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悲催穿越档案-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晕死!我黑线,什么叫强词夺理?这大概要算极致的境界了!
“呵呵,有琴公子也知道那叫婉拒?”我皮笑肉不笑地眯起眼睛瞧着镜中人,眉毛微挑,连讽带刺,“何谓婉拒?自是含蓄以拒君子,盖因君子雅量体贴,不致穷追为难。若是换了野蛮粗莽之人,莫说婉拒,即便严拒,怕是也不顶用吧?”
镜中那妖孽眼神缱绻闪烁,半点没有惭愧的意思,笑眯眯地望着我,轻软的声音里反而透出一丝得意来:“唔,如此说来,我在云儿心目中,原也是个雅量体贴的君子呢,嘻嘻,真是受宠若惊。”
“你……”我气结,瞪着他,抬手重重扶额。好吧,我放弃,和死皮赖脸的混球沟通不能。
“嗯,云儿今日格外好看……”他说着说着,忽然低头凑近我的颈间,“唔,还很香呢。”
去死!我回身反手,正要一把将他推开,刚刚抬起胳膊,手腕却被他轻轻握住,手心微凉,一个长条形的锦盒被塞进手中。
“云儿瞧瞧,喜不喜欢?”他松了手,笑容可掬。
我横他一眼,打开那个锦盒。
紫红色的锦缎上,躺着两支步摇。用金丝银丝制成繁缨,钗头悬着绫罗做就的小小艾虎和粽子,又有金银丝弄出极小巧的钟、铃、绣球、百花等等,贯成长串垂坠而下,精细别致,华丽巧妙。
我暗暗赞叹了一下,做成这个豆娘,费的功夫可是不少。
一只手从旁边探过来,轻轻拈起一支豆娘。那长长的一串坠饰从我眼前晃过,钟铃摇摆微动,发出些许细碎的声音。
感觉头上的垂鬟一重,那支豆娘已被插在鬓边。我回身望向镜中,小巧精细的一串坠饰从鬓边迤逦而下,直垂到肩头。微风拂过,带起细碎的微响,轻贴着脸庞摇曳生姿。
紧接着,另一边也被插戴上豆娘。两串长而精致的坠饰衬着脸颊,更添了几分少女的娇俏可爱。
我瞧着铜镜中的影子,不禁莞尔一笑。看来,‘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句话,确实有理。
“我的云儿真美。”那妖孽笑眯眯地同我一起看着镜中的影像,一边说话一边伸出左手,手指沿着我左鬓边的那串豆娘缓缓而下。
我冷眼瞧着镜中他的动作,不言不语,也伸出右手,指尖自上而下顺着右鬓边的豆娘轻轻滑落。
房内安宁静谧,一阵暖风从窗口吹进来,坠饰微微摇曳,上面的钟铃细碎有声。他的手指渐渐滑到了左边那串豆娘的下半截,而我的手指也滑到了右边那串豆娘的下半截。
忽然,他的手微微一动,与此同时,我的手也是一动。
啪!我的手停在自己面前,右手的手背挡在他左手的手心上,而他的指尖就停在我嘴唇的前面,距离不到一厘米。
哼!我抬眼瞪着镜中那混蛋的脸,眼角忍不住跳了一下。你大爷的!人家说,吃一堑长一智,我这都吃了两三堑了,还能再让你得逞?!
他的视线在铜镜中与我的视线相接,随即对我眨眼一笑。那只被我挡住的左手顺势一收,握住我的右手。
他没事儿人般地直起身来,对我柔柔道:“云儿,时候不早,先下去吃些点心,那些下属就要前来相迎了。”
我没好气地甩开他的爪子,白他一眼,走出房间。
来到楼下,桌上已经摆好早餐。我环顾了一圈儿,然后看向就近的那名婢女:“我大哥二哥呢?”
昨晚我早已吩咐过她们,今日要请大哥二哥过来,和我一道儿去看龙舟竞渡。可是,阁内竟没见到他们的人影,难道婢女忘了?
“回小姐,奴婢们已去请过了,可是,两位林公子无法前来。”那名婢女躬身回道。
“无法前来?”我不禁一愣,“是何缘故?他们不愿来么?”
