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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女当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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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日，秦萤泪在那场大斗法中受了些皮外伤，另外还因为灵力全部用光所以在钦天监休养着，可她最近吃颜夜曦家的饭菜吃上了瘾，而且因为之前体能消耗太多，颜夜曦派人送去的慰问品根本不够她填肚子的，所以等到她身体好些了能下地走动了，她就立即从钦天监跑到青衣巷的颜宅去继续蹭吃骗喝了。
“我听小玖爷说。那做坏地居然是高泰一个非常有名的得道高僧，叫什么佛愿的。而且我私下问了泉泉，她说那个佛愿居然是一只修炼出了人形地黄鼠狼精。因为常年听佛经修佛，又经常偷吃供奉给佛祖的灯油。所以道行还不低，这也是为什么你应付起来会那么吃力，老秦，你说这可能么？黄鼠狼精？。…”颜夜曦眉飞色舞地跟秦萤泪分享着她这几天从独孤九霄那里挖掘回来的小道消息，这次的这个事件真是有够匪夷所思。居然连黄鼠狼精都出来了，再曲折一点她都可以写一本《初云志异》以飨观众了。
秦萤泪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可以，但这并不影响她地胃口，现在满桌子人都看着她一个人吃，别人都不好意思下筷子了。
“不无可能，我记得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在我家观微观的莲台下发现过一条巨大无匹的白蛇，当时我还以为它是精怪，本想去唤我爹娘来收了它。但没想到我还没踏出房门，天上就开始行雷闪电，足足打了八十一个旱雷。每一下都直接劈到那条蛇的身上，可那条蛇不但没有被雷劈死。还在每一次的落雷中褪下一段蛇皮。等八十一个旱雷过去，那蛇居然变成了一个白衣素裙的女子。她自称白素贞，已在我家观微观中修炼千年，今日得以度劫飞升，还说多亏有我这本命巫女在场庇佑，所以她才能度劫成功，她还把她褪下的蛇皮留给我了，现在是我们的镇观之宝。”秦萤泪说话间已经将桌面地食物扫荡一空，然后不顾满桌的人听得入迷呆滞，只是拍了拍司棋的肩膀举了下自己地空碗，司棋和知画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走进厨房去端吃地去了。
颜夜曦听了秦萤泪地故事却差点惊掉了下巴，初云也有一条白蛇精叫白素贞？莫非秦萤泪家的观微观就是雷峰塔？那秦萤泪这个角色是小青还是法海还是许仙？想到这里，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哑然失笑。
好吧，等她有时间了，也来写一部《白娘子传奇》地小说好了，反正师出有名，把里边的雷峰塔换成观微观就成。
坐在一旁听故事听得入迷的十二将小脸转向颜夜曦问道：“姐姐，您方才提到的那个佛愿好生熟悉，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
颜夜曦被十二这么一提点才觉得，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却实在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好像是诶，我也觉得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十二不提我都想不起来。”
恰此时司棋和知画又端着大盘小碗的食物上桌，颜夜曦也就顺口问了她们一句，她们二人想了想，后来还是司棋的记性好，一拍手叫道：“佛愿就是那个嘛，我们之前跟临波楼比试的时候，那个胖庄主的好友啊，第一天比试的时候他们一同过来的。”
众人被她这么一提立即纷纷想了起来，那个笑得慈眉善目、一派得道高僧模样的胖僧人，没想到他居然是一只黄鼠狼精？
“话说，那失了一魂一魄的黄鼠狼精哪儿去了？泉泉不可能把那个玩意儿丢到皇上面前说就是它作怪吧？”秦萤泪还是比较实际，在众人都在兴高采烈的讨论精怪问题的时候，她已经跳到了更为现实的问题上来了。
颜夜曦这才想起独孤九霄说今日会入宫面圣探听口风，可是当她想起当日在皇上梦中所见到的景象，她的脸上顿失了笑容，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原来皇上最大的心魔就是独孤九霄，他一直忧惧着这个弟弟会夺了他的帝位。
