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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滴泪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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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界?我只知道蹙离是我的朋友,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朋友的生死就是我的生死,所以我一定要管,必须得管”,白芷手中的石萧又在转动不停,可我的眼中已经满是蒸腾的雾气,这一声朋友,真的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本以为涉及到感情,白芷只能和蹙离有芥蒂,可没想到白芷居然把蹙离当做朋友。
  
  我站起来挺直腰杆,面向着玄青子大声说道:“对,白芷是我和蹙离的朋友,所以我们的事就是白芷的事,白芷的事也是我们的事!而且我也是妖,是谁说妖精不可以有朋友?不可以和仙人在一起?”。
  
  我的身旁,白芷那身黑色的袍子在这天色微明的时候看起来,美极了。他的人在这天色微明的时候看起来,似乎也多了一丝可爱。
  
  朋友,多温暖的称呼。
  
  我终于发现,自己并没有失去这个朋友。
  
  爱人,朋友,我忽然就觉得幸福满溢。是谁说在三界六道漂泊只能相信命运?是谁说不可以跨界爱恋?是谁说我永远的失去了我的朋友?是谁说我永远不能和蹙离在一起?
  
  怎么一夜的时间,所有不能解决却又一直困扰着我的事统统解决了,并且看起来好极了?!
  
  “师父,无心人徒儿已经看过了,蹙离道友的天罗地网很结实,而且听说这乾坤网可以净化鬼气,徒儿觉得把这些无心人送回亦庄恐怕不妥,此处人迹罕至,又离张家村甚远,不如今夜这些无心人就停在这里,徒儿看守,待天明蹙离道友醒来,我们再从长计议”。张焚已经查看完天罗地网中的无心人,匆匆赶过来,垂首躬身说道。
  
  玄青子本是铁青的面色居然缓和了些,他瞥一眼还挺胸昂首的我和白芷,冷笑道:“好,贫道就不和你们这些无知小儿计较,焚儿,今夜你就好好看管无心人,你们的朋友,你们自己带回去”,他的话音未落,忽然揪起蹙离雪白袍子的后脖领子,凌空抛过来,竟全不顾蹙离此刻正昏迷!
  
  “蹙离!”,我惊叫一声,忙飞掠而起去接蹙离,
  
  白芷却比我还要快,他黑色的身影只是一闪之间,半空中的蹙离已经在他的怀里,他皱起眉头,叹道:“男人抱男人,看起来怪怪的”。
  
  我不由哑然失笑,刚才一直紧绷的心也觉得舒缓一些,可我的嘴里怎么这么腥甜?“咳咳咳”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声中,我只觉得胸口处闷得慌。
  
  白芷脸色忽然一变,哑着嗓子问我:“你,咳血了?!”
  
  “啊?没有吧?”,我抬起手来去擦嘴角,方发现居然咳出血来,想必是刚才急火攻心,可惜了蹙离那么费心费力的为我输入真气,如今这阵子咳恐怕都成了无用功。
  我暗恨自己的没用,不由有些徒然:“白芷,我们快回去吧,蹙离的真气消耗太大,恐怕要好好调理才行”。
  
  “好”,白芷皱眉,却忽然停下脚步,再次看我,他指着我的嘴角,问道:“你的伤,没事?怎么会受伤呢?难道蹙离没保护你?”。
  
  我不由苦笑:“白芷,没有人规定谁天生就要保护谁,何况我这伤是自找的”。
  
  “哦,那你怎么受的伤?”,他不死心,继续问我。
  
  “说来话长,白芷,我累了,我们快点回去吧”,我看一眼一直紧闭着眼睛的蹙离,快走几步和白芷同行,我上前握住蹙离垂下来的手,拼命控制那一直泛滥的眼泪,说道:“白芷,依你看蹙离不会有事吧”。
  
  “有事,谁说没事”,白芷忽然停下脚步,正色说道。
  
  “天!白芷你别吓我,我胆子小。蹙离,蹙离他到底怎么样了?我就觉得不会是耗尽真气这么简单,难道他种尸毒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急躁起来,再也控制不住本已逼回眼眶的泪水。
  
