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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嫌疑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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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从随身包里取出一个录音笔,鼓捣了几分钟后,里面传出一段对话——
  “警方也和我的想法一样吧?”听得出这是苏可曼的声音。
  “嗯?什么想法?”
  “啊,也许这是查案时要严守的秘密。我的意思是,警方也认为袭击我的人和连环奸杀案的凶手是同一人吧?”
  “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根据现场的物证和凶手作案时使用的毒药,我们警方初步推断是同一人作案。”
  “果真和我预感的一样。”
  陆浩关掉录音笔,抬高声音说:“你听到了吧?刚才那段对话足以证明,当时苏可曼猜测袭击自己的人是连环案的凶手,而非许蕾!因此,她决不存在谋杀许蕾的动机!”
  此刻,我听陆浩说出“动机”二字,不禁在心里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究竟是什么,让苏可曼产生了谋杀许蕾的动机?”
  我虽猜不到谋杀动机,但一想到苏可曼费尽心思布下的缜密诡局,以及潜藏在案件背后的深深恶意,就能预感到——这必定是非同寻常的仇恨促成的谋杀动机!
  看我缄默不语,陆浩又严肃地补充了一句:“除了作案动机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苏可曼一直躺在医院里,没有作案时间!”
  “完美!真是太完美了!”
  他话音刚落,我就举起双手鼓掌,由衷地夸赞道。
  也许是没料到我会鼓掌,他怔怔地看了我半天,嘴角慢慢浮出得意的笑容:“你小子心服口服了吧?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淡淡一笑,说:“堂兄,你理解错了。我并不是说你的推理有多完美,而是这起案子的通篇布局很完美,不仅骗过了你们警方的眼睛,还把你们当成工具来利用,但你们却浑然不知,俨然成了她手中的棋子,任由摆布!”
  “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
  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无奈地甩了甩胳膊,说:“好了,你别啰唆了,我还要回去继续查案。”说完,他转身就走。
  “等一等!”
  我上前几步拉住他,恳求道:“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堂兄,你务必要相信我!”
  “相信你?”他又露出烦躁的表情,用严厉的口气质问道,“你有证据证明苏可曼是嫌疑人吗?”
  “没有。”
  我不得不实话实说,迄今为止,我还没发现关于苏可曼谋杀许蕾的任何证据。我想,就算是警方去调查,也很难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只能算是你的猜测和臆想。而现在大量证据表明,苏可曼不是嫌疑人。”陆浩的双手在半空摊开,“你说,我还有理由去相信你的话吗?”
  “我不知道怎样说你才能信我。这样吧,我举个例子。”看他点头,我问道,“你知道万有引力定律吧?”
  他再次点头,反问道:“怎么,你想给我上一节物理课?”
  我没接话,举例说:“假设某颗恒星射出的光线,经过太阳附近射到地球,我们看到它在A点,那么A点就是它的真实位置,对吧?”
  “当然。”他伸手在半空画了一条直线,“因为,光是沿直线传播的。”
  “没错,光在同种均匀介质中会始终沿直线传播,人眼就是根据光的直线传播来确定物体的位置。而宇宙处于真空状态,介质均匀,光必定会沿直线传播。”我轻叹了口气,“但很遗憾,我们看到的A点,并非该恒星的真实位置!”
  他露出惊讶的表情,想了想,问道:“是大气层的折射,产生了偏差?”
  “不,那很微弱,可以忽略不计。”
  “嗯?那是为什么?”
  “强大的万有引力!”我解释说,“我刚才刻意强调,该恒星的光经过太阳附近射来。而太阳的质量相当大,会产生强大的吸引力,就连光线也会被吸引,产生曲线运动,所以我们的肉眼会出现偏差!”
  “哦,原来是太阳的强大引力造成的。”他迷惑地看着我,“可你说这些……与苏可曼是嫌疑人没什么关联啊?”
  “有很大关联。”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不仅意味着他能否相信我,还决定着案子侦查的方向,必须把他拉到和我一样的轨道上来,于是字斟句酌地说:“你现在掌握的证据和证词,就好比肉眼看到的恒星所在的A点,看似真实,但并不真实。因为你并不知道,在某处正有一颗质量巨大的太阳——她布下的诡局——辐射出的吸引力,影响了你的正常思维!”
