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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贼-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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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茗瑾没有想到,一向与她冰冰冷的梅不忘,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盯着一位皇子的压力袒护她。其实梅不忘袒护的也不是她,而是萧明轩。
他儿子失踪五年了,他一直把萧明轩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正如柳流风所说,萧明轩对凌茗瑾的情意,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岂会不知他这个视如亲儿的萧明轩的心思,他更早就知道了凌茗瑾的身份,虽然凌茗瑾很聪明,但如他这样的老狐狸也多得是,要住在他的府上瞒过他的眼睛,这根本不可能,但是萧明轩曾找过他,让他保密,所以,他不能说。
至少在这个时候,不能把凌茗瑾交出去。
一切,看凌茗瑾的造化了。
这个漫漫无心睡眠的长夜,似乎就是老天爷对她又一次的眷顾。
在都察院的人还未到底西厢房的时候,她就听到了脚步声。
杂乱的脚步声,人数众多,绝对不是梅府的人。
这一刻,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彻底炸开了锅。
好在她入夜时分就收拾好了包袱,好在,还有人与她一般无心睡眠。
一夜未睡的柳流风也听到了这杂乱的脚步声。
第一时间内他出了屋,见到了正背着包袱准备离去的凌茗瑾,瞬间他想到了这几天江城里突然多起来了的都察院哨子,想到了凌茗瑾的身份与今夜梅树下的那段谈话。
天色朦胧,他看到了凌茗瑾的眼。
坚决凌厉的双眼,全然不似平时嬉笑的模样,也不似梅树里那般冰冷不近人。
瞬间,他那颗在屋子里暖了一夜的心,剧烈收缩了一下。这种感觉他也曾有过,是在他十五岁的见到白浅的时候,白浅,就是萧明轩口中那个让柳流风思之如狂的女子。
凌茗瑾是一身女装,虽然戴着那个银色面具,未着胭脂粉黛的脸很干净,比她身后那片白雪更加干净。
这一刻的情形,久久在柳流风的脑子里盘旋不散,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一想起凌茗瑾这一个突然回头的动作,都觉得是那样的美,那样的干净。
凌茗瑾长得不美,比之柳流风这张脸,她时常羞愧得只想一头撞死,但这一刻在柳流风眼里,她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已经超越了美而无法形容的味道。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抓住了她的手。
“跟我来。”冷冷的一句,让凌茗瑾依旧没反应过来。
但她也未抗拒,直觉告诉她,柳流风要帮她。
脚步声越来越近,大雪纷纷,掩住了一切,雪地里奔跑的人,像是一道风,像是朦胧天色下的飞鸟,直接奔进了梅色夭夭的梅园。与还沉静的西厢越来越远。
脚步声,在西厢房外的院门处止住。
又是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沉睡的人。
萧明轩睁眼醒来,打开了屋门,只要迈步,却一眼看到了隔壁的屋子房门大开着。
他的旁边住的是凌茗瑾,她夜间总是紧闭屋门的。
他猛然觉醒,那还未睡够的瞌睡惊到了九天云外。
等他进屋查看,却已经不见了人,与之不见的,还有昨夜收拾好了的那个包袱。
这么不声不响离开不是凌茗瑾的作风,他又听到了院门咚咚被敲响的声音。
难道……一股不祥预感,在他心里缓缓升腾而起。
他没有去开门,没找到凌茗瑾他不可能去开门,他赶忙了敲响了各屋的屋门,柳芊芊的屋子他倒是没去,他是直接一脚踹开了罗天衣的屋门,然后,他停在了柳流风的屋前。
柳流风的屋子,也没了人。
他与清醒过来的罗天衣遍寻了院子,没找到凌茗瑾,也没找到柳流风,两人商议了一句,便一个守着屋子,一个去寻了凌茗瑾。
西厢房的院子还有一个出口,那就是梅园。
