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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风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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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竟选了几样梳妆用具。
挑完东西,江南风又领着她去村长家,把她放在外屋呆坐了能有半个钟头。也不知他进里屋与村长及其家属,都叽叽咕咕的说了些什么。几人从里屋一出来,恋雪就发现自己的唇彩和眼影都易了主。
村长的两个夫郎兴致勃勃的一把抓过自己,狂问唇彩和眼影的用法,就连村长那个十岁刚出头的小儿子,也含羞带怯的跟在一旁凑热闹。这还不算,那村长也不管是不是半夜三更,竟然把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叫出来集中到平台下风口的一块空地上开大会,一堆人还点起了篝火。
那个篝火介绍大会真真是让人难忘啊。
村长介绍完她是江南风“捡”回来的海客后,一村子人差点没把她给吃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像岛屿在什么方位啦,都有哪些特产啦,风俗地貌啦,最近几年有没有海客啦之类的。
印象最深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的大妈,颤抖着抓住她的手,泪眼朦胧的问,有没有在故乡听说哪里“捡”到过一个四十岁上下,右手臂有一大块伤疤的海客。那是她的女儿,四年前某一天清晨出海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自己当初是怎么回答的?哦,对,是说听过别的地方有人“捡”到海客,但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希望这个善意的谎言能给老人家的余生增添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在刚开始的几天,村里的人看到她还是一副稀奇的样子,还会经常凑过来问东问西,她也是真真假假的编着瞎话,说的好像真是某个岛上出来的一样。时间一长那股新鲜劲一过去,村民们见到她也就和见到其他人一样打个招呼闲扯上几句,然后该就干嘛干嘛了。
从某种程度说,自己这也算是开始逐渐融入这个村子了吧?
想到这,恋雪抬头看了一眼此刻正坐在她对面,小口小口专心吃着饭的江南风,心中不禁感叹。
眼前这男子,蓝衣黑发,面若美玉,十指纤长,就连吃饭这么普通的事情,他做起来都显得那么风华流转,优雅端庄。这样的人若放到自己的世界,一出现就应该是光芒万丈、瑞气千条、闪到睁不开眼的那种,绝对会无意外的被挖到演艺圈,从而独霸天下,无人能挡,风光到四五十岁不成问题。
可就是这么一个正值二十五岁风华正茂的男子,生在这个世界,竟然成了昨日的黄花,开败的玫瑰,愣是被归于年老色衰之流。
说起来,江南风在这个村子也是一话题人物。
来了一个多月,她可以很确定男子在这个国度确实是没有地位,别说女子三夫四侍是平常事情,就是拿小待去换酒、换马、换粮食,似乎也为数不少。隔壁一户儿子才十二岁,听说已经办了成人礼,嫁了。而村尾一家孩子才双十年华,只因还待嫁闺中,就被村民们私下称之为“老儿郎”,颇有一些闲言碎语。无论江南风多么风姿卓越,二十五岁的“高龄”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怎么看都是风光不再了。
但无论如何,江南风毕竟是个美人,如今独身一人不可能没人遐想。更何况,南风并非此村子的人,这点听口音也能猜出一二。在她耳朵里,江南风说的是比较标准的普通话,而村子里的人则带了一点口音,当然还不至于听不懂。
闲暇时听村子里渔民守夫们八卦,当初江南风来的时候,村子里是人人自危。乡村不比城里,大多人家还是守着自己的夫郎老实过日子,三夫四侍的很少很少。村里突然来了这么个美人,人人都怕家中女人被那姿色迷了去,从而冷落夫待家庭不和。
这就是所谓的怀玉其罪吧?