  听完这番话,陆浩脸上浮现出惊讶、迷惑的复杂表情,接着垂下视线,蹙眉盯着几米外的台阶。我看得出,他正结合那些所谓的证据和证词,反复推敲我刚才说的话。
  忽然,陆浩抬起头,冷峻而锐利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你告诉我,苏可曼究竟布下怎样的诡局?”
  “还有很多疑点没解开,所以,她布下的诡局我还没读懂。”我苦笑一声,“正如你所说,她没有作案时间,作案动机更是不清楚。”
  “什么?说了半天都是空谈!”
  “不,我下午在松江公园做了个实验,更加印证了我的推理。”
  “你做了什么实验?”
  “根据苏可曼的证词,她走出地铁站的时间是深夜10点15分,袭击事件发生在10点40分,也就是说,她步行25分钟才抵达公园中央的凉亭附近。然而,从地铁出口到公园中央的距离并不算远,正常人的速度七八分钟足以抵达,而她为什么会花费25分钟?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她是孕妇,你忘了吗?”陆浩提示说,“而且还穿着高跟凉鞋,走路的速度肯定比常人慢很多。”
  “高跟鞋也是可疑之处!你想,怀孕6个月的孕妇有必要穿高跟鞋出行吗?”
  “有谁规定孕妇不能穿高跟鞋?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我觉得没什么可疑的。”
  “可她平时很少穿高跟鞋,特别是怀孕以后。”
  “嗯?你调查了?”
  “当然,我特意询问过‘大嘴巴’老师。”
  他单手摸着下颚,猜测说:“但也存在出门时着急,穿错鞋的可能。”
  “好吧,那就再回到时间问题上。”我说,“如果以我的速度来衡量,误差会很大。很幸运,我在公园附近先后碰到两个孕妇,请求她们帮我做了实验。我告诉她们,要以着急的心态走到公园中央,结果分别以12分钟和15分钟抵达,而后者怀孕7个月,也穿着高跟鞋。”
  “这么说,她比这两个孕妇至少多用了10分钟才抵达?”
  我不置可否,反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多耗费了10分钟?”
  他托着下颚想了想,一脸茫然。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要验证是否正确,需要你的配合。”
  “快说,什么猜测?”
  我凑近一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陆浩听完一脸的震惊,继而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7章 解密诡局
  1
  两天后,清晨。
  天空布满了厚厚的浊云,晨曦艰难地穿过云层,将不明不暗的光线洒向京海市上空。
  陆浩叹了口气,慢慢收回视线。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户外的天气一样阴郁、沉重。全国通缉令下达了两天,但连环奸杀案的凶手仍逃匿在外,没有一点踪迹可寻。他很担忧,生怕凶手从此人间蒸发,再没有机会为惨死的女友和无辜的人伸张正义。
  然而,“许蕾毒杀案”更是让他感到棘手。警方之前认定的三个嫌疑人,都排除了作案的可能性,两天过去了,案子陷入僵局。
  不过,那天在医院的楼梯间里,堂弟曾告诉他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苏可曼具备谋杀许蕾的嫌疑。
  当时,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如果苏可曼是凶手,警方之前的侦查就掉进了圈套里,完全迷失了方向,成为被操控的人偶。正如堂弟所说:这起案子的通篇布局很完美,不仅骗过了你们警方的眼睛,还把你们当成工具来利用,但你们却浑然不知,俨然成了她手中的棋子,任由摆布!
  之后,堂弟伏在耳边,说了一番让他感到十分震惊的话:“那天深夜,苏可曼从地铁口走到公园中央的速度,肯定不比两个孕妇慢。但为什么会多用了10分钟呢?我仔细想过后认为,她用这10分钟时间做了一件事——伪造公园袭击案的现场!也就是说,许蕾袭击苏可曼的案子根本不曾发生,而你们警方在现场提取到的物证,都是伪造的。她这样做的目的看似伪造连环奸杀案的现场,实则是为了嫁祸给许蕾!”
