在冯熙意料之中,要是冯宁马上答应,那才是见鬼了。
“外面天气那么好,你总是呆在书房,多可惜啊。”
冯熙不气不恼,再接再厉。与自己的妹妹斗法也是他的一项乐趣。
“反正我不出去,我要看书。”冯宁依然拒绝。
冯熙的脾气本来就有点急,接连的拒绝使他有点恼了。“一个女孩子家看这么多书干吗?又不能当饭吃。”
“你这个武夫怎么知道书的乐趣。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冯宁当即针锋相对,这个缺乏娱乐的时代也只有书是唯一的消遣了。
“读书多又有何用?”冯熙不服妹妹所言。“鲜卑拓跛部连自己的文字都没有,只是在木头上刻花纹记事,只会放羊牧马,杀人抢夺,还不是灭了我们汉人的国家。我们汉人读书多,却成了他们的奴隶。所以啊,这世上武力决定一切。”
冯宁登时变了脸,“你给我住嘴,武力才不能决定一切呢,马上得天下又不能马上治天下。劳心者治人,劳力者只能治于人了。”
“劳心者怎样,劳力者又怎样,我们终究变成别人手中的棋子。”冯熙停了半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冯宁看着哥哥的侧脸,其实她一直隐隐知道自己的哥哥不是庸人,不是武夫,那些只是他的伪装罢了。想毕爹娘也知道吧,但是冯家可以有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孩,却不能有一个才智双全的继承人。这就是失败者的代价吧。
他们本是北燕的皇族啊,有着这世上最高贵的血液,却沦为异国的臣属,何尝不是命运对他们最大的讽刺。他们的祖父冯跋是北燕的开国君主,当时气吞山河,君临天下是何等的威风,如果他知道他的后世子孙不仅不能继承他的皇朝,反而在鲜卑人的地盘里苟且偷生将是怎样的伤心啊。
冯家的人,无论是谁,都觉得愧对这位雄才大略的先人。可又能怎样呢,自古成王败寇。这个北方蛮族建立的国家已经吞并了冯家的天下。
一时间书房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
过了许久,侍琴见气氛还是那么僵硬,就大着胆子说道:“少爷不是要带着小姐去看驯马吗,再不去天色就暗了。”
冯熙回过神来,默默地拉着冯宁走了出去。这是冯家人心中永远的痛楚,时时刻刻拷打着他们的心,不知到何时才能结束啊!
书房里的四人虽然不知为了什么,还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少爷和小姐感情明明那么好,干吗老是吵得面红耳赤,主子的心思真难猜。
逃亡
兄妹俩来到了后院的演武场,这时他们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冯宁抬头望去果然看到有一匹黑色的马儿在一旁吃草。
冯熙左手叉腰,右手拇指和食指放进口中,吹了一声口哨。正在吃草的黑马立刻向他跑来。
冯宁觉得这黑马太可爱了,竟这般的听主人的话,连带着刚才郁闷的心情也减低了很多。正想着,马儿已经跑到他们的面前。
冯宁忍不住摸了摸马儿,冯熙伸出一双因长年练武变得有力的手,把冯宁高高举起放在马背上,然后自己纵身上马。马儿沿着院墙缓缓走着,阳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美。
冯宁舒服地靠在冯熙的身上。“要是一直都这样,那真是幸福啊。”
“那是不可能的,等到你出嫁啊,抱着你的就不是哥哥而是夫君了。”冯熙不由地开起了妹妹的玩笑。正说着他觉得腰间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去,原来是冯宁气鼓鼓地掐着他,恼羞成怒地红着脸。冯熙连忙讨饶,冯宁看着自己哥哥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笑逐颜开。
那是一张怎样美丽的笑颜啊,让周围一切的景物失色,连身为哥哥的冯熙也感到目眩神迷。他想起了夫子教的那首诗,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可惜这么美的妹妹终究不能留一辈子,也不知是哪个幸运的小子得了。想到这,冯熙情不自禁地问道:“宁儿想个什么样的人啊?”
