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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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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话,我立刻转身回头,数步踏上来时的小径。身后遥遥传来有琴听雨温柔的声音:“云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是你的命数,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我充耳不闻,低头疾行。竹径道旁的朦胧纱灯一盏一盏从身侧掠过,地上光影交错的斑驳印迹在视线中不断变化。我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已是发足狂奔。
  
  一口气奔出那片竹林,我扶着假山大口喘息。抬头间,眼前繁花弄影,花树围拢中的一池湖水流光溢彩,天心皓月和廊前灯火在水面上交相辉映。午后楚歌带我看过的那座容云阁就在前方,檐下数盏纱灯高照,映得阁内一片明朗。
  
  我绕着池畔走近楼阁,廊下站着四名青衣婢女,见到我齐齐屈身施礼,异口同声道:“小姐。”
  
  我漠然从她们中间穿过,径入阁内,直奔楼梯,几步上到二楼。推门、进屋、关门、上闩,一气呵成,回身倚在紧锁的房门上,我闭目抬头,竟忽然有种脱力的感觉,从身到心的脱力感觉。
  
  怎么竟是这种结果?和我想的岂止相差万里!原本猜测此举是为了将我和娘亲一起诱杀,万没料到却听来一个更不靠谱儿的真相!可是,这个莫名其妙的故事真的就是真相吗?我应该相信刚刚见面的有琴听雨吗?
  
  如果信了,那我瞬间就沦为无亲无故之人,十六年来的亲情陡然成为镜花水月,抚养我长大的娘亲又是何人?如果不信,有琴听雨他有什么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和我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开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他又不是脑残了闲得抽风!
  
  我用力地甩甩头,轻轻按压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我喜欢平静无波的淡泊生活,讨厌被卷进莫名其妙的复杂漩涡。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已经身不由己了。
  
  该死的,故事复杂了好看,命运太复杂就悲催了。如果有可能,我只希望自己是个悠闲的看客,即使不得不参与其中,弄个龙套跑跑也就足够了。可是,我却偏偏走了狗屎运地摇身变成女主角!先是穿越,接着又来这一出,命运之神你大爷的!你这无形的混蛋耍人可真有一套!
  
  笃笃,身后的门板忽然被轻敲了两下,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奴婢们服侍小姐沐浴更衣。”
  
  “不用了,你们下去吧,不要来打扰我。”我睁开眼,有些烦闷地挥挥手,说完又补充一句;“不是站在楼下,而是离开这座楼阁附近,我不习惯被人这样围着。”
  
  “是,奴婢遵命。”门外的声音恭顺有礼,对我的话没有丝毫疑问和异议。
  
  耳听着轻巧的脚步声走下楼梯,我立刻来到窗边,将窗子推开一道缝儿向外张望。那四个青衣婢女果然很听话地绕过池畔,退出了我的视线。哼哼,关上窗子,我不禁冷笑了一下,从下人的举止态度便可大概窥得主人的深浅。有琴听雨,我绝不敢小瞧你,所以,更不敢轻信你。
  
  默默回到桌边坐下,我看着桌上的烛台愣愣出神。有琴家财势深广,查到我所佩戴玉的形状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微小佐证算不上什么有力支持,终究还是红口白牙的一面之辞。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养育我十六年的亲人会说出的结果。
  
  叹一口气,我伸手按在胸前,隔了衣襟轻轻捏着那块黄玉。娘亲,您一定也随我来到这里了吧?您什么时候才肯现身见我,又将会对我说些什么呢?我现在很想听啊。
  
  烛火跳动,屋内的光线一时明灭不定。我趴在桌上,慢慢闭起眼。今天过得可真充实,精神体力双透支,现在感觉好累,每个细胞都很疲乏。尽管这样疲乏,但却丝毫没有困意,看来今晚注定要失眠了,黑线,我果然只适合猪一般的懒散生活,受不得什么意外刺激。
  
  继续闭了眼睛趴着,呼吸渐渐深长。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人家说,没事做做瑜伽的完全式呼吸对身心放松有好处,不知道真的假的。
  
  完全式呼吸没做几下,身心压根还没摸着放松的边儿,我忽然反射般弹坐起来,警觉地竖起耳朵,鼻子深深嗅了一下周围的空气,细细分辨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淡淡味道。
  
  这味道淡得几乎闻不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我对这个味道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娘!我立刻站起身来到窗边,推开了一扇窗子。
  