“回小姐,两位林公子本已要来的,可是……”她说到这里略一踌躇,低头继续道,“可是后来楚公子不允。”
“楚公子?你是说楚歌?”我黑线了一下,简直莫名其妙,“他为什么不允?可说原因了么?”
“这……”那名婢女越发踌躇了,不安地看我一眼,面有难色。
“不必顾虑,他如何说的,你尽管转述无妨。”我瞧着她那模样,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想来楚歌必定又说了什么非主流的论调,吓着人家小姑娘了。
“回小姐,楚公子说,一群猢狲学人做样,有何看相?两位林公子若是去了,便不许叫他师父。是以,林公子让奴婢回复小姐,师命为尊,他们便不去了,请小姐万事珍重。”
汗……我扶额无语。万没想到,中间竟然被这样横插了一道,楚歌这小子……他到底是个什么属性啊!
“云儿,灵冥子脾气古怪你也是知晓的,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先用些点心吧,过会儿又要劳神。”有琴听雨跟着下楼,来到我身边轻声道。
“嗯。”我点点头,无奈叹息。
只好如此了,不然还能怎样?毕竟眼下对大哥二哥来说,学艺才是第一要紧的,所以楚歌那小子,是万万开罪不得。
胡乱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太阳已经老高了,正坐着喝茶,便有婢女来报,客到。
47
47、第46章 。。。
来了,我和有琴听雨对望一眼,他淡淡一笑,我则挑了下眉。
于是,各自来到主位落座。他舒了舒衣袖,指尖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而我则漫不经心地抬眼向外张望,手指随意拨弄着豆娘上垂坠的钟铃。
不多时,绕过湖畔走来四个身影,进到阁内,一溜儿地抱拳躬身:“属下等见过小主人,有琴公子。”
呵,还真是恭敬有加啊,我心里嗤了一下,昨日前来,怎么不见这副姿态?盖因没有妖孽在旁坐镇,于是阿猫阿狗也都神气起来了。这让我不禁想起刚刚婢女转述楚歌的话,当真是一群猢狲学人做样。世外高人的总结,就是精辟!
他们继续抱拳垂首,我懒得搭理,仍旧拨弄着钟铃闲闲四顾。反正有个大牌在旁撑起场面,小透明乐得轻松自在。
“几位堂主辛苦了,只因过往事出无奈,所以各位历年只好请我主持龙舟竞渡。如今云儿已然回归,竟还劳烦诸位不弃相请,实在抱愧不安。”身边响起有琴听雨的话,那声音淡淡的,懒散无比,就连一丝儿面子上的客套都没尽全,至于内容所言的抱愧不安,更是比浮云还浮云了。
可是,面对这般敷衍的应对,那四个人仍旧恭敬地没有丝毫怠慢,躬着身抱拳还礼:“有琴公子言重了,若非公子历年照拂,我等哪得今日之势?公子高德,我等铭感五内,不敢片刻忘怀。”
哗啦,我伸手将鬓边的豆娘向后一拨,钟铃摇摆,发出一串细碎的声响。
好你们四个混帐,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听那言语之间的意思,竟似将四个分堂当做你们自家的势力了?以为自此便可以将赫连的力量蚕食鲸吞,据为己有吗?少做梦了!今日你们越想爬得高,异日我让你们越是摔得惨!
