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撵(子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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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跳过舞,实在不知道怎么跳,就跟她胡蹦乱跳,东一脚西一脚乱踩,我觉得我的动作僵硬如同螳螂。反正我看这里跳的人几乎都是胡蹦乱跳,只不过他们跳得投入火热,而我纯粹是逢场作戏。天哪,这种鬼地方,梦儿居然到这里来,简直不可思议!灯光闪烁中,我感觉这姑娘的身段不怎么像梦儿,尤其是那屁股的扭动更让我怀疑。
“你到底是不是梦儿?你到底是不是梦儿?”我一连吼了两句。
“你的梦儿无处不在!”她总算叫了一声。
“你不是梦儿!”我听出来了,“你是不是蓝猫?”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她叫道。
我趁她不注意,把那混账面具一把扯脱了,果然是蓝猫。我感到自己被戏弄了,同时因为不是梦儿所带来的巨大失望也让我猛地甩开她,走回座位那边去。刚才那女的还戴着那混账面具,坐在那里东瞧西看,好像这一切真他妈好看得要命。
“梦儿到底在哪?”我朝她吼道,我他妈真是很来气。
“你不是见到了吗?”她在面具里笑着,怪声怪气。
“真他妈混蛋!”我捶了一下桌子,因为这时候她还在笑。“梦儿是不是没来,不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要求做。”她说,知道我火了。
“蓝猫要你这样做?”
她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那混账脑袋。这时蓝猫过来了,自然不好再戴那个混账面具。我一看到她更来气了,起身走出酒吧,她跟在后面追了出来。
“梦儿给你写了一封信,”蓝猫说,两眼望着我,好像在哀求我不要生气。
“信?在哪?”
“我没带在身上,放在我那里。”
“你骗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你不想看就算了!”她很委屈的样子,“反正我尽到我的责任了。”
“梦儿现在到底在哪?”我几乎是哀求她,尽量不发怒。
“香港。”
“老天!她怎么跑香港去了?”
“这我不知道!”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带一点讽刺意味。“我只知道她老公在香港。你要不要看她的信?”
“你为什么不把信带来?那信有一百斤重吗?”
“我凭什么要随时随地带一封信?”她反问道,脸上又是那种不屑的表情,我真想过去揪她一下。
“好吧,我跟你去你那里,”我软了下来。
她也不管刚才那女的,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36
我和她在车上不说话,也不看对方,而是眼望前方,各怀心事。梦儿去了香港,却不跟我说一声,而是写一封信,这道理何在?她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目前究竟怎么样?就成天跟她那混账老公在一起?这些问题萦绕着我。但我此时不想问蓝猫,对那封信的好奇心支使我不去问她,我相信梦儿会在信中说明的。我突然又想,蓝猫这妞为什么要骗我过来,而不直接说梦儿有信给我,难道仅仅是想逗弄我一下?这样想时,我禁不住斜瞟了她一眼,她恰好也瞟了我一眼,我两个就像一只多疑的猫看着另一只多疑的猫,依然不说话。
回到蓝猫那里,我看见梦儿那间房门关了,想开门进去看,已经锁了。我问蓝猫为什么要把门锁了,她说里面什么也没有了。我要她开门,她就开了,里面果然什么都没了,只有一铺空床,墙上那根长笛也不见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宛如一阵飙风,几乎快把我击倒。蓝猫在一旁毫无表情看着我——可是只要你愿意解析,这所谓毫无表情其实包含了万千种感情。
“到外面来吧,我去拿信给你。”她说,走出厅里去了。
我呆在房里好一阵子,那一曲《夏天里的最后一朵玫瑰》又在耳边响起来,反反复复,凄凄切切,我仿佛看到梦儿就坐在这床沿上吹长笛。我和她离开这里之前她特意又给我吹了一遍,难道是有意为之?难道我和她的爱情真的成了最后一朵玫瑰?我就这样发着呆,不知过了多久。
“你发傻了?”蓝猫走到门口,手里捏着一张纸条。
我跟她来到厅里,桌上摆好了红酒,倒了两杯,还有一盘生番茄。这妞刚为我准备的,她倒是很了解我的嗜好。
“信在哪?”我问。
她把那张对折的纸条递给我。天哪,我原以为有一百斤重的那封信原来不过是一张便条而已!从来没有此刻我内心这样矛盾的时候了:我既急不可待想看那封信,又突然害怕看它,生怕看到我不想看到的。蓝猫一直在一边盯着我,这妞今天可真有点怪。我忍不住还是把那张纸条展开,上面写:
“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离开你。很对不起!我不想你越陷越深,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我是个堕落的女人!你有你的女朋友,你应该好好待她……悬崖勒马吧!多想想,多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妈妈,她对你寄予厚望,还有你死去的父亲……我也是个快死的人了……我不知道再说什么,别了,可人儿!这个世界留给我的只是一段未圆的梦……”
一封充满省略号的信,连署名和时间都没有。我看了一遍,瘫坐在沙发上,又反复看了几遍,傻愣很久,好像过了一万年。蓝猫像看电影似的一直看着我。
“你没疯吧?”她说,端起酒杯朝我举了举,“不要自杀哦?想开点!”