也确实有过那么几个上前试探过,都被江南风的软钉子给打发了去。好在,如今的江南风毕竟二十有五,姿色再如何动人也是年华已过,村里的女人对他倒也不是太执着。何况,江南风是村长领回来的人呢,又在村里教书,地位总算比一般无依仗的男子强些。
据传,起因是村长李明贤前些年出门谈事情吃了几次不识字的大亏,之后便老是寻摸着找人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这个想法终于在年初之时提上日程,并付之行动。
话说那日,李村长去相距不远的瞭望镇请教书人,之后带回来的就是江南风。据村长介绍,江南风是天池人士,其母以教小孩子念书糊口,嫁人后随妻主定居明滨。之后妻主不幸去了。天下自古有训:男子在家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江南风妻主去世之时他上面家母已逝,下面又无子女,偏又生的貌美,自然惹来有心人的垂涎。南风为避那垂涎之人的逼迫,只身逃往瞭望镇,恰巧路遇李明贤。李村长怜其境遇又正需要个会教书的,便顺风顺水的将江南风聘回村子,以礼相待。
想当初李村长的正夫田氏同自己讲述江南风的遭遇时,还感慨的流了眼泪。说罢,还语重心长的让自己好好待南风,说他身为男子境遇坎坷,熬到现在也不容易,莫要因为他年长还嫁过人就亏待了他。
想到这里,恋雪忍不住再抬眼看了看正优雅夹鱼入口的江南风,的的确确,是一身难以掩饰的好风姿。只是……恋雪心中不仅嘀咕,她真是,想不透这江南风到底什么用意。
那日篝火大会上,李村长曾当着全村人的面宣称,自己是江南风“捡”回来的海客云云。那意思是个人都能听出来,是在明明白白的公示,从此后江南风按照习俗,就是她陈恋雪的人了。
想当时自己绝对是打算第一时间站出来解释清楚,免得日后说不清的。可是,她还没等开口,就被江南风拦下了来。只见江大公子风姿灼灼的福了福身,张嘴便来了一句:“以后一切就拜托恋雪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硬生生的把她满腔言辞,都给堵了回去。
若说江南风改变主意了想要委身自己,打死她也不信。况且事实证明,人家也确实没有那个意思。可是,江南风又为何要不顾名节的,造成已经委身与她的假象呢?
☆、走出渔村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一个来月。
无论如何,眼下来看江南风对她还算不错。一日三餐下厨做饭给她吃,平日教小孩子识字时让她和孩子们坐在一起学,晚上让她住在中间的大屋,而他自己则搬到旁边的偏屋去睡……这样的待遇不说无微不至也差不多了,真是没什么可挑的。
看了一眼正在东想西想的海客,又看了看被扫荡精光的盘子,江南风起身开始收拾饭桌。见晃过神来的海客欲伸手帮忙,江南风顿了顿,抬手止住了女子的动作:“不用麻烦恋雪,这点事情我做就好,你去收拾一下,我们明天起身去明滨。”
闻言,恋雪不由得一愣。像是看出了女子的疑问,江南风跟着又加了一句:“我想了很久,你给我的那些东西,在县城怕是卖不上价来,不如拿到明滨去。”
看着被自己消灭干净的空盘,恋雪想了想,还是动手开始归拢盘碗。开玩笑,饭都是南风做,自己若连碗都不收拾,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那个镜子和化妆包你,估计在明滨能卖上价么?”一直在没什么地方花钱的村子,恋雪对这个地方的物价还没有机会培养概念。
见女子坚持帮手,江南风耸了耸肩没再阻止,只是跟在女子身后进了厨房:“这种工艺的镜子在你们那边很常见么?”
随手从缸里侩了一飄水倒进洗碗盆,江南风并没有直接回答恋雪的问题。
“还好吧?”
将洗净的碗递给男子擦干,恋雪回忆了一下,介绍道;“这是一个懂行的朋友,从家乡北边一个叫俄罗斯的国度带回来的,是正经八百的紫金梳妆镜。我不太懂行啦,不过紫金好像是那个国家的特产,据说纯正的紫金饰品,带很多年都不会退色。”
摆放好碗筷擦干净手,恋雪转身看着依在门口打量着她的男子,“南风,我对这里还不太熟悉,你说要我准备明天出发,我需要准备什么?”
