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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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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遇一见乙浑的眼神,整个身子不经意地哆嗦了一下,看起来不说实话不行了。
“是西平王送女儿出嫁!奴才不该贪图明珠,请大人恕罪!”王遇飞快地说完,便颤抖地低下头。
“不就一颗夜明珠吗,不就是送女儿出嫁吗!这有什么,我们鲜卑人女儿和儿子一样珍惜,做父亲怎么能不送呢!何况……”乙浑后半句隐住,并没有说完便开始大笑出声。在他看来这是源贺对他的示好,连源家也支持不住了。怎不叫他兴奋。
转头看着王遇还是惶恐不已,重重地拍了他一下:“本帅不仅不怪你,还要赏你!”
“奴才不敢!”王遇深深地把头低下。
“记得本帅帐下差不多所有的军官都跟源贺有些瓜葛,到时让他们一起去道贺。西平王女儿出嫁,可不能寒酸了!”乙浑复又说道。
王遇愣愣地看着乙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心底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冯宁坐在清扬宫的密室里,她的面前站着的却是东阳王拓跋丕和顺阳公拓跋郁。
“到时候就辛苦两位将军了!”冯宁说完自己所有的计划,方淡淡地说道。
“太后放心,末将与乙浑那贼子不共戴天,一定不负娘娘所望!”顺阳公拓跋郁首先中气十足地说道,十分得振奋。当日刺杀乙浑失败逃脱以后,他便憋着一股气,发誓一定要乙浑付出代价。只是先前的一次失败,已使他不敢轻举妄动,这次冯宁的计划几乎天衣无缝,他自然是义不容辞。
东阳王拓跋丕也忙说道:“太后放心,到时末将一定把乙浑擒获。”
冯宁看着眼前的两人十分高兴,他二人的功夫算是数一数二的,就是乙浑也只能打个平手,他二人联手大事应该可定了。而且他二人都是皇族中人,尤其是东阳王拓跋丕的威望犹高,有他们襄助,冯宁只觉信心又增了几倍。随笑道:“本宫对两位将军自然是放心。倒时要是不便杀了乙浑也无妨!”
拓跋郁和拓跋丕听了,神情都是一送,毕竟杀人可比活擒简单多了。都笑了起来。
冯宁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却已穿过拓跋郁和拓跋丕两人,不知落在何处。
这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
宁曲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头大,他不明白一个只是在太后寿筵上献上一副观音图,怎会引来如此多人的瞩目?!
尤其是……甩甩头,不想再去想,真是一场噩梦!
正在寺院门口的无心整正脸都是苦,心里埋怨自己的这位俗家师弟,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个人。
“殿下,宁师弟不在!”苦苦撑起一张笑脸,说着平生第一次谎言。
“你休骗本宫,本宫的侍女刚刚明明看见宁曲进去!”安平公主刘叶扬着头,毫不客气地说道。
无心苦笑不已,不知如何回应。
刘叶对着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会意粗蛮地拉开无心。刘叶扫也不扫一眼,便带着几个侍女径直进去了。
无心心中愤慨,他身为朝廷寺方丈的大弟子,哪个不是另眼相待,就算是达官贵人也会礼让三分,何曾吃过这样的亏。
只是他也只敢心里想想,毕竟安平公主可是当今皇帝最宠的孩子,连太子见了她都要退避三分。
宁曲啊宁曲,你怎么可以惹上这样的人物!