我稍微缓过神来,又把那封信(如果称得上信的话)察看了一遍,发现那笔迹有些凌乱,我不知道梦儿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封信,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这封信。
“蓝猫,”我忍不住,掏心掏肺向她说,“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梦儿到底怎样了?她为什么写这样一封信?”
“她去香港跟她老公了。”蓝猫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
“你多说一些呀!”我哀求她,“她到底怎么了?”
蓝猫把那大半杯酒喝了一大口,痴痴望着我大概五十年,好像在琢磨该不该把事实告诉我。我不催她,怕打乱她的思路。我拿两个生番茄丢到嘴里,开始喝酒。
“跟我说吧,我很想知道。这你都不理解吗?”
“她丈夫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了,”蓝猫想了半天又说了这么一句。
“这样?”我沉思起来。“他到底对梦儿怎样了?”
“梦儿跟他去香港了,住的房子也退了。反正以后梦儿不能再来广州了。”
“天哪!”
“我先洗澡去咯。”就在我喊天的时候蓝猫站了起来,好像不想听我的感慨。“你看开点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见鬼去吧!”我嚷道,“那混蛋怎么知道我和梦儿的事?”
“他在电脑上看到了你和梦儿的聊天记录。”
“老天!梦儿怎么就听从他呢?她就那么听话?”我心中涌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她是病人!”蓝猫在房门口那里停了下来,“身患绝症,你说她还能怎样?你知不知道,她那几天突然发病,住院了,她就是在医院给你写这封信的,当时她哭得都……反正那封信她写了好几遍,写了又撕,笔都快提不动了……”
“天哪!”我哀叹起来,“她到底怎样了?病得很厉害吗?”
“当然,很危险!随时都可能……所以……”
她不说了。进房去抱了衣服出来,转进卫生间去了。我一个人呆在厅里,死命喝了几大杯酒,发泄一下心中无名的怒火。此刻我满腔都是爆发的欲望,破坏的欲望,却找不到一个出口,只好通过喝酒和吃番茄来发泄。蓝猫从卫生间出来时,那瓶红酒被我喝干了,那盘番茄也扫荡一空。
“喔!你今天还没吃饭啊?”蓝猫笑着,这妞穿了一件半透明的浴衣,身体轮廓依稀可见,美色有无中,真他妈要命。她洗澡后脸蛋红扑扑的,有一种娇柔之气。
“我要化悲痛为食量,”我苦笑着说。
“要不要我再做个菜?”她说,“喜欢吃辣椒吗?我做个虎皮青椒给你尝尝?”
“好啊。”我想起梦儿说过她厨艺很棒,“我也想领略一下你的厨艺,梦儿说你在这方面很有两手?”
