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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夺舍手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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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谛听城乃至整个魔域一夜之间谣言四起,一说她是白夜魔帝与北麓某位高阶女道修的私生女,若不然,以萧白夜孤傲至极的性子,怎会在大乘期临近飞升天魔界的节骨眼上,不去闭关躲避天罚,反而抱个婴孩儿回来抚养,还手把手的悉心栽培?

二说她同萧白夜之间,其实早已生出禁断之情,否则,哪有宠徒弟宠成他这样的?

不比现今,在上古时期,师徒恋绝对是禁忌。幸而魔人并不在意什么礼教,萧白夜又是站在金字塔尖、令人仰之弥高的人物,谣言听罢,仅仅一笑而过。

他说清者自清,但夙冰并不清。

从她牙牙学语再到春心萌动,身边的异性生物,只有萧白夜一个,睁开眼睛是他,闭上眼睛还是他。随着年龄渐长,她多少也能揣摩出,萧白夜对自己的呵护,委实有些超出师傅应有的范畴。

私心以为,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于是在她二十六岁那一年,百无禁忌的夙冰,闷头灌了一大坛老酒之后,直接冲去自家师傅洞府告白了。撇开师徒关系不说,初初筑基的小弟子,胆敢向早已进阶大乘期的堂堂魔帝告白,在她看来,是件了不得的事情,以至于告白之时,脸上的骄傲甚至多过羞涩。

然而,对方的态度却令她大受打击。

一辈子她都忘不掉,萧白夜在听她表明心迹之后,那种惊诧复杂、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往后的岁月中,每每忆起当年那段荒唐事儿,夙冰更多的是忍俊不禁。年少时,谁没干过一两件蠢事儿,哪怕年纪越来越大,七情六欲驱使之下,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再犯同样的愚蠢。

修行的世界,没有谁生来便能超然于物外。

若是不曾经历过,又何谈看破?

总而言之,爱情的种子尚未萌芽,便遭对方无情扼杀,幸而夙冰天性洒脱,也没太过在意,继续跟在萧白夜身边修炼。直到结婴后谣言乍起,她像是被人抓到痛脚,怒及之下,竟将以讹传讹者大卸八块,直接丢去闹市投喂守城魔兽,以至于整个谛听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不过至此之后,果真没人敢在背后乱嚼舌根。

但那些流言蜚语,却好似在她心头扎进一根刺,令她开始有意无意的躲避自家师傅。从趁他闭关偷偷外出历练,再到明目张胆的顶撞他,两人之间渐生嫌隙。

从元中至步入化神,她独自在外闯荡,将女魔煞之名传遍整个魔域。

再后来,她为了寻找机缘突破化神大圆满,辗转去了南疆,同一群妖怪厮混了近百年。最后横渡归墟海,闯入冥界一处秘境,然后,再然后……

她的记忆,便是从那里开始出现缺失。

她甚至怀疑,之前那些看似完整的记忆,说不定也被谁篡改了一些什么。

从回忆中渐渐脱出,夙冰侧目深望邪阙一眼,心头五味杂陈。这张脸虽与师傅极为相似,却分明有所不同,师傅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绝代,不似他这般魅惑众生。

倏地想起先前提及自己名字时,白毛怪奇怪的表现。

当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还以为此妖穷极无聊,又在变着方式戏耍自己。现下看到他这张脸,方才肯定,他认识的那个“夙冰”,必然是自己无疑。

揉了揉太阳穴,夙冰头疼的厉害。

她觉得自己好似跌进一片泥沼,拼命想要向上爬,反而越陷越深。

偏又不能开口询问,若不然,将会彻底暴露自己的底牌。在一切尘埃落地之前,除却自己,她谁都不敢相信,哪怕对方当真是师傅。

那些湮没在上古年间的秘密,她只能依靠自己去慢慢揭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GG和夜夜的霸王票~

汗啊,终于要筑基了,这章是个过渡章,

接下面几章要传送新地图,比较和缓,要不节奏太紧好累的说~

身为一个剧情控,伤不起啊~

40太平镇一

五六个时辰过后;邪阙调息够了;又美美睡上一觉;龟妖才带着他们走到宫殿后的一条甬道,指向一排坑坑洼洼的石头说:“大;从此阵过去;便能抵达初云大陆。”

邪阙撑着伞,许是对阵法心生厌恶,凝眉问道:“具体会被送往何处?”

龟妖拨了拨龟壳,不安道:“初云大陆上;现今共有九个国家,距离酆都最近的,应是陈国;小的会将您送去陈国版图;但具体落何处,小的……小的也不敢保证,只能尽力靠近酆都。”

邪阙微挑凤眸,斜斜睨他一眼:“当真?”

