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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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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没有像我猜测的那样,继续找个什么借口推搪过去,而是不着痕迹地直击冷初晴的背后真意。
  
  你冷家想来要人是吗?好,他不阻拦,但是,他却同时让你知道,想要接我的人多了去了,不止你一家。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他镇得住其他各家,至于你冷家能不能镇得住,自己掂量。
  
  万一镇不住,别说是留我作客,以后就连想见我一面,也都难了。所以,是选择风险做法,执意要接我走;还是选择谨慎做法,常来这里窥探,你自己考虑吧。
  
  呵呵,这番绵里藏针的话可是够黑啊,我忍不住心里暗暗哂笑。冷小妹妹,看来你这听雨哥哥对你的态度,并不像你自己标榜的那样,无比温柔、无比呵护嘛。
  
  我眨眨眼,双睑微垂,偷偷瞄了瞄身边的冷初晴。她咬着下唇,小脸上有些泛红,轻微皱起的眉毛下,眼神闪烁不定。挽住我胳膊的纤纤十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于,缓缓放开手去。
  
  啧,看来是自知镇不住,退而求其次了。不错嘛,有自知之明,懂得审时度势,也是个聪明人呢。
  
  “赫连姐姐。”她松了手,重新绞着丝帕,吸吸鼻子抬眼望我,目光中点点晶莹闪烁,满脸都是伤心不舍,“小妹本待迎接姐姐去家中盘桓数日,以尽地主之谊,全姐妹之情,却不想姐姐眼下事务这般繁忙,竟是难以脱身悠闲几日。小妹适才鲁莽了,不当耽搁姐姐正事,只是……只是,这心中仍不免十分难过呢。”
  
  唉,我忍不住感叹,一个女孩儿家,小小年纪怎么就这般虚伪呢?真是不可爱!不过话说回来,让你一个人演得这样卖力,多过意不去,我也配合一下好了。
  
  “妹妹莫要难过,那些事务我一窍不通,左右也是理不来的,不如改日我去妹妹府上拜访,顺道请教可好?”我一边说话,一边扯起袖子往她脸上凑过去,接住这老半天才堪堪掉下来的一滴泪。
  
  “不,不,怎好劳动姐姐移驾?”她急忙破涕为笑,仰着如花的小脸对我甜甜道,“姐姐事忙,且又甫经变故,不可过分劳累,只消妹妹常来探望便好。至于请教一说,更加折煞小妹了,我自幼娇养在家,万事从不上心,哪里懂得什么事务?不过能和姐姐说几句女儿家的体己话,聊遣烦闷罢了。若说请教事务,小妹可是万万不成呢,姐姐只须向听雨哥哥这个行家偷师,才是正经。”
  
  她紧挨着我,丝帕轻扬,笑靥如花。语笑盈盈之中,时而偷眼觑一下对面的有琴听雨,眼神里透出一丝不安和紧张。
  
  嘿嘿,真有意思,刚刚和我说话的时候,不曾留下分寸,过早露了心思,现在面对那妖孽,知道紧张了?这样明示暗示地说给我听,想让我不要继续?可惜,对于单纯无知的赫连小姐来说,要是能听懂你的话外之音,那不就奇怪了么?
  
  于是,我愣了一下,眨眨眼,摆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妹妹这是何说?适才妹妹不是已经应允了么?怎么却又……难道,妹妹嫌弃我愚钝蠢笨,是以不屑劳心费神了?”
  
  我一边说话,一边低下头去,抬手用丝帕拭着眼角。视线顿时又是一阵朦胧,水雾氤氲模糊了周围的景像。
  
  “哎呀,姐姐莫要误会,小妹怎会嫌弃姐姐?”冷初晴急忙凑过来给我擦泪,“只是妹妹年纪尚小,哪有什么阅历见识,怕会误了姐姐正事。所以,姐姐但有不决之事,还是请教听雨哥哥为上,小妹尽心陪伴姐姐说话解闷就好。”
  
  她胡乱为我擦着泪,不时偷偷回过眼去看一下有琴听雨,神色中竭力掩饰的焦躁不安,却从微微波动的语气里露了出来。
  
  瞟着眼前这位在夹缝中来回周旋的小美女,我忽然觉得,和那妖孽联手欺负小女孩,这种行为是不好的。于是,感激地对她点点头:“嗯,多谢妹妹体贴。”
  
  冷初晴见我终于不再纠结于请教一事,似乎长出了一口气,笑眯眯地拉住我的手:“姐姐客气,你我姐妹之间,何须言谢?”
  
