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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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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知道进退,真是不错!”拓跋浚赞了一句,王睿忙是谢恩。
冯宁却是险些笑出声来,眼前的王睿恐怕比拓跋浚年纪大些吧,这样的说法真是好玩。不过这两人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理所当然。
“这么说来,王老大人也是武艺非凡!”为免笑出声冯宁忙问了一句。
“回禀娘娘,家父的武艺自是在臣之上!”王睿不明白为何冯宁要如此问,但还是照实回答。
冯宁听了一笑,斜眼看向拓跋浚。拓跋浚自是知道她笑他不会用人,没好气的说道:“王桥父子平日里显露的都是文才,哪知却有如此武艺!”
冯宁笑笑。因为王睿还立于一旁,便不与他争辩。径自说道:“两位王大人俱是文武双全的人物,陛下应该好好奖赏才是。”
“那是自然!”拓跋浚看向王睿,仍是一派不卑不亢,暗自赞叹,想起刚才,也起了爱才之心,“王爱卿。你救驾有功,只要朕做的到的,随你要求。”
“臣不敢,这是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王睿面对此次难得的机会,却是出声拒绝。
拓跋浚挑了挑眉,却是更加欣赏。冯宁心底笑道,哪有人这么封赏的,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敢随意乱说。
正僵持着,突然外面传来一些响动。
“谁?”拓跋浚喝道,殿内其他人也警惕的看向门口。
一个小小的脑袋怯怯的伸了进来,分明是太子拓跋晗,后面则是一脸苦色的王遇。
“王遇,朕让你守着外门,你怎么放人进来!”拓跋浚不好说自己的儿子,把气都出在王遇身上,王遇忙低头认罪。
“父皇,是儿臣让王公公不说地,父皇要罚就罚儿臣好了!”拓跋晗已经退去了刚才的怯懦,挺身说道。
冯宁一笑,对拓跋浚摆摆手,拓跋浚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挥手让王遇退下。
“晗儿,过来。”冯宁招招手,拓跋晗一喜摇摇晃晃地跑过来,冯宁一把把他抱起来,揉在怀里,时间过的真快啊,转眼间这个孩子已经三岁了。
“晗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谁啊?”冯宁轻点拓跋晗的鼻尖。
“那个,听侍卫说父皇杀了只老虎,所以就跑来了!”
拓跋浚这时听了脸有些红红的,冯宁笑着把拓跋晗抱于他。拓跋浚接过,有些迟疑道:“晗儿,那个杀死老虎的不是父皇,是眼前的王睿大人!”说完便指着王睿。
拓跋晗一听王睿才是真正的杀虎英雄,便顾不得自己的父皇,一下子跳下拓跋浚的膝盖,走向王睿。拓跋浚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不由有些酸酸的,自己的儿子真是容易变节。
拓跋晗已经绕着王睿走了一圈,才故作老成的说道:“你比那些侍卫长的好看!”
拓跋浚和冯宁忍俊不禁,王睿却是面露苦色,不知如何回答眼前的小太子。
“不过你既然能杀了老虎,本事一定很大,你教我!”拓跋晗紧接着一句。
王睿忙吓得回道:“臣何德何能敢教殿下,杀虎的还有冯大人,殿下可讨教冯大人。”
“冯大人?”拓跋晗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恍然大悟,拍手道:“哦,你说的是舅舅,可是娘亲说舅舅的武功只是做做样子的,本殿下一定要你教打老虎!”说完拓跋晗为表决心双手牢牢的抓住王睿的衣襟,王睿顿时头到如牛,面对猛虎他尚有办法,面对这太子殿下他真的无计可施。
拓跋浚看眼前的场景也觉有趣,冯宁眼珠一转,招手说道:“晗儿,你过来!”
“娘亲!”拓跋晗对冯宁的话还是很听的,看看王睿,犹豫了一会,放开手,扑向冯宁张开的怀抱。
“晗儿,你真的想跟王大人学本事?”冯宁笑着问道。
拓跋晗点点头:“他厉害,能杀老虎!”
冯宁为他幼稚的想法一笑,但是眼前的王睿文武双全,也没有其瑕疵,倒是个好人选,本来她打算是让李冲来教的,不过自从画卷被发现以后,估计是不可能了。
便说道:“晗儿,既然喜欢,那拜王大人为师可好?”
