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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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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云儿难得这样老实。”他嘻嘻一笑,指尖蹭着下巴,做出一脸认真相来,“唔,那就不要去理他们好了。”
  
  “好啊。”
  
  “就说云儿要去看戏,不得功夫。”
  
  “不,就说我陪有琴公子去逛喜乐坊了,不得功夫。”
  
  “云儿冤枉好人,分明是我陪你去。”
  
  “……”
  
  说归说,做归做。在明知正事不可不为,却又心神疲惫的情况下,和一个了解自己的人闲话扯淡,是精神层面的一键修复。
  
  于是,当落雁前来回禀客到的时候,我已经不那么恹恹思睡了。
  
  推开门,讶然发现外面一片银装素裹,视野之内,仍有星星点点的六出晶莹从半空悠然飘落,稀疏而缓慢。
  
  “真是好一场瑞雪呢。”身后声音轻柔,肩头随之一重,暖暖的狐裘披在我身上。
  
  “嗯,是啊。”我回头一笑,毛领蹭过脸颊,绒绒的有些痒,“一起去吧?”
  
  “好。”
  
  厅内人影绰绰,我俩刚刚跨进门槛,问候声便一溜儿响起。我微笑着扫过厅内每一个人,和有琴听雨携手走向主位。
  
  主位一步步临近,走到距离座位两步之遥的地方,他忽然松开我的手,径自落座,眼角瞥向我,唇边笑意隐隐。
  
  我动了动嘴角,不言不语,脚下轻轻转向,靠近一面挂着丹青的侧墙,微微仰起头。
  
  “诸位不必拘礼,请坐。”
  
  “谢有琴公子。”
  
  身后传来宾主之间的礼让声,很快又归于宁静。我的视线从那幅丹青上滑过,烟云缥缈,隐没相得,好画工。
  
  一片寂静中,我回身走向主位。厅内仍是人影绰绰,除了落座的有琴听雨,其他每个人的神情姿态都和刚进门时一样,没有丝毫改变。抱着拳,躬着身,望着我,谦卑而恭谨。
  
  “诸位辛苦了,坐吧。”我来到椅子前,却没有立刻坐下,站在那里整了整衣袖,淡淡说道。
  
  “谢小主人。”那些人齐声应答,答过之后仍旧不坐,同样地站着,恭敬地看向我。
  
  嘴角不由自主上扬,我轻轻一笑,悠然落座,抬手向他们略作示意:“无须拘礼,坐吧。”
  
  “是。”他们躬了身,直等看我坐下以后,才一个个侧身坐好。
  
  我望着那两排座无虚席的椅子,不觉挑了挑眉。十个月之前,在这里曾发生相似的情形,然而,十个月之后,却换做了不同的结果。
  
  右手忽然一暖,身侧的有琴听雨轻轻挨近,温柔的低语不掩笑意,在耳畔响起:“恭喜云儿。”
  
  我点点头,没有转眼看他,只是微微垂睑,无声浅笑。我知道,从此刻起,在那些人的眼里心里,我已经是真真正正的小主人了。
  
  整个上午都在饮宴中度过,年节的气氛让他们慢慢放松开来。大吃大喝拿红包,大概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愉悦人心了。
  
  等到宴罢人散,已是午后。零星的雪花也不再飘洒,整个容园被映衬得如同仙境,琼楼玉宇,满地碎玉。
  
  脚下的雪层厚而绵软,踩上去发出细微的咯吱声,我漫步在园子里,深深呼吸雪后干净冰冷的空气。
  
  “好香。”
  
  “是腊梅。”
  
  身侧那双手为我裹紧肩头的披风,随即向旁一指。
  
  那里有数株梅花,枝上落着皑皑白雪,淡淡幽香从彼处飘散而至。站在树下才发觉,梅是白梅,和枝头的皓雪相拥一处,我差点都没瞧出来。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哗啦……
  
  一声轻响,树影摇曳。眼前顿时碎玉纷纷,点点冰屑落在发梢,拂上脸颊,一阵沁凉。
  
  “啊……”我缩了缩脑袋,从残雪飘飞的梅花树下跑开,回身瞪那肇事者。
  
  他一脸促狭地看我,歪着头,笑嘻嘻。
  
  “你!”我俯□,一扬手,小小的雪团划出银色弧线,直飞向那张欠揍的脸。
  
  “哎呦……”他嘻嘻哈哈地转身避过,一道银弧也向我飞来。
  
  哈?还敢还手!我登时斗志高涨,双掌齐出,地上飞雪陡卷,银白的颜色在阳光下点点耀目。
  
  “嘻嘻,云儿真可爱。”乱雪飞舞中,对面的身影倏忽闪到近前,脸上顿时一阵冰凉,鼻尖还被轻轻捏了一下。
  
  “啊……”几滴雪水流进脖颈,很冰很冰的,我捂住脸颊,拔高了声线,“你想死啊!”
  