“你来的第二天,李村长就去瞭望镇帮你办了登记,户籍今天早上有人顺路捎了回来,在我这里。你只要收拾好换穿的衣服就好,今晚早点睡下,养足了精神,明天好赶路。”
所以,江南风也许早有打算,只是一直在等待手续办齐全么?也好,以她的立场来说,多看看这个国度,正式眼下所需要的。想到这,恋雪随即冲男子笑了笑,便回屋子收拾去了。
站在原地看着女子进屋的背影,江南风不由得紧了紧衣袖下的拳头。
女子的身量要比寻常人矮小几分,瘦弱如李村长的旧衣套在她身上,也显得松垮。女子的头发乌黑铮亮,总是绑成马尾,那是没挨过饿才能蓄得出来的色泽。还有女子的性情,不同与自己所接触过的任何。。。。。。
不是在与女子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决定好了么?是下定决心的时候了。
&&&
夜
靠墙的一张木质大床,一个年轻女子正绻在被中睡的正香,黑长的秀发被拢过头顶散在枕头上,暗影隐去了女子的脸,让人看不清那些沉睡中的五官。空气中,一股甜甜的香气若有似无,门一开,便顺着那带进来的风四散淡去了。
江南风靜靜的站在床头看着女子。此刻的陈恋雪看上去,与奉临的女子并无不同。然而,当这双眼睛张开时,那流转于女子身上的异域风情,却能让人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是不同的。
摇了摇头,江南风暗暗苦笑,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轻轻将手探进被子里,待寻到女子的手,便轻轻将其从被窝中拉了出来。江南风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注视着女子的睡脸动作顿了顿,一咬牙,又掏出一个木制小盒,迅速将里面的涂料沾满女子的食指,然后,坚定的,狠狠将那鲜红的指印子按了上去。
收好印上了指印的纸,江南风又深深看了一会儿沉在梦中的女子,这才仔仔细细的将那手指上的涂料擦拭干净,转身出了屋子,回手将门带上。
梦,美丽香甜,始终持续,直到天明。
天一蒙蒙亮,恋雪就被江南风从被窝挖了出来,说是要赶在出海前与李村长道个别。
一个月来,李村长对她的确颇为照顾。上到头巾衣服,下到□鞋子,她身上的东西无一是李村长赞助的。再说,一个村子就这么大,对方又是管事的,也于情于理都该和人家打个照顾。
站在门口听完江南风的道別辞令,李村长别有深意的打量陈恋雪一个来回,看得她汗毛直立。随后,一个厚实手掌重重拍在了她的小肩膀上,耳边紧接着响起李村长语重心长的告诫:
“你一个女人,路上可要多照顾南风。自家男人,自己得护着是不?可别亏待了他。”
语气一顿,李村长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塞到恋雪手中:
“这是昨天南风说你们要出门子,我拖他代笔写的一封介绍信。上面有我的印鉴,你到瞭望后拿着它去衙门找李大山,那是我铁姐妹儿,看到信后定会好好招待你。好了,你看这日头脸都露全了,我得下海了,你们也早点走吧。”
说罢,李村长又深深一眼江南风,做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便转身唤田氏给她拿家伙式儿,起身出海去了。
☆、瞭望镇(一)
瞭望是距海崖最近的一个城镇。
海崖中,各村渔民都会来镇里贩卖捕捞上来的海物,也会在镇中挑选自己所需的物品。西海海域夏季盛產海驮和青勾。海驮是一种鳞很细的鱼,断海水后亦能存活10天左右才会断气,味道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鲜美。青勾则是一种软体水生物,产量较小,但其肉用来煲汤对安胎有奇效。每年一入夏,来自全国各地的商家便开始大量涌入瞭望镇适机采购。海驮、青勾,再加上以肥美闻名天下的海崖秋蟹和西部山丘特产冬果,使得瞭望镇子店家林立,放眼望去一片繁荣。
尽管江南风已经大致和她介绍过瞭望镇的概况,可当身临其境,陈恋雪还是有种置身梦中的错觉。
十余米宽的街道两边,是一栋挨着一栋两三层高的民间作坊式商铺,或门上挂着牌匾,或门口摆着样品、雕像,或梁上悬着青布大字的商旗。一眼扫过去,各家店面经营的总类也是五花八门。
全然不顾陈恋雪的眼花缭乱与目不暇接,江南风领着她轻车熟路的拐进一个悬着“瑞祥客栈”大字旗的三层商铺。两人刚挑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入座,店小二就满脸堆笑的跟到面前。
“这位客官,江师傅,是打尖,还是用饭?”
