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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妾如星君似月-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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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到不能再痛时便只剩下绝望,心伤到不能再伤时便只能选择麻木。他有多久没有喝过酒了?!上一次他喝醉时,虽然引得毒发可洁儿却一直陪在他身边,而这一次哪怕他喝得酩酊大醉也不会再有任何异样,可身边却再也没有了她的陪伴。
可笑!可悲!这就是他的命吗!
他曾对她发过誓这一生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可就在今日,他居然娶了别的女子为妻。狠狠的又向嘴里灌了一口酒,心中的悲愤无以发泄,迎着风他仰头凄绝的大笑出声。
仿佛感觉到主人的悲伤与痛苦,飒灵呜呜的低鸣着,撒开四蹄拼命的奔跑。
前方传来圣君绝望的笑声,玄砚心惊不已,他的马赶不上飒灵的速度,只能远远、远远的跟在后面。眼看出了都城,他又是焦急又是担心,拼尽全力的催促着胯下的马儿奋力的追赶。
他的心很痛,为圣君,更为姑娘。然而令他最为痛苦的还是有口难言。皇上下了御旨,对于姑娘的死绝对不可提起半个字。他知道这是为圣君好,可是对姑娘又何其不公!圣君娶了新太子妃,而姑娘却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下。他忘不了那个下雪的早晨,更忘不了姑娘那通身的雪白。为了圣君,她血干神灭;为了圣君,她身死魂散。
眼一闭,两行清泪倾泻而下。
……
“小姐,夜深了,依奴婢看殿下是不会过来了,您还是早些睡吧。”携琴轻声劝道。
盛装端坐在榻上,腰身挺得直直的,几乎一整个晚上甄怜菁都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动也未动过。睫毛微垂,眼中的神色看不分明,朱唇轻启她倔强地说:“再等等。”
叹了口气,携琴无奈的暗暗摇了摇头。
窗外夜色愈浓,窗内一室喜艳的红色越发显得生硬冷寂。
红纱掩映间,床榻上的人儿依旧端庄的坐着,仿若一尊雍容华贵的雕像,动也不动……
春寒料峭,桃林里的桃花还只是小小的花苞。林边小屋静默的矗立着,黑漆漆的一丝人气也没有。澹台冉皓脚步踉跄的在林中穿梭,手中还拽着那只酒坛。醉眼迷离,身形不稳,衣摆不时的被枝杈勾住,可他却全然不予理会。猛地脚下顿住,他怔怔的望着眼前随风摆动的秋千,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浅笑嫣然清灵婉约的女子快乐的坐在上面飘飘荡荡的模样。
气息窒在胸口涨得两肋生疼,伤痛慢慢的变成一种偏执,酒精与痛苦的双重压迫下他的神智也不觉的混乱。积淀的怒气冲向头顶,他一扬手,手中的酒坛狠狠的砸向秋千。
“啪~!”酒坛被摔得粉碎,而秋千则荡得更高。
“为什么?”他癫狂的嘶喊着抽出腰间的银鞭疯了似的抽打身边的桃树,“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去那么遥远的地方?如今要我到哪里去找你!洁儿!洁儿~~”
树枝乱飞,花苞纷纷坠落,一些稚嫩的小树更是被拦腰折断。他的神思恍惚,因为酒醉手下亦失去了准头,好几鞭皆结结实实的抽在他自己的身上。
愤怒,哀痛,呼吸窒闷。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玄砚赶到时,林中已是一片狼藉。惊骇的奔进桃林,他找了好半晌才找到倒在树旁的澹台冉皓。
“圣君。”将他扶起。
听到声音,澹台冉皓缓缓的睁开眼,迷蒙中他看到一张担忧而又急切的脸。一个激灵,他伸手一把抓住了玄砚的衣领,咬牙问:“说,洁儿究竟在哪儿?”
“圣……圣君……,属下不知。”
“不,你知道!你一定知道!”他挣扎的坐起身双手抓着玄砚的双肩,语气变软,祈求地说:“告诉我,洁儿在哪儿?她到底在哪儿?你一直跟着她的,你不可能不知道!”
“属下……真的不知!”
眸中一痛,澹台冉皓突然勾起了嘴角,邪狞地道:“本座知道了!她爱上了别人对不对?她以为我爱上了别的女子,所以她就去爱的别的男子来惩罚我,是不是?哈哈哈!她好狠,好狠啊!”