  明月当空,灯影朦胧,夜静得毫无声息。水岸对面的一棵大树上,依稀可见有个人影立于树梢,在风中轻轻地上下起伏,淡淡的味道从彼处随风飘散过来。
  
  那个人影抬了抬手,咻……一道细微的声音破空而至。我侧身反手抄起,软绵绵的,是个纸团。打开纸团,熟悉的笔迹淡淡写着三个字:随我来。
  
  嘿嘿,娘,您老来得可真到位,简直堪比及时雨宋公明。是不是我刚刚的念叨,让您打喷嚏了?我一笑,从窗口飞身掠出,向那个人影赶去。
  
  字迹是娘亲的,我不会看错。而且,就算有人可以仿造娘的笔迹,也仿不来这独一无二的暗露香。娘曾经说过,她所使用的每一种药和毒,知其性、明其理的人,除了她就只有我,这世上再无第三人了。
  
  夜风拂过耳畔,呼呼有声,我直向对面的大树掠去。那人影对我点点头,也飞身而起,宽大的黑斗篷在风中张开,一个起落便出了院墙,跃上屋脊,在前面飘飞。
  
  我笑了,这身形步法我熟到不能再熟,可惜使出来却总是感觉蹩脚。看来娘真的是个高人,以前极少见她这样毫无顾忌地使用,没想到放开了手脚竟然这么帅!啧啧,就像只风筝一样,忽忽悠悠的好看。
  
  被高人激发了兴致,我也放开脚步,起起落落之间连过数个屋脊。夜风清凉透衣,四下寂然无人,只有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腾空起落,这让我忽然想起了数年前的电影《卧虎藏龙》。啧,写意派的场景感觉就是帅!
  
  又帅了一阵,前面的黑斗篷就像一只巨大的黑蝴蝶,飘飘摇摇地落进了城边一处破败的寺庙。我也跟着落了下来,抬眼四处张望,这地方空阔荒凉,断壁残垣一看就是个废弃已久的。嗯,氛围很适合揭露秘密。
  
  “娘。”我笑眯眯地叫了一声,然而,却没有得到回应。
  
  那身影背对我站在数米开外,低头不语。带帽的宽大黑斗篷在风中微微飘扬,就像魔术师的障眼法儿。
  
  “娘?”我又轻轻叫了一声,慢慢走过去。
  
  忽……
  
  迎面而来的夜风陡然变强,那袭斗篷蓦地翻飞起来,犹如一口大钟,向我当头罩落,夹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从鼻端传入直塞胸臆。
  
  我猛然点地,身体向后斜飞出去。那件黑斗篷落在我刚刚站立的地方,而我已站在了距离先前四五丈的空地上。
  
  咳咳……我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吸入的腥气渐渐被纳进肺中的清新空气驱散,不适感也随之消失了。
  
  我喘着气,慢慢站直身体,抬头望向那个人影。好厉害的毒,不过,就算你的毒再厉害,想让我着道儿也是做梦!感谢娘亲从我婴儿时期就坚持不懈地虐待我喝那种味道古怪的水,经过十六年的浸淫,我已经百毒不侵了。
  
  “哼哼,小丫头,想不到你竟不畏我的毒。看来这些年里,茹馨兰在你身上费的心思不少。”磔磔怪声在安静的夜里响起,好像夜枭凄厉的鸣叫。蒙面黑巾上露出的那双眼里闪着阴狠的光芒,仿佛暗夜中潜行的饿狼。
  
  我双手拢入袖中,心却不禁往下一沉。茹馨兰,正是娘的闺名。这个人,会用娘教我的轻功,会用娘特制的暗露香,更知道娘隐藏了十六年的真名,他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酷热给我退散!退散!!!明天立秋,终于有点盼头了~~~我爱秋天~~~(^o^)/~




20

20、第20章 。。。 
 
 
  “呵呵,晚辈适才失礼了,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我笑眯眯地望着那神秘人,说话的语气亲切有礼。
  
  那人眉毛一动,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压根没有料到我竟会是这种反应,那双阴沉的眼睛将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直看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死死盯住我,目光阴狠,磔磔怪声一字一句在静夜里响起,沉缓中透出危险的意味:“你不害怕么?赫连丫头。”
  
  我的心咯噔一下,又往下沉了几分,袖中的双手握紧,松开,又握紧,指甲刺得掌心有些痛。
  
  自己这个新身份,片刻前才从有琴听雨口中得知,想不到此时此地竟又听了一遍。此人既然知道被隐藏了十六年的秘密,那他是不是十六年前血洗赫连的元凶之一?他此来的目的是要杀我,还是……
  
  “前辈说笑了。”我瞧着他,依旧笑容不减,语调轻松,“前辈的字迹、轻功和暗露香都与我娘亲的如出一辙,且又知道我娘的名字,定是娘亲的故交。长辈纡尊来访,晚辈何惧之有?”
  
