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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掌上明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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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日爹爹述说战场之事,曾经言讲,当初战场上,最痛心的莫过于屠城一事,而最惊险也最后悔的,便是这次所谓的凯旋而归!
九死一生,这就是当初爹爹提起此事时的最后结论,甚至,这场本应明年便能结束的战役,硬生生又打了两年之久!
后来爹爹才知道,说什么祈梁求和,实质却是祈梁国主病危,国内大局不稳。后来祈梁国主果然在旬日之内病故,祈梁太子为了稳定时局,便使了这么个障眼法,意图拖延时间,后来更打着为君王报仇的旗号,全军墨缞,竟是使得大楚本已稳胜的局势瞬时岌岌可危。
其实,皇上诏令下达之时,爹爹便已有所怀疑,曾上书说便是答应求和,也须在给敌人当头痛击使得对手再无还手之力后。奈何皇上却是圣意已决,还派了钦差特使,到军中督促大军返回。
爹爹无奈,只得奉命。
却不防,刚到奉元近郊,便遭遇了千年难遇的大地震!那些不曾在战场上殒命的英雄豪杰,却有将近半数死于地震之中,曾经广袤无垠的漠北原野,几乎瞬间成了一片死域!
更讽刺的是,因为当时大军恰好到达那里,地震发生后,朝野哗然之下,竟是把此事归咎于爹爹杀孽太多,说什么定然是上天示警皇上,应除去朝中奸臣,直到祈梁悍然攻克居元关的消息传到上京,才有诏令姗姗而来,不过不咸不淡的安慰几句,便催促爹爹重返战场!以致两年后,爹爹得胜还朝,五年沙场血战,却为之一世神伤。
上一世爹爹倒是无恙,可这一世呢?谁敢保证,爹爹这一世仍然不会遭遇危险?而且这一世,自己绝不要那“朝中奸臣”的名号再落在爹爹头上,所谓一报还一报,这偌大的罪名还是让那些心怀不轨意图陷害爹爹的人担着吧!
所以自己一定要在二十日内赶往虎牢关,阻止大军开拔!
“谢弥逊忽然扔掉车子,换成了马匹?”一处不起眼的客栈内,一个一身煞气的黑衣人慢慢睁开眼睛,“向北的话,岂不是通往边关的路径?”
“是。”一个贩夫打扮的贼眉鼠眼男子忙点头,“那我们——”
“跟着他们。”黑衣人神情冷凝,“找到机会,除去他们。”
难道竟是被察觉了?自己果然是小瞧了他们。
“特别是那个谢弥逊,不能活捉的话,就杀了他。”
来时太子特意交代,萱草商号必不能再任其存于世间。若是在这繁华之地,贸然杀人,说不定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现在他们竟然要去往边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北方多穷山恶水,死了几个人罢了,又有谁会在意?
上京,昭王府邸。
自祈梁的求和国书送达上京,这昭王府邸这几日便成了车水马龙的热闹所在。
不止那极少部分原本就跟楚昭交好的,便是一些本来冷眼旁观的中立派,也纷纷伸来橄榄枝。
楚昭这里本是冷清惯了的,如此这般的热闹,还是头一遭。府中上至总管下至婢女,自是人人面带喜色。好在楚昭向来治府甚严,府中倒还井然有序。
送走最好一个拜访的客人,已是晚膳时分。看楚昭顶着落日的余晖一步步慢慢行来,老总管忙迎了上去:
“王爷,可要用膳?”
楚昭站住,伟岸的身躯在地上投下一个长长的剪影。本是刚毅的眉眼,在数年的朝堂磨砺下,卸去了外在的冰寒,多了些沉稳的雍容。
“让他们待会儿送到书房吧。”楚昭沉吟片刻,转向老总管,“我让你收拾的院子,可安置妥当了?”
“那处朝华院吗?”老总管忙点头,“已经收拾妥当了。只是,”
想了想,还是委婉道:
“那朝华院是咱们王府中最大气的一个院落,当初设计时,本也是预备王爷将来大婚的住所,现在若是贸然让人入住,王爷以为,可妥帖?”
老总管是看着自己长大的,楚昭明白,老总管自是为了自己好,却是摇摇头,含笑道:“总管莫担心,不就是一处院落吗,这样便好,我还怕委屈了她呢!”
两年了,不过是以自己的赠金起家,竟能发展成萱草商号现在这般的财力!