“没有!”血气上涌,玄砚一把将他推开,气得浑身发抖。“姑娘没有!”
身子撞到身后的树干,那痛感令他清醒了不少。“你知道她在哪儿!”肯定的语气,凌厉的目光,澹台冉皓慢慢的站起身,嗜血的盯着仿若被戳破了心事的玄砚,全身充斥着张狂的魔性。
躲闪的低下头,他知道自己的一时失言已引起了圣君的怀疑,可是他不能说,为了圣君他决不能说。
“你可是本座的玄卫?”语声清淡,却如刀似剑。
急忙单膝跪地,他恭敬的回话:“是。”
“如果你还承认自己是本座的玄卫,就不要忘记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洁儿在哪儿?切莫让本座再问一次!”
“……”
第三百七十五章 多情帘燕独徘徊
天光大亮,两人两骑沿着溪边缓缓而行。小草破土生长,地上一片青青绿绿的嫩芽。
澹台冉皓虽然头脑还有些晕沉,但是酒却已经完全醒了。展目四望,此处一片空旷全然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正疑惑间,一旁的玄砚突然勒住了马。
“圣君,姑娘就在那里。”
心头一喜,举目望去……空无一人。
澹台冉皓皱了皱眉,映入眼帘的就只有不远处的一座孤坟。“洁儿在哪儿?”他的声音募地冷了几分。
眼底湿润,难过的别过头,玄砚声如蚊蚋地说:“那就是姑娘的坟墓。”
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澹台冉皓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下马。心中一直压抑的猜测与恐惧此刻全都被点燃,灼痛感顷刻间便将他完全吞噬。不愿相信的摇了摇头,他死撑地说:“不可能!洁儿怎么可能在那里!玄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本座!”
低着头,玄砚没有出声。
他的默不作声,直令澹台冉皓更加的恐惧。想要下得马去,然而僵硬的双腿却动也动不了,身子一歪,他直接从马上掉了下来。
“圣君!”急忙也下了马,想要上前,可在看到圣君投来的愤怒的眼神时脚下就再也迈不动一步。
失魂落魄的从地上站起,他踉跄的直奔向那座孤坟。土坯仍新,小草还不曾爬上它的地界。
嘴唇泛白,呼吸急促,走到了近前他反而不敢朝那碑上看一眼。双手死死的紧握,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里,只是那疼痛却丝毫缓解不了他心中的痛楚。紧咬着牙关,他强迫自己抬起眼眸。
光滑的碑面上一个字迹也没有。
他倏地转过头,神情复杂的指着墓碑,就像一个极度害怕受到伤害的小孩子,小心翼翼满心期盼地问:“你在骗我对不对?那上面根本没有字,这一切都是假的!不是洁儿,是不是?”
眼泪奔腾的飙出眼眶,玄砚膝盖一弯重重的跪倒在地,哽咽地说:“是姑娘不让在碑上刻字,她是怕万一被圣君不小心看到……”
胸中的空气全部被抽走,他僵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两眼空洞的似在看着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怔怔地问:“洁儿是怎么死的?”
“姑娘返回王府时发现圣君已然昏迷,她很伤心,与鹤兮先生想了很多办法想要救活圣君。最后……”泪湿衣衫,玄砚双手撑在地上身子弓成一团,心痛难当的说,“最后姑娘将她的血换给了圣君,而她自己则血干而亡。姑娘下葬的那天,属下与大哥、玄芷都在场,皆是亲眼所见。”
以命换命……居然是以命换命!嘴唇哆嗦的频频向后倒退,所有凌乱的头绪瞬间连接成串:怪不得皇叔会离开都城,怪不得皇伯父与母妃言辞闪烁,怪不得自己没有死!洁儿居然用她的命来换自己的命!身子碰到墓碑,他颤抖的转回身。心口剧痛,嗓子腥甜,“噗!”一口鲜血直喷在墓碑上。
玄砚惊惧的抬起头,“圣君!”他犯了大错吧!他不该说的!姑娘,你可会怪玄砚呢!
