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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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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染也不和她争辩,只转过头对头领抬起了双手,轻声说:

“大哥,就算是藏在头发里,到时候也难免被人发现,九儿想把琼花毒藏在手指上。”

她留了点指甲,涂上凤仙花汁,更显手莹白修长。

“你这么点指甲藏得稳得吗?”

女子有些不服气,盯着她漂亮的双手看着。

苏染染也不着急,把手举到自己的眼边,继续说:

“和凤花汁一起涂在指甲上,或者涂于我的指尖,到时候悄悄伸进杯中,不知不觉就下了毒。”

“哈,说不定那男子还拖着你的小手,亲吻一下……”

头领忍不住拉起她的手指就要往嘴里放。

“已经涂了毒药呢。”

苏染染轻轻地说了一句,幽幽怨怨,似是真涂了毒一样。

头领一楞,不由自主地就把她的手指给丢开了,随即反应过来,紧拧了浓眉,粗声喝斥,

“好了,去准备吧,半个时辰之后就登船。”

苏染染轻舒一口气,刚要转身时,头领又对着她阴恻恻地说:

“九儿,既然拜入我的门下,就要与兄弟们同甘共苦,若有出逃之心,我不会饶你。”

“我妹妹还在这里,大哥放心好了。”

苏染染转头看他一眼,认真地说。

头领嘴角一扬,又冷笑着说:

“知道就好,若你完不成任务,你妹妹也会难逃一死,我的手段,你还没有见识到,一定会让她舒舒服服的去死。”

“知道了,我心中有数,不为妹妹,就算为我自己,我也会做好此事。”

苏染染向他点点头,大步跟着那金茶往前走。

琼花毒有股淡淡的香味儿,和她以往接触到的毒药不太一样,不过,越漂亮的东西,越具迷惑性。

“涂好了吗,快一点。”

那金茶一转头,看她还在往手指上涂药,托起了药碗就往她身上扣。

“金茶,你干什么?”

老四在旁边看到,一把抓住了药碗,冷冷地喝斥她。

“老四,你让她快点。”

金茶有些不服气,匆匆说了一句,扭腰走开。

“你要小心她,也要小心,不要碰到自己的嘴,琼花毒遇水即成要命剧毒。”

老四把药碗放平,拿着刷子快速给苏染染手上涂毒药。

“谢谢四哥。”

苏染染在海盗窝里还能遇上好心的人,这让她意外,她让庆幸,若不是老四,她可能根本没办法混下来。

“还有,打起来之后,自己找地方躲起来。”

老四把药碗放下,又叮嘱一句。

“老四,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金茶在前面叫了一声,老四便打住了话题,推了苏染染一把。

苏染染跟在金茶身后,上了一辆小马车,马车上已经有几名女子了,不知是良家女,是歌姬,还是海盗婆……

一路上大家都不说话,只有一名女子拔弄了几下琵琶,还被金茶打了一巴掌。

这金茶看上去挺有地位,苏染染不想惹她,只想尽早找到机会通知慕宸殇,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马车在海边停下,几艘大船停在海中。其中一艘悬着红色灯笼,挂着商旗。看样子是来岛上做生意,被海盗盯上的倒霉商人。

苏染染跟着众女子上了船,左顾右盼,想到熟悉面孔。她不见了,慕宸殇他们难道不会在岛上来寻吗?

可一直到上了船,她也没有看到有侍卫四处搜寻,平静得像没发生任何事……或者,慕宸殇没有发现那个女人是假的?

夫妻一场,同床共枕,他真认不出假篱妃?

她有些沮丧失落,又替慕宸殇辩解,他怎会想到十三是那样可怕的人物,想出这样可怕的计谋?或者再过两日,他一定能发现了!

“别东张西望。”

金茶在她的手臂上用力拧了一下,痛得她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

这世界上有男人欺负女人就很可恶了,女人也要欺负女人,就让苏染染更加愤怒。若此趟任务成功,她便要使个计划,把这个金茶远远地踢开。

突然苏染染眼前一亮,前面有个小娃娃,手里抓的那竹筒太眼熟了,不是向棋送她的那个小竹筒吗?

她呼吸紧了紧,快步往小娃娃身边走。

“回来,你又干什么?”

