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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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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半晌,大哥才缓缓开口,泛红的眼里闪烁起一层晶莹,肩头微微颤了下。
“大哥,那你有没有……”
“没有,虽然很想,但我没有惊动他。”大哥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很压抑。
“大哥,你放心。”我深吸了口气,握住那双因过度用力而发抖的手,“他欠我们的,会让他还!这一天,就在眼前了。”
大哥用力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只是反握住我的双手,轻轻拍了拍,眼底晶莹闪动。
我知道,对这一天,我们都等了很久。
叩叩……
房门又响,大哥反身拉开门,问了一句:“怎么许久才回来?”
“唉,那人不过是个卒子,还要回去面见老大,我自然跟得久了些。”二哥嘟嘟囔囔地进来,倒了杯水,捡张椅子坐了,仰头一饮而尽。
“是么?那真辛苦你马不停蹄了。”我也坐下,看他喝完放下杯子,才继续追问,“结果呢?你可见着他家老大了么?”
“见着了。”二哥咂了咂嘴,神色有些古怪,“那小子也是怕有人跟,绕了好久,才进得一个院落,毕恭毕敬地向一个青年回禀消息。”
“唷,那老大还是个青年?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一哂,挑了挑眉毛,“那青年是个什么样人?”
“是……”二哥挠挠头,神情越发古怪,“是……归无极。”
“什么?”我一愣,这个答案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你没看错?”旁边的大哥忽然出声,显然他也觉得十分意外。
“当然没错!”二哥瞧瞧我俩,一脸苦笑,“当初我也不敢相信,怕是旁人冒充他的模样,蓄意嫁祸。于是,我便留在那里暗中观察许久。最近因了那个行商事宜,我和归无极之间走动甚多,那个人的举止行为、说话神态,和他一般无二,绝非旁人可以假冒来的。”
我沉默了,看看大哥,他也一脸沉吟。
这个消息着实太过意外,让我们一时之间都有些错愕不解。
“啧,想不到这位归少爷,竟是让人看走了眼。”我捏起一只茶杯盖,在手里轻轻转着,“像这种捉迷藏的游戏,还真是很久不玩儿了呢。”
“莫莫,既然归无极企图未明,和他的行商事宜是否取消为妥?”二哥摸着下巴,神情谨慎。
“不,一切照旧。”我摇摇头,沉吟了下,“这位归少爷厉害得紧呢,不要惊动他,起码,这几天不要。”
“这几天?”
“对,这几天,我需要点时间准备东西。”我将茶杯盖放回原处,抬眼微笑,“大哥二哥,你们跑了许久,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大哥二哥对望一眼,点点头:“莫莫,不论你有什么打算,一定要告诉我们。”
“我会的。”
房门再次关上,屋里又恢复宁静。我独自倚在窗前,微闭了眼睛,默默思索。
归无极跟踪我,为了什么?难道也和那老妖怪目的一样?可是,如果一样的话,他是怎么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
眉毛不由地拧紧,我想,或许事情远非那么简单,自己不知道的内情,只怕还有更多。
但是,事情总要一件一件解决。不论如何,首先要解决的,应该是我们都等了很久的那件。
从那天起,我闭门不出,一个人窝在房间里,不许任何人打扰。落雁偶尔进来送茶,瞥见桌上大堆的瓶瓶罐罐和各种药丸药粉,不禁伸了伸舌头。
第三天午后,我差人送信给归无极,告诉他,我和二哥在醉神仙订了位子,约他后天一早去那里见面,商洽生意细节。
第四天傍晚,大哥二哥依约至容云阁见我。
第五天一早,我悄然出门,没带任何人做伴,独自驾了马车,穿过闹市,直奔老宅。
