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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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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演员:
    这个女子太柔弱;这个女子很刁蛮;
    都说娶妻当娶贤,娶错媳妇家难安。
    女主角:
    贤良淑德谁都懂,只有人心难分辨;
    娘家靠山离得远,大宅门里生存难。
    该变脸时且变脸,得彪悍时须彪悍;
    我的人生我做主,我的责任我来担。
    ******



楔子 楔子

    大齐朝,启德十年夏末秋初。谨亲王皇甫致远携次子皇甫晟于宁州港登上扬帆待发的大船,开始了又一次西洋经商易货之旅。

    七个月后,谨亲王府里,不满十四岁的郡主皇甫惜歌正腻在谨亲王妃身旁撒着娇,“妩霞的那件大红袍子实在太好看了,母妃使人给惜儿也做一件吧!”

    王妃笑道:“什么大红袍子,那可是你妩霞姐姐绣了一年多的嫁衣,准备与你二哥大婚那一天穿的。难道惜儿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嫁人了?”

    皇甫惜歌方欲不依,却被惊慌失措跑进来禀事的婆子打断:“王妃,不好了。听说王爷的船在海上出了事,王爷与二公子都遇难了!”

    似有炸雷在耳旁咔嚓劈下、继而又轰隆隆作响,王妃的身子晃了几晃勉强站起,“你,你再说一遍!你……从哪儿听来的?”

    婆子偷偷撇嘴。如今满京城都传开了,谨亲王的船队在回程时遭遇风暴,船尽沉,人无踪……

    王妃没等到婆子答话,却听身旁哐啷一声巨响,只见女儿牙关紧咬的昏倒在地上。来不及再追问那个冒冒失失的死奴才,王妃惊声高呼“来人”。

    待闻声赶来的谢妈妈和丫头们合力将皇甫惜歌移到床上后,王妃已是浑身颤抖得不能自已。后脚跟进来的世子妃上官颖忙扶着王妃到软榻上靠好,又叫腿儿快的小丫头去外院儿差人请太医。

    上官颖打发了拥满屋子的下人,便叫谢妈妈去照顾王妃,自己上前给皇甫惜歌解了颈上的扣子,低声唤着:“惜儿,惜儿?”

    又叫丫头打来热水拧了帕子,一点点给她擦着额头和脸颊。心中还道,惜儿必是听到那噩耗又犯了晕厥的老毛病,待太医来了扎上两针想必便能醒过来。

    “掐人中。”王妃靠在榻上无力的低唤。

    上官颖不敢下手,她怕用力太大掐得青紫,这刁蛮的小姑醒来后又哭又闹嫌难看。谢妈妈见状,走过来照着郡主的人中便掐了下去,力气用到了十足。

    这次却不曾见到以往的效果,皇甫惜歌依旧无声的昏迷着。老道的谢妈妈也有些慌张,忙提起郡主的手用力掐着她的虎口与十大王穴。

    “可醒了?”王妃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妈妈回身看向王妃,缓缓的摇了摇头。

    上官颖急得踱了几个来回,匆匆冲出屋子说去迎太医。到了王妃的院门口,拉了个婆子道:“去外院,把能出动的小厮侍卫们都打发出去,将世子找回来。”

    待谨亲王府世子皇甫竞进了王妃的房里,见到的便是这一幕:妹妹人事不省的睡在母妃床上,人中已被掐得青紫;母妃脸色苍白的靠在榻上,嘴唇咬破了一块还在兀自渗着血。

    再折出去问过几个太医,那些老头子统统摇头。都说郡主悲痛过度伤了元神,扎了多少针也不曾醒来,灌药也灌不下去。总而言之是他们本事低微救不得,还请世子不要再耽搁、速速派人遍寻名医才好。

    甚至有个自负的老家伙说什么,我们几个看不好的,别人更不用提了。如今只求郡主福大命大、能自己醒来也说不准呢。

    昏迷成那副样子的人还能自己醒过来?福大命大若不是空话,还要太医做什么?皇甫竞一时起了撕碎这几个老东西的念头。再一琢磨,惜儿无论如何还得靠他们继续想法子救治啊,便强忍怒气打了赏,匆匆送神出门。

    这时,任凭哪一个也没有想到。皇甫惜歌这一倒下便是长期的昏睡不醒,延医问药统统没了用处,日日只能靠强行撬开牙关灌些参汤吊命。

    几日后,王妃的娘家哥哥洛四老爷从殷州赶来。选了几处大穴给她施了针后,那紧抿的嘴角儿便松了些,却也仅限于此。洛四老爷摇头道:只能多喂些牛乳羊奶维持着活命所需、且行且看吧。