  陆浩当然不相信堂弟这番话。他认为,如果“公园袭击案”真的不曾发生,那么,苏可曼就是用氯仿迷昏自己,亲自动手打掉了亲生骨肉。这两件事,任凭哪一件都是让人不寒而栗,难以接受的。不仅如此,警方现在掌握的所有证据和证词都将是伪造的,之前的所有推理和侦破结果都将被彻底颠覆!
  但是,案子陷入僵局后,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堂弟的话。
  带着诸多疑惑,他这两天又去新起点高中进行了走访调查,并侧面打探苏可曼和许蕾之间的关系,以及苏可曼遭到袭击后的看法。反馈的信息基本一致:她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真没想到许蕾会那样不择手段,不但抢走了好友的男友,还设下歹毒的诡计,杀死未出世的孩子,她真是死有余辜!
  若在以前听到这样的反馈信息,他不会觉得惊讶,但一想到堂弟的那番话,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心底升起一阵阵寒意。如果堂弟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一切就都是苏可曼布下的局,她不仅成功谋杀了许蕾,逃过警方的追查,还毁掉了许蕾生前的名誉,而我们警方真的成了被她利用的工具!
  那一刻,他猛然觉得堂弟的猜测或许是对的。
  但是,苏可曼为什么要谋杀许蕾,并毁掉其名誉?她的作案动机是什么?真的只是她在证词中所说的三角恋关系吗?还有,她没有作案时间,又是怎样成功谋杀了许蕾呢?
  一连串难解的疑问从大脑里涌出来,让陆浩感到束手无策,不知从何查起。不过冷静下来细一想,还是应该从案子的根源——“公园袭击案”查起。
  当他换个视角,重新审视“公园袭击案”时,发现所有的证据和证词,都证明苏可曼只是单纯的受害者。而且这起案子已结案,各大新闻媒体都进行了相关报道,要想重新侦查取证,上级领导肯定不予批准。但此案与“许蕾毒杀案”相关联,要想侦破后者,前者就是突破口。
  虽然堂弟一再强调,苏可曼布下的诡局堪称完美,警方绝不会查到任何证据。但陆浩认为,任何犯罪都不会是完美的,都有迹可循。如果凶手真的是苏可曼,就算暂时没发现她犯罪的证据,但并不意味着永远不能发现。
  此刻,陆浩从包里取出录音笔,打算把第一次与苏可曼见面时的对话听几遍,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反复听过三遍之后,他没发现任何线索,失望地关掉录音笔。他转念一想,既然能布下缜密的诡局,还怎么可能在如此明显的地方留下线索呢?
  陆浩起身,一边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一边思索着从哪儿能找到线索。
  忽然,他想到了苏可曼的主治医生。
  “公园袭击案”发生后,那位医生挽救了苏可曼的生命,是在那个特殊时期和她接触最多的人。或许,能从医生那里了解到什么。于是,他抓起车钥匙,走出办公室。
  户外光线阴暗,他下意识地仰头看了看,浓重的乌云如墨一般,低低地压下来,仿佛正贴着高楼大厦的顶部缓缓掠过。
  “这鬼天气,真是应景!”
  他钻进警车,心想,希望女医生能提供一些线索,让我拨开心头的乌云。
  20分钟后,陆浩来到医院,径直走进医生办公室。很不巧,女医生上台了。他在办公室等了半个钟头,女医生才返回。
  女医生一走进来就看到了陆浩,略带惊讶地问:“你找我有事?”她满脸疲惫,想必刚才的手术累得够呛。
  “不急。你先坐下歇一歇。”陆浩体谅地说道。
  女医生刚坐下,便开口道:“一会儿还有手术,有事你直说吧。”
  “关于苏可曼的案子,还有一些细节没完全查清楚,希望你配合我们警方调查。”陆浩觉得这样说既不泄露秘密,还比较符合情理。
  女医生闻言,略显紧张地点点头。
  “关于那晚的手术,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
  “特殊的记忆?”她微微蹙眉,“什么意思?能具体一些吗?”
