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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滴泪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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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停下来,她说:“好了,我们到了”。
我环顾四周,这是一排三间相连的瓦房,房子很大很气派,雪白的窗纸,琉璃瓦的房盖,房角下正门上悬挂着一串贝壳做的风铃,有风吹过的时候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叮当……叮当……
我们简单分配了一下屋子,两个人一间,不偏不倚。然后就各自回屋。
走了一天,我们大抵都是累了,所以都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各自躺下,这本是一座独立的小院,院外是一溜的五色花夹成的篱笆墙,院子里有坐北朝南三间相连的屋子,如今我和阿金睡一间,蹙离和阿银睡一间,剩下的一间当然就给了白芷和小叶,可是他们很不愿意的样子,而且小叶还提出了强烈的抗议。但抗议无效。
我忍着笑看着他们像两只斗鸡一样进了那间房,暗想恐怕今夜这两个人谁都不用睡,估计吵嘴就是他们今夜的全部活动。
可没想到睡不着的却是我。
我先是闭着眼睛听不远处的涛声,然后就是睁着眼睛听不远处的涛声,最后干脆坐起来听那该死的涛声。
我根本就无法入眠。
我披衣下床,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走出去。
院子里月光如水,一个人正站在月光下,衣衫是一种比院子里那满地的月华还要柔和的白。
蹙离!
他听到我的脚步声,却不回头,只是说道:“今夜月色真好”。
“嗯”,我用鼻音应道。
“北疆的月也这么美,可是北疆的雪却更美”,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我说。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话毫无疑问的勾起了我思乡的情绪。
“你还记得么?”,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然后霍然回身,一双深潭般的眼睛看着我,那目光让我的心不由一颤。
他难道知道什么了?
“我……我记得什么?”,我声音颤抖,整个人也没来由的抖做一团。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很久,很久,然后短促的笑了一下,说道:“蹙离吓到你了,蹙离只是觉得如此的月光下,正是抚琴一曲的好时候”。
他一挥手,院子正中那石桌上已经多了一架古琴,他端坐在琴前,先是拨动出一连串流水的声音,然后对着还在怔忪的我极温柔的一笑,说道:“不如蹙离为姑娘抚一曲梅花引》可好?”。
我这才放下心来。我坐在他身旁的石凳上,托着腮听他在月下抚琴,那梅花引》也叫梅花三弄》,本是个琴箫合奏的曲子,如今却只是有琴声叮咚,我不由叹道:“一弄叫月,声入太霞,二弄 穿云,声入云中,三弄横江,隔江长叹声;这一曲十段,可惜了如今只是独鸣,却无和声”。
他如穿花蝴蝶般飞舞的十指不停,只是冲我温柔笑道:“为什么不合奏一曲?”。
我莞尔一笑,忽然觉得技痒,其实我真的没什么才情,好在从小和七哥学了段时间的玉管子,而这曲子又正好略会一些,如今想来也是好久没摸过那玉管,正好借此机会重温一下。
白芷曾经不止一次说过要和我合奏一曲,可我却总是推说我早忘了那玉管子丢哪里去了,而迟迟不愿和他合奏。
我总觉得这种阳春白雪的事情就要和心爱的人一起才有那意境,和个好得像哥们一般的人一起鼓捣,未免矫情了些。
如今月色好,夜色也好,最主要的是人。
能在最恰当的时候遇到个最恰当的人,能和这个人在最恰当的时候做最恰当的事,实在是件很妙的事。
如水的月光下我和他并肩坐着,这一曲梅花引》竟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原来,花九只能和蹙离上刀山下火海,而青黛却可以和蹙离阳春白雪。
第五章 不会流泪的鲤鱼
蹙离那把古琴应该是件上古之物,如今月夜下抚起当真有如天籁,那音色清澈纯净,我的玉笛一直若有若无的配合,倒也算得上是琴瑟和鸣。
只是,我的眼总是有意无意的望向蹙离,自然免不了分心走音的地方。
每到这时,蹙离就会用琴音带着我从弯路回来。
如果,所有的事都可以从弯路回来,那该多好。
我不由有些沮丧,正这时却猛的听到另一股子低沉婉转的箫声进来。
这真是件很奇妙的事情,以前只听说过两个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还没听说过这一曲也可以三个人一起合奏呢。
白芷住的那间屋子窗半开,我朦朦胧胧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他的人站在黑暗中,一身的黑衣仿佛已于这暗夜融为一体。
他的萧音带着说不出的哀伤萧索,缓缓的进入这曲梅花引》中。
我总觉得他这个人真的很不错,可就是箫声和人严重脱离,看他的人也不过是对不熟悉的人冷淡了些,可毕竟还算是个有时开朗的人,可听他的箫声就会觉得这个人心事无限,而且极其寂寞无奈。
那种纠结常常让我为听到的箫声动容。
如今两个人的曲子忽然变成了三个人合奏,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异。
就像两个人的爱情中忽然进入了第三个人。
如果,两个人的爱是幸福,那么三个人呢?