一路上,我频频回顾,不停扬鞭催马。偶有车马与我并行,便要警惕地多打量几眼,然后,加快速度将其甩开,或者减缓速度拉远距离。
一直来到那条荒凉的小路,不再有别的行人。我又直起身站在车上,探着头四下环顾一阵,重新加紧催马,一口气赶到老宅门口。
将马车停在几棵大柳树后面,我迅速迈上台阶,进门前警惕地朝外张了张,然后,回身将那两扇破败的大门关好。
没有任何犹豫,蹚着及膝的杂草七拐八拐,直奔后院书房。一脚跨进门槛,我立刻回身瞥了眼院子,然后关门,上闩,钻进屋角布满灰尘的阴影中。
一盏茶的时间,再次开门出来,衣裙上沾满了灰尘和蛛网,手里却多出一个小小的绢布包裹。
顾不得拍去身上的灰,我两手捏着包裹,兴奋地笑笑,又将它仔细缠了两圈儿,收进袖中。
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回望一眼凌乱的书房,我再不停留,蹚着长草转到前院,直奔大门。
咻……
一道黑影遮住阳光,从头顶倏忽掠过,杂草轻动中,原本空阔的院子里已多了个人,背对我负手而立,挡住了大门的方向。
“什么人?!”我一惊,退后几步,右手抓紧左袖。袖子鼓鼓囊囊的,袖口露出一角包裹的绢布。
“赫连丫头,还记得老夫么?”磔磔怪声中,那人缓缓转过身,一双阴狠的眼睛盯着我,精光闪烁。
“是你!”我连退数步,微微侧身,将鼓鼓的左袖掩在身后,牙齿咬紧下唇。
“哼哼,你倒还有记性。”他不紧不慢地踩着长草逼近,朝我伸出手,“东西拿来。”
“什么东西?”我一步步缓缓后退,右手已经扣住一把银针。
“哼,本以为许久不见,你会有点长进,不想仍是这般不自量力。就凭你那几下子,还待如何?”他瞄一眼我的右手,语带轻蔑,“赫连丫头,虽说你也有点聪明,但想在老夫面前卖弄,还差得远了!你独自外出,一路小心谨慎、偷偷摸摸,来此取了东西就想走么?乖乖交给我,留你一条小命,如若不然,便送你去见茹馨兰又有何妨?”
“你住口!”我霍然停住,不再后退,眯起眼睛咬牙恨道,“你不配提我娘的名字!”
“呵呵,果然是个孝顺女儿。”他一声怪笑,“既如此,那便送你团聚去吧!”
他说完收了笑,眼角微微抽搐,脸上杀气毕露。
“慢着!”我一把挥出银针,紧接从袖中掏出包裹,右手一晃,火折子已经点燃,跳动的火苗距离包裹边角不到寸余。
他闪身避过银针,看清我手中的东西后,脸上神色越发狰狞。
“你再过来我就烧了它!我家的东西,我留不住,你也休想拿走!”我盯着他,厉声道。
他死死瞪着我,半晌仰天大笑,磔磔怪声回荡在空旷的废宅里,即便是大白天,也透出一阵森寒。
“你家的东西?赫连丫头,你竟也是个见利忘义的,亏你说得出口!”他冷哼一声,阴阴地道,“你家承不起这东西,交给我,兴许还能保住小命,否则的话,哼哼……只怕死得更惨。”
我心里不禁扑腾一下,听他的话音,似乎这东西还颇有出处,咬咬牙,又将火折子移近了些:“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东西的来历?”
“哼,这些你无须知道。”他眼角抽搐,脚下又开始慢慢移动,“把东西给我!”
眼看那抹身影越欺越近,我知道,再说什么也难有答案了。
我缓缓后退,却被一丛杂草绊住裙角,不由地趔趄了一下。
“拿来!”刹那间,对面的身影倏然欺到跟前,伴着一声怪叫,那只手眼看就要触到包裹。
我一咬牙,火折子与包裹并在一起,抬手猛掷出去。
最外层的绢布立刻跳起了火苗,随着画出的弧线,在空中明灭不定。
他大惊,立刻弃了我,扑向半空,像只秃鹫般迎向下落的包裹,一把扯开燃着的绢布,两手牢牢抓住掉下来的羊皮卷包。
“呀……”就在他双手握紧的瞬间,忽然一声大叫,加快了下坠之势,整个人未及落地,那团东西已经脱手滑落。
嗖嗖……
两条白影忽然凌空飞出,电光石火之间,已将落地未稳的黑影罩在掌风之下。
我急忙奔向那个滑落的羊皮卷包,俯身察看。白色的羊皮微微翻开,在明亮的阳光下,闪烁点点寒光,突出的针尖密密麻麻布满整张羊皮。而在寒光之外,还带着斑斑红点,那是刚刚刺破流出的鲜血印记。
哼,特制的毒药加上强力的麻药,随着数十个针孔流进血液里,就算是疗毒圣手,想要立即治好也不可能,更何况,还是在两面夹攻的形势下?