“好,好!”拓跋晗拍手道。
“臣才疏学浅,不敢担此大任!”王睿忙推辞。
“陛下都夸了,想来必是是好的,王大人何必过谦呢!”冯宁说道,却看向拓跋浚。
拓跋浚对王睿其实也很满意,他一直想为拓跋晗物色几个老师,可是不是本身才学不够,便是过于涉足朝政。这个王睿虽然年轻,但是王桥通古达今,满腹经纶,今日他的表现便可说明虎父无犬子了,想来是好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父子都是纯臣,只忠于他。反正他立此大功,本来就该赏,不若就随了晗儿的愿封他为太子太傅。至于其他的,等到晗儿再大些,再配几位太傅便是。
想到这里便笑道:“朕是没意见,只是晗儿需答应父皇一件事!”
冯宁诧异的看着他,拓跋晗也是眼睛扑闪的看向他。
“以后叫朕爹爹!”拓跋浚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每次看到他们母子三人这么亲热,他会嫉妒的,帝王家其实最渴望的也是情亲。
“爹爹最好了!”拓跋晗咯咯笑道,然后便径自从冯宁怀里扑向拓跋浚,拓跋浚接个正着。
冯宁欣慰的看着父慈子爱的场面,感到万分的恰意。不过自己的儿子似乎有些势利,哪个对他好他就往哪里走。
“王爱卿,朕的儿子就交给你了!”拓跋浚一面抱着拓跋晗,一面说道。
“臣恐。。。。。。”
“不必如此,晗儿还小,教些启蒙的,想来爱卿还是可以胜任的!”拓跋浚摆摆手。
“臣尊旨!”王睿无奈的达道。
争执
待到望睿远去,冯宁才笑着捏了捏怀抱中儿子的鼻子,说道:“这下满意了吧!”
拓跋浚也接道:“晗儿,这回太傅是你自己选的,不许再抱怨了。”
拓跋晗又是咯咯地笑着。
拓跋浚和冯宁亦是相视一笑,殿外的月光撇进殿内,月圆人亦圆。
这样温馨的时刻,冯宁虽然想要更多感受这种时光,但是怀里的拓跋晗却是哈欠连连。
冯宁挥挥手,唤来侍立于一旁的侍书,把拓跋晗交给她,吩咐道:“你带晗儿去吧!”
拓跋晗一下子清醒了,嚷道:“我不要一个人,我要和娘亲一起睡!”
“那曦儿呢?”冯宁笑问道。
“她睡得跟猪一样,不用理她!”拓跋晗大人般摆摆手。
冯宁故意做出生气的表情,轻斥道:“你是哥哥,要爱护妹妹,不许说妹妹像小猪一样。”
“娘亲,晗儿不敢了。晗儿跟娘睡好吗?”拓跋晗可怜兮兮地从侍书的怀里挣扎地向冯宁伸直双手,吓得侍书连忙紧紧拥住,免得一不小心摔坏了这位小祖宗,谁都赔不起。
冯宁见状,心中泛起爱怜,就要应允,却被拓跋浚一把拉住。冯宁有些不满地看向他,拓跋浚却对着拓跋晗说道:“晗儿想像王大人一样杀虎吗?”
拓跋晗连连点头。拓跋浚闻言又说道:“那么杀虎英雄是不会跟娘亲一起睡的,这样就不勇敢了。”
拓跋晗听了。眼睛眨巴了好久,才迟疑道:“那儿臣自己睡!”
“这就对了!”拓跋浚马上赞扬道。于是拓跋晗依依不舍地被侍书抱走了。
望着偷笑不已的拓跋浚,冯宁一个手肘撞过去。数落道:“我都替你脸红,堂堂皇帝陛下去骗一个三岁的小孩子。”
拓跋浚反手一勾。却把冯宁拉进怀里,有些气闷道:“那两个小鬼白天占着你还不够啊,晚上还要跟朕抢。“
冯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是身子却随即放软依偎在他怀里。
“宁儿,朕只愿我们岁岁有今朝。年年如今日!”耳边传来拓跋浚的呢喃。
冯宁一笑。双手紧紧握住他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对了,刚才晗儿说晋昌是个花架子,可是你说地?”拓跋浚过了一会却轻笑道。
冯宁有些恼怒他破坏如此美好的气氛。语气不好地回道:“是又如何,他本来武功就不高啊!”
“朕倒没什么。只是你说晋昌听到会有什么反应?”拓跋浚调笑道。
“你……”冯宁一阵气闷,要知道哥哥冯熙最得意地就是自己的武艺,容不得别人说个一句不好。虽然他的武艺不是顶尖,但绝对不是冯宁所说地花架子,那次她只是为了暂时打消拓跋晗那么早学武的念头,才随口一说,要是被哥哥听见还不得说死她。
“不过如果宁儿你能答应朕一个条件,朕就守口如瓶!”
