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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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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决定,无论有没有天长地久,总是要努力追寻的。若等有朝一日嫁了人,却得不到一份两情相依到永远的承诺,就与那人相敬如宾直到天荒地老吧。
凭什么做了一个人的妻,还要任由他流连花丛?看着他将心掰成几半,这个分一点,那个分一半?就算那心我得不到,别人也不要妄想得到。
两个人的家,决不能允许她人插足。就算一直淡淡相对,也比痛苦的微笑着做个旁观者幸福。
皇甫惜歌在梦里与众多女子撕扯着,一副泼妇架势。之前的九生九世,那富家女的一生给她打击太大了。
铁鸟铁盒子那世最振奋人心,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既有国法维护婚姻,女子还能与男人一样读书赚钱养家,不比男人矮上半分。
那九世,还就是她看来最幸福完美了,却在中年遭遇了丧父丧子的剧大哀痛。铁鸟儿虽好,飞得高又飞得快,摔起人来却绝不留情。
皇甫惜歌做了一夜的梦,醒来就有些肩膀酸痛。流苏给她揉着,她笑言道和人打了一宿的架。
萧家五月初四来了信儿,五月初九那天进京来王府纳征过礼。掰着手指算,也没有两天了。之后便是请期了吧?会定在十月里的哪一天?
若说皇甫惜歌对嫁人之后的生活不恐惧,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若是真的不恐惧,她就不会在初次听说太后要赐婚时跑到殷州去。
本来洛四老爷已经抱着常住的架势进了王府,准备将她的身子彻底调养好再回家的。谁知她硬生生拉着她四舅父一起回了洛府,美其名曰想念外公外婆了。
期间王府往洛府捎过几次信儿,她是见一次信晕倒一次。若不是后来听说再不应下这婚事便会被弄去和亲,估计她会用装晕抗拒嫁人一辈子。
自打灵魂游历过九生九世,留给她的阴影实在太深了。除了铁鸟铁盒年代的那个男人,哪一个不是宠妾灭妻或左拥右抱阴奉阳违。可惜了那个好男人还英年早逝。
揉完肩膀梳了妆,皇甫惜歌想起昨晚只(炫书:www。fsktxt。com)整 理了外命妇的礼物,后。宫嫔妃们送的可还没顾上瞧呢。刚提了个头儿,流苏便笑得要命。
笑过后说道:“我说主子,您这么尊贵的身份跟这儿摆着,能不能不那么贪财啊?至少不要表露无遗吧?”
“呸呸,我这是不拿你当外人好不好?”皇甫惜歌笑骂道:“再一个了,若是外人都知道我贪财将我看小了,是不是都不防备我了?”
流苏一愣:“这个……这个吗,可不好说。主子是个堂堂的亲王府郡主,又是当今太后的亲孙女,若是太贪财了,别人如何做想?”
“人家会不会想,是咱们王府待您根本就不好才令您贪财,还是您本是个庶出的?或者干脆就是个假郡主?”
皇甫惜歌坏笑道:“别人爱怎么想随他们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乱套了才好。咱们正好儿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何况咱们大齐不是有个风俗,据说过门儿第几天要当众夸嫁妆?”
“我若是不贪财,等嫁妆被人看遍了,有人想让我做散财童子怎么办?”
流苏恍然大悟:“主子不说的话奴婢还真忘了这茬儿。您的嫁妆薄不了,保不齐有那起子小人惦记。主子是该手紧些,打一开始就不能惯出她们的毛病来。”
皇甫惜歌摇头晃脑说孺子可教也,“你问问璎珞去,王妃那边可起了?若是起了,我去陪她用早膳。”
到了王妃那儿,娘儿两个一起用罢早膳,进了东次间倚在木炕上说话儿。炕桌上的官窑粉青釉贯耳瓶里插着几枝兀自滴着露水的粉红玫瑰。
“谁这么勤快,一早儿便剪了玫瑰来插瓶?”皇甫惜歌笑问。
王妃也笑:“我自己去剪回来的。昨晚谢妈妈说她去园子里看媳妇们做玫瑰酱和糖渍玫瑰了,那花儿开得正好。”
“我便寻思着也不能都吃了它啊,总也得剪几枝看样儿闻香不是?”
