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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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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伊罡可靠吗?”刘尼问道,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乙浑有这么大的胆子。
源贺点头道:“可靠,他手上有陛下的玉佩,这玉佩陛下一直戴在身上,我是不会认错的。而且这伊罡伤痕累累,说完便昏死过去。我命人查过,显然是好几路人马追杀过他。”
众人一听,知道事情真是如此了,刚才还燃起的一丝希望又一次化为泡影,气氛更加地低迷。
“乙浑反了!”陆丽瞪眼切齿说道。
“他密不发表,不管陛下是不是被他所害,其人的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高允补充道。
“该死!我去杀了那个反贼!枉费陛下对他宠恩有加!”刘尼整个儿肝胆俱裂,就要跟乙浑去拼命!
“好汉子!我与你一起去!”拓跋丕应道,其他几个拓跋氏宗室也是连连点头。
“不行!”陆丽立刻反对道。
“平原王是想为乙浑那个反贼说话!”拓跋丕性子火爆,怒骂出声。
陆丽也不恼,叹口气说到:“在下也恨不得与乙浑拼命,可我们唯今之机则是保住江山社稷。乙浑密不发表,还不是为了权位。我们怎么着也不能让其得逞!”
源贺此时已站起大喝一声,源贺一向有威望,众人都停止争论看向他。
“如今乙浑手中大魏大半的兵力,我们不可硬拼。”
源贺在军事上很有见解,见他如此说,主战的都不说话了。
“如今,我们只有把陛下的死讯大白于天下,然后立即赶在乙浑之前扶太子登位。”陆丽说道。
众人皆认为陆丽说得有理,都纷纷附和。
“众位臣工,唯今只有先把消息和对策告诉皇后娘娘,由她定夺!”高允想了想说道。
“可是皇后毕竟为一女子!”高闾是个腐儒,总认为女子是成不了大事的。
“女子又如何,我鲜卑人的妻子没一个撑不住的,皇后娘娘虽是女子,但绝不逊于男子!何况陛下留下皇后辅政,皇后之能众人也都见了,没什么好犹疑的!”源贺厉声道。高闾为源贺的气势所震,兼之事情紧急,他若一味争论也担当不起,便不再说话了。其他几个也把反对的话埋在心里,唯今先是对付乙浑,其他的也不能过于挑剔。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进宫!”陆丽见众人都同意,马上说道。
“还是先让冯大人去通报一声为好。”高允心细。
众人都知道帝后情深,怕皇后当场失态,也都点头同意。
冯熙知道事情紧急,也顾不得会伤着冯宁,忙道:“我立刻进宫。”冯熙停顿了一会,突地想起了一件事,转向众人说道:“当初陛下临走之时曾留下一道旨意,分别存于太原王,西平王和我手中,应该把旨意带上。”
除了陆丽和源贺,其他人都不明所以,都看向这三人。
“陛下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却真的派上了用场!”高允长叹一声,已经有些咽哽。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要为国事重!”源贺斥道。高允忙回复神态:“是我失态了!”
“晋昌先进宫,我等拿了旨意便于政事堂等候!”陆丽点头应道,“等事情定了,我等才可放心哀哭陛下,否则陛下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冯熙点头,便匆匆而去。在门前暗暗吩咐心腹回府告诉拓跋仪,务必把旨意藏好。万一那些人也不可相信,也好有个倚仗。
死别
“不要,不要,啊!浚哥,不要!”冯宁一声惊呼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发现自己的身上已是冷汗淋淋。
茫然地看向前方,一片雪白的帐子,自己还在自己的寝宫。可是刚才的梦境怎么那么的逼真。
她梦见她和浚哥两人站在悬崖边,浚哥跟她说他这次是与她来告别的,要她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晗儿和曦儿,并且帮他照顾好这个国家。说完便一纵身跃入悬崖,她伸手去抓,却只有入手的空气,她大声叫喊,却千呼万唤唤不回!
这究竟是怎么了?冯宁抚了抚眉心,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他不是马上就要大捷回来了吗?
“娘娘!”侍书在帐子外着急地唤道。
冯宁还在愣神,丝毫没有理会。
“娘娘!”侍书又急急唤道。
“我没事。”冯宁这才听到,自己挑开帐子,印在侍书眼里是一张苍白的脸。
“娘娘,你气色看上去不好,奴婢这就去唤太医。”侍书让侍画守着,就要往外走去。
“不用了,我没事。”冯宁说道。
“可是……”
“现在几时了?”