“什么条件?”冯宁瞪了他一眼,才不甘不愿地问道。明知道这是所谓的夫妻情趣,可是被人威胁还是有些气闷不已。
“一个……吻,很容易地条件吧?”拓跋浚有些忐忑地问道。满怀期望却又不敢奢望冯宁会轻易同意,毕竟两人在一起将近四年冯宁从没主动吻过他。只是不断地索取,却少有付出。柔情自心中涌现,拓跋浚对自己的用心与重视真是无可挑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尤其在她领受到拓跋浚这么炙烈直接地情感表现之后,更难冷脸相对。
冯宁缓缓地低下头,漾出一朵笑花,然后轻轻地点头,登时拓跋浚大喜过望。
冯宁压下心底的羞涩,眼睑半垂,唇缓缓地落下,鼻尖轻触鼻尖,斯磨一会,轻启唇瓣覆上那片柔软,轻轻吸吮,品尝那浓厚地男人味,理智渐远,情欲蒙上心头。酩酊的幸福感弥漫,身子不禁一软,完全倒卧在拓跋浚的怀里。
拓跋浚稳稳地接住她倾倒的身躯,并用双手紧紧锁住她的蛮腰,揽进怀抱,滑溜的舌敲开齿列,猛然地入侵芳香之地,探索、吸吮、交缠,难分难舍。
“嗯……别……嗯唔……”
手无力地抵着拓跋浚的肩膀,冯宁发出无意义的嘤咛,全部的心思与感官都在领受这吻的诱惑,火热的温度在两舌交缠间窜升,焚烧了所有道德礼教、纲常名统,冯宁再也无法继续欺瞒自己只是很安全地喜欢他,她确实沦陷了……安然自愿地陷入这紧密交织、重重牢牢地困住他的情囚中。
“我爱你!”三个字轻轻地从拓跋浚口中说出,却重重地落在冯宁的心间。
此生足已!
若论今次京中谁最春风得意,问十人会有九人答是当朝国舅爷冯熙。如今谁比得冯氏一门的圣眷,太妃出自此,皇后出自此,太子出自此。冯氏家主冯熙更是被皇帝提为尚书左仆射兼吏部尚书,右一品的大员,可谓是位高权重。好事者这时才发觉这位国舅大人只不过将要弱冠而已,不由纷纷议论,眼红者,羡慕者,嫉妒者,忿忿不平者,一时间无数。冯府
的门槛也几乎被踩平。
但是议论的中心冯熙却是丝毫无喜,甚至是忧心忡忡。都只因十六日的宴会就像一根刺,生生划破拓跋浚要向人展示天朝上国的威风画卷,徒留一个虎吓人的笑话。龙颜大怒自是不可避免,几乎在场的每一个大臣都受了皇帝的斥责,而负责宴席等筹备的目辰,负责内宫警卫的李奕皆是被连降三级。冯熙对于这些倒是毫不在意,定夺是心中一声叹息,只是陛下不知被谁挑唆要扯查老虎来源,这种事可大可小,大了便是刺杀皇帝,想要谋逆;小了也是为官不慎,斥责降级再所难免。
冯熙再是叹息一声,说不出地烦躁,刚才在朝会上已经查明这只猛虎乃是泰洲刺史所献,可陛下雷霆大怒未息,不仅要问罪太洲刺史,还要牵连泰洲府衙的一众官员。如今特使已经前往泰洲羁押泰洲官员。要是换了他人,冯熙连眼皮也不会眨一下,家族的灾难,使冯熙遍尝世态冷暖,如今早已连就一副铁石心肠,他只管冯家人,冯家事,他人与他何干。只
是这次案件却牵连进了自己的挚交好友,李冲现任的就是泰洲长史,为泰洲衙门的第二号人物,是无可避免了。
他也曾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可是似乎他越求情陛下越怒,最后甚至拂袖而去。难道自己去外地久了,陛下变得这副喜怒无常,【摩尔网:wap。mourl。cn】迁怒他人的人,陛下原来本不是这样的人。
“大人!”冯熙正想着,他的贴身侍从近来禀报道。
“可有结果?”冯熙忙问道,正是他遣了他去查关于铁笼的事。
“果然不出大人意料,铁笼的铜丝有人动过手脚,别说是老虎,即使是人也可以扭断。”
冯熙一听,面色一喜,挥挥手,侍从正要退下,却听冯熙又吩咐他备车,再次点头领命而区。
陛下已因此事对他颇有微辞,但是陛下宠宁儿入骨,这铁笼之事让宁儿去说,想来是不费一点力。
“我不会去说的!”谁知清扬宫里却是妹妹无情的拒绝。冯熙登时变了脸色,不由怒喝道:“你难道不知道思顺也陷入此案中?!”