皇甫惜歌隔着炕桌伸手握住王妃的手,又是难过又是欣慰。
难过的是,那花儿可是头些年父王打西洋带回来的,说是叫什么大马士革玫瑰,又专门给母妃弄了个玫瑰园子。
父王说,那个罗马帝国的女子都爱用这玫瑰泡水喝,个个脸蛋儿粉红如花。又说这玫瑰象征着甜蜜独衷的爱。
可如今,物是人已非。玫瑰花还在,父王他又在何方?
而令皇甫惜歌欣慰的是,母妃终于一点点从哀痛中走了出来。衣裳有了些许颜色,或是香妃,或是褐金,不再是深深浅浅的灰;房里也有了些许生气,或是插了花,或是湃了瓜果,洋溢着清淡香甜的气息。
这样就算自己几个月后嫁了人,也不用过分牵挂她。毕竟这京城还有大哥大嫂,还有卿儿晴儿、云姨妩霞,他们都是母妃的亲人。对,还有这玫瑰,那是父王留下的爱陪着母妃。
神通广大佛法无边的如来佛祖,大慈大悲普度众生的观音菩萨,如果我父王和二哥还在这人世,请你们保佑我大哥顺利找到他们吧。
或者请你们保佑这离了家乡到异乡的玫瑰,让它们开得璀璨又绚烂,花期久些再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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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十八章 聪明与糊涂
皇甫惜歌又指手划脚的与王妃聊到外命妇的礼物,兴奋得几乎坐不住。被王妃佯嗔了一句,方才老老实实柔声细语了起来。
“萧家老夫人的亲妹子送惜儿那对耳坠子很是精致漂亮,小李姑姑又说与凤冠嫁衣很是相配,可以留着大婚那天戴。”皇甫惜歌说。
王妃笑着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你认识她的亲妹子?昨儿进宫去的外命妇也有她?是哪个?怎么没和我说?”
王妃虽然与外命妇们很少走动,可哪个她不识得?她不过是听得女儿连这个都打听到了,既意外又高兴。
皇甫惜歌絮絮的说着,什么吏部于尚书府上的何夫人便是萧老夫人的妹子,襄国公府的已故老国公爷就是这姐妹俩的亲爹,现在的国公爷是萧老夫人的亲兄弟。
又说到皇后未嫁前是世家刘府的姑娘,萧三郎的已故亲娘也是世家刘府的姑娘,两个人是堂姐妹,小时候还总在一块儿玩耍。
“这所谓的世家真是根深蒂结啊。与这家牵得上,与那家还牵得上。这才几天,都把我搞糊涂了。”皇甫惜歌发着牢骚。
王妃语重心长的和女儿说道:“乍一开始糊涂是糊涂些,慢慢多接触些就好了。何况就算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要通过面上事儿看里子。”
“世家若想百年延续,虽说离不了姻亲世交相互扶持,可是又不能单靠这个。”
“一样是百年世家,那陈沈两家已经没落到不停地往宫里抬姑娘了。又有什么用?家里的子弟不争气,单靠送个女儿进宫给家族求生机,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宫里还有个陈贵妃呢,也不少帮衬娘家,陈家不是照样一步步走向没落。皇后娘娘比陈贵妃尊贵不?那刘家却不靠她一星半点,离着京城几千里照样风生水起。刘家的儿郎争气啊。”
“何况这女人家若是聪明的,出嫁后便要以夫家为重。总惦记着接济娘家扶助娘家,轻则会被夫家厌恶重则被休弃;而进了宫的更要以皇上以皇权为重,总惦记着帮娘家争权要势,轻则失宠重则灭门。”
“再回头来说这娘家的实力,又是女子出嫁后强有力的支撑。若运用得当,娘家婆家两相宜,携手屹立百年也不是不可能。”
“那陈家是只知道伸手要好处却不想回报的,陈贵妃为娘家付出那么多,连个感激二字都捞不着;皇后娘娘的娘家虽远,年年都有刘家子侄专门来京觐见送上各式家乡土仪,却从来不向皇后张口要官要爵要帮助。”
“那萧老夫人缘何那么强势?你当她只是性格使然?或者是那已故的萧老太爷太过懦弱惧内?”
“萧家当年也曾闹过家主之争,搞得是灰头土脸名声全无。若不是那刚过门儿不久的萧老夫人仗着娘家权势,摆平了别有用心的几个庶出大伯小叔子,既保全了萧家体面,又扶持着夫君稳稳坐上了家主之位,哪儿有那萧老太爷无妾之说?”
