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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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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这里,得到这一切,就已经放弃了很多很多。所以现在拥有的幸福,绝不许人破坏!

将计就计 ; ;

第二日,冯宁早早地就起床,扶侍拓拔浚更衣梳洗。

拓拔浚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其实宁儿你不必早起的,多睡一会也好。”

听得关心,以前觉得可有可无,今日分外受用,打趣道:“怎么不想我扶侍吗,虽然我的手艺是没那些侍女好。”她一向称“我”的,北魏其实还是个开明的王朝,拓拔浚也不在意,自是没人说什么。

“不是。只是;”

“好了,快去早朝吧,不然迟了,惹那些大臣笑话。”冯宁展颜笑道。

拓拔浚怔怔地看着,他好像看见了当初那个明媚的少女又回来了,一切都值了,心满意足地离开。

“娘娘,王质来了。”冯宁正在用早膳,经过昨夜一吓,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些东西都是由猫先试吃过的。

“娘娘恕罪,奴才罪该万死!”王质一进来就跪下请罪,不愧是宫中的老人,看来昨夜的事他都已经知道了。

“起来吧,本宫知道跟你无关!”冯宁淡淡地说道,要是王质想害她,当初就不必救她了。

“奴才御下不严,罪该万死!”

“行了,起来吧,其实论起来你还救过本宫两次,本宫不会忘的。”

“谢娘娘!”王质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有事,现在算是完全踏实了。

“有什么结果没?”王质是个是聪明人,应该早去查过。

“回禀娘娘,奴才昨夜闻知,仔细地查了一夜,这两条鳝鱼不是在平日指定采买的店家送进来的。”

“哦!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这一切不应该瞒得过右丞赵东,所以奴才以为就是他。”

掖庭令掌管后宫事务,下有左右丞,左丞掌宫中作坊等,右丞掌宫中吃穿采买用度。暴室丞掌刑罚,永巷令掌宫中侍女。四丞之下又各自分得十分的细。按理说王质上任三年,又是宫里的老人,应该全都掌握,怎么会?

冯宁思极此,问道:“他不是你的人。”

“有些丞令作了好些年,没有大错,奴才也不好动,一味地安插自己人也不好。赵东做了十年的右丞,平日为人一向老实,也没有什么大错,奴才对他还是挺放心的,谁知竟会差点酿成大祸。”王质叹了口气,他也难得识人不明了。

“你回去后,把掖庭,得好好整顿一番。”冯宁吩咐道,王质看人很准的,那赵东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险,毒死她对他有什么好处?

“奴才遵命!”王质舒了口气。

“理由呢?赵东这么做的理由?”

“有些头绪,奴才已经让李贵去问仔细了。”王质答道。

冯宁满意地点头。

很快,李贵回来了,“娘娘,奴才查明白,宫里的许美人是赵东进宫前的女儿。”

“此话当真?”心底虽然惊愕,冯宁面上倒没表现出来。

“千真万确,奴才买通了赵东的心腹,那两条鳝鱼便是赵东让他去找来的,他因着好奇,偷听了赵东和许美人的说话才知道的。”

“原来如此。”许美人,一个宫中最末等的美人,胆子倒是大如天。不过冯宁有些羡慕,父亲啊!要是自己的爹爹还在,一定也会这么帮她。

“王质,你可能要吃些苦了。”冯宁瞬间拿定了主意。

“奴才醒得。”王质恭谨地说道。

“很好,你退下吧,这件事不要泄漏,这几天也不要有什么动作。”

“是。”王质听完退下。

“娘娘,你准备怎么办?”在侍书她们眼里最重要的是冯宁,其他人什么都无所谓。

冯宁仔细想了一遍问向张佑:“你会解望月鳝吗?”

“只要吃望月鳝之前吃了梅果,奴才便能解。”张佑答道,随即想到,惊道,“娘娘不是想;”

“能解就好,冒一冒险又如何。”冯宁说道。

“不如奴婢吃了,效果也是一样的。”侍书说道。

“不一样,皇上其实是个重情的人,许美人陪了他三年,要是不是我中毒,不会大查的。”冯宁虽然感动,但还是拒绝。

“一个许美人,值得娘娘冒那么大的险吗?”侍画开口道,一针见血。

“马上就要选秀了,我要乘这个时机把后宫好好梳理一遍,以后其他有背景的人进来,就不想现在这么容易了。”冯宁微微一笑。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好法子!“张佑首先赞成,他是亦责,知道没有多大危险。

其他几个也只得同意,但有些忧心忡忡。

“娘娘,不如我们找太妃娘娘或是少爷商量商量。”侍书还是不放心。

“我不能都靠他们一辈子。”冯宁说道,现在应该是她和哥哥相互扶持,而不是一味地她依靠哥哥。至于姑姑,她真的不忍心让她一个安详的后半生都得不到。

“就这么定吧。梅果难寻吗?”

