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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滴泪引-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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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更觉得,黑白无常是怕我们以多欺少,这才松了口,毕竟我们这一大群各色奇葩中,随便揪出一个来,他们俩也未必是对手。
半夏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的忙着,我也不好多问,昨夜她匆匆一现,今晨又没了踪影,可我绝不会忘记,那夜酒醉后她对我说的话:“花九,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我的心底涌上暖意来,朋友,这两个字,总是令人觉得不再孤独。
“花九!”,白芷那厮扯脖子大叫一声,硬是拉回了我的思绪,我不由皱眉,问他:“你又鬼叫什么?”。
他就差没眼泪鼻涕的了:“花九,你能不能帮帮我,女人家不是最会看孩子么?”。
我故意摊手,道:“这事么,不太好说。白芷,其实我是很想帮你的,可你也知道,他不是普通的婴孩,他是鬼婴啊!就凭我,恐怕压制不住,到时他若是溜了,咱们谁也付不起责任”。
“这是明显的偷懒找借口”,白芷那厮要不是抱着孩子腾不出手来,我深信他一定会跳起来给我一个重重的爆栗。
“你的蹙上仙呢?哪里去了?他不是说了由咱们三个看着鬼婴,可眼下却没影了,他分明是逃避责任!”,白芷大抵是被怀里的孩子闹腾得快疯了,见我打定主意看他热闹,又开始说落起蹙离来。
他怀里的婴孩在此时终于扯开了他衣襟,小手探进去,引来白芷“嗷”的一声惨叫:“喂喂,我不是母的,没有吃的给你”。
我正端起茶杯往嘴里灌水,闻听此言“噗嗤”一声,一口茶全数喷出来,接着就是阵要命的咳嗽。
“白芷,你要死啊!”,在要命的咳声中,我忍不住开口,却已瞥见他怀里的婴孩小嘴凑了上去。
“哎呀!”,白芷又是一声惨叫,我实在佩服这种情势下他居然没扔了孩子,我抚胸口,希望尽快喘匀气息:“白芷,孩子饿了,你就从了他吧”。
“花九!”,白芷一边往出扯孩子的手,一边恶狠狠地冲我立眼睛,大声道:“是我错了,你根本就是个狠心的女人,我要是蹙离一定不要你,这种专门看热闹的女人就应该让她臭在家里,堵窗子”。
“哼,我才不在乎呢!而且我的蹙离对我好得不得了呢,说不定我们很快就会成亲了,到时就会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养几只鸡鸭,种几株菊花”,我反唇相讥,故意忽略白芷听到我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
“你们在说什么?”,蹙离施施然走进来,依旧是一身雪白的衣衫,一张线条极优美的脸上,有淡淡的笑意。
“没,没说什么”,我心差点停跳,忙着垂下头,不敢看他,他不再言语,可我深切的怀疑,他听到了我最后说的话。
我的脸烫得不行,心想着人家恐怕会以为我是三界六道最不要脸皮的女妖精。忍不住偷眼去瞄蹙离。
他就立在我面前,想必已捕捉到我所有的小心思,否则为何一双深潭般的眼中,有一些莫名的情绪?
