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ゾ饶锖湍窃蹩墒苷獾惹琛!狈胛跤昧ο胍跬蚜醴绲幕潮В魏瘟醴绲牧街皇炙坪跏翘龅模趺匆舱醪豢4耸狈胛跻丫环吲捅松展饬死碇牵肯蛄醴绾鸬溃骸胺攀职。闾挥校∥詹攀巧僖颐钅惴攀郑 

刘风知道冯熙什么也听不进去,只得恨恨心,伸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冯熙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看着刘风,刘风在他心中一直亦师亦父,怎会如此对他。刘风转过头去,不看冯熙,只是说道:“少爷你要回去,小人可以陪你回去。小人不怕死,当初老爷死的时候,小人就没想过活。小人一死不足惜,可少爷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又回去自投罗网。你怎么对得起老爷在天之灵,怎么对得起让你逃出来的小姐。”刘风说完就放开冯熙:“是回去还是离开,少爷你自己决定。上刀山下火海,小人横竖陪着你。”

冯熙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如同石化一般。刘风也只是淡淡地看着。

过了许久,冯熙才有了反应。他猛地跪倒在地,向上苍磕了三个响头,摸出藏于靴中的匕首,望手腕一划,把自己滚烫的鲜血撒在地上。“我冯熙,以血盟誓,一定救出娘亲和妹妹,一定为父亲报仇!”

刘风有些惊呆了,这还是冯府里那个只知道舞枪弄棒的少年吗?巨大的家变已使他迅速地成熟起来拉。

“风叔,走吧。”

“去哪?”

“蠕蠕族,这天下只有他们还敢和鲜卑人作对。”冯熙坚定地说,他已经不能用蠢笨做借口拉,家族的责任和血海的深仇就背负在他身上。

刘风没有异议,只是默默地跟上冯熙。

冯家的人都有两面,比如老爷,比如小姐,比如现在的少爷。

断臂

这一队人马约有半里长,蜿蜒在被白雪覆盖的地面上,格外醒目。

几十个抓来的民夫抬着箱笼,挑着绢帛走在前面。箱笼里装的都是从冯府抄来的金银珠宝。那些鲜卑士兵在后面赶着马群和装粮食的马车。

冯氏主仆一百多人走在中间,他们的一只手臂都被绑在长绳上,长绳的两端分别系在前后两个骑兵的马鞍上。其中冯宁与王氏被押在队伍的最后面,而刘妈等人则走在前面。

押解队伍的头领叫薛猛之。他个子很高,身材非常键硕,豹头环眼,整张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胡子,像沙地里的草丛。一看就是个残暴之人。

冯宁从前世开始便是娇生惯养,两世为人真真是没有吃过一点点苦。尤其是这一世的父母兄长更是百般娇宠,怎吃的这种苦。仅仅才走半天,冯宁被绑着的小手就被绳子牵扯着红肿非常,脚板也起了水泡,每走一步就感到钻心的疼。而他们离平城还有千余里的路,冯宁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到。

可是想想走到了又如何,还不是在宫廷作坊里做一辈子的奴隶。听爹爹说过朝廷其实还保留着许多鲜卑族的奴隶制旧俗,奴隶的遭遇都是无比悲惨的。如果说汉人对奴隶是温情脉脉的剥削,那么鲜卑人则是血淋淋的屠杀。这一切本来离她遥远的就如同天边的星儿,现在却又那么真实地近在眼前。

这就是变幻莫测的命运吗,只能接受,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队伍就在冯宁的恍神中缓缓前进。

这时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雪,强劲的北风卷着鹅毛大小的雪片撒在山坡上,撒在官道上。没一会整个天空,整个世界都变得白蒙蒙的。

雪片向冯宁的脸上打来,钻进她的颈中。如刀的寒风,如针的雪片把她冻醒了。冯宁迷迷糊糊地向四周看去,却发现那穿着红衣被绳子拖着走的分明是侍琴。

是了,侍琴是冯府的家生女儿,却偏偏有着一副骄傲的性子。当初冯宁欣赏她的志气和自尊,就一直纵容着她。没想到却害了这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在鲜卑人抄家时,侍琴受不得搜身的屈辱,大病了一场。又紧接着被绑上路,一身病骨怎能支撑。

