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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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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娘儿俩被顾家赶出来,樊氏之前嫁进去带着的嫁妆呢?”皇甫惜歌想起了这事儿。樊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境,现在无从得知。就连阿四都打探不出来,难不成樊家没人了?或者早就败了?
阿四家的一脸不忍。可能人都是这个天性,就算那人再可恶,可最终落到了这等境地,也是忍不住同情。何况一样是同为女人,用自己的心思去设想别人,说什么樊氏待婆母太过刻薄,难道说不是因为顾家大爷在外头养了外室又生了孩子,成年累月的不归家,她才一腔怒火都朝顾家人身上撒的么。
“除了一点现银和些许首饰头面允许樊氏拾捣起来带走了,别的都被顾家扣了。”这顾家是怕那娘儿俩出了门儿就被饿死,不想摊骂名与官司啊。
皇甫惜歌不停摇头。所谓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樊氏与顾家谁对谁错她不管,论理论道论法,顾家这么休妻总是不该。
就算樊氏娘家没人撑腰,也该正经休书拿在手里,再把当初的嫁妆还回来,叫人家正经过日子去才是。至于顾采镯,总是顾家的女儿,若有顾家嫡长女的名头挂着,寻亲事也好寻些……顾家现在这般做,也太不顾骨肉情分了。
事儿是越查越清楚,却也越来越无法插手。说到底,樊氏娘儿俩也是老夫人的亲戚,再远也是远亲并不是不相干的人,又在萧府住着……可这事儿又该如何与老夫人讲?就说我看着您的亲戚不大靠谱儿,派人明察暗访了一番?
“阿四叫我告诉您,先不急。等把樊家查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只要樊家还有人在、又愿意替他们家姑奶奶出头,萧府与您在背后帮助一二还好说,现在这么贸然出头儿,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不是。”阿四家的转述着阿四的话,心里却多少知道,樊家恐怕不好找了。那樊家原来也在虞州不假,如今却连户都消了小二十年了……
就连那樊氏也没和萧老夫人说过,樊家如今到底在何地又是个什么状况不是?没有她的一句准话,大齐这么大,州府就有二百出头,挨个摸查下来还不要用上几年?
皇甫惜歌也和阿四家的想法儿差不多。顾家才一查就查出来这么些的猫儿腻,樊家怎么就一点音信也没有?哪个女子被休弃了第一件事不是先回娘家寻求庇护,樊氏却是一副丧家犬的模样,摆明了就是没有娘家了。
好在这樊氏虽然没说她是被顾家设计休弃了,到底也说过是趁着顾家大爷不在被赶出来的。不如这几天找机会探探老夫人心里怎么想的,到底是想抽空儿为樊氏去顾家要个说法儿,还是就想这么养上樊氏母女一辈子。
她不信,老夫人若是真在乎亲情,就能忍着看樊氏吃了顾家这么大一个亏——没错儿,被赶出门来也是个大亏,即便顾家有一千种一万种说法儿。
留阿四家的在清苑用午饭,阿四家的推辞了,“奴婢还应了娅妮,回去帮她捡那玫瑰花里混杂的叶子呢,整整的三十几笸箩干花儿,还不知郡主府里的仆妇们要一同捡上几天。”
虽说这是个累人的活计,几天捡下来脖子也疼眼睛也疼,阿四家的学说着却没有一点不甘。除了祝县的庄子,郡主的几个别院从打去年都开始种起了玫瑰,新鲜的花儿除了做糖渍玫瑰和玫瑰酱玫瑰露,剩下的就都晾成了干花。
郡主早就应了,玫瑰坊的盈利每年都会拿出来一成儿给大伙儿分呢,这点儿小活儿若再叫苦,年底那红利银子也不要拿了。
何况娅妮那丫头,和自家两个儿子玩得好着呢。这不是老天爷送到眼跟前的媳妇?不对,哪里是老天爷送来的,这是郡主送来的。阿四家的这般想着,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儿。
皇甫惜歌以为阿四家的这是提起三十几笸箩干玫瑰就喜不自禁,哪知道是惦记着把娅妮做儿媳妇。捡玫瑰花是个正经事儿,她也就没强留,喊着翡翠给装了几样点心拿回去给几个孩子吃,又叫吴妈妈送阿四家的出门。
阿四家的才走,吴妈妈带着一脸大汗的孙大河回了清苑,叫了个粗使婆子带着孙大河去打水洗脸,吴妈妈一人儿留在穿堂里急得直搓手。璎珞见状匆忙小跑过来,询问吴妈妈这是怎么了:“大河跑得那一脸汗,可是有什么急信儿送回来?妈妈又急成这样,莫不是怕进屋和主子学了、惊得主子动了胎气?”
