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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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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和三老太爷捧在掌心宝贝的,三老夫人爱孙女心切也是情有可缘的不是?” 宋婆子虚与委蛇了一阵,便将那男方的人品和家境添油加醋说了个够,
何文竹的祖母何三老夫人并不在意这些。家境差些,她给孙女多置办些嫁妆也就有了,人品嘛,再差能差到哪里去,难不成打听来的都是假的。她现在不过是想找个现成儿的人选赶紧将孙女嫁出去罢了,正是所谓的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了愁啊。
没错儿,不是成仇而是成愁。何三老太爷与三老夫人这些天都愁死了。府里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孙女,下头还有两个十来岁的呢,若被这个大的弄出些丑事牵连了,以后也一样不好说人家儿啊。
换好了庚帖的宋婆子得了双份谢媒钱,喜滋滋的出了何府还不敢相信。这亲事这么着便算成了大半了?什么三媒六礼能简化便简化、何府竟催着早些完婚了?前些日子倒是听说何三老夫人得了场大病,莫不是这老太太怕……可不是吗,十六岁的姑娘守孝守到十九岁,哪还有人家要?
还好那章家二爷是个眼高于顶的,虽是鳏夫却也挑罢门第挑模样,挑罢模样又挑性子,当初何家这门亲事没说成,还因此很是很郁闷了一阵子、便没再紧着催她给找别个。若不是何家这位姑娘有这么一个身世,何家那老夫人又不久于人世,哪里轮得到被他娶来续弦?
怪不得都说缘分缘分,看起来这二人还真是有缘分呐。宋婆子轻快地迈着步扭着腰便往章府去了,想必打章府出来,腰包里还会多出不少谢媒银子呐。
而住在萧府的何文竹这些天替皇甫惜歌招呼客人出尽了风头得尽了夸赞,不由又美得心都泡在了蜜水里。只是再想起自己那身世又开始了悲春伤秋,笑罢了哭、哭罢了又笑,倒将贴身伺候她的小丫头转儿吓得不善,以为自家姑娘这是魔怔了。
若不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娘拖累名声,何至于十六岁了都寻不到好人家,还要算计着给人做妾?如今可好,算计三表哥而不得,转而又要算计娘那个夫家去了。好在娘说过那家是个大户,地窖里的银子都堆成一座座小山了。
求恩爱而不得,便退而求其次要些银钱过些奢华日子吧。何文竹瞪了转儿丫头一眼,倾头扶额叹气时露出雪白的颈项,倒将转儿艳羡个够呛。
只可惜她这里已经想一味的按着她娘给算计的路子走下去,她祖父母那里却已是收了章府的聘礼、又将给她备下的六十四抬嫁妆抬了过去,眼下马上便要给她送信来说祖母再次病倒,诓她赶紧回京城便圈了她等待章家二爷迎娶了。
而皇甫惜歌的婆祖母萧老夫人与自己娘家结亲的心事未果,并未心灰意冷——能早些识得文竹丫头的真面目,不比嫁进来后再闹出丑闻好得多。四郎除了书读得不够好,又有哪里配不上哪个大家闺秀的?只要不再只盯着何家一处,给四郎娶个好媳妇又是什么难事?
果不其然,四郎的婚事在半个月后闪电般定了下来,女方是老夫人妹夫于尚书的族侄女,还有个嫡亲的哥哥在礼部任职。
皇甫惜歌总算是松了口气,闲暇下来惊喜的发现最近的忙碌总算没白忙,竟是将怀禹哥儿后多长出的肉肉都掉了下去,她正在为重回苗条身材沾沾自喜,三郎却有些不高兴——他认为小妻子还是产后的那般模样更好,圆润丰满不说吧,身体看起来也更结实些,哪像这种杨柳细腰令人忧虑,就算风稍微大些都怕被吹折。
两人正在热烈的探讨到底是胖些好还是瘦些更好,君眉来了。从打她当上了禹哥儿跟前儿的大丫头,皇甫惜歌便嘱咐房内伺候的流苏等几个丫头,君眉来了不用回禀不用立在外头听主子召唤,随时有事叫她随时进来便好。