“不,奴才就有。”张佑已回房拿来一颗鲜艳的红色果子,“娘娘现在吃了,晚上再吃望月鳝,毒性相克,便不会有事。”

冯宁把玩着手中红果,问道:“会有人看出来吗?”

“不会。教奴才医术的隐者都是讲究以毒攻毒之术,为正统医术不屑,再加上这个还是他们最近才研究出的,世上没其他人知道。”

“那就好。”冯宁说着,一口一口地吃下红果。那么多次的磨难,她已经相信,天让她穿越千年,就不会让她那么容易地死去。

“娘娘,这可怎么是好?”莲花惊呼。

“怎么了?”

“皇上也要用膳,他要是吃下怎么是好?”

其他人闻之脸色大变,饶是张佑只许镇定,也大惊失色,望月鳝之毒没有事先服下梅果是解不了的。

“放心,他最讨厌鳝鱼了,从来没动过一筷子。”冯宁说道,这个当然一早考虑好了。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冯宁坚定地说道,她也不容许有万一,“还有这件事你们一个不许泄漏,我姑姑和哥哥那里也一样。”

“是。”

“李贵,你去许美人的地方,务必不经意告诉她们,我晚上要吃膳鱼。”

“侍书,晚上把养着的那条望月鳝给煮了,清蒸好了,那才鲜美。”

第三卷后宫乱第十三章中毒

“朕还是小时候开始,就是在清扬宫最舒心。”拓拔浚感慨道。

“这样算是我的荣幸。好了,用膳吧。今天有新鲜的鳝鱼。”冯宁说道,其他闲杂人等都已经退下了。

“你是故意的吗,明知朕最讨厌鳝鱼。”拓拔浚笑道,他就喜欢这种轻松的环境,宁儿把他当作拓拔浚而不是皇上,这让日渐寂寞的他最是依恋。

“你可以选择不吃。”

“今天怎么这么好了,记得好久一次逼着朕吃。”

“看你那次吃后三天没好好吃饭,任谁都有同情心。”

“那次朕可是被你和太妃娘娘折腾惨了。”拓拔浚不在意,这种小幸福是他最喜欢的,“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喜欢鳝鱼。”

“我是喜欢水里一切游的东西。”冯宁说着又吃了一口。

“你应该也生在中原吧,弄得好像南人一般。”拓拔浚夹了一筷子放在冯宁碗里。

冯宁笑笑,说道:“大概变异了吧。我看到书上写着自己坐船,然后自己捕鱼,自己烧着吃,那才新鲜,那才有趣。”

拓拔浚也听得有趣,便应道:“这有何难,待过些日子,朕带你去。”

“说话算话。”冯宁开心地叫道。

“当然,一言九鼎!”

“那我就等着了;”冯宁提起筷子,突然觉得手脚无力,眼前一黑。

拓拔浚连忙接住冯宁,大惊失色:“宁儿,宁儿,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王遇在外殿听见,急忙赶进来,侍书他们交换了一个眼色,也跟了进来。

拓拔浚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抱着冯宁。

“皇上,快把娘娘放到床上。”王遇提醒道。

一句话提醒了拓拔浚,横抱起冯宁,急匆匆地冲进冯宁得寝室。

一边安顿一边叫道:“快传御医!”

其实王遇早已吩咐了,但还是应声点头。

侍书他们虽然知道事情始末,但也还是担心,就怕出漏子。

很快的工夫,三个御医就到了,其中一个最老的显得气喘吁吁,显然是跑来的。

“快看看宁儿,治不好朕要你们陪葬。”拓拔浚青筋绽现。

三个御医吓得半死,好容易,那个最老的才上前把脉。

幸亏北魏乃胡人所建,没有太多的规矩,要是悬丝诊脉,那就更要人命了。

老御医哆哆嗦嗦地诊完,又和其他两个商量了半天。

“究竟怎么了?”拓拔浚觉得自己耐心尽失,他真是不能失去她。

“回禀皇上,娘娘是中毒了。”老御医回道。

“你说什么!中毒?不可能,朕和宁儿吃一样的东西,朕怎么没事?”

