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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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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把事情都说出来。别人怎么帮你分忧?”把半生的羊肉放到火上继续烤。

支起上半身。看了金云溪半天,“我真想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吓得尿裤子?”

转动着树枝上的羊肉,“下辈子吧,这辈子是不大可能了。”活了这么多年,直到这几天才发现自己是这样一个不怎么会哭、笑的木头 人,或者说皇家里大半是她这种不懂哭笑的木头人。

“啐!”放下酒坛,“那个元老大派了俩喽罗来,不过是为了告诉我,让我赶快滚出这片荒地,他说这里是他的地盘。让我把昨晚抢的粮食全部交给他,否则——我们一个也跑不掉,然后……我就把那两个喽罗的胳膊给卸了,这两个混球,以为我是女人就好欺负!”啪啦——将酒坛子扔出半丈远。

对于这些附属小国的人文、地理的认知,金云溪很是自信。但一说到帮派、土匪、打打杀杀,她就没办法了。其实自从昨天抢了魏国边关地暂时粮仓后,她就一直寻思着下一步要怎么办,回魏、金国对于目前的她来说都是不可行的,一来两国边城皆已封锁,二来这里没人认识 她。即便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身份。再者,就算回到魏国,万一某天她暴露了。若是又恰好逢金、魏两国开战,她深信作为帝王,尉迟尊会选择些什么,这无关男女之情,关系得可是魏国的官民一心,这个道理同样可以套到兄长的头上,收留逃回地妹妹,即便金国朝臣说不上什么,可万一两国因此起了战端,弃边疆数万百姓的性命不顾,只为了自己妹妹地安稳,即使这一切实际上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可如果事情发展到了那一步,一切罪过肯定都将由她来扛……

“你想不想找个安稳的地方盘踞下来!”

尉迟华黎瞅了她一眼,眼神相当不屑,这不是费话嘛!

“你可知道我们现在待得这个地方离越国的都昌城有多远?”从地上捡起尉迟华黎的匕首,慢慢切着熟得流油的烤羊肉。

“这里离都昌城一百多里,离吴国地臼城三十多里,离魏国地祁羊城十多里,离金国的西省边界碑二十多里。”卟啦卟啦地叙述完后,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太听她的话了,这女人看起来瘦小柔弱,说起话来却又总是带着不容置疑地意味,这让她相当讨厌,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犯了哪门子的贱。

“落风……你可知道这附近有个叫落风的小山?”她不敢确定,毕竟只是从娘亲的残卷里偶然读到过,是否真有其山她并不大敢确定。

“有,就在北面没几里远。”懒得给她多作解释,火堆上烤得羊肉更诱人。

“真得?”挡住她伸过来的手,不让她拿火堆上的羊肉。

“是啊!”啪得拍开金云溪的手,这女人真够烦人的,整天问东问西的。

抚着被尉迟华黎拍红的手背,但笑不语,原来她没记错,那么也就是说,残卷上记载的相应的地理也就不会差到哪里去了,“落风山……落定风尘,倚山为王。”

“喂——疯子,我话说前头啊,明天一早,赶快带着你那帮老老小小的滚蛋,省得连累我们。”撕下一块羊肉入口,大嚼起来。

金云溪也是学着她的样子撕肉,可惜力道不够,撕不下来,最后只好拿匕首割。一边嚼着烧肉,一边仰头看向头顶上的夜空,满天星子闪烁着,像无数滴被太阳映照的水珠,忽明忽暗……她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里还会有这样的经历——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身边还挨着个打家劫舍的女土匪,而且还是个不怎么喜欢她的女土匪。

抚摸着还没怎么外凸的小腹,不管未来怎么样,她绝不言弃,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家族又如何,眼前这帮难民哪一个不是如此?难道只是因为她的身世不同,就非要高人一等?没用的,落魄就是落魄,这怪不得谁,如果她能隐忍着继续留在尉迟尊身边,享受他的宠爱——不顾未来的宠爱,她今天可能正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吃着太医开的补品,继续享受着她皇贵妃般的尊崇,然而她选择了逃脱,选择了自以为是的自由,不管是对是错,她都必须自己走过去,她跟娘亲不同,娘亲选择了一辈子守在丈夫的身旁,不管受了多少委屈依然如故。她跟干娘也不 同,为了感情上的干净无尘选择独善其身。现在,她还不能正确地定位自己,或许临死时,会有人给她下定论吧?不过——她相信自己绝对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因为——这世道本就不会让人安于室,女人也一样。