君眉心里明白主子这并不是抬举她,一切还不因为禹哥儿的事儿乃是清苑第一等大事,因此并不曾恃宠而骄,见三爷三奶奶正说着话儿,便垂头立在一旁。还是萧孟朗知道这必是东厢房里有事,便起身去了西书房,留下东次间主仆几个好说话儿。
皇甫惜歌主仆们之前一直都很纳闷,指使小竹笛使坏那人为何又没了动静,一忍半年之久,可不大像六郎那点火就着的性子。吴妈妈私下的查访了几次之后,断定并不是清苑里有人走漏了风声,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眉这次进来说的话,无疑是给皇甫惜歌解开了谜团——小竹笛等了很久、都不曾见到六爷再次叫她下手的指令,她以为是她之前办事不够利落令六爷不满意,又有小榭在她面前装出了神神秘秘的样子,小点灯还总当着她面儿念叨些小榭欲攀高枝的话语,小竹笛便相信了自己已成为弃子,不管不顾便跑到六爷那里去想要吵闹一番要个说法。
单不说吴妈妈指点君眉与小点灯小榭设下的这个计谋很好用,只说小竹笛跑到六爷院子里大闹的后果。禹哥儿大满月后不久,六爷院子里的妈妈和大丫头们竟然换了人,如今不但有两个大丫头亲自领着小竹笛送了回来,就连管事妈妈也来了,正在外头求见三奶奶。君眉说罢这些话后补了句:“六爷那儿新换上的几位妈妈与大丫头,倒像是大老爷派过去的。”
怪不得六郎老实了,皇甫惜歌纳过闷来。若还是以往的丫头妈妈们在六郎院子里服侍,小竹笛哪里讨得到好处,去那边追究爷的说话不算数还能全身而退么。那次君眉与小点灯盯梢儿过去,不是连个粗使丫头还敢跟在小竹笛身后骂骂咧咧吗。
其实这样挺好。之前想得再如何决绝,毕竟六郎与三郎有血缘在这里摆着,说什么不顾忌,实施起来又哪有那么简单。而公爹的心机也由此可见一斑,不是说萧府的爷们不管内院之事么,公爹竟然还能将六郎盯得这么紧……
也多亏当初小竹笛没成事,否则就算六郎算计禹哥儿之事败露,自己又因了怒气与长久之计将六郎整治个够,万一公爹哪天得知了清苑明明已经知道六郎欲做丧心病狂之事、却不提前制止反而请君入瓮,这后果可是太严重了。
“流苏快请那位妈妈进来,至于小竹笛吗,君眉你去喊上许妈妈带上两个粗使婆子,将她先关在柴房里吧。她的老子娘在王府那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还不至于要她的命,回头将她送回去叫她的爹娘老子好好管教起来吧。”皇甫惜歌琢磨罢便发了话。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下策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下策
六郎院儿里的管事妈妈被流苏请进了正房东次间,规规矩矩屈膝向三奶奶问安,说是她男人叫蒋德才,请三奶奶唤她蒋德才家的便好。
蒋德才啊,不是公爹过去的贴身长随、后来又提了外院管事、负责一切府外人情往来的那个吗?竟将他家的弄到六郎院子里管事了?之前不过是猜想,如今更加落实了是公爹瞧出了六郎的猫儿腻。皇甫惜歌愈加觉得公爹手眼通天了,还真是谁养的儿子就像谁,公爹与婆祖母真是相像。
尊称了声蒋妈妈,又叫流苏端了锦杌请蒋妈妈坐下,蒋德才家的连声说不敢,神色言语却不卑不亢。皇甫惜歌也不勉强,大大方方直截了当的问起了蒋妈妈所为何来。
蒋德才家的就算得过自己男人耳提面命的私下嘱咐,又哪里敢当着一位主家面将另一位主家真正交代的事儿拿出来讲。虽说六爷那事儿……上不得台面,哪能从她一个奴才嘴里说出来,倒像她一个下人平白挑拨人家叔嫂关系,又像她来清苑对这三奶奶卖乖讨好卖主求荣。
因此只是恭敬的说,她不过是初到六爷那里当差不久,今儿得闲想过来与三奶奶院儿里的妈妈姑娘们认识一番,先进来拜见下三奶奶这便出去与吴妈妈叶妈妈闲话一会儿。
不等皇甫惜歌问及院里穿堂坐着的两个大丫头又是怎么回事,蒋德才家的又笑道:“三奶奶这里有个小丫头,与六爷院儿里的二等丫头蒲草处得极好,今儿想必是偷溜出去找蒲草玩耍吧。只是蒲草那丫头前些天得了急病,已经被送回后街家里头养着并不在六爷院儿里伺候了,无奈怎么与她说她都不信,非得说奴婢们将蒲草挤兑走了,还与奴婢口角了一番……”