冯宁本不想回答,可是冯熙那个诚恳的表情却让她不忍拒绝。“我呀,想要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那可难了”冯熙皱了皱眉,不过没一会她就释怀了。“我不管有多难,只要宁儿喜欢,哥哥一定帮你找来,即使哥哥找不到,还有爹爹呢。”
冯宁笑了,是啊,这世上最疼自己的爹爹和哥哥一定会帮自己实现所有的愿望,自己的人生真是幸福。得兄得父如此,夫复何求啊。
说起爹爹,冯宁想起来了。“对了,爹爹去平城(北魏王都)述职那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传来,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的,爹爹一向为官谨慎,不会有事的。”冯熙安慰着妹妹,却掩不住有些忧心忡忡。
兄妹俩一时无话。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爹爹冯朗身为北燕皇族,又怎么会让朝廷真正的放心呢。爹爹每一回进京述职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知这回能不能平安无事?
每次到这个时候,冯宁就分外懊悔当初嫌两晋南北朝的内容繁琐,没有细读。不然也不会在今日毫不知晓,束手无策。
这时后门却被人大力地推开了,冯熙和冯宁一惊,看向来人。来人很是惊慌,身上沾满了尘土,应该是赶了很久的路。
“是谁?胆敢擅闯冯府。”冯熙跳下马,一个箭步向前,冯宁也慢慢地爬下马,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要出事了吗?
来人抬起头,却是府里的护卫头领刘风。他本是江湖浪客,在一次亡命天涯途中被冯朗所救。刘风为了报恩留了下来,冯朗见他武艺高强,就命他做了府中的护卫头领,而且冯熙的一身武艺也为他所教。冯朗对他很是看重,冯熙也一向对刘风持师礼。可是刘风却从来以家将自居,不骄不躁,对冯朗和冯家忠心耿耿。
这次刘风护卫着冯朗去平城,却一个人回来了,以刘风的性格断不会如此,一定是出事了。冯宁想到这,急急地问道:“风叔,是不是爹出事了?”冯熙也是焦急地看着刘风。
刘风未曾开言,就跪倒大哭起来。冯熙和冯宁愈加惊慌,忙扶起刘风:“风叔,你先别忙着哭啊,快告诉我们,出什么事了?”
“老爷出事了,不知怎么地惹恼了皇上,被斩首示众了。本来小人想和老爷一起死的,可老爷前一晚叫小人回来报信。说是皇上已下了圣旨,冯家的男人都要杀头,女人都要入宫为奴。小人拼死杀出来就是为了报信,快带我去夫人那里,圣旨就要到了。”刘风也是知道事情紧急,强忍哭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听完刘风这一番话,冯宁觉得心就像刀割一般,怔怔地流下泪来,什么也不会思考了。那个慈爱的爹爹,文采飞扬的爹爹就这么没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啊。上苍你何其的不公啊。
突听一声怒吼;“为什么啊,我要杀了他们啊!啊啊!啊啊啊!”回过神来一看,只见冯熙两眼暴突,手持匕首,就要冲出家门,被刘风死死拉住。
冯宁看着冯熙发疯的样子,忽然间冷静下来。她走到冯熙面前,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冯熙捂着脸,愕然地看着妹妹。
“你到底发什么疯啊?”“我没疯,我要去为爹爹报仇。”冯熙吼道。“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人就顶得了人家的千军万马啊。”冯宁强逼自己用最残忍的语气说道。
冯熙听了,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倒在地上。
刘风见此情景也不好说什么,就要去找夫人,却被冯宁叫住。“风叔,你等会儿,我有事拜托你。”刘风转头看着冯宁,发现这个十岁的小姐神情严肃的像个大人,其中透出的威严和智慧与老爷一般无二,不由恭敬地答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风叔,你不用去找我娘了,时间来不及拉。现在我代爹娘请求您,您能不能带哥哥走?”冯宁严肃地说道。
“什么!”两声惊呼分别发自刘风和冯熙口中。
“宁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冯熙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冯宁面前,死死地盯住她。
冯宁火了,对他就是一顿大吼:“你不逃,你难道想死啊。”
“我绝对不扔下你和娘独自逃走,这不是大丈夫所为。”冯熙坚定地说。