  我对她笑笑,正想应付两句,却见有琴听雨笑吟吟地站了起来。
  
  他看我一眼,随即转向冷初晴:“初晴来得正好,现今时已入夏,节气更替,我本待过来瞧瞧,看赫连小姐这里可有什么需要,只怕照应不周,怠慢了贵客。恰巧初晴来此,你是娇养千金,平日里极其讲究的,且烦劳你提点我的疏漏之处可好?”
  
  “听雨哥哥此刻又不嫌人家粗枝大叶了?”冷初晴撅着嘴扬起下巴,站起身来,轻挥手里的丝帕,慢悠悠地在阁内闲步,“依我看来,这疏漏之处可多呢。时下日渐炎热,周遭这些纱帘总要换成更加轻薄的,似这般不薄不厚如何能得凉爽?婢女奉上的茶色也都是平常种类,此时更要换做祛暑清心之饮方好,紫菱碧芡等物最宜当下食用,让厨房做了花样送来……”
  
  耳听她在那边滔滔不绝,我的眼皮已是越来越沉。从昨天到今天,两天一夜没合过眼,实在有些撑不住了。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我的思维开始混沌一片。
  
  “赫连姐姐,赫连姐姐?”
  
  身侧响起轻柔的呼唤,同时手腕被暖暖地握住。
  
  我一惊睁眼,发现冷初晴站在旁边,正一脸歉疚地对我微笑。
  
  “都怪妹妹粗心,想是因我来的时候不好,扰了姐姐休息。又在此叨扰许久,竟忘记姐姐也该倦了。真是该罚,该罚。”
  
  “这是哪里话,此番是我失礼了,还请妹妹见谅。”我连忙站起来,对她微微一礼。
  
  “姐姐客气,我扰了半日,也该告辞了。姐姐请多保重,妹妹改日再来看望。”她笑眯眯地屈了屈身,接着回过头去,“听雨哥哥若是怠慢了姐姐,我可头一个不允。”
  
  “岂敢,岂敢。”有琴听雨淡淡一笑,“赫连小姐且请留步,我送初晴妹妹便好。”
  
  “这……岂非我太过失礼?”我看那妖孽一眼,做出副踌躇状来。
  
  说实话,我才不想送她,你去送了最好。
  
  “姐姐又来客气,你我姐妹之间,哪得如此见外?这里我自路熟,何须偏劳姐姐。妹妹就此别过,姐姐好生休息。”冷初晴说完向外走去,却对面迎上了落雁。
  
  “冷小姐,奴婢只顾挑拣像样些的蜜饯,好来给小姐们佐茶,不想竟晚了时候,冷小姐就走了么?”落雁端着一只托盘,朝冷初晴施礼。
  
  “我就走了,劳你费心,这些蜜饯拿给赫连姐姐尝尝,若是喜欢,记得时常送来。”冷初晴瞥了下托盘,继续吩咐。
  
  “落雁,你去吧。”跟在后面的有琴听雨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淡淡道。
  
  “是。”落雁微微躬身,端着托盘走进容云阁,将那两碟蜜饯放在桌上。
  
  我慢慢踱到桌边,捏起一枚蜜饯填进嘴里细嚼,眼瞧那一白一粉两个身影绕过湖畔转出圆门,便回头对落雁笑道:“你这一趟去得够久,蜜饯确实好吃,想必是你花费时间忒长,都挑出花儿来了。”
  
  那丫头扑哧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双手递在我的面前:“回小姐,花儿不曾挑出半朵,拜帖倒是挑来一个。”




41

41、第40章 。。。 
 
 
  哦?这还真是巧了。我挑挑眉,捏起丝帕擦了擦手指,接过落雁手里的名帖。
  
  那帖上一行工整有力的小楷:赫连下属天字分堂,副堂主齐尧拜上。
  
  齐尧……我合上名帖,低头沉思。
  
  天字分堂的堂主姓吴,就是那个破锣嗓子的干瘦紫衣人,这个齐尧看来是他的副手。那吴堂主可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记得第一次见面,他竟想动手将我带走,却与大哥起了冲突,后来被有琴听雨镇住,未敢擅动。
  
  那么,今日这个齐尧来此何意?是出于吴堂主的授命,还是他自己另有目的?
  