  “哈哈……”
  
  阳光很亮,雪层很白,梅花很香,地上脚印凌乱,两个身影在园中追逐来回,嬉笑的声音很响。
  
  我像个疯丫头一样边跑边笑,尖叫连连。眼前的树影不断闪过,雪屑飞洒不绝,一切好像浮光掠影般快速 
 70、第68章 。。。 
 
 
  变换。深深印在我心底的,唯是有琴听雨的笑容,和那种难以言喻的快乐感觉,透着暖暖幸福的快乐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销假~~更新~~回来晚了,让大家久等,鞠躬致歉~~O(∩_∩)O~~

今天感恩节,特别向陪伴我、支持我的读者们说一句:谢谢你们每一位!不怕寂寞,只为一路有你。

扑抱~~~么么~~~╭(╯3╰)╮




71

71、第69章 。。。 
 
 
  正月里,除了年初一,还有一个重大的日子,便是正月十五上元节。
  
  这几日婢女们兴高采烈,将大大小小的彩灯到处张挂,在一团喜庆的忙碌中,眨眼已到了上元佳节。
  
  听落雁说,园子外面那条长街上,是京城最繁华的灯市,每年的上元节,那里的灯会都通宵热闹。那丫头说起来的时候,神采流动,脸颊微微染了两片红晕。
  
  我只管听着,但笑不语,心底却随她的描述轻轻漾了一下。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有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上元佳节的美好感觉并非仅为灯会,醉人之处更在灯会之外。
  
  我想,我应该无需等到黄昏。
  
  那个总是说我冷落他的人,这几日都不安分,携了我到处闲晃,像个贪玩儿的孩子。更何况,元夜赏灯,算是个法定的玩乐日子。
  
  倚在窗边,对着午后明媚的阳光出了会儿神,我忽然回头:“落雁,你去备好衣物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
  
  沐浴,更衣,梳妆。发髻绾了一遍,不满意。拆散,又绾一遍,还不满意。于是,再拆再绾。我瞧着铜镜里落雁熟练的手法,不禁有些莫名,平素也是这般绾法儿,怎么今日总觉不合心?
  
  不知绾过第几遍,我左右端详,终于点了点头。
  
  落雁如释重负,拈起一支玉簪,舒口气笑道:“小姐往常从不着意理妆,今日突然无比细致起来,倒叫我好生紧张呢。”
  
  “哦,是么?”我抬手扶了扶鬓边的玉簪,望着铜镜中的影像,片刻愕然。无比细致……有么?呃,或许……真有一点。
  
  屋内很静,温暖而'炫'舒'书'服'网',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熏香味道。火炉里的瑞碳偶尔迸出几颗火星,伴随着细微的哔剥声。窗棂的影子投在地上,越来越斜。
  
  我坐在窗前,笼罩在越来越昏暗的光线中,不自觉地又朝房门的方向瞥了一眼。从午后到现在,快三个时辰了吧?房门一直紧闭,静悄悄的毫无声响。没有人在门外走动,更没有人前来敲门。
  
  这样的局面,和我预想中不同,全然不同。难道说……我竟想错了么?
  
  忍不住又伸出手来,扶了扶鬓边的玉簪。上等的羊脂白玉光滑沁凉,冰润的触感传到指尖,抬起的手不禁一滞。我靠在软椅里,半晌,哑然莞尔。
  
  这是第几次去扶玉簪?我已记不得了。然而,我清楚记得,伴随每一次不自觉的动作,地上窗棂的影子便斜一寸,胸口沉闷的不快便重一分,一种郁郁的感觉就愈发浓烈。我知道,那种感觉是等待中的失落。
  