我深呼吸,终于抬起头来,想要对他说,我方才说的话,都是我的期待,我期待和他能有个好结果,我期待我们终有一日,会像我一直想的那样,可以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养几只鸡鸭,种几株菊花。
却见眼前没了那雪白飘逸的身影,他不知何时已到了白芷身边,伸出手去,微笑着接过孩子。
那一直闹个不停的鬼婴,竟在他怀里安静下来,蹙离令婴孩已一种舒服的姿势躺在他的臂弯,阳光在此刻照进来,令他脸上的线条越发柔和。
我痴痴地出神,白芷已长吁口气,忙着整(www。fsktxt。com)理衣衫,边系腰带边说:“没想到你还挺会哄孩子”。
蹙离微笑:“他虽然实力惊人,毕竟还是个婴孩,尤其是昨夜你、我、鬼王炽三人合力,为他注入外力,可以抵御人间这充足的阳气以及日光后,他便脱了一身鬼气。虽只是一日,可这鬼婴眼下怨气被压制,自然会如寻常婴孩般,需要吃喝。蹙离方才出门,也是为此”。
言罢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来,我暗暗猜测那又是什么仙丹之类的东西,他已冲着我微笑,道:“这里不是仙丹,却是每个婴孩活下去都需要的东西”。
“什么?”,我一时未反应过来,蹙离已接着说道:“这里是人界,生死循环,永无停止。既有死必然会有生,可这种事蹙离毕竟不方便,幸亏半夏想的周到,去求来这……”。
他垂下头,不再说下去。我忙着接过他手里的瓷瓶,打开瓶塞却见是些乳/白色的液体,立刻明白过来。
是啊,这婴孩如今恐怕是该吃喝,这小瓷瓶中应该是百家/奶。我暗暗佩服半夏的心细,这家伙还真是我的朋友。
“那我们现在还等什么?”,我手里握住瓷瓶,蹙离已微笑道:“我们恐怕需要一只碗以及一只勺子”。
他的笑容温柔,一双眼好动人。
我觉得已认识他好久,也爱了好久,久到已成了一种习惯,就像呼吸般再也不能失去。
我见过他脚踏飞剑,衣袂翻飞的仗剑江湖。
我见过他双眉紧蹙,一脸忧国忧民的讲着大道理,令我想不通的在最后关头饶人一命。
我见过他在不愿回答某个问题的时候垂下头凝视自己的脚尖,在欢喜的时候嘴角上翘,在紧张的时候,紧紧捏着衣角。
我见过他在北疆漫天的风雪中,赤红着眼,修长的手指在雪中拼命翻找,只为了拼凑一个完整的花九。
我见过太多的他,而每一个他,都已深深地刻在了我的骨上,融进血里。
如今这个在阳光下,一脸温柔的笑意,怀抱着婴孩的他,恐怕令我再不能忘。果然,抱着孩子的男人,最温柔。
白芷不知何时已默默退出了屋子,我不敢想这个看起来一脸冷冰冰的石头精,在这样一场琴瑟和鸣里,本就没有他的位置。
突然想起他曾无数次问我的话来:“花九,能不能和你合奏一曲?”。
我在阳光下苦笑,心道,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那么个机会。
我和蹙离并肩立在窗前,令阳光洒在身上,他的怀里抱着婴孩,我歪头,偷偷地看他,阳光下,他垂着眼帘,一脸温柔的笑意看向怀里的孩子。
他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落下了许许多多跳动的阳光。
“哇……。”,蹙离怀里一直安静躺着吸/吮手指的孩子,却在此刻打破平静,哇的一声哭了,有风吹过,送来了阵阵臭气。
屋子里已满是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皱鼻子,问蹙离:“什么味儿?”
蹙离冲我摇头,我看向他怀里的孩子,立刻垮下脸来,他雪白的衣衫上,有一些黄黄的东西,不用说,是拜他怀里的孩子所赐。
“蹙离,孩子拉了,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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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卷三 第三十章 反击 。。。
屋子里已燃起了灯。
一灯如豆。
如豆般的灯光照着木别离的脸,他坐在一张宽大而舒服的椅子上,手里握着水晶杯,上乘的波斯葡萄酒泛着好看的光泽,一圈圈的在杯中漾开。
他十指修长,握着水晶杯的时候,就像在握着扬州城最美的美人腰肢。
芳三娘在看他手里的水晶杯,从他手里的水晶杯看到他的手,从他的手看到他的脸。我坐在角落里,好奇的看着芳三娘,看着芳三娘的目光一直在木别离身上流连。
芳三娘就是万芳楼的老板娘。
可万芳楼里没有老板。
万芳楼是七宝街上最繁华的地方,也是令整个扬州城百姓最爱恨交织的地方。
我深信,扬州城的男人大抵是喜欢万芳楼的,扬州城的女子却是万分讨厌那样一个去处的。我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夜夜笙歌的地方会有这样一个老板娘,可眼下,我更感兴趣的是,芳三娘与木别离的关系。