不想金茶一把拉住了她,又是一拧。

“够了,你再敢拧我,我毒死你。”

苏染染吃痛,一把打开她的手,手快速伸到金茶的嘴边。这群人里,只有苏染染一人用了此种方法,金茶被她突然而至的手吓到了,头往后一缩,脚下踩到了水渍,一打滑,人就结实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小娃娃吓了一跳,转头就往船的另一端跑。苏染染得拿到那竹筒啊,若这小娃娃跑远了,她要去哪里找他?她念及此处,不管三七二十一,过去就摁住了小娃娃,硬生生从他的小手里夺走了竹筒,虽然汗颜,可又别无她计。

“喂,你这不要脸的臭女人,怎么能夺小娃娃的东西?”

一个妇人匆匆过来,指着苏染染斥责。

“这竹筒上有虫子,我怕咬着小公子。”

苏染染硬着头皮解释。

“哪里有虫子?你这个疯婆子。”

妇人瞪了她一眼,小娃娃吓得哇哇大哭,苏染染心生懊悔,只能把竹筒交出去。

“呸,你这臭女人摸过的东西,脏死了,走了,小公子,咱们不要了。”

妇人啐她一口唾沫,抱着小娃娃就走了。

苏染染欣喜地把竹筒捂在胸前,想了想,索性塞进了肚兜,做完这一切,扭头看时,老四正站在大船不远处盯着她看。

她赶紧一勾头,回去和那些女人会合。

金茶跌痛了,可又不敢再闹出什么动静,只恶狠狠地盯着她,嘴里指挥着女人把乐器搬进大厅,等着晚上船主宴客时起舞奏乐。

有一群护院过来,对着她们的东西一顿乱翻,看上去确实十分警惕,又过来在她们的身上摸了会儿,检查是否有武器,就连女人头上的发钗都取走了,换成了艳欲的头花戴在发间。看到苏染染的短发时,众人不免又是一番调笑。苏染染谨记着老四的叮嘱,不肯让人拉下面纱,只说容貌丑陋,怕吓人。

金茶怕误事,跟着周|旋了会儿,终于打发走了护院。等人走了,才拉住她的面纱,执意要取。

“九儿,你的脸为什么不能让人看?”

“有点神秘感,男人才喜欢,金茶你也戴一个吧。”

苏染染捂着面纱,又拿了一条给她戴上。

金茶有些气恼,可总是怕她的手指碰到自己,便远远地逃开,不再靠近她。

因为要享乐,所以大船开得离岸远一点,以免被人打扰。

天色渐暗了,大红灯笼盏盏亮起,琵琶玉笛,声声绵绵,像美丽情|人的手,抚过人的耳朵。

苏染染跟着舞姬们进了船厅,只随着她们一起摇摆腰肢即可。没错,艳|舞在哪里都一样,就是一顿乱扭,只看谁的腰扭得更灵活而已。

六七名男子坐于两边,手里还揽着美姬,一面喝酒,一面看歌舞。

“哈哈,仁兄,你这批货卖了不少钱吧?何时返程?”

“哎呀,天祈最近很乱,我准备就在岛上多住几日,天祈国只怕要亡了。”

坐于正中的富商摇摇头,一脸感叹。

“没这么严重吧?天祈皇帝和我们百越十三公主恩爱和睦,又是百越王生死之交,听方百越王已经决定出兵二十万铁骑,助他打回京城,十三公主也会同行。”

另一人喝了一口酒,也跟着议了起来。

苏染染的动作僵了一下,难道慕宸殇不仅没发现,还和燕十三关系缓和了?或者是因为要借兵,根本无暇顾及于她呢?

“认真点。”

金茶在她身后轻轻用手指捅了一下。

这种舞要多认真?苏染染旋转了一圈,故意靠近了那几名男人去听动静。

“九儿,这里面还有我们的人,若你敢有丝毫反心,你妹妹可就死了。”

金茶也跟着她过去,小声威胁她。

此时众女子们散开,纷纷去桌前给男人们敬酒。花厅的门关上,厅里一阵随意调笑。

苏染染扭头看了金茶一眼,也走到一桌旁边,弯腰从桌上拿了壶酒,酒从她白嫩的指尖上轻轻滑过,落进那男人的杯中。

男人盯着她的胸脯叫好,端起了酒杯就喝。

男子们都喝下了酒,这是苏染染头一回杀无辜的人,偏过脸不敢看。一阵阵嚎叫之后,男子们都趴到了桌上,那些陪酒的女子也都一命呜呼。

“好了,发信号。”金茶冷酷地看过这些人,扭头吩咐,一个女子迅速出去,升起了一盏更大的红灯笼。

不一会儿,甲板上传来了惨叫之声,海盗们登船了。苏染染赶紧出去,找了个角落藏起来,外面兵器相接,锃鸣乱响。她的手触到藏在脚里的竹筒,想了想,拿出来拔掉了塞子,一股明亮的绿光冲上了夜幕,随即散开成一朵绿色的小花,也只一瞬间,便化成了轻烟,消失在夜空之中。

苏染染突然觉得自己疯了,向棋远在碧华山庄,这么点烟花,他怎么看得到?又不是孙猴子的汗毛,能变出无线电来。

“出来,是你发的信号!”