“小的向天借的胆子,岂敢欺瞒大。”龟妖唬了一跳,颤颤抹了把汗。

“那行,”邪阙转眸望向夙冰,“走吧。”

“还是您先请。” 夙冰躬身垂目,故作卑微。

邪阙翘起一边唇角,也懒得同她计较,大步流星的跨进阵法之中。

拓跋战紧紧攥住夙冰的手:“师姐,妖怪叔叔这是要去哪里啊?”

夙冰拍拍他的手背:“凡界。”

初云大陆位于整个地界正中心,北麓以南,南疆以北,土地最为广袤,但几乎没有什么灵气,因此为凡聚集之地,故被称为凡界。

而冥界,就初云大陆正下方。

两界的交汇点,则为酆都。

夙冰牵着拓跋战,随着邪阙进入阵法,看着龟妖现出原形,地上不断打滚,脑袋一阵眩晕,等一切平息,却又觉得耳膜一阵刺痛。

睁开眼睛,只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将他们结结实实裹当中。

夙冰一阵无语,什么鬼阵法,竟把他们三个传来闹市区,就这样凭空冒出来,怪不得惹瞩目。邪阙也是一滞,被镇压了一千年,头一次瞧见那么多,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群中一位老者排众而出,哑声道:“们从哪里来的,何故突然出现?”

“他们肯定是妖怪!”

“对对,隔壁太平镇最近不太平,时常有妖怪出没,他们肯定是妖怪!”

“打死他们!”

瞧见邪阙快要炸毛,夙冰抢道:“各位莫要误会,们绝非妖怪,而是变戏法的。原本要去太平镇寻亲,无奈盘缠用尽,大能饿,孩子可忍不得,固来街头卖艺。”

一面说,一面暗暗捏了捏拓跋战的手。

拓跋战立即捧起小腹,蹙起眉头,可怜兮兮的望向众。

“变戏法的?”围观者面面相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那再变一个看看?”

“这有何难。”

夙冰微微一笑,竖起右手食指,轻飘飘的吹了口灵气,只见指尖立刻燃起一团小火,火苗渐渐化为美形状,指尖翩翩起舞。众讶异之余,纷纷鼓起掌来,已经完全相信他们真是变戏法的。

又表演了几个小把戏,众才渐渐散去,还打赏了十几枚铜钱。

夙冰笑眯眯的将铜钱掂量手,揉着拓跋战的脑袋道:“想吃包子么,师姐的一个朋友说,间界的大肉包子,可是鲜嫩的很。”

“好啊好啊!”拓跋战拍着小手,口水直流。

“说的朋友,是不是宣于世家那名毒灵根,这一套,也是他教给的?”青天白日,邪阙一手撑着伞,一手负于身后,颇正经地道,“莫说本王不曾提醒于,那小子本是贪狼星命格,绝非善类,今后若无事,最好离他远一些。”

夙冰保持沉默,眼下最该远离的,是他才对吧?

现下白毛妖力不济,无法发现自己的秘密,但等他恢复之后,以他合虚境的修为,若是哪天心血来潮认真窥探一番,便会察觉自己乃夺舍之魂……

于是,必须趁他妖力恢复之前离开。

但看他如今模样,估摸着没个百十来年,妖力连一半也恢复不了。恢复了又如何,除非他能找到那什么神器辟雷珠,否则天罚之下,他也只能夹着尾巴四处躲避。

秦清止也是算准此妖短时间内翻不出什么大浪,才肯放他离开的吧。再说,甫一逃离无极宗,他连南疆都顾不得回,便急着前往冥界,说不定和秦清止交代的事情有关。

若能趁机查探到金鹊的线索,回山之后,还可捞上一大笔灵石……

正合计着,忽有一凑上来道:“三位可是要去太平镇?”

夙冰根本不知此地是哪儿,听见有提及太平镇,才顺口一说,眼下迫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道:“不错,三正要前去太平镇,不知道友有事儿么?”