  心头没来由地一阵悸动,我咬了咬下唇,站起身,推开窗。寒风扑面袭来,冬日的黄昏暧昧而朦胧。
  
  右手轻轻按在胸前,透过衣襟,仍能隐约感觉到心跳的声音。摇摇头,我轻笑出声,想不到,自己竟也会因为一个人,沦落到这一天。
  
  窗外暮色渐浓,眼看真的快到黄昏后了。我叹口气,离开窗边,走向妆台。
  
  刚刚转身没走两步,一阵寒风忽然从后吹来,风有些大,激起发丝凌乱。我一惊,霍然回身,一团东西陡然扑到胸前,力道虽然很大,但却十分柔和。
  
  脚下顿时站立不稳,我踉踉跄跄连退数步,后背嘭地倚在妆台上,晃得那些胭脂粉盒一阵轻响。
  
  “莫莫今天真好看!”挂在身前的那团东西仰起小脑袋,笑嘻嘻一脸得意。
  
  我咬着牙,眯起眼,二话不说,一掌挥出去,掌风激荡中夹带着点点银星。
  
  “唔,这个架势不错,莫莫果然是我最心爱的徒儿。”那死小子眉开眼笑,轻轻一挥手,便化解了掌风,顺带将所有银针一道儿收拢,就像在菜园子拔葱一样轻描淡写。
  
  “哼,以后再像这样进来,就把你扎成刺猬!”我瞪他一眼,威胁的话仍旧说得气势十足,虽然在事实面前,这话显得有点脑残。
  
  “嘿嘿,知道知道。”他丝毫不以为忤,乐呵呵地将那把银针顺好,重新放进我的袋子里。
  
  我白他一眼,在镜子前坐下,/炫/书/网/整理着刚被弄乱的头发:“楚歌,你最近出远门了?”
  
  “咦?莫莫怎么知道?”他愕了一下,趴在妆台上瞧我梳头,“嗯,看来我们师徒果是心有灵犀的。”
  
  “去你的灵犀!”我撇撇嘴,嗤道,“但凡有你所过之处,向来都要鸡飞狗跳的,近来容园安静得很,可见是你不在。”
  
  “哈哈,莫莫真是为师的知己。”那小子竟不知羞愧为何物,很厚皮地洋洋得意,“这次本欲带你同去的,可你近来甚忙,我便一人去了。”
  
  “去哪里?”
  
  “去天山采雪莲。”
  
  “啊?”我一愣,皮笑肉不笑,“你真好雅兴。”
  
  叩叩……房门忽然两声轻响。
  
  我拿着梳子的手不由一紧,视线迅速打量过铜镜中自己的倒影,随即深吸口气:“进来。”
  
  咿呀……门扇推开。
  
  我望向铜镜,坐着没动。镜中的身影出现一个,紧接着,又出现一个。我怔了下,视线随着身影的靠近缓缓上移,一直落到那两张脸上。顿时,心底那股感觉又重了重,失落的感觉。
  
  牵出一抹笑,我起身回头,语带轻快:“大哥二哥。”
  
  “唷,我们莫莫竟变成个大美女了呢。”二哥挤挤眼,笑呵呵道。
  
  “什么变成?我一直都是美女!”我在他肩头捶了一下,做个鬼脸。
  
  大哥站在旁边,向来冰冷的脸上泛起一丝温柔的笑。
  
  “是是,是美女。”二哥走过来,拉起我的左手直奔房门,“快走吧,灯会开始了呢。”
  
  啊?我有点意外,不觉间已随着二哥来到门口。这就要去看灯么?可是……
  
  “我也去!”右手也被拉住,楚歌跟着吵吵嚷嚷往外拽。
  
  我被他们拥着来到楼下,眼看就要走出容云阁了,可是……
  
  “落雁。”出去之前,我回头忙忙道,“如果一会儿有人找我,就说我去灯会了。”
  
  “是,小姐。”
  
  以前出去,我是从不吩咐的,因为没有必要,落雁自会应对。可是这一次,我忍不住多叮嘱一句。
  
  长街上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彩灯四处悬挂。在南门附近,还搭起了一座巨大的灯楼,高高地燃着,璀璨耀目,极为壮观。
  
  熙攘的人群互相簇拥,我在人流中被动地挪着脚步。满眼花灯满眼人,热闹气氛被推到极致,我却有些意兴阑珊。
  
  “莫莫,莫莫,你有事么?”身旁响起二哥的声音,在乱嘈嘈的喧哗中显得有些模糊。
  
  “没有啊。”我摇摇头,大声回答。
  
  “哦,没有就好。看你这一路不停回头,还以为掉了东西。”二哥紧紧拉住我的手,大声笑道,“眼下可要抓牢,上元佳节,向来多有人贩子混在灯会里,莫莫千万别被拐走才好。”
  
  “去!”我笑着打他一拳,“你不是常说灯会无聊么?这次倒玩得开心。”
  
  “那不一样,京城的灯会这般繁华,自然不会无聊。”他挠头干笑,“再说,莫莫邀我们观灯,更加要来。”
  
  嗯?我闻言一愣,他说什么?我邀请?
  