说的一说,听的一听,也算互留了脸面。蒋德才家的可不信,小竹笛这么个小丫头狗胆包天欲陪着六爷胡闹闹出大天去,清苑里的大丫头和妈妈们却一点不曾知晓。她那所谓的与吴妈妈叶妈妈闲话一会儿,还不是想多探探底儿,看看这边到底知晓到了什么程度,到底能不能令六爷全身而退。
皇甫惜歌暗暗一笑。之前她也怕大老爷公爹早就知道她们这边欲设计六郎,既然这蒋德才家的这么说,清苑上下也是乐于装糊涂的。蒋德才家的随后几句笑里带着深意的话更令她彻底放了心:“想必三奶奶还纳闷为何六爷那里的管事妈妈换成了奴婢,丫头们也全换了。”
“大老爷说族学里的好夫子不少,严厉的却没有一个,六爷又……是个愚钝的。恰好大老爷有位乡试同年在渝州办了个学自任山长,打算年后就叫六爷去渝州念书呢。奴婢并不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娘家正在渝州…外头的两个丫头原来也一直跟着奴婢一起当差,都是吃苦耐劳的性子,六爷使唤起来也得心应手。”
原来这蒋德才家的本是蒋德才姨表妹,十几年前渝州发了次极大的洪水,她的爹娘与一个兄弟全在洪灾中没了性命,只剩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千里迢迢讨着饭来到殷州萧府投奔姨表兄。她又觉得自己没啥能耐平白拖累了蒋德才,因此也卖身为奴进了萧府,一年后两人喜结连理,蒋德才家的之后便一直在花草上当差。
原来如此。皇甫惜歌微笑着点头,想必那蒲草便是当初替六郎和小竹笛牵线搭桥的罪魁祸首吧,甚至那丫头也抱着与小竹笛一样的目的——先当通房后抬姨娘呢。
爷身边的奴才还真是得选好了,否则就算爷有多老实,也架不住不着调的奴才们带着走歪道儿,何况是那些还没等爷成年、便欲惦记着三两年后爬床的狐媚子。这倒给皇甫惜歌提了醒儿,往后禹哥儿渐渐大了,这些事儿都得多在意呢。
可大老爷这么做,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都说蒋德才夫妇俩恩爱着呢,蒋德才在萧府已经是极有脸面的管事了,对他媳妇依旧是言听计从的,大老爷这不是平白拆散人家两口子叫人家天各一方?
璎珞此时走近了贴在主子耳边说了句话,皇甫惜歌恍然大悟。原来这蒋家的儿子便是六郎的陪读小书童,怪不得蒋德才家的舍得离开蒋管事,陪着六郎一起往渝州去。唉,公爹这安排可是一环套一环,三郎与公爹相比较起来,还是太厚道了,也难怪老夫人总说三郎是随了已故婆母与老太爷的性子了。
眼下已是冬至月里,若真是像蒋德才家的说得那般,过了年六郎便要离开萧家、千里迢迢前往渝州求学了?皇甫惜歌猛然又觉得六郎有些可怜,十二三岁的孩子,便要离开自幼生长的家乡……
不对啊,大老爷再精明毕竟也是六郎的亲爹,就算说发现了六郎的不妥,好好看护便是了,何苦将自己的亲儿远远打发了?难不成并不是因为发现了六郎欲对禹儿动什么手脚,而是因为五郎过了童子试成了秀才,叫大老爷愈加盼子成才了?
这心思变幻的还真是快,皇甫惜歌苦笑。才觉得六郎有些许可怜,又琢磨起了公爹的想法儿。三郎当年不过十六岁便已经是两榜进士,大老爷又何至于如此逼着另一个儿子离家远行读书去只为了谋取功名。何况又有小竹笛被六郎院里的仆妇亲自押送回来…
其实最近她有些想明白了六郎为何非得要对禹哥儿动手。麝香墙皮之后并没有多久,她便有了身孕,后来禹哥儿也顺利降生,萧林氏却依然住在庄子上,回府之日遥遥无期。若是不明真相的人,还不与六郎一样,以为那麝香不过是个说辞?甚至觉得那是对萧林氏的一个陷害?
到底是年纪小考虑事情不周到啊。若觉得他娘冤枉,为何不想方设法将他那当初为萧府修缮旧清苑的表舅找出来,替他娘洗清冤屈?要知道老夫人已是找了那人小两年了。正经途径不走,倒要弄些鬼画符,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还是那句话,是谁生养的便随了谁。
想到这里皇甫惜歌也不再可怜六郎,就像大夫人萧林氏一样,自己造的孽自己去还吧。蒋德才家的见三奶奶半晌都不说话只是垂头沉思,心里也有些打鼓。大老爷已经被六爷一事气得不善,送六爷远去渝州已经是下下之策、迫不得已而为之了,三奶奶若什么都清楚,再抓住了理儿不依不饶,那可如何是好?
