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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傲古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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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薇最怕被人磨,而且是荣铎这种软硬兼施的磨法,让她觉得不去参加他的庆祝酒会,就是罪人一般,最后她还是拗不过荣铎的磨功,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童姐姐,说定了,舞会是明天晚上,我会派人去接你的,礼服你也不必准备的,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就这样说定了,我挂了!”

‘啪’的一声,像是生怕她会改变主意,荣铎挂断了电话,童凌薇听着另一端的忙音,无可奈何的笑了,连礼服都替她准备了,他知道她穿什么尺码的礼服吗?

202皇上不急太监急

许南欢做一个梦,梦里下着瓢泼大雨,她一个人在一片荒原上走,走呀走呀,可是四周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她大声的想要叫谁的名字,却发现不知道应该叫谁。舒虺璩丣

“南欢……南欢……”她听到有人在叫她。

“谁,谁在叫我。”许南欢转着声询问。

“南欢,来,跟我回家。”有闪电划过,许南欢借着刹那间的白光看到前面站在着一个人,撑一把黑伞,立在雨中向她招手。

许南欢如看到了希望,飞快的朝那个人跑去,握上他的手,然后从伞下抬头,去看那个人的脸。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森森的白光映照着,她看清伞下的那张脸,吓得眼眶瞪大,趔趄着退后摔倒在泥水里。

“南欢……”那人从伞下伸出手来,要去拉许南欢,许南欢摇着头要逃开,却怎么也站不起身子,只能看到黑伞朝自己罩下来,那双手朝自己的脖子上掐来……

“啊!”许南欢惊叫着猛然从床上坐起,迅速的掀开被子,赤着脚跑到桌边,桌上摆放着的东西纷纷被她扫翻到地板上,发出哗哗的响声,她却完全不顾这些,只颤抖着手摸索着打开室内的灯。

卧室内的灯打开,一切不再黑暗,许南欢才如松下一口气,扶着桌子,慢慢跌坐到地板上,然后摸着地板,慢慢挪动身子靠到墙角下,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膝,盯着几米之外的宽大床铺发呆。

许久之后,许南欢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脚边,刚才的慌乱之中,她将许多东西打翻在地,也包括她的手机。

她伸出手,捡起手机,打开之后找到了苏锦晨的号码拔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那头才被接起,苏锦晨睡意朦胧地喂了一声,同时旁边传来女子的声音,询问是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

许南欢的脑袋似乎在瞬间清醒了一点,苏锦晨现在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听声音应该在睡在一起,都是成年人,应该想得到是怎么回事。

“喂。”苏锦晨又喂了一声,语气有点不耐烦,显然这样的午夜,美人在则,接到打扰的电话是十分让他不喜欢的。

“是我。”许南欢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声。

听到是许南欢的声音,苏锦晨的睡意和怒意消退了许多,将放在自己胸口的纤纤玉手拿开,从白色的大床上坐起来,问:“南欢?怎么这时候打电话给我。”

“我……我……”许南欢话到嘴边,但却又说不下去了,说自己做恶梦了吗?

“你现在哪?”苏锦晨听出许南欢的迟疑,也不想多消耗时间等她的犹豫,边掀起被子赤 身下床走过几步到落地窗边,边随口发问。

“在家。”

“就你一人?”

“嗯。”

“我过去看看你。”

“其实不用……”许南欢觉得,大半夜扰人清梦已经是件很缺德的事了,又让人抛下美人冒雨来看自己,也实在是太损了,想要拒绝说不用,但苏锦晨已经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a市的某处酒店的高层总统套房里,苏锦晨放下手机,走过几步,弯腰从厚实的织绣地毯上捡起散落的裤子穿上。

“你现在就要走吗?”床上眼神松醒的女子抬起头发问,打量着房间里赤 身 的男子。看起来清瘦但却结实的身材,肌理分明,堪比任何一个型男模特,迈着步子在屋内走动,不羁而带着点邪魅。

苏锦晨边套上衫衣,边挑眉微笑,说:“显然是的。”

“这么晚了,什么事这么急。”

“很重要的事。”苏锦晨转身背对床上的人,就着落地玻璃的反光,打理自己的头发。

“是一个女人?”

