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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贼-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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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是奉皇上之命而来。”李老伯第二句话,又是让北落潜之诧异不已。
“父皇?”
“两月前,皇上让安公公交给了老夫一封密信,交代若是长安有变,就将这封密信交到二殿下的手中。”李老伯一边说着一边在怀中拿出了一封还未开封的密信,北落潜之接过一看,确确实实是皇上的笔迹,用左手掂了掂,信封里似乎还夹着什么东西,分量不轻。
这个老头与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北落潜之更是疑惑。
“你到底是谁?”
“老夫是谁并不重要,还请二殿下阅信。”李老伯摇了摇头,一头斑白而杂乱的发是道不尽的苍凉。
皇上是多疑之人,能被皇上交托,这个老者最少也是皇上信任的人,姓李?北落潜之想了又想,却也怎么也想不到这号人物,也罢,北落潜之用牙撕开了信封,打开了那封密信。
信封撕开,里面落下了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北落潜之曾日日佩戴在身上,那是一块令牌,上面一面刻着一个都字,一面刻着一个察字,这乃是都察院院长行使权力下达命令调遣人手之时所用的令牌,也就是都察院院长的身份代表。皇上将这个东西夹在了信封里,皇上的意思,就十分明显了,只要北落潜之有了这块令牌,就可以调遣隐藏在大庆各处的都察院哨子。
皇上将都察院交还到了他的手上,为什么?
北落潜之抖开了信,看了起来。
两个月前,皇上就写好了这封密信,在安公公送着凌茗瑾道山村的时候安公公将这封密信一并交给了李老伯。
谁,都不是绝对的胜者。
在局势未定之前,就算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局势都可能会被逆转。
当然,李老伯并没有告诉北落潜之凌茗瑾的所在。
皇上在信里,幽幽的说起了北落潜之的母妃,对北落潜之来说,最大的遗憾不是皇位,而是这位因生他而死去的母妃。
李老伯也不知道皇上到底交代了什么,皇上吩咐他在这个时候将密信交给北落潜之,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虽在山中,但也密切关注着大庆的局势,北落潜之是被皇上赶出长安的,还被皇上剥夺了权势,皇上都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为何在这个时候还要自己送这么一封信给他?
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猜透?
北落潜之在看完这封书信之后,两道眉头皱的比大夫为他融断手臂上那两把剑更紧。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的信里,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像是一个人幽幽的在说着往事,他本以为李老伯这么千里迢迢送来的书信,应该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皇上只说将都察院交给他,让他去做他认为对的事情,其他的,关于长安的局势居然一字未提起。
连北落潜之最关心的凌茗瑾的下落,信里也是只字未提。
皇上从未用过这种语气与他说话,北落潜之自从懂事以来,看到的都是皇上的严厉,如这般喃喃自语,如这般悠悠道来,还是第一次,想着现在在长安昏迷不醒的皇上,北落潜之怎能不被触动,说到底,也也是自己的父亲,就算好面子,那也是自己的父亲。
“父皇可还有什么交代?”他想,也许是皇上要他去做什么,不然这封信,又怎会出现在他的手里。
皇上这是想表现出他的妥协?不是,信里没有凌茗瑾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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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李老伯的信