“我当然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去为他求情!”冯宁一边玩弄着窗台上的盆景边漫不经心地答道。只是冯熙若是仔细看去便可看见那指甲掐入手掌的青红。
冯熙又气又急,骂道:“你难道为了荣华富贵连思顺都不顾了吗,可怜他对你……”
他还没说完,却被冯宁猛地捂住嘴巴,冯宁瞪眼道:“你想害死大家吗?”
冯熙连连摇头,冯宁才放开双手,见冯熙气呼呼地坐在一边不理他。无奈地苦笑,亲自泡好茶递上去。
“好烫!”冯宁一声惊呼,冯熙心中终是疼爱妹妹,忙转身看去,只见冯宁的双手已是红了一片,急忙大喝道:“快叫太医来!”
“叫什么太医啊!没的大惊小怪!”冯宁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哥哥终是气不了多久,一边嗔道,一边向外喊道,“侍书!那盆冷水来!”
侍书没多久就端来一盆冷水,冯宁一下子就把手浸入冷水中,手上的灼热没多久就好了许多。
“这样就可以了吗?”冯熙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可以了。”冯宁答道,然后一笑,吐吐舌头说道,“哥哥,你不生气了?”
“你今天不说清楚,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冯熙闻言又恢复了一副冷脸。
冯宁叹了口气,才说道:“哥哥,如果我去说才是真的害了他!”
冯熙一惊,突地想起李冲醉酒时说过的话,着急地看过来。
冷眼
“我越为他求情,浚哥罚得越重!”冯宁用手巾拭了拭手,方才淡淡地说道。
“难道?”冯熙也是玲珑心思,再加之前李冲的提醒,终于还是想到了自己怎么也不想承认的事实。
冯宁黯淡地点点头,这个隐患从来都是她心头的痛,是他眼中的钉,也是他仕途的紧箍咒。是苍天作孽,还是她自作孽!
冯熙听到这个让自己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不禁一阵气急,过后又是无止境的惊恐,但是冯熙终是经过太多世事的人,没一会还是尽量冷静下来,长叹一声,有些涩涩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那幅画被他看到了!”冯宁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握着茶杯的手却在不自觉中加重了几分的力道,茶水撇出了不少。不过这对兄妹谁也注意不了这么的小事,任由茶水的水渍蔓延开来。
“那幅?”冯熙先是迷茫,然后却是马上想到了,急急地脱口而出,“思顺给你画的莲花图!”
冯宁点点头,无奈地看着自家哥哥的脸色变得铁青。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就算舍不得毁了,至少也不能……也不能……”说到后半句冯熙自己都气得说不下去了,他不明白一向聪明绝顶的妹妹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等的错误。
“哥哥,你别太生气,喝口茶消消火!”冯宁有些谄媚地给冯熙倒上茶水,她不能说本来不会有事,只是被侍棋因嫉妒出卖。这样的话她知道哥哥一定会活撕了侍棋,有时候哥哥对不在意的人狠下得了这种地狠心。
“我是为谁着急!亏你还这么悠闲!”冯熙怒瞪了冯宁一眼。虽然恼怒,但是脑子清明了不少。看现在冯宁的地位和恩宠,就知道并没有受此事多大影响。只是不疾言厉色一番,恐怕自己的妹妹下回还要搞出这种吓破人肝胆地事情来。
“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已经不怪我了。毕竟这只是我嫁他前,毕竟是什么都没发生就已经结束了。”冯宁幽幽地说道。想起当时他地雷霆大怒。其实至今心有余悸,“我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毕竟我也不想失去这份幸福,而且我也不能害了晗儿和曦儿。不能害哥哥,不能害冯家。”
“哥哥知道。苦了你!”冯熙终是放软了语气,其实当初毫不阻止的他也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我不苦,我现在很好!但是我却害了他!”每当冯宁享受这种幸福之时,心底总是涌上对李冲的愧疚,先是害得他至今未娶,后又害得被皇帝嫌疑,仕途几乎无亮,她千赔万赔情难赔,情难赔!
冯熙亦是一声长叹,当日思顺与他在雪中小庐对饮,那份悲凉,是否早已知晓?
