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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贼-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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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大皇子一句平身免礼。

好奇心虚之下她微微抬头,用余光瞄了一眼,大皇子一直皱着眉头,不悦的打量着她。

“我见过凌茗,不会认错,想必现在内库府里还有凌茗的画像留着。”

凌茗瑾乍一颤,进入内库府当差的守卫,都必须要留下画像登记在册的。

“大哥既然还是不信这是我都察院的科目,那我们就去见见姑姑,与她问个明白,若真是我北落潜之瞎了眼,旦受大哥处罚绝无怨言,如若不是,还请大哥以后不要再为难我都察院这位科目了诬蔑我都察院的人了。”

大皇子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自然是不会退让,而且北落潜之这话说得锋利却是在理,他点头应了一句,带头上了前。

四人就这般坐了三顶轿子去了长公主府,之所以是三顶,那是因为以凌茗瑾现在的身份,是不够坐轿子的资格的,柳流风是柳家少主,财大气粗,坐个轿子也是正常。

可怜的凌茗瑾一直走在北落潜之这位都察院院子身旁,朝着长公主府走去。

等得下人通报过后,四人入了长公主府。

还未进大堂,便可听见琴声悠悠,进了大堂,便见到了水袖云舞,而长公主北落词,则是坐在一旁的几案上媚笑的看着歌舞,一旁的座位上,坐着白公子。

目光里乍然出现这位一身素白的白公子,凌茗瑾心里一惊,说不出是欢喜还是别的什么滋味。

此时的白公子,彬彬有礼的朝着凌茗瑾点头笑了笑,然后他起了身,与两位皇子行了礼。

北落潜之冷冷拂了拂袖,与长公主行礼道:“潜之见过姑姑。”

大皇子亦然。

柳流风行礼道:“柳流风参见长公主。”


白公子直起腰身,目光打量起了阔别半年的凌茗瑾,除了这一身的行头,并未有变,虽然都察院的人都喜欢那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但因为北落潜之有过交代,凌茗瑾就有了这个特权,今日的她,是一身水蓝色的女装。

自从在温泉山回来后,她就总是喜欢穿这蓝色的衣裳。

白公子没变,依旧苍白的脸,依旧一身素白。

半年,凌茗瑾在心里道了一句好久不见。

都未变,变的只是这天下局势。

长公主听见柳流风之声,轻哦了一句道:“是柳如清的儿子?几年不见,长得这般俊俏出众了。”

柳流风羞涩低头回道:“长公主谬赞了。”

“本宫记得你有个同胞的妹妹,长得甚是漂亮,她怎的没来?”长公主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柳芊芊是一顶一的美人儿,但长公主说一个漂亮,没人会觉得别扭,因为长公主是大庆公认的第一美人。

“家母不舍得让她出远门,长公主若是想见芊芊,明日我就写信回家让她前来。”

“不必了,本宫只是一时想到了,潜之修儿,你们来我府上,所为何事啊?”

长公主媚笑着看着自己这两位素不待见的侄子。

“姑姑,我与二弟来您府上,是为了半年前内库的那件事。”大皇子先一步抢过了话头。

“哦?杜松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长公主挑眉看了一眼凌茗瑾,极好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众歌舞姬乐师婢女纷纷退出大堂。

白公子直直的站着未坐,两位皇子都站着,他自然不好就坐。

长公主便是看见了他那苍白的脸才缓缓说道:“都坐下说话。”

众人闻声散开,按着身份大小坐下。

凌茗瑾现在的身份虽是都察院的科目,但在长安的贵人眼里都是丧星不被待见,她心知自己的分量,选了个最偏的位置,刚一坐下,她就看到白公子与她友善的笑了笑。

她回之一笑低下了头,因为长公主的眼光。

长公主在她坐下后,就一直看着她,仿佛要扒开她的皮看透她,长公主目光凌厉,凌茗瑾又不敢打量她,只得回避。

长公主只留了杜松白公子,这很明显是在告诉来的北落潜之与大皇子北落修白公子是她信任之人,北落修刚一坐定就赶忙说道:“姑姑,半年前内库失火,父皇将此案全权交给都察院审查,二弟早就找到真凶全国通缉,但现在这贼人,却成了都察院的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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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登山赏菊