孙大河前几天被皇甫惜歌打发着去了前院儿,说叫他和回事处还有门房上的机灵小厮们学学待人接物——毕竟清苑里除了三郎和禹哥儿,老的小的都是女人,又不大跟外头接触,再把这孩子教得怵窝子就坏了。
“唉!”吴妈妈急得直跺脚,“可不是的,我这不是正要送阿四家的出府,这孩子就打二门儿外头窜进来了,说是三禄打发了人回来告诉,三爷,三爷在祝县骑着马掉进了大坑……”
璎珞只觉得眼前一黑……先不说怎么去禀报主子,这狗日的三禄怎么连个信儿都不会报?掉进坑里之后呢!这不说清楚了不是活活急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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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九十章 伤情
第一百九十章 伤情
吴妈妈见璎珞比她还急,连忙安抚,“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好在那坑离着庄子并不太远,三禄当时就喊了庄子上的农人将三爷扛了出来,说是除了锁骨处卡了一下疼得厉害、别处倒无大伤,还能自己骑马,打发了庄子上的人回来送信,三禄便护送着三爷前往洛府了。”
璎珞这才觉得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头,对吴妈妈微嗔道:“您也是的,吓死我了,不一口气儿说完。”
“你哪容我说完?”吴妈妈笑着拍了她一掌,又敛了笑容叹气,“实在不成等午后再说?至少等三禄再送回信儿来,说说三爷在洛府诊治的结果吧。若是伤不算重,也省得主子被惊吓太甚。”
璎珞点头。这样也好,用不了一会儿就该午饭了,省得主子连饭也用不好。可是,三爷毕竟是主子的夫君,不是有事就该立刻叫主子知道么?
吴妈妈又叹了口气:“可不就是因了这个原因,要不我着得什么急?咱们家主子总是说不管事儿大事儿小,不瞒着她就好,可她那身子……”
说完这些话,吴妈妈纳过闷来,说要不然去问问白芷吧,问问若是锁骨受了伤最严重能伤成什么样儿,这样也好安慰主子。璎珞笑道妈妈好主意,两人一同去了后罩房。
皇甫惜歌得了信儿,已是快午饭了。而洛四老爷也差使了个妈妈过来萧府与郡主说话儿,说是萧三爷已无大碍,敷了药后绑了个八字带慢慢养着便好,叫她该用饭就用饭别惦记,萧三爷在洛府留饭了。
赏了洛府来的妈妈二两银子又叫吴妈妈送出去,皇甫惜歌坐在窗边木炕上眯眼沉思。一切源于方才花黄的一句话——那丫头听说后便道怕不是有人挖了个陷马坑祸害人的吧,倒令皇甫惜歌恍然间也跟着怀疑起来。
祝县庄子是她的陪嫁庄子别院里最大的一个,下头带着二十顷地。二十顷地听着不多,那也是几千亩呢,又不像一般的别院没什么土地只有园子、因此一个挨一个的,路不大好走今天出个坑明天积了水也情有可缘——毕竟走的人太多了。
这个庄子可是要走出去老远才有别家产业,自家的路上怎么会平白就出了连人带马都摔得进去的坑?庄子里的农人在三郎带领下也不少挣个零花钱,更不可能对他心怀愤懑挖坑害他了。
就算摔得不是三郎是别人,或是没有任何人摔了只是发现了地旁大坑,也得叫人察访一番不是?这些天为了多给李秀媛备些绞缬绸带走,萧孟朗来回往祝县去了几日了,又是接连的大晴天,常走的路突然出了个坑……还真是个怪事儿。
吴妈妈送走洛府的妈妈回转清苑,便应了主子的吩咐往郡主府去了。叫阿四先放下查着樊家那件事儿,扭头先来把祝县庄子是否有人悄悄捣乱查清楚了再说。
心不在焉用了午饭,皇甫惜歌就想着要不要往洛府上去一趟。可那又未免有些太小性儿了些。也许在家好好歇午觉、好好养胎不乱跑,三郎会觉得比去接他还实惠。
说归说,皇甫惜歌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了。在内室床上斜靠着想些有的没有,直到外头噪杂声响起来,虽是一瞬就又恢复安静,紧接着又有纷杂的脚步声低低细语声,这是三郎回来了?