颜夜曦那日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独孤九霄，这几日她一直想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她很担心皇上会因为她看到了他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黑暗而采取什么手段，她也很担心皇上会因此而针对独孤九霄。
颜家小客厅原先还十分热络的气氛就在颜夜曦的突然沉默下变得有点凝重了。司棋、知画有点担心的看则颜夜曦，好像自从小姐当上了乐府行首之后就变了，她们也渐渐的跟小姐渐行渐远，越来越琢磨不到小姐的心思了。
正当小饭厅的气氛一路往诡异方向发展的时候，前边的大门被人敲响了，随后一个拔尖的男子声音询问道：“这里是乐府行首颜大人家吗？”
“是，请问阁下是……？”知画忙不迭的从自己的位置上跳起来走到了门后询问着。
“洒家是大内总管裘安，奉圣上之命前来通知颜大人明晚赴宴。”
知画听说门外站着的是大内总管，立即扑上去一把拉开了门，然后深深行了个礼才诚惶诚恐的开口：“不知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快请进。”
门外为首站着的是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一身劲装打扮的侍卫。他带着丝挑剔的看了一眼颜家这小门小院的房子，才抬脚走了进去。
“小姐，大内总管裘安大人来找您。”知画领着裘安一行人走进了小饭厅，里边被秦萤泪吃的杯盘狼藉还来不及收拾，知画赶紧拉着司棋收拾残局去了。
裘安眼见秦萤泪居然也在这里，脸上立即浮上了一个笑容：“哟，秦大人也在这儿呢，那洒家也就不用大老远的跑到钦天监去宣读圣意了，您就跟颜大人一块儿听旨吧。”
秦萤泪正捧着碗老火汤喝的滋味，听了裘安这话也不得不放下碗抿抿唇，跟颜夜曦一同跪在了裘安面前三呼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钦天监钦天大夫秦萤泪、乐府行首颜夜曦在捉拿投毒凶手一案中表现可嘉，特宣尔等明日酉时入宫，摆宴芳菲亭。钦此。”
“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萤泪和颜夜曦匍匐在地深深一拜，然后秦萤泪接过裘安手中的圣旨，颜夜曦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双手奉上，裘安这才眉开眼笑的道了喜，顺便开口提点了几句入宫面圣时的注意事项，这才离开了颜家小屋。
送走了裘安，颜夜曦才和秦萤泪一道愁眉苦脸的看着那道圣旨。
唉，鸿门宴啊……
第二二五章 一语惊醒
颜夜曦思索再三，还是将那日在独孤五岳的梦境中看到的景象告诉了秦萤泪，谁知道秦萤泪居然还是一脸“早就知道”的表情。
“今年你当上乐府行首的时候我就为你卜过一卦，卦象显示你此生本就没有官运，如果当了官就可定要惹官非。我还当是你可能要与同僚不合或是口角，但是经过这件事，没想到你居然惹上的是桃花劫。”秦萤泪摇头晃脑的走回饭桌旁捧起汤碗继续喝那半碗汤，颜夜曦也跟在她后头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
“你算到了你不告诉我？你这人有没有姐妹爱啊？”颜夜曦皱了皱鼻子冲秦萤泪翻了个白眼。
秦萤泪一口气将碗中的老火汤喝干了才将空碗递给正擦着桌子的知画：“我还要一碗。”待知画接过她的碗她才看向颜夜曦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只以为你是跟同僚不合或者是发生口角，这些状况你以前不是天天都这样么？你什么时候看过别人的脸色做人？再说敢跟你发生口角的，不是还没投胎转世就是坟头的草都比你高了吧？那我说了不也白说？”
颜夜曦抿了抿唇，懊恼的又抓乱了一头青丝道：“好了好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先想好明儿个咋办吧？一想到明天晚上要面对的那诡谲莫测的气氛我就如鲠在喉，而且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我还真不知道用什么面目去见皇上呢。”
秦萤泪接过知画盛好的汤小口小口啜着，连头都没时间抬：“说的也是，那今儿晚上我就在你们家住下了，呆会儿你叫安银去钦天监帮我取上明天入宫时要穿的朝服和鱼袋，我明天直接从你们这儿跟你一起入宫。”
颜夜曦闻言挑了挑眉。有点不敢相信腹黑仅次于颜四少那狐狸精的秦萤泪居然突然转性这么有爱了：“嘿，秦萤泪，吃了我家这么多口粮总算良心发现了？”