北落修振振有词,先前在安之府大意失言,这次他特别小心。

他这话一出,坐在的几人都是一样的神情,像是,早就知道了他会说这事。

长公主并没有北落修想象中的愤怒,而是冷眼打量着凌茗瑾,这让北落修甚是不安,他知晓他这个姑姑的脾气,若是知道了凌茗瑾是破坏她辛辛苦苦打理的内库之人,定会又怒,但长公主这不喜不怒的神情,着实让他揣摩不透。

坐在长公主右手下侧的白公子一脸苍白淡定清闲的喝着茶,看不出什么异样,北落修也不奇怪,当时内库失火之时白公子还只是青州长安忆的老板,他不知其中隐情也是自然。

凌茗瑾从自己不做杀手的那天就已经明白大皇子与她会是敌人,她一直心有防备,此时的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能从侧面看到她那张清秀的脸。

北落潜之早就听北落修说了这些话,他很镇定的起身为自己辩护道:“前些日子我都察院情报科的科目奉我之命去晋城办事不想死于非命,我便另任命了一人,这人长得与那内库失火的贼人有些相似,大哥便误以为是我都察院行事不正,我苦为自己辩解不得,只好来打扰姑姑了。”

各有说辞,看的是长公主的态度。

长公主的态度,让大皇子北落修有些忐忑,让北落潜之更加心安。

“我知那凌茗是男子,眼前的这位,分明是个姑娘。”长公主冷冷说道。

大皇子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事牵扯到了内库长公主还是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长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就只能是他落得悲哀了。

“姑姑,原先那凌茗,正是这姑娘女扮男装。”出于侥幸与不甘,他还是补上了一句。

“修儿,你这是在说姑姑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么?”长公主年过四十,保养有术面如三十之妇,就算她自己说自己老了,别人也不会说。

大皇子素来怕这位姑姑,被她这么看不出喜怒的一说,赶忙辩解道:“修儿不敢。”

“潜之素来有分寸,岂会动用贼人,修儿你素来谨慎,今日是小心过头了,这事你们既然闹到了我府上,那今日姑姑就给你们做个主,这事你们就不要再说了。”

长公主一句,是可抵得过北落潜之十句的。

她既然发了话,大皇子再笨,也不会再说起,今天他已经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然也不会再到皇上面前再砸一次。

“修儿听姑姑的就是。”话有不甘,但北落修还是坐了下来。

北落潜之旗开得胜,一向冷傲的他看着自己大哥的颓废,扬起了唇角。

“今天姑姑无事,你们也闲着,不若一起跟姑姑去赏菊吧,方才我就与杜松在说,今年的菊花开得甚好。”

众人听之附和说好好好,唯有凌茗瑾身份尴尬,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

“这位凌科目我看着也是有眼缘,一同去吧。”

凌茗瑾起身致谢。

长公主点头媚笑起身,领着众人去了长公主府的后花园。

后花园里,除了那一块牡丹田,一眼望去全是黄白两色的菊花,原先那些花花草草,居然是全数被铲了去。

黄白两色的菊花绽开枝头,一朵朵饱满娇艳,花丛中有一石桌,众人走上了前坐了下来。

长安之人,都喜牡丹,次之菊花,每年十月,都会举办菊花盛会,许多大户人家也会在自家的院子里放上不少,谁家的菊花多,客人便多。

长公主府是个例外,就算她这里是满院子的菊花,也不会有多少人来,她喜欢冷静,别人自然不敢打扰,这段时日来长公主最多的,还算是白公子。

便也是因为,众人都把白公子当做了长公主的代言人,下意识的把两人放到了一起。以前长安有些流言,说白公子与长公主有些见不得光的关系,但现在已经没人说起,不得不说长公主控制舆论的手段是极有效的。

雷霆一般的手段。

清风送幽香,四人坐着,凌茗瑾站着。

在长安,身份决定一切,以凌茗瑾的身份,方才在大堂里坐下就已经是失礼,现在她大彻大悟,自然是乖乖站着,而且,这石桌旁也只有五个石凳子。

长公主没叫人再搬来凳子,白公子与北落潜之等人就明白了她的心思,自然不敢再提。

赏菊,还少不了一样,那就是酒,长公主是女子,喝的是不醉人的梅子酒,其他三人,却是喝的九江双篜。

方喝了几杯,白公子苍白的脸便红了起来,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站着的凌茗瑾看得心疼。

她不知他是为了什么执念恩怨来到长安,但因为那个赌约,他们之间,已经有些一些友谊,虽不是根深蒂固,但两人都很珍惜。

“你若是不能喝,就少喝一点。”长公主的话依旧是听不出喜怒担忧。

白公子红着脸摇着头:“不碍事不碍事。”

随和的语气,让正在饮酒的北落潜之目光一冷,在他的记忆里,这位姑姑总是让人看不透冷傲,就算是在媚笑,才能让你浑身打颤,怎么今日对白公子却是不同?