我不由觉得自己有些多心,这白芷是喜欢梦萧的,从我在碧波岛看到的听到的多少可猜测出一些。
那摸不透脾气秉性的梦萧一向对白芷不错,白芷虽然常常惹她发火,可是最后她却终是随了白芷的意思。
如果不是我早知道白芷是个石头精的话,我恐怕会以为白芷是梦萧的儿子。
因为我总觉得梦萧对白芷的退让,更像一个母亲对自己时常无理取闹的儿子,那种无条件原谅。
无论是抚琴,还是弄笛,最忌讳的就是不专心,我这样杂七杂八的想着,当然也就很快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于是我索性停了下来,专心听着他们合奏。
果然,只有两个人的合奏听着顺耳了很多。
蹙离坐在月光下,月光洒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的眼帘正低垂,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浓密的睫毛,我一直很喜欢他高耸的鼻梁,如今月色下看来他的嘴唇也很美,而且嘴角居然是那种微微上翘的,仿佛时刻带着亲切的笑意。
他在月色下看来柔和亲切,仿佛离我很近,仔细看却又觉得离我很远。
我托着腮,痴痴的出神,直到一曲终了,耳边响起阵阵夸张的掌声,我才反应过来。
阿金阿银兄妹两个不知何时出了房间,如今正沉醉在刚才那曲精彩绝伦的琴瑟和鸣中不能自拔。
这兄妹两个不但名字起得有趣,就连人也很有趣。
我总觉得他们的阿爹阿娘当初在给他们起名字的时候颠倒了顺序,以至于我常常把阿金当成了姐姐,阿银当成了弟弟。
大概是鲤鱼国的鲤鱼们大多都还保留着属于鲤鱼的单纯,虽然刚才在街上我看到了一个作风豪放的鲤鱼姑娘,可那也不能一概而论。至少如今我在和这两兄妹的接触中,就觉得这两兄妹人真的不错。
我看人有时凭的是直觉,虽然常常因此而看错了人,但我怎么也改不了这毛病。
阿银挤开我,一屁股坐在我刚才的位置上,紧挨着蹙离,眉飞色舞的说道:“蹙大哥,没想到你琴艺这么棒,不如你教教我吧”。
这小伙子一副崇拜蹙离崇拜到五体投地的样子,看那眼神,好像恨不得把蹙离生吞活剥了才过瘾。
我不由哑然失笑。
蹙离淡淡的笑,道:“既然阿银兄弟喜欢抚琴,那么蹙离倒是可以教你,只是蹙离琴艺不精,不要误人子弟就好”。
“不误人子弟,不误人子弟”,阿银连连摆手,一叠声说道:“如果连蹙大哥都说自己误人子弟,那么恐怕天下不误人子弟的先生就没有几个了”。
蹙离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道:“蹙离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会叨扰到大家,这番恐怕是把大家都吵醒了”。
“没吵醒没吵醒,其实蹙大哥一出房门我就醒了,只是一直在偷着瞧您在月下站着呢”,阿银说道。
我不由咂舌,还没听过谁把偷着瞧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好像这本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
只是这阿银为什么要偷着瞧蹙离呢?