“嗯。”

“我比她差吗?她一个电话,你就立马丢下我去找她。”床上的女子有些不悦的报怨。

苏锦晨转身,走过几步,顺手将一件黑色的晚礼裙从地上捡起丢一床尾,俯身向前,然后用手捏起她的下巴,微笑说:“别拿自己和她比较。”

“为什么?”

南南发了上。“因为……你不配。”

苏锦晨说着这样残忍的话,脸上却依旧带着微笑,在女子一味阵杂的眼神中,又吻了一下那女子的额头才转身离开套房。

“混蛋。”床上的女子如梦初配,顺手抓起手边的枕头朝苏锦晨离开的方向砸去。

枕头落地,在地上弹动着滚了一圈,就在女子丧气地垂下头时,套房的门忽然又被打开了,苏锦晨又手插兜地立在那里。

女子以为是苏锦晨改变了主意,决定留下来,就坐直了身子,向他伸手,刚要说话,却听到苏锦晨已经先开口,说:“我收回刚才的话,不是你不配与她比较,而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不能这样和她比较,懂了吗。”

说完,苏锦晨挑眉,露出一个招牌式的笑容,转身迈步离开房间。

半个小时后,苏锦晨驱车到达陆约安的别墅外,暴雨停下,一切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许南欢还坐在屋内的墙边,听到有门铃响起,她吃了一惊,两秒后才撑着地板站起来,去客厅接了对讲打开大门。

苏锦晨进门,看到许南欢穿一身白色的睡衣,赤着脚立在屋内,双眼泛着红,不禁微微皱眉,大步走了过去,顺手揽了她的肩膀带她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这是怎么了?”

“我又做那个梦了,又是那个梦……”许南欢颤抖着嗓音回答,不自觉地伸手想要去拿桌上的水杯,想着喝些水让自己不那么慌张。

“你是说,那个你被杀的梦……”

“那不是梦,那不只是个梦。”许南欢紧张的神经在听到被杀两个字时,如被狠狠的抽紧了,跳着从沙发上站起来,退后几步冲苏锦晨大吼。

苏锦晨看着面前身子抖如筛糠的许南欢,抿了抿唇,伸后欲要去拉她,但却被她躲开。

“我死过一次,我记得那个人,就那么掐着我的脖子,一点点用力,一点点的……我感觉到我的生命在流失,我在死亡,我开始还会挣扎,后来……后来我没力气了……没了……”许南欢空洞地睁开大了眼睛,盯着前方的某个点,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脸上除了惊慌就是恐惧。

苏锦晨再也看不下去,站起身伸手将许南欢揽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说:“没事的,我在这里,没的事,没人能伤害你。”

“锦晨,你能救我一次,但是你能救我第二次吗?如果有一天,那个人找到了我,他……”许南欢摇着头,在苏锦晨怀里挣扎。

苏锦晨扶着许南欢的肩膀退后一步,然后伸手捧上许南欢的脸,将她一直摇着的头固定停下,努力与她直视,说:“南欢,你看着我,你听我说,这不过是场恶梦,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会没事的,我会保护你,你听到吗,我会保护你。”

“真的吗?”许南欢看着苏锦晨,许久之后才不确定的发问。

“真的,我保证。”苏锦晨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记得那种窒息的感觉,那种我马上就要死了的感觉,就像落到了一处深里,不停下坠,不停的下坠,迎接我的就是身下无尽的黑暗,太可怕了……”许南欢渐渐平静下来,不再挣扎吵闹,闭上眼睛,喃喃念叨。11fsk。

“会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苏锦晨也如松下一口气,重新将许南欢揽进怀里抱紧,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拍她的背部以示安慰。

当夜,苏锦晨坐在沙发上一直陪着许南欢,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许南欢最终昏昏睡去。

早晨被阳光照醒,许南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屋内再没有半点其他人的影子。

许南欢坐沙发上起身,扶着有些酸疼的脖子,赤脚走到落地玻璃门边,打开门走出去,立刻感受到了鲜活的气息。雨后天晴,阳光格外的灿烂,天也格外的蓝,轻风拂面,新的一天,看起来十分美好。