我眯起眼,恨恨地冷笑了一声,回身望向那边打斗的人影:“余西道!你的死期到了!”
战圈里黑色的身影瞬间一僵,似乎没料到我竟一语喝破他的名字,本就落在下风的动作更加左支右绌。
我慢慢走近,冷眼瞧他因运气催动毒散,而越发不支,不禁又想起娘惨死的景象,顿时一阵愤恨直冲心底。
“余西道!你这个欺师灭祖、丧尽天良的混蛋!十六年前,老天无眼叫你逃脱,十六年后,就让我们替娘清理门户!”
“臭丫头……”
嘶哑的怪声已有些力竭,穷于应付的动作越来越乱,两道白影交错往复,战圈渐渐收紧。
嘭……
一声闷响如击败絮,黑色的身影似风筝断线,高高弹起飞出老远,翻滚了几下,趴在长草丛里。挣扎一回,没有起来,继续挣扎,还起不来,只是不断蠕动着身子,像条死而不僵的虫。
我慢慢走近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人。大哥二哥跟过来,站在我的两侧。
余西道浑身一颤,喷出一大口血,落在面前的杂草上,滴滴答答顺着草叶滑下来,粘稠发黑。
他呵呵地喘着粗气,用力仰起头,一向阴狠的目光涣散无神,几乎没有聚焦。但我知道,他仍是在瞪着我,在用生命最后的力量,死死瞪着面前算计他的人。
“怎么?不服气么?”我笑了笑,声音冷得出奇,“本以为许久不见,你会有点长进,不想仍是这般不自量力。虽说你也有点聪明,但想在我的面前卖弄,还差得远了。”
同样的话,片刻前还是他说,如今却换做我说。眨眼之间形势逆转,让这场面更显讽刺。
输,不致令人难以忍受。难以忍受的是,输得尊严扫地,被对手牢牢踩在脚底。
余西道脸上肌肉抽搐,奋力挣扎了下,仍然没能起来,却又喷出
74、第72章 。。。
一大口血。残存的力气仅够呼吸,只能透过扭曲的表情向我传达他的愤恨和暴怒。
我继续微笑着,从容悠闲。
害死我干爹娘亲,夺走我原本一切的人,我不会让他死得这么好受!
微风带起裙裾,飘扬拂过前面那簇杂草,雪白的裙角登时沾染了几点血迹,很暗很深,有些发黑。血腥味越来越重,院子里空旷无声,这一刻,我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坏人。
“呵……呵呵……”嘶哑的笑声断断续续,像在发泄生命最后的怨恨,余西道用力仰着脸,艰难地从喉间发出声音,“你别……得意太早……你相信的……重视的人……比我更狠……你什么也……保不住……你会……会比我更惨……”
充满怨毒的声音随风滑入耳畔,我不禁一个激灵,浑身的寒毛瞬间竖了竖。我相信的人、我重视的人,会更狠……
没来由地从心底生出一阵寒意,手心凉凉的,开始有些湿滑。我恍恍惚惚站在风中,眼前却浮现出一个影子。
“莫莫,莫莫,你没事吧?”
肩头被摇了摇,我猛然回神,对上大哥二哥关切的目光。
“没事。”我对他们笑笑,暗暗握紧双手。
分明发誓不会让他死得好受,怎么可以到头来,反而被他影响?!我咬咬牙,忽然觉得在这最后关头,我和他,倒像在打心理战,在生死之外赌输赢。
而我,一定要赢!
