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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滴泪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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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立刻用一种更加奇怪的眼神看我,然后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袍子。
我忙问他:“你在干嘛?你究竟听没听到我的话!”。
他叹着气,开始动手解腰上束着的那条腰带。
他疯了!一定是的!
我叫道:“白芷,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脱衣服?”。
他看我一眼,简短的说道:“我要把衣服脱下来给你”。
“为什么?我又不冷!”,我无奈的说道。
“可是你在发烧”,他手不停,已经把那条腰带解下来了,接着就开始往下脱那件黑色的袍子,只留下中衣。
我不由得呻~吟一声,争辩道:“可是,我没有发烧!我真的看到阿金变成……”,我的话不得不吞回去。
那句话只说了一半,也只能说一半。因为我已经看到阿金从我们住的那间屋子里走出来,身上仍然是那件湖蓝色的罗裙。
我的头忽然好痛!
而且,简直就是头痛欲裂!
阿金没有变成鱼!阿金没有消失!阿金就那么活生生的,笑容满面的站在我面前!最要命的是她居然开口说道:“青黛姐,怎么昨夜我去送药碗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她上前握住我的手,体贴的说道:“青黛姐,清晨雾重,还是回屋去吧,你刚刚好了些,这样站着恐怕会加重病情”。
我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我只觉得浑身发寒,难道我真的病了?
她拉着我的手向屋子里走去,对白芷说:“白大哥,我先带青黛姐进屋去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看着青黛姐把药吃下去的”。
“我没病……我真的……”,我哀叹着,可我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大家都不会相信的!事实上现在就连我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来,昨夜真的看到阿金变身后飞走了么?
小火呢?那团赝品般的火苗怎么不见了?
蹙离,我忽然无比的思念起蹙离来!他总是那样镇定,如果现在他在该有多好!
可是,他在哪?!
夕阳从窗子外照进来的时候,我正痴痴的坐在窗前,身旁那红木的桌子上放着一碗已经凉透了的药。
夕阳还没有从窗子外照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坐在这里了,那碗药是阿金送进来的,送进来的时候还腾腾的冒着热气,可是我却懒得动。
我没有病!为什么要吃药?
这一整日我都呆呆的坐在窗前,凝望着窗外那五色花夹成的篱笆墙,好像只要这样一直看下去,就可以看出什么来一样,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五色花还是五色花,篱笆墙还是篱笆墙,蹙离依然没有踪影。
他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样,就连招呼都没有和我打一个,就渺无音讯了!
我不相信他可以放下收集第一滴泪,就这样一走了之,可是这一整日我的心都空空的,不知该干什么才好。
没了蹙离,我就像忽然没了活下去的理由,没了生趣。
我想,蹙离在我心中早已超越了爱人,而是成了我这一生甚至是生生世世都心心念念无法放下却也无法得到的人。
蹙离!前世我和你到底有着怎样的渊源?才会让我这样爱着你?!
白芷进来的时候我依然坐在窗前,凝望着最后一缕阳光从窗口跌下去,屋子里忽然就黑下来了,我听到白芷轻微却略带急促的喘息声。
他在我身后站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青黛,你已经一天都没吃饭了,为什么不吃饭?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而且还带着恨意:“蹙离太过分了!居然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没想到他居然是如此自私的人”。
我转回头,在黑暗中看白芷的脸,那张脸上满是忿忿不平,和某种难以说清的情绪。
这要在以前我就会以为那是好哥们之间的抱不平,可现在我的心忽然无比清楚透亮起来。
也许我从没看得如此透彻过!
我苦笑,人生就是这样,想要的得不到,身边的却又偏偏不想要!
白芷,对不起!
我和蹙离合该就这样生生世世的纠缠下去,就算你足够爱我,可是我的心却再也留不下你的位置!
白芷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亮了屋子里那盏油灯。
一灯如豆。
白芷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坚毅而硬朗,我想这样一个性格坚韧的人无论什么事都应该可以承受的。
就算,被人拒爱!