三十三 胜者为王 四

    尉迟华黎跟着他们屁股后面跑,毕竟她昨夜卸了别人的胳膊,遭报复太正常不过,何况她得罪的这个元老大据说在六国边界还是小有名气的悍匪,寨大欺官的事情都屡见不鲜,更何况她这个初出茅庐的无名之辈,天色未亮时,报复的马队就已经飞奔了过来,足足三百多人,个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她是不怕啦,可惜手下这帮胆小鬼们吓得手脚发软,见金云溪领人北行,就差没哭着喊着让人家等等了,真是让人不齿!

落风山其实严格说起来算不上山,顶多不过是个丘陵,还不到千尺高,唯一的好处就是沟壑多,路堑多,但只这一点就是个大好处,既好守,又好攻,不能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挡住个把两个土匪还是可以的,当然,前提是要先有兵!

“如果让你打,你觉得你会是他们对手吗?”金云溪立在高坡之 上,尉迟华黎则斜倚在石壁上,嘴里叼着跟草棒。3g华 夏网网友上传

“如果那帮怂蛋没被那个姓元的名号吓到的话,这点人我还不放眼里,啐——”吐掉嘴里的草棒,对着脚前的土堆连踹了几脚,像是想发泄一下心里的憋闷。

“好——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咱们搏一把如何?”金云溪伸手拢一拢额前的碎发,状似有点微激动。

“怎么搏?就这样上去?我看你第一个给人家当压寨夫人,这小 样……”转头看向别处,嘴巴里的鄙视之语虽轻,却仍能听得见。“还想跟人搏……”

“我……自然是不行。不过如果我能让你以少胜多的话,你是否同意以后让我们跟着你?”

尉迟华黎侧过脸,看着金云溪半天没说话,最后把目光调向远处,那里正飘扬着大片黄沙——元老大的骑兵已经近在咫尺,“好!信你一次,就一次啊,不成功地话……”揪掉山石上地一根茅草,“顶多大家一起玩完。”

这是尉迟华黎第一次毫无异议的信任一个人,即使她并不觉得这女人会有什么好办法。

多年之后。尉迟华黎明回过头再想一想,这可能真他奶奶的算是缘分吧?老天爷在她们俩都落魄的时候将她们推到了一起,这一推,让全天下的男人们咬牙切齿地恨了她们多少代都不止啊……

事实上,金云溪所做得的事非常简单,无非是把众人聚集到一起。将情况有多严重,再加上三四倍的油、醋说给众人听。说得所有人两眼呆滞,然后集体绝望,再之后,连尉迟华黎也被她的话所感染,觉得今天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日头了。过了今天。尸首不是被野狼拖走,就是被秃鹫蚕食!血液经过冷却、热烫,再到翻滚。也不过是半刻的时间,这女人真是了得,她是怎么做到的?

“小四,你找二十个力气大些地,到山涧口顶埋伏,他们进来时不要乱动,只要见到他们往外跑就往下扔石头,石头越大越好,绝对不能让他们有喘息的时间。3g华 夏网网友上传”

“是、是的!”小四有些激动,毕竟是头一棒被点名,回头挑人时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被尉迟华黎用力踹了一脚后才恢复了点正型。

“龙刃!你带上几个年纪小、腿脚灵活的,领上几匹老马到山腰 后,只要听到山前撕杀,就拼命遛马,弄出的响声越大,尘土越多越 好,如果做得好,晚上就赏你们几个一只整羊!”金云溪略带着笑意,她看得出这小子地能耐,即使从不讲话,但他灵敏的动作以及对于危 fsktxt。cōm险地反应能力绝对够得上这个小领头的头衔。

龙刃起初听到叫自己名字时还有些惊讶,并不确定她是在叫他,或者对于这个新名字他还不怎么适应,一当确定了她所说得正是自己后,本能的反应就是挑人,也许是为了晚上的那只整羊,也许是为了不想死在这座荒山上。

“尉迟华黎——成败与否……就在你了。”以下巴示意了一下剩下的人,“这里所有人,包括我,都会听你地号令,大家——同生死,共患难,不分高低贵贱!”人只有在遇险地时候才会发现原来团结这么重要,重要到关系着所有人的生死。