可以说,若不是萱草商号的配合,太傅他们要取得今日这般战绩,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若说太傅的全力维护自己尚可报答一二,那云儿以女子之柔弱,却为自己奔波江湖,实在是让自己既喜又愧。
也只有太傅家,才会养出这般奇女子!
两年了,也不止云儿出落成什么样子了?
楚昭兀立片刻,嘴角笑意渐浓。
老总管心里却是暗暗叫苦,也不知那即将入住朝华院的女子是何方神圣?怎么会有这般天大颜面?这人还没来呢,就已经是这般乌沼沼的了……
只是王爷毕竟年轻,这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怎么着也得先问一下太傅的意见吧?真是觉得家世样貌都还说得过去,可以悄悄的央求了万岁爷指婚啊,怎么这般急躁的现在就要让人住进来?难道是,其实那女子地位太过卑微,王爷就想来个先斩后奏?
本来王爷终于有了心上人是好事,那岂不是意味着王爷可以成家了,可这女子的来历又委实让老总管大为头疼……
老总管一会儿默然,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叹息,惊得对面急急跑进来禀报事务的家丁脚下一滑,就趴在了地上——
老总管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魔怔了不成?
一抬头,却看见自家王爷正居高临下盯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忙不住磕头:“王爷恕罪,实在是十一回来了,说是有急事面见王爷——”
“十一?”楚昭紧锁的眉头霎时舒展开来。十一回来了,那岂不是意味着,云儿也回来了?
前段时间还听说他们身在安东,没想到这么快就赶回了上京。
“你说十一回来了,在哪里?”
那家丁也是个机灵角色,看楚昭如此高兴,意识到自己这顿打应该是可以免的了,猛磕了个头:
“不然奴才去宣十一到此处面见王爷?”
“不须。”楚昭忙摆手,“孤自去迎她。你快带路。”
迎他?家丁刚直起的身子差点儿又趴倒——不是吧,十一什么时候面子这般大了?竟要王爷亲自去接。昨儿个左相来拜访,王爷也不过送到滴水檐下罢了!
楚昭边走边招呼老总管:“你随我一同去吧,再吩咐他们把晚膳直接送到朝华院。”
一行人急匆匆赶至大门口,看到一身风尘仆仆的十一,老总管的脸最先垮了下来,不是吧,王爷让自己收拾了这么多天的朝华院,是要让十一这臭小子住?
49风云突变
“不能撤兵?”楚昭忙接过十一双手奉上的信函,匆匆看了一遍;瞬时脸色大变——
这可是军国大事;一着不慎,关系的可是成千上万人的生死!
只是皇城之内;父皇也早因前线战事;而心力交瘁,也因此陡闻祈梁愿意求和;才会如此愉悦。现如今;年关将至,更因为连年战争即将结束;大楚上下已是举国欢庆。
若云儿所言属实;那自己的威望无疑会更上一层楼,可若是有所出入,自己也好,太傅也罢,怕都将万劫不复,若自己不管,事情真发生了,也是怪父皇自己糊涂罢了,可那样的话……
“王爷,晚膳已经热了三次了——”老总管在门外小心翼翼道。
门终于霍的一下打开,楚昭随之匆匆而出。
“王爷,晚膳——”老总管忙迎上去。
“让他们撤了。”楚昭头也不回的骑上马,便往皇宫而去——纵使这世上人心诡谲,可自己相信,云儿绝不会害了自己。自己也决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不能撤兵?”听了楚昭的禀报,大楚皇上楚琮登时沉下了脸,“昭儿你可明白,若你所言有半点儿虚假,会是什么后果!”
“父皇——”楚昭磕了个头,神色焦灼,“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实在是得到消息,说是祈梁国君病情危重,所以才假说退兵,其实是为了拖延时间——”
却被楚琮打断:
“昭儿说的事情,父皇已经知道了,正因为此,那祈梁求和一事才可信。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
“父皇——”楚昭顿时惶急万分,“俗语有云‘防人之心不可无’,便是祈梁求和是真,边关三军也不必这么快就撤回来呀!待大局已定,再回撤不迟——”
“昭儿——”楚琮不觉皱眉,往日还以为昭儿沉稳多了,怎么遇事还是这般毛躁!只是楚琮对这个儿子自来与别的儿子不一般,当下便耐了心道,“昭儿,这件事的处置你还要和你大哥学学。如今连年战争,民生凋敝,这仗不能再打了。咱们现在虽不能说大获全胜,却已是稳占上风,量那祈梁绝不敢再耍什么花招!既如此,咱们何不让它一步,也能昭示我泱泱大国的宽仁之心?”