“后来那庶生子不进排行不做家主人选的家规,也就不会出现了。萧老太爷年轻时深受庶生兄弟的困扰,一辈子都是闻听庶生两字便如见虎狼。好在他四个儿子都是嫡子,总算让老爷子下半辈子过得舒心踏实了。”
皇甫惜歌又想起妩霞那句话“任重道远,仍需努力”,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小李姑姑还说宫里水深,这外头的水又浅到哪里了?
做个平民百姓也许没这么多烂糟事儿,却得为生计受累,还得被有权有势有银子的搓扁揉圆欺来辱去。稍有不慎,丢了性命也是可能的。
昨儿在华仪殿见到了小九儿。不对,人家现在是景娴公主了。若不是赶上端午节,想必她还会被软禁在她那院儿里学规矩。
不过还真怪了。这规矩才学了几天?她怎么一反常态、对人温润和熙起来?皇后指给她的姑姑这么厉害?几天工夫就能把一块顽石打造成美玉?十几年的性子这么好改?
皇甫惜歌仔细回忆着自己向她行礼时、她低声说过的话,好像就是三个字:谢谢你。抬眼望她时,那张脸上也是从来未曾见过的、貌似很真诚的微笑。
皇甫惜歌当时还腹诽道,就算是快要做乌达可汗的大耳朵二耳朵三四五耳朵了,也不至于端着这一副架势吧?高高在上普度众生的样儿,以为她自己是观音菩萨嘞?
如今再回头看,皇甫惜歌明白了。自己哪里是给小九儿下了个绊子?明明是帮她打开了牢笼的大门。她这么多年总是那般顽劣,也都是装出来的罢!
或者小九儿那顽劣不是装的。她本来就厌烦那宫里的生活。她试图打破某些规矩和禁锢,她试图挑战一切惹她不快的人。
昨日午宴时听说,皇帝午后要带着皇子亲王郡王们去打马球,四品以上朝臣随行,小九儿的双眼闪闪发亮。也许她从小儿就向往做一头无缰的小马驹儿,去大草原上纵情驰骋吧。
据说大齐北边的外族,尤其是那乌达可汗的族人们,都是民风淳朴豪放的。那个乌达可汗更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能骑善射豪气冲天。
这样的人大多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讲什么规矩吧。若真是如此,不愿被束缚的小九儿果然有福了,可不正该谢谢自己么?
没入过地狱的人,哪里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与我一样沦陷过的小九儿,很快就可以信马由缰了,而我呢?等待我的是下一个地狱,还是天堂?
“今日怎么未见云姨?”皇甫惜歌来了都快一上午了,才想起问。
王妃笑道:“一大早儿就陪我去玫瑰园子剪花去了,花儿剪完,她又要摘些骨朵晾干,给你带到殷州泡茶去。你是没见着那些打理园子的媳妇们,一个个心疼得眼都红了。”
“可不是?人家那些小嫩骨朵儿还没开放呢,云姨便辣手摧花可是狠了些。”皇甫惜歌大笑。
谢妈妈进了东次间给主子续茶,听得这话笑道,“这些花啊草的,也就是主子们房里要,否则那些婆子媳妇们可是护得眼珠子似的。”
“那天见着个花圃上的婆子,硬是追了半个园子打骂她孙女。那孩子只有五六岁,哪知晓掐了花儿的后果这么严重?最后是小的吓得哇哇哭号,老的跌坐地上喘成老牛。”
皇甫惜歌又笑起来,笑罢说道:“这婆子也忒有些小题大做了。一个小孩子掐朵花儿,谁还能怪罪她不成?”