司机打进来电话,询问许南欢是否出门,平时这个时候,她应该去上班了。

许南欢让司机稍等,换好精致的套装,再化精致的面妆,许南欢让司机带她去汇江大厦。

“太太,你确定?”司机皱眉。

“确定,去吧。”许南欢点头肯定。

恐惧,是种很可怕的东西,比任何实质的武器杀伤力都大,因为它能从内心,从人的灵魂最深处的打击一个人,它无孔不入,无坚持不摧。初次与陆年奇的再遇,许南欢心底是带着恐惧的,后来在陆园,虽然她占尽了语言上的上锋,但她却也知道,自己从心底里还是恐怖他,而之后陆年奇约她见面,她拒绝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在害怕。

她一直在故作坚强,故作不在意,其实不过是回避,不正视心底的恐惧而已。现在,她依旧恐惧与陆年奇的单独见面,但是,她不想再回避。

汇江大厦,a市的著名地标建著,高耸入云,在市内的任何一处地方,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它。

许南欢站在大楼下抬头仰望,微微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后,迈步进楼。

“您好,请问来访哪个部门,什么人员。”一楼保安登录处的女文员坐在大理石的办公台后面头也不抬地发问。

“我找你们的陆总。”

“请问有预约吗?”听到是找陆年奇的,女文员抬起头来开始打量许南欢。

“没有。”

女文员停止了打量,脸上露出些鄙夷神色,说:“总裁很忙,除非与总裁办那边有预约,其他的一律不见。”

许南欢微笑,说:“麻烦你打个电话上去,就说有位姓许的小姐来访。”

“没有预约,都不能……”文员有些不耐烦了,刚想要说话,许南欢拿出了一张陆约安的名片放到前台上,微笑说:“只是一通电话,我建议你还是打上去。”

文员皱眉,看了一眼陆约安的名片,又看了看许南欢,脸上尽是狐疑,但知道陆约安是陆年奇的儿子,面前的人拿着老板独子的名片来,她也不敢再怠慢太多,拿起电话拔了内线上去转告许南欢的话。

几分钟后,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下楼,走到许南欢面前客气地点了下头,说:“陆总请您上去。”

陆年奇的办公室在汇江大厦七十三楼,宽大而华丽,仅供专用的休息室就有两个,原装意式咖啡机,仿高尔夫练球地,按摩休息全套装备应有尽有。

乘总裁专用电梯到达办公室内,陆年奇正翘着腿坐在沙发里,握着一只高尔夫球杆把玩。

“总裁,人带到了。”

“嗯,你出去吧。”陆年奇挥挥手,那个男人就出了门去。

“坐吧。”陆年奇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位置。

许欢走过去过,在陆年奇年示意的旁边位置坐下,笑说:“陆伯伯好呀。”

“好,托你们姓许的福,我肯定能活得长长久久。”陆年奇皮笑肉不笑地反讽。

“早些时候陆伯伯想约我,不巧医院事忙,现下特意来拜访陆伯伯。”

“是吗?真难得世侄女了,费心周旋抓住约安,把他吃定之余还能记得我。”陆年奇冷眼看许南欢。

“陆伯伯,我与约安已经办了手续,我们已经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在这点你应该知道。”

“那又怎么样,我不承认,你就别想和陆家沾上半点关系。”15174024

许南欢微笑,说:“陆伯伯这话我就不懂了,您可是约安的父亲,我与约安结了婚,说过去我也要叫你一声……爸。”

陆年奇再没心再与许南欢演表面戏,冷脸一哼,说:“别,我可受不起。我从没承认过你是陆家的媳妇。”

许南欢并不意外,只微微一笑,从包里取出一份请帖放到陆年奇的面前,说:“陆伯伯,这是我与约安定好的举行的婚礼日子,我想约安大概是不想直接与你接触来告诉你的,我就亲自送来了。”

陆年奇瞥了一眼红色的请帖,然后别开眼睛,起身走到桌边,拉开抽屉,抽出一份支票单丢到许南欢面前,说:“你不过就是为了钱,填个数字,然后拿着钱离开约安。”

许南欢垂下眼睫,看了看那支票单,伸手捡起来看了看,然后弯唇微笑,放到桌上推回到陆年奇面前,说:“陆伯伯,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与约安在一起是真心,只是因为我高兴,他也喜欢我。”

