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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风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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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奇宝宝,什么风土人情、人文地貌等等等等问的是无一不细。一路下来恋雪觉得自己险些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幸亏她编排的版本是在原本世界的基础上改装地,要是凭空捏造让古天兰这么连珠弹似的几天不间断轰炸下来,能不露馅那才有鬼呢。
海崖本就是山丘之地,这一路走来虽然不知道是否出了海崖地段,但途中的山峦叠嶂倒是一成不变的。官道基本是穿梭于山峦之间,虽然多少有些上下坡,坡度却都不大。恋雪本以为这中古世界的官道出了城镇就应该是那种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可一道下来却是发现,除了个别地段外,整个官道基本都是石条石块铺成。恋雪不禁感慨,难怪马车的使用那么普及,原来是路况交通相对较好。想她刚毕业那段时间也曾在路桥公司打过工,有些东西虽然不太懂行但多少也有些概念,这石块铺路必有石山方可采石,这一路放眼望去一片片的郁郁葱葱,哪来的石山啊?
赶车的车娘听她提出这个疑问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斜着眼睛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她这个海上人的脑袋瓜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哎?你问这些谁知道,这官道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啊。我奶奶辈如此,妈妈辈如此,到我这还是如此……。”不光是车娘,连带着一队的伙计护卫都跟着嚷嚷她的注意力不往正地方使。一片打哄声中,还是钟晴出头给她解了围,据钟晴介绍,大约一千二百年前孟朝后期,接连两个皇帝都为了西巡游玩车马方便全国大兴土木修建这种石路,西部官路大部分的石条石块都是当时从东部运过来的,工程浩大,历时数十载,劳民伤财。所以到孟朝末期民怨四起,因此才有了慕容德的揭竿而起,以及后来慕容家燕岚王朝的数百载。
钟晴的讲述绘声绘色,包括车娘在内的一干人等聚精会神的跟听书似的。听后还频频感慨原来如此,还是钟二小姐懂得的事情多云云。恋雪毫不意外的留意到佩剑的四个师姐,钟岩还有谷天梅姐妹对钟晴的讲述并没有多大热情,与其说是没有热情,还不如说她们应该是早就熟知这段历史。果然,恋雪暗暗下着结论,从说话气质和眼神也能看得出来,这几个人果然都是受过相当程度的教育,神韵不同于普通人。
“石铺官路的雏形是源于孟朝,经千年下来几朝几代官家民间的扩铺修护才形成了如今恋雪见到的规模——但凡有点名头的地段,往来官路无一不是石铺路。”钟晴见恋雪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微笑着问道,“也难为陈妹妹有心,竟然注意到了官路石铺的问题,难道在妹妹的国度,往来的官路不是石铺的么?”
闻言恋雪轻轻笑道,“被姐姐说中,我们那虽然也有石铺的路,但大部分路都不是石头的,所以看到这边官路都是石铺的有些意外。”这句话不算说谎了,恋雪暗中吐舌,自己世界的路应该大部分是柏油、沥青或水泥。石路,有但不多吧。
虽说坐在前辕座上比较不颠,但恋雪每天还是保持在车厢内和江南风独处一段时间,一是不想让自己前后的行为有所突兀,再来也是休息一下自己的脑神经。对她而言,和江南风在一起再怎么注意言词也要相对轻松的多。
七八天下来,她们基本都是早上起来赶四五个时辰路,中午在途中的饭铺或村庄或小镇子点口吃食,接着再赶几个时辰晚上夜宿村庄或店铺,倒是没有一天露宿野外的。有了张婶家的前车之鉴,恋雪再住民宅的时候一概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无论见到什么样的场景都是不闻不问不做多余举动。见识了几次,恋雪这才由衷的体会到老妻少夫在这个世界某种程度来说算是种普遍现象。不但如此,有一次入住的那户竟然趁江南风洗漱时把一个十四五的小侍领进她屋里去,问她要不要服侍。恋雪当时震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心道这户竟然拉自己的小侍陪过往的客商睡!真是想钱想疯了!幸得她将江南风抬出来这才解了围,不算太过尴尬。