这时,让冯宁终身难忘的一幕发生了。那薛猛之驱马过来,扬起长刀,一刀砍断侍琴的手臂,断臂的侍琴痛呼一阵倒在路边,鲜血迅速在雪地上漫延开来。

冯宁第一次真实地看到这种惨剧,只能呆呆地看着倒地的侍琴。这不是戏剧,不是历史,而是活生生的惨事。她感到彻骨的寒意,她突然间看懂了那古色古香的历史后面的血腥和哀嚎。

冯宁想扑到侍琴的身上痛哭一场,可绳子拉着她,似乎冰冷地命令她只能向前走,不能停下来。

冯宁虽然被绳子一直往前拽,但她还是忍不住转过头,看着倒在血泊上中的侍琴微微抽搐,她大声叫着侍琴的名字,希望她能够听见,能够爬起来,能够追上来,即使心里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还是忍不住抱着希望。她是她情同姐妹的亲人啊!

侍琴朦胧中听见了小姐的呼喊,可是她爬不起来,身上的剧痛已使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这样睡过去吧,这样一切痛苦都结束。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冯宁的呼喊越来越急促,死别那么快就出现了吗?突然一道鞭影抽来,身上一阵剧痛,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吼道:“不许叫,否则老子也砍断你的手臂!”

冯宁转头看着那个凶神恶煞般的鲜卑士兵,脱口而出:“善恶到头终有报。”“少一副千金小姐的语气,你给我记清楚,你已经是奴隶拉!奴隶!!”鲜卑士兵恼羞成怒地讽刺冯宁。

“奴隶”,这个词狠狠地抽痛了冯宁的神经。她也不叫喊了,只是呆呆地念着这两个字,真是一字千斤之重啊。自己还有什么立场教训别人呢,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而是最最卑下的奴隶了,是连生命都没有保障的奴隶啊。一时之间,天堂地狱啊!

侍琴啊,再也没有能力维护你了。你身虽下贱,却心志高洁,但偏偏命如纸薄。但愿天能垂怜你。想到这里,两行清泪滑下了冯宁的脸庞。

虽然身上和心里疼痛无比,却也只能行尸走肉般向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侍琴微微地睁开眼,不是已经死了吗,原来还在这里啊。迟早会死的吧,没了手臂,小姐她们也不见了,只有一副残缺的身子,不如死了干净。

“少爷,这里有人。”突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叫声。

“应该是掉队的奴隶吧,看看还有没有气息。”一个极其好听的男声传来。是上天派来的拯救她的人吗?

侍琴努力地抬起头,想看一看声音的主人。只见一个白衣少年,面如冠玉,龙章凤姿,如同仙人下凡一般立在雪地中。可是隐隐地又觉得有一点眼熟,是谁啊?

“你是宁儿的侍女,快说,宁儿怎么样了?”那少年看了侍琴一眼,突然发疯般地抓住她的肩膀急急地问道。

“痛!”剧烈的疼痛使侍琴的神智清明了许多,原来是他啊。“小姐……小姐被押往皇宫……为奴了!”断断续续地说完,侍琴忍不住又昏了过去。

“奴隶啊,终究没有能力救你啊!”他喃喃地自言自语,无穷尽的悲哀似乎要把这个白衣少年淹没。

“少爷,你没事吧?”一旁的小厮担心地问道。

“没事,把她带回去。”白衣少年定了定神,说道,现在自己只能为你做这一点事啊。

另一旁的护卫却面露担忧之色,“可是她是宫奴,擅自救下会不会有风险的啊。”

“不会的,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掉队的奴隶。”白衣少年望着皇城的方向答道。

那个美如夏花般绚烂的女孩,那个心如水晶般剔透的女孩,那个一见就夺走了他全部心魂的女孩啊!

不管怎样,都要找到她!

求死

押解的队伍在风雪中又走了好久,受了刺激的冯宁只是呆呆地被长绳拉着,这让她身后的王氏忧心不已,却又不敢在行路途中说些什么。

终于到了夜里,七十几个女子全部挤在一个小山洞里。女人们只能在到草上取暖,没有被子,在薛猛之看来,奴隶是没有资格享受被子的。

王氏却顾不了这许多,抱住冯宁。这时冯宁空洞的两眼才闪过一丝神采,她扑到娘亲的怀里抽泣。

“好孩子,别哭了,哭得娘心都痛了,司神一定会保佑我们的。”王氏一直虔诚地信奉高丽司神,她相信主管吉凶祸福的司神一定会保佑她们的。

冯宁却摇了摇头,这世界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作恶的享富贵更寿延。神灵真的存在,又为什么容忍这样的不公平!

