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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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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爹,不会有危险的。您忘了?您教过我功夫的,干爹是武林高手对不对?那您干女儿就算不是高手,也不会差嘛。再说了,还有大哥二哥在,不会有事的,干爹,您说好不好?”我拽住他的袖子使劲摇,感觉那块洗了无数次的粗布,就要被我扯下来了。
  
  “这个……”干爹挠了挠头,眼光瞥向另一边,在那里,坐着我娘。
  
  哦,对了,差点忘记,就算干爹再怎么疼我,到底还有亲娘监护人在一旁,他是不好直接说什么的。
  
  “娘……”
  
  于是,我转移阵地,来到娘的身边蹲下,脸在她的膝盖上蹭来蹭去,可怜巴巴地瞧着她眨眼。
  
  “你这孩子,只想出去玩,有没有想过我们会不放心?”娘轻轻摇头,语气无限温柔。
  
  “娘,可是,我真的很想去镇上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一定不会贪玩的。”我用力地眨着眼,期待能挤出两滴泪来,然而却徒劳无功。真是的,这个时代没有电视没有电脑的,应该不会得了干眼症吧?
  
  “云娘,你就让她出去透透气吧,孩子在这荒僻的地方待了十六年,的确闷得太久了。”干爹忽然开口,话里透着疼爱。
  
  “唉……好吧,莫莫,你可要乖乖地听话,不能胡闹。”娘理了理我的头发,满眼都是温柔。
  
  “嗯,谢谢娘,谢谢干爹。”我眯着眼,笑得心花怒放。
  
  终于,我可以有机会走出这个与世隔绝般的小村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近期努力爬榜中,会日更。感谢支持,鞠躬致意O(∩_∩)O~




3

3、第03章 。。。 
 
 
  于是,这一晚我早早地睡下了。
  
  对于明天的首次出行,没有激动,更没有紧张,只是觉得很惬意而已。毕竟,我是个穿过来的人,前世去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风物,不至于因为芝麻绿豆的小事儿就兴奋不已,按流行的话说,就是……淡定了许多。
  
  不过,辩证法告诉我,事情都是相对的,淡定固然好,也要有个度。我已经一成不变地在这个荒僻的小村子里,淡定地过了十六年,如果再继续这样淡下去,真要淡出个鸟来。所以,我认为,应该适时地往我这白开水般的淡定生活中加点儿盐了,哪怕只有一点点,达到生理盐水的标准也好。
  
  第二天一早,我刚刚收拾停当,大哥二哥就在院子里叫我了。唉,可怜的娃,和我比起来,他们才真是更应该往生活里加盐的人。
  
  走出屋子,赫然发现干爹竟是少见的没有醉相,手里捏着一只小包裹,表情严肃得就像欢送神七宇航员。于是,我郑重地走过去,和大哥二哥站在一排,等待恭听领导讲话。
  
  “嗯,莫莫来了。”干爹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脸色一整说道,“这个包裹,便是托镖人的重要物事。我家镖局既然接了人家的镖,就要十二万分的仔细,绝不容有丝毫疏忽,所以,这包裹定要交给谨细的人保管方才妥当。莫莫女孩儿家心性,谨细自不必说,这包裹就交由莫莫保管……”
  
  苍天!我的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我谨细?呵呵,第一次发觉,原来干爹识人的眼光竟然这么的独特!如果不是因为了解干爹的脾性,我绝对有理由认为他是在刺儿我。
  
  压下满腹的悲催与无奈,耳边继续响着干爹的声音。
  
  “……所以,这次走镖,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莫莫的安全,只要莫莫安全了,镖物就安全了……”
  
  此刻,我脸上的黑线已经越来越多了。老实说,听领导讲话是很痛苦的,听没有重点的领导讲话就更加痛苦,而我眼前这位领导,显然连什么是重点都还没弄清。
  
  一大串罗里吧嗦、絮絮叨叨的讲话持续了很久之后,宣告结束。干爹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边胡子上沾的唾沫星子,贵手一抬,终于把饱受摧残的我们放行了。
  
  我走到院子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娘正倚了房门,瞧着我欲言又止。我冲她点点头,微微一笑,转身跟在大哥二哥后面离开了。
  
  娘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含义,我心里明白,而我点头微笑是什么含义,娘心里也同样明白。
  