想那告别了张婶家的那天中午,车队在一个山涧间搭建的包子铺停了下来,一队人呼啦啦的下了马或马车围坐在小铺子为数不多的几张长桌旁,倒是刚刚好坐满。恋雪自然是先扶着江南风下了马车,然后再拉着他的手让他在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那是恋雪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吃饭,同时也是第一次看全了她们队伍的全部人马。其实车队行进时除了她所有的女人都在外面,她没见过的无非就是几个男眷。
除了江南风和陈莫,队伍中还有四个男子。有两个看衣着风格是和钟岩还有那四个佩剑的师姐一路的,都是青巾白褂。两个男子年龄看上去都在四十上下,都带着家伙式儿,平时和陈莫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还有一个是陈莫的小厮,十二三的年龄,有些瘦弱,在恋雪的眼睛里实在还是个孩子。最后一个是最引人注目的,谷天梅的小侍,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年,是个相当漂亮的男孩子。那天他身上穿着一件淡色的长衫,往那一坐,清雅俊美如三月春柳。那个孩子的眼睛生的尤为特别,一双眼眸在每个不经意的眨眼间都显的璀璨若星、流光异彩。纵使是看惯了江南风的风华流转对一般美色已入不得眼的陈恋雪,初见到这样一个绝色少年也是整个人一震,立刻看的呆掉了。
不过她的失态并没有维持很长时间。江南风见她那一脸呆样后立刻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踩了她一脚。那一脚踩的绝对够力度,恋雪痛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差点没咬碎满口钢牙这才忍住了没有痛呼出声。这一幕显然没有逃过众人的眼睛,谷天梅似乎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看向恋雪时平淡得连眉梢都没挑一下。钟晴倒是毫不客气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眼睛扫了扫恋雪桌子下面的脚,无限同情的摇了摇头。江南风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那神情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钟岩则是不以为意的瞟了恋雪一眼,然后继续将目光锁定在江南风身上。
想到钟岩恋雪就郁闷。坐在前辕座上,恋雪一抬眼就能看到前方钟岩坐在马背上的身影。八天了,从告别张婶家那天中午她们第一次下马车和大家一起吃包子开始,连续八天,每天中午这个钟岩都会主动凑过来坐在江南风的另一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南风,那眼神热切的都能喷出火来。一天两天的或许大家还没太注意,可是天天如此就是个瞎子也能感觉到其中的电流,何况她们这一路个个的哪个不是人精?
哎~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看太阳快到正空了,恋雪心中暗暗有些打怵。一开始的时候是钟岩自己过来要求和坐在江南风旁边的人换位置,一次这样,两次这样,到了后来江南风旁边的位置都没人坐了,大家都主动的空出来留给她。那四个佩剑的师姐先是对钟岩的行为深皱眉头出言轻责,到后来干脆不闻不问放任自流。古家姐妹从始至终只是淡淡的看在眼里置身事外。钟晴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表姐的心迹,自然不会有所言词。倒是她这个挂着名的妻主天天如坐针灸,她坐旁边尴尬难受啊。江南风面对钟岩的殷勤始终保持着一种礼貌的距离,应对的神气语态也很是自然。然而在这种自然之下,恋雪能感觉到他对钟岩冷淡的像一座靠不到近前的冰山,只能让人感到丝丝的凉气。不过很显然钟岩是不怕冻的,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各种理由各种机会到江南风眼前晃悠,每一次都看得恋雪眼皮子一抽一抽的,恨不得一拳把她打到天边去化为星星一闪消逝,省的看着碍眼。
看着前方不远处出现在视线里的村庄,恋雪又深深的叹了口气,郁闷啊,这每天吃午饭都变成了一种障碍,真希望能早点到达明滨。
☆、路途(六)
恋雪缩了缩脖子,实在是没有勇气抬起眼睛看向江南风。虽然南风这句话用的语气很是平板,但是她就是能听出来,江大公子为什么的重点就在那——要~来~求~我~四个大字上。嘴张了张,又闭了上,恋雪心虚的吞了口吐沫,这~她要说什么?