蓦然拂袖,几步走过去,我倾身揪起余西道的衣襟,嘴巴凑近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一字一句缓缓道:“你错了,大错特错。告诉你个秘密,我根本不是赫连容云!我叫叶纶,是茹馨兰在外面捡的孩子,真正的赫连容云早就死了,死在那夜出逃的路上,而我,根本不知道赫连家的秘密!你枉费心机了,饶你机关算尽,十六年来费尽心思,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对自己等了十六年的东西,竟连影子也没摸到,就死在一个毫不相关的小丫头手里!这就是你的报应!”
那个死气沉沉的身体剧烈一颤,原本软软垂下的手,竟挣扎着抬了起来。
他的眼睛倏然瞪大,那只无力的手死死抓住我的袖角,嘴里呵呵有声,却说不出话。狰狞而扭曲的脸上,此刻已辨不出是什么表情,震惊、怀疑、怨恨、懊丧……掺杂在一起,最终,归于一片颓败。
我看着他,冷冷微笑,低头附在他耳边,语调极轻极柔:“认命吧,师伯,你输了。”
衣袖上坠着的重量忽然消失,那只手重新垂落下去。他的眼睛似乎瞪得更大了,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永远僵在了那一刻。
我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那个身体呯然倒地,俯卧在杂草丛里,静静的,再也不动了。
“走吧,回去。”我直起身,转头看看大哥二哥。
心头还罩着一片寒意,裙摆和袖角都沾着淤黑的血,微风拂过,血腥味直冲鼻子,我片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乘上马车返回,我一路无话。二哥很担心地询问,我都只是摇摇头。不想说什么,也不知该说什么。
余西道死前充满怨毒的声音,在耳畔不停回响,像一根冰寒的针,持续戳刺着心底的某个地方,某个最怕受伤、也最易受伤的地方。
“莫莫,那种人的话,千万不可轻信。”大哥回过头,郑重地看着我。
“嗯,知道。”我点点头,心里却越发不踏实,整颗心好像悬在半空,四处没有着落,无法描摹地难受。一时之间竟分不清,究竟是不相信余西道,还是不相信我自己。
回到容园,已经时近晌午。
我将自己关在房内,不言不语,托腮呆坐。落雁送来午饭,我机械地夹菜,机械地咀嚼,机械地吞咽,发现一口饭梗在喉间,竟是无论如何难以下咽。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直冲上来,一直卡着喉咙,堵得很疼。
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一桌饭菜,忘记了眨眼,也忘记了思考,脑海一片空白地坐在那里,直坐到饭菜凉透,落雁敲门进来。
“小姐……”她看看丝毫未动的碗筷,一脸担忧,“可是不'炫'舒'书'服'网'么?”
“没什么,只是不饿,你收了吧。”
“是……”她踌躇一下,继续道,“那位归无极少爷来访,正在楼下奉茶。”
他?我挑挑眉,摇头微哂。
前日自己做了个谎,说邀他去醉神仙商谈,为的是让他确定我今早的行程,不再派人跟踪,以免诱杀余西道一事节外生枝。今早他被放了鸽子,后账肯定是要找的,但没想到,竟然来得这样快。这个人,我由始至终都低估了他。
整整衣裙,起身下楼,望着脚下又长又陡的楼梯,忽然觉得好累,由身到心的累。
“恭喜赫连小姐。”
刚刚走完楼梯,一声道喜迎面而来,我不动声色地过去落座:“归少爷说笑了,喜从何来?”
他泰然靠在座椅里,笑得开怀:“恶人伏诛,大仇得报,岂非喜事?”
我心头一震,微微眯了下眼。
归无极,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既然向我挑明,他业已知道余西道的事,便也等于告诉了我,他其实一直都在监视。这样的开门见山,毫不避讳,只说明一件事,他此来,特为摊牌。而且,在他看来,已到了和我摊牌的时机。可是,这算什么时机?
我沉默不语,指尖轻轻理着袖口,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归少爷真是明察秋毫,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沉吟片刻后,抬眼直视着他,挥挥手道。
阁内侍立的婢女随即退了出去,只剩我和他对面而坐。
“赫连小姐向来爽快,这一点,我尤为欣赏。”他抚掌微笑,眼底精光闪动,“我今日拜访,只想给小姐讲个故事。”
“好啊,自从来到这里,还没人给我讲过故事。”我舒了舒长袖,稳稳安坐,“有劳费心了,愿闻其详。”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小姐可知道,如今陈楚国事如何么?”
