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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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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染面前已推了几十两雪亮纹银,已有收手之意,不想把事弄得太过热闹,招惹人的注意。
可那人不停挑衅,让苏染染又有些生气,索性就再陪他们下一局。
“这回,我都押上,夫人可敢?”
那人把银袋里的钱全倒出来,咣当一阵乱响,加上银票,足有百两之多。倒完了钱,一脸不屑的神情盯着苏染染看。
若都能赢来,那当然好,还教训了这些看不起女人的臭男人。
苏染染把面前的银子往前一推,笑了笑,这是她坐上桌的第一笑,顿时春光明媚,缭乱人眼。男子们一时心动,又开始往桌上丢银子。不一会儿,桌上多了一大堆白银,刺激得人更加兴奋。
苏染染一心骄傲,想快点结束战局,不想这个人还真是个厉害角色,半局下来,苏染染不仅没赢,还被逼到了下风,眼看到手的银子要没了,她柳眉轻拧着,苦苦思索着解围之棋。
“夫人,认输吧。”
有人嘲讽起她来,想必被她先前的态度刺激到了。此言一出,众男人就不客气了,七嘴八舌地开始攻击她。
“要么夫人给我们大家唱个小曲儿,这银子就归你了。”
“哈哈,我们还能再加点,夫人不妨站在桌上一舞。”
两名侍卫脸色大变,正要发作,一只大手从一边伸来,捏住桌上一棋,轻轻一推,不过一步,完全化解了棋盘上的困局。
苏染染转头,是慕宸殇来了!
“主子。”侍卫赶紧行礼。
“这不行啊,不能让人帮着下,这位兄台若想下,再拿银子出来便是。”
慕宸殇听了,也不恼,缓缓扫过了众人,淡淡地说:
“七个男人,为难一个女人,未免太好笑了吧。”
“这怎是为难,棋盘之上各执一子……”
对面坐的人急了,赶紧辩驳。慕宸殇拉起了苏染染,平静地说:
“男人和女人下棋,还要争个输赢,这不是可笑吗?”
众人语结,本都是想拿着苏染染调笑,可七个人没下赢苏染染,倒让她把银子给赢去了,这才不服气的。
“林二林三,把银子收起来,这是夫人赢的,不必客气。”
慕宸殇又说了一句,让两个侍卫把银子收上来。沉甸甸一包,有两百多两,这些日子的盘缠可是足够了,还能换几身衣裳,他实在不想穿这套绿油油的行头了。
回了房,苏染染兴奋地把银子堆在床上,清点、摆弄。
“应该分我一点吧。”
慕宸殇坐在一边,好笑地看着她。
苏染染拧拧眉,转头看他一眼,认真地想了想,抓了几块碎银给他,不过二三两而已,在他纠结之时,她又小声说:
“你若不伸手,我也能赢,不过看在你伸手早,让我少听闲话的份上,我还是谢你。”
慕宸殇盯着掌心里的银子,哭笑不得……伸手得早!这叫什么?
“洗洗睡了!”
苏染染把银子用包袱包好,费力推到枕边。跳下榻,洗脸洗脚,完全当慕宸殇透明,然后往榻中间一倒,摊手摊脚地,睡得潇洒自在。
看着她这副模样,慕宸殇又百感交集,莫非她真的就喜欢这样的日子?
夜寂了,有巡逻的士兵从街上走过,整齐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在静夜里特别清晰。
慕宸殇躺在长凳上,扭过头看苏染染,她睡得正香甜,外面的事物似是都不能打动她平静的内心。
慕宸殇的心脏微微一疼,是不是就应该让她这样过下去呢?她的内心如此平静,无喜无悲,无牵无挂,是不是这样更好?
他坐起来,怅然地看着她。
月光从窗子里透进来,银粉一般抹在苏染染的眉眼上,看上去,让她更添几分冷意,排斥着曾经深爱的人的靠近。
突然,一根竹管从窗子里钻进来,幽幽药粉吹进屋子里。
这种下三|滥……
慕宸殇脸色一沉,迅速憋住气,快步到了榻边,伸手捂住了苏染染的口鼻,苏染染猛地惊醒,见她挣扎,慕宸殇立刻点住她的穴道,抱着她躲到了帐后。
侍卫都被他打发出去办事了,他独自在这里陪苏染染,所以才让这种宵小有了机会靠近。
门被刀尖拔开,二人透过帐子看,两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贼头贼脑地过来,直奔榻边,掀了被子一看没人,只怔了一下,便开始翻找东西。
“银子在这里。”其中一个摸到了枕边的银子,顿时大喜,抱着就走。
苏染染恼了,那可是她的银子!