“皇上可否让臣等看看娘娘吃过的膳食?”其中那个年纪最轻的,大着胆子请求道。

拓拔浚胡乱地点头,握紧了冯宁的手,他现在已经方寸大乱。

三个御医围着那桌膳食议论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侍棋急得几乎要脱口而出,被张佑一个利眼瞪回去。

“是望月鳝!”那个最年轻的御医突然大叫,侍书等人松了一口气。

“胡说!望月鳝只是以讹传讹,医书并无记载。”那个年老的御医呵斥道。

拓拔浚听到,想起晚膳的时候他们是吃一样的东西,唯独这条鳝鱼他没动过:“望月鳝是什么?”

“回禀皇上,望月鳝跟普通鳝鱼并无二致,只是身有剧毒,臣以为娘娘是误食了望月鳝才会中毒。”年轻御医不顾其他两人的脸色,回道。

“你可会解?”拓拔浚已信了八分,激动地抓住那个年轻御医的衣领。

“皇上恕罪!臣不会!”

“废物!”拓拔浚一把抛出,又看向其他两个,那两个更是不济,头低得低低得,看都不敢看他。

“皇上,臣以为娘娘并无生命危险。”那个年轻御医倒是毫不气馁,摔倒了又爬起说道。

“你不是不会解吗?”

“但臣知道望月鳝吃下便七窍流血而死,娘娘看脉象并无大碍,臣猜想娘娘一定还吃过毒性相克的东西。”

拓拔浚一听有理,也就放下一半心来,但是还是担忧:“王遇,把所有御医都给我叫来,治好了有赏,治不好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是。”

“给我去好好查查,那条鳝鱼是怎么回事!”

“是。”王遇领命而去。

拓拔浚拢了拢冯宁的发丝,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暗暗发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

御医们全都惊惶失措,不知怎么是好。只有那个年纪轻的御医在认真地思索些什么。

不久,冯宁中毒的消息传得宫里到处都是,连宫外的都似乎知道了一鳞半爪。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拓拔浚其他几个嫔妃,她们最恨冯宁夺走了她们的宠爱。自然是欢心鼓舞,恨不得她死了最好!

至于许美人她一早就知道会这样,只是没有立刻死了,但也达到目的,心中大慰,就盼得她死了,从此后宫就是她的天下了。

消息传到离宫的慈安殿时,冯婉摔了捧着的茶碗,恰好常太后也在,自是跟着担心,扶着冯婉急急地赶往清扬宫。

到了宫外,其他的倒还是无所谓,与他们的利益并无关系。有一干人等要送小辈女子进宫的,倒是松了口气,将来没有冯贵人压着【摩尔网:wap。mourl。cn】,自己的女儿等小辈也多了一层机会。

唯有传到冯府,合府的人都怔住了,冯熙狠狠地摔了大厅的花瓶,然后急急地换上朝服往禁宫赶去。却被刘风给拦住了。

“让开!”冯熙吼道。

“少爷,现在禁宫不让进了。”刘风丝毫不让。

“那我就闯进去!”

“少爷,不要让小姐为难。”即使冯熙和冯宁变了身份,刘风还是习惯像小时一样称呼他们。

“那是我妹妹!”冯熙像受了伤的野兽。

“奴才也担心!可这样的话冯家的一切都会有危险的,即使皇上不计较,也平添了好几分的不稳。”

冯熙颓然地倒下,满脸沮丧:“风叔你说,为什么我自己的妹妹生死未卜,我也不能去看看呢。”

“明天就能知道了,再说小姐要是真有危险,宫里早就召少爷进宫了。”刘风安慰道。

冯熙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是看着越来越深的夜色,今夜注定无眠。

中计

“娘娘,你确定要去吗?”

“怎么不去,本宫等的就是那么一天!”许卉拿起一枝金钗,看了看,又放下,在首饰盒里翻找了一番,终于还是放弃地重新地拿起那支金钗别在发间。

“走吧!”许卉起身。

“娘娘,去看冯贵人不用带些礼品吗?”