  “人呢?”我将名帖放在桌上,抬眼询问落雁。
  
  “回小姐,我受了小姐暗示,去寻我家少主,刚刚离开容云阁,正遇上门人来送名帖。我想,小姐彼时正与冷小姐叙话,恐难脱身见他,又碍于冷小姐在旁,知道一些事情不好在她面前询问,便接了名帖去寻少主。我家少主看了后说,冷小姐此来,想必一时半刻不会离开,让那人等着不免心焦。又听闻小姐昨夜未曾休息,担心小姐过于劳累,于是命我前去转告那人,让他明日再来拜访。少主说,此事未经小姐之意,是他僭越擅专了,望请恕罪。”落雁看着我,一番话说得清楚明白。
  
  嗯,我点点头,这丫头,果然心思玲珑。当时冷初晴在旁,如果她立刻拿了名帖来问,保不准真会惹出什么妖蛾子。更何况,这个齐尧来意不明,我还需要掂量掂量。
  
  “你家少主言重了,他这般做法无甚不妥,如若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吩咐。”我对落雁一笑,来到廊前坐下。
  
  廊外一片暮色低垂,斜晖脉脉笼在水面,那几只鸳鸯扑扑楞楞地在水里嬉戏。暖风裹着花香轻轻袭来,撩起纱帘在身侧飘舞,我却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感觉太阳穴一阵阵跳着发痛。
  
  “小姐,可是哪里不适么?”落雁来到近前,微微躬身瞧着我。
  
  “哦,没什么,许是两天没睡,精神不济了。”我揉着太阳穴,对她一笑,“我这就上去休息,晚饭不必叫我了。”
  
  “小姐精神已是劳顿,怎能再不吃饭?”落雁很严肃地看着我,直起身道,“我这就吩咐厨房,立刻弄了吃的送来,小姐好歹用些再睡。”
  
  “不必了,待他们做好又要等过许久,一顿晚饭不吃没什么要紧。”我摆摆手站起来,慢悠悠地朝楼梯走去。
  
  唉,不就是顿晚饭么,值得这样重要?我前一世为了减肥,基本天天都不吃晚饭,也没见掉下肉来。
  
  “云儿,无需多等。晚饭不要紧,身体却要紧。”
  
  我刚刚走近楼梯口,还没转过去,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轻柔中带着笑意。
  
  不情愿地顿住脚步,我转身回头。有琴听雨正站在桌边对我笑眯眯,随他同来的两名青衣婢女提着食盒,已将碗筷盘盏摆在了桌上。
  
  “云儿,怎么这般不知爱惜自己?彻夜劳神还不肯吃饭,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么?”他敛起笑,来到我身旁,凝目注视着我。在阁内有些昏暗的光线里,那双眼瞳愈显幽深,就像光华流转的黑曜石,仿佛能将投向它的视线吸进去一般。
  
  我微微别过头,不去看他,慢吞吞走到桌边坐好,拈起筷子在桌上顿了顿,淡淡瞥他一眼:“我不是铁打的,却是金子打的,不然哪得诸路人马咸来关注?”
  
  “云儿……唉……”他望着我摇头莞尔,轻叹一声,过来坐在对面,“我命人备了些清淡饮食,你不曾休息,又接连劳神,不宜用那腥膻油腻之物,尝尝这些可合口味?”
  
  “嘿嘿……”我喝了口汤,又夹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大嚼,眼皮不抬地含混道,“无妨,我在乡间摔打长大,不似你那初晴妹妹自幼娇养,有着诸多讲究。只要是好吃的,都合我口味。”
  
  “云儿,你对冷家那丫头,观感如何?”
  
  悠悠的声音传来,我抬眼瞄他一下。他也不举箸,只在对面干坐,一手支了下巴,瞧着我轻笑。
  
  “观感么,一句话:美女,和你一样阴险。”我低头继续吃喝,口齿含糊地扔出一句。
  
  “嘻,云儿不老实,只怕在你眼里,她道行尚浅呢。”有琴听雨笑吟吟地一边说话,一边夹起个莲花卷放进我碗里,“齐尧的名帖,云儿看了?”
  
  “看了。”我伸出筷子将那个莲花卷扒拉到一边,又去夹了一大垛三鲜竹荪放进碗里。
  
  “那么,云儿作何打算?”他又把筷子探过来,从一堆竹荪底下将那个莲花卷夹起,重新放在上面,“云儿不乖,还要挑食。”
  
  啪!我放下筷子停了动作,认真地盯着碗里最上面那个莲花卷,看了几秒钟,然后严肃道:“我吃饱了。”
  
  “唉……”对面笑叹一声,那双筷子又折返回来,将我盯住的那只莲花卷轻轻夹走了。
  
  于是,我重新开动,头也不抬回他一句:“打算?知己知彼,才好有所打算。一无所知,能有什么打算?看你这般上心,不如替我打算打算吧?”
  