慕宸殇这才从帐后绕出来,手掌一挥,暗器穿过那人的袖子,劲道的风把他带得往前一扑,袖子被钉在了地板上,他慌乱地蹬着腿想站起来,却被同伙踩到了背,痛得一声惨叫。
“把银子放下。”
慕宸殇慢吞吞走过去,盯着两个人。
站着的那个退了两步,突然就举刀往他身上砍。
这是两个先前一起下棋的人,一定是输了银子,心有不甘,才动了贼心。
慕宸殇哪会把这样的人放在眼底,只随手挥了挥,捉住他的手臂,一轮,那人就摔出去了,跌得一声闷响。
“大爷饶命,银子我还给你。”
趴在地上的不敢造次,赶紧把怀里的银子推出来。
慕宸殇把包袱拎起来,往榻上放了,扭头看那二人想逃,又是一挥手,两枚暗镖打出去,正中穴道,足能让他们又痛又麻,躺上好几天。
这种时候,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这种人,最好让他们不能再出声。他走过去,扳过二人的嘴,倒了药进去,再一手拎了一个,从后窗丢下。
苏染染全程看着,只觉得血腥残暴,不过好在她的银子回来了。
慕宸殇过来给她解开了穴道,她奔到榻边就去看自己的宝贝银子,又摸又推的,把它们推回枕边,想了想,索性推进被窝里,抱着睡!
谁知道还会不会有贼人来呢!
她折腾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一扭头,慕宸殇还站在那里没动,不免有些奇怪地说:“怎么了?”
慕宸殇失落地说:“我保住了你的银子,不谢一声吗?”
苏染染想了想,索性又拿了一小块银子、最小的那一块过去给他,一本正经地说:
“谢谢你。”
慕宸殇看着那点碎银,再度哭笑不得,盯了半天,突然就抓住那块碎银,往桌上一丢,人往前一扑,抱着她就说:
“染染,你要折磨死我了,就这样冷冰冰的……”
“哦,你可以去找热情的女人,这镇上应该有的。”
苏染染拍拍他的腰,向他建议。
“就找你!”
慕宸殇咬牙切齿地把她往榻上推,和她一起倒下去,不由分说地扯她的衣裙。
“喂……”
苏染染急了,挥掌就往他身上打,不想慕宸殇正坐起来扯开衣袍,她那一记重拳,直接打到了他的那地方,痛得一声闷哼,弯下腰,捂着那里痛苦地低哼起来。
“活该!”
苏染染眉眼一弯,笑了笑,把他推开,缩进被窝里,抱着银子睡大觉去了。
慕宸殇这下伤得不轻,她这一拳用足了力气,真没把他给打废了。
“苏染染……”
他摇着她的身子,小声叫她。
“干什么?”
苏染染嗡声嗡气地在被子里哼。
“你起来,去点灯来看看,我是不是……”
慕宸殇又痛苦地哼了一句。
苏染染本不想理会,可听他那可怜巴巴的声音,又想起了慈悲为重,只好起来去点起油灯,端来给他看伤势。解|下裤带儿,只见那地方竖立胀红……
☆、85】呸,孽根!
“呸,孽根!”
苏染染轻啐,把油灯往一边一放,掉头走开。再慈悲,也不能盯着他那孽根看吧?
他悉悉索索一会儿,脚步声到了她的身后。高大的影子投过来,把她小巧的身影给融了进去,几缕月光从窗棱里透进来,落在他亮亮的双瞳里。
“你睡吧,我不闹你了。”
他的双手在她的肩上轻摁了一下,低声说。
“臭东西还没断呢?”