“得了吧,你当年也没多对约安有真心,怎么隔了五年倒谈起真心喜欢了,你这些年活得怎么样,我全都知道,住便宜的危房,在小医院求一份工作,当陪酒,不过就是为了钱吗。你如果是想嫁给她就能有钱,过好生活,我可以直接给你。”

“原来,陆伯伯也知道,当年我与约安是相互没多少真心的,却还支持他当初追我。”

“你……”陆年奇如被戳中旧伤,脸上露出了即羞愧又愤怒的表情。

当年,委曲求全维护两家关系,极力想拉拢许南欢父亲的陆年奇,如今飞黄腾达,功成名就,但对于当初的那些事情,提起来就是一道旧耻辱,旧伤疤。这也是陆年奇心里厌恶许南欢,不愿意见到她的重要原因之一,因为只要看见她,他就会不自觉地记得那些年对许南欢父亲的低声下气,谄媚奉承,他就会为自己感到可耻和颜面无光。

“陆伯伯对我的经历倒是知道的清楚,难得你这些年也都一直在留意关注我。”许南欢微笑抬眼看陆年奇。

陆年奇这才意识到自己嘴快一时说多了,但却也没后悔或是尴尬,转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不再理会许南欢。

“陆伯伯,你还忙,我就先走了。”许南欢笑着起身,走出几步又转过身,冲坐在黑色老板椅上的陆年奇说:“陆伯伯,既然我与约安结婚的事已成事实,你也不防想想与我和 平公处。你讨厌我,只会让约安对你更反抗,如果你对我好些,放下一些成见,也许我能替你弥补关系,让他重新尊重你这个父亲。”

“做梦。”陆年奇冷冷甩出两个字。

“考虑一下吧。”许南欢微笑,转身去了休息室旁边的总裁专用电梯下楼。

人总裁专用电梯出去,可能是那个电梯真的是鲜少有人能使用,而许南欢这样一个年轻女子走出来有些扎眼的原故吧,旁边的人都不自觉是侧目于她。

许南欢微笑着,戴上墨镜抬起头迈步离开大楼。

————————华丽分割线————

第二天早晨,许南欢在苏锦晨的海边别墅的二楼阳台餐桌上用早餐,白色的栏杆外就是蓝蓝的海面,朝阳正好。

菲佣在屋内收拾着东西,许南欢喝一杯牛奶,吃着三明治,而苏锦晨坐在对面,穿一件蓝色休闲服,翻看一份当日的报纸。

“怎么样?”许南欢边吃早餐边问。

“嗯,角度不错。”苏锦晨在报纸后面回答。

203 极品妖孽

她看着闻人,睫毛扇动的更厉害:“你……你一定要小心点!我还指望你带我回去呢!”

闻人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方佳然被他看得都忘了呼吸,脸开始发烫。舒虺璩丣

他却突然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笑容在阳光下竟显得特别的耀眼。

而后,闻人便一言不发的朝马路边上走。

方佳然蹲下。身子躲着,耳边突然传来两声枪响嫦。

突如其来的枪响吓得她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闻人……”她轻喃道,也顾不上闻人之前的吩咐,想也不想的就冲了出去。

她一手握着手枪,把手枪上了膛,小心的警戒着,然后迅速从田里往马路上爬肉。

当爬到一半的时候,她便看到了几乎让她心跳停止的画面。

一个男人中枪倒地不起,慌乱间方佳然也没有仔细去看他到底伤在了哪儿。

因为方佳然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另一个人身上。

那人正举着枪瞄准闻人,而闻人显然因为左臂的伤,动作迟缓,无法有效地躲避敌人。

方佳然想也不想的举枪,朝着举枪的那人便开了枪。

强大的后座力震得她手腕发麻,差点儿就要倒栽回田里了。

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发现那男人被她打中了腿,跪倒在了地上。

方佳然脸色惨白,这不是她第一次开枪,却是她第一次打伤人。

她瞳孔猛地缩小,双腿开始发软,颤颤巍巍的就要站不住了。

“走!”在方佳然发愣的时候,她的胳膊被闻人抓着,将她甩上了车。

闻人也迅速上车,开着那两人的车离开。

“我……我没把那人打死吧……”方佳然颤抖着问道。

“没有,顶多是打瘸了。”闻人说道,话虽然轻松,可是听起来极其的虚弱。

“停车!”方佳然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闻人不悦的说道,“这时候,别闹!”

