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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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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染和小丁当抬着一个小箩过来了,几个伙夫跟在后面,是蒸的大馒头。
苏染染包好了手,也没休息,帮着伙夫做饭去了。慕宸殇远远地看着她给士兵们分发馒头,脸上柔情又显。
“皇上,方才得到消息,千瑟进了宫,坐了龙椅,把叶家人给扣住了。他口口声声出家人,却早就打了这天下的主意,简直可恶至极,我们应该现在就回宫去,杀了这贼!”
伍烁捏着情|报匆匆过来,浓眉紧拧,满脸忿忿不平。
慕宸殇转脸看了一眼伍烁,淡淡地说:“让他帮我看着京城,有何不妥?”
伍烁一怔,不解地问:“皇上这是何意?”
“先吃饭吧,今日要夺下泗水城,切断庄墨隐前后的路。”
慕宸殇轻轻掸了掸袖子,走向摆放大锅的地方。
“今日让属下去吧,皇上您一夜未眠,连日操劳,要保重龙体。”
几名将军围过来,向他请命。
慕宸殇转脸看苏染染,她正匆匆收回看他目光。他能感觉到,今天苏染染总悄悄朝他看,也不知为何。
他接过了伍烁亲手捧来的粥,大口吃了,又匆匆地吃了两个馒头,让人牵马过来。手握长刀,翻身上马,沉声说:
“朕亲自去,但此仗甚险,我去能稳定军心,今日一战极为重要,容不得半点闪失。”
他烫过的手背起了两个水泡,于他来说,这简直不算什么伤。
小丁当跑过来,递给他一坨绿乎乎的草叶,小声说:
“姨姨给你的,让你擦手背上。”
他怔了一下,扭头去看,只见苏染染正捧着粥碗,踩着楼梯上树屋,阡陌的哭声从上面传来了,她的速度突然加快,没几步就消失在屋里。
慕宸殇把草药捂到手背上,清凉的感觉顿时渗进了有些发烫的肌肤,心情也跟着轻快了起来。
“出发。”
他轻一抬刀,双腿一夹,马儿便往外飞奔而去。
千人骑兵,没一会儿就出了山寨,踩踏出的烟尘,在阳光下肆意飞舞。
苏染染抱着阡陌从树屋里出来,眺望着远方的山,眉心微微皱紧。
“染染,我要进山采药,你可要去?”
高陵云延站在树屋下,抬头问她。
“不去,你去吧。”
苏染染摇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看向骑|兵离开的方向。
“染染你怎么了?”
高陵云延歪了歪头,扶住了梯子想上来。
“云延,泗水关在哪个方向?”
苏染染又问,声音很轻,浸着酽酽的焦虑。
“哦,在东南边。”
高陵云延转头一指,那方向恰有几株青松,从崖上探出粗壮的老枝,针叶尖利簇拥,太过绿的颜色,从这里看过去,近乎于墨色。
“娘,父皇打仗,又会受伤吗?我们去帮他好不好?”
阡陌抱着她的脖子,小脑袋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问她。
“我们照顾好自己,就是帮他了,你赶紧养好伤,好起来。”
苏染染的脸在他的脸上蹭了蹭,小声说了一句。
高陵云延抬眼看她,眼中涌出了愕然之色,喃喃地问:“染染你……”
“阡陌,我们进去吧,这里风大。”苏染染看他一眼,转身进了树屋。
高陵云延站在木屋下,久久地仰着头,直到脖子酸掉了,才明白一件事,有些情哪,是用尽了手段,也不可能从人的心里挖掉的,它融入了你的骨血之中,或暂时忘掉,却永远不可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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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滋味,太过煎熬!
那支人一去就是四天三夜!苏染染还从未这样焦急地等待过他。以前在海上,她是知道他安好,可这一回,她不知道已经身陷困境的他,是否能拿回泗水关。
她坐在窗边,缝补着阡陌的小衣裳,他盘腿坐在她的身边,用小剪刀剪手牵手的小|人儿,这是苏染染教他的。
“娘,你看,这是你,这是父皇,这是我。”
他满头大汗,笨拙的手,终于剪出了完整的图案,兴奋地举到她的眼前来看。
用布剪这个,不比用纸,剪歪了,落剪不好,就像被狗啃过一样,坑坑洼洼,所以慕宸殇的胳膊,一只粗,一只细,粗的那只牵着阡陌,苏染染在阡陌的另一边,一家三口手牵手……
“画个嘴巴。”
苏染染拿了一块黑炭,在白布上画上眼睛和嘴巴,不过她的嘴巴也画歪了,丑得要命!