问话之一身男装,但大眼一瞧就是一位姑娘。

哪怕穿着粗布道袍,嘴角还粘着一颗长了毛的黑痣。她后背,背着一个大竹篓子,篓子里插着一面幡旗,鬼画符似的写着:谷氏降魔捉妖收鬼镇宅世家第一千三百九十八代传。

夙冰嘴角一抽,稍稍放出一些神识一觑。此女果是有些灵根的,只可惜乃五灵伪根,又被间界的浊气侵染的厉害,这一世,怕是连练气的门径都踩不上。

不过这样的资质,虽修不得仙,放间界做一名除魔师,也算不错。

“三位恐怕还不知道,太平镇近来十分不太平。”女道士揪着黑痣上的毛,高深莫测地道,“三位若无急事,还是莫要过去的好,倘若真有急事,不得不去,不妨购买几道灵符防身。”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几道最下品的灵符,“此乃师傅重阳道亲手所制,无论何方妖魔鬼怪,近身则死。呵呵,小道与三位颇有些缘分,可以便宜些卖给们。”

夙冰还未回话,邪阙哈哈一笑,将那几道符箓取过手中:“降魔诛妖,近身则死?”

女道士小脸一板:“公子莫非不信?”

邪阙一挑眉,云淡风轻的吹了口气,手中符箓渐渐成为一坨黑色渣渣。

夙冰一时有些无语,都一把年纪了,修炼到这份上,居然还同一名凡计较。

掂掂才暖热乎的铜钱,正打算赔给对方息事宁,哪知那女道士愣了片刻之后,倏地大喜道:“果真!果真!打从们一出现,就知道们绝非常,修仙者,们一定是父亲口中的修仙者对不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邪阙拾手紧了紧面纱链子,“到底有何事,快说。”

女道士的面部表情忽地由喜转悲,连个过渡都没有,眼泪便哗哗地落:“仙士,还请仙士救命啊!小道名叫谷月娴,自小跟着师傅行走江湖,降妖除魔。半个月前,师傅和其他一些除魔师受太平镇祝家妇所托,前去镇外的万壑谷寻她丈夫,结果师傅与同行者皆是一去不返……”

邪阙听得百无聊赖,打断她道:“身为除魔师,技不如,死也活该。”

“不不不,万壑谷中绝非寻常妖魔!”

谷月娴连连摆手,“那里是太平镇通往官道的一条捷径,虽然路险难行,但不乏常有途径,但三个月前,不知因何缘故,谷下突然裂开一道罅隙,散发出阵阵恶臭,从那里途径的,十有八|九失了踪。报去官府之后,官府也曾派前去探查,但派去的官差同样没了踪影,县老爷又怕事情宣扬出去丢了官位,便下令封山。”

夙冰听罢,揣测道:“于是祝家便以重金请来除魔师,进谷寻找失踪之?”

“恩,的确如此。”谷月娴咬了咬唇,羞赧道,“今次,祝家又召集了一批除魔师,但本领太低,又没什么名气,他们不肯带上。”

“所以,希望们帮?”

“师傅常说,修仙者法术高强,且乐于助,喜欢冒险。”

乐于助也就罢了,不过喜欢冒险倒是真的,夙冰当真有些好奇,听谷月娴所言,万壑谷下必有什么蹊跷。凡界一向是高阶大能躲避天罚的好去处,因为凡聚集之处,天道就算有所感应,也不会擅自堆儿里降下天罚,因此不少大能突破合虚境界之后,便将洞府建凡境。

她是很想前去一探,但她也知道,邪阙肯定没兴趣,何况他还急着赶往酆都。

果然,邪阙阴沉沉地道:“们没空,找别去。”

说完一甩袖子欲走,天际却陡然打了一个闷雷,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夙冰心里乐呵着,嘴上却好意提醒:“叔叔,咱们还是此地歇一歇,躲躲雨吧?”

邪阙仰头望一眼天际,咬着牙道:“最近的客栈

哪里?!”

谷月娴忙道:“拐个弯便有一家,三位请随来。”

灵石凡界没有一点用处,住店的钱全是谷月娴掏的,但她也穷的厉害,身上的钱只够租下两间。外头电闪雷鸣的,邪阙从迈进客栈大门,就一直撑着那柄敛霜伞,哪怕轻纱遮面,也难掩其风礀。

以至于女客官们不住的将目光投来,满是惊艳。

小二哥问道:“两间房,不知四位怎么分?”

邪阙指着谷月娴道:“她自己住一间,们三一间。”

这话一出,许多注视此处的皆是一愣,小二哥看了拓跋战一眼,又看了夙冰一眼,嘿嘿笑道:“夫保养的可真好,一点儿都瞧不出来啊。”

夙冰稍稍一愕然,什么意思?

谷月娴惊奇指着白毛,也看看拓跋战,对夙冰道:“他不是叔叔吗?”

这话再一出,吸引了更多朝他们望来,夙冰回过味儿之后,额角抽了一抽,还没来得及说话,邪阙先开了口:“惊讶什么,有什么好惊讶的,们什么关系,与们何干。”

便此时,一个微微诧异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夙师妹,怎么会这?”