“带什么啊!死人用不了什么!”许美人双眼一瞪,狠狠地“哼”了一声。

无怪乎许卉这么耿耿于心,她本只是个宫女,好不容易才封为美人。当时圣眷也浓,本以为可以一路无阻地封为夫人,中式,淑房,贵人……

可是好景不长,那个女人进宫了,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她可以一进宫就封为贵人,凭什么她一进宫就夺走所有的宠幸。就因为她出身世家,她是宫女。老天的不公平,就由她亲自抹平。

许卉一边想着一边手指抚过发间。又摸到那个金钗,眼神一沉,她看过那个女人带的头饰,每一个都比她最好的好上许多。不过,再好的首饰她也享受不到。

“许姐姐,好巧!”刚到清扬宫,却听见有人打招呼,转身望去,却是一起封为美人的丝兰。

“原来是兰妹妹,怎么你来看旧日的主子。”许卉讽刺地说道,别人不知道,她这个长在宫里的老人会不知道,丝兰那个贱丫头不就仗着以前是那个女人的侍女,让皇上多看了她几眼。那又怎样,正主一进宫,侍女还是侍女。

丝兰脸色白了白,用指甲掐进手心,她一开始真的不是故意的,后来她是真的迷上了人上人的感觉,再也不要回去过去那种任人呵斥的时候。冯贵人是对她很好,但她终究是个下人,哪像现在是宫里的主子,那心底的一丝愧疚早已被荣华富贵所迷。只是小姐一进宫,她的所有就如同泡沫消弥。听得小姐中毒,说不清什么滋味,担心,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毕竟没有了正主子,替身才有扶正的一天。

丝兰想到这里定了定心,说道:“当初我和冯贵人情同姐妹,自然要来看看,不知姐姐与贵人娘娘毫无交往,怎么也……”

“哼!”许卉重重地一哼,拂袖进去,情同姐妹,骗别人还是骗自己,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会和一个侍女情同姐妹,恐怕心里早就恨死了。

丝兰看着许卉怒气冲冲的样子,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长年累月的侍女生涯使她格外小心。怔了一会,还是决定返还,这一趟混水搅好了的确有好处,可她自问还没这么大的能耐,还是不沾为好。

再看了一眼清扬宫,艳羡不已,在她还是小孩子时就在那里扶侍也是小孩子的小姐,可是为什么过去那么久了,她还是清扬宫的主子,而她还是只能在外头妄想。这是不可更改的命运吗?

许卉进去清扬宫,才到大殿就被拦着了。正待发火,却看见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王遇从里头走出来。

“公公,臣妾想来看看冯妹妹,却被这些贱婢拦住了。”许卉一见王遇,连忙向前客气地说道。

“原来是娘娘,奴才有礼了。”王遇就要行礼,许卉自然是不敢,连连推辞。

“娘娘,且随奴才进去,皇上也正在找娘娘。”王遇不咸不淡地说道。

许卉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跟着进去。没发现王遇似笑非笑的表情。

许卉一进内殿就发现不对劲,不仅皇上在,连太后和太妃也在。

再往后一看,吓了一跳,王质跪在地上,而那个赵东,自称她父亲的阉人也跪在地上,确切地说被用了刑,倒在地上。

许卉厌恶地移开目光,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亲生父亲,一点感觉也没有,只要跟她没关系就好。

“臣妾参见陛下,太后娘娘,太妃娘娘!”许卉心虚地行礼。

许久,也不见有人喊“免礼”,长时间维持宫礼双腿双手俱已酸涩不已。大着胆子偷眼望去,登时唬得魂飞魄散,皇上一双利眼恶狠狠地瞪着她,而太后和太妃也是面带怒色,尤其是太妃的眼神就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支持不住,一下子摔在地上。

“连个礼都行不好,这种人留在皇上身边,本宫也不放心,还是交给暴室丞调教调教吧。”常太后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只是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许卉吓得彻底地瘫软在地,暴室,那个地方比死还难受,一般只是关犯了大错的太监宫女,嫔妃放了错都是发往永安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望月鳝吗,不可能,做得那么隐秘。如今救自己的只能是皇上了。

许卉挣扎着爬起,对着拓拔浚就不停地磕头,嘴里喃喃不已:“陛下饶命啊,陛下救救臣妾!”

拓拔浚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说道:“饶了你,如何对得起宁儿!”说完救像王遇使了个眼色,王遇会意,招手让候于殿外的宿卫进来。

许卉一听拓拔浚此言,终于知道事情败露,眼神开始茫然。但当宿卫拖起她的时候,突然疯狂地甩开扑向赵东,拼命地摇晃他,大叫不已:“为什么出卖我!不是会帮我的!”