最后那几句话却是太子白日在朝堂所讲,当时便得到一片嘉许,人人都说太子真是一片仁义心肠。而“泱泱大国的气度”几个字,也让楚琮很是受用。
宽仁之心?楚昭不由苦笑,那也得看人啊!和祈梁交手这许久,祈梁根本就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国家!
“父皇——”
楚琮却已经没有谈下去的耐心,摇摇手道:“好了,昭儿你回去吧,父皇累了,要歇着了。”
说着,径自扶着旁边伺候的太监的手,蹒跚而去。
楚昭还要再说,却在看见楚琮皇冠下星星点点的白发时,又闭住了嘴巴。
只是楚琮没有想到,第二日的朝堂之上,楚昭竟然再次态度强硬的要求,边关人马暂时不可撤。
“四弟开什么玩笑?宣旨特使昨日已然离京,你今天又要父皇派出新的钦差,朝廷大事,最忌朝令夕改,况且祈梁求和,正是让百姓休养生息的大好时机,四弟万不可因为一人之得失,而置万千百姓困苦于不顾!”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正是太子楚晗。
楚晗年已三十有余,生的颇似皇后娘娘,面相虽不失俊秀,却显得有些阴柔。
其他百官也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瞧着楚昭: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昭王爷脑子进水了吧?如今局面,圣心已定,昭王爷只要安安心心的待在京里,静待太傅凯旋,已经是稳稳占尽了上风,这会儿却偏要出言反对,难道外面传言是真?昭王爷之所以不愿退兵,其实是因为想要拥兵自重?
“父皇——”楚昭重重的叩了个头,“儿臣明白父皇一片仁善心肠,可怕只怕祈梁却是狼子野心!若真是此时撤军,那将来若祈梁反悔,我们必悔之晚矣!”
“皇上,冤枉啊!”祈梁特使脸都变了,忙跪下磕头,内心里却早已是心惊肉跳——
早听说这大楚四王爷非比寻常,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竟让他看破了主子的心思!幸亏主子早有安排!边不住磕头,边装模作样的连连叫苦,“王爷,你们大楚有句俗语,不是说‘杀人不过头点地’,现在外臣不远万里从祈梁而来,本是要向大楚表达臣服之心,王爷怎么这般凭空诬陷我们祈梁?难道不怕寒了这天下四方仰慕大楚的小国之心?”
“你——”没想到这使者如此牙尖嘴利,楚昭顿时大怒,刚要呵斥,楚琮却是脸色一沉,“好了昭儿,还不退下。”
“父皇——”楚昭“咚”的一声跪倒在地,额头上都隐隐渗出血迹来,“番邦自来多言而无信之徒,父皇莫要被他们——”
楚琮脸色顿时不悦至极,看楚昭还要再说,厉声道:“金执吾,把昭王带下去。”
楚昭还要再说,两名金执吾已经上前,竟是把楚昭给叉了出去!
朝中重臣哪个不是人精?马上明白太子和四皇子这次明争暗斗,皇上竟然这么不给昭王面子,太子可是稳稳的占尽了上风!
直到朝会结束,楚晗的面上都漾满了笑容。却在走出大殿时,一眼看到跪在殿外的楚昭,楚晗微皱了下眉,随即展颜一笑,快步走过去,便要拉楚昭:
“四弟这是何苦!大哥知你年幼,才会虑事不周,有此糊涂之举。父皇不过是呵斥了你一句,你何必和父皇如此置气?这天寒地冻的,若是有个好歹,你自己受苦是一方面,说不得父皇也要为你劳心。父皇这日理万机的,你又如何忍心?你还是同我,回去吧。”
楚昭抬眼,傲然一笑:
“臣弟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只是事关国计民生,昭不敢爱惜自身而置国家命运于不顾。”
“弟弟你真是,执拗——”楚晗故作无奈的摇摇头,在一干臣子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昭儿还在殿外跪着?”听完执事太监的话,楚琮一愣,这孩子今日真是怎么了?竟是这般固执!
沉思片刻,转向旁边绣墩上的略侧着身子小心坐着的安家家主安云烈,“安卿,昭儿的话,你怎么看?”