手掌温柔怜惜的抚摸着墓碑,就像抚摸着魂牵梦萦的心爱女子。心像是被一片片的切割了下来,明明痛彻骨髓,可眼中偏偏干涩得一滴泪也没有。
“下面会不会很冷?”他喃喃的问,“我去陪你可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然一片血红。
双手抓住墓碑,他硬是生生的将它拔了出来。手插进土里,他要将这墓穴挖开。
“圣君,你这是做什么?”玄砚惊骇的起身上前想要拉住他。
“滚开!”扬手将他挥开,澹台冉皓双目赤红的怒吼,“我要去陪她,我不要她以命相换,我不要!不要!”
坟上的泥土被一寸寸的扒开,他的十根手指都已变得血肉模糊。发丝凌乱,衣袍褴褛,眼中充血,面目狰狞,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毫不吝惜的释放着最后的凶狠与愤怒。
玄砚难过的站在一旁,后悔得简直想把自己杀死。
棺木渐渐的露了出来,澹台冉皓顿了顿,又加快了挖掘的速度。
这金镶玉的棺木不是平常百姓用得起的东西,即便是官宦之家若没有皇上的赏赐也不可以随意的使用,虽然这里不是皇室的墓园,也不是什么风水极佳的宝地,可这具棺木却已然说明了其主人不凡的身份。
玄砚认得此棺,这是皇上赏赐的。那日他亲眼看到姑娘被安置其中埋在了此地。如今棺木赫然又出现在眼前,就连他也快要支撑不住了。
再也没有任何的怀疑,洁儿一定就在里面。除了洁儿,又会有谁能够享用这金镶玉的棺木却又被葬在这样一个孤僻偏远的地方,又会有谁立了墓碑而碑上却连一个字都不刻。他一直希翼着什么都挖不到,他一直期盼着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梦。可此刻棺木就摆在他的面前,冰冷冷的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赤~裸~裸的戳破他所有的幻梦。
伏在棺木上,澹台冉皓手脚冰冷全身痉挛,一颗心颤抖得几乎无处可以安放。他的眼中无泪,可嗓子里却发出一声声沙哑撕裂般的嚎啕。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会在她离开王府时立刻自刎。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会千方百计的远离她的生活绝对不让她爱上自己。此刻他多希望她真的如她信中所言的那样回到了属于她的那个遥远的地方;或者就如他口不择言时胡乱说的那样爱上了别的男子。只要她活着,他只要她活着!
玄砚低着头,不忍去看,更不忍去听。如果可以,他情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回姑娘的命!
不知何时澹台冉皓止住了悲泣,他僵硬的离开棺木,静静地说:“把棺木打开,本座要陪洁儿同眠。你只需将我们再葬在这里即可。”
“不可以!圣君!姑娘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一惊非小,玄砚骇然的几乎合不拢嘴。
像是完全听不到他的话,澹台冉皓闭着双目执着地说:“这是本座的旨意,难道你要本座亲自动手吗?”
一朝成为玄卫,终身皆不可违背主人的命令。咽下喉头的苦涩,他只得上前用内力拔去钉在棺木上的钉子。
沉重的棺盖隆隆的被推开,就好似是从他的心上碾轧过去的一样。刚张开眼打算去见洁儿一面,却忽听玄砚惊讶的呼声:“姑……姑娘怎么不见了!”
眸光一闪,他急忙探身向前。扒着棺木向里面望去,空空荡荡的哪里有洁儿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玄砚不解。
难道有人盗走了洁儿的尸身?又或者……澹台冉皓紧张的吞了下口水。洁儿会不会没有死呢?
太阳早已升到了头顶,阳光照射在溪水里又折射到草地上。
眼角不经意的扫过棺内,是什么在闪闪发光?疑惑的拾起那个发光体,竟然是一枚银针。心思一动,澹台冉皓目光犀利地问:“当日齐悠云是否也在府内?”
“齐悠云是与鹤兮先生一道来的。”
紧盯着手中的银针,他终于微微的牵起了嘴角。
第三百七十六章 行云有影月含羞(一)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一颗臻首率先探进门内,见床榻的方向依旧静悄悄的,来人一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红衣似火,进来的少女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一条黝黑的发辫松散的系在脑后,头上没戴任何的发饰,脸上更是清水一般的素净,然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却极为吸引人,仿若两潭春水荡漾着迤逦的潋滟,只要一眼便能深深的印入人心底的最深处。
帐幔低垂,床上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一只芊秀的手拨开帐帘,半个身子探了进去,拿起发辫一下下的撩拨着床榻之上熟睡着的人儿的鼻子。抿唇而笑,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顽皮。
半晌床榻上的人儿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敛起笑容,眼中的玩闹瞬间被担忧与恐惧所代替。身子俯得更低,清婉柔软的声音担忧的叫着:“悠云,悠云,快醒醒!悠云!”