  “呵呵呵……”磔磔怪笑划破黑夜的死寂,惊起了废墟四周栖息的乌鸦,成群扑扑啦啦地飞起,呱呱的哀叫声给这诡异的场面又添了几分不详。
  
  那人收了笑,目光阴沉闪烁:“想不到素日打雁,如今竟有雁儿想来啄我的眼,真叫老夫意外。哼哼,在老夫面前也这等镇静会装,赫连丫头,你也算胆识不小了。”
  
  奶奶的,就知道你个老妖怪忽悠不动。我随即敛了笑,眉毛一挑淡淡说道:“前辈过讲了,承蒙您老大半夜的亲自装神弄鬼,我若不全力配合,岂非失了礼数?”
  
  “哼,想不到茹馨兰这般贤妻良母,竟会养出你这样的利嘴丫头。”他冷笑一声,双掌互击。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音在废墟中传开。
  
  十余条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立时围成一个圈子,将我困在当中。蒙面黑巾上露出的眼睛一双双阴狠歹毒,细长的剑身在月光反射下浮动着淡淡蓝光。
  
  我一惊之余,原本沉在谷底的心却稍稍安稳了些。
  
  “哦,原来前辈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做出一副【恍【然【网】大悟状,目光掠过那群黑衣人,落在那人身上,“前两次陌路相逢,那些黑衣诸位不知为何就是不肯报上名来。如若早知他们是前辈的手下,晚辈也不至于误把他们当做歹人,一时失手错杀许多,惭愧惭愧。”
  
  “哼!”那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眼角明显抽动了两下,“没用的废物就该死。”
  
  听到他这句话,我慢慢松开袖中握紧的双手,暗暗吁了一口气。果然没有猜错,这个老妖怪和前两次的黑衣人是一伙儿的,按照上次那伙黑衣人想要生擒我这点来看,这次他的目的应该也是一样,我暂时还是安全的。
  
  一个厉害的老妖怪外加十余个厉害的黑衣人,做个配合的人质是目前唯一的选择,也是明智的选择。
  
  “数度让前辈劳师动众,此次又麻烦您老亲自移驾,我却两手空空,连个贽见也没有,心里很是不安呢。”我微笑着接话,视线却一直停在那人脸上,留意他的每一毫神情。
  
  以前误认为他们捉我是为了引出娘亲,不过目前看来,其实就是针对我,针对我的身份。可是,他们不是灭了赫连满门么?如今再来擒我还有毛用?难道还指望用我这个孤儿来威胁什么人吗?
  
  “哼哼哼……”那人忽然发出一串冷笑,笑声中似乎有一丝掩不住的得意,“赫连丫头,你倒是个识时务的。想必你也心里明白,就算你尽得茹馨兰的传授,那几下子在我面前也毫无用处,乖乖地跟我们走,自然不会与你为难。至于贽见,少不得要在你处讨来。”
  
  我不禁愣了一下,在他眼中我果然是有利用价值的,可是,我这个连半个亲人也没有的孤儿,还能有毛利用价值?!难道要拿我去威胁鬼吗?或者说,他想要赫连家的财势?可是赫连的财势如今都在有琴手中,难道……他想拿我去威胁有琴听雨?!
  
  一张懒洋洋笑眯眯的妖孽脸在脑海中晃了一下,我嘴角顿时有些抽搐,如果那老妖怪真是这样想法,那他绝对是个脑残无疑了。
  
  “带走。”那人一挥手,转身就走。
  
  四下的黑衣人立刻一拥而上,伸手向我抓来。
  
  他奶奶的,人家归无极说的不错,夜路果然不是那么好走的,我今天就不该走这一趟夜路。
  
  死寂的黑夜里,那一双双手仿佛地底的黑暗幻化而成的触角,无声地向我缠来。
  
  唰……
  
  一阵风贴着我刮过,卷带起飞雪般的银色光芒,好像月光忽然都集中到了我的周围,霎时驱散了那一双双黑暗触手。
  
  被光芒晃得眯起眼睛,我清楚感觉到衣袂在风中激荡起来,有几点热乎乎的东西溅在脸上,空气里陡然混入一丝血腥的味道。
  
  双臂一左一右被人握紧,力道有些大,但却很暖。我抬起眼,看到了自己最不希望在这里看到的两张脸,两张关切焦急的脸。
  
  “大哥二哥,你们快走!”我一把甩开被握住的双臂,有点抓狂。我还有利用价值,黑衣人不会杀我,但是大哥二哥没有,他们……
  
  啪!
  