婚礼
今天是西平王源贺嫁女儿的好日子,虽然因为乙浑的压制,源贺的权势已大不如前了,但是百年世家的积蓄不是那么容易打散的,西平王府依然是张灯结彩,极尽奢华,而源贺也特地从翼洲赶来送女儿出嫁。
在鲜卑人眼里,女儿是比儿子更加珍贵的珍宝,出嫁更是重中之重。所以源家在半年前就开始进行各方面的筹备了,直到源贺赶到才算是差不多。虽然如今的鲜卑人已经渐渐的汗花,但是源家世代都是鲜卑贵族,而夫家亦是鲜卑勋贵,所以婚礼倒还是采取了鲜卑人的方式,没有那么多的繁复礼仪。
源贺一早便与正室夫人一起跟女儿道别,而向来与源贺喜形影不离的青青此时却是不好出现,正好就到厨房做最后一次查看。
厨房的管事婆子恭谨地请着这五位五夫人,青青一项一项地查看,分为仔细。管事婆子急得在后团团转,虽说她自认都准备得查不所,但是要挑错总能挑出来的,何况这位五夫人一向严厉又受宠,到时她就是哑巴吃黄连了。
青青巡视了一遍,在管事婆子有些惊恐的表情下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管事婆子长长地松了口气,忙堆上谄媚的笑脸。
“那些大块羊肉啊,牛肉啊,还有酒啊,一定要备足了,这次老爷军中的故交们都来了,这些军老爷们可是大胃口。”青青又扫了一眼方才吩咐道。
“青夫人放心,这个老身自然晓得,都备足了。你看,都在那儿呢!”管事婆子忙指着厨房的一张桌子,上上下下都放满了各种肉食。
“宁可多了。也不能少了让人笑话,酒呢?”青青说道。
“这个自然。酒都在仓库里。”管事婆子听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号施令,心里忿忿地。但面上却是热络无比。
“那就好,对了。陶碗呢?这次喝酒可不能用那些精致的了。老爷说了一定要用鲜卑惯用的陶碗。”
管事婆子无奈,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个机灵地忙拿出二十几个白陶碗。
青青看了看,皱起了眉,自顾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一个个擦了起来。
“青夫人。这……”管事婆子吓得不轻。
“你看你们,都不干净。让客人看了像什么话!”青青斥责道。
“可是……”管事婆子和几个手下面面相觑,委屈极了,明明是干净得很。可人家是主子,纯心找茬,又不敢说些什么。
管事婆子强笑着走近说道:“是奴婢们办事不力,累着青夫人了,夫人仔细脏了手,还是让老身来吧。”说完便伸手去接。
青青一个闪过,淡淡地说道:“不用了,我可不放心,我还是自己来吧!”
管事婆子只觉尴尬无比,在厨房里丢了面子,心里对着青青越发愤恨。但还是强自忍着。
“对了,再去拿一些黑陶碗来,你们仔细擦一擦,放在右手边,而左手边地就用我擦的这些。那些文臣都喝不惯的,就不要勉强别人了,也拿些小酒杯备着。”青青一边仔细地擦着,一边吩咐道。
“是,老身这就去!”管事婆子有些无奈地回道。刚走到半道上,青青淡淡地声音又传来,“你们这么办事,我怎么的也不能放心,到晚上宴席结束,我都会在这盯着地。”管事婆子气上加气,只觉要咬破了银牙。
青青却全然不管不顾,仍在低头仔细地擦碗。
乙浑正准备去西平王府,虽然时候尚早,但是他想和源贺好好地谈一谈,在他看来源贺多半已经屈服了,他只要此时再添一把火,就可万事大吉了。
这时王遇突然进来禀报。乙浑挥挥手,让左右都退了下去。
“大人,陛下不行了,只剩最后一口气。”王遇说道。
“当真?!”乙浑一个兴奋,连原先拿于手上地外袍都掉于地上。
“这种事,借奴才一百个胆子都不敢乱说啊!”王遇忙回道,“太后急得不得了,正在宫里等着大人商谈后事。”
乙浑瞬间明了,点头道:“本帅立刻进宫。你去把库汗原叫来。”
“是!”
没一会,库汗原出现在乙浑面前。家人的死,两个小妹的遭遇,已使得他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从前是个表里一致的汉子,心里藏不住一句话。如今却学会了在人前隐藏自己真正地心思,对着乙浑装出笑脸,说些乙浑喜欢的话,还极力地拉拢乙浑地几个亲信。
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库汗原只觉得浑身热血都在沸腾,脸上遮不住的笑容,看向乙浑。
昔日他赤胆忠心的主子,一定想不到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绉狗,自此灭绝绉狗心!
“阿原,本帅要进宫一趟,这里暂时你盯着,不过今晚大多都去源贺那喝酒,也不会有多大的事,你只要让他们别闹酒疯,给我丢脸就是。”乙浑显然心情很好,大笑着说道。
“是,末将遵命!”库汗原低下头,掩去自己全然不同的兴奋。
“你放心,只要本帅心愿得偿,一定让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乙浑拍拍库汗原的肩膀。
“末将多谢乙帅!”库汗原抬起头来,已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乙浑又是大笑出声,然后便是扬长而去。
王遇与库汗原交换了一个眼色,跟着匆匆而去。
乙浑在王遇的领路下,来到太华殿上。太华殿是平时皇帝接见臣下的地方,金碧辉煌,耀眼的金座就在高高地台阶上。
乙浑就像找了魔一般。一步步走向前去,然后坐下。双手都在抚摸雕着飞龙的椅柄,神情无比的痴迷。
“大人。奴才去太后那看看!”王遇小心翼翼地唤道。
乙浑还沉迷于梦中,不在意地挥挥手。
王遇向两旁伺候地小太监们使了个眼色。才有些不放心地离开。
清扬宫中,冯宁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面色极其凝重。她地身后站着的侍书、侍画和张佑也是如此。拓跋晗和拓跋曦则早被她送往离宫冯婉处。要是有所差错但愿自己的一双宝贝儿女可以保得性命。
“娘娘,一切都已经就绪了!”王遇迎上前去。满脸地兴奋。
冯宁心一动,却还是摇摇头。
“娘娘,奴才怕留不住这好时机。”王遇又说道。
“尽量拖住他!”冯宁淡淡地说道,心底却也是捉摸不定,转过头看向张佑。“你也一起过去,一定要拖住他!”