“皇上没有其他的交代。”李老伯又是摇了摇头。
“我还是好奇,你与父皇,到底是什么关系。”北落潜之冷眼看了一眼半低着头佝偻着背的李老伯,现在的他不止好奇这个老头的来历,更对那个山村充满了好奇。
“二殿下无需知道老夫的身份,现在皇上发病,长安局势不稳,二殿下还是,早日回到长安的好。”
“我回去,那不更是搅浑了这一滩水?两月前,安公公将这封信交给了你?”北落潜之隐约间,联想到了一种可能,也的确,自己从来没想到过那个地方。
“是。”李老伯如实回答。
“安公公可是带去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你原来也见过。”北落潜之像是抓住了那一根救命的稻草,突然的就兴奋了起来。
看着北落潜之煜煜生辉的双眼,李老伯沉思了半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现在都察院皇上已经还给了北落潜之,北落潜之要找到凌茗瑾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这件事,最终还是瞒不住的,皇上既然让他送来了这封信,说明其实皇上并不想让北落潜之重走他的老路,皇上对他这个儿子,还是紧张的。
“带我回村。”北落潜之一把握住了李老伯的手。
“二殿下的伤…………”在北落潜之这一伸手,李老伯才看到了那层层白布包裹之下那一截剑片。“让老夫看看。”
李老伯也是懂得医术的人,这一看,他就知道北落潜之的伤有多严重。
“还请二殿下早日返回长安。二殿下的伤,只有济世侯药圣叶开可以医治。”
“你带我去找她。”北落潜之对李老伯凝重的神色全然不理睬,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凌茗瑾,那一股浓烈的思念已经麻痹了他的四肢,让他感觉不到了疼痛。
“二王妃在村中不会有危险,二殿下还是早日回到长安医治好了伤势再去找她的好。”李老伯一触及到北落潜之明亮的双眼,就不由感叹,若不是北落潜之为爱所困,今日长安的局势,也许就大不同了。
“我等不及了,一刻也等不及了。”北落潜之左手握着右手,眼中尽是疯狂。
“也许二殿下不知道,在二王妃知道二殿下因她而放弃皇位离开长安之后一直郁郁不欢,若是她看到二殿下因而受了如此重伤,叫她如何不内疚,这两个月,二王妃就在老夫那里住着,二王妃对二殿下的担忧,老夫是看得明明白白。”
“当真?”北落潜之激动的迅速转过了头。
“老夫怎会欺骗二殿下。”李老伯杵着拐杖微微躬身。
北落潜之按捺着雀跃的心,李老伯的话也是有理,凌茗瑾是什么性情他知道,向来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她可以为了自己因她与皇上冲突而与皇上替自己说情自愿离开长安,就是不想对自己有愧疚,自己若是这样去见了她,也只会让她不安,那个山村,连他都没有想到,绝对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这个李老伯,虽看着年纪大,但武艺却是不俗,有他在,凌茗瑾也不会有危险,“李老伯,我知道你并非寻常人,茗瑾在你那里,我也放心,还请你,好好照顾她,等我去长安医治好了手臂,就去寻她。”
“二王妃在老夫那里,二殿下可以放心。”李老伯看他自己想明白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震耳……”
屋外的聂震耳听到呼声,立马进了屋,一看到北落潜之嘴角的笑容,他诧异得连连打看了李老伯两眼。
“震耳,你护送李老伯回去,记住,要小心,不要让旁人发现了你的踪迹。”
“那院长的伤……”聂震耳最担忧的还是这个。
“我会随同秦连他们一同回到长安找济世侯医治我的右手,你不用担心。”
北落潜之与他扬了扬手中的令牌。
“这…………”聂震耳一愣,随即露出了笑容抱拳跪地:“恭喜院长。”
“你送李老伯回去之后就就留在那里,等到时候我去找你汇合。”
聂震耳呵呵一笑,脸上那道刀疤格外狰狞:“院长放心,李老伯我一定会平安的送回去。”
“二殿下的伤势及早动身为好,老夫就不打扰了,告辞。”眼下事情已经解决,他的信也已经送到,他再留也是无益,北落潜之的伤口已经感染,安州离着长安又是路途遥远,若不及早动身,就算去了长安也是徒然。
“那我就不送了,有劳李老伯跑一趟了。”北落潜之微微颔首。
“告辞。”李老伯也不多客套,抱拳行礼转身,与聂震耳一同离开了屋子。