她下床趿了绣鞋出来观瞧。四舅父亲自送了三郎回府,三禄正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三郎往西书房走。她连忙出声拦着:“西书房的软榻多窄啊,快扶着进内室。”
又迎上前去请四舅父在明间就坐。洛四老爷摆手:“你莫忙着招呼我,先安慰安慰三郎要紧。”
璎珞便留在明间招呼洛四老爷,皇甫惜歌上前想要帮忙搀扶,吓得萧孟朗慌忙摆手:“我不过是肩胛受了伤并不耽误走路,你莫来扶我,小心抻了肚子。可是我们方才太大声了吵醒了你?”
皇甫惜歌娇嗔道:“我知道了你受伤的消息,哪儿还睡得着,那不是成了没心没肺的了。”
又见三郎瞧起来除了肩上吊着个怪异的带子,身上其他地方倒真像没什么大碍,脸色也还算好,也就真的放了心:“三禄你扶着三爷躺到床上吧,我去问问洛四老爷,三爷这伤势有什么要注意的。”
回了明间在四舅父下手坐下,唤翡翠打点了一些瓜果端了来请洛四老爷用些解暑,又沏了上好的龙井呈上来,几个丫头无声退到门外,只站在抄手游廊里无声的立着。
洛四老爷见外甥女并没有慌张不堪的模样,暗暗点头。本来三郎到了洛府治伤,他就没想叫府里的妈妈过来送信,总怕将惜儿惊吓到,三郎与他那长随却说不碍的。看来惜儿在萧府里可是强硬的众人皆知,就连三郎的长随也知道他们三奶奶只是表面柔弱。
“伤势不严重,只是需要静养。不要说每日里东跑西颠了,就连早上那跑圈儿也不能再跑了,直到等那伤处愈合了才好。”洛四老爷嘱咐着皇甫惜歌:“我带了外敷的方子,一会儿交给白芷,每天都得给他伤处换敷。只要换药跟上,再将我带来的草药连着服上半个月,四五十天也就痊愈了。”
其实三郎本来就用不着每日这般忙里忙外。诸事都有管事们和掌柜们盯着,他有要嘱咐的吩咐三禄跑腿传话便好。若他养伤期间各处也能如以往一样正常经营,倒可以令他以后轻省些。
“可不是的。”洛四老爷摇头叹道:“这还没做上家主就忙成这般,得叫他学会劳逸结合了。这次去祝县不过是巡视,又没什么要亲自盯着的,若是当初就能不去,也就免了这一遭了不是。”
皇甫惜歌深表同意。可毕竟事儿已经出了,也就不必再提。这次养伤需要的时候也不短,叫三郎自己领悟去最好。四舅父说得好,这可还没做家主呢。如今的大老爷是家主,倒还没三郎这么忙碌。
尤其是三郎整日里忙碌的又是他们小两口的产业。明白人会说三郎不轻易插手公中之事,没事找事的还得说三郎自私不配做家主呢。当初大爷在家时,可是不少帮着家里做事,二爷也是经常帮忙去外面收账……
送走了洛四老爷,皇甫惜歌便回了内室,萧孟朗已经疲惫至极睡了过去。抻着薄绒毯给他盖好胸腹,她慢慢退了出来,又叫流苏去嘱咐翡翠一声,晚上做些三爷爱吃的,再煲些大骨汤一类的补补身子。
得去和老夫人说一声吧。三郎方才回来,肯定已是满府皆知,可老夫人那里也得要她亲自去告诉声才好,就算不是说什么伤情,若等阿四查出来,确实是有人暗地里针对萧家针对三郎,萧家也得事先便有准备不是。她皇甫惜歌不怕和哪家对付上,可她现在是萧家三奶奶。
若查出来纯属意外,还则罢了。若是有心人做出来的,萧家也能早早备好跟那人好好斗上一番——立储一事始终都没音讯,大事儿估计还在后头呢。正好现在开始练练手儿,萧家好似很久都没和谁斗过了,怕别再生疏了。
皇甫惜歌想着想着就开始滴汗。这是什么想法儿啊,哪有盼着自家和人家过招的,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么。洗把脸换掉家常袍子又梳了个圆髻,唤流苏扶着她慢慢往老夫人院里走去。
老夫人不知是歇醒了,还是被三郎挂伤回府的事儿惊醒的,正坐在东次间炕上喝茶。听说三奶奶来了,高声唤着快请进来。老夫人也是个沉得住气的,这么一会子了都没打发孙妈妈去清苑问一声,皇甫惜歌一边往里走一边暗暗笑着想。
“怕祖母等急了心里惦记,送走了洛四老爷便来跟您说一声。”皇甫惜歌把洛四老爷谈及三郎的伤情什么的与老夫人一字不落学说了一遍。
老夫人面色无惊的点头,“三郎这孩子就是对自己经手的事儿太过认真。有了他这样的主子,管事们都乐得省心……虽说受了伤到底不是什么好事,能借机歇歇、叫他想明白了什么是主子也好。”
皇甫惜歌不禁有些汗颜。老夫人这话儿何尝不是说给她听,三郎这次是去她的产业巡视,她的产业是她自己的嫁妆,与萧家何干。老夫人会不会将三郎之所以受伤迁怒她这个孙媳妇,说她太能使唤人了?
