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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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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嘻嘻地朝他们扮个鬼脸,我知道,自此刻起,有些话,以后我们再也无需多言了。
  
  “那么,我先回去了,大哥二哥继续,一定要修成高人。”我拍拍他们,轻松笑道,“眼下的事情,尚可部分假手他人,但是以后,就要我们亲力亲为了。”
  
  “明白。”二哥点点头对我一笑,清澈的眼神里已经毫无介怀,“我们知道莫莫自有打算,只是,我们难以分担的那些事情,你要自己小心。”
  
  “嗯,放心。”我云淡风轻地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走出小园,穿过拱门,来到九曲回廊。我重重倚在廊柱上,微微仰头,阖起双目,感觉心底沉甸甸地透出一股伤怀。
  
  大哥二哥自责内疚的神情在脑海中萦绕不去,一下下撞击着我的神经。其实,自责内疚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如果没有我,那两个风采翩然的少年必定会策马江湖、快意人生,过得洒脱随性,然而……
  
  我用力甩甩头,起身沿着回廊缓步而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往者已矣,我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力让前路变得坦荡一些。
  
  想让前路坦荡,就要清扫障碍,而清扫障碍,就要借助工具。眼下我最急需的工具,那就是情报了。
  
  于是,总算熬过半个月,我迫不及待地再次顶上假脸,来到那个打着猪肉牛肉羊肉招牌,其实兼卖‘人肉包子’的黑店……匿居。
  
  “哎呀呀,公子真乃信人。原道俗务缠身,难有闲暇,不想竟也亲自来了,奴家可是喜出望外呢。”
  
  一阵阵威力强于杀虫剂的香味,随着对面那方丝帕的不停舞动,就像生化武器般一波波地向我袭来。
  
  我轻摇折扇掩住嘴,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半月不见,那位隐娘老板脸上的粉,貌似又厚了两层。
  
  “有劳隐娘姑娘挂怀,只为姑娘千金一诺,在下即便推了诸般俗务前来,也是应当。”我淡淡笑道,放下扇子向她微微颔首。
  
  “唷,数日不见,公子越发谦和可爱了。”隐娘绞着丝帕妩媚地一笑,那张脸上登时无边落粉萧萧下,害得我鸡皮疙瘩滚滚来。
  
  “哪里哪里,不敢当姑娘谬赞。”我不动声色地轻摇扇子,驱散鼻端生化武器的威力,“匿居消息灵通,举世无二,在下神往已久,今日总算可以有幸一见了。”
  
  “哎唷,公子倒是个心急的人呢。奴家应下的事情,岂敢怠慢了公子?”她站起身,捧了屋角的那只大盒子过来,放在桌上打开盒盖,“俱已在此了,请公子过目。”
  
  “多谢隐娘姑娘,在下失礼了。”我客气一句,立即放下扇子,伸手将那盒子里排列整齐的册子逐本取出,挨个翻开瞧上一眼。
  
  不得不承认,匿居这家黑店,收费高是靠谱儿的。这些情报信息的确细致全面,而且按照我所要求的条款项目,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致一眼看去,省心省力。
  
  粗略翻了一遍,我放下册子,在心里松了口气。不错,很满意,六千两银子的开销啊,没白叫我肉疼了好久。
  
  “公子,如何?可还差强人意么?”隐娘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虽然是个谦虚的问句,但那语气里却流露出无比的自信与得意,似乎谁要说不满意,那就是没长眼睛。
  
  “姑娘明知故问,匿居果不虚传。”我淡淡一笑,从袖中掏出两张凭单和那块鱼形玉佩,轻轻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溢美之辞说得再多再好也是空话,爽快付钱才是王道。
  
  隐娘笑得两眼眯成了缝儿,脸上飘落的粉末子扑扑簌簌赛过下雪。她一把捏起桌上的凭单,验看了立刻收入袖中,掩着嘴角笑语不断:“公子真是妙人,温雅谦和令人心折。若是常常得见公子这般贵客,奴家就是折寿几年,也心甘的。”
  
  于是,这句话听进我耳朵里,自动转换成:如果能隔三岔五宰个肥的,捞足油水,命长命短无所谓。
  
  啧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是真理。
  
  “呵呵,隐娘姑娘说笑了,在下惶恐。”我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将册子规整一起。落雁拿出带来的食盒,逐本放入食盒内。
  