“哈哈,娘,你好丑哦!”
阡陌乐了,举着这东西大声地笑。
“儿不嫌母丑,你怎么能说娘丑呢,娘是大美人,没人能比得上。”
苏染染拧拧他的小脸蛋,也跟着笑。
高陵云延的身影出现在窗外,看着母子二人对烛剪灯花的场面,不解地问她:
“富贵你跟着,贫贱你也跟着,染染,你真的这么爱他吗?跟我离开有何不好?你不是喜欢那个岛吗?为什么不愿意离开?”
“离开啊?我想啊。”
苏染染笑了笑,淡淡地说了一句,听不出真假,放下针线,转头看向高陵云延,轻声说:
“不过现在路上烽火连天的,也不好走,等局势稳一点再说吧。”
“娘,你去哪里?带着阡陌吗?”
阡陌赶紧抓住了她的袖子,小脸紧张地皱起来,急切地问。
“嗯……这个……”
“不带吗?那我和父皇怎么办?你又不要我们了吗?”
阡陌跪直了小身子,抱紧了她的手臂,不停地摇晃,他急得小脸通红,额上绑着的布条儿散发着草药的味道,整个人又瘦又小……
这都是做父母的未能尽到责任呢!
苏染染抱紧了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轻声说:
“不丢下阡陌。”
“你不许再骗阡陌,你和阡陌拉勾勾。”
阡陌抓着她的手,把小手勾进来。
“嗯,好。”
苏染染和他勾住了手指,轻轻地摇了摇。
“云延公子,他们回来了!”
婆婆沙哑的声音突然从楼下传来,高陵云延赶紧去楼边看,星宿宫的人正成群结队地穿过山寨大门,快步往这边走来。
“老太太。”
众人扑过来,围在婆婆身边,痛哭流涕。
“回来就好!”
老婆婆眼睛红了,看着族人,一个个地拉着他们的手,人只剩下一半了,折损的多是男人。这些老弱妇孺,在黑骑营的护送下,翻山越岭回到家里,一时悲从心起,嚎啕痛哭起来。
“大妃让我们为她们炼制长生丹,我们炼不出,又让我们交出巫女大人,我们也交不出,于是一天杀一个……”
女人们抱成一团,泪水洒落,哭声越来越大。
“什么狗屁预言,那都是前人狂言而已,我们星宿宫不问世事,只想过平安日子,谁想理外面谁做皇帝,与我们何干?如此残杀我族人,天理不容。”
老婆婆用拐仗用力地顿着地面,沙哑地怒骂。
苏染染和阡陌站在窗口,小染和两只豹子跃起来,直扑她的身边,围着她不停地嗅着,用脑袋在她身上蹭,用尾巴轻敲她。
“小染,你来了就好了,来,快给阡陌治治伤。”
苏染染看到它,立刻就欣喜起来,抱着它亲热地蹭了会儿,拉着它到了阡陌的身边,解开阡陌头上的布巾,让小染给他舔着伤口。
小染的唾液是圣药,她真庆幸能拥有小染。
“娘娘。”
黑云的身影出现在窗口,他们有些日子没见着了,黑云瘦了一大圈,人也非常憔悴。
“辛苦了。”
苏染染打了声招呼,起身为他倒了一碗茶。
黑云没推辞,一饮而尽,一抹嘴,小声说:
“我护送他们到了,现在要赶去和主子会合,他们在泗水打得非常辛苦。”
“很难打啊……”
苏染染沉吟了一下,又说:
“把它们三个带上吧。”
“主子说把它们留给娘娘。”
黑云摇摇头,向她抱了抱拳,大步跳下了树屋。
苏染染拧拧眉,心里隐隐升起些许不安,慕宸殇这是何意?把黑云都调回来了,泗水之战,果然如此艰难?
“黑云,注意安全。”
她追出树屋,对着黑云的背影大喊。
黑云骑上马,对她挥了挥刀,纵马出去。他只带了数人护送这些人,马蹄声很快就消失在山寨外。
阡陌走出来,牵着苏染染的衣角,小声问:
“娘,父皇怎么了?我们去帮父皇杀敌好不好?”