苏染染转过脸,水媚的眼波扫过他的脸,声音微微有点娇嗔之意,就像他以前听到过的一样。
慕宸殇的呼吸沉了沉,扳过她的肩,凝望着她的脸,小声说:
“染染,让你受委屈了。”
“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命运把我推到这里来了,也是我自己走了这条路,和旁人无关。”
苏染染拂开他的手,看他一眼,快步走到榻边躺下,在床上翻滚一会,又扭头对他说:
“不过你以后规矩点,别动不动想占我便宜,虽然这是苏沫篱的身体,我暂时住着,你就尊重我一点,否则我下回索性剪了你那孽根。”
慕宸殇无言以对,纠结半天,躺回他的长椅上,想了半天,终是闷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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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翻腾着黄|色|的河水,卷着浮木往下流奔去。
几日的雨,让战事雪上加霜。庄墨隐站在山坡上,看着这河水愁绪满怀。他图谋这么多年,忍辱偷生,眼看就要达到目标,却陷入了这两难的境地。
和宁国被黑云率铁骑围住,而他们被困在河边,大妃不知所踪。
长途远|征,其难度超出他的想像。他如今要么突围回和宁,要么一鼓作气攻向京中,两种选择都会有莫大的风险。
河风骤急,河边枯木被撼得急响不停。
他转过身,双手负在身后,慢吞吞地往回走。
“大王。”
几匹快马匆匆过来,领头的人跃下马,揭下斗笠,露出娇艳的脸颊。
“你怎么来了?私出王宫,可是大罪。”
庄墨隐看着琴雅,面露不悦,双手往背后一负,大步往前走去,根本没有想理会她的意思。
“大王不要动怒,臣妾只是想来帮您,毕竟臣妾对天祈熟悉。”
琴雅见他一脸厌恶冷漠,心一沉,却又强打精神走近他。
“你呆在宫里,能有多熟悉?赶紧回去,女人不能进大营。”
他拧拧眉,继续往前走。和琴雅的这段孽缘,从未让他开颜过。虽是夫妻,可在他心里根本没有半点夫妻的情份,留着她,也不过是因为她献出了黑羽令而已。
“王……臣半能帮你把苏沫篱……请来……”琴雅看着他的背影,双拳紧攥,大声说道。
庄墨隐扭头看她,淡漠地说:“你又想干什么?”
“千瑟抽除了苏沫篱的情根,她根本就忘了和慕宸殇的情份,你只需要告诉她,你能帮她回去,她一定会来你身边……”
琴雅慢慢走过来,连珠炮一般地说完,庄墨隐的眉就紧拧了起来,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才厉声问:
{“看书吧}“你和千瑟还有暗中往来?慕琴雅,你若不肯安份,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炫}“不是……只是、只是大妃抓着星宿宫的人……她们有联络,被臣妾听到了。”
{“书}琴雅被他的这神情吓了一跳,赶紧摇头,退了好几步,才小声辩解。
{“网}庄墨隐长眉拧紧,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慕琴雅,你有何居心?”
“我……”琴雅几乎快哭出声了,委屈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千瑟对她也动了心思,若被他得到了,你会伤心……庄墨隐,我只要你对我能有个好脸色,我就知足了……”
“回去吧,行军打仗,不是宫里,不是你玩的地方。”
庄墨隐扫她一眼,继续往前,眉目间的不耐烦已经十分明显了,几乎驱赶。
“臣妾把星宿宫的人带来了……”
琴雅在他身后嗫嚅着说,可话音未落,庄墨隐的耳光就打了过来,又重又狠,打得她跌出了老远。
“慕琴雅,你这个蠢货!”
庄墨隐脸色铁青,懊悔之前没杀她,给自己带来大祸!
星宿宫的人最擅迷幻术,所以大妃才将她们关在深井下的死牢,这蠢女人,居然弄出来一个,这不是给了对方大好契机,来破坏他的大事吗?
“你为什么打我?”
琴雅捂着脸,心肝俱裂,之前他虽对她冷漠,可也不至于大打出手。
“我白甲将士若因你而伤,慕琴雅,你万死难辞其咎。”
庄墨隐恨然丢下几句绝情的话,纵马离开,直奔大营。
琴雅坐在河滩上,大风把她的发丝吹乱,过了好一会儿,才大哭起来。从14岁开始迷恋庄墨隐,到了现在,已流逝了数年的光华,可惜她一直未能走进过他的心。
大妃给庄墨隐娶了四妃五嫔,等着他开枝散叶,他却几乎很少走进后宫。
琴雅是天祈国人,平常就受人排斥,姜芸仪一死,她靠山轰然倒塌,凡事都要小心,靠自己,和宁被围,她悄然弄起一个星宿宫的女子,想借着帮他带来苏沫篱的机会,和他缓解一下关系。
可惜,她好像又做错了!
可她不能这样一步步被他逼得无路可退啊,总有什么办法,让他能回心转意吧?否则多不甘心,等了这么多年,守了这么多年,连一记好眼色也没得着。
琴雅急疯了,此时心一横,决定依着那星宿宫人的话,去把苏沫篱哄来献给他……
看在这份上,总能给她留个位置吧?不然,她真没好日子过,她也不让他和苏沫篱好好过,大家同归于尽好了!