  迅速辞别黑店女老板,我忽然归心似箭,很想马上冲回容云阁,仔细翻看每一本册子上记载的信息。
  
  又经过一番折腾,顺利回到容园,换上衣服摘下假脸,我脚不停步地直奔住处。一口气上了楼梯,进屋、关门、上闩,我坐在椅子里盯着桌上的食盒,心情一阵澎湃。
  
  接连深呼吸几下,我打开食盒,将所有册子一一摆在桌面,手指从一本本书册的封面上缓缓滑过。
  
  信息众多,至于先看哪个……手指行经最薄的那一本册子停住,指尖轻轻点在封面的几个字上,心里忍不住紧了一下,当然要先看我最关心的那个。
  
  拿起那本册子,手感很轻很薄,似乎只有几页纸。我微微眯起眼,翻开第一页,工整的小楷直入眼底:茹馨兰,师承迷迭谷主。
  
  心里不由地又紧了一下,我闭了闭眼,收敛心神,仔仔细细往下看。
  
  迷迭谷,地处幽绝,世人知之甚少。谷主精于药理,尤擅用毒,然其人冷漠孤僻,遗世独居,与外界素无往来。是以一生所学虽博,却只得两个传人:开山首徒,余西道;关门弟子,茹馨兰。
  
  看到这一段,我的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继续向后翻去。
  
  余西道,性阴毒,人狠戾,一向为其师所恶。后因触犯门规,被逐出谷。行走于江湖之间,肆意毒害无辜,常以己之好恶,随意置人于死。因其无端为恶,招致各方讨伐。
  
  二十年前,诸路人马数度剿杀,每每使其逃脱,缘其精于用毒,更令众人束手。无奈之下,诸人前往迷迭谷求助,谷主遂遣次徒茹馨兰出谷为援。
  
  众人迫余西道至悬崖绝地,其倾尽囊中毒物为困兽之斗,皆为师妹所制,穷途末路举身坠崖。众心不安,下崖寻找,三日三夜未见踪迹。后直至数年不闻其踪,遂言已亡。
  
  在这一段记述的下面,另有朱笔在旁注了一行小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查无实据,此项存疑。
  
  啪,我蓦地合上册子,双眼微闭,手指有些颤抖,心跳纷乱急促。
  
  存疑……无需存疑了,余西道并没有死。他就是深夜将我引出容园,诱杀了娘和干爹的那个老妖怪。




45

45、第44章 。。。 
 
 
  我将册子轻轻放回桌上,叹了口气。
  
  原来那老妖怪竟是娘亲的师兄,二十年前一役,如果没有娘亲在旁援手,想来他是不会走投无路以致跳崖的。按照他的狠戾性格来说,定会对娘亲恨之入骨,这倒不算奇怪。
  
  但奇怪的是,二十年前到十六年前,这一段时间里,他销声匿迹,去哪里了?如果真的就此避居世外,逃脱追杀,断不会消息灵通到可以参与赫连灭门一事。而且,二十年来没有他的丝毫消息在外,他又怎能纠集偌大一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难道说,他改名换姓,顶着一个全新的身份招摇过市,却完全没被发觉?
  
  手肘支在桌上,我轻轻揉着太阳穴,一时之间只觉头绪纷乱。似乎有什么东西隐在整个事件的后面,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深不见底,却是一切的根源。
  
  用力拍拍脑袋,我深呼吸几下抖擞精神,开始翻阅其他的情报资料。黑洞什么的,太过暗昧,根源什么的,也不是心急就能摸清。眼下还是务实要紧,先扫除脚边的障碍,才好前行。
  
  一摞册子一本一本从桌上拿起,看过,又放下。纸上的字迹从清晰到朦胧,我的眼睛也开始有些发酸。不经意间抬头,窗外暮色浓重,夕阳隐得只剩下一片残影了。
  
  我揉揉眼,站起身来到窗边,晚风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花香气息,让我精神一振,先前看得太过专注,不知不觉都过去一个下午了。
  
  我迎着习习晚风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脖颈,回头瞥了一眼桌上那堆册子。匿居给的情报,果然够细致,足以让我有针对性地制定自己的计划了。
  