“不好,你是父皇的血脉和希望,要安全地留在安全的地方。”
苏染染低头看他,轻轻地说。
“可是,父皇一个人,如果打不过别人怎么办。”
“父皇很厉害,一定打得过别人。”
苏染染拉紧他的小手,注视着远方,心情渐渐沉重,像被压上了千斤重担,无法呼气。
留下来保护她的侍卫走出来,也看着那方向,个个愁容满面。
“泗水那地方非常险,易守难攻,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之前那地方一直是叶家军在镇守,此次叶家军为了篡|权,起了内讧,这才把这重要的地方给丢了,皇上若不夺回来,天祈皇城就会成为孤岛,围上一个月,城中必定大乱。”
苏染染听着他们的话,突然间再也不等不下去,一拉阡陌,往梯子下面走。
“走,阡陌,我们去泗水看看。”
“娘娘,殿下,你们不能去,那里太危险了,主子交待过,一定要属下等保护好娘娘和殿下,不得有半分闪失,否则属下无法向主子交待啊。”
侍卫赶紧拦住母子二人,苦口婆心地劝她。
“没关系,你们也帮他,他千人之力,要打庄墨隐万人铁骑,不能少了你们,我们母子隔得近一点,看到真实的情况才能安心,走吧!”
她拎高裙摆,坐上小染的背,阡陌也骑上了大黑豹,母子二人抢先一步,往山寨外奔去。
“喂,喂,我呢?”
高陵云延追出来,身背长弓,手拎长刀,骑上了马,疾速追上。
☆、结局三:情这字,可以如此
泗水河畔,大风呼啸,旌旗在血色残阳里飘摇。
黑云带回来的两千多人,加上从各地赶来的护王大军,陈兵泗水平原,对阵河畔庄墨隐。
庄墨隐虽有十几万大军压境而来,在之前的几场恶战里,有一半损了,还有一半因为是服用了“粮食”成了软面条,根本无法上阵迎战。饶是这样,他们的人数还是十倍于慕宸殇。
慕宸殇站在大营前,眺望着奔腾的泗水河,残阳之光被河水扑打着,满河暗色血光。对岸的旌旗被暮色笼罩着,旗上的王印也染了血。
不时有牛角号声响起,厚重,且悲伤地传到天际,这是在给战死的士兵们下葬,挖只大坑,集体长眠……
五天四夜,双方都陷进了极致疲惫的状态。
庄墨被他阻在这里,后路被他的人切断,他只要再坚持一天,局势就能完全扭转,将这支和宁大军驱逐回和宁大漠。此役一完,若无百年,和宁恢复不了元气,他们的男丁基本上都参加了这场战役,也算是给天祈百姓们争来百年安稳。这也是慕宸殇现在拼力一搏,不顾生死,唯一想做到的事。
“主子,您看。”
伍烁转过头,指着后方惊呼。
慕宸殇转头,只见三只黑豹正纵跃而来,矫健的身姿,如同三道黑色闪电。他心心念念牵肠挂肚的那女子就骑于豹上,衣角翻飞,长发飘飘。
“染染!”
他墨瞳一亮,大步迎向黑豹。
小染在他身边停下,抬了一爪,拍打他的腿,又扭了扭腰,催促苏染染下来。
“父皇呀,你没看到我吗?”
阡陌笨拙地从黑豹上往下爬,不满地抱怨。
慕宸殇低笑起来,走过去抱起小儿子,转了个圈,阡陌就嘿嘿笑起来,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父皇,我好想你哦,娘也好想你哦!”
“是吗?”慕宸殇心中一动,飞快转头看苏染染。
可她很平静,正和小染一起往河边走,小染去喝水,苏染染弯下腰,掬水洗脸,又转过头来,平静地叫阡陌。
“阡陌,过来洗洗手。”
慕宸殇的呼吸紧了紧,也不知苏染染如今对他是何心思,若无心,为何会来此处。若有心,为何不见半点热情?
他抱着阡陌过去,阡陌从他怀里滑下来,仰头让苏染染用帕子给他擦脸。
“娘,你很想父皇的,对的哦?”
阡陌被擦得小脸乱晃,还在含糊地替她表白。
“想什么想呀,把衣裳脱下来,一身土,脏死了。”
苏染染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几下,不咸不谈地训了几句。
“哦哦……咳咳……”
阡陌开始扒衣服,一件件衣裳脱下来,尘土乱飞。小小的孩子跟着父母南征北走,也跑了不少地方,比起一般小户人家的孩子吃的苦头还多。
“冷水怎么洗?抱回大帐,烧些热水来洗。”
慕宸殇也蹲下来,想阻止苏染染给阡陌洗冷水澡。
“父皇,我能洗,我和娘一起洗过的。”
阡陌挥着小拳头,冲他大声说。瘦瘦的小身子,肋骨分明,皮肤白白薄薄,看着就惹人心疼。
“能洗。”苏染染平淡地说着,也解开了自己头发,歪着头,用冷水浸湿了,轻轻揉搓,顶了一头的灰土,可不是舒服的事。
阡陌已经撒开小脚跑进了河水里,扭着小屁|股唱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苏染染拧了拧发上的水,也开始褪外衫。
看到这动作,伍烁他们眼神一变,赶紧一挥手,带着侍卫们快步走开。
慕宸殇倒没出声,她穿着的是蓝色布衫布裙,已被山林荆棘挂坏,又满是泥泞尘土,洗洗也好。
苏染染褪至肚兜时,水已浸到了肩处,她体内燥热,倒不怕水凉。阡陌人小,先是冻得直尖叫,后来往她怀里一钻,紧地贴到她的胸前,哇哇大叫起来:
“娘你真暖和……摸摸……好软和呀,跟包子一样呢!”