北落修也有些诧异的扫看了一眼长公主与坐在她身旁的白公子,他首先想到的是那段以前在长安人人皆知现在却遍寻不到了的传言。

北落潜之与白公子有仇,一直没与白公子多说一句,大皇子北落修在青州时就与白公子关系不错,还是他与白公子话最多,柳流风偶尔与大皇子说上两句,看上去对白公子也没有多少好感,甚至说还是有些反感。

凌茗瑾个倒霉的命,不能喝酒,还要站着赏菊,站了一会儿好,但是这些人是喝酒,当然不会一下就喝完,也就是说,她要站很久。

她现在是都察院的人,自然是站在北落潜之的身后,现在的她,就像是北落潜之的一个随身丫鬟,看着眼前男子披在身后的黑发,凌茗瑾心里就纳闷了,之前还不死不休的两人,现在怎么就有了这关系…………而且她一直纳闷,情报科是多重要的部门,就这么交给她?这不是北落潜之脑子进水了就是别有阴谋,所以她心里一直留着底。

她这很久的一站,就是站到了傍晚时分。

傍晚的菊,更是好看,朦胧的天色里,放眼望去都是黄白两色,夹着清风,闻着清香,喝着小酒,甚是享受,众人喝得久,长公主就留了在府里用膳。

凌茗瑾这就是终于解脱了。

你们坐着我站着,你们喝着我看着,总不能你们吃着我还看着吧,凌茗瑾心想。

但身份这个东西,真的是可以让人害胃病的。

长公主虽说过她有趣,也看上去对她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但吃晚饭的时候,她还是没让凌茗瑾坐下来一起吃,或者说,她就没让凌茗瑾吃,凌茗瑾心想,难怪方才在大堂里她那样看自己,难不成是就是因为自己坐了下来?

长公主没有吩咐,但柳流风有些急了。

他扒了两口饭后忙替凌茗瑾与北落潜之求情道:“二皇子这位下属看来也累了,我替她与二皇子讨个人情,暂先让她下去吃饭吧。”

北落潜之允许,他自然乐得让长公主与柳流风看到他优待下属。

得了北落潜之的话,凌茗瑾感恩戴德假惺惺的谢了一番就出了大堂,长公主府的下人赶忙在意小屋子里给她端来了饭菜。

长公主对都察院的人不看在眼里,但长公主府的下人却不是这般,世人都惧都察院,这些没身份没地位身在长安见惯了贵人嘴脸的下人更是如此,凌茗瑾在下人这里,倒是受到了很好的待遇。

长公主的伙食不错,吃着下人给她烧的这两个菜,凌茗瑾倒是想起了在内库那段时间,长公主对下人不错,对内库府的守卫更不错,那时他们的待遇是最好的,当时若不是常景德咄咄逼人,她与戎歌也不会走这一条路啊。

她迅速吃完了饭,又剔了一下牙坐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大堂外等着,她算是明白了,自己这身份,就没有享受待遇的机会,上头在吃饭,自己可以这时候吃饭还是柳流风讨了个面子,若是自己还比上头吃得久,那就有是自己的不对了。

虽然挂了一个都察院情报科科目的身份,但凌茗瑾细想起来,跟当北落潜之的贴身丫鬟并无区别。

大户人家规矩名堂多,这顿饭一直吃到了入夜,凌茗瑾站在大堂外眼睛直溜溜的看了许久,才终于见到了北落潜之起身。

大皇子的府邸与安之府相隔不远,众人这一路又是同行,凌茗瑾脚步不得不匆匆的走在北落潜之所坐的轿子旁,气喘吁吁。

喝了酒,又吃饱了饭,坐在轿子里的北落潜之有些闲,没事的时候就会撩开轿子两旁的帘子看看,凌茗瑾虽然长得不算很高挑,但挡住这一个小窗子的身高还是有的,北落潜之以撩开帘子,就能看到她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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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杜家血案

“你在气愤?”