入耳的呼唤声极为动听,齐悠云轻轻的勾起嘴角,猛地睁开眼睛,成功的吓了对方一跳。
“啊!你真坏,吓死我了!”嗔怨的瞪了他一眼,小嘴撅得老高。
“我坏吗?不知道刚刚是哪个小坏蛋居然还用头发来搔我的痒!”他邪魅的笑着。
“呵呵呵呵!”少女笑得前仰后合。
齐悠云缓缓的坐起身,望着眼前的人儿舒心的将她揽坐在怀中,满足的低唤了声:“璃儿!”
“好了,该起了!”被称做璃儿的少女不着痕迹的站起身,仿佛生怕把齐悠云给压坏了一般。
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黯然,可他仍旧笑着点了点头,顺从的放开了她。
“啪啪!”璃儿拍了拍手,房门一开立刻有几名女教众端着水盆、毛巾、漱口水等物走了进来。
“参见教主,参见圣女。”
“嗯。”轻应了一声,璃儿拿过齐悠云的衣袍,也不让别人帮忙亲自为他穿衣。
站在那里任由她“摆布”,叫他伸手便伸手,叫他抬头便抬头,闭着双眼,感觉她灵巧的双手、温暖的温度、芳香的气息,他的唇边始终带着满足的笑容,全身心的陷在她为他营造的幸福之中。
洗过脸漱过口,璃儿拉着齐悠云坐在镜子前拿起梳子轻柔的为他梳理长发。这是她最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做的事,却也是他最痛苦的事。
镜子里的她浅笑嫣然,一张小嘴不停的说这说那的逗他开心。而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干裂,一头花白的发。
他不在乎自己如今的模样,可他在乎她眼中的自责与难过。
“璃儿,我把头发染黑可好?”他试探的问。
“不许!我就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你现在的头发,赶明儿我也弄成和你一样的发色!”
“胡闹!”他故作恼怒的瞋了她一眼,见她笑了,他也跟着笑了。
“我说真的!我就要和你一个样!”她敛起笑容,认真的说。
莫名的想起那个对他回眸一笑银发如雪的女子,心中狠狠的一痛,他急忙笑着安慰:“可是我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你现在的头发!为了我,不准顽皮,知道吗?”
“那……好吧!”她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突然想到了什么,齐悠云不放心的又嘱咐道:“今日我要闭关疗伤,你千万不可到海边去游泳。”
眼珠转了转,她答应得十分干脆:“听到了。”
微一皱眉,他怎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正要再开口,忽然气息一岔他猛地咳嗽起来。
璃儿一惊,慌忙跑去倒了一大杯水,小心的抚着他的后心直到他不再咳嗽了才将杯子递到他的唇边。
狭长的眼眸安慰的对她笑了笑,就着她的手他将一整杯水喝得干干净净。额上附上了一层薄汗,他虚弱的向前想要伏在桌上休息一下。可身子还未碰到桌子却被一双温柔的手拦住,随着她的力道他服帖的靠近她的怀里。他不敢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腰眼用力,他虽然靠着她却比他自己坐着时还要累,然而此刻的他心情愉悦舒畅,竟比任何时候都要放松都要平静也都要欢喜。
“璃儿……”
“我在,一直都在……”
……
蔚蓝的大海上一艘洁白的帆船停靠在岸边,海浪不时的拍打着船身,摇晃中船身上的那只蓝色飞鸟似要振翅高飞。
璃儿拽着从船上垂下的绳索小心的攀了上去,迎着风她舒展双臂十分惬意的享受着凭海而立的感觉。天空无云,阳光温暖,海天之间无遮无拦的连接在一处,大气而包容,连心胸都变得宽广了许多。
做了个深呼吸,她摆好姿势就要跳下海。
“姐姐!”身后突然想起一个稚嫩的声音,璃儿吓了一跳急忙转回头。
“姐姐不乖,又瞒着师傅跑来游水!星儿要告诉师傅去!”