萧明轩留了下来,因为他的身份更好应对都察院的人,而罗天衣追踪人更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柳芊芊也披着一件白色狐皮披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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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贪欢
此刻的天,已经清明浩朗。
天地一色,柳芊芊这一袭白衣,让放进院门的都察院哨子们不由看呆了去。
“你们这是干嘛?”萧明轩自是认得都察院这一身行头的。
“我等奉院长之名,前来捉拿要犯,来人,搜。”带头的那人,正是萧明轩昨日在鱼糕丸子店见到的都察院科目。
见都察院的哨子已经动了,萧明轩也不急,只是缓缓说道:“搜是可以,若是搜不到人,你们该当如何?大早扰人清梦,实是晦气。”
那个皮肤奇黑的都察院科目拱了拱手,答道:“这是都察院的差事,若是拿不到人,自是赔罪。”
得了这一句应承,早就知道凌茗瑾已经离开的萧明轩大方的退到了一旁,只等着看好看,有柳流风照顾凌茗瑾,他很放心。
而且梅府这么大,要搜查也不是一时可以搜查到的,梅园那个地方,若是他们强行乱来,梅世伯定然会管的。萧明轩心里有把算盘。
走到萧明轩身旁的柳芊芊虽不解这是为何,但也没多询问,这些强闯进来的人是都察院的人她也是知道的,但为的是那般她却是不知。
随着科目的一声令下,都察院的人便在院子里散开了花,西厢房是个单独的院落,不大,很好搜查。
便寻不得,最后有人看到了一扇门。
小门紧闭,还上了锁。
当下立刻有人来禀告了科目。
科目微微皱眉,随着禀告之人一同去往了这小门处。
“都察院公务,还请配合。”
萧明轩这时却说道:“这梅园是梅世伯心爱之物,你们这般鲁莽,定然会折了梅枝,你们要进去也行,但只能让五人进去,还得小心翼翼的看着,不能折了梅枝伤了梅树。”
这话说得也在理,都察院虽是公务百姓有义务配合,但这配合,也要两方协同。
萧明轩有这个要求很合理,就是都察院也不能以势压人,若说是小家小院那也就罢了,但这是梅府,他们也须得考虑一下这事的影响。
科目想了想,挥手派出了五个人。
萧明轩笑说了一句,立刻打开了锁,让五人进了梅园。
只有五人,想来对凌茗瑾也不会有多大的威胁了。
在五人进入梅园后,科目又招上前了一个人,让其去了前院禀告北落潜之。
那人得令而去,留下科目与其他一些都察院哨子在院内搜寻。
天色很亮,亮得白雪刺眼,梅园内梅树株株盛开,将园子点缀成了一片粉红浅白。
五人入了梅园,只是好心仔细搜寻,怎奈梅园范围太大,这搜寻的力度实在太小了些。
大雪纷飞,迅速的掩埋了五人的脚印,将这梅园掩盖成了一片人间仙境。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凌茗瑾自然不会还留在梅园中。此时的她,已经坐在了一辆马车中。
北落潜之这次依旧小心翼翼的将梅府围了个死,但在柳流风的帮助下,她还是找到了出口,那是梅园的一个小洞,嗯,是一个狗洞。
纵然北落潜之再怎么小心仔细,也不会去注意这么一个在角落里的狗洞,有柳流风打前阵招引那些守在梅园外的人,她爬出狗洞爬的很轻松。
没错,柳流风带着她进入梅园后,将自己扮作了诱饵,当时他将凌茗瑾带到狗洞旁,自己去打开了大门,将那些守卫引了开来,凌茗瑾趁机爬出狗洞,到了事先柳流风的说的地方等着。
等了约近半个时辰,凌茗瑾才等到了满脸通红的柳流风手上还沾了血的柳流风。
他将都察院的人引开了,等到凌茗瑾离开,他就停下了手,虽未表露身份但想都察院的人该不会再为难自己,却没想到,都察院的人觉得他可疑,硬是要拿了他去见北落潜之,这才不得已,做了这些。
“你杀了多少人?”凌茗瑾看着还在喘着粗气的柳流风,好心的递过了一块手帕让他擦掉了手上的血。
她在约好的地方等的时候雇了一辆马车,柳流风一到两人便上了马车,马车一声吁,马车便轱辘前行,向着江城城门而去。
“十个吧,他们纠缠着我,还有一人趁我无暇顾及时放了信号弹,想来北落潜之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你逃离了。”长呼了一口气,柳流风正欲将满是血的手帕丢出马车外却被凌茗瑾一把抓住。
“不要留下线索。”凌茗瑾原做的是杀手的行当,线索这个东西自然不能给敌人留下,她有些诧异柳流风的一身武艺,当初在安州萧明轩已一敌十还受了些小伤,而柳流风现在除了这脸因快速奔跑发红之外,并无伤处,要知萧明轩可是出身武学世家,而柳流风只是一个商贾百年望族,这其中的差异,让凌茗瑾不得不诧异。