她又拿一瓶红酒放到桌上,然后到厨房里忙活去了。我稍微觉得好受了些,不是说我不痛苦了,而是酒精把这种痛苦浸泡起来,不再那么沉重了。大概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蓝猫把一碟虎皮青椒端来了。她把一双筷子递给我。我一尝,真他妈好吃,可以说我的胃立刻被征服了。如果爱情是由胃来决定的话,那几乎可以说我有点迷上这妞了。
“你做菜真他妈棒!多谢你的盛情款待啊!”我少不得夸她,感激她。我也相信一个厨师从来不嫌别人的夸奖多余,就像你从来不嫌自己的胃多余一样。
“梦儿要我好好安慰你,我当然在所不辞。”她说,显然得意极了,厨师被夸时都是这样。
我两个碰了一杯酒。她不怎么吃菜,只是看我吃。我敢打赌,厨师看到别人津津有味品尝自己的手艺,那就是最大的满足。我又想起梦儿的一些话,比如她夸奖蓝猫的厨艺,还有蓝猫对一个男生很痴情之类的。
“梦儿说你对一个男的很痴情?”
“她这么说?”
“对。她说你算得上一个情种。”
她不屑地笑了笑,没有回答我。不知为什么,我这时候突然有点想跟她调调情,就仅仅调调情。要说下酒菜里的上上品,那还不是番茄,也不是虎皮青椒,而是调情。我觉得这时候不调情,简直有违上帝的美意。
“蓝猫,”我说,“在我的胃口被彻底征服之前,你还是告诉我梦儿的事吧?她到底怎样了?”
“刚才我不是说了嘛!”她有点不耐烦了。
“我怎么才能联系到她啊?”
“没法联系啦!”她断然说,“梦儿的手机和QQ全被她那坏老公没收了,她现在没有任何联系方式。”
“至少她还在这个地球上吧。假如我去找她呢?”沉吟一会儿后我问。
“你不要命了就去找她。”
“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知道她老公是黑社会的?他要是碰到你,随便就把你干掉了,他都不用亲自动手。”
“哼!”我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有那么厉害吗?”
“信不信由你,我是好言劝你。”
“她那老公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见过吗?长相、性格如何?”
“长得挺有型,比你帅气!”她毫不客气说,“只不过老了,差不多五十岁了。”
“老天!”我真他妈嫉妒得要死,“这混蛋!老牛吃嫩草!”
“人家有势力,又有这个,”她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做个钞票的混账手势。“有钱有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老也好,想吃嫩草就吃嫩草。你不服?不服你也去吃呀,没人阻止你去吃呀,只要你吃得起!”
“见鬼去吧!”我嚷道,“蓝猫,老实跟我说,你觉得梦儿还爱她那混账老公吗?”
“这只有问梦儿才晓得。”
“她说不爱了,”我希望蓝猫也确认这一点。
“她说不爱就不爱了呗!”她几乎是笑着说。
37
蓝猫的回答令我失望。我感觉我无法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信息,比如梦儿到底还爱不爱她那混账老公?又比如梦儿是否还爱我,或者至少还牵挂我?难道我和梦儿就真的永远无法再见面了吗?面对这些问题,蓝猫的回答与其说是回答,还不如说是闪避,简直就是在跟我捉迷藏。既然这样,我干脆不问了。
“你那女朋友,潮州人氏?”蓝猫问,一种很混账的不屑口气。
“这很重要吗?”
“自己有女朋友,还到处拈花惹草,你们男人怎么都这德性?”她与其说是在谴责男人,还不如说是挑逗我。
“我承认我拈花惹草,但决不是‘到处’拈花惹草。”
“那有什么不同?还不都是花心?”她耸了一下鼻子,很是不屑。
“我遇到我真正喜欢的人后就不花心了,”我是说我遇到梦儿后就不花心了。
“我不信!”她依然不屑,“花心的男人永远花心,就像狗改不了吃屎,没一个好东西!”