  “哦,比方说她皮肤上的剐伤有几处,分别是被什么物体剐蹭后造成的?”他说出了在来时的路上想好的疑问。
  “我认为这个问题,你去问患者本人,得到的信息会更准确。毕竟我每天都要做好几台手术,难免会遗忘啊。”说着,她指了指办公桌上的日程表,上面写着今天的手术安排。
  她的建议在陆浩听来相当可笑,但还不能解释。他在椅子上坐直身,用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劳烦你查看一下病历,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某些轻微的剐伤痕迹,病历上是不会记载的。”她不情愿地从抽屉里找出病历,慢慢翻开,“不过,她小腹红肿了一大片……对了,我曾告诉过你,这是导致她流产的主要原因。”
  陆浩当然记得这些。他当时还以为是凶手迷昏苏可曼后,试图把她拖拽到隐蔽处,在拖拽的过程中,被什么东西剐碰到了腹部。此刻,陆浩一想到是她为了布下诡局,亲手打掉腹中的骨肉,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究竟是何种深仇大恨,迫使苏可曼不顾自身安危、打掉亲生骨肉,也要嫁祸给许蕾呢?
  陆浩虽无从猜测,但能感觉到这股强烈的仇恨正透过这些事件,如阴冷的毒气般扑面袭来,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女医生发现他的神色不对劲,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不……没有。”
  陆浩的心跳快得惊人,手心也攥满了冷汗,反复调整了几次呼吸后,才开口问道:“除此之外呢?其他部位还有剐伤吗?”
  女医生歪着头,想了想说:“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应该都有吧。反正我记得小臂上有几条轻微的剐伤,小腿上好像也有。”
  他也想起第一次见到苏可曼时,她曾伸手把散乱在枕边的长发拢到一侧,这个动作露出了小臂上的几道尚未结痂的伤痕。现在想来,她肯定是为了特意露出伤痕让自己看到,以证明袭击案真实发生过。既然她能在如此微小的细节上都下足功夫,那么,皮肤的剐伤还怎么可能留下任何漏洞呢?
  陆浩忽然觉得这个对手太可怕了,似乎把所有细节都完美地处理掉,不留一丝痕迹。但他坚信,任何犯罪都会留下犯罪痕迹,只要足够耐心,就一定有迹可循。于是继续问道:“案发现场你去了吗?”
  “嗯,去了。”
  “你赶到现场时,苏可曼是以怎样的姿势躺在地上?”
  “患者大出血,我们只顾着抢救了,印象有些模糊,你容我仔细想一想。”女医生垂下视线,皱眉想了半天,才开口说,“我有点记忆了。患者当时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坪上,面朝左侧,双腿微微分开,双膝微曲,右臂紧贴着腹部,左臂向体外伸展。”
  陆浩在大脑里勾勒出她描绘的躺姿,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姿势怪怪的,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儿。
  女医生看他一脸疑云,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我描述得不够清……”
  陆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先不要说话。但他冥思苦想了好一阵,也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躺姿奇怪。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心想,可能是我多疑了。
  “在抬上救护车之前,孩子就掉了?”陆浩继续询问。
  “嗯,我们赶到时,她就已经流产了。”女医生惋惜地叹了口气,“我和助手都尽全力了,但婴儿在母体内仅发育了6个月,身体器官尚未发育完善,没有存活的可能。”
  在停尸房看到婴儿尸体时,他就曾听女医生这样说过。恍然间,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冻得僵硬的婴儿尸体,他的心情立刻变得沉重起来。
  女医生又叹了口气,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能保住苏可曼的性命,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当时的情况,真有那么凶险?”他追问了一句。
  “嗯!幸亏我们及时赶到,要是再迟到几分钟,恐怕凶多吉少。”
  陆浩对此感到相当诧异。既然是她布下的诡局,有必要把自己性命也作为赌注吗?就不怕万一自己死掉,再没有机会谋杀许蕾吗?但转念一想,她绝不会在这个关键点输掉,因为谋杀许蕾是整盘诡局的终极目的。那么,她必定使用了某种策略,有惊无险地操纵着这一切。如此一来,既可以使“公园谋杀案”的现场更加逼真,还不至于丢掉自己的性命。
  苏可曼究竟使用了什么策略?