酒足饭饱,北落潜之心情不错,想与凌茗瑾交谈交谈。听着耳边的话,凌茗瑾傻了半响才迟钝的偏过头冷冷说道:“属下不敢。”

在昨夜安之府后花园里,她就输给了北落潜之,把自己都输了进去,现在她是都察院情报科科目,也是一品阁的老板,更是北落潜之的下属。

“在你上任前,我送你一个消息。”

凌茗瑾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回答。

“萧明轩明早就可到长安。”

凌茗瑾又傻了半响,这可是个她从未料想过的大消息。按着她的理解,此时的萧明轩应该回到了临城,与他爹娘商议后请媒人去旦城柳家说媒下聘,之后便可以将这事办了,他怎么会来长安?自然她是知道与自己有关,她好奇的是他如何与柳芊芊合他爹说的,难得又是偷偷溜出来的?
“柳流风的妹妹也来了。”一手撩起帘子,北落潜之露出了半张脸,依旧冰冷的语调,依旧冷傲的眼神。

凌茗瑾又傻了半响,柳芊芊怎么也来了……

一路想着心事,凌茗瑾也没注意到大皇子的轿子依旧与北落潜之分道扬镳,一直到安之府门前的时候她恍惚的意识才被柳流风一句话拉回了现实中。

“那不是芊芊?”

她猛然回头,顺着柳流风的目光,见到了人群中那抹熟悉的白色与如瀑的黑发。

“芊芊。”柳流风一边呼着一边向着柳芊芊跑去。

人群中柳芊芊眸然回首,笑了笑。

真好看,凌茗瑾花痴的在想。

已经下了轿的北落潜之看着这相貌一模一样的两人,也是呆了一呆。

柳流风长得美,但到底是个男子,这姑娘长得美又是不同了,柳芊芊这一身前凸后翘的白衣,加上她那长了柳流风一倍的黑发,都让人看得有些呆,四周的百姓却不敢呆,因为柳芊芊的这个眼神神情冷得吓人。

回到安之府,柳芊芊才简单的说了自己的情况,因为担心柳流风,她在萧明轩去晋城的时候就动身来长安了,所以才会比萧明轩早到。

“爹爹可知道?”柳流风深知这位同胞妹妹的脾气。

柳芊芊摇头。

凌茗瑾只认识了柳芊芊三个月,现在就见了她三次一人离家出走,前一次她去了江城,第二次也是去了江城,第三次是来到长安。

问起怎么找到安之府的,柳芊芊说:“我不识路,入了长安就边走边问的。”

凌茗瑾一头冷汗,要不是这姑娘武艺不错,只怕会被人卖到红袖添香里去,但转念一想红袖添香本就是他们家的产业,这怕什么。

柳家在长安,有柳家三分之一的生意,除却红袖添香,还有几家布庄茶楼钱庄。

既然是来了安之府,那便是客人,北落潜之让人给柳芊芊收拾了一间屋子,当夜柳芊芊便是在安之府歇下。

凌茗瑾昨夜休息得不好,今夜还是休息得不好,住在这安之府,打死她也休息不好,深夜无人的时候,她跑到了后花园,本是要透透气放松一下,但还是看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第一次见北落潜之,是在这院子的凉亭里,现在再见北落潜之,他依旧还是坐在凉亭中,凌茗瑾不由暗声嘀咕,你是有多喜欢这亭子啊。

“既然来了,就一起坐坐吧。”北落潜之瞥见院门口那抹水蓝色的裙裾,冷冷说道。

凉风将话送入凌茗瑾耳中,迫得她停下了脚步。

站了一天,她终于可以与北落潜之一同而坐。

“是不是在安之府睡不安稳?”北落潜之摇着折扇,两袖生风。

“是啊,有你在,我怎能睡得安稳。”凌茗瑾豪迈的回道。

“那明日你就住去都察院吧,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你一个姑娘可能会住得不习惯。”大皇子的事已经解决,长公主也没有多说,皇上正在病着,暂时还没有人敢到都察院去拿人,也就是说,只要不出意外,凌茗瑾是安全的。

“嗯。”虽北落潜之有提醒,但在凌茗瑾看来,住在哪里也比住在安之府好,就算都察院全是男人,难不成他们还敢把自己的上司同僚怎样不成。

“你认识杜松?”北落潜之看着石桌上的那片被风吹下的竹叶,神情冷漠。

“见过一面,不熟。”

