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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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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辞色极为严厉,两个侍卫闻言怔了怔,收回欲抓她的手。

眼前这位是太子看上的人,保不准在太子面前得宠,暂时可不能得罪。

礼貌地说:“苏大小姐,太子殿下等您等得急了,请马上跟我们回去吧。”

说到苏大小姐这几个字时,颇有挪揄之意。

好奇地将苏羽云看了又看。

眼前这个女子哪有一点象男人?

为什么过去她扮成男子,没有人能认得出呢?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能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也是有缘故的。

撒下一张大网16

苏羽云淡然说:“我要和我爹告别,你们先到门外去回避一下。”

两人面上露出犹豫之色。

苏羽云面色一沉,问道:“难道你们想探听我苏家的商业机密?”

两侍卫无法,只得退出房外。刚抬起腿,却“咕咚”一声摔倒在地。

口中大呼小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我走不动路了,站也站不起来了?真是邪门了。”

“苏老爷,苏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苏羽云暗暗松了口气,她就知道这两个家伙在房中耽久了,肯定会中迷香。

果不其然。

她刚才跟他们讲话,就是拖住他们在房中多耽一会。

再让他们出去,是试探试探看迷香生效了没有。

望向苏老爷:“爹,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苏老爷苦笑。

“羽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以为这样有用吗?”

苏家扎根在东凌国,一大家人,拖家带口的,在太子的监督下,逃无可逃。

他是实在想不出办法来了。

倒在地上的两侍卫听得明白,敢情这苏大小姐想逃跑?

他们的赏金啊,可不能泡汤。

他们虽然浑身乏力,站不起来,但并不是完全不能动弹。

忙掏出怀里挂着的通信用的哨子,放到嘴边吹起来。

苏羽云滚下床,想把哨子抢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呜呜”声在房中响起,尖利刺耳,瞬间传出老远。

很快,房外便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几个侍卫闯到门口。

见到倒在地上的两个侍卫,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地上的两侍卫答道:“我们中迷香了,房中有迷香,快把窗打开,带苏大小姐出去,别在房中耽太久。”

苏羽云知道完了,今日再逃不脱太子的魔掌了,不再想法子拖延。

对苏老爷说:“爹,我不要这些人的脏手碰我,你扶我出去吧。”

撒下一张大网17

心头阵阵凄凉,是她的亲爹要把她送给太子的,就让他亲手扶她出去吧。

侍卫们已经从外面打开了窗,灭掉了迷香,但一时还犹豫着不敢进来。

听她说自己出来,大喜过望,均站在门口等着。

苏老爷老泪纵横,扶着苏羽云起身,一步一步走出卧室,走上一辆等在阶前的青布四乘小轿。

苏夫人站在台阶前,眼中满是自责和惋惜。

苏羽云坐在轿中,掀开轿帘,却没有看一院子的人。

这些人当中,有苏家的人,有太子派来抓她的人,她一个都不想看。

她在看院中的梧桐树。

梧桐树很大,树干足有两个人合围那般粗,有些树叶儿已经透出了些微的黄意。

看着看着,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爹把她高举在肩上,让她去够头顶的树叶。

“羽云,你就是我们家的梧桐树。”

爹笑眯眯的,仰头望着她伸向树叶的胖乎乎的小手。

胡子叔在远处微微笑着,看着他们父女俩嬉戏。

真想把那场景定格住,定格在永恒的记忆当中。

苏羽云的眼睛模糊了,胖乎乎的小手突然没有了,爹和胡子叔的笑容也突然没有了。

胡子叔死了,用他的生命护卫她逃跑。

而爹对她说,苏家只能牺牲你。

是的,她是苏家的梧桐树,永远都是,苏家永远要她来承担,承担所有。

苏羽云放下了轿帘,闭上眼,感受着轿子的晃动。

感觉自己就象一只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舟,只能无助地随着波浪起伏,随时可能被潮水吞没。

而可以让她依靠的岸,永远不知在何处。

轿子晃晃悠悠的,一直抬到东宫才停下来。

苏羽云在一个高大的宫女的搀扶下下了轿,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她在一个宽大的躺椅上坐下来,身子还有些乏力,斜靠在靠背上。

房间布置得很奢华,却让人感觉很空洞很冷。

撒下一张大网18

两个宫女站在房中,象是在等候她的召唤。

但她们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很麻木,象是抬进美女这种事她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苏羽云想了想,问:“请问,太子殿下什么时候会过来?”