    如此日复一日,她那身子骨儿渐渐薄得像个纸片儿,轻浅的呼吸弱不可闻,掩在锦衾之下也看不出起伏。

    丫头们早就习惯了每日给郡主灌药喂汤后,再扶着哭泣不止的王妃到次间歇息连带劝慰。心底的焦虑与失望却逐渐挂在了众人脸上。

    这一天也是如此。却不知是离去的脚步声太重,还是次间里的说话声哭泣声太过喧哗,皇甫惜歌被吵醒般皱着眉头,紧接着又睁开了眼。

    她无声的盯了一会儿帐顶,又歪头瞧瞧周围,再侧耳听听外头传进来的那些声音,原来这真是自己的东稍间里啊。她不由得在心头大喊一声:啊啊,我皇甫惜歌终于回来了!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

    瑞江旁,酒家赏云楼,三楼临窗。雕了万字花纹的窗扇微敞,能望见不远处滔滔江水。四月底的江风虽不凛冽,却夹杂着些微咸腥扑面而来。

    皇甫惜歌一早儿便乔装成个白衣少年跑出来,如今正端坐在这窗旁。漆黑的头发未戴纶巾,只在两耳之后各取了一绺,以温润的玉扣束在脑后。两鬓有几丝碎发垂下,不时随风舞动。

    她手持白玉莲花杯,轻啜着盏中的青梅酒。面前桌上的三五个小菜,一筷也未曾动过。

    在她身后,立着个十岁出头、白皙瘦弱的小厮,因身上所穿的细麻短褐甚显肥大,倒减了几分秀气多了几分滑稽。

    那小厮其实是皇甫惜歌的婢女墨儿,话说这主仆两人最近似乎对女扮男装上了瘾。墨儿说得好,若是不如此打扮,哪个女子敢进酒楼下馆子?

    楼梯轻响。小二儿殷勤的领上一位客人言道请稍待,满脸堆笑来到皇甫惜歌近前恳求:“洛公子,小的想与您打个商量,无论成与不成,还请洛公子莫怪。”

    “今儿小店实在是客如过江鲤,楼下已经没了座位。洛公子您也知道,大多是外地客人想要提前看看龙舟不是?”

    “您瞧能不能抬个手儿,容那位公子在您这层楼坐坐?那位也是小店常客,必不会搅了您的清净。”

    皇甫惜歌最近常来赏云楼,每次都包了这三楼一人独坐。后来为了好称呼,她便告诉那小二儿她姓洛,是殷州洛府的远房族亲。

    殷州洛府,大齐朝六大世族之一,皇甫惜歌的外祖父家。皇甫惜歌赖在洛府不回家已经有七个月了。

    见小二儿带了客人上来才过来打商量,墨儿快步上前道:“你这伙计好不讲理!我们家公子不是将这楼层包下了么,银子也付了,你们怎的不守信用?”

    “就算你想打个商量,也该先来问过我家公子、得了应允再往上领人吧?”

    “墨儿,休得无礼,退下吧,”皇甫惜歌轻喝,“若我不见到人,又怎能轻易答应小二儿哥安置客人过来?”

    待墨儿闭了嘴退到身后,她温和的对小二儿说道:“我来贵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不是遇上为难事儿,你们也不会来打扰我,倒是极守规矩。”

    “可是你也莫以为我是好商量的。若是再有常客没处安置,可不许往这儿领了,半个也不行。请那位公子随便坐吧。”她说完话摆手示意小二儿自去招呼客人,又端起了酒杯低头浅啜。

    墨儿嗫喏欲语,见自家主子根本就不瞧她,只得抿紧了双唇立到一旁。头虽低着,却不停抬起眼角斜睨那个新上来的客人,好似很是防备。

    那客人是位蓝衫公子,先温文的笑着拱手谢过这厢,随手将一块碎银递给那小二儿,“一切都按老规矩,你心里有数儿吧。走菜还是你一人上来,莫搅了那位…那位爷。”

    小二儿见又有赏钱入账,忙笑着应了侧身退下。蓝衫公子远远的隔着几张桌子,也选了临窗的位子坐下。

    待小二儿将酒菜送上来,那公子自斟了酒遥遥举了下,也不等皇甫惜歌端杯回敬,便饮了一杯。

    墨儿更加不满,暗道这人真真儿不懂事。本该过来谢过我家主子让座之谊,谁知连句齐整的话儿都没有,端杯敬酒更是都不站起,不管不顾自己喝了起来。

    皇甫惜歌却不这么想。呵,运气不错,这是个识趣的。知道我本是图个清净才包了这层,没那么多套交情拉近乎的片儿汤话。

    抿了口手中的酒,她对那公子微微点头,旋即又将双眼望向窗外。不远的江面上几条龙舟正在劈荆斩浪,无疑是为了七日后的端午赛事做着准备。

    只是不知自己在洛府还能住多久,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来看赛龙舟呢?皇甫惜歌越想越是懊恼,握着白玉莲花杯的手指关节逐渐青白仍不自知。

    墨儿见主子沉思不语,贴近她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只见皇甫惜歌立刻拉下脸来,“一个个都这么逼迫我,是不是见不得我痛快半天儿啊?”