确实说来不熟,虽然她曾在别人嘴里听过无数次关于白公子的事情,但深究起来,两人在长公主相见还是第二次。

北落潜之沉默。

在长公主府里他见到白公子曾看了凌茗瑾两眼,还面带微笑。

“本想后花园的风会凉一些,没想到还是这么闷,二皇子您先吹着,属下告退。”沉默太久,凌茗瑾就觉得压抑。

北落潜之依旧没有说话,凌茗瑾等了一会儿,退了下去,
凉风有幸秋月无边啊!
走在昏暗的灯光下,吹着撩人心弦的秋风,凌茗瑾一路慢悠悠的晃荡回了自己的屋子。

安之府,看上去比以前要松懈很多,凌茗瑾想,当时五位皇子角力,安之府是重兵把守的,现在却是风平浪静。

还有一个本该平静的地方此时却无法平静,白府,杜松白公子的府邸。

白公子在干溢湖迁移的工事上有功,皇上赐了这么一座宅子成了他的府邸,高高悬挂的白府二字是皇子亲笔写的,苍劲有力。

因白日喝了酒,白公子这一夜都在痛苦的咳嗽着,他那个病,是不能沾酒的。

他看着手帕上的那抹血色,淡然自若的擦了擦嘴角后打开了一个柜子拿出了药瓶子到处了三颗药丸和着冰凉的茶水咽下。

许久,他才觉得好了一些。

起身将匣子放回柜子,他打开了一封信,是青州来的,来自他那个不是亲娘胜似亲娘被他称之为小红的红姨娘。

心里红妈妈又提了两遍不许他喝酒的话,也说了长安忆这段日子的营业,都是先闲碎话他早就见得多了,看完了信,他开始伏在桌上思考。

今天在长公主府与凌茗瑾相见,是他所料之外,凌茗瑾还是与那夜在青州所见到的一般,自信,而特别。

他当时也没想到长公主都一句都坐下她就真的寻了个位置去坐下,当时长公主那样直直盯着她的时候,他有些担忧,以前,他是长安忆的老板,她是通缉犯,那夜她说,她去安州,以后谁落难了,就去找谁。

这是他们之间的誓约。

谁知,再见之日,不是谁落难了,而是都换了个身份,他成了内库管事,她成了都察院的科目。

他长呼了一口气,然后脑子里想到了另一个人。

柳流风,与他也有过那么两次见面,也不是生意上的往来,是因为个人的恩怨,那时,白浅落在长安忆,而柳流风得知要讨个公道的时候,他们见了第一面,之后两方有纠纷,又在长安忆里见了第二面,之后便听说柳流风带着白浅回了旦城,两人便从未再见。

时隔六年,他对他这张脸记忆尤深,他也会时时听起从旦城来的客人说起旦城里柳流风的那段荒唐往事,两人却再无瓜葛,今日是第三次相见。

虽说只见了两次,但他对这位柳家少主的脾气却很清楚,因为在见第一次面的时候,他突然出手自己未提防被他打了两拳,他也本是望族之后,若是没有那场事故,他现在也是可是生下来就与柳流风平起平坐的人,但他没有,那场事故毁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健康。

不是他对柳流风如何如何,而是柳流风刺痛了他,让他想到了那些往事,青州杜家,真的已经只是过去了吗?
他想,自己的那个爹,是有多残忍,当初见到萧明轩的时候,他说,他娘死了,他爹不要他了。就是现在,他这个爹,还是不要他,他不懂皇上为何赐了他这座宅子,是让自己在长安安身立命?还是让自己知道自己的终点就在这里?

长公主与他说,一切都急不得,他还年轻。

他是还年轻,但他很急,他的身体让他不得不急,当年宫里的人在他身体里留下的剧毒,还在一点点的蚕食着他的生命,还是折磨得他深夜难以入眠。

都是一家子的豺狼虎豹,都是一家子的无情薄凉,他这样的身份,除了自己去争取,他还能做什么?杜家死去的那些人,何其无辜。

想到痛处,他又咳出了一口血,洁白的手帕上乌黑的血格外刺眼,萱妃死了,但他要的不止如此。

杜家的人死光了,三军里的几万人也都死了,为何宫里,为何皇家,只是死了一个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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