屋外的秦连等人看着聂震耳随着李老伯离去,一同涌进了屋子。
一看到北落潜之嘴角的笑容,秦连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方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秦连,你去备马,我们即刻动身去长安,付十,你扶着我去找安家主,叨扰了多日,也该走了。”
听着北落潜之的吩咐,愣头呆脑的众人傻傻的又是愣了起来,还是付十反应快,第一个笑了出来。
“早就该如此了,秦连,你还愣着干嘛,快去背马车,许国义,你去备些干粮,快点。”付十上前扶住了北落潜之的左手,将他扶下了床榻。
秦连等人反应过来,唉唉的道了两句好,立即就消失在了屋子里。
付十扶着北落潜之走出了屋子,方走到那块空地的时候,就看到了从桃花林那条小径穿过来的安风影,安风影也是看着聂震耳送着李老伯离去,才到了这里来。
“安家主,我们院长打算即刻启程回长安了。”付十看着安风影走进,笑呵呵的与他说了起来。
“好事,好事。”安风影拍了拍手。
“叨扰了多日,本是打算去与安家主辞行的。”北落潜之脸色还很苍白,用一条白绫悬挂在脖子上的那只右臂里只要他稍稍一动就会锥心的痛,此刻只想着早日医治好伤势去见凌茗瑾的他却用自己坚强的意志忍住了疼痛。
“客气了,你的伤势不能再耽误了,及早动身吧,若是有缘,自后我们还是可以再聚的。”
“这几日,多谢安家主了,安家主的救命之恩,来日我必当回报,今日,就此别过了。”无法抱拳的北落潜之微微躬身,表达了自己对安风影的谢意。
“我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么多,这一路,多多保重,青山不改,后会有期。我送你们出城吧。”安风影走到了北落潜之身侧。
“那就劳烦安家主了。”北落潜之也不想举人千里之外,安风影对他有救命之恩,还在他有危难的时候鼎力相助,得人恩果千年记,北落潜之已经将安风影当做了可信任的朋友。
“走吧,今日天气正好,最是适合赶路。”安风影爽朗一笑,随着北落潜之付十一同迈步。
安府大门前,秦连已经准备好了马匹,北落潜之手上有伤不能骑马,他特地还备了一辆马车,许国义也已经买好了干粮,足以支持着他们抵达长安。
北落潜之只想着早日见到凌茗瑾,本想着骑马,但在秦连等人不顾院长威严恐吓的强硬态度下,他还是不得不坐上了马车,从安州赶到长安,快也要四天,在城门处,他们辞别了安风影,开始踏上了回程。
离开长安到现在两个月了,北落潜之一直都是在忙碌的寻找着凌茗瑾的踪迹,要不是皇上这封密信,他可能还会继续寻找下去,长安,对他来说,那些往事他已经看的很淡了,当然,若是要回到长安,他就不得不想起一个人。
子絮。
子絮始终是他的正妃,他在安州的时候也听到了消息,虽说他离开了长安,但子絮还是在安之府守着,这次,若是有机会,他是一定要把休书交到她的手上了。
现在长安掌控在太子与北落斌的手中,现在回长安,对北落潜之来说也是跳入虎穴,好在,皇上叫都察院交给了他,最少他还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长安已经开始乱了。
在药圣给皇上施针换血皇上还是昏迷药圣也束手无策之后,群臣就最先乱了起来。
太子放血过多身体虚弱,这时间根本无法登基,而药圣也说皇上或许还有醒过来的机会需要等上十日,这时提出让太子登基明显就是不合适。
群臣无首,自然就会乱,虽说有内阁三位老大人的安抚,但群臣还是一个个开始为自己的将来谋划打算了起来。
长公主一直在等,等着北落斌给出动作。
现在群臣都已经聚到了庆安宫外,这对北落斌而言绝对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诱惑。
她当然也知道北落斌的担忧,但北落斌要成大事,就必须要跨出这一步,不然也只会落得一个任人屠宰的下场。
兵行险招,就要看谁有难耐了。
一骑绝尘,从宫门直闯而入。
禁军虽有惊慌,但都看清了枣红马马鞍上那一个大大的急字。
加急的折子,是从丰城传来的。
丰城的鱼,一夜之间都死了,河水井水变黑,饮过的人马牛羊全部都死了,丰城知州初步检验过,不排除有人投毒的可能,这还算不得什么,丰城的水染毒,最先受害的就是百姓,今年春种种下去的水稻在一夜之间,全部都死了,整个丰城,都陷入了恐慌,大批的马牛羊被宰杀深埋,瓜果蔬菜也都无人敢吃,一时之间,丰城的物价暴涨。
这折子在路上走了四天,这还是四天前的消息。
一听到这个消息,有大臣就在疾声高呼:“这是上天的预兆啊!”