“如果你愿意把自己当做屎,那我做一回狗也无妨。”
这妞两个眼睛瞪得老大,咬牙切齿做了个颇可爱的愤怒表情,我还真想过去揪一下她的脸。我突然在想,女人口头上谴责男人的花心,可潜意识里又喜欢花心的男人。如果女人都像她们所谴责的那样讨厌花心的男人,那男人的花心也就势必失去响应。可为什么花心的男人还是层出不穷呢?这恰恰说明女人无法抗拒花心,说明女人对花心这门艺术是既恨又爱,无所措手足。
“有几个男人跪倒在你的牛仔裤下了?”我也想逗逗她。
“你说有几个?”她开始弄出些媚态来。
“八十个?五十个?……”
“见鬼去吧你!”她向我扬了一下手。我倒蛮喜欢她说这句话,因为我也喜欢说嘛。
“我蛮想和你一起去见鬼呢!”
“说来你们男人还真的就像一条狗:没找到对象时像猎狗,找到了对象像哈巴狗,追到了之后就成了狼狗,原形毕露。”
“其实没有什么原形毕露这回事!男人的原形一直露着,只不过你们女人一直是近视眼,看不清罢了。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导致男人像一条狗的又是什么呢?还不是你们女人?你们嘴上骂男人,其实心里就巴不得男人像一条狼狗,越凶越好。”
“这我承认。我和梦儿经常讨论这个问题。对付你们男人其实很容易!”她突然笑了起来,“尼采不是有一句话么:去女人那里吗?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为了挑战这句话,我和梦儿也总结出一句(不过发明权要属于梦儿):去男人那里吗?别忘了带上你的妩媚!只要女人带上妩媚,男人的鞭子没有不丢掉的!”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浑身扭动,老天,她那隐约可见的身段真像他妈一条蛇。
“我承认你说出了一个真理。不过你要我丢掉鞭子可不那么容易。”
“哕!”她又开始吐舌头了,“你的鞭子在哪里呢?我怎么没看到?”
“你看我这副气质,”我还真他妈得意了起来,“这气质就是最有力的鞭子!请原谅我不幸长得这么有气质,这种气质给我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哈哈哈……”这妞在一边笑得不成样子,“荒谬!荒诞!荒唐!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像你这么自恋的傻瓜蛋!”
“大错!”我叫道,我把那碟虎皮青椒吃光了,拿杯子坐到沙发上。“我一点也不自恋!我总试图以最客观的视角来审视我自己,甚至我还常常贬低我自己,从最坏的角度想我自己。也正因为这样,我总觉得……”我想起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梦儿到底真正爱我吗?我是说,她也像我爱她那么爱我吗?
“你觉得什么?”
“不说了。”
沉默了下来。我突然在想一个问题: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微妙,几乎称得上玄之又玄,双方老在相互指责,其实任何一方指责另一方都是不对的,因为男女在互相指责时,恰恰忘掉了一个更根本东西,这个东西不单独属于某一方,却像一个精灵一样无时无刻不笼罩着男人和女人双方,以至于没有这东西男女就不成其为男女。如果一定要给这个东西起个名字,那就是:性。没错,性就是男女之间的形而上学宿命,人只能顺其自然,不能问为什么。要问为什么会有性这种东西,性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同问为什么女人是蹲着撒尿而男人是站着撒一样,只有上帝才能解释。
正是由于这个无处不在的性,我突然感到一种不安,这不安中又掺杂一种快意。我喝了不少酒,早有些飘飘然了。我突然想回去,想在孤独中好好整顿一下自己。我有一种预感,要是我不走的话可能会发生点什么,我仿佛听到了一种窃窃私语,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谢谢你的款待,蓝猫,我要回去了。”我说,只是没有马上起身。
“天!现在几点了?你还有车回去?”
我们不约而同看了一下时间,是凌晨两点过,公车和地铁是没有了。
“走路回去也未尝不可。”我说,我倒突然想在这深更半夜走他妈几十里路。
“走路?从这里走到你们学校……哈哈,梦儿说得没错,你基本上是个疯子。”
“我承认……”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哀伤至极。
“你不想在这睡?不想睡梦儿那铺床?怕重温旧梦?怕伤心?”她一连串问。
“我才不怕伤心!越伤心越好!”