慕宸殇的唇角溢出几分温柔的笑意,在河畔的石上坐下,捡了枚小石子,一挥手,小石子投在水面上,咚地一声砸出圈圈涟漪,惊动了母子二人。
“父皇,你也下来,你来摸娘的包子,好软和……”
阡陌抹着脸上的水珠,冲着慕宸殇乐呵呵地招手。
“胡说什么呢。”
苏染染小声嗔怪一句,不妨这小娃儿手调皮,居然把她肚兜儿的带子给扯开了,小脑袋拱上去……
“喂!”
苏染染被这调皮的儿子弄得哭笑不得,小东西直到断奶都没吃过她一口奶水,这时候突然想到这个了!
水声又哗啦啦响起来,正在闹的母子二人转头看,慕宸殇正涉水而来,褪了外袍,精壮的胸膛被残阳镀上一层锈红色,幽深的双瞳燃着两簇小火苗儿。
“阡陌,别闹你娘,她身体不好。”
他看了一眼苏染染,把阡陌拉过来,拍了拍他的背,抱着他往更深的水里走。
“父皇教你游泳。”
苏染染垂着长睫,掬水浇在肩上,听着父子二人走远了,才抬眼去看。他们都背对着她,一大一小,两个背影投在水面上,一动,这水影就碎了,波鳞起伏。
“娘,看招……”
阡陌突然转过来,双手掬起了水,往她身上浇去,小东西虽然小,可还蛮有力气的,水花真的浇到了她的脸上。
她笑了笑,也掬了一把水浇过去,手臂抡起来时,晶莹的水花四下飞散,胸口的花案落进慕宸殇的眼中,妖艳莫名,色泽浓艳到以至于有些暗黑的颜色。
他浓眉拧拧,正要说话,阡陌又落水过去了,小身子在他的手臂中扭动挣扎着,大声欢呼。
“娘,你看我的龙纹掌!”
“你那是小熊掌,没力气!娘这才是天雷地火凤纹掌……”
苏染染眼角的笑意更浓了,双掌掬起水往阡陌的身上浇。大团大团的水花浇过去,父子二人都被迎头浇上了,
“娘,你还凤爪呢,父皇,我们吃了娘的凤爪!”
阡陌兴奋起来了,在水里乱扑腾,乱泼动,一阵阵的浪花飞扬起来,三个人都被这水花笼了进去,原是冰凉的水,却掩不住滚烫的心。
“好,父皇给你报仇。”
慕宸殇低笑着,抬手抹脸上的水,也掬了一把水浇过去,正中苏染染的脸,苏染染的双手垂了下来,安静地看了他一眼,转过了身。
气氛突然就静了。
慕宸殇抱着阡陌靠近她,沉声说:
“上去吧,水太凉,阡陌受不了。”
苏染染拧了拧头发,一手捂着胸,慢步往岸边走。
慕宸殇看着她的背影,满脸怜惜柔情。
“父皇,有鱼!”
突然阡陌指着河水,双眼一亮,兴奋地大叫。
“嗯,捉了鱼给纤陌晚上吃。”
慕宸殇点头,把一手抱着阡陌,锐利的眼神紧盯水面,又一尾鱼摇着尾巴过来了,慢慢地靠近他的腿,父子二人屏住了呼吸,只见他的手猛地往水里一插,大手稳稳地抓住了鱼头,哗啦一声,从水里拖了起来。
大鱼在他的掌心里挣扎,尾巴不停地甩摆,阡陌兴奋地欢呼,伸出双手抱住了鱼,扭过头来向苏染染报喜。
“娘,有鱼吃了哦,我们有鱼吃了!”