谢妈妈微微一笑:“郡主仁慈,说得也在理儿。老奴多说两句,还请郡主莫怪。”
“那婆子也是个管事的,别家的孩子调皮或许能饶得,自家的反倒不敢饶。”
“那孩子又是个家生子,再大些是要进府当差的。不打小儿便告诉她不得乱动这府里的一根草,她就学不会做奴仆的规矩。”
皇甫惜歌起身微屈了膝,“谢过妈妈借此教给惜儿持家之道,只有严以律己才能令旁人服气。”
谢妈妈哪里敢受她的礼,忙侧身让过又扶了她,“郡主太自谦了,老奴哪里敢教给郡主什么持家之道。不过是陪郡主聊几句家常罢了。”
皇甫惜歌挽着谢妈妈的手臂笑望王妃,“娘亲您听听,谢妈妈还说惜儿自谦,与她一比,惜儿是不是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惜儿向来都是以己度人自以为是,其实根本不知道别人心里想些什么。谢妈妈的两句话倒是教会了惜儿不少道理,惜儿回头慢慢悟去。”
谢妈妈扶着她坐下:“没想到老奴几句闲话儿令郡主如此看重,老奴实在惶恐。郡主天资聪颖又肯用心领会,老奴可是挥鞭策马也望尘莫及,哪里敢让郡主屈尊和老奴相比。”
王妃笑道:“惜儿还真说得没错儿,谢妈妈才是太自谦了。你在王府也呆了二十几年,还是没能拿这里当做家、将我们当做亲人啊。”
谢妈妈的老脸难得见了红晕,虽是转瞬即逝,还是立刻跪倒向王妃请罪:“老奴惶恐!老奴不敢拿王府当做家,只因老奴不过是一介宫奴。是主子们给了老奴栖身之所,又对老奴颇为信任,老奴不能恃宠而骄。”
王妃叹了口气扶起她:“如今王爷虽然不在了,可是我还在;就算哪天我也不在了,还有竞儿,还有惜儿。妈妈实在不必如此忐忑。”
“我知道是我疏忽了,有句话我早就该说---妈妈若是累了就告诉我,脱了籍在王府颐养天年吧。”
谢妈妈立刻老泪纵横。这么些年来兢兢业业忠心耿耿,不就是为了脱籍这句话么?王爷前两年倒是也如此说过,可是如今王爷不在了啊。
倒不是眼下就干不动了。王府的主子们待她不错,以她的劲头儿再折腾个十年八年也没所谓。可实在是心里没底啊,尤其是在王爷出事以后。
她不是王妃的陪房,她是未脱籍的宫奴!王爷不在了,王妃会留她在王府养老么?
皇甫惜歌看懂了,原来再聪明的人也有钻牛角尖儿的时候。谢妈妈万事看得开,唯独轮到身份与养老一事上,她当局者迷了。
若没有自己的两个李姑姑比着,可能还好些。想到此,皇甫惜歌开了口:“妈妈这些年劳苦功高,其实早就该脱籍了。”
“太后她老人家当初是考虑到,妈妈有宫籍在身,协助母妃执掌王府内务时腰杆儿也能更硬些。可现如今这府里已是不同早前,有妈妈的智慧手段其实足够了,还要什么宫籍撑腰?”
“何况妈妈还有我娘亲的信任,哪个奴才敢在妈妈手底下翻风作浪?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先脱了宫籍再说,反正太后那里早有准备。”
“留在王府养老是一定的。待惜儿出嫁了,可还指着妈妈给我母妃云姨做伴儿呢。”
谢妈妈被郡主一席话猛然惊醒。可不是?真是老糊涂了。王府里刚刚清净几天?若早给自己脱了籍,不说别人,王爷那一群姬妾就敢在暗地里将自己抓挠个半死。
可自己还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暗自埋怨太后老主子偏心不说吧,方才又给王妃添了堵。
王妃这些年对自己那般倚重,除了看中自己的能力,也是没将自己当成外人。如今王妃的两个陪房妈妈都在碧云庵看守那些姬妾,自己不单不帮着排忧解难,反而添起乱来,这不是成了狼心狗肺了?
谢妈妈复又跪地对着王妃磕头请罪,口口声声说老奴愧对主子厚爱,望主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再度被扶起来后见到主子满眼含泪,不禁羞惭万分。
第一卷 菡萏 第十九章 纳征礼送到
五月初九,萧家的纳征礼如期到了,由萧大老爷携着萧三郎亲自送来。
由于谨亲王府没有男主人,安郡王皇甫竞一大早儿便过来了,代母妃迎接招待萧家来人。
而皇甫惜歌一大早儿便进了宫。给太后请了安后,不免被妩霞调笑:“难得大婚前有这么个机会,怎么不藏在屏风后头等着偷瞧一眼那萧三郎,倒跑进宫里来了?”