看来今夜所有的人都没有入睡,我和蹙离的合奏刚起,白芷的箫声就入,那么白芷也一定一直没睡了。
我不由回头去看白芷房间的那扇窗,却发现那扇窗已经合上了。
他的人又已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从这次我们两个领了各自的任务,从碧波岛出发来到北疆,白芷就一日比一日落寞,一日比一日更不正常。
他的笑容越来越少,话也越来越少,心事却好像越来越多。
碧波岛到底给了白芷什么任务?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为我们付账的人,又是谁?
既然他可以为我们付账,那么为什么不敢现身?他是碧波岛的人么?
经过刚才的一番琴瑟和鸣折腾得大家都出了屋子,却独独不见那爱热闹的倒霉鬼小叶,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莫不是还在屋子里睡觉?那我真的要佩服他了。
这次的任务看似简单,原来这么难!
。
如果我阿娘和八个哥姐如今还在人界就好了,至少我不用这样孤军奋战,可是他们一起去了紫竹林,说是要听禅讲道,这慈航真人估计也是个好客的主,否则怎么一留就留到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一切。
我正忧郁呢,就听阿银又说道:“蹙大哥,不如明日你就教我好了”。
蹙离站起身来,似乎沉吟了半响,然后说道:“恐怕不行,不瞒你说,我们这次来鲤鱼国是有事在身”。
“什么事?”,这次连阿金都感了兴趣,问道。
“我们是要找一个鲤鱼精”,蹙离道。
“鲤鱼精?!”,阿金不由失笑道:“我们这里都是鲤鱼精,不知你们要找的是哪一个?”。
蹙离摇头,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我们要找的第一滴泪在这个鲤鱼精身上”。
这次连阿银都笑了起来,他似乎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捧着肚子笑了半响才说道:“蹙大哥,你真会开玩笑,我们鲤鱼是不会流泪的,你们要怎么找一个流泪的鲤鱼精啊”。
我和蹙离顿时面面相觑。不会流泪的鲤鱼?
第六章 陷入僵局
我们这一惊可不小,不会流泪的鲤鱼?那么,这第一滴泪到哪里去找?
我忙问蹙离:“蹙离,你的罗盘到底准不准?那第一滴泪真的在鲤鱼国?真的在鲤鱼精的身上?”。
蹙离看向我,沉吟着说道:“蹙离不敢说绝对,可是这罗盘一向是九虚山入门就要修习的功夫,蹙离恐怕还不至于学艺不精至此”。
他这话已经说得很婉转,我当然也听出他对自己的罗盘很有信心。
其实我对他的罗盘也很有信心,九虚山虽然一向是以渡化为主,可对入门弟子要求极其严格,不会有那种滥竽充数的人。
更何况蹙离是灵虚真人的关门弟子,又从小在九虚山长大,加上天资聪慧,怎么会连个最基本的法门都学不精呢。
要不是我被阿金阿银兄妹两个的话着实吓到了的话,我也不会这样问他。
既然罗盘不会出错,那么,错的是哪里?
我再次问阿金道:“真的么?所有的鲤鱼都不会流泪?就算是修为最高的鲤鱼也不会流泪?都已经成精了,那么怎么会没有泪?”。
“青黛姐,我说的句句属实。鲤鱼精是不会流泪的,这点我还不清楚么?说实话,我和我哥哥就是鲤鱼精,我们会不会流泪我们自己会不知道?”。
我到忘了阿金阿银两兄妹本来就是鲤鱼精。
我颓然的坐石凳子上,完了,本来还觉得这第一滴泪会很容易找到,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么!七滴泪,要收集到七滴泪,又要何年何月啊!