张佑缓缓点头。便拉着还想再说的王遇出去了。
“娘娘,这不会有事吧?”侍书皱眉道。
“一定不会,我们没有退路,不成功便要成仁了!”冯宁立刻说道。双手依然绞得紧紧得,白嫩上泛起丝丝青红。
“一定!”在侍画地利眼下,侍书立刻意识到自己地失言,忙弥补道。
冯宁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地坐着,犹如雕像一般。只有冯宁自己知道,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当初,家族大祸来临之时的感觉。
但愿悲剧不再重演!
与清扬宫中的凝重不同,源贺府中却是分外热闹。几乎所有的朝臣贵族都来了,给足了源贺面子。
熙熙攘攘中一个个都排位坐好,乙浑地手下得力干将却明显地坐于一起。
冯熙和李冲踏进源府,迎面便撞上了源贺,三人都自然地寒暄,但隐隐皱着眉却透着无比地担忧。
但愿能够一切顺利!
等到王遇和张佑回到太华殿时,乙浑依然闭着眼睛做着迷梦。他想着戴上皇冠之时,便可以拥有无上的权力,无穷的美女和珍宝,立于所有人之上。想到当皇帝的日子不知有多美,他的心越发地跳个不停,差不多要从胸口飞出来。
王遇和张佑对视一眼,便安静地侍立两旁等待。
好一会,乙浑才睁开眼睛,扫了他们二人一眼,方才问道:“怎么样了,为何那么久,莫非有诈!”
王遇心一惊,手一抖,几乎就要惊叫起来,莫非那么久的努力都被乙浑看穿了。但面上还维持着仅有的镇静。
张佑亦是吃惊不已,忙笑道:“大人,娘娘已经拟好了诏书,只是总要等陛下最后醒了看一眼才好盖章!”
“不是快死了吗?”乙浑皱起了眉。
张佑听了暗自握紧了拳头,面上却还是一副谄媚的笑容:“太医说陛下还有一会儿,也是回光返照了。”
“这样啊!本帅就在等等!”乙浑说道,他自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也不怕他们玩出花样来。
张佑和王遇到都松了口气,忙围上去,专挑乙浑喜欢的谄媚之辞说了起来。乙浑也来者不拒地听着。
这次的婚礼宴席从中午便开始了,因为人数众多,源家的婚宴便摆在了后院的空地上。
只是刚刚还乐融融的气氛,随着一个又一个人的倒下变得僵硬,而在中央献舞的舞女全都尖叫起来。
冯熙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仔细用手探了探每个倒在地上的人的鼻息,直到手从最后一人上伸回,不由露出了笑容,对着上座的源贺点了先头。
源贺对着一旁的心腹说道:“点火!”
“娘娘!快看,成功了!”平常冷静的侍画抬头刚好看见天空中的烟火,也不由得激动地推了推冯宁。
一直都在闭目养神的冯宁睁开了眼睛,眼角已把那灿烂的烟火最后一瞬看在心上。
终于浮起笑容,站起身,厉声说道:“行动!”
执念
拓跋丕安照计划走进太华殿,而拓跋郁则稍稍做了伪装,扮作拓跋丕的随从跟在其后。
“奴才参见王爷!”