芳三娘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此刻那双十分勾人的桃花眼就那么火/辣辣的盯着木别离,那样的目光下,我相信任何人都会被看得不自在,可木别离依然万分惬意的握着水晶杯,似乎是无意识的微微晃动杯体,令酒水在杯中荡开。
鬼王炽用雪白雪白的小手帕擦汗,胳膊肘子轻杵我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小丫头,咱们赌一局如何?”。
“赌什么?”,我皱眉,终于把目光从芳三娘以及木别离身上移开,看向那消停一会就浑身不自在的鬼王。
“赌芳三娘心里的那个人是木别离”,鬼王炽吃吃的笑,他的声音并不低,他本也没打算瞒着任何人。
“不赌”,我耸肩,鬼王炽立刻拧眉毛,问我:“为什么?难道你怕输?”。
我轻笑着开口:“女人有时候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不是为了将他揣进心里,而是他欠了她的债”。
“有道理”,鬼王炽竟相信我的胡诌,认真的点头,惹得白芷在一旁直翻白眼:“花九,你就别骗他了”。
“小丫头是在骗我么?”,鬼王炽一脸童真的看向我,我忙着垂下头,偷偷吐舌头。天知道芳三娘和木别离这个阴阳使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的感情还弄不明白呢,哪能真有那个闲情逸致研究别人。
“蹙离,你能不能管管你家花九”,鬼王炽终于相信了白芷的话,一脸忿忿的向我身旁抱着鬼婴的蹙离求助。蹙离却只是微笑,并不多言。
屋子里那如豆般的灯光下,鬼王炽看起来比大多数女子都要妖娆,他额上的火焰心忽然跳了几跳,引起了我的注意:“炽,你最近怎么了?”。
“没怎么啊”,他不明所以的回答我,一双极美的凤目中,那种孩童般的纯真又少了几分。
“咳咳,二哥,你把我们都召集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我这身子骨禁不起久坐,何况棺材铺确实需要人照顾”,屋子里没有开窗,又是这么多人,坐久了自然会很闷。
何况屋子里没有风,一丝都没有。
扬州已是夏,即使是深夜,还是会很热。
可听了这道声音后,我身上流出的每一滴汗都瞬间凝结成了冰。
这个人,无疑也是个令人看一眼难过十年的主儿。
西冷。
他就坐在芳三娘身旁,那样一个尤物般的女子,身旁坐着一个病恹恹似乎随时都会见阎王的男人,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奇异。
本来他没开口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芳三娘与木别离身上,可此刻他一开口,我实在不能忽略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他是七宝街上唯一一家棺材铺的老板兼活计。的确,和这样一个人整日介呆在一起,没有人能受得了。
木别离却似乎十分欣赏他,西冷的话音方落,木别离已和颜悦色的说道:“九弟何必心急,别离深知各位都很忙,今日将各位请来,是有万分紧急的事”。
“什么事,难道不能私下里说?”,芳三娘娇滴滴开口,一张嘴就像成熟饱满的樱桃。
木别离目光却已转向手里的水晶杯,西冷满含深意的笑,咳了一阵接着说道:“二哥,既然是万分紧急的要紧事,为什么还不说?你也知道我这身子骨,实在挺不了太久的”。
“二哥怎么会不知道九弟的病根,只是我们还需要等一个人”,木别离柔声道。
我忍不住再看一次屋子里的人,此刻这间屋子里或坐或站十几个人。
昨夜蹙离说是交给木别离、小六子、胭脂的事,就是请来屋子里这些人了。我虽然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却还是在见到这些手持赤玉之人的时候,大大的惊讶了一番。
我不得不承认,这些人几乎垄断了大半个扬州城,从衣食住行,到吃喝嫖赌,甚至连死了后需要的棺材,都一并解决。看起来这个幕后的‘它’实在不简单,也难怪这些人一旦叛/变,‘它’会如此下狠手了。
只是十二个手持赤玉之人少了化成飞灰的赵大善人,不过再见慕容明珠,我发现这个少年似乎成熟了不少。
这些人中我认识的实在不少,也有几个是第一次见面,比如芳三娘,比如西冷。
无论如何,这些人眼下都聚到了这里,只是不知木别离还在等什么。
蹙离怀里依然抱着鬼婴,也不说话,他倒是尽职尽责,见他一副看孩子十分在行的样子,我忍不住想象着,有一日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放弃三界六道的一切,完成我那该死的任务,然后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过一种男耕女织的生活。
想着想着不由觉得黯然,阿娘说过,我没有生儿育女的资格,恐怕我和蹙离,注定不会是一帆风顺。
“蹙大哥,你也很累了,不如由小六子替你抱一会他”,远远立着的小六子忽然开口,指指蹙离怀里抱着的鬼婴,令我更是郁闷,我怎么没想到和蹙离换换手?