宫女没有感情的声音答道:“殿下在议事,大概晚上过来。你先沐浴更衣,准备好服侍殿下。”

“好。”

苏羽云微笑回答。

在来时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这个太子殿下。

浴桶放好了水之后,苏羽云好言请求。

“我自己沐浴惯了,不习惯别人在身边,两位姐姐请到门外等候,可以吗?”

两宫女巴不得她这样说,假意推辞了一下,便出门去了。

象这样送进宫来服侍殿下的女子,实在太多了,太子殿下对她们的兴趣,从来就没能持久。

失去了殿下兴趣的女人,地位比宫女差远了,她们实在没有必要讨好这个主儿。

苏羽云费力地脱下身上有些脏污的衣衫,泡进浴桶,好好沐浴了一番。

然后换上宫女为她准备好的洁净的衣衫。

还好,这衣衫艳归艳,却还算保守。

可恨这迷香,连水都不能解掉,还残留在体内,害她行动非常迟缓。

只不过比刚中迷香的时候稍好一点,至少自己扶着东西还能走动。

她慢吞吞地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坐下来,拿起一只发钗,指向了自己的脸。

太子爱的是美女,应该对一个丑陋的孕妇没有兴趣。

只要毁了自己的容,这清白也许能保得住吧。

大不了他把自己杀了,一死百了,只要他不牵怒苏家就行。

发钗触碰到脸上,冰凉的气息刺痛了皮肤,苏羽云手一瑟缩,终于没能下手刺下去。

毁容说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可不是件易事。

尤其是象她这样美丽的女子。

想了想,换了种折中的方法。

(今日更毕)

本殿下就成全你1

放下手,在手臂上用力刺了一道口子。

鲜血顿时从口子里面冒出来,顺着雪白的手臂往下淌。

苏羽云痛得直吸气,忍痛用手沾起臂上的血往脸上抹。

脸上抹得鲜血淋漓后,又用一条浅色丝巾将脸缚住,往丝巾上也抹了不少血。

瞧着镜中自己染满了鲜血的样子,足够吓人,这才将伤药敷到手臂的伤口上,另取了块丝巾缚住。

放下衣袖,宽大的衣袖遮掩住了手臂的伤处。

苏羽云将发钗上的血迹擦干,塞进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的袖中。

万一这伪装被太子识破,她就真的用这发钗在自己脸上划几下。

门口传来两声轻轻的敲门声,然后是先前的宫女照例没有感情的声音。

“小姐,洗好了吗?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好了,你们进来吧。”

苏羽云平静地说,坐回到躺椅上,面向着门口坐着。

她要看看这两宫女的反应,会不会有什么疵漏。

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两宫女出现在门口,打算将浴桶和脏衣收走,收拾好房间,等待太子殿下的降临。

乍一见到端坐在房中,满脸鲜血的苏羽云,吓得失声尖叫。

其中一个宫女甚至用手指着她,颤抖着说:“鬼啊。”

苏羽云不动声色地坐着。

宫女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但她们隔得太远,她得看她们走近了细看,会不会发现破绽。

门外又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有人在门外问:“出什么事了?”

宫女答道:“没,没什么。”

赶紧进门,关上了房门,她们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事,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过去甚至有人自尽,以死相抗。

当然,那都是极个别的人。

大部分人都乖乖地臣服在太子脚下,由抗拒转为奉迎,期盼着他能宠爱自己,混得个名份。

两宫女来到苏羽云的面前,惋惜地看着她满是鲜血的脸。

本殿下就成全你2

这么漂亮的一张容颜,就这样毁了。

看向苏羽云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敬意,说话的口气也放得尊重了些。

“这位小姐,其实你不必如此。殿下也就一时的兴趣,过了就放过你了,说不定还会恩准你出宫。唉,真是可惜了。”

一时的兴趣?