“哪里,几位过誉了,今日竞渡还在无忧湖畔吗?”有琴听雨摆了摆手,懒洋洋问道。
“是,历年皆在彼处,众人翘首以盼,我等特来恭迎小主人与有琴公子移驾前往。”
“那好,有劳了。”那妖孽站起身,转脸对我笑眯眯,“云儿,我们去吧。”
“嗯。”我点点头,也站起身。既然要看戏,那就要看大戏,总是这几只小丑在眼前晃来晃去,当真乏味之极。
坐上一乘软轿,晃晃悠悠走了许久,轿子方才落地。
我从窗口向外张望,一片大水茫茫无际,在艳阳下波光粼粼,直延伸到视野尽头,竟颇有些‘天连远水,水接遥天’的壮阔感觉。看来这个无忧湖,确实不小呢。
轿内光线亮了一下,帘子被人掀起,有琴听雨笑吟吟地站在轿门口,微微倾身朝我探出手来:“云儿,到了。”
起身下轿,外面的暖风裹着湿润的水汽,顿时扑面吹来。鬓边两串豆娘随风拂过耳畔,带起一阵细碎微响。
湖畔早已停靠了四支龙舟,颜色各异,每支舟上有几十人,整装待发。岸上不远处搭了一座彩棚,里面桌椅齐备,棚外影影绰绰站了无数人,正指手画脚地向湖心张望。
我顺着他们比划的方向看过去,远处的湖心竖着一根标杆,上面挂了绸缎彩球。
“小主人,有琴公子,这边请。”那干瘦的紫衣吴堂主毕恭毕敬地伸手示意。
四个堂主头前引路,直向那座彩棚行去。
随着我们靠近彩棚,四周成群的人也跟着安静下来。
有琴听雨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所以,无数双眼睛全都齐刷刷地盯住了我。那一道道视线带着各种不同的神色,聚焦在我身上,让我陡然生出一种,在动物园里被人参观的感觉,心里十分不爽。
四个堂主一径将我们引入彩棚,请至主位坐下,然后,那吴堂主回身对棚外众人高声道:“今日端阳佳节,四堂照例欢聚于此,做龙舟竞渡。日前幸得小主人回归,实乃我众人之福。如今我等特特恭迎小主人与有琴公子来此共聚,为龙舟竞渡主持见证。”
外面攒动的无数脑袋立刻又靠近了一些,齐齐高呼:“见过小主人,见过有琴公子。”
那一浪浪声音在这空阔的湖边响起,随着风势传开,倒是很有些震耳欲聋的气势。
吴堂主摆摆手,声浪渐渐平息,他接着对众人说道:“历年竞渡,彩头不尽相同。今年的竞渡,经我们四位堂主商议,将彩头定为西市的管理之权,期限一年,竞渡优胜者,即可得之。”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的声音便纷杂起来。众人交头接耳,连比带划地讨论不已,神情之中都带了掩不住的讶异和期待,一时之间嘈嘈的声浪竟是越来越大。
啧,有意思啊,我坐在棚里,静静瞧着。看那些人的反应,这个彩头似乎很有分量,或者说,是个意外之喜。
可是,这倒有点怪了。如果西市属于赫连下辖,那么,此前必定是在其中一方的管理之内,即便今年割爱拿出来作为彩头,也不该都这么惊喜吧?起码曾经负责管理的那一方,不应如此表现夸张。这是怎么回事儿?
吴堂主又挥了挥手,这次待了许久,嘈嘈声浪才渐渐平息。
于是,另外三个堂主一起来到棚前,和吴堂主并肩向主位施礼:“竞渡即刻开始,请小主人为此次龙舟竞渡的优胜主持见证。”
“嗯。”我坐在上面点点头,应了一声。
那四人走出棚去,一声令下,锣鼓突起。四支龙舟带起急浪翻滚,如同游龙戏水一般同时冲向湖心。
棚外的众人顿时一窝蜂涌到岸边,拉开嗓门呼喝呐喊。或许因为彩头特殊,就连四个堂主也按捺不住,一起靠近岸边翘首观望。
霎时间,锣鼓喧天,喊声震耳。岸上人头攒动,群情激昂,简直比湖里的龙舟竞渡还要白热化了。
此刻所有人都呼呼啦啦挤在岸边,被水中的龙舟吸引了注意。彩棚这里顿时冷清下来,只有我和有琴听雨安然闲坐,两人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
“喂,那个西市,是怎么回事儿?”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旁边那只妖孽。我不关心竞渡,却很关心彩头。
“唔,那西市是赫连下辖各处之中,商贾聚集之所,最为繁华之地。”他轻轻捏住我的手指,笑嘻嘻地挨过来。
废话,不是肥肉,值得垂涎?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一把抽回手指,盯着他道:“这个西市,以前在哪个分堂管制之下?”
“以前啊……”他用指尖蹭着下巴,嘿嘿一笑,“以前哪个分堂也不管制。”
“什么?”我一愣,“那它……”
“它在我的治下。”
“你?”我眉毛一挑,瞥着他冷冷道,“有琴公子,赫连的东西在你治下,我应该作何感想?”
“唔,云儿莫要将我看得坏了。”他伸手扯扯我的袖子,一脸委屈无辜,“我虽将西市收在治下,但是,从那里得来的每一笔财物营生,都是记在赫连家的名下,我并无半点藏私。”
“是么?”我扯过袖子抖了抖,白他一眼,“既然如此,那你何必多此一举?”