见店小二的样子,分明是认识江南风,但这话,却是朝着她说的。
江南风倒也没在意,直接转过头,用那双墨色眼眸深深的望着她:“主,累了吧?瑞祥客栈的炭烧鸡是瞭望的一大招牌,不如点来尝尝鲜如何?
听到那声“主”,恋雪忍不住周身一抖,心头小小恶寒了一下。
虽然路上说好为了方便不落人口实,她要扮演江南风的妻主,但……偷偷瞄了一眼男子波澜不惊的深邃凝视,恋雪只感到越发的一头雾水。
对外宣称自己是他的妻主,不是恰恰落了口实么?若是再联系到那个压上身份证的约定……真是十二分猜不透身边这个男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将视线转向正等着自己点餐的店小二,恋雪忍不住暗暗腹诽,因为是女人,就把她当个主事的了?!她现在就是一土包子进城,一问三不知,看什么都新鲜。这小二真是没有看人的眼光……
心里碎碎念着,恋雪面上倒是扯出一抹甜腻的笑。不就是演夫妻档么?who怕who!偏过头深深回望进江南风的眼底,恋雪嘴角一勾:“南风,你知道,我对吃不挑的。点什么按你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就成,一切交给你安排就好了。”
听着她那含糖量四个加号的小嗓音,江南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顶着她深情款款的目光直接转头云淡风轻的对小二交代道:“张姐,麻烦帮我们订两间上房,来一份炭烧鸡,一份三鲜汤,两碗饭。”
小二看看陈恋雪,又看看江南风,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张罗去了。见状,恋雪连忙凑近了小声问江南风:“这店家你认识?”
“恩,当初刚到瞭望的时候就是吃住在这里,之后每次来镇上也是吃住这里。”
就这样?这样的话应该算是熟客了,可看那店小二的态度,倒是有些……恋雪眨了眨眼,没再多问。管他熟还是不熟,和她都没有一毛钱关系。
吃罢了饭,又到楼上房间将行李安置好,江南风便让恋雪背起冬果,和他一起去药店将其卖掉。而背起筐的瞬间,看着站在身边一脸理所当然的男子,恋雪不由得感慨万千。
这果然不是同一个世道。
以前出门,都是男人帮她拿行李。可现在,行李几乎都是她在扛着。没办法,她得从善如流啊,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颠了颠肩上的筐,恋雪暗中赞叹了几番大自然的神奇。这里很多生物与自己的世界并无不同,比如螃蟹、鸡、大米等等;但也有很多是自己世界没有的,比如现在她肩上的冬果。
她与江南风相遇时,南风就是去上山采摘冬果。这冬果是在入春时分生长成熟,摘下来后要晒至入冬颜色由红转绿了方能食用,据说能解百毒。因为只长在海崖的丘陵地带产量较少,越往内地去价格越高。江南风路上时候就对她说过,当初摘下来的那些冬果,一部分在瞭望卖掉换路费,一部分到了明滨再卖,余下的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一路跟着江南风进了药铺,恋雪惊奇的发现药材类竟然是明码标价——她虽然不识字,但听旁边同是卖药的人聊天也能知道一二。现在时令进价多少,卖价多少,墙上的板子标的清清楚楚。暗中感慨这药材市场竟然已经成熟到这种程度的同时,恋雪面上也没闲着,按着江南风的暗示一步一步交了货领了银子,心下不免再抱怨几句。
文明程度低的社会就是麻烦!这点小事儿是个人都能搞定,就因为江南风是男子不方便抛头露面,就得她这个不熟悉状况的人出头来做,真是#¥%@!
将银币收入怀中准备回客栈,恋雪的脚还没等迈出药店大门,旁边却是窜出来一位三十岁上下浓眉大眼青巾白褂的女子,一伸胳膊,将她和江南风给拦了住。
干巴巴的眨了眨眼,恋雪偏过头见江南风也是一脸的莫名,心中就多少有些画魂。看样子,似乎江南风也不认识来人。莫非,是刚刚卖出的冬果有什么问题?
拦路的女子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了看表情茫然的陈恋雪,又看了看安静站在一旁的江南风,面皮突地泛起了一层红,咳了一声没头没尾的从嗓子逢里挤出一句:“这…这位妹妹,不知道,不知道阁下现在需用钱财否?”