自年轻时,安云烈就跟着楚琮南征北战,两人之间早已是亦君臣、亦良友,最难得是不论自己如何宠信,安云烈都是谨守本分,从不会有逾矩之举。再加上十几年前,安云烈的独子安铮之又为救自己而死……
也因此,楚琮对安云烈信赖有加,无论什么事,都愿意听听安云烈的意见。
“祈梁之事,老臣并未经手。”安云烈想了想道,“只是老臣以为,两国和平却是国家大事,若没有真凭实据,还是多加谨慎些为好。只是昭王爷所虑也不是全无道理——”
楚琮深深的瞧了一眼安云烈,很是无奈道:
“云烈,你怎么也学得那般酸腐夫子的模样?朕是向你问计,可不是听你这般谁都不得罪的滑不溜丢的回答。”
安云烈忙起身:
“皇上息怒,不然,臣也到边关走一趟,毕竟,无论是要和还是要战,都绝不可轻忽。”
楚琮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
“好,就有劳爱卿了。”
这以后的每一天,安云烈都无比庆幸,幸亏自己有此边关一行,才使自己最终寻回流落在外将近二十年的孙儿!
楚晗回到自己东宫居处,很是坐立不安,明明容文翰凯旋,是对楚昭最有帮助的,怎么他却如此反对?难道竟然是察觉了自己和祈梁太子的计划?
正沉思间,一只信鸽忽然飞进房间。
楚晗愣了一下,忙捉住信鸽,伸手解下下面的纸条。
萱草商号大管事去了边关。
看着手中的字条,楚晗一愣,怎么会,这么巧?萱草商号竟会在这样的敏感时刻突然跑到天寒地冻的边关,再联系楚昭与昨日截然不同的反应,难道又是萱草商号从中作祟?!
楚晗重重的哼了声:一个商号罢了,竟敢和自己作对,果真不知死活!
“不惜一切截杀萱草商号。”
一处客栈内,十多个一身劲装的黑衣人紧张的瞧着坐在中间的一语不发的中年男子。
若谢弥逊在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舅父,谢明扬。
谢明扬慢慢撕碎手中的纸条,脸色渐渐恢复平静:
“太子有令,那几名萱草商号的管事,一律杀无赦。”
阿逊,既然你不按舅舅给你安排的路走,那舅舅也只好让你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为首的黑衣人忙躬身:“谨遵太子谕旨。”
一阵强劲的北风刮过,那寒风带着尖锐的哨音,穿过没有糊好的窗户缝,简直能刺透人们的骨髓……
“前面到了那里?”霁云顾不得擦额头上的汗水,扭头大声冲阿逊道。
“已是到了奉元。”阿逊爱怜的帮霁云拭去额头上的汗,本想劝霁云再休息一下,却明白霁云现在是思父心切,根本不会听自己的,只得叹息一声,单手抱起霁云,用一条新的柔软坐垫换下了那条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这样昼夜兼程,最迟两天后,我们应该就能赶到虎牢关。”
“嗯。”霁云点头,知道阿逊心疼自己,伸手重重的握了阿逊一下,“阿逊放心,我没事儿的——”
阿逊苦笑着摇头——还说没事儿,两条大腿都磨破了,每日里若不是自己抱着,怕连上下马都无法……
正自出神,忽觉旁边有异:
“云儿——”
阿逊一把抱住霁云,抬剑一格,一枝雕翎箭一下被斩成两段!
50风云突变(二)
那匹玉雪狮子骢受惊之下一尥蹶子就冲了出去。
阿逊忙把霁云圈在自己怀里;又快速观察周围地形;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他们正在一个之字形的峡谷里;两边崖壁高耸,峡谷中灌木因是冬日,早光秃秃一片,竟是连个遮挡身形的地方都没有!几个人分明是最好的箭靶;好在峡谷已经即将到尽头!若是加快速度,要冲出去应该也是有几分把握的!
能离开这峡谷;活命的机会就增加了一半。
狠狠的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哧律律怪叫了一声便开始扬蹄疾奔。
那山路虽是湿滑,好在几人的马匹都是万中挑一的宝马良驹;瞬间便跑出一丈多远,几人方才站立的所在,顿时躺了一片明晃晃的雕翎箭,更可怖的是,那箭头上竟然都是青汪汪的,明显是浸了剧毒!