    “好不容易出来这一趟,催啊催的,你说说你催了我几次了?我看你是忘了谁大谁小了!”

    蓝衫公子一边闷头喝酒,一边暗想道,这少年怎的和方才判若两人?那伙计带自己上来求座的时候,他可极是温和有礼呢,怎么对他的小厮反倒不如对一个外人了?

    是了,谁家没个烦心事会来这里喝闷酒呢。看那少年也不是个能喝的,自己上来也有一会子了,他那手里端的可还是杯中酒呢。看来借酒浇愁也不是人人都能的。

    皇甫惜歌也许觉出自己不该高声训斥墨儿扰了他人雅兴,忙偷望了蓝衫公子一眼。见那人并不在意的样子,微红着脸扭头抿唇偷笑,并不知自己的神色全部落入人家眼中。

    “小墨墨,不过就说了你两句,还生气了?”她偷笑过后,招手喊那撅着嘴站在一旁的墨儿。

    墨儿红了脸:“郡……公子,又这么喊人家!”

    皇甫惜歌先是笑看墨儿尴尬的样子,转瞬却又没了笑容,眯了眼低沉的说道:“再过上三五个月,你就算想我时不时这么带你出来,时不时喊你一声小墨墨,也是不能够了。”

    墨儿听了主子这话,红透了的脸瞬间变得青白,“公子,奴…奴才求了这么久,您都不愿带上奴才吗?”

    皇甫惜歌摇了摇头叹道:“到那时,我自己个儿过成什么样还说不准,哪儿顾得了你?你还是留在京城府里吧,有你干娘照应着,我也放心。”

    见她还要辩驳,皇甫惜歌忙用眼神示意还有旁人,墨儿赶紧闭了嘴,眼泪却在眼眶里团团的打转。

    皇甫惜歌又叹了口气,就势推了杯盏扔了筷子。墨儿见状扯着袖子擦了泪,“奴才去喊小二儿给您上些主食可好?”

    “不必了,吃不下。”皇甫惜歌低声道。

    不想那蓝衫公子在那厢开了口,“在下瞧着公子喝的是青梅酒,那酒很是开胃提神,实在不宜酒后空腹。这家酒楼秘制的鸡丝馄饨甚好,又有为了端午特制的八宝粽,公子不妨尝上一尝。”

    皇甫惜歌愣了愣,抬眼望过去,只见那公子温文的笑着如同和熙的春风般,话语虽柔和却令人难以拒绝。不由得点了点头,“好,就按兄台说的,每样来上两份尝尝。兄台若不嫌弃,可否陪小弟一同用些?”

    说罢不等那公子应答,扭头道:“墨儿,下楼告诉小二儿,鸡丝馄饨、八宝粽各来三份儿。”

    又抬眼询问蓝衫公子:“兄台可还要加些酒菜?让我这小厮一同要了便可,算在小弟账上。”

    墨儿脸色大变,看了看自家主子,又望了望那公子,很是不放心将主子和一个陌生人留在这楼上。

    “你又忘了我说的。我还能自在多久?”皇甫惜歌对着墨儿板起脸,捡起桌上的筷子举起便欲敲过来。

    墨儿一缩肩,讪讪的高举双手掩住脸笑着:“奴才这就去还不成。”

    皇甫惜歌转怒为笑,“那还不快去!你给我直苗苗的立好了,缩肩拱背像什么样子?”