我沉吟着,却不知该如何才能婉转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他的鬓角处有一些细碎的头发不安分的搭在那张刀削斧劈般的脸上。
我忽然就想起了自己曾经答应血无涯的事。
我并不是个喜欢遵守诺言的人,可却是个无比胆怯的人。
我总是害怕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
我怕孤独!无比的害怕孤独。
所以,我不想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有事!
我伸出手来,想去为他把搭在脸上的头发掖到耳后去,顺便拔一根下来,好给血无涯交差。
那些细碎的头发就搭在他的脸庞上,使他这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他无疑是个英姿俊伟的人。
可我却忽略了他是一个男人!
当我的手拂过他耳边的时候,猛然看到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脸上泛起一种奇异的红晕。
然后就听到他变得粗重起来的喘息声。
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
卷一 第三十三章 妖精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而且正如半夏说的,我是个对男女情事一无所知的女人。
在过去的许多日子里,我早已经习惯了和白芷勾肩搭背,可从来没有想过,他对我所有的宽容与宠溺都是因为爱。
确切的说,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过和自己性别不同的男人!
可是,当我的手从他耳边掠过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居然有些颤抖,然后就猛地抓住了我的手。
在灯光下看来,他的眼中似乎有两团火苗升腾,就连声音都好像在燃烧。
“青黛,”我听到他几乎是呢喃般的声音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的个子很高,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带着让我心惊的压迫感,歪着头,挺直而好看的鼻梁,两片薄薄却无比坚毅的唇。
要命的是,那两片唇居然慢慢靠近我,我忙紧张的后退,可是手却在他的手中。
他的手那么用力的抓着我的手,他只是轻轻一带,就把我带入了他的怀中,我的鼻子撞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那么硬的胸膛,简直要把我的鼻子撞歪!
他松开握住我手的,那双宽大的手掌,然后展开双臂,把我拥在怀里,很用力的拥抱我,就好像要把我揉进骨头里。
我一边尴尬的挣扎,一边小声的呵斥他:“白芷,你疯了!快放开我!”。
“我不”,他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简短却无比坚决的拒绝了我。
“白芷,快放开!我要生气了!”,我只能威胁他。
我没想到自己那么没头脑的一个动作居然就像投入春水中的一枚石子,激起了惊天浪花。
白芷忽然就失了态。
可是,无论我怎么威胁他,他都是那么紧的拥着我,就好像我们之间,只剩下这最后一次拥抱。
我感到他颤抖的身子,甚至听到他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他呼出的气息热热的,撩拨着我的耳朵,让我整张脸都像被火烧起来一样。
“白芷,我们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永远的朋友”,在他那样强烈而炙热的拥抱下,我有些窒息,可蹙离那深潭般的眼睛以及那春风般的微笑却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无论白芷的怀抱多么温暖,都注定不属于我!
白芷的身子猛地一颤,我再次说道:“白芷,我爱蹙离!我也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这个人,这颗心都是蹙离的,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你懂的……是么?”。
我感到他拥着我的双臂忽然就没了力气,我忙从他的怀抱中挣脱,长呼着气,按着紧张得怦怦直跳的心,说道:“白芷,我……”。
“够了!不要说!”,他几乎是咆哮般打断我的话。
“白芷,你听我说……”,我不死心,依然解释道。
“够了!我说过你什么都不要再说!我明白!”,他猛地撞开门,跌跌撞撞的奔出去,差点撞在从屋外进来的阿金身上。
幸亏阿金躲得快,否则真的要被他撞断肋骨了。
阿金奇怪的指着白芷的背影,问我:“青黛姐,白大哥他怎么了?”。
我无力的跌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忽然就觉得很累。
阿金看着那碗药,说道:“青黛姐,你为什么不吃药?”。
我只能苦笑,我的话说出来谁会相信呢?
夜就快到了。
今夜,还会不会有那奇异的歌声?