我一时觉得前路渺茫,心情也跌落到谷底。
蹙离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他忧心忡忡的在院子里踱步,自言自语道:“不知轩辕剑灵力最弱的时候出现在哪一天?照这样下去不知我们赶不赶得及”。
没有人答话,就连不知何时出了屋子的白芷都沉默不语。
我问白芷:“小叶呢?他不是有很多三界六道的朋友么?或许可以让他打探一下消息”。
白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说:“他,正睡着呢”。
“睡觉呢?你是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没叫醒他?刚才我们那一番又是琴音又是萧曲的也没吵醒他?好,就算那时他不醒到也没什么,可是现在出大事了,你怎么还是不叫醒他呢?”。
我一连串问道,白芷却只是摆弄着他的石头萧,不说话。
蹙离沉吟着,说道:“不如我去叫醒他好了,青黛说得对,小叶的消息一向灵通,也许可以让他找他的朋友们帮个忙,打探一下问题出在哪里?也许那会流泪的鲤鱼精不在鲤鱼国,我们只是走错了路而已”。
他作势要走,却被白芷一闪身拦住。
蹙离愣了下,说道:“白芷,我只是要叫醒小叶而已”。
白芷不说话,还是拦在蹙离的前面,一动不动。
我不由有些怀疑,这小叶一向喜欢热闹,怎么就会这么老实的睡觉?而白芷不是和他不合的么?为什么现在拦着蹙离不让我们进去!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白芷,这小叶不是不再屋子里吧?他去了哪里?”。
白芷看着我,半响才道:“青黛,不要问了。”
我来了脾气,好你个白芷,居然为了个时常吵嘴的小叶不让我问,有什么事不可以问?你的态度又为何大变?难不成你是有什么断袖之癖,那小叶不过是你的一个相好,如今护着他,不让我们看到你们那些龌龊的事?
我邪恶的想着,也许白芷和小叶一路打着打着就打出了感情,于是借着这同住的机会,发展了一段断袖情,所以白芷才会这么护着小叶。
又或者那小叶是个有秘密的人,现在并不在屋子里,也许是给了白芷什么好处,让帮着保守秘密,这才使白芷这样护着门,不让我们进去。
总之,今天这屋子我必须要进!
我推白芷,嘴里嚷嚷道:“让开,我今天还非进去不可了!难道这小叶睡觉的时候不穿衣服,外人看不得?白芷你让开”。
蹙离惊讶的看着我,眼神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就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听到了一些熟悉的话一样。
白芷像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不,他根本就是块石头,而且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阿金阿银两兄妹也加入到我的队伍中,说道:“是啊,白大哥,不如就让我们进去叫醒小叶,你们都是同路人,为什么要闹成这个样子呢?”。
我们正推搡吵嚷间,白芷身后的门却“吱哑”一声开了。
所有的人皆愣住,我愣愣的看着从白芷身后屋子里走出来的小叶,他正打着哈欠,把双手高高向上伸起,抻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一双睡眼惺忪,就连说话都似乎不太利索,他看一眼我们,说道:“青黛姐,蹙大哥,阿金,阿银,你们在干什么?和白芷拔河么?还是在玩什么新鲜的游戏?”。
我一时语塞。
蹙离笑道:“小叶,你怎么睡得这样沉?我们这番闹腾你也没醒,这真的不像你啊”。
小叶也在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有点古怪,他说道:“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累,刚才睡得的确很沉,就像死人一样。怎么,你们有什么事么?”。
蹙离蹙眉,说道:“小叶,我们刚才听阿金阿银兄妹说,这鲤鱼国根本就没有会流泪的鲤鱼”。
“什么?没有会流泪的鲤鱼?!”,小叶惊讶的跳起来,瞪大了眼睛。
“是啊,所以我们这才要叫醒你,只因为你一向朋友众多,而且遍布三界六道,也许你可以让你三界六道的朋友们帮个忙,替我们打探一下,是不是那条会流泪的鲤鱼精本就不在鲤鱼国,我们此次只是走岔了路而已”。
“嗯,好,我这就去问”,小叶立刻点头,正色道。
“还有……”,蹙离沉吟着,接着说道;“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托你的朋友们,打探一下轩辕剑灵力最弱的时候会出现在何时,我们也好早作准备”。
我在此时插嘴道:“可是蹙离,既然三千年前那血魔是你师父用一滴至阳血催动轩辕剑镇住的,那么也许他对轩辕剑了解得比任何人都多,你问什么不去问你师父灵虚真人呢?”。
我的话刚出口,就看到蹙离的脸色明显的一变。
月色下看来他的脸色居然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背过身子不去看我,良久才说:“我累了,想休息了,青黛姑娘也早点睡吧”。
他居然又叫起我青黛姑娘!