    蓝衫公子玩味的看着这主仆俩斗法,笑罢方才开口道:“在下谢过公子盛情。请公子恕过在下冒昧,方才并不是有意听公子说话。”

    “公子似乎不是本地人吧?不如让在下做东请公子品些本地特色小食。一来谢过公子让座之情,二来在下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又温和的望向那叫做墨儿的小厮,“劳烦小哥儿走到楼梯口处喊小二儿上来便好。”

    墨儿正愁该不该将主子单独留在楼上和这陌生公子相处,闻听此言忙笑着应了,几步便跑到楼梯口高呼小二儿。

    待小二儿闻声上来,蓝衫公子已经弃了自己桌上的酒菜坐到皇甫惜歌桌旁,“将那新捕捞的江团选条肥嫩的清蒸了,再捡其它鲜活的或鲥鱼或白鲩,鲈鱼也勉强了,拼个水晶脍,蘸料就要一碟芥辣醋酱,一碟白梅金齑。”

    “再将那腐皮包子、八宝粽、水晶虾饺、蜂蜜木樨糕各上一份,鸡丝馄饨煮三碗。对了,上好的阳羡雪芽沏上一壶来。”

    吩咐罢了小二儿,他回转身笑对皇甫惜歌说道:“眼下的日子口儿正是殷州吃鱼的好时节呢,贤弟好口福。那江团和鲥鱼都洄游到了瑞江里,恰是肥美得紧。”

    皇甫惜歌微笑,并不计较他将“公子”的称呼悄悄改成了“贤弟”,毕竟是自己先称呼人家为兄台不是?于是抱拳道:“不想兄台还是个爱美食的,小弟确实有口福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墨儿在一旁吭哧欲言,她扭头一个白眼儿瞪了过去:“你莫哼哼,再这么不规矩,等一会子那馄饨和点心可没你的份儿!”

    蓝衫公子笑道:“你们主仆二人也实在太有趣了些。不过一看贤弟就是个好主子,墨儿小哥儿也很是机灵。”

    墨儿在一旁昂了头,自得的接过话儿说道:“那是,我家郡……我家公子很体恤下人的,若不机灵些,哪对得起主子?”

    皇甫惜歌佯怒:“墨儿,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和你说过多少次外头不比府里啊,为何没记性?”

    “就这般没心没肺的,还想跟我出……还想跟我出门儿,保不齐哪天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呢。”

    说罢仿佛刚想起还有蓝衫公子在一旁,当着外人面儿打孩子训猴儿,可不是自己的风格儿啊。何况人家刚夸完“你一看就是个好主子”,皇甫惜歌不禁红了脸。

    恰好小二儿端了茶送上来,那公子见皇甫惜歌很是尴尬,忙借机起身迎过去接了托盘,又紧着发话打发小二儿下去催菜。

    只见他用热茶烫了烫茶盏,给皇甫惜歌先倒了一盅儿,又掀了茶壶的盖子撂到一旁,“这赏云楼毕竟只是酒楼不是茶楼,泡茶也便没了那么多讲究,一概是用这茶壶焖泡来的。”

    借着递茶的工夫,他不露声色的瞧了瞧皇甫惜歌的耳朵又瞥了眼墨儿,心下暗笑。怪不得那小厮总是含糊其辞不想让自己在这层坐下,也怪不得这少年总是动不动红脸又舌尖嘴利,原来是小姐和丫头女扮男装。

    “在下不喜劝酒,因此一会儿那鱼脍上来后,贤弟多喝些雪芽吧。这茶清热解毒,省得吃了生鱼肠胃里不爽利。”蓝衫公子说道。

    皇甫惜歌心里暗道,这人很是精明啊,说什么不喜劝酒。不知他是早发觉我手里端杯只是做做样子,还是看出了我女子的身份?

    这“一壶雪芽十两银”,喝得起这茶的非富即贵。而这人不喜闷久了的雪芽,还说这茶能清热解毒,是个真正的懂茶品茶之人吧。

    却依然感激的笑了笑,“还是兄台见多识广,小弟多谢了。”

    蓝衫公子摆手道:“贤弟过奖了,我生在殷州长在殷州,每年这时节总要吃些江鲜,有了经验罢了。”

    刚刚递茶时本想问过这少年姓名,毕竟能在一处饮食谈天儿也算是缘分。如今既已瞧出来人家是女子,自然不好再相问了。也罢,相逢何必能相识呢。

    嗯,方才听那小二儿称呼她,似乎是姓洛的。是洛府的哪房小姐或是族亲?没想到啊,洛家一个堂堂世族,竟有这等漠视礼仪规矩的女子,带着婢女乔装打扮混迹于酒楼之中,真真是世风日下啊。

    蓝衫公子强忍心头不喜,与皇甫惜歌一句句攀谈起来,没想到越谈越是惊讶。这女子性格爽朗不逊男子不说吧,谈吐也是颇为不凡,怪不得会有如此作风。

第一卷 菡萏 第二章 被抓回去了

    话说本是女儿身的皇甫惜歌,假扮成一个白衣少年来到了瑞江边的酒家赏云楼,包了酒楼的第三层观看龙舟演练,却与一位蓝衫公子一见如故。

    皇甫惜歌与蓝衫公子两人品茶吃鱼相谈正欢,小厮打扮的婢女墨儿也捧了鸡丝馄饨和八宝粽在另一张桌上吃得正欢,楼梯又响。

    墨儿放下手中的吃食,皱了眉头正要开口训斥,却见楼梯口处走上一位二十几岁的男子并不是小二。那男子背着双手望过来,随即一声冷哼。

    皇甫惜歌忙站起来匆匆向那男子走过去,小脸儿苍白却低头不语。

    男子望了望她:“哼,越来越没规矩了!”