挑了挑眉,她走到小人儿的跟前蹲下身子,一脸讨好地说:“星儿最好了,最听姐姐的话了!呐,你现在乖乖的去练功,姐姐中午做好吃的给你吃,好不好?”
这个诱惑对小家伙似乎很是管用,犹豫了下,他又说:“好吧,不过姐姐要带着星儿一起游水!”
“不行!”毫无商量余地的一口拒绝,“你不会游泳下了水很危险,还不快去练功,小心我告诉你师傅说你偷懒!”
“哼!”星儿小嘴一撇,十分不满:“姐姐最坏,都不带星儿一起玩!”
扭过他的身子,轻轻拍了下他的小屁股,璃儿笑着说:“快走,快走!兰姑一会儿又要到处找你了!”
不情不愿的顺着绳索下了船,星儿的嘴虽然翘得老高却不敢违了她的意。
望着那个小身影消失在海边,她一笑,纵身跳进了海里。
远远的就看到璃儿如迎风飞舞的蝴蝶一般跃入大海,齐悠云的心也跟着一下子悬了起来。提气飞身掠到海边,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海面上一片苍茫,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一口气游出去很远,她才畅意的在水中露出头。正想再游一圈,突见岸上那个红色的身影。他不是应该在疗伤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星儿这个小家伙出卖了自己?!眼珠转了转,她抿嘴一笑,悄悄的向岸边游去。
第三百七十七章 行云有影月含羞(二)
头顶烈焰如火,齐悠云站在岸边紧张而担忧的向海中张望着。他的内功极为特别,一旦受损或是运功疗伤都会大量的消耗体内的水分。刚刚一时情急妄动了内力,这会儿又在大太阳下站了片刻,他的嘴唇干裂得暴起了一层皮,而汗水更是浸得背上一片濡湿。
修眉紧皱,他再也无法等待,“璃儿!”口中呼唤着他举步向海中走去。
“嗨!”清脆的声音响起。
他应声回头,就见一道水注直向自己扬了过来。一颗心立时放回了肚子里,他微微一笑,轻巧的侧身躲过。手臂张开,一个湿漉漉的身子立时贴近了他的怀里。
“悠云!”她一脸谄媚的甜笑。
全然不在意她身上的海水会弄湿自己的衣袍,他抱着她故意板起脸,垂眸瞪她并不做声。
“你生气了?”
“我记得有人答应我会听话的。”他的语气微冷,没有一丝笑意。
“我只跟你说有听到,可没有说会照做!”有恃无恐,她可一点儿都不怕他。
薄唇无奈的翘了翘,对于她的任性与胡闹,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大海有多么可怕他却很清楚,涨潮退潮,不了解潮汐变化的人很容易发生危险,甚至可能会葬身海底。他再也无法忍受失去她的痛苦,那样的经历一次已然足够。“你答应过我绝不会一个人来游泳,就算要游也要在我的陪同之下才可以。”他正色道。
“好嘛!我知道我错了!不过海边这么热,我是怕你陪着我会很辛苦!你瞧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快跟我走!”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她拉着他便走。想了想,她又疑惑的转头问:“你不是应该去疗伤的吗?怎么跑这儿来了?是不是星儿向你告的秘?”
她的衣裙濡湿的裹在身上显现出玲珑的曲线,他的心神一荡急忙别开眼。“星儿也跑到这里来了吗?”
“呃,”她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小心将星儿也拉下了水,忙顾左右而言他的掩饰道,“你快去疗伤,我保证乖乖的等你出关,好不好?”
就知道自己对她没有办法,这会儿见她如此便也不舍得再追究。微微一叹,他怜惜地说:“若是你觉得闷就去找兰姑她们一起玩,想要游水的话也让兰姑陪着你,她的水性好,有她在我会放心一点。”
“哼,她的水性有我好吗?”她不服气的用鼻子轻哼,“她比你还啰嗦呢,我才不要找她一起。”
齐悠云愣住,他很啰嗦吗?!然而转眸看到一旁有恃无恐的人儿朝他恶作剧的一笑,他就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
……
“悠云,怎么这么晚才过来,药浴都已经凉了。”
“师兄久等了,咳咳!”齐悠云以手掩唇压下嗓中的咳意,疲惫的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鹤兮捻着颌下的白髯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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