“娘,我不想活了,你掐死我吧!”冯宁突然说道,她太累了,人是挣不过命运的。

王氏听了冯宁的话唬了一跳,心紧紧地揪住了。她想劝女儿,却又不知从何劝起。她自己本就不是个坚强的人啊。

“娘,如果我现在不死,等过几天我走不动了,他们就会像砍下侍琴手臂那样砍下我的手臂,那时我会比死了还难受。”冯宁继续幽幽地说道,没有注意王氏已经泪流满面。

王氏抱着女儿,无助地流泪。她也很想死,很想去天国和丈夫团聚。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一时间,母女两人唯有泪眼相对,嘤嘤哭泣。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刘妈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对着冯宁母女俩一人甩了一巴掌,力道之大使得王氏和冯宁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王氏和冯宁一瞬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呆呆地看着刘妈,忘了爬起来。而山洞里的其他人更是吃惊不已,即使现在大家都是奴隶的身份,但是长期以来的主仆习惯让她们对王氏和冯宁还是很尊重的。

“刘妈,你太过分了,这样对夫人和小姐,你的心肠被狗吃了吗?”侍棋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出来对刘妈大声吼道。侍书和侍画也回过神,连忙跑过去分别扶起王氏和冯宁。

“连下人都敢打我们了,还活着干吗,任人糟践吗。”冯宁甩开侍画的搀扶,仍旧保持着摔倒的姿势。

王氏此时却有些清醒过来,扶着侍书起来,“你一向不是这种人,为什么?”

刘妈没有辩白,只是走过去吧冯宁从地上拉起来,又甩了她一巴掌。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以下犯上吗?”泥人也有三分性子,冯宁忍无可忍地还了刘妈一巴掌。

侍棋和侍画怕刘妈发火,又拿冯宁出气,都挡在冯宁的面前,对刘妈怒目而视。山洞里的其他人亦是狠狠地瞪着刘妈,她们都痛恨落井下石的小人。只有一旁的王氏和侍书似乎如有所思。

出乎意料,刘妈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小姐你终于恢复生气了。我认识的小姐是不会这么没有生气的。”

冯宁刹那间明白了刘妈的苦心,她很感激刘妈,但是她依然对未来没有希望。

刘妈知道冯宁还没想开,她拉起冯宁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没有像小姐一样读过那么多书,但我一直认定一个道理,好死不如赖活,这世上总有东西让人值得活下来。”

是啊,刘妈受过很多苦,她都熬过来了。自己两世为人,看了那么多的书,却不如一个山野村妇又见识。

“小姐,你千万不能死啊,不然我们怎么办,侍琴在天之灵也不会同意的。”侍棋她们也反应过来,纷纷围在冯宁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劝道。

冯宁从沦落为奴开始第一次感到无比的温暖,自己还有那么多关心的人,还有骨肉情深的兄长,还有慈母在上,怎可轻言死亡呢。

命运是很强大,可是不管挣不挣得过,一点都不挣扎的屈服,恐怕到了九泉之下无颜再见爹爹的面了吧。

“知道了,我会好好活着,我将来会比任何人活的都好。”冯宁这么多天来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刘妈,谢谢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好。”王氏向刘妈衷心道谢。

“老奴才不该擅自冒犯夫人和小姐。”刘妈连忙欠身请罪。

“没事,你都是为了我们好。”王氏丝毫不介意。

刘妈放下心来,继续说道:“老奴还有一些心里话不得不对夫人说。”

“你尽管说,这一路都还要仰仗于你。”

“夫人你现在是小姐最后的支柱了,只有你自己坚持住,才能给小姐勇气啊。如果你自己软弱得话,小姐又怎么办呢?”刘妈的语气有些激动。

“可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我怕我撑不住,我怕我不够坚强。”王氏忍不住道出心中的害怕。

“你会撑住的,女人只要过了自己这一关什么都闯得过去。母亲为了自己得孩子什么都撑得下去!”刘妈坚定地说。

“母亲啊!”王氏呆呆地念着,慢慢地满是悲伤得眼神变得清澈和坚定,“我怎可忘了自己是母亲呢!无论怎样我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娘,你帮我挑一下水泡,不然明天走不了路就惨了。”这时冯宁走过来对王氏说道。

王氏连忙拉着冯宁坐下,脱去她的鞋袜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以前白玉雕成一般的双脚,现在却通红通红的,破泡的皱皮满脚都是,还有许多没破的血泡。

“宁儿,忍忍痛,一会就好。”王氏一边流泪,一边从头上取下银簮,为冯宁挑破血泡。银簮尖端较粗,冯宁疼得发抖。

王氏见女儿痛得全身颤抖,又一声不吭,越发心疼女儿,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冯宁轻轻地拭去王氏的眼泪:“娘,不要哭了,我没事。我们都要学会坚强不是吗。人都是一边受伤一边学着坚强的!”