先前他人在局中,迷了心性,一意要救出好友,才如此焦急不智,如今被冯宁一点,自是明白这次无论李冲将被如何,她们兄妹只能冷眼不救,至少明面上必须是这样地。
“可是我终是放不下,思顺可说是我的生死之交。”事到如今冯熙也只有茫然,
“我又何尝不是呢!”冯宁轻轻一哼,随即又说道,“只是本来浚哥哥未必是特意针对他地,只是在朝堂上被哥哥一说,正好给浚哥一个借口!”
“是我孟浪了!”冯熙现在也后悔自己地一时冲动,要是好友真的因此而有事,他也还有什么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其实铁笼的事,我们冯家查得到,难道那些已经在平城呆了将近百年的勋贵和世家查不到?”冯宁见状,连忙继续说道。
“你是说?”冯熙眼睛一亮,但随即黯淡,“那些人都是些老狐狸,断不肯做无谓地事。”
“怎么是无谓的呢,这样一查下去,中间有多少利益可以瓜分,哥哥难道不知道?”冯宁一笑。
冯熙听了亦是一笑:“那我们做螳螂之后的黄鹊就好,这事我会办的!”
“至于他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捅出来,浚哥自然是转了注意,那么多的官员难道一直关着,总要放出来的,不过贬责是难免了。”
“是啊,法不责众啊!陛下即使生气也无可奈何,也不能特意针对思顺坏了自己的名声。”冯熙一叹,终于彻底放心。
“何必说得这么明白呢。”冯宁嗔道。
冯熙笑着摇摇头,没有应话。
“对了,哥哥,这次泰洲官场震动,我们要早做打算,泰雍两洲我们不能有闪失。”冯宁停了半刻,才正色道。
“这我醒得,雍洲不用担心,接任的副手本就是冯家的人,只不过没在台面上。只是泰洲,毕竟我当初在雍洲,泰洲全亏思顺坐镇,如今倒是不妙了。”冯熙眼带些须忧色。
冯宁听了皱眉想了一会方道:“爹爹当初在泰雍两洲经营多年,两地遍布的多是咱家的故旧门生,怎么会?”
“人走茶凉!当初忠心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两洲安享富贵的多是早已改换了门庭的小人。”冯熙嘲讽道,“要不是为了惹人闲话,真想逐个收拾了。”
“不可!”冯宁连忙惊呼。
“我自然知道,小人有小人的用处,但是……”冯熙笑笑后半句隐于话中。
“但是泰洲必须有我们真正信得过的人坐镇,泰洲刺史不能让出去。”冯宁笑着接过,补上。
冯熙点头应道:“正是如此!人选我还得斟酌一番,可惜当初冯家遭受的损失太大。”
“那李家呢!”冯宁眼珠一转提道。
冯熙眼睛一亮,说道:“你是说……”
冯宁点头道:“李家一开始就是我们的盟友,如今他又因我们而受累。而且有他在,李家根本不会有二心。”
冯熙听了闭眼思虑了一阵,半晌才睁眼笑道:“难怪爹爹当年一直说你是才女。”
“哥哥!”冯宁不好意思地嗔道。
“对了,晗儿曦儿呢?”冯熙万事了了,这才想到自己在清扬宫那么久还没有见过两个可爱的侄儿。
“在太傅那里上课。”冯宁答道。
“曦儿也?”冯熙有些惊讶。
冯宁却有些不高兴地啐道:“女孩子读书有什么不好的,当初我还不是和你一起上课的。”
“是是是!是我庸俗了!”冯熙连忙讨饶,随即又说道,“不过王睿是走了大运了!”
“哥哥嫉妒了?”冯宁故意笑道。
“怎么可能,只是你放心。”冯熙不在意地摆手道。
“我去听过,确实有大才。”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想必是了。”
“只是终是不及他!”冯宁感慨道,冯熙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亦是怅然。
“但是王睿终是替我分了很多的烽火。”冯熙早已明白冯宁的用意,自己锋芒太亮,拉上一个王睿,既结好他们父子。亦可以替自己挡住这许多的嫉恨。只是……,冯熙不由怔怔地看向冯宁。
“哥哥,你这样看我干吗?”冯宁的声音语调一如以往。但冯熙还是说道:“宁儿,你变了很多,以前你不会算计他人。”
冯宁一听,瞬间变了脸色,好半晌才有些黯然地说道:“哥哥,以前你遇到这样的事,一定会杀人劫狱,不会如此隐忍。”
“是啊,我们都变了!”冯熙哈哈一笑,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哀,多想回到当初,在谱一曲少年游。
“不是的,是我们都长大了,我们不能活在理想中,我们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人在江湖,终是身不由己!”冯宁喃喃自语,在安慰冯熙亦是在安慰自己,“对于王睿我不会愧疚,毕竟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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