“什么大丈夫不大丈夫的,你还不明白吗,我和娘不会有事,顶多就是当奴隶吃苦罢了,你可是要杀头的。”冯宁虽然感动,却也不得不劝着哥哥。“你只有逃出生天,我和娘才能安心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只有活着,才能以后救我们,才能为爹报仇。”
“是啊,小姐说得一点没错,少爷你快跟小人走吧。小人这条命本就是老爷给的,小人就是拼死也要帮着少爷逃出去,怎么着也要为老爷保得一点血脉。”刘风见冯宁说得有理,也加入劝说冯熙的行列。
冯熙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叫他舍下家人去逃命却怎么也做不到。只是死死地咬住嘴唇就是不点头。
冯宁急了,向刘风使了一个眼色,刘风会意,一个手刀下去打昏了冯熙。刘风把冯熙抱上那匹黑马,自己也纵身跳上。
“风叔,你们一路保重,照顾好哥哥,他性子急,千万不要让他闯出祸来。”冯宁想到就要跟朝夕相处的哥哥分离,从此天各一方,不由得珠泪连连。
此时的冯宁已不见刚才的智慧和果断,只是个柔弱的少女。
刘风深深地点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从此小姐就要受苦了。
黑马急驰而去。
天就要下雪了。
为奴
冯宁依然静静地站在院子里,风起云涌,显得格外的萧索。
“小姐,你呆呆地站在这干吗啊?快进屋吧,要下雪了。咦,少爷呢?怎么把小姐一个人仍在这。”看着快下雨了,少爷和小姐还不回来,侍棋忍不住找了出来。
冯宁看见侍棋,忍了多时的泪终于流了下来,登时抱住侍棋痛哭止,一边哭着一边还喊着“娘”。即使刚才那么果断威严,即使有着超越千年的灵魂,她终究一直是温室里的花朵啊。
侍棋吓了一大跳,从来没见小姐这样过,只道是少爷欺负了小姐,逃之夭夭了。不由得又气又急,一面在心里暗暗埋怨少爷,一面又哄着小姐向夫人房中走去。
王氏看见侍棋扶着的女儿满脸泪痕,一向沉稳的她也慌了。接过冯宁,就搂在怀里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熙儿欺负你了?等你他回来,叫他给你赔不是。”
冯宁摇摇头,只在王氏的怀里哭得伤心。只把王氏急得团团转:“等你爹爹回来还不得心疼死啊。”王氏一边说着一边帮冯宁拭泪。
不提冯朗还好,一提冯朗冯宁哭得愈加伤心。“这究竟是怎么了。”王氏和众人都觉得奇怪极了。“侍棋,你去叫那些小厮去把熙儿找回来。”
一听提起冯熙,冯宁只得止住眼泪,让王氏把房里的下人都遣下,只留下奶娘和侍棋。这才把刘风带来的消息和冯熙的去向对娘亲说了。
王氏被这个消息惊呆了,除了流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王氏从来就没经过大风大浪,她先前被父母宠着,后来又有相公护着,她一下子就被这夫死子散的噩耗打倒了。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只有哭声。
“夫人,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应该早做打算。”这时奶娘站出来说话了。
奶娘夫家姓金,长得高大粗壮,跟个男人似的。她曾经走南闯北,见识广,更身兼绝技。奶娘因为丈夫和孩子都死于一场瘟疫,走投无路下,才到冯府应征。在冯府她把冯熙冯宁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疼,一直没有离开,冯府上下都对她很是尊敬。
“有什么好打算的,冯郎死了,熙儿也不知是死是活,这个家算是完了。”
“夫人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少爷逃出去是好事啊。再说夫人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小姐想啊。”
王氏这才想起冯宁,一把抱住:“我的儿啊,你好是命苦啊!”
冯宁已停止流泪,她知道哭泣已经毫无用处:“娘,我们先听奶娘说。”
奶娘见状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都是女子,那么多官兵来了,逃是逃不出去了,只有做好路里的打算。这里离平城上千里,那些官兵是不会让我们坐车骑马的。每个人要多准备几双鞋,否则冰天雪地的打赤脚可不行啊!还有路上风大,都得穿紧身窄袖的胡服,要不风吹鼓衣服,走不动要挨皮鞭的。侍棋,你马上把这几件事告诉那几个丫头,帮小姐准备好。夫人这里我来负责。”
大家都紧张又惊慌地忙碌起来了。
奶娘走过来,拉起冯宁的手:“好孩子,你那么聪明伶俐,又长得这般好看,就是皇宫里的公主怕也比不上。可是你马上就要受苦了,老天真不公平啊。不过奶娘会一直陪着你的。”冯宁忍不住扑进奶娘的怀里,长久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点。曾经历过无数苦难依然那么坚强的奶娘陪在身边,显得可靠多了。
正在这时,一个家丁不顾丝毫礼仪地跑进来,边跑边喊:“不好了,官兵进来抓人了!”