拓跋丕只是扫他们一眼,便上前对着乙浑行礼道:“乙帅,娘娘命脉在来请乙帅去对禅位大典具体合计一番。”
“这真是太好了,本帅有东阳王襄助,何愁大事不定!”乙浑忙回礼道。东阳王拓跋丕是皇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也不敢怠慢。不过冯宁连这样的人物都已经说动,看来是真心投靠于他,以后可要好好怜惜这位美娇娘。
“乙帅,娘娘不忍离开陛下身边,所在请乙帅暂时移驾清扬宫。”拓跋丕说道。
“这个自然,母子天性,本帅当然不会勉强!张佑,你在前带路吧。”乙浑扬起头,笑道。
“是!”张佑应道,几个快步便走在前方。乙浑又向四周扫视了遍,方才向外走去。拓跋丕和拓跋郁对视一眼,谨慎地跟上。
几人刚走到殿门边,张佑突然转身,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握在手上,猛向乙浑刺去。
乙浑一个闪身避过,向后退了几步。拓跋丕和拓跋郁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乙浑的手臂,想要把他按到在地。
多年的战场生涯已把乙浑锻炼得异常敏感,虽然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介是对于危险的本能使他在拓跋丕刚刚触及他的手臂时,闪身让过。同时旋身给了拓跋丕和拓跋郁一人一脚,随即跳出一丈开外,腰刀已握在手中。
拓跋丕和拓跋郁纵身飞起。落在乙浑左右两边,举刀挡住乙浑地去路。
“拓跋丕。你这是为何?”乙浑大声叫道。
“为何?哈哈!你这等犯上作乱者人人得而诛之!”拓跋丕大笑道,双目却冰冷无情,毫无笑意。
“乙浑你这个混蛋。一定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爷爷我拓跋郁又回来了!”拓跋郁也大笑道。一把除去头上的伪装。露出真面目。
“你!”乙浑的眼珠暴突,已经认出这个人就是自已当初在平城挖地三尺也找不出地拓跋郁。他也是精明之人,电光雷闪之间,便相通了其中的所有关节。不由愤声大喝道:“冯宁。你这个婊子,居然敢骗我!”
“大胆。居然敢对娘娘无礼!”拓跋郁大喝道,乘着乙浑愣神地瞬间,猛然进腿,踢在乙浑的腰上。拓跋郁的力量巨大,乙浑一个承受不住,手一滑,腰刀掉在地上,本身也后退了好几步,方才苦苦支撑住院没有倒地。
却没有想到,此时张佑早已在三人打斗中隐到了乙浑地身后,在乙浑全然防范前方时,对着乙浑的后背便猛然刺进。鲜血顺着匕着流出,张然见得手,抽出匕着双刺入。乙浑不敢置信地回头,然后慢慢地倒地。张佑拔出匕首,一丝阳光照耀进来,匕首上闪着幽幽地蓝光。
拓跋丕和拓跋郁就要上前捆缚乙浑,却被张佑拦住。
“张公公,这是为何?”拓跋丕着急地问道。
“匕首上有毒,乙浑已经动不了。”张佑淡淡地说道,拓跋丕和拓跋郁却窜起一阵寒冷。
“你们就不怕我地十万大军!”乙浑倒在地上,只觉手脚无力,嘴里却是好不认输地威胁道。
“你的十万大军已经被库汗原和普六如敬控制了,而你的其他冥顽不灵的手下都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一道清冷地声音从殿外传来。
众人包括乙浑都向殿外看去,只见冯宁一袭白衣,不染任何颜色,缓缓而来。
比任何时候都清丽的容颜,在乙浑看不却如那索命地厉鬼。
“你……”乙浑无力地抬起一只手指向冯宁。
冯宁已走到他的面前,冷冷一笑,俯身看去:“乙浑当日你害我夫君,不会想到有如此结局吧。”柔媚的容颜此时真如厉鬼一般,仇恨在上狰狞。即使是拓跋丕和拓跋郁这们的堂堂汉子也不由感到刻骨的寒冷。
乙浑似乎有了反应,他呆呆地看了冯宁一眼,却又很快地转头看向那高高的皇座。已经躺倒在地上的身子虽然无力,却执着地向着皇位爬去,极其缓慢的一动,鲜血蜿蜒着。一点一点地靠近,眼里依然是无比的狂热。
谁不贪荣华富贵,谁不爱最高权柄,这耀眼的金座光彩夺目!
在场的众人似乎都被乙浑的行为搞得愣神了,这是一种怎么的执念,至死不忘!
冯宁突然对他有些怜悯,但想起自已连面目都有些辨认不出的夫君,心更加冷硬。
乙浑,你可知?我愿用这无上的尊荣唤回我的浚哥!