侍书不放心地看着冯宁,见她气色比刚才略略好点,才回道:“才三更,五更才早朝呢,娘娘再睡会吧。”
冯宁看看外头,只有红烛的幽幽亮光,点点头。便又重新躺了下来。挥挥手示意侍书和侍画去休息。
侍书和侍画放好帐子,但还是不放心,便拿了两个小凳子。一左一右地守于床边。
帐子里冯宁却怎么也谁不着了,闭上眼睛便是拓拔浚跃下悬崖那一幕。制止地睁大眼睛。直视正前方,感觉越来越忐忑,眼皮也连连地眨个不停。
就这样干躺着。过了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似乎是侍书和张佑在争执什么。
“什么事?”冯宁高声问道。
“你看你。把娘娘吵醒了!”侍书的埋怨声随之而来。冯宁不耐烦地挑开帐子,张佑立于她前面,脸上布着细密的汗珠。
“到底怎么了?”冯宁撑着侍画的手臂坐到椅子上,侍书连忙拿了件长袍披在冯宁身上。
冯宁紧了紧袍子。定睛看向张佑。
张佑此时顾不得请罪,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急急道:“娘娘,少爷在宫外求见!”
冯宁心又是一跳,惊呼道:“哥哥?他这个时候来干嘛,有什么事这么急,早朝的时候不能说吗?”
“奴才不知,不过少爷整个人都不对劲,因此奴才不敢耽搁。”张佑解释道,期望地看着冯宁。
冯宁沉吟了半晌,才说道:“那你拿我的令牌把他放进来吧。”
“是!”张佑喜道。便匆匆而去。
“娘娘,少爷真是的,都不挑个时候。”侍书小声抱怨道。侍画却拉拉她的衣袖,侍书随着侍画看去,只见冯宁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面色更是如同纸一般。
“娘娘!”侍书小心地唤道。
冯宁却不理会,用双手拢住自己颤抖不已的双肩,失神地喃喃自语道:“自从爹娘死后,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无助,这么害怕!”
侍书和侍画对看一眼,却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勉强笑道:“娘娘一定多心了!奴婢在厨房里熬了燕窝,已经好一会了。奴婢这就去端来,娘娘暖暖胃便好了。”
冯宁茫然地点点头。
侍书一叹,便向厨房而去。
“宁儿!”冯熙一进屋便看见冯宁倚在椅子上发呆,连忙唤道,现在是时不待我!冯熙无法也无时间体谅冯宁。
“啊!”冯宁一惊,回过神来,只见哥哥冯熙已站在自己的面前,满脸的凝重,眼中透着无比的焦急和伤痛。
“哥哥。”冯宁虚弱地回道。
“宁儿,你是不是知道了。”冯熙皱眉问道。
“知道什么?”冯宁惨然一笑,却是说不尽的悲哀。
冯熙长叹一声,小心翼翼地说道:“人说夫妻之间总有些感应,往日这样的话我是断断不能相信的,近日见了倒是真是这样的。”
“他真的出事了?”冯宁转头看向冯熙,异常认真地问道。冯熙却听出她的语气带有无限的颤抖。
冯熙艰难地点了点头:“陛下薨了!”
冯熙来时路上就百般想过,把实情告诉冯宁,她会痛苦,会嘶喊,会有各种各样伤心欲绝的反应。但出乎意料,冯宁的脸色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不哭不闹,只是直直愣住了,两行热泪缓缓地滑了下来。
好一会,冯宁就如同一尊只会流泪的雕像,不动不语。
冯熙在一旁越看越觉得铺天盖地的悲哀漫天而来,置身其中,只觉得心头发酸。
动了动嘴唇,想劝却劝不出口。人都说世上三之最哀,少年丧父,中年丧夫,晚年丧子。宁儿,他可怜的妹妹,十岁时父母一前一后匆匆而去,独留她一人在世界最苦痛的监牢里挣扎,作为长兄他远在天涯,想要安慰不得;如今她还不到二十岁,如花的年纪,却变成了未亡人,单薄的肩膀将要挑起这江山社稷和一双儿女,作为长兄他虽近在咫尺,想要伸手却不知从何伸起。
苍天不公,他亦无能!
冯宁死命地攥住双手,嘴唇也被无意识地咬得伤痕累累。原来,他真的是跟她来告别的!不是说好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吗?不是说好要一起改变这个世界?不是说好要平安归来,再也不会分离?