  “小姐,晚饭已备好,可要送来楼上么?”房门轻叩,门外传来落雁轻声的询问。
  
  “不用,我这就下去。”我向门口应了一句,将那些册子理好收拾起来,推门下楼。
  
  再过三天就是端阳节了,三天的时间,足够我好好筹划一番。
  
  于是,这三天里,我几乎每日都会静静地闲坐,不是在二楼的窗前,就是在一楼的廊前,不是望着天际出神,就是望着湖心出神,脑子里不断将获取的情报整合、处理、再整合,慢慢勾勒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与我的安静相比,反观落雁倒是忙得不亦乐乎。这几日她不停跑进跑出,忙里忙外,一会儿拿来彩线香料,一会儿拿来艾叶佩兰。
  
  我一旁瞧见了,不由好笑。回想在山村的时候,那些姑娘们每到端阳也是兴奋不已的,做香囊,剪艾虎,忙得不亦乐乎。只不过,山村到底偏僻,不似这里东西样样齐全罢了。
  
  “小姐,明日便是端阳佳节,我特意为小姐绣了一只香囊,不知小姐瞧着是否合意。”
  
  傍晚时分,我正坐在临水廊前低头喝茶,落雁轻巧地走过来,手里捧了一只香囊,凑近跟前。
  
  我抬眼去瞧,那只香囊小巧精致,做工十分不错,于是笑着点点头:“让你费心了,落雁确实心灵手巧呢。”
  
  “小姐谬赞,落雁愧不敢当。”她眉开眼笑地谦虚了一句,将香囊放在旁边,看向我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犹疑,似乎想说什么,却不好开口。
  
  “落雁,你有话尽管说。”我放下茶盏瞧着她,微微一笑。
  
  “是……”她略作迟疑,嗫嗫道,“端阳佳节,女孩儿家向来都要亲手制作香囊,小姐不做一个么?或者……做了送人也好?”
  
  嗯?我不禁一愣,回过神来忍不住发笑,瞧着她道:“都让你有话直说了,你却还和我拐弯抹角。你想让我做个香囊,去送你家少主是么?”
  
  “小姐明鉴,落雁不敢僭越妄言。”那丫头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抿着嘴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看我。
  
  “这有什么僭越的?”我笑了笑,端起茶盏悠闲地喝了一口,“香囊这东西我不会做,再说,你家少主有的是钱,让他自己去买就好。”
  
  我说完转眼一瞥,发现落雁杵在那里,一脸愕然地滑落一排黑线。
  
  哼哼,送东西哪有随便送的?那要参见习俗讲究才行。
  
  香囊事小,隐意事大。不是有诗云么,‘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香囊这东西,可是古代俗成的定情信物之一,让我送那妖孽?他算哪根葱?!还定情?我送他个巫毒娃娃还差不多。
  
  “回小姐,有客拜访。”
  
  正在暗自腹诽中,一个青衣婢女从外面进来,双手捧着名帖递到我的面前。
  
  我一哂,放下茶盏,将名帖接在手中。如果我没猜错,这次来的人么,是为了走过场的。
  
  果然,打开名帖,印证了我的猜测。不过,这次的场面功夫做得还算基本齐全,看起来,鉴于我这个有名无实的正主儿安安稳稳寄人篱下,他们忌惮于我所寄居的户主人,反倒不敢过分狂妄了。
  
  于是,我对那名婢女点点头:“请他们进来。”
  
  “是。”
  
  轻舒长袖站起身,我慢慢踱到主位上坐下,理了理衣带,冷眼向外瞧着。
  
  片刻后,四个身影绕过湖畔,走进阁内。
  
  “属下等见过小主人。”影影绰绰的人影站在我的对面,一个个抱着拳,但并没怎么躬身施礼,声音虽然宏亮,却听不出半分恭敬感觉。
  
  我瞟了他们一下,然后微微垂目,坐在椅子里不安地动了动身体,手指绞着发梢,细声细气地道:“几位堂主来此有事么?”
  
  “回小主人,明日端阳佳节,四个分堂向来都要欢聚湖畔,做龙舟竞渡。眼下小主人既已回归,属下等特来恭请小主人前往共聚,为龙舟竞渡主持见证。”那个干瘦的紫衣吴堂主立在最前面,破锣声音响个不停,一双小眼睛眯缝着,虽然说话的内容很是客气,但那神情态度不像是来请我的,倒像是来传票的。
  
  哼哼,我不禁在心里暗暗冷笑。吴堂主,不是我鄙视你,单凭深沉会装这一点来说,你可比你那副手齐尧差远了。别以为资格老就能藐视一切,要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继续这样倚老卖老、自傲自大下去,早晚死在沙滩上,等到天字分堂易主的那天,我叫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哦……知道了。”我轻轻点了点头,继续绞着发梢,又瞟了他们一眼,“那……有琴公子也会去吗?”
  