突然,一把锃亮的刀从暗处刺进来,直接指向她的咽喉。

苏染染屏住呼吸,从角落里慢慢走出,只见甲板上的情形完全不是她所想,海盗们正从船下往下跳,而更多的是官兵正在围攻这些海盗。

看来今晚完全是一次诱捕!

苏染染想到了老四,一定是他!

金茶的刀抵得很紧,一身沐血,形如修罗,让她不敢乱动。

突然,老四的手从金茶的后脖子处砍来,金茶闷哼一声,一头栽到了地上。

“你走吧。”老四低声说。

“我妹妹……”苏染染赶紧说。

“我已经把她放到前面那个树林里了,今后是生是死,自己去争。”老四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苏染染也不多言,拔腿就往船下跑,原来大船已经往小岛的方向开了。满地都是海盗的血,官兵们也杀红了眼,见人就杀。苏染染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见有官兵正从林子里抬出一人来,正是燕霜!

她刚要打招呼,一把刀又从背上砍了过来。

“小心。”老四一把抓住了她,把她往海里一丢,让她躲过了那把大刀。

苏染染呛了几口水,拼力往海边游着。她这简直是铁人十项啊!打得了架,下得了毒,拼得了鲨,游得过海……

她没力气了,在海水里浮着,悲哀地想着这段时间的事。一艘小船靠近来,船上的官兵把她捞起,往船上一丢,看了她一眼,往岸上划去。

苏染染没敢说自己是谁,都是百越国的人,她怕这些人跟燕十三透露消息。

“又捞到一个,明儿直接卖掉吧。”

士兵们把她拎起来,捆上了手脚,丢下了船,原来是想谋私利的!

苏染染往回看,那艘大船已经陷入了火海,不知道老四如何了,这事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不时有人被丢到她身边,她悄悄躺着,等四周静了,从鞋里取了小刀,慢吞吞地在绳子上面用力割,这刀十分锋利,感谢老四……苏染染挣开了手脚,悄悄往一边爬去。

几道身影从前面快步而来,苏染染赶紧趴下,不想那人却径直走到她的身边,弯下腰,把她给拉了起来。

“真的是你!”

庄墨隐看着她一身狼狈,惊呼出声。

“庄墨隐?”

苏染染也没想到会遇见他,可见到故人,苏染染再也撑不下去,人往前一栽,倒进了他的怀里。

【今天更晚了,真不好意思,明天有两万字大更,火爆上演……谢谢大家的支持。】

☆、46】你可知我心痛(万字大更)

大殿里,气氛极其凝重。

老太后眉毛轻锁,端着茶碗的手不停地颤抖。几名宫女太监跪于她的面前,哭哭啼啼地回着话。

“霜公主回来的时候,一身冰凉僵硬,御医说是中了海豚肝的毒,又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只怕会一直睡下去,太后,霜公主真可怜……”

老太后手一松,茶碗就跌在了地上,人猛地站起来,呆呆地看着几个宫女,又重重地坐下去,一口气岔了,顿时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燕海渊赶紧起身,过去抱起了老太后,大步往屏风后的鸾榻上走去。

三名专门伺侯太后的御医已然在殿外侯着,听到召唤,匆匆进来,跑到了鸾榻边上,一个给太后掐着人中,一个给她闻醒神香,一个给她按揉穴位。

燕十三坐于椅上,一脸苍白,却梳妆隆重,锦饰钗环,罗裙襦衫,一样不少。她微扬着下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黑豹就在殿门口守着,她若不在燕海渊的陪同下出去,片刻之后就会被黑豹撕成一堆破肉。

可燕十三就是燕十三,她静坐在这里,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断掉的腿让她极为痛苦。

“你这个孽畜,连霜儿也不放过!”