他不等我回答,已经回了屋子,阿金阿银看蹙离走了,都觉得无趣,也就散了,各自回屋,白芷不知何时又没了踪影,我想他大概是回屋子里睡觉去了,又或者反省去了,为刚才他对我的恶劣态度。院子里只剩下小叶和我,他对我笑道:“青黛姐,我要出去打探消息了,你不要再拼命的往我屋子里钻了,我不喜欢比我年纪大几百几千岁的老女人的”。
他话里有话,而且态度更让我气结,可是还没等我发作他已经跑没了影儿。
该死的白芷,都是你。我想要找白芷谈谈。
我摸着黑进了白芷的屋子……
屋子里很黑,白芷并没有燃灯,如今小叶出去了,这个喜欢在黑暗中待着的白芷也不知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呢。
我压低了声音,喊道:“白芷……白芷……”。
没有回答,屋子里静的可怕。
我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寻找,却毫无结果。毕竟我只是花妖,而不是夜猫子。
这该死的白芷,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无端受小叶的讥笑,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屋子里有两张床,两张床上如今却都是空着的。靠窗的那张床应该是白芷的,我刚才看到白芷在那扇窗后弄萧,那张床上被褥都叠得很整齐,可见白芷果然如我所料,一直都没有入睡,而另一张床应该就是小叶的,我摸着黑过去,看到那张床上被褥凌乱,的确像是刚刚有人沉睡,如今临时出去的样子。
我把手伸到那凌乱的被褥里。
被子里很凉,甚至还塞了个枕头。
我的心重重跳了一下,起身要走,却忽然从背后伸出来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的冷汗立刻从全身每个毛孔中流出,那只手很凉,很凉的手如今正捂着我的嘴,我的人也被他压倒在地上。
由于事出突然,而且这只手是从背后伸出来,我在黑暗中本来就什么都看不清,如今这一番变故,更是把我惊得三魂出窍,完了,这鲤鱼国不是闹鬼吧?而且还是个色鬼!
我感到那个人的呼吸声,很轻的在我耳边响起。
我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立刻感到那呼吸声变得沉重起来。
我马上安静下来,这时无谓的挣扎恐怕会激怒那个背后出黑手的人。
果然,那呼吸声似乎平稳了些,我听到个熟悉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说道:“别出声,跟我走”。
第七章 白芷的秘密
是你!
我不再出声,乖乖的和他出了屋子,一路向我们来时的那片海走去。
只是我表面虽老实听话,可脑子里实际已经转过了八百个念头,到底是给他一个肘拳好呢?还是踹他一脚好呢?
但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跟着他,来到了海边。
我想看看,这奇怪的,明明已经走了的小叶为什么又去而复返,而且要掳走我。
他带着我,或者说是挟持着我一路来到海边,上次他和阿金坐着的那块巨大的礁石后,先是贴着我耳朵小声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不服气,一定在想着怎么还手才好,可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妄动的好。只要你听话,马上就可以看到一出好戏”。
借着星光我看到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于是我重重的点头,表示我可以很听话。
他这才拿开一直捂着我嘴的手,我立刻长出口气,“小叶,你疯了!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为什么好好的屋子不睡觉,却躲起来?而且我明明看到你走了的,怎么又折了回来?”。
我连珠炮似的问出一串问题,他却只是笑笑,说道:“这些问题都不算问题,只要你肯留下来,我马上让你明白一些最重要的问题”。
我有些被他绕晕了,眨了眨眼睛,努力在消化他这些奇怪的话,却怎么也没个头绪。
远处已经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他马上示意我蹲下身子,藏起来,于是我和他一样藏在那巨大的礁石后,竟有些紧张的等着那脚步声的主人出现。
如今正是深夜,海浪声似远似近,我听到那海浪悠长的拖曳着尾音,逐渐远去,又重新清晰。
空气中似乎有某种莫名其妙却异常紧张的气息,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掌心里满是冷汗。
那脚步声很轻,似乎这个人法力很高,可是那很轻的脚步声传到我的耳朵里却如打鼓一般。
那是白芷的脚步声!我听得出来!
明明应该在屋子里的白芷却莫名其妙的没了踪影。明明应该和我们在一起的白芷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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