“你倒是小心。”柳流风闷哼一声,倚着车厢慢慢调节着自己紊乱的气息。
“那是自然,快到城门了,我们要小心些,难保北落潜之会在城门也安排人。”
柳流风点了点头,不再出声。
凌茗瑾心中忐忑,撩起了车窗帘一角,偷偷的盯着马车外的动静。
现在是清晨,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大多是走街串巷吆喝叫卖的小贩,而出城的人,却是更少了。
昨日武林大会结束,凌茗瑾本以为今日会有许多人离去,却不想城门会这么冷清清。
难道江湖里的人都爱睡懒觉起得晚?凌茗瑾暗自嘀咕一声,小心翼翼的看着马车外那些人有无可疑之处。
果然,在城门口,就有几人可疑,虽是小贩的打扮,但那死死盯着路人的眼神,却不是一个小贩该有的。
而且在城门旁,他居然看到了一张昨日并未有的画像,那是她男装的画像。
想着,她放下了帘子,走到了柳流风身旁坐了下来。
感觉到马车内的动静,柳流风缓缓睁开了眼。
………………
也不知是冉斌接到了什么命令,今早出城的盘查,既然是严了很多,而凌茗瑾雇的这辆马车,是必查之物。
马车缓缓行驶到城门前,车夫下了马车,满脸堆笑的说了自己这马车里是何人。
“别说是旦城柳家的人,就是长安里的贵人,今天也必须要看了才能出城。”守城门的守卫大步阔阔向前,不由分说的撩起了马车帘子。
这一撩开,倒是把他这个大老爷们看得满脸通红。
车厢内,是春意盎然啊。
只见女子罗衫半解衣领大开黑发凌乱,男子一手握着女子腰一手按着女子手,从守卫的角度看过去,正是在于美人亲吻的模样,男子一头黑发垂着,挡住了美人乍泄的春光,看的守卫是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
他怎知道这世风日下,现在居然有人就在马车里这般贪欢。
好在,这时刮起了一股风。
寒风吹入车厢内,男子抬起了头看到了此时正处在惊愕中的守卫。
“放肆。”一声怒喝,惊动了女子。
女子咋呼一声,一眼瞥见了正呆呆看着车厢内的守卫后立刻伏到了男装肩头啜泣。
“无意打扰,无意打扰。”守卫知是自己怀了人家好事,心虚得紧,赶忙赔礼道歉。
男装赶忙拢了拢女子的衣衫给她套上了一件披风。
“还不滚。”冷冷的话从男装心口蹦出,让这寒风又再刺骨了一些。
守卫被这深邃锐利的眼神一盯,猛的打了个颤,也不知怎的,居然是自己放下了车帘。
“没事没事,放行。”一脸尴尬的他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呼叫了一声,赶忙打开了设在城门处的护杆。
车夫拱手欢乐的叫了两声爷回到了马车,马鞭一下,马车就轱辘驶出了江城。
那几个目光阴沉的小贩,也只是看了马车一眼,没有动作。
………………
方才守卫看见的,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有春光是真,男女偷情贪欢是假。
那个吻,自然也只是守卫见到的假象,在电影里,有个专业术语,叫借位。从守卫那个角度看着是在亲吻,但实则只是柳流风的脑袋挡住了她的脸,而两人的唇,还隔着些许距离。
大庆本就民风开放,夏日时贵妇人袒胸露乳的事也是常见,凌茗瑾出生在二十一世纪,露这么一点胸更不觉得难堪,
由始至终难堪的,只有那个守卫,还有柳流风。
当时柳流风被凌茗瑾惊动,刚睁开了眼,就看到凌茗瑾在解衣带,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后凌茗瑾简单的解释了一句,他才明了,然后尴尬的配合起来。
他无意冒犯,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占凌茗瑾什么便宜,凌茗瑾提出的这个借位建议倒是不错,让他更加看清了这个女子聪明而冷静的头脑。
这便是这件春事的由来始末,凌茗瑾为了逃开都察院的眼睛,她导演了这么一场春意盎然的戏,虽然她有牺牲,但牺牲不大,对她来说毫无影响。
但在柳流风心里,却有别样的味道,别样的想法。
现在他脑子里不断映现的,是凌茗瑾那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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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伤情,难忘情
冷静,冷静得不像是个女子。那黑亮的眼神,那慌而不乱的动作,让他再次看到了这个女子的不凡。
能在这个关键时候想到这个法子,他很惊讶,惊讶之余更多的是赞赏。