帘子外,车娘挥着鞭子吆喝着打马拉车,车身在马蹄子的拉动下开始缓缓的移动,速度并不快,但是能让人很明显的感觉到,她们的队伍已经开始拔营出发了。
车厢里,超强的低气压笼罩在两个人之间,恋雪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江南风两道凉飕飕的视线此刻正紧紧的压迫着她。虽然恋雪从江大公子的表情和语气上都没有发现生气的迹象,虽然平日里和江南风相处的时候也经常两人相对无语,虽然她也曾用沉默来面对过江南风的疑问,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恋雪发现自己就是无法在眼下的这种静默中态若自如。这样的视线,这样的气氛……完了,完了,她已经开始觉得胸闷气短、心跳加剧,不能。。。不能再这样沉默下去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恋雪正了正坐姿,既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还不如让刀来的痛快些,怎么都好过现在这样的相对无言冷风过境。
咳了一声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也算是给自己的不自在找了一个缓冲,恋雪开始讲述早上张婶找她所谈的字字句句,原原本本一丝不落的慢慢道来,包括她所看到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反映都没遗漏。
江南风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面无表情。看着毫无反应的江南风,恋雪深深的叹了口气。拜托,老大,她错了还不成么,打她也好骂她也罢,多少给个音吧,这样压抑的气场实在是比给她一拳更让她难受。顿了半晌,恋雪决定自己应该主动一点,先作检讨请罪,争取宽大处理。
“咳,我说南风,我先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胡嘴乱说的。当时我只是觉得那个男孩子也在场,我断然拒绝的话多少有点太伤人了,而且我也担心张婶因此更不待见那个孩子。所以,所以,我就头脑一热编了一套瞎话,想让张婶自动知难而退。这是我的疏忽,是我说话不经大脑办事不牢靠,我不应该拿你说事的,是我疏忽了,我不应该诋毁你的名声,我,我不是故意的……”越说恋雪就觉得自己做的越过分,是啊,这个世界的男子最注重的就是名声,自己那么随嘴胡说,别人可能不会多说她什么,可是江南风却有可能因此而被指点啊,她怎么忽略了,她怎么能忽略呢……
越说越觉得惭愧,越说越小声,到后来恋雪都不知道自己嘴里除了道歉还说些什么。最后恋雪决定还是乖乖的把嘴闭上,免得胡言乱语的更惹人讨厌。两相沉默中,恋雪感觉到两人之间那种压抑的气场竟然正在慢慢消退。半响,江南风终于打破了相对无言的沉默,唇角轻轻扬扬的绽开一抹映水梨花般的笑,“原来如此,怪不得张婶那正夫来找我说情,原来是恋雪说了那样的话。其实恋雪不必道歉,名声什么的,我并不在意。只是那样的场景,让人觉得很是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如今恋雪说清楚了就了解了。”
愣愣的看着江南风唇角的那一抹笑,恋雪的脑海中刹那间蹦出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场景。使劲的摇了摇头,恋雪暗暗唾弃自己,想什么呢,想什么呢!定了定心神,恋雪放软了一直僵着的身体,调整了一个舒服姿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啊~~还是正常的相处气氛让人舒适啊~~
回想了一下早上的那番情形,突然觉得十分好笑,恋雪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蛋懒懒洋洋的开口闲道:“南风啊,难道我长的真这么漂亮?哎,你说不然张婶家的那个孩子怎么就那么执着呢?这年头,人太有魅力也是种罪过啊啊。”
看着恋雪那一副犯贫的样子,江南风顿觉得有些好笑,当下毫不客气地开口打击她道,“少贴金了。还不是你那两个银币惹得祸?!”
闻言恋雪怔怔的坐起身子,“你是说昨晚上给张婶的那两个银币?这有什么关系?”
江南风用眼睛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恋雪的一脸茫然,确定在她的脸上没有找到半点假装的痕迹,暗中有些感慨,看来这个女人是当真没有半点自觉,清了清嗓子,江南风说道,
“昨晚的那两个银币,与其说是给张婶的,还不如说是你给那个小侍的,对吧。”
闻言恋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点点头表示承认。江南风见状继续说道,
“我想恋雪可能是因为那个小侍花样年华却委身了一个年龄大到可以做他母亲的女子,心中有所不忍,所以才让我拿出两个银币,面上是感谢张婶的款待,实际上是想借此抬举一下那个小侍在家中的位置,希望张婶能够好好的对待他,是也不是?”