“你那祝县的庄子周围不是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么,怎么平白就出了个大坑?”老夫人也想到了这一点,并没在意皇甫惜歌的神情,“是不是得派个人去查看一番?”
老夫人根本不用她点醒便主动问起了,皇甫惜歌暗道庆幸,这不是省得她抹下脸儿多说几句——若是哪家老的还要小辈儿点醒教导,岂不是很落老人的面子。
何况老夫人也想得到了这一点,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人儿多疑。她之前还没细想过到底会是谁、甚至嘲笑过自己的胡思乱想,听了老夫人这肯定是有人捣乱的话,瞬间想到了很多人,丝绸布匹上的对手也罢,上官家也罢,甚至连萧家的大爷二爷都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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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九十一章 真凶
第一百九十一章 真凶
萧孟朗留在清苑养伤的许多天,和妻子也好和禹哥儿也罢,都亲近了不少。当然之前也不是疏远,到底是白日里多多相处更有助于增进感情。
只是苦于他肩上还绑着八字带,想抱抱禹哥儿也不能,便将他放在床里侧,拿些小玩意儿逗着禹哥儿玩耍。每当这时,皇甫惜歌都会坐在一旁的靠椅上,笑吟吟地望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爷儿俩。
禹哥儿已经学会喊爹娘了,若是萧孟朗抢了他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的玩意儿又故意不给他,喊了几声爹也不管用,便会委屈着一张小脸儿望向靠椅上的她大声唤娘,又用小手指着萧孟朗手里握着的东西,指指点点大声呼喊着,好像在叫他娘帮忙训斥他爹,之后便总是一屋子的笑语欢声。
天气好时,或是头午不太热,或是近黄昏,众人便都搬了椅子坐在院儿里回廊下晒晒日头吹吹风儿。禹哥儿的乳母兰氏有时会用几尺绸带拴在禹哥儿肩下胸前,再打腋窝穿过来,在后头拉着他以免摔倒,萧孟朗与皇甫惜歌便立在他前面不远处,又是拍掌又是拿着各种小玩意儿逗弄他朝前走路。
初始时禹哥儿很有些跌跌撞撞,若不是兰氏有经验,真不知这孩子要摔多少个大马趴。萧孟朗说得轻松,说小孩子学走路哪有不摔跤的。两位李姑姑却不干了,说我们禹哥儿不摔跤一样学得会走路,何苦去摔着玩儿。
萧孟朗甚是无语,私下里没少与妻子抱怨,说两位姑姑就像禹哥儿的保护伞,真是见不得这孩子吃上一点苦头。皇甫惜歌微嗔道:“你说这话可不讲良心了,你前几天受了伤,两位姑姑可也没少操心呢,哪里只是偏疼禹哥儿了?”
“姑姑们自小将我带大,你瞧瞧我,也是没吃过苦头的,难道就骄纵得不得了?”她这话一说出口,萧孟朗连连摇头。他怎么敢说妻子骄纵,何况有时骄纵自有骄纵的好儿,比如在他摔伤这件事儿上……
阿四用了六七天,便查出了那个大坑是谁挖的。祝县庄子正和吴县交界,吴县不像祝县这边,皇甫惜歌的一个大庄子便占了几十顷好田,又因了是皇家郡主,周边的庄子都远远的散着。
吴县那边庄子有很多,每户不过是三五百亩甚至就是几十亩地种些瓜果梨桃。待得知大坑是某天夜里几个佃农模样的人挖的,阿四很自然便将目光放到了吴县那一边,根本没在祝县这边用功。
到底是皇家侍卫出身,皇甫惜歌微笑着暗赞阿四,搞不好以前还给已故皇祖父当过暗卫……否则怎么一问他为何从皇宫出来做了父王的侍卫,阿四总是不说话,父王还每每沉了脸不叫她再问。
陈贵妃和端宁郡王要动手了么?为何却在三郎身上下手?萧家眼下可是没有一丝一毫要帮助淳亲王争储的意思啊。或者这挖坑的申家、端宁郡王妃的表舅申文钧不过是私自泄愤,只因她与三郎的绞缬绸抢了他不少绸缎生意?