尉迟华黎扫了一圈在场的人,这其中包括她地属下,也包括老老小小的难民,不错!在这个女人说她可以让她以少胜多时,她甚至有点想笑,可如今看到这五六十个人,个个面无惧色,个个神情激狂后,她才发现以少胜多真得是有可能的,她说得并不是个笑话,“如果——我没死,会带你们一起的。”抓着马缰绳纵身跃上马,“你跟那几个老妇找个山窝子蹲着吧,如果天黑前听见三声口哨响,就可以开火烤羊了,如果没动静……就不用出来了。”

“我说过,大家同生死,自然就不会——”被尉迟华黎的鞭响打 断。

鞭子抽断了金云溪身前的几株手指粗的灌木,“说了听我的号令,哪儿那么多废话!”转头对天空挥了一记响鞭,“有胆子的,都他奶奶的跟我上。”一声厉喝后,踹了一脚马镫直奔山坡下,身后骑马的,未骑马的,五六十人扬着手里的刀、枪、木棍也跟着一起冲了下去。

金云溪扶着坡上的短松望向坡下,此时此刻她不能躲起来,既为了士气,也为了自己,从今天开始,她不打算再指望别人了,无论是丈夫还是兄长,既然她做了如此的选择,就要真真切切地掌管好自己和肚子里孩子的未来,现在她并不是一个人,起码还有孩子,还有眼前这些与她共生死的人。

战争其实很简单,就是胜负而

胜一负。胜者为王!

人人都说以一抵十是个神话,不可逾越,其实是他们不知道,一旦人的求生欲望被挑起,就算再懦弱的人也会变成英雄、猛兽、战神!

这是金云溪第一次见识到真正地战场和真正地杀伐,血肉横飞,惨叫连连……尉迟华黎确实是员猛将,在敌人眼里甚至并不想把她当一个女人来看,因为凡女人都该是温柔的,都该是见血即哭的。她却是这样一个杀得满眼通红的、骁勇的女人……这简直让人……不想承认。

山前的撕杀声响起没多久,山腰处的枯树丛里响起了片片马蹄声,尘沙飞扬,口哨声在山涧里久久不熄……

山下的土匪本已被这五六十人的狠劲杀懵了,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又被这么一搅合,他们自然是有些胆虚地。所谓兵者。诡道也,在没有查明的情况下。谁都不敢肯定对方到底有多少实力。心存介虑者与心无旁 者之间的对决结果可想而知,眼见着来攻的土匪们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最后干脆甩鞭出山。孰知跑到山涧口又被天上滚下来的山石砸了个措手不及,心慌加上惊吓让不少土匪失去了方向感。于是自相践踏的惨剧上演……

夕阳西落时。活着地土匪已经逃得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只有山鹫地鸣叫,以及山涧里久久不断的欢呼。

尉迟华黎抹一把额头上被溅到的残血。将马鞭系在腰间,皮笑肉不笑的在原地打了个转,眼睛并不瞅金云溪,只瞅着又红又大的落日, “便宜你了,以后就带着你——还有你那群老老小小地。”

“谢谢。”这两个字她似乎很少对人说,不过每次说都是真心地。

“以后……以后咱怎么办?”将脚下的石子踢下断崖,状似不经 意,却又有点好奇,这个聪明的女人应该对以后地事有所打算了吧?她是不大想承认她有多聪明,可关键时刻她还是瞒能让人信任的。

“以后?是啊,还有以后!”扶着身后的砾石坐下来,站了近一天了,真是累坏了。

尉迟华黎惊诧,刚夸她聪明,不会立即就给她犯糊涂吧?“你不会没想吧?咱们现在可是把元老大的人都给咔嚓了。”这不是要命嘛,不想好对策,等人家派更多的人来,不又要等着翘辫子了?!

金云溪倚着背后的松树干,闭上眼,夕阳映得她满脸通红。

“喂!你这个疯女人,别给我装死,快说啊,这可关系着七八十条人命呢。”捅了捅她的胳膊。

“放心,元老大能在六国边界称雄这么多年,自然不会是个有勇无谋之辈,三百多个骑兵居然在一天时间内被收拾得只剩二、三十个人,他是不会立即再派人来的,用你的头脑想一想,假如是你吃了这么大的亏,你会急着派人来吗?”金云溪依然闭目养神,今天用了太多的元 气。

“当然会!”尉迟华黎毫无城府地回答。

金云溪勾唇浅笑,“所以说你有勇无谋!”