  痛……我捂着脑门,有点发懵。二哥敲我爆栗子?而且还这样狠?!
  
  “小丫头,又不乖,回家后罚你去帮七婶喂猪!”二哥瞪着我,一双桃花眼微微发红,敲我的那只手停在我脑门上方,似乎有些颤抖。
  
  我低下头,只觉鼻尖一阵发酸。这阵酸楚竟然意外的强烈,一直冲上了眼眶,冲进了心底。回家?只怕我再也回不去了。
  
  “木麟,不许欺负莫莫,没事就好。”大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贯清冷的语调里也带了明显的波动。
  
  我猛地抬起头,吸吸鼻子对他们一笑:“好,莫莫听话,回家以后,喂猪、打扫猪舍、接生猪崽我全包了,还要给大哥二哥炖红烧肉。”
  
  “好。”大哥二哥瞧我一眼,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句,随即护在我的身旁,看向黑衣人的眼神陡然变得冷厉且充满杀气。
  
  我静静站立,冷冷瞧着那群黑衣人,双手在袖中握紧。最不想连累的人,如今已经被我连累了。道歉吗?有什么用!再多的道歉和解释,面对大哥二哥的呵护纵容,都只会显得可笑和矫情。我只知道,这一秒我们仍然在一起活着,下一秒我们都不会为此后悔,这就够了。
  
  “哼哼,怎么不再多说几句话了?死到临头,又何必吝啬遗言。”那人阴阴一笑,忽然抬手拍了两下,“撒下网来,却只网得两条小鱼,可惜,可惜。”
  
  嗖嗖……随着那两下掌声,废墟中又掠出数十条黑影,空阔的场地上顿时影影绰绰地围起无数黑衣蒙面人,一把把长剑在月夜里泛着淡淡的蓝光,就像伺机而动的毒蛇。
  
  我的心剧烈地一沉,糟糕!这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那老妖怪不仅想要抓我,也要诱杀和我有关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摸下巴,我貌似从来还没呼吁过,于是,这次呼吁一下好了,

咳咳,亲爱的童鞋们,请不要潜水太深,偶尔上来冒下泡嘛,很想听听你们的声音,可是你们都不理我,伤心死~~/(ㄒoㄒ)/~~




21

21、第21章 。。。 
 
 
  寂静的月夜里,剑光陡然大炽。
  
  银闪闪的光芒和蓝幽幽的光芒穿梭往复,交织成一张追魂夺魄的剑网。无数墨黑色的影子在周围不住晃动,就像是子夜风暴中波涛汹涌的大海,而那两抹浅色的身影,正在惊涛骇浪里苦苦支撑。
  
  黑衣人似乎之前得了指令,集中战力围攻大哥二哥,有意将我和他们隔离开来。激战数合之后,我和大哥二哥的距离越来越远,几乎快要看不清他们的状况。
  
  虽然没有敌人对我进攻,使毒的时间十分充裕,但在此刻却没有了半点用处。每当我使出一次,在旁观战的老妖怪就会立刻出手化解,几个来回之后,我的心就像沉入了寒冰谷底。
  
  以前娘告诉我,她教我的东西,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三人懂得,这项认知对于我这个其他功夫三脚猫的人来说,是自信心和安全感的最大依凭。可是现在依凭消失了,我好像忽然被斩断了手脚,什么也做不了。眼看着形势越来越危急的大哥二哥,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扼得我窒息般难过。
  
  若是那两张熟悉的面容真的就此在眼前消失……我不敢想!
  