记得上次因着画像之事两人闹开了,原以为世上最难过的事不过如此。那生离的几日时时心痛如绞。却原来比起死别来生离亦不错了。
是谁说过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死!?如今死别他已在另一个世界,或是早已转落轮回,她再想碰触。甚至看一眼都不得了!要是生离,至少她还可以远远地看见那人醉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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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空洞地疯狂大笑。痛到极致便不知道痛了,整个心已经空空如也。
“宁儿!”冯熙发急一把抓住冯宁厉声喝道。
冯宁茫然地转头看他,却又像穿过他看向别处。开口呓道:“没有他,我还怎么活!”
冯熙大急。他不知情深竟然可以生死相许。额头的冷汗直冒,要是妹妹真的一蹶不振,或是就此去了,他对不起父母。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天下苍生!
情急之下喊道:“宁儿。你这样要陛下走也走得不安宁吗!”
“我……”冯宁一惊,不知如何反驳。梦中他的嘱咐却无比清晰地浮现脑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晗儿曦儿,好好照顾这个天下社稷”!
你早就料到我会这样了吗?所以你不仅是来告别,更是来嘱咐我要好好活着!
眼中渐渐重新变得澄明,既然是你最后的遗言,我一定会遵循的!我怎么忍心让你走也走得不安宁呢?!
“还有,你也要为晗儿曦儿考虑考虑,失去父亲,正是要你这个母亲庇护!”冯熙见冯宁安静下来,连忙加紧劝道。
是啊,她还有两个宝贝,是他血脉的延续,是他留给她的宝贝,她不能这么自私,她要保护他们!
“还有其他事吧?”冯宁开口问道,嗓子无比嘶哑。
“宁儿你!”冯熙诧异地看向她,但还是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哥哥,我没事!至少我会撑过这一段时间!”冯宁朗声道。哥哥深夜进宫绝不会只是为了通报他的死讯!有大事发生了,她现在不能不坚强,她不能看着他辛苦建立的基业毁于一旦!
男人不能护妻小,女儿要自立为丈夫!少年时常在想要是娘亲不这么柔弱,也许自己和兄长不会走得那么辛苦。她绝不能成为娘亲!她吃过的苦不能让一双儿女再吃!
冯熙见状忙把情况与冯宁说了一遍。
“乙浑他该死!”冯宁咬牙切齿。
“大家都知道,可是现在我们对付不了他。”冯熙叹道。
“我知道,现在我们所有的军队几乎落于他手,所谓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大概便是这样了!”冯宁霍地站起,起身向外走去。
“宁儿,你……”冯熙跟上急急在后唤道。
“都在政事堂吧。”
“几乎都到了!”
“事不宜迟,如今也只有我才可以做定夺不是吗!”冯宁坚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冯熙有些愕然,不明白刚才还伤心欲绝的人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气势。仿佛君临天下!
高山上,一个僧侣漫漫而行,他身旁的弟子恭谨地跟在其后。
“师父,终于可以回去了。”其中一个弟子感慨道。
僧侣微微一笑:“我辈学佛,何处不是家,何必执着呢。”
“弟子受教,是弟子糊涂了!”那弟子听了忙应道。
“今日我能与昙耀禅师论佛,是我等之幸!”僧侣并不在意,又和声说道。
众弟子皆点头称是。
这一行人却是南宋的高僧世道禅师,佛心深厚,这次特意带了众家弟子,冒险来到北国,与北国大禅师昙耀论佛。经过了数月,才告辞北国众佛友,回转南国,今日正好已到边境。只要翻过这座山便可以到达南宋境内。
“师父,这有一个人!”突然听到他最小的弟子指着倒在路旁一个暗影惊呼道。
世道禅师一听,忙要上前查看。
世道禅师却拒绝,亲自蹲下查看。一个长相很俊朗的年轻男子,肩胛上有一只羽箭,显然因受伤失血劳累而支持不住倒在路旁。
世道禅师微微叹了口气,人间怎么会如此多的杀戮呢!佛祖啊,愿你保有这天下苍生。