可他知不知道这一时的兴趣可能就毁了别人的一生。

苏羽云在心头冷笑,口中却淡淡地答道:“毁都毁了,就这样吧。”

“小姐,”宫女犹犹豫豫地问,“要不,让我们看看你的伤口,上点药吧。”

苏羽云摇头。

“不用了,一点小伤口,不需要上药。”

宫女悄悄舒了口气,说实在的,她们其实挺怕敷药的,想象得到那张脸有多可怕。

转过身,忙着收拾浴桶,心头七上八下直打鼓,思虑着要不要去报告太子殿下。

想了想,还是先装作不知道发生了此事。

若被殿下知道此事,定会气得暴跳如雷,免不了会迁怒她们。

听说很久以前,有一位女子毁了容,去禀报消息的宫女就被太子给痛打了一顿,还被罚了一个月月钱。

苏羽云也悄悄舒了口气,她的脸上没有破绽。

起身来到窗前,将窗户拉开一道细小的缝,透过缝欣赏外面的风景,透透气。

她不敢将窗户开得太大,怕万一外面有人吓到人家。

两宫女匆匆收拾好东西离开,到外面去偷偷讨论对付太子的措辞去了。

房中只剩下了苏羽云一个人。

耳边却突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象是极惋惜的样子。

声音很低,但她听得出来,绝对不是来自房中,而是窗外。

苏羽云将窗户的缝稍微拉开了一点,窗外没有人。

“是谁?”她压低声音问。

没有人回答她,窗外静悄悄的。

门外却传来忽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很重很霸道,跟宫里其他人轻手轻脚的声音大不一样。

本殿下就成全你3

紧接着便听见硕丰天齐的声音:“苏大美人在里面?沐浴更衣过了吗?”

声音兴致高昂,最后一句带着点调笑。

“是,沐浴过了。”两宫女紧张的声音。

苏羽云心跳加速,他怎么就来了,不是说要晚上才会来吗?

也好,早来早了,省得在这儿多浪费时间。

忙关好窗户。窗外有人,她可不想在那个神秘人面前表演。

才关好窗户,硕丰天齐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见到窗前人儿窈窕熟悉的背影,心中大喜,苦苦搜寻了三个月,终于还是被他得到手了。

这个女子,够味道。

顺手关上门,急切地走上前来,张开两臂,想将眼前的美人儿搂进怀里。

口中说道:“苏大美人,你还是逃不过本殿下的手掌心,这回服了吧?哈哈。”

心中高兴,有着捕获到一头极难捕获的大猎物般的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快感,因此,倒也没有怪她过去三个月的逃避。

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最后终于得到了,越是会有成就感吧。

苏羽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深吸了口气,倏地转过身来。

硕丰天齐快步走向窗前,眼看就可以将眼前的美人儿抱进怀里,喜不自胜。

可突然眼前一晃,一张布满鲜血极为可憎的脸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

不禁吓了一跳。

反射性地朝后倒跃了一步,惊恐地望着苏羽云的脸。

脸上的笑容一时间来不及收回,僵在脸上,样子显得极为滑稽。

苏羽云冷静地站着,嘲弄的目光打量着硕丰天齐,瞧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硕丰天齐到底是经过无数大场面的人物,很快便冷静下来。

仔细再看了眼苏羽云的脸,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前的喜悦顿时化作了震怒。

这个女人,胆敢毁容。

在他还没有得到她,没有对她失去兴趣前,她竟敢毁容。

本殿下就成全你4

太可气了。

暴跳如雷吼道:“苏羽云,难道你不怕死吗?”

苏羽云右手缩在袖中,紧握着袖中的发钗。

若硕丰天齐识破她,她就再往脸上划几下。

若他还敢上前强迫她,或许这发钗会划破他的喉咙或者自己的喉咙。

当然,她现在还不想要硕丰天齐的命,她不想苏家受牵连。

嘲弄地笑道:“殿下若想处死民女,尽管处死好了。”

硕丰天齐拿一个不怕死的人没办法,恼怒地上前一步,口中直叫嚣。

“你毁容了又怎样?难道本殿下就奈何不了你了?你照样得变成本殿下的人。”

瞧这情形,竟是想不顾她的毁容也要霸占了她。

苏羽云左手执起绑缚在脸上的丝巾的一角,问道:“殿下,你想看看这丝巾下面的脸吗?”