恋雪赶紧继续点头,是,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半点不差。
“不过两个银币实在是太多了!”江南风说道这,两只眼睛顿时锐利的像两柄刀子,刺的恋雪头皮发麻,“我想恋雪可能是对物价还不太了解,对奉临的金钱还缺乏概念,那样的饭菜做的再好,两个银币可以吃十顿也不止了。昨天晚上恋雪话已先说了出来,奴家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恋雪要明白,我们的银子是有限度的,有些浪费实在是不必要。奴家希望恋雪以后有打赏的心思时,能考虑一下现实情况,稍微节制一些。”
这一番话说的,恋雪坐在那连冷汗都下来了。是,她明白了,昨儿江大公子那是在外人面前给她留着面子。人家此刻的言下之意她充分理解,意思就是说是这种事情仅此一回,下不为例。以后?没有以后!借她个胆她也不敢啊,且不说江南风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就是他那双比刀子更厉害的眼睛她也受不了啊,一个眼神杀过来她就胆战心惊血流不止了,哪还敢有下次?
顿了一顿,江南风把话头又拦了回来,“这样一来,那个小侍对恋雪动了心思就可以理解了,比起已过不惑之年的张婶,恋雪和他年龄相当,长相不俗又气度不凡,加上对他也有了一些怜香惜玉的心思,那个小侍自然希望能得恋雪的垂青。过路的商户看上入住人家的小侍并将其买走,这毕竟也算是平常事情。”
恋雪点了点头,“怪不得那个小侍昨天晚上在洗脸池旁候着我,原来背后是这样的心思。不过看样子他也算是懂事的,我说了句我能照顾自己,他就知难而退了。”嘴上虽然这么说,恋雪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的,原来那个孩子并不是看上了自己,他需要的是一个让他脱离现状的稻草,而她不过是让他看到了希望。
看了一眼将身子依在车壁上态若自如的江南风,恋雪暗暗有些咬牙,这个小子,莫非在他眼中,她的长相不俗和气度不凡都是建设在和张婶对比的前提上?!啊哼,在原来的世界她的确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这可是在生产力水平低下的古代异世界啊!撇了撇嘴,恋雪对江南风那句“比起张婶”颇为忿忿,古人云,相由心生。古人又云,腹有诗书气自华。想她陈恋雪身后有着上下五千年大千世界的沉淀,比较起这个世界大部分民智未开的中古人,她应该是挡也挡不住的气宇不凡才是,怎么到了江南风眼睛里,她就变成了比起不惑之年的张婶才云云云云……
江南风自然不知道恋雪在那边正为他一句话钻着牛角尖,听了恋雪的叙述,南风点点头说道,“那个小侍是不能不知难而退,你若不能带他走,要是让旁人知道他对妻主有了二心,可是要被浸猪笼的。”顿了一顿,江南风继续说道,“至于张婶的那个儿子,我想可能是有其他的缘故想要离开这里吧。”
闻言恋雪的注意力一下子从牛角尖中拉了出来,“你说他有其他的缘故想要离开这里??这是什么意思?”
微微的歪了歪头,江南风自行分析着,“暂且不论那个少年是怎么想,恋雪年纪轻轻打赏顿便饭一出手就是两个银币,为人看上去又颇为怜香惜玉,世间体贴的好女子本就难得,单冲这两点,张婶想将儿子许给你也不是不可能,可无论怎么说,如此匆匆的向作为过路人的你提亲,也是很仓促的举动。但不管怎么样,你那一番话也都打消了张婶的念头,她的正夫实在没有道理如此执着的希望你能带他的儿子走。”
恋雪听的连连点头,“你的意思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张婶家遇到了某种变故,希望赶快把儿子给嫁到外地去,又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而我恰巧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开始又表现的颇和她们的心意,所以她们希望我能带那个少年走,是不是?”
“不错。”江南风赞赏的看了恋雪一眼,“很有这种可能性。而且,很可能这种变故是出在那个少年的婚事上。张婶虽然也想要少年嫁去外地,但看样子这种想法并不是那么强烈,不然也不会听了恋雪那一番话后没有多问直接就打了退堂鼓。做爹爹的自然心疼自己的儿子,我想变故如果真是出在那个少年的婚事上,那么那个日期应该是很近了,不然那个少年的爹爹也不会如此着急做出如此动作想要自己的儿子远嫁。”
因为不得以,因为迫在眉急,所以想要抓住最后的希望么?