秦萤泪却一脸茫然地抬头看向颜夜曦：“发现啥？你刚才不是说明天晚上的宴席肯定如鲠在喉食不下咽么？那我当然要在你们家先填饱肚子再说啊。”
颜夜曦：“……”
“对了。你刚才说上次那件事，你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一并说了吧，说出来我们也好商量商量对策。”嘴上是这么说，可秦萤泪你地表情能不能不要摆明那么好奇开心是想听故事啊？
颜夜曦第N次在心里哀叹自己交友不慎，单手撑额摇了摇头，张嘴正想将上次的顶包事件说出来呢。秦萤泪忽然又大叫一声“等等”，然后她冲知画勾了勾手指：“知画啊，你还是去把那锅汤端出来吧，我随喝随舀，也不劳烦你老是跑出跑进地了。”知画和颜夜曦闻言差点同时栽倒在地，她看了颜夜曦一眼，后者无奈的耸了耸肩，又看了秦萤泪一眼，对方笑得那叫一个普度众生。怨叹一声秦萤泪的无底洞胃袋，她还是转身往厨房走去。
“对了，知画啊。我闻到厨房里蒸点心的味道了，呆会儿蒸好了也一并送上来吧。听故事没有零嘴吃很不够味的。”秦萤泪此言一出。厨房里立即传来好几声重物倒地地声音，就连颜夜曦撑着额头的手也不由得一松。整个人往下滑了一点。
这个女人的胃袋到底是什么构成的啊？难道是传说中的多啦A梦空间次元袋？吃那么那么多都没见她肚子涨起来过！
“好了，你可以说了。”秦萤泪直接捧过知画送上的汤锅开始吃吃喝喝，一双漆黑的眼睛这才有空看向颜夜曦。
颜夜曦看着她快速的将汤锅里的老母鸡变成骨架，站起来摇了摇头：“说不下去了，没胃口了（？）。”说着她就走到了外边庭院里地凉椅上坐下，一径的看着枝繁叶茂的果树发呆。
秦萤泪锲而不舍地捧着汤锅也转移阵地坐到了颜夜曦身边：“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不是皇上对你逾矩了？”
颜夜曦闻言差点跳起来，见鬼一样瞪着秦萤泪：“你怎么知道？”
秦萤泪抬起下巴朝她袖口位置努了努：“那日我就是用皇上的九龙坠为引才能让你进入他地梦境，那物件虽然不是什么精贵之物，但是却是皇上衣物上地必备装饰。这么贴身的物件送给你，这里边就没有含义？你还真当我是傻子啊。”
颜夜曦眉头一拧，右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装有九龙坠的那个小袋子。
“不过那日诛邪时我跟你接触，你分明还是处子之身，这里边到底怎么回事啊？”秦萤泪用手肘杵了杵颜夜曦，后者咬了咬嘴唇，叹息一声，这才将前些日子皇上突然发神经要强暴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嗯，根据我的分析，皇上当时之所以会这样，第一，自然是因为他体内的邪毒未清，这第二嘛，难保不是想借由伤害你来达到伤害小玖爷的目的。因为跟小玖爷熟识的人都知道，你就是小玖爷的软肋。”在颜夜曦说故事的时候，小厨房的点心也出炉了，此刻秦萤泪正捧着热呼呼的小蛋糕吃的不亦乐乎。每次只要她上门，司棋、知画甚至连十二都得一直在厨房里忙着不停地做吃的，因为这个女人不光能吃，每次临走还要带走一大包。
“可是你说皇上为什么要打击小玖爷呢？小玖爷对他忠心耿耿一片赤诚，在他身边辅助的不是挺好的嘛？”颜夜曦那两道柳叶眉都快拧成麻花了。
秦萤泪白了她一眼：“你到底是真傻啊还是装白痴？自古君王多猜疑，伴君如伴虎听过没有？如果小玖爷今天不是皇上的亲弟弟而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子弟，那么他受到皇上的重用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小玖爷的身份也是皇子，是能够取代取代皇上的，所以他表现的越是出众，皇上对他就越是猜忌。更何况小玖爷一直以来都没有番地，不像其他兄弟那样在皇上登基后就被远远的发配边疆，再加上这次皇上生病的期间他代替皇上处理朝政，据说得到了朝中大臣的交口称赞，这一切的一切难道还不足以让皇上如芒在背吗？”
颜夜曦张口结舌的看着秦萤泪，是啊，她怎么突然就糊涂了？前世学过的帝王学，哪个皇帝不是踩着自己父兄的尸骨踏上王位的？哪个皇帝的帝冠没有溅上过至亲骨肉的鲜血？小玖爷自问是一片丹心报天子，但是天子却在提防着这是祸心还是意图篡位之心。
“我真是呆了傻了白痴了，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事实都会忘记？”颜夜曦喃喃自语着，思及独孤九霄的样子时心中蓦地一痛，“嚯”的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不行，我要去找小玖爷，我要把我在皇上梦境中看到的景象告诉他。”