按自家男人的吩咐,只要扛过离开前这一段便好,一个“扛”字,说着简单做起来难啊。不说眼下三奶奶这里,六爷那儿更不好应对呢,自己带着两个大丫头出来时候儿也不短了,六爷会不会闹翻了天?几个新过去的二等丫头能哄得住那位爷么?
皇甫惜歌瞧出了蒋德才家的有些站不住了,终于端起茶盏发了话:“流苏替我送蒋妈妈出去吧,蒋妈妈若没什么要紧事儿,便与吴妈妈叶妈妈还有两位姑姑说说话儿、不用急着走。”
蒋德才家的如临大赦,神色却不敢有一丝表露,与三奶奶屈膝施礼告辞后,便随着流苏离了正房。穿堂里的两个丫头早都等急了,见她出来便双双立起来迎上前,因着流苏陪着蒋妈妈一起出来,她们俩个身边又有吴妈妈陪在一旁,也不敢多说多问。
流苏见状便替主子给这三人每人赏了一颗银瓜子,又说了两句清苑里的小丫头不省事叫妈妈姐姐们费心了,与吴妈妈一直将三人送到清苑门外方才回转。两人才进了穿堂,便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继而相视一笑。
最近这几个月真难熬啊。谁也不知道六爷哪天想下手,更不知道他打哪里下手。禹哥儿何止是三爷三奶奶的命根子,若是哪天真出了什么事儿,清苑里的奴才们全将性命赔上也赎不尽身上的罪…更得连累了家人。
如今六爷在府里呆不了多久了,又有方才那几位稳妥的下人们看护着,一块在清苑众仆妇心头悬了几个月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而最最高兴的其实还应该是君眉,这些日子最揪心的就是她了,吴妈妈不禁替女儿念起了阿弥陀佛。
流苏见吴妈妈那模样,便笑着嘱咐吴妈妈快去与君眉闲话几句轻松一下,她自己脚步匆匆回了正房,主子那儿想必还等着回话儿呢。才一进屋,便见主子坐在东次间炕上发呆,曾几何时,那生产后已经丰润起来的脸庞又瘦成这样?下巴又像大病初愈那会儿尖得吓人了…
强按住心酸,流苏上前回禀了声蒋妈妈出了正房便带着两个大丫头离去、并未逗留哪怕一瞬,三人那行色匆匆的样子好像六爷的院儿里还有什么要紧事要做一般。皇甫惜歌闻声回了神儿笑着点头:“看来确实是不放心六爷和小丫头子们,往后更得一时一刻也不敢离开跟前儿呢。”
璎珞又问起主子接下来如何处置小竹笛,皇甫惜歌也不琢磨便说在柴房先关着好了,左右七天后要回京城给太后祖母过千秋,再带她回去不迟:“叫她老老实实的,实在不成就堵了嘴。”
冬至月在柴房关七天,还不冻死了?花黄傻傻的问。话一出口流苏与璎珞便咯咯笑起来,皇甫惜歌也纳过闷来,捂着嘴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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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仆妇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仆妇(加更)
又近春暖花开时,萧府再次双喜临门。启德十五年二月十四,二房大爷的李姨娘足月顺产生下的哥儿满月,二房终于可以大声宣告他们房头有了两个男孙;半个多月后,五郎又即将前往州学继续学业,只等明年秋天参加三年一度的秋闱。
老夫人喜得接连几天大排筵宴,二夫人也与有荣焉的主动请缨,所有宴席的安排与女客的招待都接了过来,就算忙碌得四脚朝天也满面带笑,倒叫谁都以为萧家五爷并不是庶出、而是二夫人十月怀胎生下的。
五郎依旧是以往那温文不喜言语的模样。当初院试考过回来后,除了往清苑去了一趟感谢罢三哥三嫂,便钻进自己的小院儿书本不离手,就像童生试考过没考过与他无干,比还没做上生员前更加认真努力。
三夫人被二房接二连三的喜讯气坏了。为何大郎的姨娘生得出哥儿来,自家二郎的姨娘也生得出哥儿来,偏偏自家这媳妇这般不争气?肚皮不争气也就罢了,与她商量着将善哥儿寄养到她名下,又死活不应,还整日里拉着脸倒像萧家欠她几百吊钱。
还有那五郎,不过是个庶出,怎的就考上了秀才?都说他从考场回来便去谢过三郎两口子,保不齐便是三郎媳妇与什么考官甚至是皇上通了气。三郎媳妇本事不小,为何不帮帮她们三房正经嫡出的四郎?