“这个么……”他拖长了声音,对我眨眼笑嘻嘻,“云儿这般聪明,定然不难猜到我的此番苦心,又何须相询?”
嗯?我沉默了一下,他的苦心?微垂的视线盯着指尖,刚刚的情形和他说过的话在脑海飞旋。
我心中猛然一惊,蓦地抬头,看着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神:“你……”
“怎么?云儿明白了?”他笑眯眯地拂了拂袖子,眼底神采闪烁。
“你为了制衡四堂之间的力量分布,使其不致过度倾斜于某一方,所以才扣下了最具重量的筹码。这样一来,他们彼此之间会因为力量相当、各不相服而明争暗斗。于是,你既不用再多费心进行四方制约,也不用再多担心会有一方坐大、难以控制。如此便可一举两得,我说得可对?”我直视着那双眼睛,手指忍不住握紧了座椅的扶手。
“嘻嘻,我就知道,我的云儿聪明得紧。”他笑眯眯地托了下巴,微微歪着脑袋,“不过,云儿还漏下一点。”
“哪一点?”
“我扣下的东西,是他们都想要的东西。如此一来,他们为了从我手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一方面会在我面前好好表现,另一方面还要在我面前拼命给其他人拆台。于是,我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看到每一方的强点,同时从他们嘴里得知其他几方的弱点。这样岂非事半功倍?”
他的声音柔柔的,带着浅笑,在夏日暖风中淡淡散开。然而,我握住座椅扶手,手指却越收越紧,甚至清楚感觉到,有一层细细的冷汗正从手心里冒出来。
这个人,比我想象的还要阴险太多了。
我静静端坐,望着他没有回应。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冲我眨眨眼:“云儿,在想什么?”
我收回视线转过脸,淡淡道:“我在想,或许有朝一日,我被你卖了,却还在帮你数钱而不自知呢。”
耳畔传来扑哧一笑,手上随即被温暖轻轻包裹。有琴听雨的声音温柔轻缓,似乎带了无尽伤感:“云儿,你总是对我存了戒心。倘若我有意欺瞒害你,又何必对你尽说方才那些心思?我这样掏心掏肺地待你,你竟一点也不觉得么?”
我不禁心中一震,慢慢回过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神,淡淡一笑:“是啊,不觉得。”
掏心掏肺?那是你自己的说辞。但是在我看来,你隐藏的东西太多,多到我几乎快要分辨不清了,难道这就叫掏心掏肺?
为什么十六年后还要找我回来?为什么非要让我接管赫连家业?为什么假说和我幼有婚约?为什么表现出一副情真意切?这些我全都无法想通,而且,最为诡异的还有一点,让我尤其介怀。
寻回我的原因,据说是为两家世交极厚,故人情谊难以割舍。可是,眼下我既已回来,为什么整日与我周旋的只有一个少主?有琴家的主人和主母哪里去了?
我曾问过落雁,她说她家主人主母身体欠佳,是以离了京城,正在别处静养修心。可是,故人之后回归,他们竟连半点表示也无,恍若不闻一般。就连有琴听雨也从未向我提及,让我去见见他的父母这等言语,好似刻意忽略掉这一节。这般诡异的情形,和当初寻我回来的那个理由,何其相悖?!