“……”尉迟华黎气得指着金云溪半天没说出来话。

“我没力气了,不想跟你争辩,隐帆找到了个山洞,咱们今晚在那里过夜,哑婆婆她们已经烤好羊肉等着了,你不饿吗?”睁眼起身,她好饿啊,生平第一次因为饥饿想吃东西,原来这感觉这么好,因为饥 饿,所以人一定要吃东西。

“我收回刚刚的话,带着你的人明天滚蛋——”尉迟华黎背对着夕阳大喊。

金云溪大笑出声,声音悦耳好听,伴随着山鹫的鸣叫,奇特地让人感觉不到满山的萧杀之气。

“我说话算话!”尉迟华黎再次声明。

金云溪笑得更大声,她知道她是不会抛弃他们这些老若妇孺的,单看今天她那么拼命就知道了,她其实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尉迟华黎蹦滕了半天后,也慢慢笑了起来,最后干脆变成了又笑又骂,“你这个疯女人!别以为姑奶奶我是什么好人,我就是一个土匪——女土匪!哈哈……”好吧,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就是非常想笑。

“好了,女匪头,开饭了。”金云溪站在半坡上回望身后那个蹦得比猴子还高的女土匪,笑容满面,没错,她现在的心胸无比敞亮,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笑得这么痛快!

夕阳终于被黑暗吞噬掉了最后一丝光亮,圆月初升,光芒四射,又是一个月圆之夜,离上个月圆之夜如此近,却又如此遥远……

此战之后,落风山这座本来济济无名的荒芜小山,突然成了各国边界土匪、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元老大在六国边界的势力不容小觑,能让他吃败仗的,数一数六国边界的山寨,还真凑不够十根手指 头,这落风山上的土匪果然了得啊,据说落风山寨里的寨主是个“母夜叉”,她挥一刀可以砍死上百人,喊一嗓子可以吓死一只猛虎。山寨里还有个天仙样的菩萨,不但好心收留流落的难民,还能降伏那只母夜 叉,于是,谣言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就这样,落风山两三个月之间由空山计唱成了沙场点兵……只气得尉迟华黎哇哇乱叫,她哪里像母夜叉来着?!

元老大来袭的危 fsktxt。cōm险也迎刃而解,毕竟不明就里就派人撕杀这种错 误,犯一次足以,好歹要弄明白落风山的底才能再行动,这也是金云溪想要的结果,不然她干吗让人四处散播谣言?要得就是他的按兵不动!

三十四 双龙会 一

   量赢了,并不代表以后还会赢,她最清楚落风山的实力,不过就是一处难民收容所而已,也亏那个女人这么有自信地大言不惭,说什么落风山固若金汤,就那两把破刀、几匹糟马也敢拿出来现眼,不知道她到底是聪明还是笨!翘着二郎腿,倚在山石上晒太阳,还是春天好,不冷也不热,四处还有虫鸣鸟叫。

“大姐!”小四突得在她头顶冒了个头,吓得她一个哆嗦。

“要死啊,大白天装鬼,走路干吗不带响!”一脚蹬过去,恰好踹在小四的小腿肚子上。

“大姐,我们刚刚逮了只‘肥羊’!”所谓肥羊即是有钱的路人,也就是说,这小子又干起了以前的行当——劫道!

“你小子狗改不了吃屎!没听那个姓金的女人说了嘛,以后不能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啐!”继续仰躺着,眼睛被阳光映得有些睁不开。

“可是——大姐,咱们本来就是土匪,不偷鸡摸狗……那干什 么?”

尉迟华黎歪嘴一哼,她要是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怎么还会整天躺在这儿晒太阳!“滚、滚、滚回去,把人给我放了,省得那女人又烦 我,还真以为自己是菩萨了。”连踹了小四几脚,撵他走。

小四有些不甘心,但他知道大姐的脾气,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别人多罗嗦一句。那铁定是大拳加小拳的一顿猛揍。“二十多个金元宝 呢!”嘀咕一声转身走人,没成想刚走了两步,后衣领就被揪住了。

“你刚说什么?”尉迟华黎两眼放光,“几个金元宝?”

“二十……二十多个。”好&书&网久没见大姐这表情了,还真有点不适 应!