而那一个借位,让两人的距离,拉到了咫尺,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他可以感觉到她冷静外表下狂乱加速的心跳。
凌乱的发,半解的衣衫,让她清秀的五官增添一丝魅惑,他承认,他心动了。
就是与白浅,他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他久久沉醉其中,他想,她是不是也对自己有些感觉呢?他对自己的相貌一直是自信的。
他的脑海里,渐渐冒出了一个想法,他有些大男子主义的认为,这件事虽说是他帮助了凌茗瑾,但她还是吃了亏,一个姑娘,名节最是重要。
“我会娶你。”冷冷的一句话,压抑了多少柳流风的情绪。凌茗瑾猛然抬头,听出了柳流风并没有开玩笑,也听出了柳流风这句话里包含的那些情绪。
本就是一个逃亡的法子,自己都未认真,他为何这般认真…………
她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很帅,很有冲击力,冲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前世,她是个没有爱情却渴望爱情的人,现在,她同样渴望,有个萧明轩,但她告诉自己不可能,很多人也告诉她不可能,所以她放弃了,而萧明轩,虽对她有情,却从未表露过心事,怎么算,凌茗瑾都不是一个走桃花运的人,她活了这么大,除了小时候幼儿园有个小孩与她说过长大要娶她把她感动得每次吃零食都分那小孩一半外,还真没人与她这样说过。
而且,柳流风是知道她的身份的,昨夜两人还在梅树下谈了那些话。
“别开玩笑了,我并未在你手上吃亏。”凌茗瑾也不知自己怎的,就笑着说出了这些话,她脑子心脏还沉浸在柳流风的那句我会娶你的感动中,嘴巴却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
她与萧明轩不可能,那是因为她不想害了他,柳流风也是如此,她想,若是柳流风出身小户,她倒是不介意与这样一个美男子共度一生,虽说柳流风曾有过那么一段荒唐的历史,但看上去他并不怎么善于这些男女情爱之事,方才在城门的时候,她可以近距离的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听到他慌乱如小鹿乱撞的心跳声。
哦,听萧明轩说,柳流风被他爹打了一顿后,就未再去找白浅,想来,也是个初涉爱河就被打击了的男人。
“我不是开玩笑。”柳流风回头一把抓住凌茗瑾的手,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凌茗瑾的眼,这话,凌茗瑾听得出有了些气愤。
马车颠簸,突的一歪。
柳流风一个不注意,凌茗瑾一个注意无法动弹,马车这么一歪,两人齐齐想着车厢壁倒去。
凌茗瑾心想,这下倒霉了。
正就在凌茗瑾头要与车厢壁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柳流风的左手,迅速的俯在了凌茗瑾的后脑勺上。
这一倒下去,虽然凌茗瑾是在里面,但,疼的却是柳流风。
而更让凌茗瑾歇斯底里的,是因这一串的意外出现了一些不可呵斥怒骂不可追究责任的意外。
比如说,一个吻。
在江城城门时,两人是假戏,而现在,却是实打实的,四片唇,触到了一起。
这一触,便是天雷勾地火,触出了一个让凌茗瑾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意外。
她的心,砰然一动,乱了,彻底乱了。
她前世今世加上来留了近五十年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此刻的她,很乱,很乱。
柳流风也是如此。
他虽曾对白浅动过心,但在这六年里,他已经慢慢死了心了,这一刻的感觉,让他有了一种死灰复燃的感觉,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他也觉得可笑,昨夜他还在梅树下那么说凌茗瑾心里暗自恼着萧明轩,现在……不想他也是如此。
只能说,是凌茗瑾魅力太大,她长的不美,但很让人心动,还记得月光下她那张脸,干净得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这个吻,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她答应,她便娶她,纵然自己舍弃了柳家少主的这个身份,他也要娶她。