夙冰待邪阙身边,心有畏惧,一直不敢放出神识,眼下听见熟悉的声音,也不由微微一滞:“少卿师兄,又怎么会此地出现?”

折扇撩开帘子,蓝少卿探出头来,瞧见邪阙,再是一诧。

且说客栈里的女客官,原本全将目光锁邪阙身上,这会儿子瞧见蓝少卿,两只眼珠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尤其是谷月娴,简直像被勾了魂,傻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蓝少卿施施然走下楼梯:“师妹,许久未见,一同坐坐吧?”

夙冰稍稍抬了抬眼,询问邪阙。

破天荒的,邪阙翘了翘唇角,弯腰将拓跋战抱臂弯:“们先回房。”

说完,煞是优雅的转身离去。

蓝少卿望着他的背影,摸了摸鼻子,总感觉哪里见过此。但将神识探去,察觉此灵息全无,分明是个凡,又打消了自己的疑惑,侧目对夙冰道:“咱们上楼吧。”

招呼两进了二楼雅间,蓝少卿笑道:“真没想到,出门历练还能碰上熟。”

夙冰随他一笑:“不知少卿师兄离开宗门多久了?”

“大半年了吧。”蓝少卿歪着脑袋想了想,“自上次送和拓跋师弟前去地狱岩,没多久便出来了,前段日子一直姜国,途中遇到几名同样出门历练的朋友,听说陈国太平镇有怪诞发生,便相约过去瞧瞧。”

“公子要去太平镇?!”

谷月娴激动了下,又垂着眼睫道,“原来公子也是修仙者,怪不得生的那么好看。”

蓝少卿举盏的手一抖:“这位是……”

见谷月娴再度丢了魂儿,夙冰便将来龙去脉粗粗一说。

“夙师妹也打算过去么?”蓝少卿听罢,温声询问,“不如加入们?”

“若是不嫌弃修为低微,真是求之不得。”夙冰呵呵一笑,“有少卿师兄陪伴,此行想必顺畅不少。”

“夙师妹先别高兴的太早。”蓝少卿蹙起眉头,“听那几位朋友说,有位金丹初期的前辈曾单独进去查探,也一样没能活着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夙冰的好奇心反而愈重。

蓝少卿忽地传音给她:“师妹,拓跋师弟不是被罚思过么,怎么将他带来凡间界了?”

夙冰忙道:“是师傅教带他出门历练的。”

“清止师叔的命令?”蓝少卿颇有些不解,不过也没意,又问道,“方才同一起的紫衣男子是谁,看同交情匪浅,但从未北麓见过呢。”

“哦,他是先前历练时,认识的一位朋友。”

夙冰能扯就扯,短时间内,无极宗的消息也传不到他耳中,他又不是邪阙的对手,知道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蓝少卿心有疑虑,但他并非多事之,便不再多问,只道:“那咱们明日一早出发,先去太平镇祝家了解情况,待那几位朋友到了,再一同前往。”

夙冰点点头:“那好。”

两又聊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了。

夙冰才将推开房门,进入邪阙设下的禁制内,便瞥见一大一小盘膝于榻上打坐,还颇有一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模样。只可惜,很快听见邪阙怒道:“这一段引气之法,都告诉多少次了,是猪脑子吗,怎么总也记不住?”

拓跋战委屈的撅起小嘴:“可您每次念给听的,都是不一样的啊。”

“还敢顶嘴!”邪阙一巴掌拍他脑门上,“继续练!”

“师姐……”

一瞧见夙冰,拓跋战捧着脑袋扑上来,哼哧道,“快看啊,妖怪叔叔又打!”

昨日便被那几名练气弟子狠揍了一顿,脑袋上已经冒出成排的包,老妖怪下手又没个轻重,夙冰颇好笑地道:“您还说晚辈不懂教徒弟,晚辈看您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邪阙睇她一眼,哼道:“怎么,同家少卿哥哥聊完了?”