阿逊心里又急又怒,到底是谁,竟是铁了心肠要自己等人的性命!
低喝一声:“云儿,抱着我!”
霁云伸出双手紧紧抱住阿逊的腰。
阿逊腾出手来,伸手从怀里掏出金针朝后一甩,金针飞回,竟是卷回了数枝毒箭,瞧也不瞧的朝着两边山坡振臂急甩。
“呀——”顿时有闷呼声传来。
那箭雨明显顿了一下。
“少爷好厉害——”李虎欢呼一声,话音未落,旁边引路的向导老路忽然噗通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却是后心处正正插着一支毒箭。
几人脸色大变,再不敢多言,忙催马继续前行,阿逊护着霁云跑在最前面,后面依次是李虎二牛,十二则断后。
眼看几人就要跑出山谷,埋伏的人明显发了急,那毒箭更加如急雨般铺天盖地而来,霁云把头埋在阿逊怀里,也能听到簌簌的宛若下雨的声音。
阿逊的身形猛地一僵。
“少爷——”后面的李虎急促的叫了一声。
霁云一愣,难道是,阿逊受伤了?忙要抬头去看:
“阿逊——”
阿逊绷紧的身体随即缓和了下来,沉稳的声音随之在头顶响起:“我没事——咱们马上就可以出来了!”
李虎抬手狠狠的格开飞来的又一枝宝剑,嘴唇咬得几乎能渗出血来——
夹杂在毒箭中,竟还有一枚小巧的飞刀,那飞刀力道太大,竟是直直的没入了少爷的后背!
竟然是有人,一定要置少爷于死地!
好在,前面终于出了峡谷,随着“嗵嗵”几声响,几人的坐骑先后倒毙!
“阿逊——”霁云脸色苍白的从阿逊怀里探出头来,焦灼的检查阿逊身上,“阿逊,你怎么样,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没有。十二处理一下你的伤。”阿逊回答的快速,紧紧捉住霁云的手,“我们快走,追兵马上就来了。”
话音未落,后面果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十二受伤了?”霁云一愣,刚要回头去瞧,身子已经被阿逊抱起,头也不回的快速的往山上而去。
“十二你——”二牛忽然惊叫出声。
却是十二边向前疾跑边一剑斩断了自己的左臂。
李虎毕竟年龄小些,看十二如此,吓得身子都僵了。倒是二牛马上明白,那箭定是毒性厉害之极,十二才不得不断了一条手臂!
李虎也明白过来,转头看一眼仍然紧抱着霁云发足疾奔的阿逊,忽然就不敢再瞧——自己记得不错的话,那没入少爷后背的飞刀也是淬了毒的……
“想跑,没那么容易——”前面忽然传来一声呼哨,却是一群黑巾蒙面的劲装男子突然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阿逊也不说话,挥剑就冲了上去,最前面的男子脸色一变,忙要躲闪,却还是晚了一些,被阿逊一剑捅了个透心凉。
十二和李虎二牛几个也冲了上来,心里明白,后面的敌人马上就追上来了,若是任这些黑衣人会合一处,他们的处境必然更加不堪!
许是没想到一路奔逃之下,阿逊等人竟还如此悍勇,黑衣人顿时有些慌了手脚,在又被阿逊砍掉几颗头颅后,包围圈终于被撕开了一条口子,几个人冲了出去,又往前疾跑了一段,李虎忽然“哎呦”一声摔倒在地。却原来,刚才厮杀时李虎被砍中左腿,现在终于支持不住。
几人忙停下,不过这么一耽搁,那些黑衣人竟再次追了上来。
“少爷,你快带着小少爷走,我和二牛带着阿虎很快就会赶上。”十二停住脚,声音急促的对阿逊道。
“你们快走,不用管我!”李虎摇摇头,自己伤了腿,只会拖累大家罢了!更重要的是,别人没看到,自己却瞧得清楚,那柄飞刀现在还在少爷的身体里。
“阿虎,不要任性——”二牛急急的蹲下,粗声道,“快,到我背上来。”
“不,二牛哥——”阿虎忽然一跺脚,朝着旁边的山坡就滚了下去,“少爷,你们快走——”
“阿虎——”众人大惊,眼前哪还有阿虎的身影?
“阿虎——”霁云的泪一下流了下来。
“走!”阿逊猛地抱紧霁云掉头继续往山上疾奔,二牛和十二也红着眼睛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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