在林子里憋这么多天,千人侍卫住了那么些天,附近的野兽都吓得跑光了,打只鸟儿都困难,所以阡陌这几日连肉味儿都很少品到,抱着大鱼,小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一个劲的蹬着腿,要往岸边走。
鱼太滑,他小手无力,大鱼居然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又逃回了水里,游得飞快……
“啊,我的红烧鱼!我把鱼弄丢了,怎么办呀。”
阡陌一声尖叫,都急哭了,眼泪和河水一起混在他的小脸上,叭答叭答往河里滴。
“让你父皇再给你抓两条,不要哭。”
苏染染赶紧又回来,把他接过来,催促慕宸殇再去抓鱼。
这种大河,有鱼过来的机遇本来就少,这一尾两尾,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靠了岸,既然逃了,又怎会容易捉到呢?
再好的渔夫,没鱼也白搭啊。
可阡陌如此失望,慕宸殇和苏染染都很心痛,哄了好半天,他才失望地窝在苏染染的怀里,一起上了岸。
回了大营,阡陌还是无精打彩,怎么逗他,他都不说话。慕宸殇去议事帐里商讨军情,苏染染母子吃的和士兵们差不多,他们来得突然,没能加上荤菜。
苏染染晾了衣回来,只见他还蹲在大帐边数蚂蚁,一时心痛,过去摸着他的小脑袋说:
“阡陌,让伍烁还你去骑马好不好?”
“不好。”
阡陌摇摇头,小树枝在地上画,画了一条大大肥肥的鱼。
身为皇家子,却连吃条鱼都成了奢望,苏染染轻轻一耸肩,陪着他坐下。
“娘,都怪我不好,把鱼弄丢了。”
他托着腮,咂了咂嘴,又说了一句。
“好了,去休息吧。”
苏染染把他抱起来,大步进了帐中,哄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睡着了,脸上的泪痕依然在,小嘴巴弯着,梦里都是失落的。
苏染染让伍烁进来守着他,自己挽了袖子,拿着侍卫的长剑,去河里碰运气,看能否捉到一条两条,满足阡陌这可怜的小心愿。
才到河边,才看到一轮明月下,慕宸殇正带着几名侍卫在河水里慢慢走动,原来他一直未回大帐,也是过来给阡陌捉鱼了。
她在河边站定,手里的长剑落下,在小石子上碰出微响,慕宸殇立刻转头来看,二人目光对上,她又立刻转开了视线。
慕宸殇唇角抿了抿,慢步过来,低声说:“风大,回去吧。”
“你不是还要打仗,我来抓就好了,一条鱼而已。”
苏染染语气听似平静,却有微微的波动。
“染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慕宸殇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惆怅地问。
“什么?”苏染染扫他一眼,语气冷了,踢掉鞋袜,挽起裙角裤腿,拎着剑走进了河水里,冰凉的水包围过来,浸到了她的膝盖处,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是,她全都记得了,可惜,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现在的胸口痛得厉害,每隔一会儿,就会有这样撕裂般的剧痛发生。
她知道,自己真会倒下,而这男人也会睦的蠢到要以心来换心。
她不要这样,她希望父子两个好好活下去,平安地活下去。她终是要死的,让这父子今后过得平静一些吧,让她闯入的外人,悄无声息地离开,还他平静安稳的天下,他再娶的皇后,一定会大度而且善良,容忍他的三宫六院,辅佐他成就他最想要的霸业,绝不似她如此小气、心胸狭窄、又毫无用处……
慕宸殇若不是她,不会到这般田地。阡陌不是她,不会为了一条鱼而失望。每一个人,若不是她,都好好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的胸口又闷痛了一下,她捂了捂,低头看向水面。黝黑的河上投下了月光星辉,风一吹,便皱了,像她解不开的心事一样。
水里冰凉,众人都走到了齐腰的水深处,已经守了一个时辰了,却一无所获。莫说垂钓,此时不是安逸时,这大河里泛着血腥味,对面是敌人,根本不可能泛舟于河上,更不可能到河水中间,要防暗箭。
“主子,有鱼过来了。”
终于,一名侍卫轻轻地说了一句。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苏染染看到一尾鱼慢悠悠地游来,尾巴扫到了她的小腿,痒痒的,凉凉的。
她憋住了气,挥剑就刺,慕宸殇的动作比她更快,已经一掌抓下,抓住了鱼尾,用力扣着,拎出水面。
苏染染长舒了口气,快速解开裙子,让他把鱼放进裙中,用力抱着,大步往岸上走,现在处理好,明早阡陌就能吃上一碗鱼汤了。
“染染。”
慕宸殇在她背后叫她,她转过头来看,发丝贴在脸颊上,一双水瞳盈满月光,沉静、并且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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