“早不说。”哧一声把小四拽着就走,二十个、哦不,是二十多个金元宝,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往日跟弟兄们吹牛也只敢说十几个而已,今儿她到要瞧瞧二十多个金元宝堆在一起是啥样子!

到了山涧后。她一眼也没看被劫的路人,直接奔着钱箱子就过去 了,蹲在那儿足足看了一刻钟都没带眨眼地,要不是那个女人地魔音穿过耳膜,她还打算多看一会儿呢,这个可恶的女人。比官府管得还严。

金云溪并不是非要管她的闲事,只是落风山现在人丁稀少。又得罪了元老大,如果不赶紧多收些人马壮大一下声势,迟早会让元老大看清底子,到时再怎么计谋怕也没用了。

“你别唧唧歪歪的,我又没说要这钱。看看都不行啊!”真不知道自己干吗犯贱非要听她的。

金云溪并不去看她那张黑得要命的脸。当然,她并不知道尉迟华黎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对她那种好奇的心情也想象不到。

正当金云溪转身想让小四把钱箱盖上时。眼睛的余光瞄到了一抹她意想不到的熟悉身影,暗自咧嘴对自己笑笑,怎么可能,已经死去地人了……可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时,她的笑意还是先一步超越了心理的逻辑定论。

果然是她,即使青衣布褂、素颜朝天,可依然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什么也没变。

没错,她就是已经“死”在魏宫的钟离莲!

“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要怎么问呢?

“我没死,还活着,活得好好的。”钟离莲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脸上地神情却一直是淡定的——自从刚刚见到了金云溪之后就一直如此。

即使她不说,金云溪也清楚是谁救得她,除了亲自“毒死”她地尤妃之外,还会有谁?

小四见她们俩一副相交甚久的样子,赶紧给钟离莲松了绑,还算是有些眼力劲的。

钟离莲舒展了两下手腕,眼睛盯着山涧顶的日头突然笑了,“你总能让人吃惊!”

金云溪也将眼睛瞥到了山涧顶的日头上,“这不好吗?”

“好——非常好!”侧过眼瞅着金云溪地侧脸,“在这世上,没有比见到你更让人高兴地事了。”

金云溪浅笑出声——最近她老爱笑,“我现在可是个土匪!”

钟离莲笑意嫣然,“问君吾何如?”

在她的脸上顿了一下,确定了这话是真心的后才回答,“答曰——可同行!”

尉迟华黎没听懂她们到底酸了些什么,但她看出来了,这女人像是不会再走了,也就是说,这些金子全是她们地了,啊哈,有了这么多 钱,谁还管她们要酸什么,酸到多久!搬了金子上山再说。

“这女子就是附近流民嘴里的那个‘母夜叉’了吧?”钟离莲以下巴示意了一下正带着弟兄往山上跑得尉迟华黎。

金云溪微微点头,“算得上是个好人,即便是个土匪。”

“自古成王败寇,尤其乱世之下,土匪未必就是恶人。”

“我没想到尤妃会这么做……”她真是没想到尤妃会背叛自己的家族,去救一个与自己对立的敌人。

“我、尤穆图,以及尤家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从没人考虑过她的立场,这么多年来,那一晚是我第一次见她哭得那么伤心。”

金云溪没再接这话问下去,那是属于她跟尤妃之间的友情,没道理去多提别人的伤心事。

半山腰处,从这里望下去,一片嫩绿奔涌而来,像是 有的萧索与枯竭,“只有脱离了蛋壳才知道这世界原来有这么多美好的事,即使是一株草,也跟蛋壳里见过得不一样,是活的。”

“我想……他应该不想听到你这番话才是,他一直在找你。就在我偷偷出京的前一天。还听尤妃的人说他非常焦怒。能让一个帝王如此对待地女人,这世上可不多啊。”

金云溪双掌交叠在小腹上,眼角被风吹得有些湿润,她曾无数次试着说服自己——他对她不过是一时好奇而已,既是一时好奇,自然不会一生一世相惜相守,“如果没有孩子,我……会待在他身边,一直——不管他如何待我。”

“不再回大金了?”

“两国边界都已戒严,你觉得我回去合适吗?搞不好我就是那条引起战争地引火线。到时我可就成了名垂史册的妖女了,已经是魏史上不争的祸国妖女,再变成金史上的卖国求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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