  他忽然“扑哧”一笑,道:“我是说你趁人家晕过去了,那么大力地攥着人家的手,而且还是个那么害羞的男人,恐怕有失淑女风范,而且就你这么个攥法,明日蹙离那白净净的手恐怕就会紫了一片,到时问起来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说这样还不是有事啊”。
  
  “白芷你,简直是欠打”,我恨得牙根痒痒,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看一眼紧攥着的,蹙离的手,不舍地松开,强打精神笑道:“谁说我是淑女?白芷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真的是输女,可惜却是输赢的输,对蹙离,我永远都是输”。
  
  “输…。。”,他喃喃重复着我的话,忽然停下来,一双本是冷冰冰的眼睛长久地凝视着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对你,我也永远是输”。
  
  “白芷”,我愣住,身子僵硬得不行,可他却忽然笑了,大笑着说道:“瞧瞧,我就知道你会害怕。别自作多情,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其实我白芷要讨的老婆一定要风华绝代,至少也要秀丽端庄,可惜你不合格。你么,只能做朋友,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不出卖朋友哦”。
  
  我这才放心下来。
  
  他已经大笑着走到我前面去,怀里横抱着蹙离,看起来别扭极了。
  
  可他的背影竟似乎有些落寞,就连一直都挺直的腰杆也似乎正慢慢弯曲。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难道不担心蹙离了?就凭你这速度,简直比蜗牛还慢,难道你要走到天亮?”,他再次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爽朗地笑着,可一双眼睛却是冰冷。
  
  他一向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就连放手都可以这么洒脱,这个石头精虽然不是我命中的那个人,可幸而是我的朋友。
  
  天已大亮。
  
  当天边第一缕曙光微现时,我已站在洛嫣家那满园的花香中。
  
  一轮红日悠悠的爬上来,先是在淡青色的天边扯开一丝,然后是一片,忽而把整个天幕扯了个利索,于是那天也就不再黑,就连云彩都被阳光染了个七七八八,变得绚丽起来。
  
  我仰头站在阳光下,我喜欢阳光,喜欢光明,喜欢一切与明亮有关的美景。
  
  可夜色,也是醉人的。不是么?! 
  
  其实无论黑夜还是白昼,美丑全凭我们的心,如果你心中是阳光的,那么无论黑还是白,都是亮堂堂,充满生机的。
  
  蹙离已经醒了,他只是一时消耗真气过度,并无大碍,如今正听话的自行调理真气。样子乖得很。
  
  经过调理,我的伤也好了很多,如今站在阳光下,眯起眼睛,让那金色的,温暖的阳光穿过我的眼帘,那惬意的阳光,竟令我想起了阿娘的手,我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个冷冰冰,带着冰碴的声音:“朋友,能陪我醉饮三百杯么?”。
  
  




101

101、 卷二 第二十二章 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殇 。。。 
 
 
  
  我的身后,阳光下正立着个黑衣男子,随意披散在肩头的发迎风起舞,翻飞的黑色衣袂让他看起来带着几分冰冷,他的手里提着一坛酒,泥封口,细脖大肚,看起来起码装了十斤以上的酒。
  
  他的石萧随意地别在腰上系着的带子上,手里那坛酒在阳光下看起来,诱人极了。
  
  他斤斤计较地看着我,忽然问道:“姑娘,能不能和你合奏一曲?”。
  
  我僵住,这白芷怎么还记得这茬?难道今日他就是来找茬的?
  
  “白芷,你总说我是猪脑子,可惜却忽略了一个万分重要的问题”,我忽然笑道,样子恐怕像只偷了嘴的狐狸。
  
  他愣住,皱起眉头看我:“什么万分重要的问题?”。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我是猪脑那么我的朋友一定是猪脑,而且看起来还是个记性不好的猪,因为我已经说过,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只能和爱人做,不能和朋友做”。
  
  “那么朋友是用来做什么的?”,他故作天真地眨眼睛,可惜他的样子实在太滑稽。
  
  “朋友是用来喝酒谈心,打架闯祸的”,对白芷,我总是会忘了自己还是个女子,忘了应该有的端庄。
  
  这种感觉和蹙离不同,和蹙离在一起,我希望时时都让他知道,我是个女子,我爱着他,自然也就会在意他的看法。
  
  可和白芷在一起就可以不必顾忌,虽然他曾经那么疯狂地向我表露爱意,可他就是个如此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既然说了做朋友就一定可以做朋友。
  
  “喝酒谈心,打架闯祸”,白芷重复着我的话,眼睛里有某种情绪,就连一直都冷冰冰的样子也似乎融化了。
  
  他忽然拊掌大笑道:“好,说的好。这话说得妙极了。那么朋友,可不可以和我醉一场?”。
  
  酒入愁肠愁更愁,如果不是愁肠呢?
  
