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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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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毒了!”冯宁拿帕子拭了拭汗水,说道。
“我起先是有所觉,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她能够念着骨肉之情,夫妻之义。只是昨夜一见,一切烟消云散。”冯熙叹道,眸中痛苦之色立现。
冯宁担心地想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何况她自己也深受打击之中。
又是一片寂静。
过了好些时候,又是冯宁打破寂静:“有一点我不明白,你说的和叶青青说的中,她差点被刘子业强占。如此大辱,她怎么会吞得下,还帮一干仇人办事?”
冯熙眼眸闪了闪,但还是摇摇头道:“那你也别忘了,她可是大宋郡主,为了自家的朝廷,忍辱偷生又怎样!”
“可是我跟她相处以来,虽说有些是演戏,但总有些真情流露的,我可以肯定她对南朝并没有太大的感情。”
“也许她的演技太好,也许是为了报答那个太后救了她。”冯熙讽刺道。
“南朝太后亦是她的祖母,解她是理所当然的,若是我在这种情况下亲祖母还乘人之危,我一定会恨之入骨的。”冯宁却道。
“那只有去问她了,前提是她会说实话。”
“那我们便去吧,我一直很想好好地去问一问,她是不是铁石心肠,你我这样待她,她还能如此行事!”冯宁听了却立刻起身道。
冯熙却依然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哥哥,不走吗?或是你不想再看见她?”冯宁看向冯熙,却也理解。
“那倒不是,一切都在昨夜烟消云散,我冯熙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提不起放不下!”冯熙立刻反驳道,但急切的语气却让冯宁知道了他心中的矛盾重重。
伸手握住冯熙是手,默默无语。
冯熙却又说道:“我只是在想,拓跋浚一直不回来,是不是她也是一个缘由?”
冯宁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脸上开始变幻莫定,一片复杂。
质问
叶青青的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是以她的一切都如常,只是暗处已经被张佑派了不少暗卫紧盯着。
看到此,冯宁有些不悦,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瞒着她进行的,只是兄长和师兄都是一片爱护之心,也只得认下。现在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其实都是被周围的人保护着,这些人往往都会先一步把危险去除,留给她一条康庄大道,虽然感觉挺温暖的,但也有些憋气。
早有了侍女打起帘子,冯宁收起刚此案的胡乱思绪,先一步进去了,冯熙眼眸闪了闪,也跟着进去了。
叶青青因着昨夜去胎,伤了元气,冯熙大概还念着情份,并没有把她关押起来,仍让她躺在床上,叫了侍女好生侍候。
她整个人像失了所有元气一般,呆呆地靠在床头,一动也不动,两只眼珠子早失了焦距,一片雾蒙蒙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嘴角也起了泡,看上去倒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了。
冯宁虽然心中深恨她的欺骗,但看到她这会样子还是暗暗叹息一声,这眼前之人绝不是她熟悉的叶青青。
对着在场的宫人挥了挥手,宫人都伏了伏身子退下了,当场只剩下冯宁、冯熙和张佑三人。
“为什么?”冯宁看了她好一会,才开口问道。
回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叶青青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仍然呆呆楞楞的。
冯宁本就恼恨她背叛自己的信任,现在自己难得给她一个机会辩白,她还装着样子不理不睬地。心中更是愤恨,只觉一团火在胸中不停地燃烧。对着在场侍候的张佑使了个眼色,张佑会意上前扯了扯叶青青。轻斥道:“叶青青,娘娘问你话呢!”
叶青青被张佑这么一扯。立刻整个人被针蛰了一下一般,胡乱地扭动起来,张佑立刻使力按住她。叱责道:“叶青青,你还想干什么!”
叶青青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地扭动。手不断地指向床的内侧,颤个不停,嘴里“呜呜”个没完,眼睛却转了开去。冯宁发现这其中倒了恢复了一些清明,只是都是痛苦和悔恨。还有一丝害怕!