硕丰天齐陡然止住前倾的身形,胃里一阵翻腾。

他想象得出那下面是一张怎样可怖的脸。

曾经他见过一次毁容的女人,脸上纵横交错,肌肉翻卷的伤口,瞧着就让人想吐。

忙摆着手说:“不必了,不必揭下来。”

苏羽云悄悄松了口气,看来今天不必当真毁容了。

硕丰天齐恼火地站在房中,思忖着到底是立刻就处死她,还是在处死前先蒙住她的脸占有了她。

她不是不想委身于他吗?他就偏要让她难受。

脸毁了,身子总还是好的。

想到这儿,又回想起苏羽云让人血脉喷张的身材,硕丰天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不由自主下移。

待看清她微凸的小腹,硕丰天齐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这个可恶的女人,竟敢怀了别人的孩子,脸毁了,连身子也不为他保持好。

咬牙切齿地问:“孩子是谁的?天乐的?”

“不是。”

苏羽云断然否认。

她今日来此,本没有抱生还的希望,当然不会在临死前害了应天乐,不想害他兄弟反目。

本殿下就成全你5

何况,这孩子本来也不是应天乐的。

硕丰天齐瞧着她令人厌憎的小腹,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出一个绝妙的处罚她的方法。

胆敢反抗他?他就要狠狠地处罚她。

她不怕死是吗?那好,他就成全她,让她死。

不过在她死前要好好地羞辱她,让她声败名裂,也让苏家声败名裂。

想到这儿,硕丰天齐阴阴一笑。

说道:“苏羽云,你想死是吧?本殿下就成全你,让你死得轰轰烈烈。”

抬起手,拍了两个响亮的巴掌。

门外提心吊胆等着挨处罚的两个宫女闻声进来,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垂下头,不敢看硕丰天齐的脸。

硕丰天齐大声吩咐。

“你们两个看好了她,在本殿下处死她之前,不许她寻死。若她死了,你们就跟着去殉葬。”

“是,殿下。”

两宫女答应,垂首恭送硕丰天齐出去。

硕丰天齐刚一出门,两个人马上跑到苏羽云身旁,一边一个,看定了她。

苏羽云淡然笑。

“你们放心,我不会在这儿寻死的。毁容自尽,不过是为了保住清白。太子既然不会侵犯我,我当然不会寻死,更不会连累你们。”

话虽说得透了,两宫女也相信,可依然不敢放松,四只眼睛牢牢地锁定在苏羽云身上。

今日脑袋在脖子上有些不稳当了,她们哪敢大意啊。

苏羽云见状也不再多说,起身来到窗前。

窗外依然没有人,她干脆将窗户大大推开。

两宫女劝:“苏小姐,还是关上窗户吧。”

苏羽云知道她们是在担忧自己出事,但她并不想离开窗前。

深吸了口窗外清新的空气,说:“我就快死了,想多看眼窗外的阳光。”

两宫女鼻头有点酸酸的,不好再说什么,没有强硬地要她关窗。

依然一边一个,看定了她。

窗外寂静异常,空气象是凝固了似的,不会流转。

本殿下就成全你6

苏羽云的目光渐渐落在了一座假山上。

她听得出,假山后面有极轻微的呼吸声。

声音很轻,若不是她这三个月跟随赤松公学了不少本领,功力长进不少,一定听不出来。

那就是刚才叹息的那个人?

再过得一会,假山后面传来杂草被踩动的声响,然后一个人影从假山后面转了出来。

苏羽云看清那人身上的打扮,大失所望,原来那只是一个小太监。

大概,心里其实是期盼着什么的吧,期盼着有一个人能从天而降,救她出去。

小太监端着个盒子,缓缓地朝窗前走来。

苏羽云心头疑惑,这个人的行动有点奇怪,怎么感觉有点紧张,有点鬼鬼祟祟的?

两宫女的视线落在苏羽云身上,根本不敢移开分毫,因此没大注意这个太监。

小太监走到窗外,离窗户不过几步远的距离,突然手一扬。

两点寒光从一个小圆筒中射出来,分别射向苏羽云身旁的两个宫女。

两宫女哼也未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小太监四处瞅瞅,不见有人,赶紧来到窗前。

苏羽云冷静地打量着他,等着他开口。

小太监小小声问:“你当真是苏羽云?你怎会是女的?”