秦萤泪却适时的开口叫住了她：“你别着急，这个点小玖爷应该还没出宫呢，稍后你写个拜帖送到小玖爷的府上，他看见自然会过来的。在此之前，我们还是来好好合计合计，在明天的宴会上怎么争取有利筹码吧。”
颜夜曦回头看了一眼秦萤泪，深深吐了口气，抬脚转向了书房。
第二二六章 打钩钩
御书房，独孤五岳的精气神已经完全恢复了，全身爽利的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此刻他正一边批改奏章一边跟独孤九霄聊天：“母后已经带回来了么？”
独孤九霄微微点了点头：“泉泉已经秘密将她带回宫了，现在被软禁在飞凰宫。”他最后的几个字慢慢小声了下去，似是有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独孤五岳手中的毛笔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独孤九霄然后微微一笑：“小玖，你是否有话想对朕说？”
独孤九霄垂下眼把玩着拇指上的鸽血红扳指并未答话，独孤五岳索性放下手中的毛笔，双手十指指尖相对，直视着独孤九霄道：“小玖你不是向来都是有话直说的么？怎的现在对朕也吞吞吐吐了？”
独孤九霄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尔后抬眼看着正一脸探询意味看着他的独孤五岳道：“臣弟在想，母后此次在背后主导此事，难道就这么算了？母后既然已经有了谋反弑君之心，难保以后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独孤五岳脸上的微笑蓦地一僵，一双水眸慢慢的凝上了一层寒意：“哦？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就算母后犯了再大的错，她也是我们的亲娘，我们也不能背上弑母的罪名不是？”
独孤九霄挑动唇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母亲谋害儿子是天经地义，那儿子正当防卫难道就是天理不容？”
“小玖！此事不用再说了！母后有此行为，定是被那精怪施了妖法迷了心神。虽然她往日里结党营私，但是她此前从未做过伤害我们兄弟二人的事情吧？父王在朕幼时即退位离宫，多得母后一直竭力护着我们。她现在又怎会反而来谋害我们呢？”独孤五岳面罩寒霜打断了独孤九霄，“这样就可以了，让母后好好在飞凰宫颐养天年吧。”
独孤九霄唇边的微笑扯的更大。但笑意没有一点达到他的眼中，他一副诚惶诚恐地模样弯腰认错道：“臣弟知错。臣弟愿聆听皇兄教导。”
独孤五岳这才满意的一笑。复又拿起毛笔开始批阅奏折：“你啊，有时间多去飞凰宫走动走动，母后一个人在那儿也是挺凄惶的。”
怎么？连他也想一并软禁在这冷宫中么？独孤九霄没有直起身子，索性直接行礼请退：“臣弟谨尊圣意，臣弟不打扰皇兄处理国事了。臣弟告退。”
他说着就往门边退去，独孤五岳却在他临出门地时候提醒了他一句：“明儿个夜里摆宴芳菲亭，你可千万记得。”
“臣弟谨记在心。”独孤九霄说着，双脚已经踏出了门外，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御书房。
独孤五岳执着毛笔看着他离开地背影，唇畔也扯出了一朵与他之前表露出的一样的讥讽式微笑：“呵呵，明儿个，朕可是会给你个大惊喜呢。小玖，你可千万别错过……”
轻如呢喃的低语只在他的唇齿间回荡。独孤五岳一向斯文儒雅地脸上也出现了嗜血的表情。
独孤九霄知道他跟独孤五岳之间已经出现了裂痕，而且这裂痕不会消失，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扩大。只要他还是一朝伴在君王侧。那么终究有一天他跟独孤五岳会决裂。
如果决裂了的话，完败的人一定是他吧？独孤九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的软肋已经赤裸裸的暴露在了皇上的面前。如果皇上要对小曦下手……
手中的马鞭倏地收紧。独孤九霄立即快马加鞭往青衣巷地颜夜曦家奔去。
颜夜曦刚写好拜帖准备叫安银去投呢，不曾想安银刚出门就迎面碰上了独孤九霄。
“哟。主子您跟小姐可真是心有灵犀啊，她刚写了拜帖让我去投，您这边就立即催马过来了。”安银拉住独孤九霄那匹被颜夜曦戏称为宝马的千里驹，顺手将怀中的拜帖也递了过去。
独孤九霄看到拜帖上那几个龙飞凤舞地狂草，也禁不住为这巧合而会心一笑，他将马鞭抛给安银就直接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直接推门走进了颜家小屋。
此刻颜夜曦正和秦萤泪在书房里商量明日赴宴之事，当独孤九霄推门而入的时候两人还以为是知画送点心，所以颜夜曦头也没抬地挥挥手说了句：“辛苦了。”就继续跟还在猛吃地秦萤泪小声讨论着明儿个该怎么争取主动。