趁着群臣都在,长公主协同着内阁三位老大人与群臣商议起了对策,现在丰城的水全有毒,最先是要保证百姓的安危,其次就是要将投毒之人抓出来,一夜之间就可在丰城全部的水井河流力投毒,这显然不是一人所为,定然是团伙。
这已经关乎到了一城池百姓的性命,谁也不敢大意。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将丰城的百姓都转移出来,再派人去侦查此案。
谁能当得此重任?
能当得此重任的,须得是破案经验丰富的人,长公主最推崇的,就是内阁老臣苏建。
苏建在朝中声威极高,有他去,也足以表明朝廷对此事的看重,丰城这事诸位大臣一听,就知道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若是苏建不去,说不定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现在正是要更替新君的关键时候,若是无法侦破此案,说不明连着官位都不保,所以他们当然会附和长公主的话提举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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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引一发而动全身
众人齐声一支,苏建也推脱不得,只好领了长公主的命令,即刻动身前去丰城侦查此案。
内阁三位老臣,作为苏家人的苏建是最斩钉截铁支持北落镜文的,将他支开了长安,长公主要做事也就简单了许多,北落斌要行事,也就更简单。
这又是长公主丢给北落斌的一个诱惑。
她就不信,北落斌在这个时候,还能忍得住?
伸手就是江山在握,任是谁都会拼上一拼。
药圣已经说了,皇上或许还有醒过来的可能,若是十日之内醒不过来,那永久都不会醒过来。
这就是药圣给群臣的一个期限。
十天,若是皇上醒不过来,到时候太子的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那他们就可以拥立太子登基。
这也是长公主给北落斌再打的一针强心剂。
十天的时间,足以让北落斌来谋划来跨出这一步。
在权势面前,又有多少人能经受得住这种诱惑?更何况夺位的心思一直就深植北落斌心中。
旦贵妃看着眼下的形势,除了劝,就只能替北落斌担忧。
要想夺位,要想成为万万人之上,要会忍,还要狠,长公主比北落斌更有耐心,比北落斌更聪明,但他们两人都有一道沟是跨不过去的,虽说北落斌体内有一半草原蛮人的鲜血,但他终究还是皇上的儿子是当朝皇子,他要跨过去的这道沟比之长公主的要窄很多。
作为一个女人,长公主有今日的权势已经是不易,但她还要更进一步,再向上一步,为此,她谋划了二十年,从皇上登基之后,她就可以在盘算着。
长公主的酬志满满,杜松早有体会,他一直都知道长公主是一个狠得下心的人,但他却没想到长公主居然会心狠至此。为了夺位,居然可以拿丰城百姓的性命做赌注,若是换了他,他是做不到的。
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做了,皇上昏迷,应该是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他的父亲,会死在他们的阴谋里,伴随着他的英明声名。比之留在皇宫看这一出戏,他还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这件事情,与长公主来说也是有益的,所以长公主并不会干涉,离开了皇宫的杜松,一直都在想着一个问题,权力,就真的这么重要?可有让一个人泯灭丢弃一切?长公主的疯狂与与皇位的志在必得无所不用其极,让他只觉得可怕,这样的人得到了江山,又会做出什么?
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有置万民于不顾的人,就算成为了君王,也不会是一个好君王,他虽然恨了皇上一生,但也不得不承认皇上是一个不错的皇上,至少皇上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杜家的血案,是他的污点,但也不以能用此去丈量他的一生,他的一生,为大庆百姓操劳的一生。
似乎,他又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英明一世的皇上栽在了他信任的妹妹的手里,这对他来说,这样的惩罚已经够重了。
他想,自己与长公主还是有不同的,至少他对自己的亲人,就算有着无法磨灭的恨,却还是留有一丝善念。
为了让皇上知错让皇上付出代价,他为之努力了二十年,在今天,他做到了,却也第一次迟疑动摇了。
他被仇恨把持了二十年了,今日得以解脱,才看清了自己。他这么努力的想要让皇上认同自己让他对当年的事情认错,为的是什么?是为了那上百条人命?还是……只为了自己从未得到过的父母亲情?