“这也是当嫂嫂的说得的话?”皇甫惜歌佯嗔着瞪了妩霞一眼。
太后眯眼笑看着孙女与外孙女一句句你来我往。惜儿是个好孩子,虽说嘴利了些,也不过是对着自家人的时候撒撒娇罢了。如今她的婚事就快尘埃落定,自己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按说纳征过了大礼,便该请期了。大齐的惯例是将迎娶的日子定在纳征后两个月,如今是五月,便该定在七月。
可是除了冲喜的,很少有人家会在夏天里办喜事。毕竟天气太热,既不利于食物采买存放,新人和客人们也太过辛苦。
何况竞儿明日就要出海了,七月哪里赶得及回来?前几天竞儿媳妇倒是说过,无论如何也要以惜儿的大日子为重。
太后又哪里能放心得下?忙嘱咐皇甫竞务必稳妥些莫急着赶路,吉期略往后定些便好。
本想早早召了钦天监命他们在十月里选个吉期,太后又想起来还未问过孙女的小日子。恰好今天皇甫惜歌进宫来,太后忙伸手拉过孙女,小声嘀咕了起来。
皇甫惜歌一直在宫里捱到近黄昏才回了王府。得知萧家人午后就告辞回了殷州,她才敢放开脚步向王妃院子里走去。
谢妈妈见郡主在晚膳前回来了,忙嘱咐小丫头去厨房加菜。皇甫惜歌进了母妃的清凉阁,却意外地发现老哥还赖在这儿没回郡王府。
见得她进门,皇甫竞投来一个晦涩难懂的眼神。是探究?是欣慰?是审视?还是意欲何为?
看不懂的,选择无视。皇甫惜歌认为糊涂这个词儿,一向就是真真假假。时间久了,谁也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总会对你顾忌三分。
挂着一脸无辜的微笑,皇甫惜歌陪着母妃和大哥用了晚膳。萧家何时到的,都来了些什么人,送的什么纳征礼,又在何时离开的王府,一字也未问过。
皇甫竞告辞回自己府里之前,语重心长地说了句:“惜儿,好好在家待嫁。那萧三郎嘛,大婚前莫要再见面了。”
皇甫惜歌真的无辜了:“我今儿可是早早便进了宫,连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呢!又去哪里见那萧三郎?”
皇甫竞笑道:“好好好,算我说错了。我的意思不过是再有类似今天这场合,就算不能躲进宫里,也要乖乖呆在你的锦茵院。”
“萧家来人送上了新房的格局图,房内的尺寸也标了清楚。明儿开始你就与母妃商议陪嫁的木器样式颜色吧。”
“母妃,明日儿子走了之后,您媳妇会带着卿儿晴儿过来小住,有什么需要您媳妇帮忙做的,尽管吩咐她。”
王妃与皇甫惜歌在千叮咛万嘱咐一切以自身安全为第一位之后,送走了皇甫竞,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惜儿回去歇着吧。你外祖母派人送了几个丫头过来,午后到的。今日太晚了,明天再安排你见见,捡满意的带到你院子里,让两位李姑姑调教调教。”王妃也乏了,欲早点儿歇下。
皇甫惜歌别了母妃,带上璎珞回到锦茵院。瞧见墨儿在穿堂里陪着两位李姑姑闲聊,也未觉意外。墨儿见她回来了忙起身问晚安,之后破天荒的未哭未求便悄没言声儿离去。
皇甫惜歌虽然待墨儿与其他家生子们略有不同,却也犯意不上费神揣测一个小丫头的心事。因此问也不曾问过一句,回了房只叫流苏备好洗澡水。
小李姑姑寻思半天,主动开了口,“郡主,墨儿那丫头又来求了。不过今儿换了方式,改求我们两个老婆子了。”
皇甫惜歌笑道:“她也不是求过一次两次了,我都习惯了。求是没有用的,除非说清楚她到底为何放着在王府的清闲日子不过,非得要做陪嫁丫头。”
“她一不是我院儿里的,二不是王府在册的,三不像两位姑姑,我带着你们嫁人、是要给你们养老的。我当初捡她回来也不是为了指望她报恩,怎能在她这儿破了例?”
小李姑姑点头,“郡主说得有理。不过我听着这丫头对进府之前的事儿有些朦胧记忆,她这么迫切地想跟着郡主嫁到萧家去,莫不是她本是殷州人、想去寻根儿?”
大李姑姑不赞成的说道:“她只记得她的家乡有条大河,又离着京城不算远。这京城四通八达的,哪里就能肯定是打南边的殷州来的?”
“何况在小孩子眼里,一条小河沟儿也是条大江。再加上她偷爬进货车才来了京城,路上睡了多久也不一定,她哪里就知道她不是睡了一夜?”
“除非她记得她在家乡时听过殷州和瑞江的名字。可她方才又没提。”
皇甫惜歌想了想,“那我回头儿抽空仔细问问她,让她自己也好好想想。若真能确定她是打殷州来的,这陪房倒有了一家好人选。只怕我母妃不肯割爱将阿四一家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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