  “呵呵,小主人放心,属下等自然要去恭请有琴公子,以往每年皆是如此,今年自然也无例外。”青衣刘胖子抱着那副大肚子,笑得眼睛都被脸上的肥肉挤没有了。
  
  哈,好个‘自然’,你说得也真自然,可偏偏就是这个‘自然’,让我听着尤其不爽。
  
  “哦,那好啊。”我松了指间的发梢,往椅背上一靠,放松似地笑了笑。
  
  “不敢打扰小主人静养,属下等即刻前去恭请有琴公子,先行告退。”
  
  “嗯,好。”
  
  于是,那四个人略一抱拳,迅速撤离了。
  
  我站起身来,将垂在胸前的长发掠到背后,冷眼瞧着那四抹身影绕过湖畔转出圆门,不由眉毛微挑,轻轻哼了一声。
  
  现如今的形势下,赫连容云是个摆设,有琴听雨袖手不管,你们就成了实质上的掌权人,各自为政,发号施令,啧啧,可真是春风得意啊。
  
  慢慢踱到临水廊前,我望着园里刚刚挑起的纱灯,手指在雕栏扶手上轻点。得意好啊,人生得意须尽欢嘛,能得意时且得意吧,待到有一日你们忽然发觉已经世易时移,再想得意就没机会了。
  
  这一晚,我早早睡下,从明天开始,就要将自己的计划一步步付诸行动了,现在需要养精蓄锐。
  
  次日,落雁早早就来敲门。
  
  “回小姐,兰汤已经备好,请小姐沐浴更衣。”那丫头佩着香囊艾虎,打扮得齐齐整整站在床边,模样甜美可爱。
  
  我瞧她一眼,笑了笑。端阳节里,女儿家都要着意妆饰,个个尽态极妍,所以,也有将端阳别称为女儿节的。
  
  “落雁今日格外漂亮呢,若是出了门去,怕不将满街的视线都引过来?”我下了床伸个懒腰,揉揉眼睛对她笑道。
  
  “小姐……”落雁咬着嘴唇,小脸红了一下,有些羞涩地微微垂头,“奴婢们已将佩兰煎汤,请小姐沐浴兰汤,更衣梳妆。”
  
  “嗯。”我点点头,走出卧房,进到隔壁房间。
  
  宽大的屏风后面,浴桶里早已盛满兰汤,氤氲的热气在屋内蒸腾弥漫,带着淡淡的佩兰香味。
  
  我伸手试了试水温,还好,于是解了衣衫,缓缓进到桶里。温热的水漫过膝盖、漫过腰际、漫过胸前,水汽袅袅升腾上来,丝丝缕缕润着鼻端。我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桶边,闭上双眼,放松身心。
  
  端阳节的习俗,沐兰汤,这个词儿虽然听起来很有感觉,但其实就是用草药熬了汁,然后在药汤子里泡澡。还有那个用来煎汤的佩兰,再怎么说它是种带着香气的草药,但终究是股子药味儿,真正泡在那汤里面,切身感觉远没有字面上来得那么文艺。




46

46、第45章 。。。 
 
 
  泡了一会儿,开始有点出汗。于是,我爬出浴桶,带着一股淡淡的佩兰味道,换上落雁备好的那套更加繁复层叠的衣裙,回到梳妆台前坐下。
  
  窗外丽日当空,阳光透过斑驳交错的枝叶洒进来,照得一室明媚。和风拂过窗台,暖暖地带着花香,夏日气息随之扑面而来。
  
  落雁在身后轻轻为我擦拭打湿的长发,一边擦拭一边理顺,暖风掠过耳畔,只觉懒洋洋地'炫'舒'书'服'网'。我惬意地动了动身子,微眯着双眼打量镜中的自己。
  
  这两个月住在容园,吃得好睡得好,也不用干活儿,似乎长了些肉呢。原本清瘦秀气的脸颊,此刻略带圆润,清瘦不再,秀气却越发彰显出来。眸光清澈,唇若涂丹,倒也是个粉嫩嫩、水灵灵的少女。
  