申文钧,殷州吴县人,端宁郡王妃陈月满的表舅父,棉农出身,如今做的是绸缎布匹生意。从皇甫惜歌祝县的庄子往吴县那边去,大概十来里路便是申文钧的棉田。阿四查出来后根本没迟疑,便给了那几个挖坑的棉农一通教训,只说先打了人替郡主与郡马爷解了气,回来再向郡主领罪。
阿四家的埋怨了阿四好半天,到了萧府进了清苑便跪下替阿四向主子请罪,“……不经您的同意便向人家出手,无论是该与不该,已经犯了错。”
皇甫惜歌笑着叫流苏替她将阿四家的扶起来:“我还真不觉得这是个错儿,反倒觉得四叔做得好。挖坑的人给咱们来暗的,咱们就将事儿扯到明面儿上来。”
尤其是等阿四家的学说了阿四查出来是谁做的后,皇甫惜歌更觉得将申文钧的棉农们暴打一顿做得好。申文钧的人做出了这等事,无论是因为经商之事还是立储之事,萧家人都不怕谁,她皇甫惜歌更不怕。
立储之事只有皇帝说了算,你们姓申的姓陈的凭什么掺和?事情挑明了,不怕死的才会继续与萧家作对,不是说萧家有多么不好惹,更不是说淳亲王一定会笑到最后,而是皇帝决不会允许事儿做得这么明显又如此迫不及待手段下作。
若只是因为丝绸布匹上的经营就更不怕了。有能耐你姓申的便做出来绞缬绸,或者是什么别的绸别的缎,在经商上一较高低才算真本事。区区一个小小布商,也敢和萧家对着干……单不论财力上萧家有能力挤垮他姓申的,只说论武力论蛮横不讲理,她皇甫惜歌也敢叫人见一次打他一次,直到打死了算。
阿四家的走了后,萧孟朗倒是一脸不忍:“佃农们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阿四将人暴打一顿,是不是有些太……”
“你总是老好人话又说回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是没错儿,惹恼了我吃一顿老拳这就叫以牙还牙,是不是也没错儿。”皇甫惜歌又恨又笑的望着萧孟朗。
这倒是,萧孟朗窘迫的挠了挠头。不知为何他总说不过妻子,很多大道理到了妻子面前总是讲不通。日子久了他也明白了,大道理就算讲得通也不过是为了讲的,真正为人处事还就是妻子那一套更管用些。
也许正是因了人的劣根性,才要弄些大道理不停的来讲来说,只盼着有朝一日不用再提、世上的人也个个变得彬彬有礼。在没变成乌托邦那般以前,还拿着道理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罢了,若实在安慰不了依旧觉得受了窝囊气,又想要个嘎嘣脆的解决办法,还是要学惜儿。
心里这么想着,萧孟朗又联想起自己父亲这几日做下的事情,不由得失笑。父亲与妻子的处事办法倒像得很呢,对了,还有祖母。
萧孟朗最近虽是在家养伤,也每日都往前院去,不是帮着大老爷三老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便是在外账房聊聊天,或是去大书房翻翻书。因此大老爷做的事儿也没瞒着他,每日都会多少与他讲上几句。
萧家大老爷前几日受了些闲气——萧林氏的娘、林家老太太又一次闹上门来。只因萧孟朗才受了伤,大老爷得了信儿后匆匆赶回府,被这岳母堵个正着、撒泼耍赖指鼻子大骂,很是给了大老爷一些没脸。外加三郎平白受伤,大老爷一直心头郁郁。
皇甫惜歌吩咐阿四去查缘由,大老爷手下的人也没闲着。虽说不如阿四查得快,阿四带着人打了申文钧庄子上那几个棉农,大老爷派出去的人倒很快听说了。当初不能顺藤摸瓜,如今反着捋起来倒甚是容易,这么一捋之下再加上之前打听出来的些许蛛丝马迹,可不就是那申文钧干的?
派出去的人回来将这事儿一学,大老爷这次算是有了地方撒气了,叫外账房的给他准备了大额的银票,自己又不出头,只差了萧府的大总管师为翔去见那姓申的。又再三叮嘱师总管,见到姓申的只管跟他讲,萧家要买下他吴县的棉田和庄子,他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萧大老爷说是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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