  “云儿……”他唤我一句,声音柔柔的,轻缓飘忽,“我真心想要为你分忧,为你打算,只可惜……”
  
  他话未说完停住,没出口的言语化作幽幽一叹。
  
  我微微抬眼,外面暮色已浓,阁内掌起灯来。跳动的烛光忽明忽暗笼罩着对面的身影,他的脸在光影交错中美得朦胧恍惚,眼底映着烛火闪烁,荡漾出一圈圈涟漪。
  
  我眉毛微挑,放下手中的筷子,坐正了身体冷眼瞧他。
  
  只可惜?只可惜什么?可惜我有言在先,一早禁止你插手,所以,你才派了落雁过来,留意我的一举一动。
  
  有琴听雨,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让我对你形成依赖,然后你好有所图谋?可是,你到底图的什么呢?你是个藏了秘密的人,自己将秘密藏得这样严,却想让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当我是白痴么!
  
  现在,我必须借助你,只因形格势禁,情非得已。但是,想让我依靠你,首先得让我信任你。
  
  气氛一时安静无比,我俩对面而坐,我冷眼瞧着他,他微笑望着我,谁也没有出声。
  
  旁边烛台上,烛火跳动了一下,烛芯爆出一点火星,发出哔剥的轻微声音。
  
  “汤要凉了呢。”他嘴角微扬,轻笑出声。
  
  “该凉的,早晚都要凉。不过无妨,我已吃饱了。”我眨了眨眼,也是一笑。
  
  婢女随即过来撤下碗碟,奉上新茶。
  
  “云儿,半月之后,已近端阳。”他端着茶盏,指尖在盖上轻轻摩挲,对我笑道,“端阳节,向来热闹,赫连下属各堂每年都要齐聚湖畔,做龙舟竞渡。到时候诸般人等悉数登场,你是赫连家的主人,他们少不得会请你前往欢聚、主持督赛,云儿可要好生准备。”
  
  “是么?”我一愣,端阳节,半月之后……呵呵,时间还真赶巧。这次集会是个好机会,倒省了我再费心思。
  
  我喝了口茶,又问一句:“那之前的端阳节里,他们都是请谁主持?”
  
  “他们倒是每年都来请我,但我尚有别的事务要理,十之八九是不去的。他们便各自湖上竞渡,欢聚一番散了。”他放下茶盏,拂了拂袖子笑道。
  
  “嗯。”我点点头,正色看他,“如果他们今年仍旧请你,你会去么?”
  
  “这个……”他拖长声音,冲我眨眨眼,“今年有云儿你这个正主在,他们未必会再请我。就算请了,那也要云儿你这位主人点头,我才敢答应。”
  
  “好,既如此,我先在这里请下了。”我看着他,指尖在茶杯上轻弹,“端阳佳节,还请有琴公子与我一起去看竞渡。”
  
  他嘻嘻一笑,广袖轻舒,微微躬身道:“承蒙厚爱,荣幸之至。”
  
  呵呵,我莞尔不语,继续低头喝茶。
  
  端阳节,可是个天赐良机,届时我不想因为闲事而分神,因为,我需要在旁安静观察。至于应酬什么的,就偏劳你这位大牌帮我挡了。
  
  喝过茶,有琴听雨离去,我即刻上楼补眠。
  
  或许真是熬过头了,竟然一夜无梦,直睡到日上三竿。
  
  从床上爬起来,接过落雁递来的漱口水,我揉着模糊不清的两眼,开口第一句先问:“齐尧来了么?”
  
  “回小姐,还没来。”她笑着摇摇头,拿过外衣帮我穿了。
  
  哦,还好。如果接连两天放人家鸽子,再说我是什么小主人,也忒那个了点。
  
  梳洗完毕,下楼去用已经很晚的早点。刚刚吃完,就有婢女来报,齐尧求见。
  
  于是,我点点头,让婢女收拾过案几,自己倚了临水围栏,趴在栏杆上看那几只鸳鸯戏水。
  
  “属下天字分堂副堂主齐尧,拜见小主人。”不一会儿,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低沉浑厚,语气不失恭敬。
  
  我慢慢转过身,面前站了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身材魁梧,正抱拳躬身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长相。他也穿了一身紫色底子的衣服,但颜色却没有吴堂主的紫色浓重,想来那天字分堂,是以紫色为尊。
  
  嗯,我暗暗点头。单看他这个态度,倒是和那吴堂主的嚣张大相径庭,不过,焉知他不是故意试探我的?
  