    又望向墨儿,“你这该死的奴才,头出门前老太太如何嘱咐你的?为何不在午饭前拉着你主子回府?”

    墨儿躬身垂头站在一旁不敢言语,皇甫惜歌不由恼了神情,“墨儿是我的人,不许别人教训!何况主子想做什么她哪里拦得住,难不成咱们府里都是奴才当家的么!”

    男子不理她,只盯着那蓝衫公子上下打量,鹰隼般的眼神冷酷又锐利。蓝衫公子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男子觉得无趣,收回目光看着身前的皇甫惜歌。良久,方才放软了声音,“还不随我回去?”

    皇甫惜歌不情愿的扭了两下身子又觉得不妥,忙看向蓝衫公子。却见那人端着茶盏面朝窗外,只得回身低声道:“墨儿,去把帐结了。”

    蓝衫公子还是那般温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是说好了在下结账的么,在下不过是为了谢过公子让座之情,还请公子不要推让了。”

    他说完话便暗暗摇头。今儿好不容易心情好些,欲找个陌生人喝上几杯聊上两句,哪知那让座的少年竟是个女子。

    女子就女子吧,我又不曾戳穿她的身份。何况她看着年龄不大,想必还未曾及笄议婚,家人尚能容忍她胡闹一二。再者说谁家的媳妇敢打扮成这副样子跑出门来。

    待与她聊起来,那还真是个颇有才情的女子啊。从谈书论画到天南地北,见地并不比男儿差上分毫。

    未曾想随即便让人家的男人撞了个正着,一付捉奸在床苦大仇深的模样。看来以后真是不能随意招惹陌生人,也不能随意想当然了。

    皇甫惜歌哪知这蓝衫公子心里的大误会,还暗笑真没看错他,确实是个识趣儿的。见我家哥哥来了,便称呼我为公子不再叫贤弟,又说只是谢过让座之情,随便一句话就立刻撇清了关系,倒省得大哥回头盘问我。

    笑罢也不回头,“公子客气了。既是如此,客随主便。他日若能再见,再谢过公子今日款待。”

    说罢抱拳高过右肩头,往身后揖了揖,便随在大哥皇甫竞的身后下了楼。出了酒楼门坐上马车,低头板脸一言不发。

    “怎么,你还有理了?你头出门前老太太没交待你,说我头晌午便到么?你就那么不愿意见着大哥?咱们可都七个月没见了,看来妹妹也不想念我,陪我用个午膳都不成。”皇甫竞伸出手抚了抚妹妹的头。

    皇甫惜歌抬了脸,满眼是泪:“大哥,惜儿不愿嫁人。虽说时至今日父王仍是生死未卜,二哥和恪公子也杳无音信,可我还是不信他们都死了,我要等他们回来!”

    皇甫竞叹了口气:“当初允你来殷州住些日子,是想着洛府本是咱们的亲外祖家,既是杏林世家能帮你调理身子,又没王府那么多糟心事儿,你还能轻松些。外祖母也说自会劝说你一二,未曾想啊,你还是这想法儿。”

    “事儿已经出了一年多了,朝廷也未曾放弃救援捕捞,可十几艘船的大船队都是片骸未存,你想父王和阿晟还有恪……”

    “唉,其实大哥也不愿认可这个事实。可是,人总是要活着、要向前看的啊。当初你昏迷初醒,就没瞧见母妃瘦得脱相了么?”

    “母妃既要日日为你忧心,又夜夜思念父王和阿晟,还要应对打上门来要儿子的上官家。那腰瘦得两只手都能掐住,还不满四十岁的人却满鬓都是白发。”

    “后来你日渐好了起来,母妃才觉得活着也有希望。她说,我的惜儿也要嫁人啦,我可得好好活着等着抱我的大外孙呢。”

    “大哥,你别说了!”皇甫惜歌哭得抽搐不止,一口气未喘上来,便伏在皇甫竞胸前晕了过去。

    皇甫竞忙扶起妹妹,手指抬起犹豫了再三,还是掐住她的人中,“惜儿,惜儿!你醒醒,当心犯了老毛病!”

    撩起轿厢的帷幕对车夫喊道:“阿九,快一些,再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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