  “你呀,自己贪玩不要推在我身上。”我戳戳他的肩头,故作轻松地笑道,“我邀你戌正前来,可你酉时未过便去找我,还不是自己等不及想出来看灯么?”
  
  “谁说的,我哪有等不及?”他大叫委屈,“落雁说得分明,你让我们酉末便去的。”
  
  “咦?是么?嗯,定是那丫头记错了。算了,看灯看灯。”我【恍【然【网】大悟地笑笑,转移了话题,心中一阵惊疑。
  
  落雁竟敢去大哥二哥那里假传我的话,那丫头何时变得这般大胆?又或者,有谁能让她这般大胆?有谁……
  
  我的心剧烈跳了一下,说不清的复杂感觉渐渐蔓延。满目的流光溢彩顿时褪了颜色,在乱成一团的感觉深处,有丝不安升腾上来。
  
  又转了一阵,大哥提议早些回去休息。我知道,我已经越来越装不住了,连大哥也察觉出来。但是,顾不了这么多了,我没有再加解释,转身返回,将一片欢腾抛诸身后。此刻的热闹喧嚣,都与我无关。
  
  “莫莫,怎么就回去么?”手上忽然一紧,楚歌的声音穿透喧闹嘈杂,在耳边清晰响起。
  
  “嗯。”我胡乱应了一声,继续沿路返回。
  
  “时辰还早,再看一会儿吧。”
  
  手上又紧了下,脚步也挪不动了。楚歌转而挡在我身前,撅起嘴,皱起眉,眼里星星点点,拉开一副撒赖不依的架势。
  
  我看着他,完全没有半点心思多做纠缠,心浮气躁地伸出手,想将他拨拉到一边:“不看了,我不'炫'舒'书'服'网',要回去休息。你想看的话,自己看吧。”
  
  “不要!”他稳稳挡在我面前,推搡不动,那只抓我的手又紧了紧,“像我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孩,一个人看灯会被人贩子盯上的。”
  
  “没关系,我会为那个人贩子超度祈福。”我皱了皱眉,越发烦躁。
  
  若在以前,对于这种劣质的冷笑话,我无论如何也要大加鄙视一番。可是现在,半点情绪也无,反倒觉得更加不耐了。
  
  很想一把推开这小子,飞奔回去。没奈何,面对这小混蛋,我却是绝对弱势的一方。强袭突围什么的,那是痴人说梦,只好耐着性子随他答话。可是,心里很烦躁,很烦躁。
  
  抬手揉着太阳穴,我真的开始头痛了。
  
  “莫莫,你的脸色有点差。”楚歌忽然盯住我,目光细细从我脸上扫过。
  
  “我都说了,我想回去休息,这里太乱了!”我用力一甩他的手,大声嚷道。
  
  “哦……”他松开我,却仍旧盯着我的脸,似乎在确定什么信息,“真的回去休息?回去接着就休息?”
  
  “真的!”我无奈叫道。
  
  拔高的声音压过了周遭所有喧闹,引来路人一阵侧目,我却恍如未觉。莫名的烦躁被压抑得太狠,快控制不住了。
  
  大哥二哥似乎也被我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伸手过来轻拍我的肩头。我没心情回应,满眼的热闹熙攘都成了忽略的背景,视野中只看到楚歌略带迟疑的眼神,和他侧身让出的一个缺口。
  
  我再不停留,飞快地越过楚歌,分开人群,夺路返回。
  
  跨进容园大门,坚定地拒绝了大哥二哥的好意,一个人匆匆直奔容云阁。眼看那两张一脸关切的面容黯淡了下,我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轻松自若地告诉他们没事,只能任由心底的不安和烦躁持续蔓延。
  