  我站起来,向厅内走去,手指绞着胸前一缕长发,细声道:“齐副堂主不必客气,快请坐。”
  
  “谢小主人。”他直起身,恭敬地趋步跟随,直看着我来到主位坐下,然后才欠身在客位坐了。婢女奉上茶来,他也略略点头。
  
  呵呵,这态度真是越发恭谨了啊。我不动声色地端坐,暗暗打量着他。
  
  这人长得确实魁梧,而且浓眉大眼,一副粗放武人的样子。不过……我伸手理了理袖口,只怕他的心思,可不似他的样子那般粗放了。
  
  他自进来以后,一双眼睛从不曾到处瞟过,只是微微垂着视线,始终保持那副收敛的神情,和他的恭谨姿态十分一致。
  
  嗯,齐尧么……我在心里暗自揣度,这番局面可当真有趣。
  
  虽说态度恭谨是令人'炫'舒'书'服'网'的,但那也要合情合理才算正常。而眼下呢?他对我恭谨,缘由何在啊?
  
  如果我真是手握实权的赫连小主人,他有如此表现实属应该。然而,我偏偏等同虚设,半点实权也无。于是,他的这番恭谨也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除非他是资深旧属,对赫连家感情极厚,所以不论我有无实权,只要确系赫连血脉,他就会忠心不二。可是,看他的模样,也就三十出头,倒推个十六年,赫连灭门之前,他最多不到二十,别说什么感情深厚了,那个时候他有没有加入天字分堂还说不准呢。
  
  那么,这副毫无来由的恭谨态度,倒是十分地耐人寻味了。




42

42、第41章 。。。 
 
 
  我继续安静坐着,并不开口,手指不停缠绕胸前垂坠的发梢,微微歪了脑袋,眨巴着眼睛瞧他,毫不掩饰自己好奇打量的态度。
  
  他恭敬地沉默了片刻,似乎感觉气氛太静,而我也没有挑起话头的意思。于是,那双一直保持收敛的眼神,终于直直向我望来。在对上我好奇的审视以后,那张很粗线条的脸,展开了一抹温和淳厚的微笑。
  
  说实话,我以前从没想过,一张看似粗鲁莽撞的脸,竟也能露出这样谨慎到位的笑。嘴边的笑意准确传达到眼底,很宽厚、很淳朴、很亲切,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神情会干扰这个友善亲和的微笑。
  
  这个齐尧……有备而来啊。
  
  于是,绕着发梢的指尖轻轻松开,将被缠得有些蜷曲的发丝顺直。我微微动了□体,放松了端坐的姿态,然后瞧着他乐呵呵地一笑。
  
  “呵呵,属下来此的路上,经过一户人家,那门前杏树飘香,方想起这时节杏子熟得甚好,正合尝鲜。不知小主人居于容园,可曾尝过新鲜杏子了?”齐尧也随着我的放松姿态略略放松了一下,恭敬之外又添了几分亲切,一句闲聊的话题轻松合宜,切入点恰到好处。
  
  “嗯,前天刚刚吃过的。”我点点头,开心笑道,“我以前在村里住时,门前也有一棵杏树,结的杏子又大又甜。前天吃的几个,虽然也大,但总觉不如在乡下吃过的甜。”
  
  我一边说话,一边将垂在胸前的长发拨到背后,两手扶了椅子,上身微微前倾,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地面,笑呵呵地瞧他。
  
  “小主人说得极是。”他点点头,依旧笑得敦厚,“乡间山明水秀,尽得天地之气,瓜果生在彼处,味道自然格外好些。”
  
  “嗯,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眨了眨眼,忽然冲他笑道,“齐副堂主是个大好人呢。”
  
  他似乎愕了一下,立即站起来抱拳躬身:“小主人谬赞,属下惶恐。”
  
  “哎呀,哪有谬赞,快坐快坐。”我往后一倚,靠在座位里对他摆摆手,“齐副堂主的确是个大好人啊,一点也不凶相。不像前阵子来的那几个堂主,一个个样子凶巴巴的,真吓人。还有一个和你一样穿紫衣服的,说话声音尤其难听,震得人耳朵疼。”
  
  “哦,呵呵,小主人说的是敝堂的吴堂主吧?”他【恍【然【网】大悟般地问了一句,然后坐下望着我。
  
  “吴堂主?”我摸摸下巴,不确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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