怪不得哪个都说三郎媳妇心眼儿多。若帮了四郎,她是怕四郎有能力与三郎争做家主吧?五郎是个庶子,不过是分些成家必须的银两与一处宅子便能打发了,往后做了官也能念着三郎媳妇好,还能多帮衬些三郎两口子,真是合适的买卖。
何况最近还听有人念叨,大郎那李姨娘之所以生得出来哥儿,全是三郎媳妇送的鹿胎膏功效好。敢情这三奶奶不怕妾们生儿子,倒怕正经妯娌们生儿子,不但给三郎扫平了道儿,就连禹哥儿的也一同扫了呢。若是李姨娘是她三奶奶屋里头的,她可会给人家送几盒子鹿胎膏吃吃?
二郎媳妇也是笨,眼瞅着与三奶奶做妯娌都二年多了,怎么就没混出一星半点儿交情来。不要说什么吃了能生儿子的鹿胎膏,就连那绞缬绸子也没比别人多得半匹,后来还腆着脸将她那匹要走了,说也要学这三奶奶做条十六幅的月华裙,嫌她自己只有一匹料子不富余。
三夫人一路从鹤年居往回走,一边忿忿不平的想这想那,险险便撞在了迎面过来的几个粗使婆子抬着的筐上。一个婆子急急扶住了她,随在几个婆子后头那个妈妈便似笑非笑道:“还好三夫人没撞到这筐上、撞烂了宴客要用的盘子碗儿。”
这话说归说,也得看听话之人如何听音。三夫人听罢立时便立睖了眼:“难不成我还不如一筐瓷器值钱?撞坏了我的胳膊腿儿你们几个奴才便不怕?”
“奴婢可不敢是您说的那个意思,奴婢不过是说,三夫人低着头便撞了过来,好在宋元家的手疾眼快将您扶住了没撞个好歹,奴婢可不就再念叨两声瓷器?”说话的正是库房管事柳万青家的,人称柳妈妈。
三夫人气结。还真是反了天呢,怪不得都说狗眼看人低,只因房头儿没一个争气的,她堂堂的三夫人也会被管事妈妈们欺负,这还了得?她正欲上前两步一脚踹翻那些瓷器,便听不远处一个大嗓门婆子喊起来:“柳家的,怎么还不将那些碗盘抬过来?耽误了摆桌可叫二夫人罚你们的月银,莫与我们厨房这头儿喊冤枉!”
“来了来了,秦嫂子,我们这就来了!”柳妈妈高声回呼,呼罢微微屈膝与三夫人告退,“您怎么也不带个丫头随身搀扶着,既是如此路上莫总是低头寻思事儿,也得抬头看看路,要不然奴婢打发个婆子送您回院儿可好?”
三夫人闻言心头怒火更甚,一甩袖子就想上前撒气,可她是个养尊处优的,又哪里追得上抬着大筐依然健步如飞的仆妇?她才两步迈出去,人家早都跑到几丈之外了。
柳妈妈指挥着仆妇们将盘子碗儿抬到了秦德海家的跟前儿,才顾得上抹汗。秦妈妈纳罕道:“这又不是六七月大夏天,怎么一脸的汗?难不成妹子还帮忙抬筐来着?”
柳妈妈哪敢实话实说、说她们几个路上挤兑三夫人来着,便拿了秦嫂子不是着急催一类的话语搪塞,说哪里敢耽搁都是一路小跑来的。秦妈妈笑着说你个油嘴,好好做事儿不是我们这些仆妇应当应分的么,怎么还邀起了功劳,二夫人这当口又不在,邀功也没人给你请赏。
柳妈妈便往秦妈妈跟前儿凑了凑,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匆忙又缩了回去,压低声音问道:“难不成是这位要当家了?”
秦妈妈撇了撇嘴又笑起来,“不是我说你柳家的,你也忒没些眼色了。你说的那位这几日确实是蹦跶起来了,你可瞧过她拿着老夫人的对牌去你们库房吩咐差事了?来回唤着咱们几处办差的是她不假,不过是个出头出力气露露小脸儿的事儿罢了。”
柳妈妈猛然想起那年大夫人在正月里张罗待客宴席之事来。可不是,大夫人当时也闹腾得欢着呢,待回头宴歇酒息回复了平常日子,还不是继续回了她自己个儿院子里眯着?那会子可是很有几个势力的仆妇说大夫人要当家了上赶的巴结呢,结果怎么的?
再想想去年年底清苑那位郡主三奶奶办的赏花会,秦妈妈方才那所谓对牌的话又在柳妈妈心头兜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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