好在世道禅师精通医术,虽在荒野,但还是利落地帮那年轻人的伤口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然后让其大弟子背上。
“师父,他是北人,而且还被北人追杀!”几个弟子劝其不要自惹麻烦。
世道禅师摇摇头:“北人难道不是人吗?在我佛眼里,众生平等!好了,要是留他在此,肯定会出事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众弟子一听世道禅师坚定的话语,便不再说了。大弟子小心地背起那年轻人继续前行。
饮鸠止渴
政事堂中,陆丽、源贺、高允、刘尼、高闾、李敷等重臣,宗正、拓跋丕、拓跋郁等到宗室直直地挺立于此。谁人也没有交谈,看上去面色平静,但殿内的气氛却是极其沉重的。甚至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直到冯宁出现在政事堂,才出现了微微的骚动。冯宁今日一改往日的随意,穿着正式的皇后朝服。眼尖的人还是可以看出皇后娘娘显然是痛哭过,双眼通红,面色苍白。但是冯宁的眼神却显得很威严,定定地坐下,用锋利的眼光一一扫过在场的大臣。
冯熙偷了个空走到陆丽的身后站定,望着立于众人之上的妹妹,那么雍容,那么威严!突然间,一股无可奈何的哀伤涌上心间。
“娘娘!大将军乙浑来报,陛下已在回军途中逝世!”李敷满脸的哀泣,沉痛地说道。
“确定吗?”冯宁愣了半响才开口问道,本来她还有一丝的希望,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不过直不可小看了乙浑,他定是知道了消息外泄,便先下手,朝延如今无话可说,亦讨不到说法,何况拓跋浚的尸身竟是被他当作讨价还价的工具了。冯宁愤怒地就想拿把剑冲去把乙浑杀了,用他的血祭奠拓跋浚在天之灵,但是如今牵一发面用全身,自已不得不考虑大局。大局,真是个惹人讨厌,却不得不遵循的东西。除非冯宁打算废弃拓跋浚的所有心血!不可能,这是他留给她的,拼了命也要守住!
李敷艰难地点头。
“陛下!”众臣一听。都跪倒哭叫。他们都是朝中栋梁,早已被拓跋浚的明君魅力所征服,是真心实意地跟着拓跋浚建功立业。名标表史,如今那众人奉立地明君却如此不明不白地走了。而且连说法私公道都不能讨。虽然刚才已经在源贺府中听过一次,但是再听一次却是同样的难受。
冯宁知道他们是真心的,但是却无丝毫感觉。冷眼看去,呼拉拉地跪倒了一大片。哀泣声更是连连。这感觉好像她才是不相干的人!
真正失去丈夫的人是她!真正痛不欲生地人是她!
等了好一会。终于失去耐心,厉声说道:“陛下薨了,从卿家的心情本宫理解,但还是把陛下的后事了了。才能告陛下在天之灵!”
众臣也顾不得伤心明主,忙齐刷刷地站起。
“娘娘所说极是!幸而陛上有先见之明。在平原王、西平王、冯大人和臣手中留下密旨。正是现在该验定,然后宣读陛下遗旨意”商允出列朗声道。
“依卿所奏!”
高允、陆丽和源贺急忙取出贴身所藏密封地旨意交于宗正验证,然后三人齐齐看向冯熙,冯熙摆摆手示意还在赶来的路上。这三人知道冯熙离开源府就急急进宫,点头表示理解。冯熙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冯宁却不言不语地坐于殿上,仿佛这一切跟她无关似地。
宗正把三份密旨仔细地打开,细细地查看,好久才微微点头。冯熙眼尖瞥见那式样正是和自已一样,中间几个字好像有:“冯宁”,“太后”几字,放心抬手随意扬了扬。
很快,冯熙手中密旨也交于宗正之手。宗正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又复查了一遍。
“王叔,怎样?”冯宁见状问道,却丝毫不紧张,她相信拓跋浚一定会有最好的交待。
“启禀娘娘,四份遗旨内容一致,却是陛下的笔迹!”宗正忙答道。
“你肯定?”
“臣肯定!”宗正说得斩钉截齿。
冯宁地目光又看向殿上众位大臣,众臣皆是一副无异议的样子。
“那请王叔宣读!”冯宁说道。
宗正应声便开始展卷诵读,众人又是忙不迭地跪倒,恭身倾听。
其实整个旨意很简单,只有寥寥数句,说明若是自已有个万一,太子登位,皇后冯氏听政,并由源贺、陆丽、高允、冯熙和李冲五大臣辅政!大概拓跋浚留下旨意时也从没想过自已会回不来,留下反而当作是画蛇添足地东西,如今却变成遗旨。真真有些讽刺!