庄墨隐到了大营,大步走到拖着星宿宫人的囚笼边,把人拖出来仔细一认,果然不出他所料,人早逃了,关在笼子里的人不过是一个小婢女罢了。
“蠢货!”
庄墨隐气得差点呕血,那人若带着黑骑营的人攻进去,和宁皇城就不复存在,他会和几万白甲军困死在这里。
“唯今之计,还是尽早找到大妃!”
众将在一边也跟着着急起来,大妃去大华寺逼要“粮草”,一去不归,怎能不让人着急。大军长途跋涉,还保持着强劲的体力和彪悍的战斗力,完全是因为用了千瑟给的粮草!
可这段时间“粮草”断了,士兵们不停地打哈欠,瞌睡,流眼泪,无精打彩,软得像面条,这种状态,如何打|仗?
庄墨隐脸色铁青,这粮草他原本就不同意用,可惜大妃一意孤行。
“军|国大事,妇人插|手,多不得善果!”
又有人摇头,明显也开始后悔这粮草之事。
“只怪千瑟那厮太蛊惑人心。”
有人接了一句,之后大帐中一片寂静。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人站出来,低声说:
“不过,我们还有赢的契机,天祈内讧,我们一定能找到机会。”
庄墨隐未出声,慕宸殇和苏染染一同坠崖、叶皇后准备拥立阡陌为新皇的事,他昨天才知晓。但在庄墨隐看来,慕宸殇那人诡计多端,说不定亲自去了和宁……不然,为何天祈大军至今未曾放弃进攻?黑骑营的人为何又攻到了和宁大漠?
庄墨隐正心中烦躁难安时,突然有侍卫匆匆进来,双手捧上了一封信,大声说:“王,京中来使。”
“什么?”庄墨隐一怔。
“叶岩亲自来了,只和王上一人见面。”那侍卫又拿出叶府令牌,上面确是岩字。
他向众将使了个眼色,众将鱼贯退出,不多会儿,披着黑色披风,戴着斗笠的叶岩进来了,佩剑已被侍卫取下,他独自站在庄墨隐面前,一脸严肃。
“叶将军,好久不见,请坐。”庄墨隐双瞳里精光闪了闪,请他坐下,见他沉稳有加,丝毫不惧,又笑着说:“叶将军的胆量,确实令人敬佩。”
叶岩落了座,直接了当地说:“我今日来此,有事相商,我相信你我会达成共识。”
“说吧,何事。”庄墨隐笑笑,让人上了茶,看着他问。
叶岩待那奉茶的人退了下去,才低声说:“慕宸殇坠崖至今,依然未有下落,我天祈皇后欲立长皇子为帝,和宁与天祈的恩怨,希望到此为止,不要再打下去了,如此,对你我都好。”
“叶将军虽如此说,可你黑骑营却还在我和宁大漠纵横,这又怎么办?”
庄墨隐看着他,心里诧异他会有如此要求,叶老将军向来以国事为重,就算和慕宸殇有了分歧,也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的事……
叶岩的脸上微微露出几丝赧然,随即就打消了那毫无意识的愧疚感,向庄墨隐抱了抱拳,低声说:
“庄墨隐,你我也算旧识一场,我不想瞒你,我叶家如今已做了小人,便只能倒到底,皇上独宠篱妃,后宫争宠之事,相信你和宁也有,皇上为此动怒,要斩皇后,我们叶家只能走此路,保住皇后和她腹中的皇子。”
庄墨隐此时也想休战,正好顺水推舟。
“黑骑营的事……”
“小皇子会以新主之令,召回黑骑营,若他们不听皇令,将以叛|贼之罪论处。希望和宁尽早撤兵,你我两国各自为政,再不干扰。”
“叶将军又怎知我会答应?”庄墨隐笑了起来,双眼中锐光一闪,一挥手,低喝道:“来人,扣下叶将军。叶家军弑君反|叛,天祈必乱。”
叶岩却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笑着说:
“庄墨隐,你以为我没有把握,就敢来你这里吗?大妃在我手上,要么你扣下我,要么叶家军送大妃上路,看看谁的人乱得更快。”
庄墨隐的脸色一沉,不知他话里真假,也不敢轻举妄动。
“拿着。”叶岩手一抛,一只扳指丢到了庄墨隐的面前,正是大妃之物,“若你还不相信,我可修书,削大妃耳朵、手指送来,想必大妃娇嫩,也受不起那样的苦刑,我倒不怕,是死过一回的人。”
庄墨隐捏着扳指,深深看他一眼,一挥手,低声说:“送叶将军出去,待本王想清,自会与叶将军联络。”
“告辞。”叶岩一抱拳,大步离开大帐。
众将军们走上前来,都看向庄墨隐,等着他做决定。长途征战,折兵损将,大都萌生了归意。
大帐中静了许久,庄墨隐却一捏扳指,锐利的视线扫过众将,沉声说:
“我们赢了,天祈必亡。”
众将不解,只见庄墨隐走到地图边,手在京城的小旗上拍了拍,满脸兴奋,低声说:
“大妃一定不在他们手里,放他回去,让人传出消息,就说叶皇后谋害慕宸殇和篱妃,阴谋叛|乱,再派人持我书信,让慕宸殇的黑骑营得到,他们内|乱,我们进攻,拿下京城,看黑骑营精锐如何从大漠回来,别忘了,再过半月,就是大漠风暴最急的时候。我们不适应这里的天气,他们也不适应大漠的风沙,传信回去,一定让他们死拖上半月。”
“是。”众将又兴奋起来,摩拳擦掌,纷纷应声。
大漠风光再好,又如何比得上关内花团锦簇?何况他们的家园原本就在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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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
苏染染站在客栈门口,仰头看了会儿,撑开了伞,刚要上马车,身上就多了件披风,慕宸殇穿着蓑衣,站在雨里,给她系好领上的绑带。
秋雨甚凉,钻进她的脖子里,她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他正低着头,这唾沫星子喷了他满脸。
“不盖被子,着凉了吧。”
慕宸殇摇摇头,掏出帕子给她擦去嘴角唾沫星子,看她被雨水湿气染得雾蒙蒙的眸子,心中又一动,恨不能捧着这脸,就往眼睛上亲一亲,让她这样冷漠地盯着他!
“出发吧。”
苏染染推开他的手,钻上了马车,把伞丢给赶车的伍烁。
慕宸殇也钻了上来,把她那大包银子放到她的脚边。她俨然一富翁,拈着银子盘算等下买些什么好吃食在路上啃。
女人果然还是有钱傍身才叫好,苏染染底气十足,眉眼间的笑也快活多了。
可是,如果她能用银子就可以逗笑,以前为何不肯看他的珍珠翡翠,黄金万两?慕宸殇忍不住用手指勾了她一缕发,小声问:
“染染,赏个笑如何?”
这话卑微得……苏染染都忍不住朝他看过去了,抿唇想了半晌,极认真地问他:
“干吗啊?看了我笑,你能长肉?”
“嗯,一定会的。”
慕宸殇笑了起来,又轻轻地拽她柔软的发丝。
“别拉女人的头发,你又不是小孩子,这样粗鲁!”
苏染染夺不回头发,伸手就去拉他的,此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把苏染染给颠进了他的怀里。苏染染才勉强坐起来,马车又是一颠,又把她给颠回去了……
“伍烁你搞什么?”
她怒气冲冲地扭头质问。
“主子恕罪,路滑。”
伍烁有些惶恐的声音传进来,听上去确实紧张。马车又是几个狠颠,好像踩到了烂石坑一样。
“见鬼,平坦坦的大路,你滑什么滑!”
苏染染恼火极了,推开了马车窗子想看,可惜风大雨大,窗子一开,这雨就灌了进来,弄了她一脸冰凉,根本看不清地上的情形。
好样的伍烁啊……慕宸殇心里乐开了花,一个劲儿地夸赞这小子机灵!
升官,加俸禄,一定的!
☆、86】心太狠
幽密的山林里。
夏柳慢慢挣扎着爬起来,光线昏暗,眼前树影重重,看不清十步以外的情形。在她身边,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人,都是大妃的侍卫。
大妃躺在稍远的地方,此时也醒过来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她拧拧细长的眉,坐了起来,四下打量。
这一行人从山坡上滚落下来的时候,全跌进了这谷中,谷里有股难闻的臭味儿,吸进鼻中,胸膛里一阵阵地剧痛,人也跟着昏迷过去,甚至都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是死人谷。”
夏柳捡了把刀,撑在地上借力,勉强站了起来,转头看向大妃,心中杀意腾腾。
她听说过这个谷,每天只有两个时辰是没有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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