王氏看着女儿咽哽地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连连点头。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流泪,从今以后自己要比任何人都坚强,要好好地保护女儿!

受辱

从那天开始风雪就没有停过。

冯氏众囚徒的队伍在凶恶的鲜卑士兵的押送下也只能一直迎着风雪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开始的两天,冯宁尚能咬着牙支撑。但她毕竟年幼体弱,到了第三天走路已是十分困难,全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意气支持着。

可是体力终究是要消耗尽了,眼看着就要倒下了。冯宁拼命地想站直身体,因为一旦倒下,就无疑会变成第二个侍琴。但是天不遂人愿,身体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滑去,冯宁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扶住了她,冯宁转头看去,却是王氏用自己未被绑住的手臂支撑起她。冯宁突然觉得眼眶热热的,想说些什么,王氏却摇摇头,示意她继续向前走。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啊!

在以后的几天里,王氏几乎是夹着冯宁向前挪动。每一天下来,王氏都累得精疲力尽。刘妈等人有心分担,可是无奈薛猛之严令所有的奴隶不可走乱了顺序。所以这个沉重的负担只得落在王氏一人的身上。

冯宁很是心疼和担心娘亲,她多次提出可以一个人走,不用王氏的扶持。可是王氏依然每天坚定地伸出手。

还有没几天就到平城了,终于活着走到了!正当冯宁等人欢心鼓舞时,一件令她们揪心的事发生了。王氏病倒了,而且病得很重很重。刹那间所有的人都陷入愁云惨雾中去了。冯宁更是深深自责。

她怎可忘了娘亲身为高丽郡主,身份尊贵,嫁给爹爹以后又是锦衣玉食的,何曾吃过这样的苦,而娘亲的身体一向不好,这些天又推着她,更是苦上加苦。自己只顾得自己,却不记得娘亲所受得身体的苦楚和心灵得煎熬比自己多上数倍。

如今娘亲在内外交加下终究不支病倒了。可恨那个薛猛之是怎样的铁石心肠,不许娘亲停下来休息。而自己除了心焦以外,一点都帮不上娘亲的忙。

只有到了夜里,王氏才可以停下来休息一晚。冯宁几次向看守她们的是并提出请个大夫或煎几副药,却只换回那些鲜卑士兵的作弄和嘲笑。冯宁虽然心中愤恨,却无可奈何,只能心痛的看着王氏如花的模样一天憔悴似一天。

“奶娘,我想去求那个薛猛之,只要他答应了,娘才能有救啊!”一天晚上冯宁对刘妈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不行,那个薛猛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去不是羊入虎口啊!”刘妈听了,连连反对。

无奈冯宁心意已决,坚持要去试试。刘妈见劝不住,就提出让她去。

“奶娘你不能去,我是小孩,薛猛之不会怪罪的,还是我去。”冯宁说着话自己也没底,但她又怎能让亲如娘亲的奶娘冒险呢。

刘妈还是不同意,她们俩谁也没说服谁。

刘妈本想天亮以后再劝,可谁想到天一亮就集合了,两人再也没有说上话。只能暗暗祈祷小姐不要这么莽撞。

冯宁鼓起全身的勇气,看到薛猛之一过来,就冲出去跪在他的面前,:“将军,求求你发发善心吧,救救我娘,冯宁一定结草来报!”虽然屈辱,但为了娘亲的性命,冯宁也不管不顾了。王氏和刘妈虽想阻止,却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心痛地看着。

薛猛之看着冯宁跪在他面前,感到无比的高兴。他是个从行伍中慢慢积累军功才爬上来的贫民,常年受到那些世家子弟的排挤和嘲弄,因此他对所有的贵族有着一种变态的恨意,看着他们遭难遭罪是他最大的快事。今日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刺史千金也得向他低头下跪,真是爽快至极。

“想让我救你娘,想得倒美,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夫人和小姐啊。看见没,你们现在还不如一匹马金贵。”薛猛之用马鞭指着马扬扬得意地大声说道。