苏羽云笑了笑。

“我是苏羽云。我为什么不能是女的?时间紧迫,快说,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小太监神秘地笑了,答道:“我是星月教的人,特地来救你。你只要告诉我,那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我就救你出去。”

苏羽云犀利地打量着他,看得他双目乱转,无处遁形。

瞧得出,这个小太监应该是星月教派在东宫的眼线,地位应该不低,还知道那东西。

身手应该也不会太差,但若说救她出去,恐怕未必有那本事。

否则,刚才他也不会在假山后面犹豫那么久。

苏羽云最终判断出,这家伙只是想骗取她的信息。

本殿下就成全你7

悠悠然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而且,就算有什么东西,我也只会告诉你们教主。”

小太监诡计未能得逞,懊恼地瞪了她一眼。

“太子要处死你了,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人总免不了一死。”

苏羽云说得云淡风轻。

小太监又劝:“好死不如赖活,能不死,还是不死的好。”

“你可能救我出宫吗?你能跳上那棵树,我就信。”

苏羽云不欲与他多费唇舌,指着窗外一棵高大的树问。

小太监一跺脚说:“凭我在宫里的关系,暂时把你藏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苏羽云摇头。

若她没中迷香,她当然可以同他一道离开这儿,先躲起来,再伺机出去。

可现在,她根本走不快,而以这个小太监的本事,根本不可能不为人察觉带她离开这儿。

不过,若星月教能派别的高手来救她,倒是个逃生的机会。

星月教也不是打交道的好对象,可总比马上就死在太子手下好。

念及此,淡然说道:“你救不了我,除非星月教派别的人来,才可以。”

“好吧,”小太监无法,只好说,“我去报信去。若你能拖久点不死,我们救你出来的可能性就大点。”

说罢,又掏出小圆筒,对着两宫女身上射出两粒小小的珠子,替她俩解了穴,自己端着盒子走开了。

两宫女从地上爬起来,惊叫道:“刚才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睡着了?”

赶紧看身苏羽云,见她还好端端地站在窗前,没有死,总算松了口气。

重新看住她。

苏羽云心头纷纭复杂。

没想到,到头来还得指望星月教来救她。

星月教因了左倾颜的关系,大概不会太过于为难她吧,至少不会立刻要她的命。

其实,苏家和她自己,一直都是在左倾颜的庇护下,才得以安然生存。

自己还同他斗什么气?

本殿下就成全你8

可是,报恩是一回事,爱一个人又是另一回事。爱他,就无法不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

感情的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房门再度被人打开,一个太监进来,尖着嗓子说:“殿下有令,立刻带苏羽云去城外富江边。”

苏羽云微感讶异。

这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以为他会在宫里秘密处死自己,没想到他竟把自己弄到城外的富江边。

这是何故?

两宫女听说,大大地舒了口气,只要把苏羽云弄到出城的马车上,她们的任务就算交卸了。

她再怎么寻死,也跟她们无关了。

赶紧一边一个抓住苏羽云的胳膊,拖着她就往门外走。

“苏小姐,我们赶快去吧,免得耽误了时间惹殿下生气。”

苏羽云在她们的拖拽下,踉踉跄跄走出房间,走下台阶。

阶前等待她的却既不是小轿,也不是马车,而是一只足以容下一个人的大竹笼。

竹笼前,一个太监打开竹笼的门。

指着竹笼说:“快点进去。”

苏羽云又羞又恼,她不怕死,可从未受过这等侮辱。

责问道:“为什么要我进去?”

太监不屑地说:“殿下说了,你不守妇德,整天扮成男子,在男人堆里厮混,勾搭野男人,伤风败俗,要罚你浸猪笼。”

苏羽云明白了,原来这硕丰天齐打的是这个主意。

难怪他要让人带自己去富江边。

他不但要自己死,还要自己声败名裂而死。

自己就是死了,苏家也会遭人耻笑,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在人前抬不起头。

真是太恶毒了。

可恨她现在身中迷香,无力反抗,只能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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