  出了村子,翻过附近的一座小山头,就可以望见镇子了。
  
  时值阳春三月,正是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季节。山上的花草树木,全都吐露着勃勃生机,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嫩的黄、粉的红、浅的绿,缤纷鲜妍里透出一股柔嫩纤细,带着若有若无的淡香,就像是个豆蔻少女,没有一处不可人。
  
  “莫莫,你说,我们交付镖物以后,是先去喝茶听书呢,还是先去吃饭看戏?”木麟的声音裹在三月暖风里,也显得有些微醺。
  
  我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来揉了揉耳朵。
  
  像这样的问题,从出门到现在,听过多少次,我已经数不清了。只不过,主题地点从茶馆到饭馆、从戏园到书肆、从寺庙到卦摊,就只差没说到青楼了。
  
  唉,可怜我那桃花二哥,就算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就算他有那个胆,也没那个条件。毕竟,这里地处偏僻,民风淳朴,就算是在镇子上,娱乐行业也发展不到多么完善的程度,更何况还是特殊娱乐行业?
  
  “哦,随便啊,先去哪里都行。”我连眼皮也懒得抬,千篇一律地回了一句。然后,在心里悲催地发现,这趟出来,似乎达不到我那个调和淡定生活的本意,只不过是从一处淡到了另一处,没有丝毫的新鲜刺激。
  
  啪,一只手忽然覆上我的额头,我转过脸,看到二哥那双桃花眼正盯着我瞧。
  
  “莫莫,你是不是不'炫'舒'书'服'网'啊?第一次出门去镇上,怎么百无聊赖的样子?”他收回手,摸着下巴分析情况。
  
  “那是因为你太吵,莫莫不胜其烦。”一直没有出声的木麒忽然开口了,就算说着嘲讽的话,那清冷的声音也没有半点波动。
  
  嘿嘿,果然还是大哥厉害啊,总是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就像打蛇七寸,又快又准。我瞧他一眼,做了个鬼脸。
  
  木麒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清冷的声音柔和许多:“莫莫,如果你想去买些女孩子用的水粉之类,尽管说。即使你扮男装十几年,但终归是个女孩子,不要太亏待了自己。”
  
  好感动啊,我看着那张俊美的面瘫脸,感慨万分。虽说大哥平时冷冰冰的,但其实细心体贴,对我尤其如此。只不过,水粉嘛……脑海里忽然闪出春花姑娘那副掉渣墙皮般的尊容,我顿时有点黑线。
  
  “呃,呵呵,不用了,左右已经习惯这样。”我举手擦了下汗,干笑两声说道。
  
  越往山顶走,树木越发繁杂,树荫越发浓密,枝叶纷乱交错,遮蔽了明媚的阳光,空气中随之减去些温暖,多了份凉意。鸟鸣声穿过林间,听来清脆悦耳,吱吱喳喳的极是欢快。
  
  忽然,一声尖厉的唿哨响起,划破了一派祥和。鸟儿被这声音一惊,呼呼啦啦成群飞起,带得枝叶一阵摇摆。
  
  这种突如其来的阵仗,我想,不对,应该说我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情况了。果不其然,视线中一阵人影晃动,十几个人分别从前方的树上、树后蹿出来,手里拿着棍棒木叉,个个一副凶神恶煞。
  
  呵,呵呵……有些事情果然不能惦记,刚刚还嫌没有刺激,这下刺激就来了。不过,不过……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嘴角微微抽动,不过,真是好狗血的场景啊!
  
  望着前方那一大堆人,我暗暗把他们的形象和电视剧里的做着对照,然后得出一个结论,电视剧那东西,果然都是胡诌八扯不着边的。
  
  想来因为剧组经费很多,群众演员过剩,电视里那些山贼强盗一个个都是干净体面、满脸横肉的。可是再看眼前呢?人数虽多,但没有一个人脸上生着横肉,却都是一溜儿的满脸菜色,衣服更加破烂邋遢,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恶狗扑食,几乎发出绿光来。唉,真是可怜的娃们,想来这地方不是适合打劫的风水地,大概每日里进账极少、油水不丰,一个个都饿坏了。
  
  啪!前方中央,一个看上去还算有些气势的山贼,举起手里的粗木棍往旁边树干上抡了一下,然后,粗声粗气地开口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呃……真是没有创意的开场白,我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无趣。
  