  结果是,一样的大醉。
  
  白芷已经大醉,无论他是不是愁肠,如今他正勉强睁着已经变成可怜小缝的眼睛,大着舌头说道:“花九,你是我的朋友”。
  
  “是的,我一直都是你的朋友”,我笑道。对他这种酒鬼,我还真是没办法。
  
  我从没见过他喝酒,没想到这石头精喝醉了话还真多。
  
  酒坛子大概空了,细脖大肚的酒坛子此刻倒在桌子上,从坛子口却还有一滴两滴残余的酒水淌出来,滴滴答答落到桌子上,汇成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桌子在洛嫣家的玫瑰园里,微风吹过时就会带来满园的花香,以及,浓浓的酒味。
  
  我没有喝酒,一滴都没有喝。
  
  不是我不想喝,也不是我不肯陪朋友喝一杯,只是等我拿起杯的时候方发现,酒坛子已经倒在桌子上了。
  
  白芷坐在石凳子上,大咧咧地抹嘴,他推开我去搀扶他的手,微眯着眼睛,说道:“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殇”。
  
  于是我不出他所料的愣住:“白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晃晃悠悠站起来,眼已经有些发直:“我说我要走了,朋友”。
  
  “走?你要到哪里去?”,我彻底僵住,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子莫名的不安。
  
  “天大地大,这三界六道难道就没有我白芷的容身之地”,他大着舌头,右手在半空中比划着,
  
  “白芷你疯了!碧波岛的任务难道你忘了?这三界六道虽大,可是你应该比我明白,梦萧不会放过你”。
  
  “是啊,我娘不会放过我,反正她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也不在乎多失去一个,任务,就是因为那该死的任务”,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竟有些激动:“花九,不要再提任务,就是因为那该死的任务,我一定要走,必须得走,花九,你是我的…。。”,他脚步踉跄,忽然一屁股跌坐到石凳子上,伏着桌子,彻底醉倒。
  
  “白芷,既然不能喝为什么要喝这么多?”,我长叹口气,忽然觉得头大如斗,是不是真的能一醉解千愁?
  
  离别,忽然就到了眼前。
  
  离别还没来,因为,白芷已经大醉。
  
  “他喝醉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我忙回头,蹙离正立在阳光下,雪白的袍子晃起一片白花花的光,令我不敢直视。
  
  “是啊,没想到他醉得这样快”,我苦笑着看像摊泥一样趴在石桌子上的白芷,说道。
  
  “他说要走?”,蹙离微蹙着眉头,问道。
  
  “嗯”,我忽然就不想说话,心里已是满满的离愁。
  
  为什么要离别?难道天下真的无不散之筵席?
  
  在我重生的那些日子里,白芷曾经是我最好的倾听者,我已经记不清到底用眼泪鼻涕抹花了他多少件质量高贵的袍子,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夜晚当我噩梦初醒,光着脚跑出房门去,一眼就看到那个冷冰冰的黑色身影立在月色下那种心情。
  
  那是忽然觉得不再孤单的心情,那是忽然就从心底升起的暖意。
  
  他的脸不知何时居然瘦削成这样!本就如刀削斧劈一般,如今更是越发的棱角分明,我的朋友,也许,你真的应该找个老婆,细心照料你的饮食起居,不再漂泊,不再为了所谓的任务而一次次出生入死。
  
  可是,梦萧会放过他么?她的亲身儿子?
  