痛苦,冯宁懂,悔恨,冯宁也懂,可为什么会害怕呢?好像是床内侧有什么东西让她害怕,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冯宁不由地上前一步要看个究竟。
张佑却惊呼道:“娘娘不可!”冯熙也在后头上前几步准备拉着冯宁。可惜两个都晚了一步,冯宁已经看到了床内侧地东西。
“啊!”一声惊呼出声,冯宁不敢置信地一手指着那个东西,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小小地玉盆里,血肉模糊的东西,分明就是昨夜从叶青青肚子里扯下来的胎儿。
“这。。。。。。这。。。。。。这。。。。。。”冯宁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转过头去不停地吸气,眼睛却狠狠地看向冯熙。
“不如此,我恨难舒!”冯熙说道,面上闪过一丝痛苦。
冯宁顿时满心地火气被消下去一半,但还是怒吼出声:“恨难舒!那是你对叶青青的,孩子是无辜地,他被自己亲身母亲所害,这样活生生地被打下已经恨可怜了,你还要把他当作复仇的工具,你于心何忍啊!就算他没有长成,但还是你亲身骨肉!”
说完不待冯熙反应,就对张佑吩咐道:“你立刻拿走,然后好生地焚化,然后好生捧到昙耀禅师那里超度一番,让我可怜的侄儿可以走得安生些。”
张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马上拿起那个玉盆。因着先前已经吓到了冯宁,张佑出去时还特意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冯宁的视线。
冯宁见张佑捧着玉盆出去以后,又对着冯熙冷声道:“等一下我们都去禅师那里拜祭,让侄儿走得安生些。”
冯熙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叶青青闻言却是眼睛一亮,突然“醒”了一般,转过头感激地看向冯宁,嘴里喃喃地说着话,可由于声音实在太低了,冯宁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宁却没有领情,一步一步走近叶青青,一字一顿地说道:“叶青青,不,应该是杨柳吧,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和哥哥哪点对不起你,或者说南朝有哪点厚待你?”
叶青青却立刻如同放了气的皮球,瘫软了下来,苦笑一声,悲凉地说道:“是不是,现在都无所谓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了!”
冯宁看她不死不知地样子,登时火了,满腹怒火汹涌而出,怒吼道:“把你千刀万剐都不算什么,我也就算了,我以前还听过说朋友是用来出卖的,只怪我当初瞎了眼睛,可你的孩子呢,虎毒不食子,你却是铁石心肠!”
冯宁一口气说完,但还是余怒未消,不待叶青青反应,一把拉过冯熙,说道:“那我哥哥呢,你当时哭着喊着要嫁,难道是为了你的计划,我也是女人,是真心是假意,我还看得出一二。后来我哥哥又待你怎样,天地可鉴,可怜他真心人换了个假心人!”
叶青青眼眸闪了闪,但还是倔强地抿着嘴。
“你倒是说啊!”冯宁上前一步,抓住叶青青的双肩不停地摇晃。
冯熙此时却阻止了冯宁的举动,冷冷道:“杨柳,你这么嘴硬也可以,我和宁儿不强求,但你想若是我把你投降的消息散布给南朝那些人,你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没有。”叶青青微弱地反驳道。
“关键不在于你有没有,只要南朝相信就好了,到时你可以里外不是人了。”冯宁也转过脑筋,威胁道。
两人说完,都静静地看向叶青青。叶青青颤了颤,不由拉起簿被盖到身上双手环肩,颤声道:“我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悲哀,不过已不在冯熙和冯宁的在意之中。
叶青青似认了命,把其中的缘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南朝的皇帝扣押了她的父亲和妹妹作为人质,她不得不来大魏探听消息和搞破坏。
“你不是说你父亲已经死了吗?”冯宁一脸地不相信。
“起先我也以为,后来出了刘子业那档子事,太后就扣了我妹妹要我守口如瓶,没过多久皇帝又要我来这边做奸细,他可能觉得我妹妹分量还不够重,又寄出了我父亲,那时我才知道我父亲并没有死,只不过被世道这个老秃驴设计抓了起来。”
“这就是你告诉我世道真面目的缘由吧,想要借刀杀人!”冯宁是聪明人,马上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冷笑道。
叶青青此时也不否认,点了点头。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跟南朝的内卫说过关于浚哥的事?”冯宁想发脾气又发不出来,满心烦躁,但还是惦着来时跟冯熙说的最后一句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叶青青看向她,诡异地笑了笑,说道:“果然如我所料,看来陛下还活着!”