  接下来,又是一片安静。双方都默默地站着,那群人迫切地盯着我们,大概在等待出现更没创意的回应,也就是,等待我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哭爹喊娘地叫唤:“财物全都留下,求大王爷爷饶命。”
  
  然而,他们没有料到,这次遇着了三个淡定到不行的人,等了半天,也没有一毫动静。于是,刚刚那个有些气势的又开口了:“喂,你们,快点把身上的财物交出来,还能饶你们不死,否则的话……哼哼。”
  
  其实,我很想知道否则的话会怎么样,但他只是哼哼了两声,就没下文了。倒是我那个二哥,突如其来地接了一句话。
  
  “哦,真想不到啊,在这种鸟不生蛋的穷乡僻壤,竟然也会生出来山贼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真是很强大的说法。强大的说法必然导致强大的效果,眼看面前那群山贼顿时张牙舞爪地叫嚣着扑过来,我在心里暗想,我家二哥可真是个人才!
  
  一大群人瞬间将我们包围,棍棒木叉影影绰绰地在眼前乱晃,拳脚呼喝混乱嘈杂。
  
  我灵活地在一团纷乱中躲来闪去,眼睛搜寻着大哥二哥的身影。那些山贼就像一群无头苍蝇,蜂拥而上,拳脚家伙齐施。大哥二哥的身影在乱糟糟的人群里刚刚露出一下,顿时又被掩住。情势一片混乱,根本看不出他们此刻到底怎样。
  
  我心里有些着急了,因为,我从不认为干爹是什么武林高手,也不知他那几下庄稼把式,传到两个儿子这里,还能剩下几招。眼看现在敌众我寡,我们又是赤手空拳,万一……
  
  呼……我一个回身,避开旁边挥来的棍棒。那棍子夹带着风声从我耳边掠过,带起几丝头发。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娘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眯了眯眼,唉,娘啊,我答应您的事情,只怕做不到了。
  
  啪,挥手格开迎面而来的拳头,我忽地提高声音叫道:“大哥二哥,我带着东西先走,你们别担心!”
  
  一句话说完,我立刻掉头,朝着树林深处撒腿就跑。眼角余光瞥见那群正在厮打的山贼,十之七八立马撇下斗殴不理,转而向我追来。哼,就知道会这样,毕竟要钱要物才是他们的目的。
  
  “莫莫,不要乱跑,危险……”
  
  身后传来大哥二哥焦急的呼声,我充耳不闻,跑得愈发快了,七转八转,绕过无数棵大树,后面的战场渐渐远了,四周茂密一片,就像走入了一道天然屏障。
  
  我慢慢放缓脚步,听得身后追赶呼喝的声音越来越近,暖暖的春风裹着淡淡花香,拂面而来。我轻轻抖了抖手,嘴角上扬,笑微微地收住脚步,停了下来。
  
  “臭小子,看你还往哪儿跑!快把财物交出来!”一群山贼呼呼啦啦地赶上,围成一个圈儿,把我困在中间,呼喝之间带着几分得意洋洋的神色。
  
  嗯,很好,跟过来三分之二还多。
  
  我慢悠悠地抱起胳膊,目光从他们脸上挨个扫过,然后,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已经死的人了,还要什么钱?”
  
  那群人呆了一下,面面相觑之后,又愣呵呵地瞧着我,似乎我刚刚说的是火星语。
  
  “没听懂么?”我看着他们,笑得更加开心,语气也变得像春风一样轻柔,“你们,已经死了。”
  
  扑通扑通,随着我的话音甫落,周围那一圈儿山贼纷纷相继倒地,连哼也没哼一声,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就像一头头死猪。
  
  我悠哉悠哉地走过去,抬起脚来,在一个家伙身上踢了两下,他没有半点反应,就像死了一样。当然,只是像而已,却并没有死,因为,他们不过是昏迷过去罢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可以昏得这样整齐划一,嘿嘿,那当然是拜我所赐了。
  
  谁也不会想到,我竟然一身是毒,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毒女,随便挥挥手,就能让人昏个十天半月。当然,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向旁人提起的,包括干爹、大哥、和二哥。
  
  因为,这不只是我的秘密,更是我娘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星期一,是整个星期里让我最没好感的一天……= =

忽然发现,章节字数果然……不少= =




4

4、第04章 。。。 
 
 
  我扫了一眼地上的战利品,准备折回去看看那边的战况如何,才刚迈出没两步,就瞧见了迎面而来的两个熟悉身影。
  
  “莫莫,你没事吧?”
  