  啪,在一片生死对阵的混乱中,我猛然脚尖点地,跳出阵外,站在那老妖怪对面三丈开外的地方,冷冷瞧着他。
  
  一阵夜风吹起,似乎带来透骨的寒冷。一旁刀剑交鸣的声音不绝于耳,整座废墟就像一片修罗战场。而在战场之外,我和那老妖怪面面对峙,感觉自己此刻仿佛正站在悬崖边上。
  
  “怎么?赫连丫头,终究还是害怕了,来向老夫求饶?”他斜睨着我,轻蔑的眼神里满是嘲笑。
  
  “猜错了,不是向你求饶,是来和你打赌。”我冷冷一笑,从袖中拔出匕首。
  
  “哼,来向老夫挑战么?”他挑挑眉毛,眼神中的嘲笑已经变成了鄙夷,“本以为你这小丫头还有几分明白,原来也是个只会做蠢事的。”
  
  “哈,向你挑战就叫做蠢事?又猜错!”我一哂,缓缓抬起匕首,“告诉你这少见多怪的,我要做的是更加蠢上十倍的事。”
  
  我漠然盯着他,反手一抬,匕首已经贴在了自己脖子上,刀刃触着肌肤,一阵森寒。
  
  “你……”他一愣,眉毛轻微皱了下。
  
  “让他们住手,放我大哥二哥离开,否则我立刻死在这里。”我继续盯着他,声音平静。
  
  “哈哈哈……”他一愣之后仰天大笑,接着阴恻恻地说道,“果然是件愚不可及的蠢事,赫连丫头,你认为你现在有资格和老夫谈条件吗?”
  
  “我没资格和你谈条件,所以我刚才说,是来和你打赌的。”我嗤笑一声,“就赌我的命在你看来是不是还值点钱。”
  
  他看着我,没有出声,眼睛却微微眯了一下。
  
  “你几次三番要来捉我,说明我还有点利用价值,我大哥二哥却是没有,你放了他们毫无损失,但如果你杀了他们,我就立刻自尽,死在自己手里总好过死在你们手里,还顺带让你不如意一下,这买卖我亏得不大。至于你,杀掉两个没价值的人,就要顺带一个有价值的人,如果你有点生意人的头脑,就不需我说,如果你是个白痴,我刚刚的说法也能明白。二选其一,你看着办吧。”我握着匕首,越说越是淡定,似乎生死真的变成浮云一般,心中了无牵挂了。
  
  不过,说完以后我忽然有点悲催地发现,自己前世加今世数十年的人生中,头一次拿出这种视死如归的大无畏气概来,竟然莫名其妙地带了一丝无赖的味道,实在是灰常地令人不爽。
  
  “哼。”那老妖怪仍旧没有说话,眼睛眯得更紧,脚下似乎在不着痕迹地略略移动。
  
  “站住!别轻举妄动,我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我冷冷喝道,同时手上一紧。
  
  冰冷的匕首贴着脖子动了一下,我清楚感觉到锋利的刀刃划开自己的皮肤,有一道热乎乎的液体沿着脖颈细细流淌下来,蜿蜿蜒蜒的,就像什么东西在脖子上爬。
  
  “你……”他果然立刻停止了动作,眼角抽搐,似乎正在踌躇不决。
  
  你大爷的,做个决定有那么难吗?!我盯着那老妖怪咬牙切齿,现在战况瞬息万变,再拖一会儿不知道大哥二哥还能不能撑得住,难道真的要我割了颈动脉你才肯吐口?!
  
  “老夫真怀疑你这丫头到底是不是茹馨兰带大的。”他恶狠狠地说了一句,随后向那群黑衣人叫道,“住手!”
  
  叮叮当当的金铁撞击声戛然而止,眨眼之前还纷乱噪杂的废墟里蓦地变得安静诡异。
  
  “莫莫……别乱来!”熟悉的声音划破寂静,带着无法掩饰的嘶哑和颤抖,在此刻听来忽然无比令人揪心。
  
  我回过身,看见大哥二哥提剑向这边奔来,浅色的衣服沾满了点点血迹。当那两双视线触及我脖子上的伤口,明亮的眼睛里仿佛陡然掀起了狂风暴雨一般,杀气未退的脸上几乎目眦欲裂。
  
  “大哥二哥,我没事。”我朝他们轻松一笑,“这些人不会杀我的,你们快走。”
  
  大哥二哥没有做声,依旧站在那里盯着我,眼神变得越来越深沉,仿佛包容一切的大海。
  
  “傻丫头,还是这样笨。”二哥沉默一会儿忽然笑了,露出十六年来一贯宠我的表情,“如果此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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