种种不解就像一团团迷雾,在我周围驱之不散。我望着面前那张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一时间心神恍惚。仿佛迷雾就在他四周隐隐浮现,那张脸隐在雾中,也渐渐美得朦胧而不真实了。
怔忡之间,他对我露出一抹极美的笑,那笑容里,似乎有说不出无奈、理不清的愁绪、道不明的隐意。我不禁有些失神,恍惚中他伸出一只手,慢慢靠近我的脸颊。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鼓声如同骤雨,伴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呐喊,波涛席卷一般直入耳内。
我倏然回神,猛地站起,朝外望去。
48
48、第47章 。。。
彩棚外,湖心中,四支龙舟在喧天的锣鼓声里卷起滔滔银浪,箭矢一般迅速向标杆靠近。
其中那支黄龙舟动作尤快,龙舟中间击鼓的隐约是个年轻人,鼓点敲得急促紧密。俗话说,鼓是令,两旁划桨的人都要听鼓声号令。黄龙舟上的数十名挠手似乎格外齐心,随着那年轻人的鼓点号令,数十把桨齐上齐下。
行到更近湖心的地方,那支龙舟的龙头蓦地微微一沉,速度陡然加快,在震天的呐喊声里破开风浪,甩掉旁边的三支龙舟,离弦箭一般地冲向标杆。
一片风急浪紧中,黄龙舟倏地从标杆旁边越过,就在错身的一刹那,击鼓的年轻人一扬手,一条锁链般的东西从他手里飞出。那锁链在标杆上打了个旋,卷起杆头的绸缎彩球,稳稳落回黄龙舟中。
岸上顿时喊声雷动,赢家一方的围观者大呼小叫地手舞足蹈,兴奋得犹似癫狂。周围那些输家连嫉妒加丧气,此刻更觉看着场面扎眼,于是借了喧哗混乱之际,拉拉扯扯,推推搡搡。
一群人等本就站得拥挤,且离湖又近,经不得众人故意搅混。岸上临水观望的第一排首当其冲立足不稳,呼呼啦啦栽到湖里去了。
人群登时越发混乱,不幸落水的在下面扑扑腾腾、连喝带骂,有幸没落的在上面继续推搡、争闹喧哗。霎时间,围观竞渡眼看就要演变成围观群架。
我站在彩棚里遥遥望着,忍不住皱起眉头,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俗话说,盗亦有道。就算是混帮派,也得讲个基本素质吧?瞧瞧那群人,都是些个无赖混混之流,这四堂堂主,也忒不注重对基层力量的素质培养了。
眼瞧远处岸边那场令人反胃的闹剧愈演愈烈,四个堂主立刻上前进行镇压,烂糟糟乱哄哄的局面才算渐渐平息。
我看得受不了,拂袖回身,重新坐下,手肘支在座椅扶手上,托腮无语。
“嘻嘻,云儿,可是被呕着了?其实,地面大了,蟑螂老鼠难免会有。云儿无须去瞧那些恶心之物,只消将捉蟑螂捕老鼠的人管制服帖便好。至于那些恶心东西,自有他们出力整治。”有琴听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呢喃般带着笑,呼出的气息拂过我耳际,热乎乎地有点痒。
袖子同时被轻轻扯了扯,袖口从手腕滑至手肘。一点温暖柔柔落在我手腕上,就像一片羽毛,轻柔地顺着手腕拂过手臂。
我一把挥开他的手,狠狠瞪他一眼,掏出丝帕在手臂上擦了擦,然后将袖口拉下来,重新遮住手腕。
他笑嘻嘻地瞧着我,眨眼道:“端阳天中重午日,兰汤留香沁凝脂。”
这个混账!我重重拍了下座椅扶手,正要发作,彩棚外呼呼啦啦的人声已经来到附近。我只得收敛神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继续低眉顺眼地静静端坐。
那群乌合之众重新聚拢在彩棚周围,四个堂主带了几人走近棚内。其中一个是齐尧,另一个年轻人就是刚刚夺取彩头的。另外还有一个矮胖墩和两个约莫四十的男子,一个络腮胡子,一个面带伤疤。
“属下等见过小主人,见过有琴公子。”那几人上前躬身施礼,声音虽然整齐宏亮,但他们脸上隐现的神气,就各不相同了。
齐尧仍和初见那般神色平稳,没有什么情绪外露。夺取彩头的年轻人虽然面带欣喜,但姿态依保持谦和有礼。矮胖墩忽闪着小眼睛,一张肉脸上有些懊恼。至于另外两个人,胡子男和刀疤男,都是一副愤愤恼怒的样子,还不时互相瞪上对方一眼。
我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们,一边在心里暗笑。不错不错,看戏么,就要唱戏的人个性不同,才有可看性。
“云儿,因循惯例,你这位见证人要向优胜者敬酒一杯,以示奖励。”身旁的有琴听雨轻扯了下我的衣袖,淡淡笑道。
“哦。”我点点头,看了一眼桌案上早就摆好的酒杯。
一抹黄色的身影上前一步,那位地字分堂的郑堂主乐呵呵地抱拳躬身:“犬子侥幸,赢得头彩,微末之技,让小主人见笑了。”
“哦,原来那位是郑堂主的儿子,怪道赢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