燕海渊大步出来,指着燕十三怒骂。

“皇兄,你我同在这宫中长大,失宠的后果,皇兄比皇妹更明白,皇妹今年年底才满十八,漫长的日子,你难道认为皇妹会那样寂寞地过下去?你又认为苏沫篱能容忍皇妹?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你可以回来!王兄会为你再择夫婿。”燕海渊痛心地看着她,连连摇头。

“择谁都一样,是你们男人三心二意,见一个爱一个,今日花红,明日柳绿,到老都不肯歇,看看母后这一辈子,她是怎么忍下来的,臣妹不忍!谁与臣妹夺夫婿,臣妹就除掉谁,绝不手软!”

“那霜儿又如何得罪了你,她也与你抢人了?”

燕海渊勃然大怒,一掌重重削下。

燕十三也不躲,硬生生捱过这一巴掌,嘴角破了,牙掉了,她还是倔强地抬起头来,瞪着燕海渊说:

“我帮她解脱了,庄墨隐那个男人,心里也只有苏沫篱,霜儿嫁过去也是受罪,何苦嫁人。”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吃下海豚毒,你也解脱了,来人,取海豚毒来!”

燕海渊怒吼一声,一掌拍在身边的梨花木桌上,坚实的桌子顿时肢离破碎,瓷盅茶碗碎了一地。

奴才们跪着挪过去,抱住了燕海渊的腿求饶。

“陛下,太后还病着,此时处置公主,太后若醒来知晓了,必定会再伤心得倒下去,陛下保重龙体,莫气坏身子,还是先救太后。”

“你给寡人跪在这里,寡人不说起来,你不许起来……”

燕海渊踢开了奴才们,一把抓住燕十三,把她从椅上拖下来,拖到了太后的榻边。

燕十三仰头看着太后双目紧闭的模样,这时候才悲恸动容,爬过去,扑在榻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葬送在后宫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又有谁在乎?

这就是每一个想在后宫争出头的女人必需要走的路,她从小就听着看着学着,她要盛宠不衰,她不要像那些女人一样,一辈子见不到皇上几面,最后悲苦老死。

“母后,女儿到底哪里错了?我们这些女人,不都是这样过的吗?母后,霜儿的事是我不对,可霜儿听了不应该听的事,女儿是对不起霜儿,女儿拿命抵她就是,您醒醒吧,除了您,还有谁会疼女儿呢?”

燕海渊又气又急,又恨又恼,又没办法出去向慕宸殇交待,又下不了手杀自己的亲妹妹,万般无奈之下,重重在额上一拍,也坐了下来。

“陛下,月容皇后在外面求见陛下。”

宫奴匆匆过来,小声向他禀报。

“不见。”

燕海渊连连摇头,一脸疲惫。

月容性格温柔,确实比琴雅要懂事听话,他还庆幸换了一位公主给她,可正是月容太温柔贤惠,让他此时根本不敢出去面对她。

慕宸殇这时候就在月容那里,一定是来催他给个交待的。

宫婢匆匆出去了,没一会儿,又带着月容皇后身边的奴才进来了,端了一盅汤进来。

“陛下,皇后说,请皇上保重身体,这是皇后亲后熬的汤。”

小太监双手捧着汤,跪到燕海渊的面前。

燕海渊揭开汤碗,碗中是炖的奶|白的鱼肉,连刺都摘除得干干净净。

月容皇后不擅言辞,他就算晚上过去了,她也只坐在一边安静地绣花,他说什么,她也只轻声地应上一声,然后微笑着看他,但是每次都会亲手给他炖这些汤喝。

鱼汤看上去还是那样鲜美,燕海渊却觉得愧不敢当。他素日里更宠其她几名美艳嫔妃,去她那里也是例行宫规,让皇后也能为他开枝散叶。

“喝吧,里面下了毒。”

燕十三扭过头来,有些怨恨地说。

燕海渊才平息一点的怒气,又被她给引着了,他一把抄起了鱼汤,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挣她的下巴,把汤给她灌了进去。

“有毒你就喝了,给霜儿和沫篱偿命去。”

燕十三呛得大声咳嗽,鱼汤吐了一地。

燕海渊把汤碗一丢,看着她,缓缓地说:

“看看吧,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和你一样。你我是生在帝王家,婚嫁不由你我,江山需要我们的感情做陪葬,若能寻到知心人,那便是你我的福气,若寻不到,也是你我的运。十三,你既然生为百越公主,享受了公主的荣耀,就要担起公主的责任,你嫁去天祈国,是为了天祈国和百越国长久和睦,免除争端战乱,百姓们才有平稳的日子过,才能供养我们皇族。”