闻言,恋雪眼睛突地瞪的老大,整个人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问她需用钱财不?这演的是哪一出啊?
转过头求救的看向江南风,却见他双目微微眯起,抿着嘴站在那里直直盯着青巾女子,竟是全然没察觉她在发出SOS视线。越发茫然的顿了顿,恋雪收回求救无果的目光,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面前的女子身上,自力更生的试探道:“不知,这位大姐有何指教?”
她们所在的药铺前厅很是宽敞,如今正值药材买卖旺季,店里人来人往的,少不了有些吵闹。只是,这青巾女子出挑的身高和生硬突兀的行为,哪怕动静闹的不大,也是尤为引人注意。
原本吵闹的大厅如退潮般安静下来,青巾一见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面皮又更红了一层,嘴里喃喃的,那摸样倒像是紧张到有些说不出话。
见状,恋雪心中有些不耐,不动声色的抓起江南风的手腕,打算抬脚走人。而青巾见她们要走,一时也顾不得面臊,张口便喊出了一句:
“100个银币!让你的这位小待陪我一夜,可好?!”
☆、瞭望镇(二)
陈恋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女人刚刚说的是什么?不会是她听错了吧?
她要花钱找江南风陪她过夜?还问自己可好?!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公共场所!竟然如此唐突的把自己拦住,说这种狗屁不通的混账话!她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怎地?
本能的转过头看向当事人的男子,江南风顶着众人齐刷刷的,或暧昧或玩味的目光,抿着嘴将脊背挺的笔直,整个人干干净净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如果不是她看的仔细,几乎都要忽略了男子掩在袖子下那握得紧紧的拳头。
青巾见恋雪只是看着男子不答话,急的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又加了一句:
“若…若是觉得100个银币少了,那…那我再加100个,可好?小妹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他,明儿…明儿天亮,一定把人完好无缺的送回你身边……”
转回头盯住青巾女子,恋雪心中怒极,面上反而笑了起来。伸过手握住江南风袖子下那攥得快拧出血的手指,恋雪嘴角一挑,轻轻柔柔的说道:“这位姐姐,你是打哪儿看出他是我的小待?你见过谁家小待有他这般的气质相貌?你见谁家对待小待,像我对他这般敬重的?嗯?”
被恋雪那快睁出来的眼睛狠狠瞪着,青巾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张大了嘴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不是你的小待?不可能吧?他,他一个男子出门不带面纱,定是许过人的!我是看他耳朵上并没有耳饰,这才,这才过来开口……你竟然说他不是你的小待?不是小待,难道还能是你的正夫不成?不可能!你才多大啊?16?17?他看上去怎么也有二十四五了,哪有人会娶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正夫?而且,而且他耳朵上根本就没有正夫应该带的耳饰!”
话声一落,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集中到江南风的耳朵上。那对耳垂圆润白皙,小小的耳洞也细腻撩人,但确实,并没有任何配饰。
这女人到是挺会自说自话啊,欺负自己不懂这儿的规矩是不?站在那冷冷的哼了一声,恋雪一瞬不瞬的盯着青巾的眼睛,抬手将自己耳朵上那对红色三叶草状的18k耳钉摘下来,慢条斯理的将其放入江南风手心,
“谁告诉你不可能?我不过是觉得一般的凡品配不上他,这才没有让他随便带什么。真是没想到我们这种家~务~事~竟还惹来大姐你的误会了。”语气一顿,恋雪转过身一脸温柔的看向江南风,“这个,你先凑合着。等我寻到我认为配得上你的耳饰,一定亲手给你换下来。”
看着江南风接过耳钉默默带上,恋雪这才转过脸挑衅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仰高脖子摆出标呛声的架势——这耳钉也带上了,我的态度也很明确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概是万分意外于陈恋雪的反应,青巾的一张嘴干巴巴的张了又张,嗓子更是整个紧住无法发出明确的声音。而正在僵持间,青巾身后却是走出来一人,颇有气度的抬手拍了拍青巾的肩膀:
“表姐,算了,看来这位妹妹很是宠爱这位公子。我们也不能夺人所好啊,是不是?”
闻声,恋雪瞥向说话的女子——看起来二十岁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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