“娘娘!”张佑见状急忙唤道,毕竟不能让乙浑一直这么下去,还有许多后续之事要处理。
冯宁又厌恶地看了乙浑一眼,淡淡地说道:“把乙浑先关进天牢,别让他死了,选个日子,在浚哥面前生祭。”柔美的声音却说着极其狠毒的话语。
“是!”张佑却想也不想地领命。
拓跋丕和拓跋郁有些愣神,不习惯冯宁的“狠毒”。
冯宁也感觉到了,转身对着拓跋丕和拓跋郁就是行了一个大礼。
冯宁此时已算是这个国家最高主宰,拓跋丕和拓跋郁受她一拜,都吓得面无人色,忙连称不敢。
“两位将军助本宫报了夫仇,本宫感激不尽,受本宫一拜本就应当!”冯宁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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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拓跋丕和拓跋郁此时才明白过来冯宁为何会对乙浑如此“狠毒”,毕竟谁都放下下杀夫之仇,刚才的一丝害怕都抛之九霄云外了。
“娘娘言重了,我鲜卑的媳妇本该就如娘娘一般!”拓跋丕也有些激动了,他想起了家族老人们口授相传的一个个传奇,夫死妻上,这才不愧鲜卑的铮铮铁性。
冯宁微微一笑,就道:“两位将军真是辛苦了,且请暂时回府休自己一番。将来本宫还要仰仗两位大才。“说完又转向拓跋郁,面带歉意,“顺阳公的府第为乙贼所占,恐怕一时还不能周全。”
拓跋郁连道无碍,冯宁却还是不放心,最后在拓跋丕的邀请下决定暂住东阳王府才罢。
冯宁看着他二人高开,立刻对着王遇说道:“你马上去源贺府上,将此消息告诉那里的众人。”
“是!”王遇忙应道。
“这次你辛苦不,本宫已拟好诏书,明日便封你为尚书。“冯宁对着王遇笑道。
王遇只觉感激涕零,不由得跪下磕头不止,这意味着他不再只是个奴才,而且正正经比的朝廷命官,一想到此,心血都沸腾,看来自已的这一搏真是对了。也许,从十年前接来还是小孩子的娘娘时便是自已命运的转机。便还是隐隐的不安,毕竟宗爱血淋淋的例子就摆在眼前。
冯宁自然看出他的矛盾心理,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了,只要是忠于朝廷忠于皇上,自然也不会委屈了你。还有你自己行得正坐得直,那些人久而久之也会高看于你!”
“奴才谢过娘娘!”王遇闻言,担扰去了大半,又是连连磕头。
“好了,起来吧,还有也该称臣了。”冯宁笑道。
“是,臣尊旨意!”王遇急急爬起,但脸上还带有泪痕。
“你去吧!”冯宁摆摆手,也转身离去,现在的她最想见在便是家人。
姑姑,晗儿,曦儿,我们终于可以安稳了!
王遇愣了一会,显然还有些不适应。便马上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往源贺府中而去。
乙浑被擒获了,这个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平城。源贺府中,那几个叛军将领的尸首早已初步处理完毕,得到王遇的通报以后,被源贺限制在府中的其他文武大臣除了与乙浑有些猫腻的都高兴起来,索性大家又重开了宴席狂饮起来。而此时库汗原和普六如敬也很快地控制了军队,毕竟兵士最最服从是自己的项头上司,而不是那有些遥远的大帅。
李冲拉了拉冯熙的衣角,冯熙会意,两人与源贺匆匆打了个招呼,退出了这一府的喧闹。
弃了坐骑,两人并肩走在道上。乙浑在时冷冷清清的街道又恢复了它的热闹,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放着爆竹,大人们喜笑颜开,小孩子们虽不知怎么了,但想到终于可以出外游玩,都一堆堆地围在一起,笑得“咯咯”,直是比过年还喜气。
“思顺,这便是宁儿说得民心了,乙浑他是自取灭亡。”冯熙不禁叹道。
“是了,失民心者终失天下!”李冲亦附和道,眉眼间也藏着说不出的喜悦。
“明天又是新的开始了!”冯熙看着那渐渐落下的红日,明日升起时又是一片明亮。
“属于我们的时代到来了!”李冲的双目闪闪发光,冯熙晃然间又见了当初一起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的知已。
放心地大笑道:“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放过
在离宫的慈安殿里冯宁如儿时一般躺在姑姑冯婉的膝上,冯婉爱地抚摸着冯宁长长的青丝。
冯宁眯着眼享受着,一切皆如少年时,不由叹道:“姑姑,真是好久了。”
“是啊,宁儿真的长大了,姑姑可是放心了。”冯婉幽幽地说道。
“姑姑!”冯宁撑起身子,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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