紧接着就是一队鲜卑士兵闯进来,无视任何人的翻箱倒柜。
不一会,府里传来了各式各样的声音,鲜卑士兵的怒骂声,女人的哭泣声,家丁的求饶声,桌椅倒地声……
冯宁没有哭,有些漠然地看着,听着。
眼见着,画栋雕梁摇欲坠,银屏金屋风雨中。昨日里,威赫赫爵禄高登,光灿灿,金印悬胸。转瞬间,呼喇喇大厦倾,昏惨惨,路途穷,旧时荣华尽飘零,昔日富贵已空空!
正想着,听得一声幸灾乐祸的笑声,随即则是一连串的旨意。冯宁只记得一条“冯氏女子籍没入宫”。
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转眼变成奴隶了,真是讽刺,可又不寒而栗。
奴隶是什么,是这个世界最低下的人,可以随意买卖,可以随意打杀。他们的地位甚至连畜生也不如。
想到这里,冯宁瘫软在地。纵然有超越千年的灵魂,她依然没有经过风雨。
立誓
刘风骑着马沿着渭河不停地奔驰,马儿已经中了三箭,越跑越慢,但是他不能停下来,他的心里无比着急。当时他和少爷逃出冯府没多久就被鲜卑士兵发现了。本来以他的武功足以对付,可是连日的奔波却使他败下阵来。自己受伤了,少爷也被抓走了。想到这里刘风恨不得以死谢罪,可是不救回少爷又有何面目去九泉之下见老爷,又怎么对得起夫人和小姐的托付。
也许上苍真的听见了刘风的祈祷,刘风的视线里出现了二十几个鲜卑骑兵,冯熙被绑在一个红鼻子的士兵马后,嘴里塞着一团东西,似乎受了不好折磨。
刘风的心直往下沉,瞪大了暴突的眼睛,迅速抽出刀。而鲜卑骑兵也发现了他,停下马,慢慢地向刘风包抄过来。
等到鲜卑骑兵走近,刘风突然从马上纵身而起,飞向那个红鼻子士兵,刀尖随即刺进了红鼻子的胸口。红鼻子摔下马来,刘风却稳稳当当地骑在红鼻子的马上,他迅速地猛击马身,驱马向渭河中央冲去。
刘风落入水中,冯熙也被绳子带入水中。
着一切都出乎那些鲜卑骑兵的意料之外,他们怔怔地看着河中的刘风何冯熙,不知该怎么办。
刘风快速地割断冯熙身上的绳子,拿出他嘴里的布团,紧接着就抓着冯熙向前游去。冯熙本以为无望逃生,谁料想刘风从天而降,真是又惊又喜,正要出声,却被刘风止住,“脱险再说”。
这时岸上的鲜卑士兵开始向水里放箭,刘风暗道不好,急忙把头上的头盔取下,戴在冯熙的头上,说道:“你紧闭嘴巴,我们潜游一阵。”冯熙点了点头,在渭河边长大的他有着一身好水性。两人便不再说话,钻入水中。
鲜卑士兵大多不会泅水,见他二人过了许久还不上来,除了骂人以外真是毫无办法。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只得叫道:“去前面渡口,务必把这俩个反贼抓住。”说完就拍马而去,其他人也就跟着他向渡口方向奔驰。
刘风和冯熙在水中听得真切,不由得暗,但也不敢造次。直到完全听不到马蹄声时,才爬上岸来。
两人在水中呆的久了,在岸上拼命地喘气。
“真是可怜啊,堂堂太守夫人和小姐转眼间就变成奴隶拉,真是世事多变啊。”
“谁说不是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听说他们家少爷跑了。”
“没见着满街都是搜捕的人啊。这些事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还是少管,免得惹祸上身。”
路过河边的人交谈着今日的大新闻,冯熙呆呆地听着,似乎毫无反应。刘风却分明看见冯熙的眼眶饱含着热泪。
待那两人连人影也看不见时。冯熙忽然大叫一声,转身就向家的方向跑去。刘风急忙一把抓住他:“少爷,你要去干吗,你不要命拉!”“风叔,你放手,我要去救娘和宁儿,她们怎可受这等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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