蹙离摇头,淡淡道:“多谢敖螭姑娘了,蹙离既然说了全力守护鬼婴,自然不会假手他人”。
“我怎么会是他人呢?难道你忘了?”,小六子甜甜的笑,只说半截话,一双灵动的大眼似有意似无意看向我,我故意低下头去看蹙离怀里的鬼婴,实在不想知道她那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我突然发现,我只是个俗气至极的女子,本以为已忘了那日所见的事,可却在被提起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心痛。
那日,那日,那日蹙离到底怎么救的小六子?
半夏就站在小六子身边,这个我最好的朋友,最近居然和我的情敌走得如此之近,难道这个东海六公主不但要抢我的爱人,还要夺走我的朋友?
胭脂姑娘难得的不说话,一直抿着唇,静静地立在小六子与半夏身旁,只是那样一双多情的眼,一直都没有离开白芷半分。
其实,我倒真的希望他们可以有结果,我本以为白芷早已抽身而出,可那日晨起他对我说的话,不得不令我再度怀疑。
有时候我会想,白芷只是个被太多女人宠坏了的男子,因为得不到才执着,他对我,就像一直想要的合奏一曲一般,固执的定要证明什么。
“我们要等的人来了”,木别离忽然开口,唇角竟有一丝极淡的笑意。我忙回头去看紧闭的大门,发现并没有什么人进来。他已微笑道:“花九姑娘多等片刻”。
果然,很快我就听到了脚步声,两个人的脚步声。
随之那扇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门外立着两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那女子极胖极丑,可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意,晶晶。她的身旁立着的这个人,却是令我大吃一惊。
我甚至有点认不出他来了。
他身着玄色袍子,领口大开,露出脖颈上挂着的一枚赤玉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袍子也是无可挑剔,他这个人,本也无可挑剔。
此刻他立在大开的门外,浑然天成一股王者之气。虽然他手一直紧握着身旁女子的手,虽然他只是来这样一个毫无威胁、满是亲信的地方,可却像是就要上战场的将军,正准备沙场点兵。
阿呆?!白墨沉!
这才是那个扬州城妇孺皆知的大英雄白墨沉吧?!