我瞥了她一眼,她也正一往情深瞥着我,那一往情深中总还有那么点不屑。没错,那个精灵在我们之间游动得越来越欢畅了。我又瞥了她一眼,突然感到她眼神中有一种很新鲜的东西,不知何故,这种东西忽然刺激了我,使我说话不顾一切起来。
“蓝猫,你刚才说,人有钱有势就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看来你不反对包二奶?”
“我反对也没用啊!这是事实!”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一个男人包养自己算了?”
“你……”
她好像被什么蜇了一下,猛冲过来捶我,跟我厮打了起来。好像我们等待这一场厮打已经很久了,双方都很投入,不是为了战胜对方,只是为了发泄一种积郁。而这一切,说到底都是那个精灵的花招,我们不过是此精灵的玩物罢了。
我两个就在沙发上翻来扭去,最后我把她压在了身下。她身上不知喷了什么混账香水,熏得我浑身酥软,又他妈斗志昂扬。她一直在捶我,撕扯我,我好容易把那两只小手按住了。她被我压在下面,动弹不得,嘴里骂我是坏蛋。
“还跳不跳?”我说,“再跳我就用鞭子抽你!”
“抽啊!你抽啊!”她尖叫着。
于是我就用鞭子——我的气质——来抽她;她呢,就用万般的妩媚来还击。我两个就在沙发上,我在上她在下,一个瞪着一个。战斗在我们眼神之间打得热闹,闪出万道金光。她那脸蛋真他妈红啊,红得简直就像——像什么呢?我还真不好形容,就说像红玫瑰吧,在找到比红玫瑰更妙的颜色之前,我不想去描绘了。反正,那种妩媚就像蛇一样在她脸上游动。突然,我实在按捺不住,正如她所说,丢掉了鞭子,俯下去吻她。就这样,这场战斗以妩媚战胜鞭子宣告结束。
可真要说起来,这战斗其实没有胜利者,因为她一瞬间也完全失控了,和我狂吻起来。我两个都成了那个精灵的俘虏,只有那个精灵才是唯一的胜利者,而如果它是唯一的,那也就无所谓胜利了,因为没有战斗对象又何来胜败呢?在那个精灵的支使下,我两个接吻之热烈简直就像汽油着了火,那虎皮青椒的余味成了我们唇舌之间的润滑剂。我在两秒钟内把她那已经滑脱一半的浴衣全扯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自己的裤子,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冲入了她的体内……
我们正在热火朝天,我那手机恰到好处响了起来。我用的铃声是《水边的阿狄丽娜》,响了很久,直到自动停了。我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也不想去管,反正不可能是梦儿。不一会儿又响起来了,也一直响到自动停下。不到两分钟,又第三次响了起来,看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这次可实在有些受不住,即便是世界名曲,一而再再而三地听来也烦躁。蓝猫摸到了我手机,瞟一眼来电显示。
“叶迩牵,你女朋友?”
“是她。关机吧。”
“不关!”她按了接听,叫道:“我们正在做爱,拜托不要打扰!”就把电话挂了。
15。…第十二章
38
你可能注意到了,我在叙述中并不回避性描写,这一点我请你不要介意。理由无它,正如前面所说,性乃是我们的宿命,没有这玩意,我们就无从来到这世间。完全可以说,性乃是天地之间最大的事实,就看你以什么方式来接受这个事实。有的人回避,有的人伪装,有的人美化,有的人丑化,而我的态度是——直面。我只是把事实原原本本传达出来,不加任何虚饰或美化、丑化。我写这些事,不是为了写而写,而是因为情节的需要——这些事情直接推动了我后来情绪的发展,不把它们写出来,我就没法完整交代后面的事情。当然,写这些事我只是点到为止,我以为没有必要一丝不漏把所有细节展览出来,那不但显得累赘,也显得幼稚。对于性这门禀受于自然的艺术,我相信每个人都能无师自通,无需过多渲染和点拨。如果你觉得这种蜻蜓点水式的描写不能满足你的渴望,或者不如直接说,不能满足你的性欲,那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看书,直接去找妓女实为上策。不过,我还是提醒一句:去女人那里吗?别忘了带上你的钱包。
当时我和蓝猫在沙发上大战了三百回合,战果繁硕,最重要的战果之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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