又是陈楚,我一笑摇头:“久居僻壤之人,岂懂国事?就连天朝国事我都不闻,遑论外邦了。”
“小姐过谦。”他瞧瞧我,然后举目望向外面的镜湖,那目光竟有些幽远,仿佛透过湖水,看着别的地方,“陈楚的现任国君,以前本是国舅。但他为人阴险,早就觊觎江山,表面上一派和善,却暗里结党筹谋,直到十六年前,一场哗变,夺取帝位。”
我心里突地一下,不由握紧了手,指尖掐在掌心,一阵刺痛。十六年前,究竟发生了多少事?
他看我一眼,自顾自地继续说:“不过,他虽然装得很好,前任国君也多少有些察觉。于是,国君一边巩固自己的亲信,一边暗中将国库的财富移至别处,为的就是怕万一不敌,自己仍有卷土重来的资本。只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国君终究棋差一步,被国舅抢了先机。一场叛乱之后,国君带着亲信逃离陈楚,想来天朝求助。却不料,途中截杀不断。他与从人走散,又受重伤,刚刚来在边境,就倒卧路旁。适逢天朝一对夫妇路过,好心将他救醒。他自知性命垂危,便将藏匿财富的地图相托,让那夫妇带回天朝,以保不被乱臣所获。当时国君算定,若这对夫妇果是善人,亲信便可索回地图,为他复国。若这夫妇另存私心,将之据为己有,那笔财富庞大无比,也能有迹可循。岂料天意难测,待得亲信进入天朝,多方寻访,探知那对夫妇下落的时候,他家已经惨遭灭门,上上下下,一个不留。眼见线索中断,国君的后人及亲信只得在天朝安顿下来,以图后举。”
“好故事!”我忽然出声,瞧着他冷冷一笑,“故事之妙,在于引人入胜,归少爷这个故事,可谓极端入胜了,连我都觉得进了故事一般。只不过,在归少爷的故事里,我可算是不幸,成了家门被灭的孤儿。但不知,归少爷又是故事里的哪一位呢?”
“说来让小姐见笑了,我却是个更加不幸的。”他望着我,眼神莫测,“我不但家亡,而且国破。我便是已故国君之子,流亡天朝之人。”
“真是失敬。”我拂袖而笑,指甲刺入掌心里,带起尖锐的痛,“原来与我对面而坐的,竟是陈楚太子,若在你的故国,我少不得要三叩九拜高呼殿下。只可惜,眼下是在这里,只能委屈归少爷呼我一声赫连小姐了。”
“好说。”他稳坐对面,神情波澜不惊,“小姐的从容,在下钦佩。单说这份气度,已丝毫不输王孙贵族了。”
“输与不输,我都是百姓。王孙贵族讲的故事,听在百姓耳朵里,不啻梦呓诞言,离奇得很呢。”我看着他,袖底的双手越握越紧。一丝水渍从掌心蔓延开,沾上了指尖,热乎乎的,有些发黏。
“故事确实离奇,但小姐在老宅找了东西,报了家仇,这故事便又不离奇了。”
“没有东西!那只是我为了引他出来,做的圈套。”
“若没有饵,猎物怎会入套?”
“那是因为他以为里面有饵!”我用力抓着扶手,克制自己不要抓狂。可是,我真的快抓狂了。
他认定的事,前因后果,有理有据,甚至还有我的行为佐证。怎么能够让他相信,其实一切都不存在,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个穿过来的?!那样的话,我真的就被当做疯子了!
“唉,事到如今,何必勉强掩饰?”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古怪,“我素来知道,赫连小姐聪明慧黠,非同等闲女子。想从小姐那里取回什么,定是千难万难。在下自知无力从赫连家小主人手中索要东西,只得别图他法,在下要不来,总有人能要得来。”
“你说什么?”我盯着他,眯起了眼,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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