他的目光不再痴迷,一双眼炯炯有神的望向屋子里的人,大笑道:“你们是在等我么?”。
“我们是在等白墨沉”,木别离竟在看到白墨沉的那一刻,手里的水晶杯“砰”的一声被自己捏碎,他的话音微微颤抖,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紧张。
“哦?那你们等来了么?”,白墨沉大声的笑,悠悠道。
“等来了”,屋子里每一个身上挂着赤玉的人都齐刷刷站起来,每个人仿佛都万分激动,每个人的语音都已颤抖。
“好,既然等来了,那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白墨沉看一眼身旁的晶晶,或许我应该叫她沈水柔更为准确,带着她大步走进屋子。
一直病恹恹咳个不停的西冷手里突然多出一杯酒来,平平抛出,说道:“大哥,喝酒”。
我只看到玄色光华一闪,那杯酒已在白墨沉手中,他将酒重重掼到地上,大声道:“阿呆喜欢喝酒,也实在喝了不少的酒,可白墨沉不喝酒”。
“白墨沉不喝酒?”,也不知谁问了一句,白墨沉已笃定的答道:“是的,白墨沉不喝酒,因为白墨沉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带着兄弟们反击!”,白墨沉大声说道。
屋子里每个人都在笑,大笑。
我正想长舒口气,却见鬼王炽额上的火焰心急急跳了几下,不见了……
166
166、 卷三 小结局 第三滴泪 。。。
我脖子上挂着的玉坠子却在此刻飞起,直奔鬼王炽而去。
而此时鬼王炽竟像是正被一条无形的鞭子抽打,浑身颤抖不停,口中也不停地念叨着:“双脚沾尘之时,就是解封记忆之机”。
“炽,炽,你怎么了?”,我惊呼着向他奔过去,已飞出去的玉坠子却先一步到了他跟前,围着他旋转着,逐渐扩大。
碧绿色的光华流转,将他逐渐笼罩在内,从他额头处本是火焰心的地方,飞起一物来,似泪型似火状,又像是一颗心,直直的飞向玉坠子,飞蛾扑火般一头扎了进去。
“第三滴泪?!”,我听到白芷的惊呼声,忙着去看蹙离,却见他眉头更是紧锁,似乎再也无法舒展。
我万万想不到第三滴泪会从鬼王炽身上得来,难不成我们在扬州折腾了这么久,一心以为白墨沉是第三滴泪的正主,却未料皆是错了?
那当初蹙离留下的便笺是怎么回事?他曾说过灵虚真人告诉他,找到白墨沉就可以找到第三滴泪。
玉坠子在此时回到我手中,我凝神细看,隐隐可见其中已有了三滴泪状物体,只是我心中却未感到轻松,反而疑问又多了几分。将玉坠子重新挂到脖子上,我竟觉得无力起来。
一灯如豆,如豆般的灯光下我没有心思仔细研究每个人的表情,白墨沉却已当先开口道:“第三滴泪?你们真的是在收集七滴泪?”。
“是,我们是在收集七滴泪”,我心中郁郁,不知怎么就凭空出现了第三滴泪,还是以这种令我想不通的方式出现,白墨沉却已再次说道:“我也听过七滴泪的传说,虽然眼下我们兄弟几个自身难保,可我还是希望可以帮你”。
“不用了,我想你们帮不上什么忙”,我无力极了,再看鬼王炽,他已不再颤抖,静静地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我大惊失色,忙着问道:“我的老天帝啊,他不是死了吧?”。
蹙离已当先一步过去,到了他身旁立住,似乎微微考虑了一下,方伸出手去,拍他的肩膀,等了半响,鬼王炽慢悠悠转回头来。我方一见他,心差点停跳。
他不是我认识的鬼王炽,那个惹祸精鬼王,那个妩媚妖娆的,比大多数女子都要美的鬼王。他是个我完全不认识的男子。
虽然样貌未变,可他眼中已没了那种孩童般的纯真,反而多了抹沧桑凄凉,他苦涩的笑,幽幽道:“我知道,她来了”。
她?哪个她?
我彻底傻了眼,忽然就觉得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出现的第三滴泪,莫名其妙变得我不认识的鬼王,他说着令我听不懂的话,就连眼神,都变得那么陌生。
他仿佛直到此时才看到我,微微怔了怔,目光已转向我脖子上的玉坠子,挑眉问道:“你是谁?”。
“我是花九啊!”,我叹气,难不成他失去记忆了?
他似乎想了想,一双凤目乜斜着我,问道:“花城是你什么人?你的家可是在十丈崖?”。
“你怎么知道我阿爹的名字?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的家在十丈崖吧?”,我愣住,他双眉却已纠结的拧在一起,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自言自语般说道:“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有什么不对?”,我越发糊涂起来,他盯着我看了许久,方再次说道:“难道她的孩子又已醒来?可是,她的孩子当年可是为了一个男人,毁了肉身。花城真的是你的阿爹?”。
我苦笑,花城是谁的爹难道我不知道?!花城当然是我的阿爹,那个肯为了救我在碧波岛跪了三天三夜的人,那个至今仍被囚禁在碧波岛上,梦萧手中的人。那个油嘴滑舌却是对我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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