他曾无数次的嘲讽皇家那虚伪恶心的亲情,可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得不到,就不想看着别人得到,所以他要看着他们兄弟相残,看着皇上心神俱伤。
以前,他从未体会过亲情的可贵,只会在听到关于皇上还有这几位皇子的消息的时候嗤之以鼻的嘲讽一番,他想,他的改变,或许是由于柳芊芊,他始终记得,在庆安宫外,柳芊芊那只温热的手,嘴角那一抹笑容,皇上与长公主在冰雪之中朝着他们缓步走来,含笑欣慰。
皇上的笑长公主的笑或许是假的,但柳芊芊那一刻的温热,却真得让他刻骨铭心。
正是因为从未得到过爱,才会在触及到爱的时候,这么渴望,这么恐惧。
皇宫里,上演着一出好戏,父子,兄妹,兄弟,这本该是人世间最亲的亲情,可在皇宫这个地方,却都只是虚有的东西。
他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外人。
一个外人。
所幸,他只是一个外人,若是要他变得如同长公主一般,他宁可选择做这个外人。
他孤零零的走在热闹的大街,听着百姓谈论着皇上,看着他们一说起皇上时脸上就流露出来的可惜惋惜神色,对他来说,皇上不是一个好父亲,但对长安的百姓们来说,他却是一个好皇上,他一昏迷,无数人为他惋惜,他若是死去,无数人会缅怀他,他在大庆的史书上,会是与开国圣上一般可并提而论的英明君王。
他可以扮演好一个天下最难扮演的角色,却没能做一个好父亲。
该不该原谅他?
杜松每走两步,就会停下来听听百姓对皇上的赞赏之词,听着听着,还真是觉得在理,儿子恨着他,妹妹算计着他,唯有大庆的百姓为他惋惜,君王无情,自然得不到情。
母亲,看到了么?他最终是要长眠下去了,要去九泉之下找你了,我该如何做?杜松仰头看着蓝天白云,却被刺眼的阳光照得双眼酸涩。
他向前一步,是他这二十年的解脱,但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杜松。”
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扭头,是柳芊芊盈笑的脸。
“我一直在等你。”从杜松接到皇上发病的消息去了皇宫之后,柳芊芊就一直在杜府门外等着杜松。
她曾用了她十多年的生活去等待萧明轩的回眸,等待,是漫长的,从她嫁给杜松到现在,她最害怕的,还是等待,听到百姓的议论,她心慌意乱,她沿着杜府去皇宫杜松必经的这条路寻找,果真找这大街上找到了杜松。
纵然杜松对她无情,但两人终究是夫妻,不能相濡以沫,总可以举案齐眉,皇上病重,长安都乱了,杜松现在贵为杜亲王,这个时候必然是事多的时候,可柳芊芊心里总有一种预感,她总觉得,长安有事要发生了。
“等我?”杜松酸涩的眼眸又是一酸,心中悸动。
柳芊芊,是他在这条路上唯一的伴侣,是唯一让他感觉到温热的人,是他的妻子。
“皇上现在怎样了?”街上人多口杂,柳芊芊拉着杜松走进了一家茶楼。
“还在昏迷中,情况不太好,太子需要休养,局面有点乱,我送你离开长安吧。”
我送你离开长安吧,这句话杜松与柳芊芊说过很多遍,但从柳芊芊曾被杜松送着离开过一次长安杜松下狱后,柳芊芊就再没有听他的话,柳芊芊很明白,这是杜松察觉到了危险不愿让自己受到伤害,但她既然已经嫁做了杜松的妻子,又怎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难道,晋王要有行动?”
杜松这么紧张,只可能是宫中局势有变。
“你别多问,早日离开长安,我是为了你好。”杜松心烦意乱,连着脾气也暴躁了起来。
柳芊芊被他呵斥了一声,心中的疑惑不减反曾,杜松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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