冯宁眼一眯,锐利的光芒射向叶青青。但叶青青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不过你放心,世道那秃驴来密信问过,不过我找了个理由搪塞了。”
“为什么?”冯宁不解地看向叶青青,照理说叶青青应该很乐意把这个消息告诉南朝。
“我也不知道。”叶青青避开冯宁的眼光,但整个人恢复了灵动。
冯宁心中一动,准备继续问道,也许是因为听到拓跋浚没事,也许是因为叶青青身不由己,冯宁对也的怨恨少了不少,不过好二人都明白,已经再难原谅。
“剩下的让我来吧,宁儿你先去休息一下。”冯熙突然阻止了冯宁。
冯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放心,如果是刚才以前她还会人为了冯熙对叶青青还有一丝怜悯,还有一丝情意,但看到那血肉模糊的玉盆,她真的不确定冯熙会对叶青青做出什么来。没错,她是怨恨叶青青的背叛,痛恨她杀死自己的骨肉,但从内心深处来说她不希望叶青青死,或是生不如先,就如刚才一样。但现在的冯熙却如定时炸弹一般,整个人很是阴森,她很怕冯熙会一下子杀了叶青青。
但在冯熙坚持的目光下,冯宁还是叹了口气,答应了。已经不是朋友,所以不再保护,理所当然!
改变
冯宁不知道冯熙最后跟叶青青说了些什么,总之叶青青待身子好了一些后,很平静地离开偏殿,准确地说是离开冯家,抱着那个孩子的骨灰去了国华寺,削发为尼,决定用余生在佛前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虽然不知道其中是真心还是另一场演技,但是冯宁还是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无论怎样,朋友一场她不希望叶青青有太惨的结局,这样算是最好的结局。
只是,冯宁转过头,刚好撞上冯熙还来不及掩饰的痛苦,冯宁的心头狠狠地一撞,哥哥终究是个温柔的人,虽然那天口头上说的那么残酷,但最终还是为自己爱过或者仍然爱着的女人留下了一条活路。只是自己的心底的情伤何时能完好呢?这两个人爱情带着血与火,伤害与背叛,但夹杂其中的仍然有真爱,只是冯宁插不上手,也无力去做些什么,或者根本就不能做些什么,只能看着一对有情人劳燕分飞各西东。冯宁总觉得自己要负上一些责任,毕竟是她亲手拉开了整部戏的大幕。
“这不是你的错!”两人错身时冯熙却如看透了冯宁的心思,淡淡地一句话留在冯宁的耳边。
怎么不是她的错呢?是她轻信了叶青青,是她亲手把叶青青推到了哥哥是身边,也是她一个劲地在旁边出谋划策把这两人凑成一对。如今这般结局怎不叫她愧疚万分。可是如果她越是如此想,哥哥会更加难过吧。罢罢罢!目前先还是把这件事放在一边,等过段日子大家的心情都稍稍平复,再慢慢地好言相劝起沉疴。有时候时间和沉默才是最好的疗伤药!
想到这里,冯宁勉强扬起一抹笑。对着一直坐于一旁地拓跋仪说道:“这次多亏嫂子,否则真要出大事了!”