赵东被大力摇晃地悠悠转醒,看见状若疯妇的许卉,眼中出现痛苦之色。

“都拖走!像什么话!”拓拔浚大怒道。

“是。”宿卫应道,一个一个连忙拖着向外走去。

里面的人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到许卉在外大喊大叫:“冯宁,你这个贱人!你活不了了!哈哈哈!望月鳝是无药可解的!哈哈哈!“

“该死的!给我堵住她的嘴!”拓拔浚暴跳如雷。

“浚儿,你也该保重啊!你这样叫奶娘怎么凡得下心啊。”常太后看着这样的拓拔浚心痛不已,真情流露下连旧日的称呼都说出来了。

幸好殿中也没有外人,冯婉稳了稳一直担忧不已的心神,亦劝道:“是啊,常姐姐说得有礼,皇上这样,宁儿也不希望的。”

拓拔浚把头埋进手里,嘶哑的声音传出:“我的害怕!”

常氏和冯婉对看一眼,都写满担心和无奈。

“陛下,冯大人在宫外求见!”王遇进来禀报。

“熙儿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冯婉说道。

“算了,他也是担心自己的妹妹,让他进来吧。”拓拔浚叹道。

“是。”

“还有。”拓拔浚指着王质恼怒地说道,“现在朕不想看到你,给我滚出去!你最好祈祷宁儿平安无事,否则你也知道。”

苏醒

冯熙心中担心妹妹,见了拓拔浚并太后太妃只是草草地行了个礼,便直冲内室。

幸而那三人知他是心中着急,并无怪罪。兼之北魏乃胡人所建,汉人的尊卑之别应用的很彻底,但是男女之防倒是不是太在意。贵族平民之中大有女子抛头露面当家作主的,何况是冯熙和冯宁还是亲兄妹。也就随后跟进。

众位太医自是看见冯熙毫不奇怪,只是面对这位朝廷新贵铁青的面色,非常的惶恐。

只有先前那位最年轻的太医自顾自地在拿出配好的药丸递给侍书。

侍书接过,小心地抬眼看看张佑。张佑暗暗点头,侍书方喂冯宁吃下。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殊不知却被两双眼睛看在眼里。

“怎么样?”拓拔浚急急问道,语气很是不好。

那个太医倒是沉得住气,恭声答道:“陛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娘娘今日便可醒了。”

“当真?”

“臣以脑袋担保!”

“好,只要宁儿醒了,朕给你加官晋爵。”拓拔浚终于舒了一口气。

“谢陛下!”

也是天随人愿。冯宁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睁开了闭了一天一夜的眼睛。

“我怎么了?”冯宁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

拓拔浚第一个冲向床,握住冯宁的手,抚向她的脸颊,直到确定她是真的醒了,才放下心来。

“没事,只是睡了一觉。”拓拔浚并不想现在就把事情说出来,搪塞道。

冯宁知她意思,心中一暖,又自己的算计泛起愧疚,神色有些复杂。伸出手抚上拓拔浚脸上新生胡茬,她没有错,只有这样在宫里才能保住自己想要的幸福。横竖她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所有一切也不是她的安排的。想到这里心中一定,便柔声说道:“我睡很久了吧?”

“是啊,一天一夜,朕担心死了。”拓拔浚是柔情万分。

屋里的其他人看他二人的样子,都知趣地退出内室。

“我没事了,你好久没睡了吧。”冯宁看着拓拔浚的黑眼圈,“没事了,休息一会儿吧。”

拓拔浚放下心中大石,也觉得困了,便欣然地在冯宁身边躺下,双手抱住冯宁,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方才睡去。

冯宁放软身子,任由他搂着,也缓缓地闭上眼。这样的幸福能到天长地久该多好啊!

直到暮色苍茫拓拔浚才醒来,去了心事,睡足了觉,拓拔浚只觉得神采熠熠。看向枕边还在熟睡中的冯宁,眼神变得柔了,呆呆地看了好一会,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去御书房处理积压了二天的奏折。

临走还吩咐守在门口的侍棋不可惊动冯宁。惹得侍棋对冯宁艳羡不已。

“一个人傻笑什么呢?小心打扰了娘娘。”侍书来时便看到侍棋满脸的春色。

“没什么。”侍棋不好意思地笑笑。

侍书似有所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侍棋一番,方才沉声说道:“侍棋你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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