  “花九,不如我们把他扶进屋子去,白芷是累了”,蹙离眉头一直轻蹙着,也不知我们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
  
  我点头,忽然想起了他的伤势:“蹙离,你的伤不碍事了么?真气恢复了?都调理好了?”。
  
  他温柔地看我,眼中有某种令我心悸的情绪:“好了,蹙离的身子花九不用担心,蹙离反而担心你,你的伤势好了么?”。
  
  “早好了”,我不由去摸胸口,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胸闷,可是我不想让他担心。
  
  我们扶着白芷进了屋子,把他放到床上,这才放心的重新出来,也不知洛嫣和君庭到哪去了,回来后我们只是匆匆一见,洛嫣就急急扶着君庭出去,直到此时仍未见到人影。
  
  我们不好多问,毕竟那是人家小夫妻的事,可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回来?
  
  我和蹙离站在满园的花香中,微风吹过的时候,那玫瑰花就会摇摇摆摆的送来一阵浓过一阵的香气,闻得久了,竟有些头晕。
  
  蹙离蹲下来,痴痴地凝视着眼前一朵玫瑰花,那花娇嫩异常,他的目光中竟似乎充满了奇异之色。
  
  他竟缓缓地伸出手去,我忙惊呼道:“小心有刺”。
  
  这次他没有扎到手,他的手穿过那株娇嫩异常的玫瑰花,忽然开始拨那株玫瑰花下的土来。
  
  我好奇极了,问道:“蹙离,你这是做什么?这样花会死的”。
  
  他愣住,似乎是想了想,忽然指尖上凝结法力,把那株玫瑰凭空移起来,然后迅速的拨开泥土,从土里拿出一样东西。
  
  那株半空中的玫瑰被他重新送回去,依然栽在原来那片土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这株玫瑰下的土曾经被挖开过。
  
  可我更关心的是,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撮羽毛,是禽类?还是兽类?我分不清,魅惑的紫色,边缘上却似乎抹了一层金,显得漂亮极了。
  
  蹙离面上竟满是郑重之色,他幽幽道:“果然如此”。
  
  我已经完全糊涂了,经过昨夜那些恐怖的无心人,我直到此刻还不能缓过神来,如今蹙离手里拿着一撮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羽毛,看样子又郑重得可以,他究竟在干什么?
  
  我好像错过了很多,比如鬼王是怎么带回蹙离的肉身?听洛嫣的话里话外鬼王炽似乎和白芷有一场恶战,那么他们怎么又和好?怎么会合伙帮我和蹙离呢?
  
  我不想只像个傻瓜一样,什么忙都帮不上。
  
  书生的魂魄还在白芷的石萧中,我想书生一定还在为昨天不肯归还肉身而惭愧,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谁没有自私的时候?!幸而他那只是一闪念,还有,书生的老母亲,棺材里的老妇人,以及直通万鬼窟的屋子,这些线索如乱麻一般,令我万分头痛。
  
  会尸变的无心人,看起来这张家村的一切比鲤鱼国还要复杂。
  
  蹙离似乎突然会了读心术,他冲着我微笑,道:“不要灰心,你什么也没错过,蹙离可以和你一起抽丝剥茧,解开张家村的迷案”。
  
  “你,你也会读心术了?”,我大惊,磕巴道。这样可不好,而且简直是糟透了,我不敢想象一个深爱的人居然能随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很让我无力。
  
  可他却微笑道:“没有,九虚山只能隔断读心术,蹙离并未修行此法”。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我眼睛一直盯着他手里的羽毛,问道。
  
  不知怎么,我竟想起了自己肩胛上曾经长出来的,那对漂亮的羽毛翅膀。
  
  那些七彩绚丽的羽毛,带着令我心惊的痛痒感,带着饮血啖肉的疯狂念头,一度让我发狂,可幸好蹙离及时制止了我那疯狂的念头。
  
  他的右手上,至今仍有一处深深的齿痕,那齿痕恐怕要伴他一生,
  
  万鬼窟,那熟悉的翅膀冲破衣衫的声音,那熟悉的痛痒,我的心一直沉一直沉,莫名的恐慌无比。
  
  一阵春风幽幽的,软软地吹过来,我的肩胛处忽然有些发痒。
  
  蹙离把手举起来,掌心里静静的躺着那撮羽毛,紫色带着金边的羽毛在阳光下竟带着一丝诡异,他幽幽开口,问我:“花九,你知道这是什么?”。
  
  




102

102、 卷二 第二十三章 线索 。。。 
 
 
  
  我不由后退几步,只觉得腿发软,头发晕,恐怕连笑容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紧张得发抖,那万鬼窟中熟悉的感觉呼啦一声涌上心头,难道恐怖的奇异的变身从来没有离开我!难道这是我翅膀上的羽毛?
  