“这本是臣妇应做的。只是太后娘娘下次莫要什么人都往我们府上塞了。这次好在是个细作,若是个刺客可怎么的好。”拓跋仪只是微微点点头,眉眼都在笑。出口就是幸灾乐祸地讽刺。
冯熙听了微微皱眉,冯宁却不以为意。她早知道自从自己把叶青青送于冯熙以后,这个嫂子早已恨自己入骨,当初在宫中地情谊都已经转为浓浓的愤恨。不过这也难怪,若是换了自己恐怕也会如此。无所谓对错。
“是了,我年轻气盛地。难免就着了有心人的道,我这里给嫂子陪个不是。”毕竟自己的确有些对不起她,冯宁还是决定放低身子,向拓跋仪道了歉。
“臣妇是什么人呢,怎么担得起娘娘地不是,只是下回不要往死里作践臣妇就好。”拓跋仪却是眼皮抬也没抬,口中依然吐出讽刺之语。
冯宁微微一怔,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好。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这个嫂子,以往有事还会招进宫来说说话,后来叶青青嫁到冯府,这一切事情都下意识地叫了叶青青代为传话或是商量。只是印象中拓跋仪是明理端庄,仪态万千的公主殿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开口闭口就是讽刺,尖酸刻薄地小妇人,不知怎么地,冯宁看着眼前的拓跋仪,突然把她与鲁迅先生故乡里头那个“圆规“杨二嫂的形象重叠起来。
摇摇头,晃去自己可笑的念头,面前地拓跋仪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窜高着眼睛看着冯宁,带着浓浓的的讽刺。
冯宁正待继续说些什么,但拓跋仪这副样子让冯宁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下去,只得长长一叹。
冯熙见状,一个妻子一个妹妹,也只能上来打圆场,说道:“这时候不早了,我与娘娘还有事说,不若仪儿先回去吧。”
拓跋仪这时才收回对冯宁的注视,看向冯熙,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说道:“既然老爷这么说了我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这个命。”说完也不待冯宁兄妹反应,也不行礼告退,径直走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冯宁看着拓跋仪走远,才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讲话越来越刻薄,每次与她讲话都很累,动不动就挑刺,讲不过就端出个公主身。”冯熙叹气道,“本以为是个贤德娘子,现在想来倒是有一半般被骗了,哪个公主是好伺候的。”
对于冯熙的说辞冯宁倒不认同,拓跋仪这般性情大变逃不脱一个情字,对哥哥用情越深,看着在无数个其他女人身上徘徊默默隐忍,到最后爱上的还不是她,自然忍不住爆发了,只是这般行为却把哥哥推得越加的远,这样的恶性循环,难怪拓跋仪会变成这副惹人厌的样子。不由感慨道:“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可以把一个人改变成这样!”
冯熙闻言却没有作答,也不知道是故意不答还是没有听懂,却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你先别悲风伤秋的,我有事说!”
“不是借口吗?”冯宁愕然。
“我什么时候说了是借口,是正事。”冯熙加重了语气。
说起正事,冯宁也严肃起来,直起身子说道:“什么事这么严重?”
“明日大宋的使节团就要到了,后天便正式上朝晋见。”
冯宁重重一愣,脱口而出:“怎么这么快。”
“是到了时候,只不过最近事多才会觉得快了。”冯熙说道。
冯宁听了沉默不语,是了,这些日子都在搞叶青青的事才会觉得时间快了。终于还是要见到他了吗?
“哥哥说的是,他们自来晋见,我依旧如往常一样便可。”
冯熙暗自点头,嘴上却说:“这样最好,只是只怕你到时候见了,就什么都不管不顾。”
“哥哥,我好歹也经历了这么多,这点城府还是有的。”冯宁笑道,心中却是卷起千层波浪,拳头暗暗握紧,终于可以问个明白,终于可以好好发泄一番!
冯熙看了冯宁半天,方才说道:“你私底下想怎样我不管,只是朝堂上那么多眼睛盯着万不能有什么差错!”
“行了,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也经历过极凶险的事,到时绝对忍得住的。。”冯宁连忙保证道。
“你即这么说我也放心了。”冯熙定了定,又说道,“只是最好他不要在大魏公开出现,特别是以大宋使节的身份。”
“哥哥,你想怎样?”冯宁一惊,忙急急问道。
冯熙一笑,叹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不是,不是!”冯宁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
“还说不是孩子,遇到他的事情就这样的慌了手脚。何况关键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那位到底想怎样?”冯熙笑道,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冯宁闻言也进入了深思,是啊,拓跋浚,你到底想怎样?!
旧帕子
夜已深了,冯宁却一个人在榻上翻来覆去个不停,一双眼睁得大大的毫无睡意。
明天他就要来了!
也许不用等到后天,明天就能见到他了!
可是会怎样呢?冯宁白天跟冯熙虽然答应得好好的,内心深处却抑制不住地想冲上前去打他一顿,然后抱着他大哭一场,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是她的身份却决定了她不能这样做,面对自己死而复生的郎君还要保持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这真是太难太难!
叹口气,索性披衣而起,幸好是初夏,夜晚的风吹来凉丝丝的,让人爽到了心里。抬脚下床,慢慢地走向窗户,一把推开,瞬间月辉伴着清风争先恐后地挤进屋子来,地面上泛起一层银霜。目光望向天空,一轮圆月稳稳di挂在天空,明亮剔透。一时之间,倚在窗边不由痴了,不知不觉又到了一月的十五,月圆了,人能园吗?