我不由有些紧张的看着阿金,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在灯光下看起来居然有些诡异,就连笑容,都让我无比心惊起来。
我很怕她会突然长出尾巴,然后从窗口飞出去。
我更怕再见到血无涯!
阿金歪着头,看着我,问道:“青黛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不好?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今夜你早点睡吧!女人休息不好会老得很快的!”。
我勉强的扯嘴角,露出个无比僵硬的笑容,道:“嗯,早点睡,早点睡”。
然后我立刻脱鞋上……床,把被子一直盖到下巴,我从被子后露出眼睛来,盯着阿金,道:“你不睡么?”。
“我还想再等一会睡呢!这么早我也睡不着”,阿金嗓子甜甜的,脆生生的,这样的嗓子唱起歌来,会不会很奇异?
夜幕降临,怎么天总是黑得特别快?
可是,无论多黑暗恐怖的夜,总会被黎明取代的。不是么?!
黎明还没有到来,因为,现在黑夜才刚刚开始。
我睡不着,也许是因为还对昨夜的事印象深刻,我明明孤独的只剩自己在这座小院里,白芷,阿银,阿金,小叶,每个人都离奇的消失了,可是,当天明的时候,他们却又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究竟是我的眼睛看错了?还是,他们根本就不再是最初的白芷,小叶,和阿金阿银?
被子很薄,夜里很冷,可我的衣衫却被汗水湿透。
冷汗!
那身罗裙混合着汗水湿答答的贴在身上,我的心跳动得就像打鼓。
我从被角处,偷眼瞄阿金,她正坐在灯下,手上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件衣衫,她一手拿着那件青灰色的袍子,一手拿着针线,似乎是要在灯下缝补衣服。
那衣服看起来很眼熟,是件男子衣衫的款式,我盯着她的手,就见她借着灯光穿针引线,还蛮有些贤妻良母的架势。
她的目光好温柔,就连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意。
除了为心爱的人缝补衣衫,还有什么事可以让她露出如此温柔的样子?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阿金,没想到你还会这些女红?”。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妖精穿针引线呢!
阿金笑得好甜,就像裂开了嘴的红石榴,“青黛姐,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谁说妖精就一定要动不动法力来法力去的,妖精也可以像人一样的”。
她停下手上的活计,认真的看着我,郑重的说道:“青黛姐,只要是人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我……”,她有些脸红,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算生儿育女,我也能做到!”。
“不害臊的丫头!你都知道什么啊!怎么这么胡说八道的!”,我哑然失笑,这阿金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这些。
对了,在万水潭的时候阿金曾经说过,要嫁给谁,等等……她究竟喜欢谁?!
难怪她忽然说到生儿育女,这傻丫头,还不知道妖精是不能和人一样生养的,妖精凭的就是一枚内丹,而一旦生养,就要把那枚内丹给新生的孩子,那么还怎么能活得下来?
我想有必要提醒她,这丫头涉世未深,恐怕还没弄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坐起来,随手披上衣服,说道:“阿金,你究竟知不知道妖精和人有什么不同?”。
“能有什么不同!妖精辛辛苦苦修炼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修行得和人一样!我觉得我现在和人没有什么区别啊”,阿金歪着头,天真的看着我,说道。
我不由哀叹一声,果然,这其中的利害她是不知道的。
我说:“阿金,妖精有情,想要像人那样轰轰烈烈的爱一场不是不行,可是想要和人一样生养却是万万不可的!如果有了孩子,只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你明白么?”。
“我明白!可是如果我真的爱一个人,我愿意为了他抛弃一切,哪怕是生命”,阿金咬着下唇,似乎是下了决心,无比坚决的说道。
我苦笑,“阿金,到底是谁,让你这样爱他?让你愿意为了他抛弃一切?”。
我来鲤鱼国也有一段时间了,还真就没发现阿金和谁走得特别近,关系特别好呢!