  可我不记得几时我又变身了?!难道我已经疯狂得不知自己是何时变身?
  
  我紧咬着下唇,努力控制自己就要失控的情绪,此时太阳正悄悄地溜到树梢上,怎么白昼总是如此之短?而黑夜却那么长?!
  
  “这是,”蹙离缓缓开口,我忽然捂住耳朵,疯狂地大叫道:“不要说,不要说!我不信它从来没有离开我!我不相信!”。
  
  我一步步后退,疯狂地后退,脚下却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我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整个人都到了崩溃的边缘,我的肩胛处忽然就传来了熟悉的,要命的痛痒感,那些该死的感觉,如影随形,令我不能呼吸。
  
  翅膀,翅膀!
  
  蹙离紧走几步,蹲下来双手把住我颤抖的双肩,语气温柔异常:“花九,你怎么了?”。
  
  “我,蹙离,我怕!我怕那变身从没有离开我!它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我疯狂地大叫着,想要把心底的恐惧都随着那喊声抛出去,直抛到九霄云外,再也不要折磨我。
  
  他忽然把我拥入怀中,温暖的怀,带着淡淡的,檀香的味道。
  
  他的气息温热地撩拨着我的耳垂,语气却是温柔至极:“别怕,你一直都有我,你已经没有变身,你忘了吃过解药么?”。
  
  我在他那温柔的话语声中安静下来了,抬起头看他深潭般的眼睛,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也在凝视着我的脸,那么动情,他的人也似乎不再冷静,一直重复着:“不要怕,一切都会好的,我不会离开。不会离开”。
  
  我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却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感动?
  
  他的手抬起来,似乎是想要抚我的背,可却在半空中顿住,他的唇有些颤抖,一张白皙的脸忽然涨红,我听到他凌乱的呼吸声,可他的身子猛地僵了僵,一把推开我,急急起身,痛苦地别过脸去:“花九,你放心,无论何时蹙离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可他的举动无疑已经伤害了我,简直是让我的心沉入了海底。
  
  他似乎发现了自己的不妥,于是嗫嚅道:“花九,你要给我时间,蹙离从小在九虚山修行,一直没有,没有亲近女~色的经验……蹙离会习惯,习惯着抗拒,可是,请你相信,蹙离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我苦笑,忽然就没了眼泪。
  
  他长久地眺望着远方,声音已变得幽幽的:“花九,蹙离其实想说的是,这是猫毛”。
  
  我忽然连苦笑都已笑不出,猫毛?猫毛?!
  
  他霍然转身,郑重地朝我点头,道:“是的,就是猫毛,其实张家村里的猫并不少,有猫毛也不值得奇怪,可这猫毛却不是普通的猫,而是只修行千年的猫妖”。
  
  “猫妖!”。
  
  “是的,就是猫妖”。
  
  蹙离神色有些异样,他似乎在掂量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让我更明白:“其实我们在竹林,当时月圆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呼,还记不记得那道黑影,蹙离说是猫”。
  
  “记得”,我忙点头,心思已经被他的话完全吸引。
  
  “还有竹林里一直回荡的动物臊气,昨夜那些无心人,身上虽然满是腐烂的尸臭,可仔细闻,却都带着一丝动物的臊气,蹙离初到张家村就发现这里充斥着一种奇异的妖力,玄青子真人也说过,此物早已修行千年,我们当日初到洛嫣家,蹙离曾经站在这片玫瑰园中,竟隐隐闻到和竹林中相同的味道,可却不敢确定,当日蹙离的一滴至阳血滴在这片园子里,待到正午时就可见到一些本不应该我们见到的东西”。
  
  我在他的话里激灵灵打个寒战,忽然觉得冷风习习,四面好像都充满了诡异之气。
  
  我往他身边蹭了蹭,缩着脖子道:“可是这就算是猫毛,那么又能怎么样?难道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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