“我没闹,停车!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法儿开车,我来开!”方佳然说道。

闻人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说道:“我能开!”

“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摇摇欲坠的随时都会倒在方向盘上似的!”方佳然怒道,“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可不想让你拽着我一起死!我们换位置!”

方佳然气鼓鼓的瞪着他:“你要是不换,我就一直烦你,你不想一直被我唠叨吧!”

“知道了!”闻人咬牙道。

闻人停下车,跟方佳然迅速的换了位置。

他现在双腿都不听使唤了,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在抽离,恨不得一头栽倒就不起来了。

当他下车的时候,身子晃悠,眼前恍惚的所有的景物都重了影。

他使劲的眨了眨眼,用右手撑着车,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时,几乎就是栽倒在里面的。

闻人浑身都是冷汗,疼得粗喘。

方佳然紧张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可不能闭眼,你得为我指路,你知道的,我不认识路!”

闻人强扯起嘴角,虚弱的说道:“知道,我不闭眼。”

真的放松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没了一点的力气,之前不过是出于求生本能的强撑。

现在安全了,他就瘫了。

四肢酸疼,更别提受了伤的左臂。

他甚至怀疑,就算现在去了医院,他的左胳膊还能不能保住。

他头靠在椅背上,倦意潮水一般的朝他涌过来。

闻人的眼皮愈发沉重,大脑有种缺了痒的空白。

他不是没受过伤,他的身上有不少枪伤,所以他清楚受伤的感觉。

外界总以为他是闻家的少主,自小被重重保护,性格跋扈,却不知道他自身的实力,完全当得起如今的位置。

打从他五岁开始受训的时候,大大小小的伤就总也脱离不了他。

一直到他通过了考核,获得了师父的认可。

而后,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总结了经验,锻炼出来后,他受伤的次数才渐渐地减少,直到没有。

一直到这一次,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左臂的伤口已经痛到麻木,发动机的声音也渐渐地远离了他。

闻人觉得这个世界都在渐渐地安静下来,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雾,白蒙蒙的看不真切。

“闻人!闻人!”他隐约间,又听到了方佳然的声音。

只是声音好像有点儿远,让她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尖锐了。

闻人弯起了唇角,如果这个女人能温柔一点就好了,他还真没见过她温柔的样子。

不对,他好像见过。

那次在她家楼下,看到她跟冯皆维在一起,面对冯皆维的时候,她很温柔。

方佳然一边开着车,注意看着前方,一边又时不时的转头注意闻人的情况。

看到他半闭的双眼,她突然心慌的大叫,企图将他叫醒。

纵使她被方博然保护的很好,可是也知道,在这种时候闻人不能睡。

可是闻人好像听不到她的叫声,嘴角还扬起了该死的微笑。

方佳然瞥了眼他左臂的伤口,一咬牙,右手突然离开方向盘,就往他的左胳膊上狠狠地一戳。

她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只在伤口的周围戳,可这样也够闻人疼得了。

他疼得浑身都抽。搐了一下,立即转头怒瞪着方佳然。

可是看到她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时,他眼中的怒气消失殆尽。

“别睡!听到没?你不能睡!你得说话,你得给我指路!”方佳然焦急的说道,头忙碌的转来转去,一会儿看着前方,一会儿又转头看着他。

闻人看着她眼里闪烁的泪光,不禁笑了出来。

“该往左拐了。”他低声说道。

“哦……”方佳然连忙打方向盘。

“担心我啊?”闻人轻声问。

“平时虽然吵吵闹闹的,可也不见得想让你出事啊!”方佳然吸吸鼻子说道。

“我不会有事的。”闻人头靠在椅背上,转头盯着方佳然的侧颜,轻松的说,“祸害遗千年。”

方佳然忍不住的含泪笑出来:“哪有人说自己是祸害的。”

闻人笑笑,实在是抵受不住困倦,他嘴里咕哝着:“佳然,我实在是……撑不住了……让我睡一会儿……”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被他含在了嘴里,消失在唇间。

“闻人!闻人!”方佳然尖叫道,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听不到了。

方佳然转头看着他,前所未有的心慌。

闻人脸色苍白,眼睛紧紧地闭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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