  “还有其他问题吗?”女医生看他低着头不说话,便开口问道。
  他回过神,想了想,忽然记起苏可曼说过,被人追赶时脚踝扭了一下,于是求证似的问道:“她的脚踝扭伤了,对吗?”
  “对,但并不严重,只是韧带轻微拉伤而已,现在已经痊愈了。”
  他点点头,进一步询问:“你能否鉴别出是怎样扭伤的吗?”
  女医生似乎觉得他的提问很奇怪,迷惑不解地看着他,没做回答。
  “哦,我的意思是,扭伤也分很多种。比如,踢在什么东西上扭伤的,被绊倒扭伤的,不小心滑了一下扭伤的。”他举了几个例子,然后问,“她属于哪一种呢?”
  “这……很难鉴别吧。”女医生面露难色,“要不你去骨科咨询一下?”
  你是主治医师,最了解她的情况!现在脚踝的伤都痊愈了,即便是去询问,也没有参考。陆浩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好的,非常感谢。”
  女医生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又低头去看桌上的手术日程表。陆浩看出她的意思,而自己暂时也没什么可询问的,但有一件事必须叮嘱她。
  “我找你调查这件事,请务必不要告知患者本人。”看她点头,陆浩起身告辞。
  走出医生办公室,他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会觉得躺姿很奇怪了——这个姿势显得很刻板。
  2
  今天,是苏可曼出院的日子。
  她坐在床边,看着丈夫忙碌的身影。丈夫已经办理好出院手续,此刻正在把储物柜里的衣物装进包里。过了一会儿,丈夫拎着包走回到床边,又把床头柜上的洗漱用品塞进包里。
  “看你累得一头汗,快歇一会儿吧。”她看着丈夫额头上的汗珠,有些心疼地说。
  丈夫没有停下手上的活,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苏可曼心里明白,报纸上报道的那些有关自己的事,给丈夫带来了巨大的打击。虽然他这些天一直来医院陪护,也从没说过责怪自己的话,但态度明显变得冷漠了,就像突然之间变成了陌生人。这种如陌生人般冷漠的态度,甚至比打骂还要可怕。
  我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她心底涌出一股难言的悲伤,随着血液的流淌,迅速弥漫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这悲伤的情绪让她感到很惊诧,不禁暗忖:“从结婚那天起,我就已料到迟早会有这一天,而且我也从没爱过这个男人,但此刻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忽然察觉到,有些事物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也并不是受主观意识支配的,当周遭发生改变,事物本身亦会随之改变。
  苏可曼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她不知道自己做下的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
  “走吧。”丈夫拎起两个包,用冰冷的口气催促道,“别磨蹭了!我一会还有事儿呢。”
  她看着丈夫嘴角挂着的生硬纹路,点点头,然后拿过一个小包,跟着他走出了病房。
  “你等我一下。”走到等候区时,她叫住丈夫,用征求的口吻说,“我去和主治医生辞别,毕竟人家救了我的命,要是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显得多失礼啊。”
  丈夫没回答,沉着脸走到椅子前坐下,算是同意。
  苏可曼尴尬地笑笑,转身向医生办公室走去。但刚走出几步,她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那人一直低着头走路,似乎并没看到她。
  是那个警察!他来医院干什么?
  她的心倏然绷紧,一种不祥的感觉快速占领了大脑。
  苏可曼赶紧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保持着刚才的速度向前走了几步,故意像忽然看到对方似的一愣,随即驻足。
  “陆警……真的是陆警官,这么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和惊讶。
  陆浩刚才一直低着头回想女医生的话,并没看到苏可曼,听到声音后快速抬起头:“哦,是苏老师。”
  “我,我辞职了,不是什么老师了。”她大大的眼睛里掠过忧伤的神情。
  陆浩听堂弟说起过这件事,并没觉得意外。他看着那张美丽而略显苍白的脸庞,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些信息。但很遗憾,她的神情和举止并无任何异样。
  苏可曼稍稍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陆警官是来探望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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