听他阴阳怪气的强调,夙冰一愣,笑道:“您是嫉妒他抢了您的风头吧?其实您也不必如此,您比他好看多了,只可惜总是蒙着面纱,别瞧不真切。”

“觉得这张脸好看么?”邪阙凤眸微眯,凉凉睇她一眼。

“当然。”夙冰实话实说。

“女果真肤浅。”

邪阙阖上眼睛,道,“这两日都要下雨,本王不便出门,若想去太平镇就去吧,但拓拔战必须留下。而且,本王只给两天时间,不管结果如何,两日后必须回来。本王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赶往酆都。”

作者有话要说:副本来一发~

41太平镇二

第二日一早;三个人便朝太平镇出发;修仙界有个不成文规矩;非情况特殊;不得在凡人界展现神通。又因是在闹市区,不可能堂而皇之的使用飞行法器,三人只好租下一架马车。

幸好太平镇距离此地并不远;不出两三个时辰;便能抵达。

马车颠簸的很;三人都没怎么说话;临近时,蓝少卿忽然传音道:“夙师妹,我记得送你前去地狱岩时;你只有练气八层、还是九层来着;怎么短短半年时间,竟就大圆满了?”

夙冰正靠着车窗小憩,经他一问,心头倏然一滞。

果然,蓝少卿又叹道:“真是不可思议,你今年才十五吧,算一算,估摸着十六七岁便能筑基,只比我晚了两年而已呀。唉,看来我果然如父亲说的一样,不求上进啊……”

“少卿师兄过谦了,夙冰能有今日,实乃师傅所赐。”夙冰实在没办法,只能再度将秦清止搬上台面,“前段日子,子涵师兄约我前去浮屠塔历练,恰好师傅也在。当时落在一名魔人手上,身受重伤,师傅便赏赐了许多丹药。”

“如此说来,师妹也算因祸得福了。”蓝少卿稍稍泯唇,不再多言。

马车一行进太平镇,几乎不用放出神识,即可嗅到浓重的死气,镇上萧条的紧,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符箓贴了满墙。风乍起,吹的柳絮伴着纸钱四散翻飞。

马夫“咻”的一勒马缰,颤声道:“对不住啊,只能送各位到此了。”

蓝少卿躬身下了马车,递上一锭银子:“多谢。”

“唉,若不是家中老父病重,急需银子,万万不敢接您这单生意。”待夙冰和谷月娴也下了马车,马夫再是一勒马缰,掉转马头,大叹一声,“几位道爷,自求多福吧。”

说完,哒哒哒的飞奔离去。

夙冰同蓝少卿面面相觑,不由一笑。

谷月娴跟在两人身后,抱着双臂,颤颤道:“两位仙师,你们有没有听见女人的哭声啊?”

蓝少卿好笑道:“谷姑娘,你不是除魔师么?”

“但我本事差,从来都是给师傅打下手的啊。”谷月娴快走几步,跟在蓝少卿身后,“蓝仙师,你们修仙之人,难道都不是人了么?”

“此话怎讲?”

“阴森恐怖的,你们怎么一点儿都不害怕?”

“倘若连我们都怕,妖魔邪道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蓝少卿安慰着拍拍她的肩膀,“谷姑娘大可不必太过忧心,此次前来太平镇的修士,绝非泛泛之辈,定能查出你师傅的下落。”

谷月娴红着脸,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手:“多谢蓝仙师。”

“谷姑娘客气了,叫我少卿便好。”

“您可是仙师,怎么能够?”

“先前你不是也说了,仙师也是人,况且我也不比你年长几岁。”

“那,少卿哥哥,月娴失礼了。”

夙冰默默跟在一旁,瞧着两人腻腻歪歪,觉得自己挺多余的。不得不说,蓝少卿除却一张国色天香美人脸,还真有一颗温柔多情美人心,但凡对方是个雌性生物,无论好坏美丑,皆能平添三分怜爱。

不过,举止倒不轻浮,并不惹人讨厌。

蓦地想起几年前,白毛曾批命于他,说什么自命风流过罢,终取一瓢饮,一生一世为情所苦。嗬,也不知谁家姑娘,会有这个荣幸。

夙冰抄着手,颇好奇的瞄他一眼。

自从在铜门山外第一次见到他,就已是筑基中期修为,以他风灵根的资质,几年过去了,竟连一丝长进也没有,怪不得会被凌夷道君轰出宗门四处历练。不过观他这般态度,怕是再有个十年八年,也不一定修到中期顶峰。

他老爹说的真对,果真不求上进。

探查着走到祝家庄外,已有管家守候多时。

看到谷月娴,他眉头一皱,但见夙冰和蓝少卿,气度明显异于常人,年过半百的老者快步上前,万分惶恐地道:“两位仙师,老朽在此恭候多时了,快快请进。”

蓝少卿施施然欠身:“劳烦了。”

几人随老者进入庄内,院中凉亭已经聚集了五名修士,原本正有说有笑的把盏言欢,瞧见蓝少卿,纷纷起身:“蓝道友,明明是你最先离开姜国,为何来的比我们还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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