独孤九霄在见到颜夜曦之后就再也按不住自己满心的惶然和忧虑，顾不得秦萤泪还在场就疾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她紧紧抱入怀中：“抱歉，让我就这么抱一下。”
颜夜曦原本吃了一惊，条件反射地就要动手扁人，但是当她听出了独孤九霄声音中的不确定和微微颤抖，她的心也微微一紧，举起的手也放下了，乖乖的让他抱的紧实。
秦萤泪这个大灯泡却是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在这么浪漫的时候她还在吧唧吧唧的啃着水果瞪着俩儿漆黑的眼珠子看戏，只差拍桌子叫好然后起哄让他们啵啵了。
“对不起，我失态了。”待确定怀中的小人儿现在依旧平安，独孤九霄总算压抑住了自己奔腾的情感放开了她。
颜夜曦从他脸上的失落读出了一点什么，难得机灵的小声问道：“怎么了？你今天入宫跟皇上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
独孤九霄摇了摇头，长长的青丝滑落，掩去了他大半张绝色无双的面孔：“没有，跟皇上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没有发生，但是将要发生吧？”秦萤泪将手中啃完的果核丢到一旁专门用来盛放果皮杂物的小盘子里，又拿过一边备好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慢悠悠的支着下巴开口。
颜夜曦听她这么一说，立即担心的看向了独孤九霄：“是不是明儿个的夜宴有什么问题？皇上透露什么了吗？”
独孤九霄眼神一黯，再次伸手将颜夜曦揽入怀中：“他什么也没说，可是我能预感到明天的夜宴我们都不会愉快。”他手上蓦地使上了力气，将颜夜曦紧紧地圈在了自己怀中，“我不能让他伤害到你，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颜夜曦被他搂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但是她能在他的拥抱中体会到他的焦虑和忧心。她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道：“别担心，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刚才我正跟秦萤泪商量对策呢。倒是你……我闯入皇上的梦境时，窥探到了他最大的心魔是你，他忌惮你是他弟弟，怕你夺他的皇位，小玖爷，我怕皇上会对你不利。”
独孤九霄闻言将脸更深的埋入了颜夜曦的青丝中，好半晌才闷闷的开口：“他不会知道我有多么渴望当一个普通人，然后跟你长相厮守。我今天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才恍（书）然（网）想起我初初苏醒那时，当时我心里想到的只有你，觉得这里没有了你我也不愿独活，但是时光荏茬，我却不知不觉的忘记了最初的想法。”
这是颜夜曦第一次听到独孤九霄的表白，虽然没有什么情啊爱啊的表白，但是每一句都让她打从心底暖了起来。
反手搂紧他，颜夜曦止不住的唇角上扬。
有些话其实不用说，只要一个眼神肯定，这爱就有意义，这爱就能让人有勇气。
“无论明天是怎样，我们约好，一定不能放弃，一定不能冲动行事。我们要好好保全自己，可以吗？”颜夜曦努力从独孤九霄的怀中挣扎着挪出一只手弯起尾指，“打钩钩。”
独孤九霄看着她弯起的尾指微微一怔，然后一笑，也伸出尾指勾住了她的手指：“打钩钩。”
而一旁的秦萤泪早已端着果盘躲到了厨房，将这小天地留给一双有情人……（某绵补充：其实秦萤泪是怕被这狗血的浪漫情节膈应死才闪人的。众怒：为虾米每次浪漫的时候你都要出来恶搞啊啊啊啊啊，pia死你！）
第二二七章 正面交锋
马车辘辘，颜夜曦和秦萤泪一前一后的通过朱雀门进入了皇宫。端坐在马车中的颜夜曦双手不停地交握、开合，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在掌心留下了半月形的深痕。
是的，她很紧张。她隐隐预感到今天的宴席也许又是她人生的一个大转折。
昨天晚上秦萤泪连续为她卜了三次卦，但是每次卦象的显示都是前景晦涩难明。
“不明朗，不乐观，但是又有绝处逢生的后着。”秦萤泪如是说。
颜夜曦抬头看向马车顶部深深地叹了口气，就是这“不明朗，不乐观”才让她如此心焦啊。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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