她放下手上的活计,像个小燕子般跳过来,甩下了两只漂亮的绣花鞋,掀开我的被子,“嗖”的一声钻到我的被窝里。
她的身子柔软而温暖,就连声音都变得腻腻软软的,“青黛姐,我喜欢小叶”。
她把被子蒙到头上,整个人都钻到被窝里,害羞极了。
我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
天啊!小叶!那个倒霉鬼小叶!那个开朗而乐观,偏偏又有些神秘兮兮的小叶。
那个我最好的朋友半夏,她的恋人!
小叶!这个小叶真是让我头疼!
你什么时候招惹了阿金,让这么个情窦初开的大姑娘死乞白赖的要嫁给你,而且壮哉烈哉的要为你抛弃一切!
还真没看出小叶是这么个走桃花运的家伙呢!
难道今年他转运了!
“吱哑,吱哑”,窗子开着,如今正从那扇开着的窗吹进来阵阵晚风。
鲤鱼国的夜温暖而安静,空气中满是淡淡的海水腥咸,甚至还有一些远山的木叶清香。
阿金家的后面就是一座青山,苍翠的青松翠柏遍布了整座山,山下满是及腰高的杂草,其中还夹杂着无数不知名的小花。
如今这阵木叶的清香应该就是从那座山上传来,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那座山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的头忽然开始痛起来,就连视线都开始模糊,然后,我就猛地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响起……
在歌声响起的时候,我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上跃起,然后从那扇开着的窗飞了出去。
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卷一 第三十四章 故友重逢
阿金家背靠青山,刚来的时候,我曾经无数次想过要找个机会和蹙离去山上看一次日出,可是这愿望一直都没有实现。
这段日子总是在跌宕起伏中度过,一波又一波接连发生的事情有些让我透不过气来,更别提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了。
如今蹙离更是不见踪影,至于白芷,也许一直是我的错!男女之间本就没有真正的友谊,我凭什么以为他可以无条件的为自己付出?
男人,男人,一群让我无比头痛的人!
我花九何德何能,居然得到白芷那么深的爱,那么无条件的付出?!
试问一个样貌普通,没有才情,脑筋又总是转不过弯儿来的女子,凭什么要霸占这样一个优秀男人的爱!
蹙离,一个蹙离已经纠纠缠缠,足以生生世世无法扯清,就不要在搭上另一个无辜的男人了。
我忽然很想苦笑,如今这歌声在耳边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可是,它究竟在哪里?唱歌的人又是谁?
夜风很暖,我从窗子里冲出来的时候,就直奔那歌声传出的方向追去,可是如今站在这青山脚下,一直若隐若现的歌声却忽然不见了。
夜色笼罩下青山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灰黑色,那些及腰高的杂草在夜风中舞动着腰肢,从它们中间走过,我尽量把脚步放轻,这些草好像也有生命,正孤独的立在浓如墨的夜色中等待着心爱的人。
可我心爱的人又在哪?
是不是夜色总会让人想起寂寞?
夜风吹来的时候歌声再次响起。
可是,这歌声真的很奇异,甚至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这似乎是一首童谣,它刚刚响起的时候我就忙着从窗子里冲出来,想要抓住那个装神弄鬼的人,可是如今在静夜中仔细听来,这首歌却绝不是昨夜听到那首。
歌声逐渐从若有若无变得清晰起来,我的心却猛地一跳……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
夜风很暖,当温暖的夜风吹来的时候,我的心忽然无比的充盈起来!十丈崖所有的时光!十丈崖所有逝去的,却让我终身留恋的岁月!儿时的伙伴!我的朋友!所有感动的,伤心的,快乐的,悲伤的记忆,都在这一刻“忽”的一声回来了!
“半夏!”,那句半夏就算用了所有的力气去压制,依然犹如在烈火中忽然浇上了一勺油!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半夏,我儿时的伙伴,我这一生最好的朋友!
“半夏!你在哪?”,我冲过及腰深的杂草,向着歌声响起的方向狂奔。
然后,我就猛然看到了她!