羿日,冯宁对着朝堂中众臣的喋喋不休,不由得暗暗皱了皱眉,昨天夜里,一个人对着圆月发了痴,等到回过神来一缕红光也慢慢从东方开始升起,知是没有时候补眠了,只得随即梳洗一番便直接上朝来了。只是一夜未睡,再加上昨天经历的也太多,只觉得人异常疲劳,只盼得那些朝臣们早早说完,自己也可以回寝宫补上一觉。可谁知这一群人大概两天未上朝了,好容易逮着机会就一个个说个不停。若是真有事情,冯宁也就忍了。毕竟身上担着这么个责任,可一个个说的却是些鸡毛蒜皮的事,说来说去脱不了争权夺利这四个字。也是如今一般地事情都通过陆丽、高允、源贺、李冲和冯熙把持的政事堂解决。一般朝臣少有机会从中得利,是以这早朝便成了朝臣们拼命表现自己的地方。冯宁起先还耐着性子听。可越到后来越是放肆,整个朝堂已喧闹得如同一个集市,自己的头也随着这些噪声起越来越痛。心中本来有事。再加之身上不爽,冯宁顿时大怒。厉声道:“朝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
冯宁声音并不大。但足以让那些互相拆台的同时还不忘关注高高在上地太后和陛下的朝臣听得一清二楚,瞬间,朝堂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一个个奏来。”冯宁见此又不好叱责,只得说到。
但是底下的朝臣们此时却如同被钳了嘴一般,一个个一句话都不敢说。那五大臣们也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毫无下水帮一把之意。
要是在平常,冯宁还能笑着好言相劝,无奈今日心火实在是大了,对着张佑使了个眼色,便拂袖而去。
朝臣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个个垂着头,等着张佑说出那句“退朝!”
冯宁昏沉沉地回到后殿,自有丝屏和写意接应,正待回寝宫歇息,却听到身后拓跋晗地叫唤。
对别人可以不耐烦,对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却不可以,勉强撑起笑脸,转过身子,柔声道:“晗儿,怎么了?”
拓跋晗见冯宁离去,本就要追去,但碍者身份还是老老实实地听张佑说完那句退朝,才急匆匆地追来。只是人小个矮,才跑了几步路就已经有些跌跌撞撞,慌得身后地内侍一个劲地叫着“祖宗”,等到他到了冯宁面前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冯宁见了拓跋晗的样子心疼不已,立刻忘了自己的头痛,蹲下身子把拓跋晗楼在怀里,一边用手不停地在他后背顺气,一边不由埋怨到:“哎呀,要找娘亲就让那些个内侍来通报一声即可,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说完一双利眼又瞪向那些内侍,被瞪之人一个个都惊得垂下了头。
拓跋晗好容易把气喘顺了,人也恢复了精神,抱住冯宁的胳膊,嘟着嘴问道:“娘亲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娘亲只是人不大舒服,又听得他们叽叽咕咕说些没用的,才走地。”冯宁忙笑着解释道。
“娘亲,你生病了!”拓跋晗惊呼道,说着还把小手摸上冯宁的额头。
冯宁见状感动不已,忙咽回要滴下地眼泪,柔声道:“晗儿,娘亲没事的,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是吗?”拓跋晗显然有些不相信,歪着头想了想又说道。“娘亲这两天都没来看我和妹妹,不是不因为娘亲生病了?”
冯宁心中一动,想着自己为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把一双宝贝女儿忽略了好几天,不由愧疚万分,忙说道:“没事,娘亲很快就好了,晗儿现在先去书房听先生讲学,等晚上娘亲便来陪你和妹妹好吗?”
拓跋晗先是喜得点点头,然后却又很快摇摇头。
“怎么,不想娘亲陪你们吗?”冯宁不由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会几天没见就跟儿子女儿生疏了吧。
“不是,晗儿想娘亲好好休息,然后身体才能好,妹妹也是这样的,晗儿和妹妹可以忍的。”拓跋晗大声说道。
冯宁闻得这真切的童言童语,心中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忙乘着拓跋晗没看见悄悄擦了,保证道:“娘亲现在去好好休息,晚上就好了,可以陪你还妹妹了。晗儿不相信娘亲的话吗?”
拓跋晗闻言,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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