燕十三抹了一把嘴唇,倔强地别开了脸。

燕海渊知道,他是说不通这个被惯坏的妹妹的,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去。

再不敢面对慕宸殇,还是要面对。

慕宸殇那日在船舱里运功反噬了自己,这几日情况也不好,一直在咳血,人又狂躁不安,一直往海边跑。天祈国里的情况也容不得慕宸殇继续如此,他已让人送信给夏柳,让夏柳过来劝走慕宸殇。

夏柳一直在樊郡给百姓们治病,从樊郡到百越快马加鞭过来,最晚是今夜,二人应该到了吧?

燕海渊出了大殿,月容皇后还在前面慢慢地走着,那是出宫的方向,每天这时候,她都要去海边把平日和她关系并不亲密的皇帝哥哥找回来,苦心劝他平静,还要亲手照顾他的起居。

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了什么样的公主。月容皇后的母亲,只是天祈先帝一个不受宠爱的嫔妃,被姜芸仪压制了一辈子,就连女儿出嫁,也是为代替了琴雅,从此相依为命的母女二人,天各一方,此生恐难再见。她一生忍耐温和,才教出了这样忍耐温和的女儿,虽然也会受委屈,但是起码她活得从容,还有,好人终会有好报。

燕海渊快过去,轻声叫住了月容,有些尴尬地说:

“寡人陪皇后一前去吧,寡人对慕兄也实在要有个交待才对。”

月容轻轻点头,依然慢步往前走。

“来人,抬轿过来。”

燕海渊大声吩咐了一句。

月容公主转过脸来,小声说:

“陛下不用了,臣妾习惯走路,每天都会这样走走的,对身体也好。”

燕海渊突然感觉自己对月容皇后的关心太不够了,连她喜欢吃什么,每天在做什么,根本就不知道。

二人并肩走了会儿,燕海渊为难地开口了。

“月容,十三的事……寡人不知如何向你皇兄……十三是太后极宠的女儿,若杀了她,只怕太后责备……”

月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原本臣妾不想过问此事,既然陛下说起了,臣妾的心里话还是告诉陛下的好。陛下是一国之君,立的是一国之威,护的是一国之民,百越臣民以百越皇族为表率,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若公主杀人不罚,那皇亲贵族也能杀人不罚,官吏富商跟着就学,上行下效,律将不律,法将不法,陛下三思。”

燕海渊停下脚步,头一回如此认真地直视这位一开始他根本不愿意接受的天祈公主。

在天祈皇宫之中,像月容这样的公主还有好几位,因姜太后的原因,这些公主长年不得见到外人,嫁人之事,也被姜太后操纵,嫁给姜太后认为有用的官员,甚至还有公主给人做了填房。

月容给他的感觉就是温柔、少语,贤惠,甚至木讷,不识情趣,容貌也只是中上之姿,根本比不了苏染染那个天生的发光体给他带来的吸引力,可在这一刻,燕海渊觉得能娶到月容为后,简直是他的幸运——

若是十三那样的公主,他这后宫就惨了!

“怎么了?臣妾说错话了吗?”

月容伸手摸了摸脸,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她很少在他面前说这么多话,可是十三狠毒杀人,让她实在有些气不过,可她人微言轻,若主动过问,又怕适得其反,让慕宸殇和燕海渊的关系更僵,所以一直强忍在心,现在一吐为快了,倒让心中痛快不少。

“月容,寡人知道怎么做了。”

燕海渊轻叹一声,主动拉住了她的手。

月容面上飞过一抹羞红,垂下了脸颊,安静地跟着他往前走。

天色渐暗,海浪扑打在岸边,慕宸殇一身湿淋淋地,孤独地立在岸边。暮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头发枯乱,双眼下有黑黑的眼圈,下巴上密密的胡子扎出,憔悴得令人不忍直视。

已过去五日,燕霜不醒,染染没有消息,他此时绝望得想一头沉进海里,再不醒来。

“皇兄。”

月容快步过去,轻轻拉住了他的袖子。

“回去吧,天黑了。你在这里等着,篱妃也不会自己出来,你若倒下,谁还会去寻她?她还能依靠谁?”

“她还会回来吗?”

慕宸殇转过头来,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被钝锯锯过一般。

月容都不忍听,用力点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指,只想把他哄回去。

“皇兄,我们回去等,陛下派了上千人、上千条船去海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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