即使这么多年不见,她依然是老样子,一笑倾城,美眸流转间总是让无数男子销魂,她的美是复杂的,既清纯又成熟,即雅致又艳丽,整个人就是给人一种错综复杂的美,让人窒息,让人不敢逼视,可又让人无法拒绝。
曾经无数次,我都觉得走在她的身边,越发显出我的平凡来,可是,她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在无数不眠的夜晚,一起数十丈崖尖尖上的星星,我第一次心动,是和她诉说,我第一次哭鼻子,是她安慰,我第一次知道了忧伤,是她开解,所有的所有,那些难忘的记忆,都有她的影子。
如今,猛然重逢,让我如何不激动?!
她的嘴唇颤抖,用一种既忧伤又快乐的腔调,接着唱到:“虫儿飞,虫儿飞,九夏已入睡……”,
九夏,这是我们别出心裁起的名号,那时我们总是同进同出,就连夜里睡觉都要黏在一起,
我们是一对最调皮捣蛋的家伙,尤其是到了晚上,总是瞪着眼睛不愿睡觉,我们可以一直聊到天亮,半夏没有爹娘,但我的阿娘就是她的阿娘,我的哥姐就是她的哥姐。
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阿娘早把她视如己出,我更是把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如今想来,也不知那时我们整夜整夜都在聊什么,只是依稀记得很开心,很快乐,当然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点青涩的哀伤。
阿娘总是会在我们整夜整夜闲聊的时候,无奈的打断我们的谈话,然后被我们磨得没办法,哼唱着这首童谣,哄我们入睡。那时阿娘最常说的话就是:前世我们应该是一对情人,否则今生怎么这样难舍难分。
每当这时,我们总是调皮的同时吐舌头,无视所有女子该有的温柔雅致,然后半开玩笑的说,等下辈子如果真的变成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就成亲,又或者将来可以结个亲家,让彼此的儿女永结同心。
可那也只是个调皮而可笑的梦而已,妖精注定不会有生儿育女的权利。
除非,那个人真的值得我们抛弃一切,哪怕,是生命……
“半夏,你真的是半夏么?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么?”,我颤抖着嘴唇,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即使这样,依然全身抖个不停。
她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甜美,就连声音都还是那么动人“花九,三百年不见,你还好么?”。
三百年啊!三百年到底有多久?有多少个黑夜?有多少个白日?有多少次日出日落,潮涨潮消?
我重逢蹙离时的心情如今想来真的说不清,有爱,有恨,有纠结,有忐忑。
可是如今与半夏重逢,我只剩下惊喜!
自从小叶表明了身份的时候,我就无比期待半夏的到来,可是她一直渺无音讯,如今在这样一个夜晚,却忽然给了我最大的惊喜。
她站在及腰身的杂草中间,纤细的腰肢,一头青丝随风轻舞,她冲我微笑:“花九,我一直想来找你”。
还用再说什么么?我最好的朋友,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而如今,正是我心情无比糟糕的时候。
我们坐在杂草中间。即使那杂草丛生,可是,我们的笑声却依然传出去,我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半夏,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一直很想念你们,我的阿娘回十丈崖了么?”,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亲人的消息。
可半夏却忽然收了笑容,目光中满是忧郁之色,“花九,你阿娘还没有消息,哥哥姐姐也都没有回来,这次我这么晚才来找你,也是因为刚刚从紫竹林回来”。
“紫竹林?你说你去了紫竹林?那我阿娘呢?哥哥姐姐们呢?”,我惊叫起来,这个半夏居然还敢去慈航真人的紫竹林,看来在我沉睡的几百年里,半夏也成熟了不少,或许修为也高了不少。
她笑笑,说道:“是的,可是很遗憾,我并没有见到你的阿娘,我被挡在紫竹林外,无缘得见真人,你的事我都知道,可恐怕你还要接着独自承担”。
她忽然用一双雪白的柔荑握住我双手,眼神坚定的说道:“花九,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你要知道,一直以来,你都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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