才认识几天的人说这些话,旁人看来是有些随性了,但感情这个东西,就是这么玄乎,这么让人,忘乎所以。
两人,都心动了,柳流风有些疯狂了,但凌茗瑾依旧理智。
她的冷静,是从那十年的大宅子生活与杀手生涯里训练出来的,虽然此刻她也很乱,但她还是在杂乱无端的思绪里,找到了一些可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东西,比如说,身份。
她可以不顾及身份这个东西,但柳流风不能,她不能害了他,在大庆生活了十年,她很明白一个人若是没了自己原来高贵的身份,会多可悲。
既是意外,她就不能让意外继续下去。
四片唇,只是碰了碰,让两人脑子空白了一阵,只是意外,她想。
她闷哼了一声,用脚狠狠的踩了一脚柳流风。
柳流风吃痛暂离。
“今日的话,我当是没听过。”狠狠擦了擦嘴唇,凌茗瑾笑得很牵强。
“你当真……就对我没一点感觉?”柳流风深邃的眸子没了光彩,他已经有了放下一切的决心,却不想还是听到了这个回答。
“我们认识才不到半个月,我想,你需要时间好好冷静冷静,今天,我们就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罢,凌茗瑾撩开了车厢帘子,飞身下了马车,然后叫停了车夫,坐到了车夫身旁的座位。
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呆在一个车厢内,脑子总是会乱想,去旦城的这一路,还是这么走着好。
不错,他们要去旦城,因为要去那里等萧明轩。
昨夜太匆匆,萧明轩现在应该猜到了自己与柳流风已经先走了,按着计划,下一处就是旦城,所以她就去旦城。
车厢内,柳流风呆呆的坐着,车厢并不密封,时有寒气跑进来,冲淡了凌茗瑾残留在马车里的味道。
脑子里,还是那些画面,初见凌茗瑾,在武林大会的高台上,在梅府梅树下,在江城城门时,在方才………………
这些,构成了他对凌茗瑾所有的认知,他很好奇,这样的一个异类女子,是怎样生活的,听闻,是在玉门城来,玉门城,可是旦夕祸福的地方啊………………
正是如此,她才会这么特别吗?他紧紧靠着车,感受着车外车夫身旁凌茗瑾的脉动。
他曾有过一段感情,是单相思的苦恋,被所有人鄙弃,被所有人阻扰,那女子叫白浅,她有婚约,有意中人,她不喜欢他,但他,却刻骨铭心的喜欢上了她。
他甘愿顶着骂名去做一些别人看来荒唐的事,他只想与她在一起,他想,如果在一起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吧,他一直是这么想的,一直到他被他爹打了一顿,半月下不了床,等到他伤好了第一时间跑到白浅家外的时候,只听人说,她嫁人了,嫁的是她的意中人那些未婚夫。他喝了一夜的酒,然后偷偷跑去了她夫婿的家,看到她很幸福,他突然的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一夜,他放弃了他两年的坚持,那一夜,他喝了一夜的酒,醒来,他便不再提起她,不再去看她,只是时常会听到她的消息的时候他会笑得比哭还难看,之后,谁在他面前提起他,他都会怒,不是因为自己这段经历难堪,是他,不想再给她造成困扰。
是了,他坚持的两年,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他是柳家少主,在旦城是横行霸道的存在,而她虽是富裕人家的女儿,但她的父母却是不敢说柳家一句不是的,所以那两年对他而言,是为了爱而坚持的两年,而对白浅而言,是最最痛苦的两年。
这便就是他的执念。
哎………………
终不过只是他的执念。
来江城,只是为了将他这个妹妹带回去,却不想,又误入了执念,这一生,该如何是好…………
他很头痛,他很腰痛。
腰间,已经被鲜血染湿,凌茗瑾不知道,他在面对都察院那十人的是好,还是失了意,还是被伤了。
只不过他伪装得很好,他一直靠着车厢坐着,不是累,是为了挡住这已经被鲜血染透的袍子,凌茗瑾并未发觉,方才那么一歪心颤,这伤口,居然是又流出了鲜血。、
马车轱辘前行在雪色中,天地两茫茫,人心,两茫茫。
…………………………
江城梅府内,此刻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北落潜之这次的兴师动众,又扑了空,看到了那都察院哨子放出信号弹的他,在要带着人去相助的似乎,被梅不忘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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