  大哥和二哥一左一右握住我的肩膀,从头到脚地细细打量着我,脸上满是紧张和担心。
  
  “没事。”我笑着摇摇头,嘴上说得云淡风清,心里却有点感动。
  
  “小丫头,以后再敢这样乱来,就罚你天天去帮七婶喂猪!”二哥忽然伸出手,用力揉捏我的脸。
  
  “痛……”我的脸被捏得皱在了一起,只能费力地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来。透过眯起的眼缝,我瞧见二哥神色里有着从不曾见过的激动。
  
  脸上的压力忽然消失,那双肆虐的手被人拉了下来。大哥轻轻抚着我的脸颊,目光闪烁,慢慢说了一句:“木麟,别胡闹,莫莫没事就好。”
  
  鼻尖泛起一阵微酸,我低下头,揉了揉鼻子。十六年里一起长大,或许我们都一样,会首先想到对方的安危。
  
  “大哥二哥,你们是不是已经把那些山贼杀了个片甲不留?”我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语气轻快。
  
  “那当然,几个小毛贼,不费吹灰之力。”二哥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眯着一双桃花眼,有点不可一世。
  
  “莫莫,这是怎么回事?”大哥淡淡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他说的是地上那群死猪。
  
  “哦,我也不知道,他们追着追着,忽然就都摔倒了,一直没再爬起来。”我眨巴着眼,很有自信地确定,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就算拿不了最佳女主角,拿个最佳女配角应该绰绰有余。
  
  “会有这种事?”大哥皱了下眉毛,走过去,蹲□认真瞧着。
  
  我很悠闲地站在那里,静观其变。嘿嘿,我下的毒,就凭你能看出什么来?
  
  果然,他瞧了一会,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真是奇怪。”
  
  “唉,我说哥,别去理会他们了,我们还要赶路,说不定他们是羊癫疯突然发作呢。”旁边的二哥忽然嚷嚷了一句,让我更加深信,我家二哥果然是个人才。
  
  “就是就是,羊癫疯也敢出来学人家打劫,真是找死。”我点点头,很严肃地附和着。
  
  于是,绕过这群羊癫疯山贼,我们穿过林子,翻过山头,抬眼间,已经可以望见前面的镇子了。
  
  来到镇里时近晌午,随便找了个小饭铺吃了点东西,我们叫住店里的伙计,向他打听刘员外的宅子。因为,张叔公的侄子,就是刘员外家的账房先生。
  
  “刘员外的宅子?嘿嘿……”那店伙计把抹布往肩上一搭,小眼睛眯缝着,笑得有点诡异,“你们是说刘家瓦窑场吧?”
  
  啊?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感觉这气氛着实有些奇特。
  
  “我们只知道那员外姓刘,至于他家是不是开瓦窑场的,就不清楚了。”我看着他,据实回答。
  
  老实说,我一向认为,自己没有什么讲冷笑话的天赋,不过就目前的反响来看,这次例外了。
  
  小饭铺里的所有人,不管是掌柜、伙计、还是食客,都在我这一句话后,笑得前仰后合。我茫然挠挠头,看向大哥二哥,发现他们也和我一样茫然。晕死,不会是所有笑点极低的人,都那么巧聚集在这里了吧?
  
  那伙计笑够笑足,抹擦了一下嘴角的吐沫星子,看着我说:“小哥,一听就知道你是外面来的。我们这镇上,只有一个刘姓员外,就是瓦窑场的那位。我告诉你们,他家从这里出去往前,走个五六百步再向南……”
  
  伙计说完路线,嘻嘻哈哈地走开了。又有邻桌的好事者,挪过来和我们详叙这刘家瓦窑场的缘由。大哥冷冷的没有表情,二哥嘴角开始抽动,而我则是越听越黑线。
  
  原来,那位刘员外是个重男轻女的模范,一心想要生个儿子。谁知道,偏偏老天不遂人愿,他的正妻外加二六一十二个小妾,统共给他添了四四一十六个女儿,气得那员外几乎厥过去。由此,他家也被镇上众人暗地冠了个绰号……刘家瓦窑场。
  