冯宁听了却皱了皱眉,其他的她理解,可是拓跋浚为什么会把李冲也算进辅命大臣呢?他不是一向对他很有心结,知道以后已经有了好几次打压,这次怎么会?
不仅冯宁这么想,殿下的众人亦是议论纷纷,前几项无话可说,而源贺、陆丽、高允两朝老臣理所当然,冯熙虽然年轻,但位高权重兼之是皇后亲兄,也只能认同。但是李冲不过是个被罢了职,在家思过的人怎么也能受如此大的皇恩,好几个人都很多露出了忿忿不平之色。
冯宁稳了稳心神,不去想这事,反正拓跋浚作此安排总有他的道理,何况李冲的本事她不担心,这些不服之声还是由他自已来解决,她还是不要硬插手的好。
“众位卿家请起!”
“谢娘娘!”又是整齐划一的谢恩声。
“娘娘唯今之计先让太子子登基,以正福稷。”高允第一个站出说道。大部分人都纷纷附和。
高闾却现列道:“臣反对,百事孝为先,应先让先帝入土为安才是。”跟高闾一般想法的人也纷纷点头。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国一可一日无主!”陆丽附和高允所说。
一时间殿内闹成一团,两派人马互不相让。
“政事之上,岂肯容你们这般胡闹!”冯宁猛地站起怒喝道。
“臣惶恐!”众臣第一次见一向和蔼的皇后发这么大的火,都闭了嘴,连连请罪。
“这次非常之时,有陛下遗诏所在,本宫便全权作主了!”冯宁的利眼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李卿家,乙浑现在何处?”冯宁看向李敷。
“在离平城三十里地地方,正常的明早会到,可是乙浑似乎不想如此顺利地到达。”李敷说到这个便忿忿不平。乙浑这个逆贼,究竟想要干什么。居然想要扣押陛下的灵柩。
冯宁冷哼一声:“他是想和朝廷做交易!”
“娘娘,乙浑狼子野心,不可不防!”源贺立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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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陛下地娄柩在乙浑处,不可不管!”高闾和贾秀也说道。
“高大人和贾大人难道想纵容此人!”源贺怒喝道。
“源将军难道要让陛下任意受辱!”高允和贾秀不甘示弱立刻反唇相讥。
眼看众臣又要开始一场舌战。冯宁抚抚额头。扬扬手,几人总算有所安静。
“如今乙浑手中有大部军队,陛下娄柩也在他手,我们只能妥协!”冯宁开口。只觉满嘴的苦涩。浚哥,我该怎么办?如今我只能如此。只能饮鸠止渴!
众臣都默诡,他们都是有识之士,除了几个武将还有些不满,其余人倒是赞成冯宁地说法。
“源将军,你在军中数中年,颇有威望,此事也只能劳烦你了。”冯宁对着源贺说道。
“臣义不容辞!”
“源将军,你立刻去乙浑帐中,便说朝延答应封他为太尉,录尚书事!让他务必明日赶回!”
“是!”源贺从当初拓跋浚还在逃亡之时,与冯宁便有交往,对冯宁还是很信服的。
其他几人都明白冯宁的意思,没有任何异议。
只有高闾谏道:“娘娘,乙浑欲行司马昭之事,娘娘把军政大权都交于他,乙浑便是如虎添翼,望娘娘三思!”
冯宁暗暗叹息,高闾虽然忠心,但是论权谋机变终是差了一等。便不再理会。她现在非常担心晗儿和曦儿,后宫之中虽说经过整顿已经不错,但是谁又知如今后帝死了又会发生些什么,像太武帝如此威武还是死于宗爱一个阉人之手,但愿不要有事!
“今日便宣布免朝吧!”冯宁顿了顿,看向高允和陆丽,“群臣那里便劳烦高大人和陆大人了。”
“臣尊旨!”
“如今朝廷只能忍,众卿家和本宫也只能忍!”冯宁淡淡地说道,却分外坚定。
众臣一惊,忙点头应是。是啊,如今只能忍!
冯宁见状,心终于放下一点,挥手让众臣退下自回后宫去了。
高闾见冯宁不理会便走了,急得就要追上去,却被高允一把拉住,他转头愤怒地看向高允。
高允摇头叹息不止,但还是示意高闾少安毋躁,劝道:“娘娘是没有办法才行此下策,饮鸠止渴也是止渴!”
“如此乙浑必是更加嚣张,处境危险了。”高闾还是皱眉道。
“可是不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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