冯宁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得不按捺住小姐脾气,再次恳求道:“将军,求你了,你只是挥手之力,他日冯宁若得富贵,定不忘将军今日大恩大德。”

薛猛之听了哈哈大笑,手执马鞭指向一堆昨日烧尽的灰烬:“你会飞黄腾达,别做梦了,你已经是着堆死灰了,没有希望了。就乖乖地受尽奴役而死吧。”

冯宁再也受不了这等侮辱了,她猛地抬头,一双倨傲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薛猛之,大声说道:“你不知死灰复燃之典故吗?你怎知我就作不得第二个韩安国。”

薛猛之本就目不识丁,又怎么知道什么典故,什么韩安国,他以为是冯宁讽刺他不识字不知书。不由得恼羞成怒,狠狠地对冯宁甩了几下鞭子,“什么典故不典故的,信不信本将军今日就杀了你。”说完就跃马而去,只余下一群鲜卑士兵对着倒在地上的冯宁哄笑。

侍书等人连忙跑过去哭着将冯宁扶起,王氏也拖着病体和刘妈一起过来一边帮冯宁检查伤口一边小声痛骂薛猛之。这群无助的弱女子除了骂天怨地以外又能做什么呢。

一路上冯宁都呆呆地想着刚才的事,她的心中被无尽的愤恨和屈辱填满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她恨不得薛猛之死无葬身之地,却又无可奈何。

要是爹爹和哥哥在就好了,他们一定不会让自己受这种屈辱,哥哥会一刀砍了那个混蛋的。可是爹爹已是天人永隔,哥哥又身在何方呢?

想到伤心处,冯宁忍不住落下泪来。但是一想又马上擦干,“我不哭,我说好要坚强地活着,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靠自己。”

看着队伍前方的薛猛之,冯宁眼中燃起熊熊火焰,在心里暗暗发誓:“你等着,我一定死灰复燃给你看,我一定飞黄腾达给你看!”

发现

又到了晚上,冯宁只盼得王氏能好好休息一晚。

王氏自己却心知肚明,自己的身子比前几天还不如,已是快要油尽灯灭了。她不怕死,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与冯朗少年相识,数载恩爱,冯朗死时,她的心已经随他去了。挣扎着活在这世上只是放不下那一对儿女。

自己终究是支撑不住了吗,还是不够坚强,还是不够厉害,还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吗?

王氏吃力地睁开眼,发现女儿跪在自己的面前,一双眼睛已经哭得通红通红。她觉得对不起女儿,本该裹金镶玉的小姐却沦为这世上最卑下的奴隶,自己又毫无能力救她脱离苦海。而儿子如今仍是生死不明,不知是否还活在这世上。

冯宁止不住地流泪,她隐隐地觉得娘亲似乎就要永远地离开她了,像爹爹那样,余下她一个人在这世上。

“宁儿,娘要先走一步了。”

“不会的,娘你会长命百岁的。”虽然知道这是事实,真正面临时冯宁亦接受不了。

王氏使尽了全身力气伸出手握住冯宁的手,以她前所未有的语气地严肃地说道:“娘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你不要再劝了。现在你把娘说的话都记在心里,娘没用,只有她能救你了。”

王氏喘了喘气,继续说道:“当年北燕皇族向北魏投降时,你爹爹的同母妹妹乐平公主冯婉因为貌美被太武帝也就是当今的皇上抢进宫去。”

“怎么从没听娘和爹提过。”冯宁忍不住惊讶出声,家里出了皇妃娘娘,怎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你爹爹不让说,要不是到了这种关头我死也不会说的,再说你姑姑的消息我们早已不知道了,宫里一直没有什么讯息传来。”

是怕树大招风吗?冯宁暗暗地想,皇族怎可再成皇族呢,北魏皇帝也不放心吧。

“娘是想让姑姑救我吗?可我们一点都不知道姑姑在宫里怎么样了,也许她根本帮不了呢。”冯宁本想说死了或早已失宠,在皇宫里不是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吗。但是怕刺激到王氏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王氏似乎猜出了冯宁的心思,抚着冯宁的脸有些怀念地说道“宁儿你知道吗,无论才貌还是性格,你和你姑姑都很像。你们都是生如夏花的女子啊,无比绚烂,但最最重要的是生如夏花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即使在烈日下也会努力生长。所以我坚信婉儿一定在宫里好好的,她一定能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