  至于为什么会叫‘瓦窑场’,那是因为,在古时候,生女儿又被称作‘弄瓦’,我晕。
  
  按照指引来到刘宅,发现果然是个有钱人家,朱门粉墙,很有些气派。看门人听说是来找账房先生的,就带我们去一间小厅里候着。不一会儿,来了个三绺胡子的中年人,报过姓名,我拿出包裹,他验看了,便掏出半吊钱来。我接过钱放在手里掂着,凉丝丝沉甸甸的,叮叮有声,那感觉可真踏实啊。
  
  于是告辞出去,他客客气气地一直送到大门。我们客套了两句,刚要走人,后面忽然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
  
  “刘先生,哪里来的客人?”
  
  我回过头,看见前厅那边,一个长得很像《西游记》里二师兄的家伙,正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覆盖在他肚皮上的那片绸缎袍面,被撑得鼓胀溜圆,一丝儿褶子也没有。
  
  “员外,家叔公有东西给我,委托这三位镖师送来。”那位侄子恭敬地向那位二师兄做了个揖说道。
  
  哦,原来他就是刘员外,我又偷偷瞄了一眼那副嘴脸,果然够圆。
  
  “呵呵,三位辛苦,不在这里吃过晚饭再走?”刘员外一笑,脸上的肉顿时将眼睛挤成了一道线儿。
  
  “不敢叨扰员外,家父还在等着我们兄弟回去交差。”大哥微微点头,客套话说得冷淡依旧。
  
  “你……你们是一家兄弟?”刘员外盯着我们,目光就像探照灯,从大哥探到二哥,最后探到我。
  
  “是。”
  
  “哎呀!你看看人家!”刘员外忽然一把扯住旁边的账房先生,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你看看人家,竟然有三个儿子,还个个都这么俊俏出息,你说人家是怎么生出来的……”
  
  我瀑布汗,回头瞧瞧大哥二哥,他俩的脸色也都好不到哪儿去。于是,我们就在那刺耳的嚎叫声中,悄悄退出了刘家瓦窑场的大门。
  
  因为被那刘员外一嚎,我们都觉得有些反胃,兴致也就没有那么高涨了。大哥本来玩心不重,我又意兴阑珊,二哥一人独木难支,只得随便逛了逛,就打道回去了。至于之前所说的听书看戏,更是连边儿也没摸着。
  
  再次行经那座山头的时候,二哥摩拳擦掌,准备和那伙山贼再战一场,谁知道连半个人影儿也没瞧见,万丈豪情顿时萎了下去,嘴里直喊这次出来没劲。
  
  我暗暗好笑,那一帮人,三分之二多的都还在昏迷,哪还有精神头和战斗力再来打劫?心里估摸了一下,我下的分量不算重,少则十天,多则半月,应该可以醒过来的。
  
  走下山脚,遥遥望见夕阳暮霭中的小村子,几缕炊烟从茅舍上方袅袅升起,归巢的鸟儿自天边飞回,一切都是那样简单那样熟悉,轻缓如歌,静美如画。
  
  我不禁笑了笑,踏着脚下柔软的草地,向村口走去,心里有着无法言喻的平和惬意。上一世二十余年,这一世十余年,前前后后的人生叠加在一起,慢慢沉淀到如今,或许,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爱上平淡的生活、习惯平淡的生活了。
  
  推开院门,娘正坐在院子中的小凳上,脚边放个笸箩,手里拿着衣服,细细地穿针引线,身上披一层夕阳金辉,淡淡的,柔和安详。
  
  “娘,我们回来了。”我跑过去,蹲在她身边,笑眯眯地仰起脸。
  
  “回来就好,累不累?”娘摸着我的额头,手软软的,很温暖。
  
  “不累。”我摇摇头,把缝补的衣服收进笸箩里。
  
  “云婶婶。”大哥二哥也走过来,大哥弯腰拿起地上的笸箩。
  
  “晚饭做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娘站起身看着他们,温柔地笑了笑。
  
  今天这顿晚饭,吃得热烈无比,原因就是,干爹一手握着钱,一手把着酒,开始了有史以来最为激情澎湃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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