江南风看着恋雪一下子沉默下去的神情,顿了半响,有些不确定的小心翼翼的问道:“恋雪,若是觉得于心不忍,现在骑马回去还来得及……”
闻言,恋雪抬起头直视进江南风的眼睛,那目光是少有的认真而坚定,
“不必了,南风。我不是救世主,不可能帮到每一个有困难的人。那个少年……并不是我应该背负的责任。”
☆、换夫(上)
走进了才发现,这与其说是个村庄,还不如说是一个不大的镇。一条主街道虽然不算长,但像样的饭馆还是有几个的。
领队的挑了一个双层楼的店面停了下来。和往常一样,各家各留下一两个照看车马行李的,其余人便先先后后的进了馆子。上了二楼,大厅里方方正正的都是一排排的四六人桌,摆放的自是整齐。恋雪是率先上的楼,一看到二楼的布局眼睛顿时一亮,嘻嘻一笑,回爪子便牵起了身后江南风的手,拉着他就朝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奔了过去。来到桌前,恋雪松开手伸胳膊将紧靠窗户那个位置的椅子拉正摆好,然后挺直了腰板,右手背到背后,左手伸出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然后抬起眼睛看着江南风,唇角一扬甜甜一笑:“南风,来,坐这~。”
众人见状都是一脸好笑,只有江南风的眼底笑意之外多了一丝了然。将自己的手搭在恋雪伸出来的手上,江南风优雅端庄的随着恋雪的手坐上了摆好的椅子。待江南风坐定,恋雪立刻拉正南风旁边的座椅,轻轻松松的一屁股坐了上去,一派自然。
这一下恋雪的用意不用说众人便都明白了。钟岩看了看江南风左侧大开的窗户,垂下眼皮眼底一片黯然。钟晴见状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表姐的肩膀,拽着她去到靠墙角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也算免去表姐直挺挺站在那无所适从的太过尴尬。
众人见状哪里还好意思打趣调笑,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便鸟兽散开四四五五各搭各伴随便挑个桌子坐下了。
谷天梅站在楼梯口身形未动,扫了一眼坐在角落里一脸沮丧的钟岩,又看了看笑意盈盈不知道正和江南风说着什么的陈恋雪,偏着头略一思量,谷天梅回手拽过身后的少年往恋雪坐的位置一推,接着便拉着妹妹古天兰迈步走向钟晴姐妹的那一桌。
被谷天梅推了一把的少年正是那个绝色的小侍。此时众人基本都已经各自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少年低着头孤零零的站在那,身子在小二惊艳的注视下顿了一顿,犹豫了片刻,这才缩着步伐,慢吞吞的挪到江南风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钟晴见众人都已坐好,便高声喝着看呆了的小二,各桌都点了几道颇像样子的饭菜。一竿子车娘伙计护卫赶了一道路早就饿坏了,一听钟晴要了好几道带肉的硬菜,顿时将注意力集中到吃食上敲着桌子吆喝着小二快些上快些上。
恋雪自然不受这些影响。一见那钟岩这次没有凑过来恋雪高兴的一对眼睛都弯弯了。正在那里嘻嘻的笑着自己的小动作成功,一抬头却看到谷天梅那个绝色的小侍低垂着头慢慢的坐到了江南风的对面。一见到来的人是他,恋雪赶紧使劲的眨眨眼睛免得自己又看呆掉。这个绝色的少年,从包子铺的那次自己看他看愣神了之后,几天下来从未见他过来和自己同桌共饭过,今天刮的什么风?这大厅又不是没地方坐,谷天梅那桌也不是没有位置,他怎么想到坐到自己这桌了?
四周环顾了一下,恋雪这才发现众人都已坐定。她这桌今天竟只有她、江南风和那个少年三个人。古天梅姐妹和钟晴姐妹四个人一桌远远的坐在角落,对她们这桌的情况似乎是视而不见或者说是不以为意。
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桌上江南风很是自然随意的招呼着少年,那少年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江南风的话,场面不算冷清,却也不算热络。恋雪坐在旁边闷着头专心吃自己的饭,对面坐着的少年她是既不敢多说,也不敢多看。开玩笑,这个孩子可是有妇之夫,而且那个妇还是英姿飒爽的古天梅。虽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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