  我明白,这一刻,自己心里的天平失衡了。在不知不觉中,那一端的重量已经变得不同。
  
  一口气来到后面院子,廊下灯火明亮,一群婢女正围了圈儿,在那里猜谜玩耍。落雁也在其中,眉开眼笑地拍着手。
  
  我稳稳气息,慢慢走过去。
  
  “小姐回来了。”落雁抬头瞧见我,立刻上前,笑眯眯地不掩欢欣,“灯会向来热闹,却不想小姐竟回来这样早。”
  
  “嗯,只是人多,也没什么。”我随意说着话,视线在她脸上仔细搜寻。
  
  她言语自然,嬉笑开心,面对我也没有半分神情波动,就和平时一般无二。这样心安理得,泰然自若,可见她并不心虚理亏。但是,她分明假传了我的话,去骗大哥二哥。那么……
  
  我咬了咬唇,有时候,越不希望猜中的结果,却偏偏越会猜中。
  
  “落雁,你也知道,我家那些下属,很多都是目无尊卑之辈。”我看她一眼,慢悠悠沿湖畔缓步,嘴里淡淡说着话,“对我这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子,多有不服呢。”
  
  “小姐说哪里话,那些人以前不服,是他们没长眼睛,现在可都对小姐您惟命是从呢。”她跟在我身边走着,说得兴高采烈,“小姐真了不起,好像没费什么气力就将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好厉害,就像我家少主一样厉害!”
  
  “是么?”我笑了笑,“可是啊,那些人心里并不服气,暗地里派人算计我呢。”
  
  “啊?真的?”她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紧张兮兮。
  
  “真的。”我点点头,语气严肃,“他们派了奸细隐藏在我身边,想要暗中害我呢。”
  
  “什么?那还得了!”她失声惊呼,抓住我的袖角急忙道,“那小姐可要赶紧将那奸细揪出来,以绝祸患。”
  
  “可不是么?”我冷冷一笑,忽然顿住脚步,直视她的双眼,“那个奸细可不就是你么!”
  
  她不由一呆,随即一个激灵,慌乱跪倒,小脸上的神情一时难辨是委屈,是震惊,还是激动。
  
  “落雁不是奸细,不是奸细!”她跪在地上,紧紧抓住我的裙角,语带哭腔,“小姐明察,落雁一向对小姐忠心耿耿,绝无背叛!”
  
  “哼,你以为此刻狡辩还有用么?”我一拂长袖,声音冰寒,“去我大哥二哥那里假传消息,想让我们聚集一处,借灯会热闹,我们疏于提防之际,他们突施暗算就更容易得手,好个歹毒的计划!”
  
  “没有,没有,落雁没有!小姐明察,落雁不是奸细 
 71、第69章 。。。 
 
 
  ,不是!”她边哭边说,拼命摇头,发丝散乱披拂,连簪子都掉落地上。
  
  “呵,事实俱在,你竟还想狡辩?!”我眯起眼,声音越发冷冽,“是谁派你来的?!哪个分堂?!”
  
  “不是,没有……”
  
  “好!不说也没关系,我就把你送去天字分堂好了,按堂规严刑审问,我亲自坐在一旁等你招供,看到那个时候,派你来的人还能否保得住你!”
  
  “小姐饶命,落雁不是奸细。”她哭得声气不继,死死抓住我的裙角,“落雁去两位林公子那里传话,并没有想害小姐。”
  
  “假传我的话,还说没有歹意!”
  
  “没有假传,那是我家少主吩咐下的,少主吩咐落雁不得告诉小姐。落雁真的不是奸细,不是……”
  
  胸口一滞,好像有什么在心头重重击了一下,整颗心都收紧了,闷闷地钝痛。我连退几步,抬手扶住额头,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果然是他,果然……
  
  还有什么人可以令落雁背我行事却依旧坦然?我希望自己猜错了,期待从落雁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结果……
  
  呵,我苦笑着摇摇头,慢慢俯□,将落雁搀起来:“好了,我相信落雁不是奸细,真的相信。”
  
  “小姐……”她抬头看我,脸上泪痕交错。
  
  “对不起。”我心里一阵难过,歉疚伴着钝痛,在心头越来越重,“落雁,吓到你了,真的对不起。”
  
  “不……没有没有……”她胡乱地抹着泪,慌忙摇头,“小姐折煞奴婢了,落雁谢小姐信任。”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伸手理好她凌乱的头发,语气轻柔:“落雁,你先去休息吧,我想独自走走。”
  
  “是……”
  
  独自走走,脚下却似不再听我控制,毫不迟疑地踏上了那条竹林小径。
  
  可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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