  我忍不住抬起手来,摸了摸脸颊,似乎愈觉光滑了,手感不错。看来那句话说得很对,女人都是水做的,美女都是养出来的。
  
  湿发在擦拭和风吹的双重作用下,慢慢变干。落雁轻巧地将长发拢在我的头顶,然后分股用丝绳结好,梳成垂鬟,任发梢柔柔垂落肩上,微风拂过,丝丝轻扬。
  
  “小姐真是个大美人。”落雁为我梳好长发,对着镜中影像笑眯眯道。
  
  呵呵,我莞尔摇头。夸奖也要靠谱儿,大美人?算了吧,最多是个秀丽少女,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咦?落雁,你看,外面树上的鸟儿怎么一下都飞走了?”我忽然抬手指向窗外,回头对她一笑,“怕是因你方才那话太不靠谱,一言尽使鸟惊飞了。”
  
  “小姐……”她局促地红了红脸,绞着手指垂头道,“落雁并无妄言,只是小姐不喜钗环簪花,向来只用素绫拢发。今日端阳,女儿家皆需插戴豆娘为饰,小姐定然更要美上几分呢。”
  
  汗,这话倒是真的。不喜欢带饰品,是我前世就有的习惯,到了这里仍旧保留下来。我下意识伸出手去,摸了摸光滑的发丝,发饰什么的,向来嫌它繁复累赘,懒于摆弄。不过,今天恐怕也要破例一下了。
  
  女孩子在端阳节要插戴豆娘,是这个时代的传统习俗。其实,那豆娘也是步摇的一种,只不过做得更加精细繁琐罢了。以前在山村的时候,那些姑娘们尚且极尽装扮,将豆娘做得华丽奇巧,如今我居于此处,豆娘的款式恐怕更要弄得精致无数倍了。
  
  “那豆娘呢?拿来我瞧瞧。”我转过脸对着镜子,一边照一边问。
  
  “回小姐,豆娘还……”
  
  叩叩……
  
  落雁的话刚说一半,房门忽然传来两声轻扣,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柔柔地带着笑意:“云儿,可容我进去么?”
  
  “不行。”我安安稳稳端坐,继续瞧着铜镜,眼皮不眨地淡淡回了一句。
  
  铜镜倒影里,落雁本已身形微动,打算前去开门,听到我这两个字出口,动作顿时又僵住了,望望门口再望望我,一脸踌躇无奈,只好在那里干站。
  
  咿呀……
  
  房门一声微响,门外那人很自觉地推门进来了。
  
  “少主。”
  
  伴随着落雁恭敬的声音,一袭精致华贵的月白长衫映入铜镜,那抹悠然的身影让我顿感有点牙根痒痒。
  
  “咦?落雁,记得方才我好像说了‘不行’的,难道是我记错了?落雁你可曾听到么?”我漫不经心地开口,一只手搭上妆台,指尖轻轻滑过檀香木梳的梳齿。眼皮未动,视线依旧平平停在铜镜中,瞧着那抹身影腰间佩的一块古玉。
  
  “唔,云儿怎会记错?那句‘不行’我也听到了的,是以才敢进来。”软柔柔的声音越飘越近,那抹影子来到旁边,微微倾身,镜中的影像似乎也跟着亮了下,一张妖孽脸在倒影里笑得明艳动人。
  
  我瞥着他那副眉目含笑的欠抽相,忍不住指尖用力,檀香木梳的梳齿随之发出一串短促的轻响。他大爷的,和他的脸皮厚度相比,城墙什么的,都是浮云了。
  
  “云儿口是心非的模样,着实可爱呢。”有琴听雨笑嘻嘻地伸出手,理着我垂在肩头的发梢,“你我本是夫妻,云儿在我面前,无须诸多矜持,多显生分。”
  
  喀啪!梳齿登时断了好几根,一两点木屑飞溅到铜镜上,反弹出去。我咬牙切齿地眯起眼,拼命做着深呼吸,才克制住没有瞬间拍案而起。
  
  你大爷的!说我口是心非?是你自作多情!
  
  “恕我愚钝,请教有琴公子方才那句话的意思。”我抬眼瞄着镜中那张欠扁的脸,挑了挑眉毛,声音冷得嗖嗖冒北风。
  
  “唔,云儿不老实呢。”他笑靥如花,继续动着手,又轻轻理了理我的垂鬟,“若是云儿当真不愿让我进来,必定言辞强烈。似方才那般平淡镇静的口吻,分明无甚顾虑,即便我真的进来,料也不妨。然云儿却还故意婉拒,岂非不老实么?”
  
  晕死!我黑线,什么叫强词夺理?这大概要算极致的境界了!
  
  “呵呵,有琴公子也知道那叫婉拒?”我皮笑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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